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男孩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个很长的梦，激烈的交战、刺眼的白光、胯下抽搐着的奇特快感，在男孩脑子里揉成一团。男孩试着睁开眼睛，天花板上的LED灯板晃得他有些失神。他试图抬起胳膊遮挡一下脸上的灯光，却发现手腕上箍着一个银色的套环。

“诶你醒啦！”床边的小孩面色潮红，手忙脚乱地关掉智能终端的投影。

“我，我叫落小槑，”

旁边好像有人说话，是小孩的声音？男孩的脑袋还是一片浆糊，好像有东西在干扰他的思维。

自我介绍没有得到回应，落小槑有点不知所措，他从没有跟同龄人打过交道，而且还是在如此特殊的情况下。

“你，你渴了吗？我去给你倒水！”落小槑在墙上点了点，一个暗格自动展开。小孩用玻璃杯接了满满一杯水，递到男孩嘴边时不小心洒出来了一点，病号服的衣领被水浸润得有些透明。

稍微清醒一点的男孩叹了一口气，用手撑着坐起身子，接过了水。

“谢谢。”

毛手毛脚而不知道如何道歉的落小槑如释重负，“没事没事。”

男孩环顾四周，落小槑看见男孩茫然的眼神主动打开话题。“这里是阿尔…呃一个实验基地，你现在在生活区，我就住在你对门，”小孩指着门口，“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名字？”交战、白光和奇特的快感像团浆糊一样将男孩的思路完全堵住，以前的记忆就像笼罩着一层薄雾一般，好似触手可及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不记得了。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男孩轻轻摇了摇头，莫名有些烦躁。

“失忆了吗？”落小槑眉头一皱，报告上也没写呀？难道是客户定制的要求？

“哦可能是刚刚醒来吧，麻醉可能有一点副作用什么的。”

“麻醉？”男孩隐隐感觉有点不安。

“嗯，你被送到这里来接受改造，手术刚刚做完，除了想不起来东西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哪里不舒服倒是没有，只是感觉身体有点虚弱；相比之下男孩更关心落小槑口中的“改造”，问题如连珠炮一般：“能告诉我是什么改造吗？还有为什么要改造？是谁把我送过来？”

似乎是害怕什么，不等落小槑回答男孩便撩开衣服检查起自己的身体。两只手两条腿，又摸摸自己的脸蛋，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还好还好，没有变成什么怪物。男孩长舒一口气。

“呃改造一般是客户要求的，客户的信息我也不知道；然后关于改造的内容，呃，说起来有点复杂，”落小槑避开男孩的眼神看着地板，“你有没有做过那种事情？”落小槑比了一个虚握着拳上下套动的姿势。

男孩一愣，这种事情对眼前这个小鬼来说有点早了吧？不过会有男孩子没做过吗？嗯…自己好像还真想不起来到底有没有做过了，男孩用右手在裆部比划了一下，哦这种该死的熟悉感，自己失忆了都忘不了。男孩耳朵微微发烫，小声“嗯”了一下。

得到肯定回答的落小槑深吸一口气，他现在后悔极了，自己为什么要掺和这事，就当作科普、就当作科普！落小槑暗示自己。

“咳咳咳，我们男孩子的射精过程分为两个主要阶段：分泌阶段和排出阶段。”

“当我们看到色色的东西的时候，随着唧唧勃起，附性腺分泌增加，精液经过附睾、输精管、精囊和前列腺等器官被输送到后尿道，这是分泌阶段。”

“这一阶段的神经控制主要来自脊髓T11-L2段的交感神经前节神经元，这些神经元通过下腹腔神经和盆腔神经节影响相关器官的收缩。”

“当我们感觉要‘去了’，也就是性反应周期转入高潮期时，在阴部神经的控制下，通过骨盆底肌肉和尿道括约肌的节律性收缩，精液会从尿道有力地喷射出去~，”落小槑比了一个“biu~”的手势，“这是排出阶段。”

“而作为射精中枢的一部分，位于脊髓L3-L4节段的LSt神经元则主要负责在射精的“不可逆点”之后，向相关肌肉传达信号，触发排出阶段的肌肉收缩。”

“针对你的改造主要是在脊髓T11-L2以及L3-L4节段精确靶向定位射精相关神经通路并植入神经尘（Neural Dust）——呃可以理解成微电极阵列，但尺寸更小功能更强大，可以同时记录和刺激细胞的电活动。”

