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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缺的选择01:截肢

小说:残缺的选择 2025-09-03 15:50 5hhhhh 9140 ℃

林小夏是一名准高中生,三年前偶然接触到了慕残圈子,终于要趁着中考后的暑假付诸实现。小夏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又会遇到哪些朋友?请看本文

第一次借用AI写文,但完全交给AI写出来的文过于生硬,很多地方逻辑也不通,所以基本上是我把能写的都写了,然后交给AI跑一遍,然后再经过了亿点点的人工润色。文章的后续还没想好怎么发展,希望大家阅后能多多发表评论和意见,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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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知道“慕残”这个词,是在初一那年的夏天。

一个晚上,我正百无聊赖地换着电视频道,突然被一个时尚节目吸引住了。屏幕上,一位穿着红色晚礼服的模特正在走秀。她的左腿从膝盖以下空空荡荡,但她的步伐却那么自信优雅,仿佛那条缺失的腿反而成了她最耀眼的装饰。

我呆呆地看着屏幕,心跳不知不觉加快了。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既兴奋又恐惧。我盯着那个模特看了很久,直到节目结束。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是那个模特的身影,她优雅的步伐,还有她空荡荡的裙摆。我打开手机,在搜索栏输入“截肢模特”四个字。

就这样,我进入了那个世界。

我开始在论坛上潜水,看那些截肢者分享自己的生活。他们中有的是因为事故,有的是因为疾病,还有的是自愿选择截肢。我尤其关注那些自愿截肢的人,看他们描述自己如何说服医生,如何寻找地下诊所,如何在手术后适应新的生活。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着迷。我开始想象自己失去一条腿的样子,想象自己拄着拐杖走路,或是坐在轮椅上的感觉。这种想象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满足。

三年过去了,我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中考结束后的暑假,我通过暗网联系到了一家地下诊所。他们同意为我做截肢手术,但要价很高。我拿出了这些年攒下的所有压岁钱和零花钱,与诊所的医生约定好了一周后进行手术。

在等待截肢的一周里,我的内心充满了矛盾。我常常在深夜独自坐在书桌前,盯着自己的右腿发呆。我用手指轻轻划过大腿,感受着皮肤的温度和肌肉的弹性,心里却不断问自己:“我真的要放弃这一切吗?”

我开始想象未来的生活:拄着拐杖走路的样子、坐在轮椅上的感觉,甚至是穿上假肢后的姿态。这些想象让我既兴奋又恐惧。兴奋的是,我终于可以接近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恐惧的是,我不知道这样的选择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我最担心的是朋友们的反应,尤其是小雨。我知道小雨一直很关心我,但我不确定小雨是否能理解我的选择。我甚至想象小雨会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或者干脆疏远我。这种想象让我感到一阵阵的心痛。然而,对实现愿望的憧憬最终战胜了我的恐惧。我开始在网上搜索更多关于截肢者的故事,看他们如何适应新的生活,如何找到自信和快乐。这些故事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安慰,仿佛在告诉我:“你并不孤单。”我终于下定决心:我要接受截肢手术,截去自己的右腿,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生活。

出发那天,我在火车站遇到了一个特别的女孩。她穿着宽松的牛仔裤,走路时感觉右腿有些僵硬。我立刻被吸引了,甚至开始想象她是不是也是截肢者,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是自愿截肢者。

“不好意思。”她突然走到我面前,“我的手机没电了,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吗?我想给家人打个电话。”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我盯着人家看被发现了,随即把手里的手机递给她。她接过手机时,我猛然想起自己刚才还在浏览截肢相关的网页没有关,但已经来不及了。

她结果手机,拨通电话,简单说了几句就挂断了。把手机还给我时,她的表情有些微妙,但什么也没说,我只能在内心祈祷她没有注意到我手机里的内容。

“谢谢你。”她说,“我叫苏瑶。”

“我叫林小夏。”我有些紧张地回答。

候车的时间是枯燥乏味的,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发现都是去同一个城市。苏瑶说她要去那里看望亲戚,而我则说是去旅游。聊着聊着,我们发现彼此同龄,而且开学后都要升入同一所高中。

“那开学后见?”苏瑶笑着说,“我们可以一起上学。”

我点点头,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看着她走远的背影,我突然感到一阵期待。

到达诊所所在的城市后,我住进了一家小旅馆。手术就在明天,我躺在床上,感受着右腿的存在。这是我最后一次以完整的身体躺在这里了。

我打开手机,翻看以前拍的照片。有穿着短裙的,有穿着运动裤的,每一张照片里的右腿都那么真实。我摸了摸膝盖,感受着皮肤的温度,试图记住自己此刻还完整的身体。明天这个时候,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真的值得吗?为了一个执念,就要永远改变自己的身体?我打开论坛,看到那些截肢者分享的照片。他们笑得那么开心,那么自信。我告诉自己,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但恐惧依然存在。我害怕疼痛,害怕后悔,害怕以后的生活会变得艰难。我打开日记本,写下:“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后悔。”

