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月黑之夜

时间7月31日 深夜10：00

淬星镇__单身公寓

暖色的灯光静静的落在米切尔的身上，他挂断手中的电话默默的捂住了脸，但一耸一耸的肩膀体现了他的跌宕起伏的情绪。“芜湖！又能接着摸鱼，不是不是，学习一个月！”米切尔高举双手把灵讯仪丢到了一边：“既然要到雨期了，工人们想休息一个月再搞装修。那咱这位仁慈宽容的甲方大大，当然要同意啦~”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悠哉的拎起了刚送来的外卖小跑进了自己的小窝。

将外卖放到桌上，米切尔端详着自己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搞定的小窝，不由骄傲得轻哼几声。布谷喵所有型号的抱枕~有的！珍品限量款猫薄荷~有的！定制款人体力学毛绒躺椅~有嘞！还有我这今年最新款的设备，哼哼哼~可惜了咱那憨憨的友人，估计还在鼓搞他那个事业呢。想着，米切尔拉过躺椅，准备享用他那美味的烤鱼外卖~

一阵铃声突然从米切尔的屁股下传出，“诶...啊！喵！”米切尔被屁股下传来的震动和响动惊的他猛地窜起。原来是被他随手丢到一边的灵讯仪的灵讯。爬起身，米切尔抓起响个不停的灵讯仪，咬牙切齿的点了接通：“柴狗子...我***的！找老子干嘛！不给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我连夜赶回去凿死你！”说着，米切尔捏紧了手中的筷子，发出阵阵的嘎吱声。

“哈哈哈，行啦~米喵，以我对你的了解嘛~现在没睡，说明是在吃宵夜咯，对吧。我猜猜，你又又又想晚些开业，是不是是不是？”一道欢脱的声音从灵讯仪中传来，“喂！我说，实在不行你就别开了呗，跟着咱干不好嘛？包你啥都不用干，做个摸鱼的吉祥物。”

米切尔重新躺回了他的躺椅上，悠哉的翘起来腿，用筷子夹起怀里的鱼肉，边吃边答：“得了吧，还在折腾你那个事业啊？还不死心啊，我记得五年前你刚搞起来的那个公司被炸掉了吧？在加上这几年的，不是撞上了火并，就是遇到了拆迁，还是早点死心比较好。”

对面的人像是被戳到了什么痛处，轻快的声音变得气急败坏起来：“哇靠你**的！小爷我咒你房子今晚爆炸！在装修的那个。”

米切尔想了想对面那人的奇葩能力，不由得轻叹一声：“可别咒我嗷，狗子，你丫咒人一个比一个准。”起身，瞄准，发射！精准命中垃圾桶，“好啦好啦，找我什么事？”

“怎么说呢，小爷我想给自个办公室搞个香薰。咱这个做老大的，怎么说也得有点逼格不是吗~”

“哈，就你？你小子放着中心城那堆高端牌子不要，跑来问我干嘛？大少爷。再说了，你个二狗子哪来的逼格。”

“这你就别管了，你不还欠我个人情嘛~听说你那镇子上有个挺厉害的调香师，帮下咱嘛~事成了给你加钱！包够的那种。”

“行吧行吧行吧，大少爷等着嗷。”点击挂断通讯，米切尔又一次把灵讯仪丢到了一边，开始回想今天与斯涅克先生的初见....他看起来和老师很熟...也许知道些什么...嗯，明天去拜访一下吧，就这样。他这样想着...突然，米切尔发现一件奇怪的事，他好像记不起斯涅克先生边上那位小家伙的样貌了。“有点奇怪，emm....咱可是生命学派百年来难得一遇的天才呀。”米切尔在躺椅上转着圈，小声嘀咕着：“虽然本天才的快速记忆能力算不上是过目不忘，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记不清呀。”被丢到一边的灵讯仪又一次响起，米切尔看了看躺在床尾的灵讯仪，想着这玩意啥时候跑那边去了？

简单的思考了一下，米切尔决定相信自个可以在躺椅上够到，便伸出了手。pong....事实证明，他还是太自信了，而付出的代价是他又一次的摔倒在地。等到他揉着屁股爬起身时，通讯已经挂断了，留下的是一则留言。米切尔拿起灵讯仪扶起躺椅重新躺了上去，点开了那则留言。

抱歉这么晚打扰到您，米切尔先生。今日与您的交谈令在下灵感迸发，卡了多日的研究进度得到了突破。作为感谢，在下根据今日对您的印象为您专门定制一款熏香，明日便会派人送至您的住处。

——斯涅克

时间：■■：■■

地点：■■■■■

咔....咔....咔.....

