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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梅

小说: 2025-09-03 15:50 5hhhhh 1590 ℃

“唉……年纪轻轻就这么离开人世了,他才五岁的儿子该怎么办呀?”

阿吴穿着白色的丧服,胸口还别着一枝白色的假花。

他冷漠地注视众人,试图从中找到谁是真心哀悼的。

但是阿吴转念一想,自己有什么资格来判断别人是不是真心的呢?他连死者的名字都不知道。

死者是阿吴的亲戚,但这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阿吴根本不知道。

“不管信仰是什么,最后的结局都是死亡……”

阿吴从小恐惧着死亡,死对他来说是非常未知的事情。人死了之后会去哪?是像基督教徒说的凭善恶功过决定是否去天堂或者下地狱?所以阿吴非常厌恶“因信称义”理论,如果靠着自称义人便可免除生前一切罪孽魂归天国,那么还要地狱何用呢?如果每个人都可以一边口念上帝一边做尽坏事,那么世界早就灭亡了。在这一点上,阿吴比一般的基督教徒更加极端,显得更加原教旨主义。

他也十分厌恶佛教的“轮回转世”一说。一个人在人世间历经千辛万苦还要不断地转世,当狗、猪、牛、羊、虫等等非人的东西。如果人做善事只是为了死之后能投胎到一个富贵家庭,那么人所做的善事与人的善意便显得极度功利主义。

阿吴不信教,但又比一般的宗教徒更加极端,更加纯粹。如果出身在古代,无论信仰的是什么教派,他一定是最忠诚的卫道士。

整个葬礼既无聊又冗长,葬礼上的大人们哭泣着,交谈着,谈论市场的生意、明天的工作、家里不听话的小孩、中国与外国的关系等等。小孩子也在谈论着只有孩子之间才能听懂的话题。葬礼似乎与死者本人完全无关,而是众人用来交际的场所。

“啊啊啊……真是糟糕透了……以后我的葬礼不会也是这样吧……”

年仅十三岁的阿吴已经联想到了自己的未来,如果自己死了,自己的葬礼肯定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吧。

葬礼结束后,阿吴与父母一起回家。爸爸坐在前排开车,车里的气氛非常沉重。

自阿吴记事以来,他的父母不是吵架就是冷战,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他,心智比一般的年龄人更加成熟,也更加敏感。

“喂喂,你刚回来就钻进自己的书屋吗?也不来先找我。”

一个双马尾女孩闯进阿吴的房间,反锁上房间,扑到阿吴的床上。

她就是阿吴的青梅竹马——阿梅。从幼儿园开始,再到小学,再到初中,她与阿吴一起读书,一起长大。

阿梅虽然谈不上特别漂亮,但也算非常清秀,再加上性格极其奔放,所以有不少人都喜爱阿梅。

阿吴完全相反,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比起与同龄男孩玩闹,他更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呆在一个地上看书。文静的他受到了老师与女学生的喜爱,比起那些爱拉帮结派、没事找事、欺负女生的男孩,女生们更愿意与阿吴交流。不知不觉间,他成为了女生中的“团宠”。

“喂喂喂,说句话呀,我都在这里待了多久了,回我句话啊。”

“嗯。”

“什么啊,就只回了一个‘嗯’真是太敷衍了吧。”

阿梅从阿吴的身后搂住阿吴,笑眯眯地把自己的布鞋摆到阿吴眼前。

“如果你再敷衍我,我就把臭鞋子捂在你的脸上~”

阿梅示威般的用鞋尖戳了戳阿吴的鼻子。

对于刚刚进入青春期的阿吴,这并不是“惩罚”而是一种“奖励”。阿吴无比渴望阿梅能把鞋子捂在自己脸上,就像阿梅惩罚欺负自己的坏男孩那样。

不过阿吴的自尊心并不允许他这么做,他向阿梅“求饶”,希望阿梅能放他一马。

“哼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那你明天要带一包棉花糖给我,还有星期六的时候陪我出去逛街~”