第二天早上,我拖着行李箱来到诊所。那是一家位于居民楼里的地下诊所,环境简陋但还算干净。医生是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很疲惫。他递给我一份手术同意书,上面列满了可能的风险和并发症。我的手有些发抖,但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麻醉方式分为两种,全麻和半麻。全麻正如字面意思,麻醉后会意识丧失,在睡眠中完成整个手术,过程中不会有半点感觉。半麻则是在腰部注射麻醉剂,下肢会失去痛觉,但大脑的意识是清醒的,会体会到整个手术的过程。我想了想,虽然睡一觉起来发现自己身体变化的惊喜感也很不错,但我还是想完完整整地体验手术的过程,体验到失去肢体的过程。

“我选择半麻。”我坚定地对医生说。

医生抬起头,透过眼镜打量着我:“你确定吗?这会让你感受到更多痛苦。”

“我确定。”我说,“我想亲眼看着这一切。”

医生叹了口气,在病历本上写下什么。我躺在手术台上,感受着冰凉的金属表面。护士给我戴上氧气面罩,在我的脊椎注射了麻醉剂。

下半身渐渐失去知觉,但我的意识依然清醒。我能听到医疗器械碰撞的声音,闻到消毒水的气味。医生站在我右侧,开始准备手术器械。

“现在感觉怎么样?”医生问。

“还好。”我说,“就是有点冷。”

护士给我盖上毯子。我转过头,看到医生拿起一把手术刀。我的心跳加快了。

“我要开始了。”医生说,“如果你感到不适,随时告诉我。”我点点头。

手术刀划开皮肤的瞬间,我感受到一阵轻微的拉扯感。虽然没有疼痛,但那种异物侵入身体的感觉依然让我紧张。

“放松。”医生说,“你的肌肉太紧绷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放松身体。医生继续操作,我能听到剪刀剪开组织的声音。血液顺着我的腿流下,被护士用吸管吸走。

“现在我要锯断你的右侧股骨了。”医生说,“可能会有些震动。”

我感觉到电锯接触骨头的震动,那种嗡嗡声让我头皮发麻。我紧紧抓住手术台边缘,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快好了。”医生说,“最后一点。”

随着“咔嚓”一声,我的右腿与身体分离了。医生把断肢扔进旁边的医疗卫生垃圾桶里,开始处理伤口。

“感觉如何?”医生问。

“有点奇怪。”我说,“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又觉得轻松。”

医生点点头,继续缝合伤口。我看着垃圾桶里的断肢,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开始不自觉地发抖。

“护士,给她打一针镇静剂。”医生说。

我感到一阵刺痛,意识开始模糊。最后的记忆是医生在说:“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看你的恢复了。”

我醒来时已经在观察室了。右腿的位置空荡荡的,被厚厚的绷带包裹着。我试图移动,却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别动。”护士说,“麻药还没完全退。”

我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虽然看不到,但我总觉得右腿还在那里。我想动动脚趾,却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这种幻肢感让我既困惑又着迷。我闭上眼睛,想象着右腿还在那里的样子。突然,一阵剧痛袭来,我忍不住叫出声。

“幻肢痛。”护士解释道,“这是正常的,会慢慢消失。”

接下来的24小时,我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幻肢痛不断袭来,止痛药似乎毫无作用。我躺在床上,冷汗浸透了床单。

第二天,医生来查房。

“感觉怎么样?”他问。

“很疼。”我实话实说,“而且总觉得腿还在那里。”

“这是正常的。”医生说,“你的大脑需要时间适应。等明天换完药,护士先教你用拐杖走路。”

手术后第三天,护士来换药。当护士一层层解开缠绕在残肢上的绷带时,我的心跳加快了。我既期待又害怕,不知道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残肢会是什么感觉。

当最后一层绷带被揭开时,我屏住了呼吸。这是我截肢后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右腿,跟随了我16年的大腿被从膝盖处向上5公分的位置截断,残肢暴露在空气中,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苍白,伤口处还留着缝合的痕迹。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触碰残肢的末端。那种触感让她既陌生又熟悉,仿佛在触摸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身体。

我的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有失落,有释然,也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我闭上眼睛,试图想象自己失去的右腿还在那里,但脑海中却只有一片空白。