羽织秋迈步在这片血色的大地上，只听见阵阵风声在耳边不断的回响。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渐渐地，他能看清远处的身影了。他看上去是一位瘦弱的少年，戴着一块遮住了整个面庞的面具。顺着面具的边缘看去,可以见着一对下垂的洁白狐耳...耳尖，带着一丝血红。看起来感觉手感不错的样子，羽织想着。少年身穿一袭白衣，手上穿着一对奇异的护具，像是在呼吸般慢慢起伏着，感觉像是有着生命一般。羽织秋这样想着，迈步继续向着那位狐耳少年走去。

少年好像感觉到有人靠近，他轻轻侧身微转过头，轻声说道：“你...还是来了...”他的声音空灵，又带着一丝...哀伤？羽织秋能感觉到，少年的这句话并不是对他所说。

“是啊...我来了，也该结束了。你也等了够久了...”一道清朗的男声从织秋的身后传来，回身看去，一位青年自虚空中慢慢浮现。同样的，也带着一副面具。他行至少年的身边，伸出手好像是想要去抚摸少年的脑袋，但还是停在了半空：“哈...忘了你不喜欢被摸脑袋。”

少年一把抓住那停在空中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脑袋上，声音有些低哑：“想摸就摸吧...毕竟是最后一次了...你为什么要来呢...安安稳稳当你的王不就好了吗？非要带领他们来这送死？”随着少年的话，不远处一道道人影开始浮现，将这片区域层层包围。甚至天空之上，都有人驾驭着什么悬浮于空。少年后退一步，对着那些人出言嘲讽：“怎么？不藏了？当年一个个来求小爷我屠了天生那愚弄人间的假仙，满口的为了苍生不再受苦受难。现在嘛，趁小爷杀掉那假玩意后实力十不存一，就想着来围杀我？哈....好一个正道仙人！”

远处天边的几道身影从人群中飞出，看起来便是他们的领头了。其中一位大骂道：“狂妄的妖孽！你勾连诸多仙盟叛徒，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妄图颠覆世界的法则！而现在，叛徒皆已伏诛！你个妖孽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说罢，几人便快速的钻回了人群，一股怂样。

青年轻叹一声，挥挥手，一张木桌和两个木椅便从面前的空地浮现：“唉...别管他们，坐吧...趁现在主要人物都没有到达，他们不会动手。我们再聊聊？回忆一下过去，好吗？”

少年隔空挥手，把那桌椅拍飞，语气有些落寞：“叹什么气呢，你们又杀不掉我，陪我再去看看这人间吧......随后...我就该接着睡去了。”他拉起青年的手腕，向前迈步，四周的一切出现阵阵的涟漪。透过那层层的涟漪，羽织秋好像看见了一个奇特的世界。

渐渐的，四周只剩黑暗，和那带着面具的狐耳少年，他回头看向羽织秋，轻道：“你...该醒了...小家伙...这并不是属于你的梦...回到现实里的世界去吧。”说着，他脸上的面具渐渐开裂。在意识重归黑暗前，羽织秋看见...看见了碎裂的面具下，那猩红的怪异眼眸。

是啊...也该醒来了...