阿梅笑了笑,把手中的鞋子放下。在阿梅放下鞋子的一瞬间,阿吴竟然有一丝失望,那双鞋子里传来的皮革混合着阿梅脚气的味道让他深深着迷,甚至开始嫉妒仇恨那些品尝过阿梅臭脚滋味的坏男孩们。

阿吴做为一个不合群的人,自然无法适应学校的住宿生活,所以他办了张走读证,成为了班里唯一的走读生。

“呐呐,阿吴同学,我想借你那本《城南旧事》……”

“呐呐,阿吴同学,等下和我们一起去上体育课吧……”

周围的女生们围在阿吴身前,这让阿吴有些惊慌。

“你们呀,不要围着阿吴了,没看到人家不舒服吗?”

身为副班长的阿梅让其他的女生回到自己的座位,从阿梅的语气中阿吴感觉到了她的怒气,那源于心爱之人被人夺走的嫉妒心。

今天的体育课是一公里长跑,阿吴以身体不适为由呆在教室里,阅读自己从家里带来的书本。

“啊呀,跑步真是累死了。”

一个女生先回到了教室,丝毫不顾及阿吴的存在,大大咧咧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脱下自己的运动鞋,把冒着热气的双脚抽了出来。

阵阵酸臭的臭气涌入坐在后面的阿吴的鼻子里。阿吴绝不是那种完全变态的恋足癖,只要是女人的臭脚都来者不拒。他只喜欢阿梅的臭脚,其他女人的臭脚,只会让他感到反胃恶心。

阿吴低下头,不想让女生看到他厌恶的表情。接着他开始幻想,幻想如果是阿梅坐在他面前,脱下自己的运动鞋,把冒着蒸汽的臭脚踩在他的脸上……想到这,他勃起了。

青春期的性焦虑让阿吴惶恐不安,即时是在饭桌上,他还幻想着阿梅的臭脚,因为父母只顾埋头吃饭,所以也没人在意阿吴的异常。

睡觉时,阿吴躺在床上无法入眠,他强迫自己进入睡眠,但只要一想到阿梅的双脚和鞋子,他就痛苦难忍。在大脑的指引下,他把手伸进自己的裤子里,撸动自己的肉棒。

那是他第一次自慰,第一次射精。射精之后的虚无感让他感觉自己像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他在忐忑不安的情绪下睡着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阿吴一直在惶恐之中度过,他知道什么是青春期,什么是自慰,但自慰之后的虚无感和负罪感令他极其痛苦。

“喂!快点出来啊,真是的比我们女生还慢!”

周六,阿梅坐在阿吴的门口,等着阿吴出来。

阿梅穿着水手服和肉色连裤袜,阿吴看着阿梅的大腿,那个地方不由得跳了一下。

“好啦好啦,快走吧~今天我们先去XX广场逛逛!”

阿梅拉着阿吴欢快地跑了出去。他一直跟在阿梅身后,阿吴幻想着阿梅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以及她的脚会不会很臭……

“呼~跑了那么多地方,真是开心~”

俩人坐在护城河旁边,看着缓缓留坐的河水。

“逛街的时候你怎么老是愁眉苦脸的?难道跟我一起玩让你很难受吗?”

阿梅像是生气的女朋友一样,掐了掐阿吴的胳膊。

“不是……只是……我对你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就是……看着你会心跳加速什么的……”

“真……真的吗……”

听到阿吴的回答,阿梅脸上泛红。

“真是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

“那个……我能抱抱你吗……”

“诶诶诶诶!?当……当然可以了!”

得到阿梅的同意后,阿吴紧紧抱住阿梅。阿梅身上的气味涌入他的鼻中。那股汗臭味让阿吴的心灵得到了慰藉。

虽然阿吴还没有勇气请求阿梅用脚狠狠蹍踩自己的脸,但他能闻到阿梅的气味已经很满足了。

这个时候,阿梅推开阿吴,然后吻在了阿吴的脸上。

“这是我给你的吻!不能告诉别人哦!否则我打死你!”

阿梅害羞地跑开了,不过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来,在阿吴的嘴上又亲了一下。

“如果你要是跟别的女孩亲嘴,我也要打死你!”