一口气讲完的落小槑嘴里有点发干，看了看墙上的饮水装置，呃算了还是出去再喝吧。

床上的男孩则一脸茫然，从听到数字和字母开始他就晕头转向了，而一串又一串的专业术语又让他感到愈发不安。

“所以，这些改造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吗？”他早就想打断落小槑问这个最关键的问题了，只是与生俱来的教养让他暂时抑下心中的冲动。

“呃这个，嗯，就是，就是，”

落小槑眼神躲闪，突然，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右手，抬头一看，男孩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床，迎面对上的是一双蓝色的眸子。“真好看”落小槑心想。

“请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男孩突如其来的庄重让落小槑有点不知所措。

地上凉凉的，男孩对自己的行为也有点惊讶，他感觉身体好像有点不对劲，有点冲动燥热，明明刚刚醒来的时候还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嗯好吧，简单来说就是你可能会被无限寸止——呃寸止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落小槑小心翼翼地问。

现在的小孩懂得这么多吗？自己第一次知道这个词还是在…可恶，记忆总是在这种地方中断，明明感觉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男孩有点烦躁。

看到男孩不说话，落小槑一边打开手腕上的智能终端，一边说“就是你可能会想射但是射不出来”，简单操作几下，一个界面投影在空中。“呐你看。”

男孩被投影界面吸引，上面的内容有点像一个面板：

姓名：███

年龄：12

性别：男

目前状态

- 性激活：77/100

- 性欲：19/100

- 性快感：0/100

- 射精阈值：0/100

参数

- 龟头敏感度：+++-------（30/100）

- 允许分泌预射液：是

- 高潮选项：

- 允许射精动作：否

- 精液内容物：部分

- 精子：否

- 精囊液：否

- 前列腺液：是

暂时按下姓名为什么是一团黑块的疑问，接下来的内容让男孩大开眼界。男孩感觉在落小槑面前自己就像没穿衣服一样被看了个精光，从心理到生理没有一丝隐私，两侧的脸颊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鼻息也带上一份炽热。

落小槑并没有注意到男孩的反应，仍指着「高潮选项」自顾自解释：“你看现在「允许射精动作」的选项是‘否’，那么不管怎么刺激唧唧，由于LSt神经元的信号被阻断，射精相关肌肉都不会收缩，也就无法射精；不过由于「精液内容物」并没有被完全取消，所以你还是能流出一些前列腺液的…”

面板上某个数字的快速跳动终于引起了小孩的注意，然而此时「性激活」指标已跃过90%，落小槑心里直呼不妙，大意了，直接把状态栏展现给男孩看不就被发现了吗？小孩急得抬起小手想遮住「目前状态」一栏，不料大拇指却碰到了「龟头敏感度」的滑块，也是落小槑面板上唯一能调整的参数。

“啊！”一声娇喘，瞬间强烈的快感冲击着男孩的大脑，男孩腿一软瘫坐在地，双目无神微微哈着气。落小槑吓了一跳，赶紧将滑块拨回原位，偷偷看了一眼状态栏，性激活已经到了100%，这也算完成任务吧？性欲有43%，性快感40%呃还在跌，现在只有30多了；射精阈值跌得最快，一会就只有7%了。

落小槑吃力地将男孩扶到床上，“呃，对不起，”小孩挠了挠头，“我下次一定注意！”

男孩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原本白净的脸蛋现在红扑扑的，刚刚的经历绝对是男孩一生中从未有过的。在落小槑抬手的一瞬间，男孩只感觉阴茎好像突然暴露在了空气中，感知变得敏锐无比，原本安静兜住小雀雀的内裤，每一次与龟头的剐蹭都像织布在龟头上环绕旋转，进一步因刺激而急剧变大的阴茎更是让男孩感觉内裤如一双灵巧的手对他的龟头进行按摩。落小槑没看到的是，在某一瞬间面板「射精阈值」的指标其实冲到了100；或许就连男孩自己也不知道，那一瞬间他本是会直接泄出精水的。

半响，男孩幽怨地问道“你干了什么…”阴茎还是半软的状态，而内裤裆部已经被先走液弄湿一大块，黏黏的让人难受。

“呃刚刚不小心误触到了智能终端的界面，对不起啊。”落小槑低着头，手指局促不安地扭来扭去。

“这是什么功能？惩罚功能吗？”不过还挺舒服的，就是太刺激了。男孩还有两句话没说出来。

“不是的不是的，”落小槑连连摆手，“是「龟头敏感度」那个参数，呃这也是改造的一部分。唧唧、尿道，特别是龟头，这些组织粘膜层内含有Krause小体，它们是性刺激的感受器，将接受的持续和累积刺激“存储”起来，当兴奋度达到一定水平后，Krause小体释放感觉信息，并传至脊髓和大脑。在植入的神经尘的控制下Krause小体释放的阈值和信息强度可以被操纵。”