时间：12：00

山间庄园__地下实验室

实验室的灯光因不久前的战斗，或者说单方面的虐杀受损，忽明忽暗的闪烁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红雾，慢慢地飘向那早已生满血色结晶的容器。斯涅克催动灵能，操控着他特质的气体刺穿了最后一位研究员的喉咙，斯涅克看着那年轻的家伙不甘得抓住自己的脚，挣扎着想要爬起，想要说什么，最终也只是吐出了满口的血沫。“这是你们的荣幸......成为他新生的养料...而且...你们的命，本就没有什么价值。”斯涅克疲惫的实验桌边缓缓地滑倒在地，过度的使用异能使他的精神受到了冲击。感受了一下自身的身体状态，斯涅克控制不住地开始笑出声：“呵...恶化的速度比我想的还慢一些...哈哈哈哈...还能继续撑一小时，小家伙...该醒啦...”

代斯提费劲地拖动着尸体，将它们放到合适的位置，他看着手中正在缓缓发生畸变的尸体，一阵反胃...看起来那家伙老早就给这些人渣种下印记了，呵...这样想着...将尸体摆好后，他挪回了能让自己待着舒服一点的暗处，忧心忡忡地看着中心的结晶,同时再次把枪口对准了斯涅克。

沉默...两人继续等待着...围绕结晶摆放的尸体的畸变已接近尾声，不断地发出骨肉蠕动的低响，一条条肋骨从胸腔破出，直直的指向上方。血管裹挟着血肉与碎骨顺着向上的肋骨蔓延，蔓延至到顶端时...那扭曲的血肉开出了骨肉之花.....一团团血雾从中涌出...直到彻底干枯......那血色结晶吸收着那弥漫的血雾，生长着将容器彻底包裹...

看着眼前的一切，代斯提胃里一阵翻涌，“呕...咳...咳咳!”最后，也只能吐出一些酸水。“真美啊...这就是■■的力量吗？通往至高的■■...只可惜，我看不到最后了。”斯涅克一阵呢喃...他取出一个面罩丢给了代斯提，示意他戴上。

“呼...”代斯提赶忙带上面罩，呼吸着过滤后的空气，至少那血腥味没有那么浓郁的宛如实质了。

“不说声谢谢？”

沉默...

“谢谢...人渣...”

“哈，都不带演了吗。我知道，多谢夸奖，代斯提...”

更久的沉默，两人继续等待着...直到...

“咔......”一道细小的裂痕在那血色的结晶的中心出现，随后快速地扩撒至全身...男孩缓缓地从中爬出，可以看见他赤裸的身躯上有着那血色的结晶，接着，就是一声坠地声...男孩闷哼一声，将自己缓缓缩起...“咔...”两根长角夹带着碎骨与鲜血从他的额角刺出，那瘦小的躯体中，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想要突破出来...周遭，那还未完全枯萎的血肉之花蠕动着向男孩爬去。“操！这是怎么回事...他妈的！我的稳定剂呢！”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不在斯涅克的意料之内，他赶忙翻找出特质的稳定剂准备给男孩注射。

“砰！”枪声响起...是手握这一把冒着白烟的黑色手枪的代斯提，他面色苍白地看着前方逐渐失去动静地男孩，止不住地颤抖:“对不去...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变成怪物...”

“你!..你做了什么？!”斯涅克翠绿的蛇眸变得一片猩红， 愤怒着捏爆了手中的稳定剂，转身一把掐住代斯提的脖子，将他砸在了墙上。“唔...”代斯提咳出一口鲜血，手中的黑枪落在了地上...而那把银色的手枪仍然被他死死的抓住。

那墨绿的鳞片逐渐从斯涅克的胸口向上蔓延，带着那暗淡的死气。“回答我...”他说：“你怎么敢！”说着，他那已化为利爪的手猛的用力，甚至刺进了皮肉。

感受着脖子那收紧的力道，与逐渐缺氧的窒息感，代斯提笑了...“哈哈哈...呵哈哈哈...”用着胸腔里所剩不多的氧气，嘲笑着面前这个即将成为野兽的可悲的将死之人。恍惚间，代斯提透过那忽明忽暗的光看见...看见那本应失去生命的男孩静静的站立在那血色的结晶的一旁，在那静静的笑着把玩着手中的子弹...在失去意识前，代斯提听见...听见他说...