“感觉怎么样?”护士问。

“有点奇怪,但还好。”

护士点点头,开始给我重新包扎伤口。我看着自己的残肢,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后悔。

在护士的帮助下,我开始学习如何用拐杖保持平衡。第一次尝试时,我差点摔倒,但很快就掌握了技巧。

“不错。”医生说,“接下来我们要处理伤口感染的问题。”

果然,第四天我的伤口开始发炎。护士每天都要给我换药,那种疼痛让我几乎晕厥。但我咬牙坚持着,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一周后,我终于可以出院了。医生给我开了止痛药和抗生素,叮嘱我定期复查。

“记住。”临走前医生说,“这只是开始。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点点头,拄着拐杖走出诊所。阳光照在我脸上,我感到一阵眩晕。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回到家后,发现小雨已经在家门口等我了,我这才发现手机里有无数条未接来电,因为这几天截肢带来的身体上的痛苦,我丝毫没有心情看手机。看到我拄着拐杖走来,她先是愣了一下,但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没想到你真的去做了。好几天联系不上你,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小雨叹着气说到,“这几天真是担心死我了,你没事就好。”

“小雨……”我看着小雨一脸放松下来的神情说到,“我是没事啦,呃……如果这也算没事的话……话说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你不想问问我的腿……”

小雨走过来,轻轻抱住我,“我其实知道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在我耳边轻声说,“我一直在等你亲口告诉我真相。”

我愣住了,随即感到一阵释然。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小雨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从小学就认识了。她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总是能轻易读懂我的心思。有一天,她来我家玩,不小心看到了我藏在床底下的约束带。

小雨说:“我当时问你这是什么,你跟我说是大人的皮带,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能骗过我吧!那是用来将大腿与小腿束缚到一起的约束带是不是?把小腿和大腿折叠起来绑在一起,就像失去了小腿一样。”小雨继续说到,“当时我就想,是不是……你喜欢那样……”

我又一次愣住了,没想到小雨竟然了解我那么多。小雨继续说:“而且我早就发现了,跟我出去的时候,每当路过一个残疾人,你总是盯着看,怎么叫你都没反应,眼神怪怪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沉默。小雨叹了口气,抱住我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对不起。”我说,“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小雨摇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重要的是,你现在开心吗?”

我想了想,点点头:“虽然很痛苦,但这是我想要的生活。”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雨成了我最大的支持者。她帮我改装了家里的设施,陪我练习使用拐杖,甚至帮我设计适合的穿搭。

但适应新生活的过程并不容易。第一次尝试自己洗澡时,我差点在浴室摔倒。穿裤子时,我总是习惯性地想把不存在的右脚伸进右裤管。最困难的是上厕所,每次都要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还好我家原本就是坐便,如果是蹲厕,那干脆就上不了厕所了。

幻肢痛依然时不时发作,那种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不存在肢体的感觉让我几乎发疯。我开始尝试各种方法缓解疼痛,从按摩到冥想,甚至自学了针灸,然而没经过专业训练的我,只会把自己越扎越疼,很快就放弃了。

一个月后,幻肢痛基本缓解了,我也终于可以比较自如地使用拐杖了。我开始尝试出门,第一次独自去超市时,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路人的目光让我如芒在背,但我告诉自己要坚持。

渐渐地,我学会了忽略那些异样的目光。我开始尝试不同的穿衣风格,发现短裙很适合我现在的样子,修长的大腿从短裙里伸出,虽然只有一条,而另一条大腿残肢则刚好被裙摆挡住,若隐若现。我甚至开始在网上分享自己的经历,意外地收获了很多支持。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了高中开学的时间。开学那天早上,小雨早早来到我家,帮我整理书包,检查拐杖的高度是否合适,甚至还带了一份早餐。“你干脆来当我的女仆算了。”我打趣到。

“紧张吗?”小雨问。

“有点……”我回答,“不知道同学们会怎么看我。”

“别担心。”小雨拍拍我的肩膀,“有我在呢。”

我和小雨一起走出家门,因为我拄着双拐不方便,小雨便帮我拿着书包。一路上小雨不停地讲着笑话,试图缓解我的紧张情绪。

“你知道吗?”小雨笑着说,“我昨晚梦见你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大家都围着你问东问西。”

我忍不住笑了:“那也太夸张了吧。”

“一点都不夸张。”小雨说,“你肯定我们学校第一个拄拐杖上学的女生,一定会引起轰动的!”

