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啊，小綠谷。」

門被打開的瞬間，綠谷聞到淡淡的煙草味混著酒精的氣息，房間裡的燈光昏暗，只有落地窗外的城市燈火透進來，映出沙發上那個身影。

死柄木隨意地靠在沙發上，手指夾著一根燃著的菸，赤紅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線下透著一種危險的光芒。

銀藍色的髮絲微微凌亂，整個人看起來懶散又漫不經心，但綠谷知道，那副姿態之下藏著的是無可抗拒的掌控欲。

綠谷沉默地走進房間，輕輕關上門，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原地等待。

死柄木勾起嘴角，彷彿對這份順從感到愉悅。

「今天過得怎麼樣？」

「……還不錯。」

「是嗎？」死柄木輕笑了一聲，彈了彈煙灰，「練習很辛苦吧？」

「還好。」

「爆豪那小子還是一樣對你吼來吼去？」

「嗯。」

死柄木歪著頭打量他，像是在欣賞什麼有趣的玩具，然後伸出手，朝綠谷勾了勾手指。

「過來。」

綠谷的腳步頓了頓，但沒有遲疑太久，順從地走到死柄木面前。

死柄木捏住他的下巴，指尖劃過他細膩的皮膚，語氣輕柔得像是在哄誘。

「笑得很好看呢，今天。」

綠谷的眼睫顫了一下，沒有回答。

死柄木的笑容更深了一點。

「歐爾麥特有問你什麼嗎？」

「……問我資金的事。」

「你怎麼說的？」

「我說……沒事。」

「乖孩子。」死柄木滿意地輕輕拍了拍綠谷的臉頰，然後微微俯身，嘴唇幾乎要貼上他的耳廓，「但你知道嗎，小綠谷？」

「我最討厭的，就是謊言。」

綠谷的呼吸頓時停滯了一瞬。

死柄木輕輕捏緊他的下巴，抬起頭對上自己的眼睛。

「你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像以前一樣生活下去嗎？」

「……」

「爆豪的怒火，轟的沉默，歐爾麥特的擔憂——這些東西，真的不會把你壓垮嗎？」

綠谷咬緊牙關，指尖無意識地掐住自己的手臂，但死柄木抓住了他的手腕，強行將他的手指展開。

「你啊，根本就沒有選擇。」死柄木的語氣輕柔得像是一種殘酷的溫柔，「你已經踏進來了，就別妄想回頭。」

「畢竟，你是我的人了。」

綠谷的眼神顫抖了一瞬，然後，他低聲應了一句：「……我知道了。」

死柄木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手指順著他的手腕滑下，最終握住他的手，輕輕帶著他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乖孩子，來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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