虽然听起来还是有点迷糊，但男孩这次大概是弄明白落小槑的意思了，毕竟从“龟头敏感度”这个名字也能看出来。

“那你刚刚改成多少了？”

“原来是30％，不小心碰到的时候变成了70%…”

“嘶——”，男孩倒吸一口凉气，70％就已经这样了，要是拉到100%……男孩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的身体变成了别人随意操控的玩具一样。

“你、你不准再改那里了！”男孩红着脸，强硬的要求说出嘴却特别弱气。

“不会的不会的，刚刚只是误触！我保证不改！”落小槑拍着胸脯保证。

男孩偏过头去，他其实有点小失落，但又不能表现出来，难道要说“其实你偶尔小小改动一下也没问题~”这样的话？那不是显得自己特别，hmmm特别没骨气？明明懂这么多，结果还是小孩子嘛。

“对了接下来你还要去试验区做一些检查，”落小槑翻看着智能终端说到。

“检查？”男孩有些警觉，“能不去嘛。”

“呃不行，而且根据我的经验，你最好别反抗。”落小槑瞥了一眼男孩手腕和脚腕上的银色套环，只能说往事不堪回首。

“那你会和我一起去吗？”或许是因为落小槑一直在和男孩解释情况，又或许是因为落小槑看起来人畜无害，男孩下意识把落小槑当作了在这陌生环境下的唯一的依靠。

小孩面露难色，“不是我不愿意和你一起，试验区我可能进不去。”收起智能终端的投影，落小槑继续说道“嗯不过也可以试一下，如果我能去就和你一起去。”虽然大概率去不了。落小槑在心里接了一句。

跟在落小槑身后走出房门，男孩突然脸色有点奇怪，刚刚在房间里他还没太注意，走出来的时候就总感觉那里不大对劲，这才发现自己一直赤着脚丫，落小槑也是。他压低声音问道“落小槑，你在这里都不穿鞋子的吗？”

“不穿呀？这里又不脏。”每天被扫地机器人拖三遍的地板能脏嘛，不过印象中父亲和杨叔倒是一直穿鞋，自己小时候也嚷嚷着要穿，后面好像试过一次之后发现还是赤脚最舒服也就一直没穿过了。

“这里就是电梯了。”检测到两人靠近，电梯门自动打开，落小槑和男孩一前一后走进电梯。令男孩惊奇的是，不管他怎么找，电梯里似乎都只有两个按钮，从图案看一个应该是开门，另一个似乎是某个标志，男孩猜不出来有什么作用。

电梯门缓缓关上。

半响，电梯一动不动。

感受到手腕上智能终端的振动，落小槑叹了一口气，“我就说不行。”落小槑按动开门按钮，正要走出去，男孩拉住了他的衣角。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落小槑的心头，男孩似乎意识到不妥，连忙松开。

小孩定定地站着，倏然转身，小小的身子轻轻抱住了男孩，他能感受到男孩微微颤抖的身体和咚咚的心跳。

“别害怕，照着指示一步一步来。”落小槑轻声说道，随即松开男孩，后退一步。

电梯门在眼前慢慢闭合。

落小槑有点难受，为了完成任务他骗了男孩，他并不是什么好人，男孩还这样依靠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见到男孩。虽然杨叔说过他会在这里住一两个星期，但落小槑有点怕男孩最后还是会被送去“有机质回收再利用区”。他有预感事情绝不会这么顺利。

打开智能终端，映入眼帘的“任务完成”四个大字并没有让落小槑驻足一秒，再次进入男孩的面板，不出所料自己早已无权访问。

“如果你不是实验体，该多好啊。”落小槑喃喃自语道。他又回到了男孩曾睡着的房间，空气中似乎还有男孩留下来的味道，他晃晃脑袋。床头遗留的玻璃杯里剩着半杯水，落小槑将玻璃杯在暗格灌满，一饮而尽。

肉眼可见的红晕升腾在落小槑的脸上，小孩摇摇晃晃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实验室。

“你真舍得啊。”站在父亲身后一起观察监控的杨叔摇了摇头，“百里游的测试你看吧，有异常再叫我，我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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