我低下头,轻声说:“我只是……不想被当成异类。”

小雨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你不是异类,你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别人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看自己。”

我点点头,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走进学校大门时,我的心跳加快了。我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听到窃窃私语的声音。我紧紧握住拐杖,努力挺直腰板。

“别怕。”小雨在我耳边轻声说,“我陪着你。”

我深吸一口气,迈出了第一步。我知道,这只是我新生活的开始。

我和小雨一起走进教学楼,因为我们是不同的班级,小雨是二班,而我是一班,到了二楼,我们就分开了。我拄着拐杖走进一班的教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我挺直腰板,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苏瑶,那个在火车站遇到的女孩。她也在这所学校,而且和我同班。当她看到我时,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上了一上午的课,午休时间终于到了。苏瑶走到我的座位旁,轻声说道:“小夏,要不要去一个地方?那里很安静,适合休息。”我点点头,拄着拐杖跟着苏瑶走出了教室。

我们沿着校园的小路慢慢走着,苏瑶的步伐依旧有些僵硬,右腿的动作显得不太自然。我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的右腿上,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我想起在火车站第一次见到苏瑶时,她的右腿也是这样僵硬。

“苏瑶是不是也截肢了?”我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这个问题,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拐杖。我偷偷瞥了苏瑶一眼,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但她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看不出任何异样。

我的心里充满了矛盾和好奇。我既希望苏瑶也是截肢者,这样我们之间就有了某种特殊的联系,又害怕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也许她只是受了伤,那样的话,我可能会让她感到不适。我的心跳加快了,胸口微微起伏。

苏瑶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和心思。她转过头,轻声问道:“小夏,你在想什么?”

我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慌乱地低下头:“没……没什么。”

苏瑶笑了笑,没有再多问。我们继续往前走,直到来到校园一角的一片小树林。这里有一张长椅,周围种满了樱花树,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景色美得让人心醉。

“这里是我发现的地方。”苏瑶轻声说道,“平时很少有人来,很适合休息。”

我点点头,心里却依然无法平静。我的目光再次落在苏瑶的右腿上,心里那种猜测越来越强烈。终于,我忍不住问道:“苏瑶,你的右腿……是不是……”

苏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坐在长椅上,轻轻卷起右腿的裤脚。她的动作很慢,但很坚定。我的心跳骤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我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右腿,仿佛在等待一个重要的答案。

当苏瑶卷起裤脚,露出假肢的接受腔时,我的心里猛地一震。

她的目光落在远处操场上奔跑的学生身上,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那场车祸发生在放学路上,我到现在还记得救护车的鸣笛声,和现在下课铃一样刺耳。”

紧接着苏瑶熟练地解开假肢的卡扣,金属与硅胶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当她把假肢放在一旁时,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喉咙发紧,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

苏瑶将牛仔继续往上卷,露出了残肢末端的皮肤——苏瑶的小腿自膝盖以下10公分左右被截断,残肢的末端呈现出一种自然的弧度,皮肤光滑而紧致。靠近断口的地方有几道淡淡的粉色疤痕,像是被揉皱后又重新抚平的丝绸。疤痕的边缘微微隆起,看上去有一种细腻的凹凸感,像是某种独特的纹路。残肢的皮肤因为长期穿戴假肢,显得有些苍白,但在阳光的照射下,依然能看出健康的血色。残肢的肌肉线条清晰,尤其是小腿肚的位置,虽然已经不再完整,但依然能感受到肌肉的紧实和力量。残肢末端有一层薄薄的茧,那是假肢接受腔长期摩擦留下的痕迹。

“要摸摸看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

我感觉自己的耳根开始发烫,肾上腺素在血管里奔涌。我的手指微微颤抖,悬在半空中,迟迟不敢落下。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苏瑶会怎么看我?我会不会让她感到不舒服?苏瑶会不会把我当成变态?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抑制的好奇和渴望。

“没关系的。”苏瑶轻声说,“我不介意。”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将我的手指落在她的残肢上。那一瞬间,一种奇异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那是一种温热的、柔软的触感,却又带着某种难以形容的韧性,就像是在抚摸一块被阳光晒暖的玉石。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苏瑶的皮肤比我想象中更细腻,那些愈合的疤痕组织在指尖下呈现出细微的凹凸。随着我的触碰,她的肌肉微微颤动,我能感受到她皮肤下跳动的脉搏。这种亲密的触感让我心跳加速,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我舍不得离开手。

“感觉怎么样?”苏瑶轻声问。

“很……特别。”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比我想象中更柔软,也更真实。”

苏瑶笑了笑,眼神温和而包容:“很多人第一次见到残肢时都会觉得奇怪,但其实它和我们身体的其他部分一样,只是多了一些故事。”

我的手指轻轻滑过苏瑶的残肢末端,触碰到那些淡淡的疤痕。我的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有好奇,有怜惜,还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我突然意识到,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真实地接触到另一个人的残缺,而这种接触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连接。

苏瑶的身体微微放松,似乎对我的触碰并不排斥,反而有一种自然的接纳。她的呼吸平稳,眼神温柔,仿佛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我:“没关系,我理解你。”

我的手指继续停留在苏瑶的残肢上,感受着那种温热的触感。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冲动,想要更多地了解苏瑶,了解她的故事,了解她的感受。

我抬起头,看着苏瑶的眼睛,轻声问道:“你……会痛吗?”