“好久不见？或是，初次见面？”

“嗯~看起来，我醒的不是时候呢。”看着面前的状况，男孩笑了笑，轻轻抚摸身边聚合在一块躁动的血肉之花。那花感受到男孩的触摸，扭曲的身体猛然裂开出一道豁口，而其中有着一枚缠绕着血肉形似皇冠的白骨。男孩将那枚白骨取出，将它放入口中咽了下去...“好啦~我倒是没想到呢，你能把当年吞食过我的血肉的人都聚集到这...药师...”而随着白骨的取出，那妖异的血肉之花也逐渐枯萎凋零。

恢复冷静的斯涅克将代斯提放到了一边，简单检查了一些他的伤势...死不了，扎根治愈药剂就行。斯涅克回头看向男孩，蛇眸一片平静：“我能感觉出来，虽然气息相同，但你不是他...不是我的小助理...我应该叫你什么？”

“这不重要~我嘛~你可以理解为你认识的那个家伙的一部分~应该？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哪个才是主要的意识。”男孩耸了耸肩，抓了抓脑袋看着斯涅克，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嗯~生命线有些微弱，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交易完成...虽然也算是完成了吧，不过也总得见到本人才行...说实话我真不想动手呢~”

“你...想做什么？”斯涅克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眨眼间，男孩已经不见了踪影。回过神时，男孩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什么时候？

男孩伸出手轻点斯涅克的眉心，低语着涤魂的导言...“以双月为引...绯誓烙魂，苍泪涤尘...铸永存之冠...”随导言的落下，两轮圆月的虚影相互融合，男孩的额间出现的一道虚幻的月冠...斯涅克感觉自身无法动弹，一道道清流从眉心涌入自己的身体，他能感觉到自身不断加速恶化的灵侵症状得到了延缓...甚至是...小幅度的消退...与此同时，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解除了...

一会儿，男孩移开了有些僵硬的手指，看着面前的成果，轻声的感叹：“呼~虽然记得不多，起码我还记得这能救命的玩意...emm...就是这...是什么来着...算了算了...不管了，反正会慢慢想起来的...”男孩看向恢复神智重新抱起代斯提的斯涅克，问道：“蛇～有能换的衣服吗？这身血乎乎的...”

“有的，我们去上面吧...这里不是交谈的地方...”

“好啊~你可真狠呢~差点把他掐死了...”

“呵...一个拥有■■的人可没那么容易死去...就像你一样...”

与此同时...

商业街

虽说已经是深夜，但街上仍是一片热闹的景象，要到彻底安静下去，怕是得到两三点才行。街尾的花店早早就挂上了打样的牌子，离漆躺在门口的摇椅上看着不远处的热闹景象。“还得是家里呀~舒适！”他伸了个懒腰，感叹道。刚说完，一个恐怖的力道就从身后传来，险些把他从躺椅上拍飞出去。

“那你这小兔崽子还不常回家看看？”老板娘抱着一桶炸鸡站在后面抱怨着：“而且这次回来还是陪别人回来的，待几天完全不确定的那种。嘿！你那死鬼老爹也是，天天加班搞研究。”

为了不被倒半天苦水，离漆赶忙把他亲爱的老妈哄好了。“诶！我记得你小子是搞啥子学术啦、啥子医药啦、什么什么研究的，刚好镇子上也有几个搞这方面的人。你明儿要是还没走，有时间的话，可以去拜访一下。拿去，这是我悄咪拍的他们的照片。”说着，便把自己的灵讯仪递给了离漆。

面对老妈这令自己有点难绷的行为，离漆只能无奈的挠挠头，接过后，他翻看了几眼（顺带删除）应付一下自己的老妈。但一张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照片中，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给了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请问，这张照片，是从哪拍到的？”一位青年不知何时站在一旁，开口问道。

时间：12：30

地点：山间庄园__会客厅

换上一身新衣的男孩站在一面落地镜旁活动着身体，观察着镜中的身影。“不错嘛~还挺合身，蛇~”男孩回头看向斯涅克：“说起来，我耳朵边上的羽毛是怎么回事？emm，你对我搞了什么人体研究？这好像不是我们之间的交易吧？”说着，他揪了一下自己耳边的羽毛，手感好像还不错，就是咋感觉耳朵和尾椎那痒痒的...而且好像眼睛也不舒服...男孩贴近镜子看着自己的眼睛...emm...好像没啥变化啊...