苏瑶摇摇头:“现在不会了,但刚截肢的时候,幻肢痛让我几乎崩溃。不过,时间会治愈一切。”

我点点头,正如我刚刚截肢时的经历一样。我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苏瑶皮肤的触感,我的心跳渐渐平稳,但那种奇妙的触感却久久挥之不去。

“谢谢你。”我轻声说,“让我……感受到这些。”

苏瑶笑了笑,重新穿上假肢:“不用谢。其实,能有人理解我的感受,我也很开心。”

我表示对苏瑶的假肢有些好奇,苏瑶便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假肢,说道:“这是我的‘第二条腿’,虽然它不会痛,但有时候也挺麻烦的。”她开始向我介绍假肢的优点和缺点。

假肢让她能够重新站起来,像普通人一样走路、跑步,甚至跳舞。现代的假肢设计得非常逼真,穿上长裤时几乎看不出区别。假肢还可以根据她的需求进行调整,比如增加缓冲垫来减少行走时的冲击,或者更换不同的脚板来适应不同的活动。但假肢的接受腔会摩擦皮肤,尤其是在夏天,残肢容易出汗,导致皮肤发红甚至破皮。每天晚上她都要花时间清理接受腔,否则容易产生异味或损坏。虽然假肢让她重新站了起来,但它也时刻提醒着她失去的东西。

苏瑶的声音轻柔而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假肢,继续说道:“其实,习惯了之后,它就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虽然有时候会觉得麻烦,但它也让我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耐心,比如坚强。”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的腿还在,生活会是什么样子。”苏瑶的声音低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

我听着苏瑶的话,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自己的右腿,心里却突然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我是自愿截肢的,但苏瑶不一样,她是因为遭遇车祸,为了保命被迫截肢的。我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苏瑶描述的那场事故——刺耳的鸣笛声、混乱的现场、疼痛和恐惧交织的画面。

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我忍不住问自己:我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听她讲述这些?我是自愿选择失去一条腿的,而她却是被迫承受这一切。

我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还残留着苏瑶残肢的触感。那种温热的、柔软的触感此刻却转化为了刺痛。我低下头,不敢看苏瑶的眼睛,心里像是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

我想到自己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截肢后的生活,那种兴奋和期待此刻却显得那么自私和幼稚。我的喉咙发紧,呼吸变得有些困难,仿佛空气突然变得稀薄。

“小夏。”苏瑶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你后悔吗?”

我猛地抬起头,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击了一下,让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

苏瑶的眼神温和而平静,但我却从她的目光中读出了一丝了然。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那个画面——自己在火车站浏览截肢相关的网页,果然被苏瑶看到了。

“你……知道了?”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苏瑶点点头,轻声说:“那天在火车站,我借你手机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你浏览的网页。后来你告诉我你是来旅游的,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那座城市根本没有值得观赏的景点。直到今天看到你,我才明白。”

我的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内疚,像是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苏瑶的话:“你后悔吗?”

“我……”我的声音哽咽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对不起,我……我不该瞒着你。”

苏瑶轻轻握住我的手,温柔地说:“你不用道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后悔吗?”

我把头低了下去,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着。我想到自己曾经对截肢的渴望,那种近乎执念的追求,想到自己手术后手指第一次轻轻抚过自己的残肢,那种熟悉又陌生的触感。我的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有后悔,有释然,也有一种莫名的坚定。

“我不知道。”我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没有做这个选择,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但更多的时候,我觉得……这是我必须走的路。”

苏瑶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微笑着说:“那就够了。只要你觉得自己没有错,那就不要后悔。”

我抬起头,看着苏瑶的眼睛,心里感到一阵温暖。我的内心仍然感到非常内疚,但苏瑶的包容和理解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我深吸一口气,擦掉脸上的泪水,轻声说:“谢谢你,苏瑶。”

苏瑶笑了笑,重新穿上假肢,站起身来:“走吧,午休快结束了。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聊。”

我点点头,拄着拐杖站了起来。我的心里依然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但苏瑶的话让我感到一种新的力量。我知道,自己还有很多需要面对的事情,但至少,我不再是一个人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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