斯涅克放下了手中的资料，看了眼手腕上计数器的时间——47分34秒，时间还够。这样想着，斯涅克抬头看去，男孩已经以一种怪异的方式躺在了沙发上。只见他反躺在沙发上，脚搭在靠头上晃荡着，手伸进嘴中，看上去是在摸自己的牙。“啧，挺尖...”嗯...确实在摸自己的牙。

“你倒是自在。”斯涅克轻笑一声，取出一枚圆环：“拿去，你的装备——尘妄。按照你的要求，我请人清除了它在灵潮世集的信息，现在使用它，不会有人能查到什么了。当然，它的制作者除外。说起来，怎么取这个名字。”

“这就和你没什么关系了。”男孩挥挥手，那被放在桌上的圆环感应到了自己主人的召唤，从桌上飞起，套入男孩的左手。男孩端详一会：“还不错，话说居然没坏，我好像记得当年沾染上了■■来着？”说着，那银色的圆环逐渐亮起几道红色的纹路，随后在主人的控制下，化作一条红绳。男孩回过神，看向斯涅克：“别打岔，回答我。我耳朵边上的羽毛是不是你对我搞的啥实验？老实回答哦，虽然我没完全恢复，但你是打不过我的。而且，你也不舍得。”

”当然不是，你忘了吗，你这个年纪差不多就会出现的，灵亲症。”斯涅克耸了耸肩，说着便取出另一叠资料：“说起来，关于过去，你想起来多少？”斯涅克看着男孩，相比之前的斯涅克，现在的他好像有些不太一样？变得有些温和平静了...

简单思考一会，男孩调整回了正常的姿势，他戳了戳一旁昏睡的代斯提，回答道：“并不多，可以说是很少很少，而且都是些让人发疯的回忆。当年留下的后遗症还在，如果不是有■■的调和，可就不是灵亲症这么简单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你才会和我做这起交易。说起来，等到你重新‘睡去’，我就会忘记这些，重新成为药师。对吧？”

“这次...不会了哦。毕竟交易已经完成啦，而且你也要堕兽了。如果你不想的话，我可以试试给你续命哦。”男孩抬起手，便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怎么样？尝尝？”伤口渗出的血液在男孩的控制下，缓缓汇聚在手心，随后渐渐浮起凝聚成了一颗小珠子。

起身，男孩拿起搭在沙发边上的斗篷，将那颗血珠放在桌上：“我也差不多该走啦，毕竟我可不想被调查局的人看见。虽然我能想起来的只有那些恶心的记忆，不过本能上就挺讨厌的。”

斯涅克拿起那颗血珠，将它喂给一旁昏睡的代斯提，随后发问：“所以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如果没什么想法的话，那去中心城吧，那是我捡到你的地方。”

男孩托住下巴，稍加思索：“那~也行。虽然我是无所谓，毕竟会慢慢想起来。不过另一个咱估计会希望快点咯。话说，你真的不要我帮你续命？我能感觉到，使用■■的力量，我甚至能让你...”话还未说完，就被斯涅克打断了。

“不必了，我本来就是将死之人。如果不是为了完成和你的交易，我也不会活到现在...”斯涅克简单的一下自己的记忆：“对了，再次之前，你可以去镇子上找今天遇到的那位小猫，到时候把这瓶熏香给他。还有这副面具，那个小家伙不太喜欢被人看着...至于沙发上这位，等一会调查局那群人来了，让他们带回去吧...比跟着你到处乱跑好多了...”

“emm...你忘啦？’我‘的记忆正常情况是不互通的...话说，那个小猫是你什么人啊？”

“拿去，特质的一次性空间铭文，用这个不会暴露。位置刚才就已经传输给你了，坐标定位是镇子的外边。再不走，估计他们的空间封锁就要完成了。至于那位小猫...一位故人之子罢了...”

“最后一件事，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羽织秋...”

“哈...那...愿...无光之月护佑你...羽织秋。”

“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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