在学校的共青团会议室里,一个女老师叼着棒棒糖,正在教阿吴和阿梅搬运东西。

那个女老师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仍然风韵犹存。她翘着二郎腿,肉丝玉足上还勾着高跟鞋。

“诶呀,辛苦你们了,要不要听我讲个故事呢?”

女老师招呼阿吴和阿梅坐下,故作玄虚地关上门,拉上窗帘,开始诉说一段绝对不会被记入史册的故事:

那是在土改时期,女老师的奶奶,叫做赵玉兰的妇女工作队成员给一个地主老财做工作,希望地主能主动把农田分出来。

“诶呀,你知不知道我们人民政府的宽大政策,只要你愿意把土地交出来,那么委员会评估后还是会留下几亩田给你的。”

虽然赵玉兰耐心地做着工作,但打从心底里赵玉兰是不想让这些地主老财改过自新的。做为贫农出身的她恨不得立刻把这个男人拖出去枪毙了。

地主仍然拒绝了主动交地的请求,这到让赵玉兰非常高兴,终于有理由可以好好折磨这个老家伙了。

当天晚上,赵玉兰带上好几个女民兵以“搜查反特分子”为由进行地主家里,将地主和他的儿子抓到了村外的树林中。俩个男人被扒光了绑在树上,女民兵用柳条抽打俩个男人的肉棒,因为地主已经年老体衰,所以女民兵们主要还是折磨年轻的儿子。

从小被宠大的地主儿子哪里经受过这种侮辱和折磨,在被抽了十几下便哭爹喊娘请求赵玉兰留他一命。

不过赵玉兰显然是不会给他们父子俩一个痛快的。她把一根柳条插入地主儿子的尿道,然后脱下布鞋,用布鞋抽打他的肉棒,还没几下地主儿子就已经射精了。

最后地主不得不签下悔过书,无条件把土地上交给人民政府,放他们回去的时候,赵玉兰还让他们舔干净所有女民兵的臭脚底,并且不允许告诉任何人。

其实对于读书破万卷的阿吴来说,这算不了什么。历史就是这样,伟光正的宏大舒事下是无数血腥、肮脏的暴力与屠杀,赵玉兰与那个地主之间有什么特别沉重的深仇大恨能让她如此折磨虐待这个地主吗?至少从女老师的叙述中听不出来。就算是站在意识形态的问题上,这种做法也是没必要的。

如果是一个坚定的communist,在面对死不悔改的地主,也只会大手一挥,把这个家伙拉到村口,向村民细数他的罪恶勾当后直接枪毙了事,如果你把赵玉兰的做法告诉他,他只会一脸震惊的盯着你看。

一开始,革命家们都怀抱着最美好最纯粹的理想,认为他们的理想才能拯救世界,拯救人类。但开始实践后,因为现实的种种原因,这些理想又会被金钱、权力斗争、杀戮之类的丑恶东西掩盖。有的人继续坚持最初的理想,强忍着良心的不安也要实现那遥不可及的理想。但也有的人忘掉了最初的理想,开始追逐在实现理想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出现的金钱和权力,甚至是沉迷于杀戮和支配带给自己的快感。

杀戮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沉迷于杀戮本身。

最让阿吴震惊的是,这是历史上少有的女人折磨男人的事(如果那女老师说的是真的)自阶级社会形成以来,男人便成为了社会、历史的主导者。随之而来的是阳具崇拜和资产阶级父权制。人们已经默认男性能发挥强大的力量(无论是暴力还是权力)迫使女人臣服于他。

因此人们可以想象在封建时代,一个男人暴力地对待自己的妻子和子女;或者一个男人强奸了手无寸铁的女人。但无法想象封建时代的一个女人用脚践踏男人的肉棒,或者一个中东的妇女把双脚踩在男人的脸上。

阿吴曾经听说过在十年动乱时期,有一群男人被女红卫兵扒下衣服和裤子,强迫他们含着女红卫兵的袜子站在大街上,肉棒上还绑着石头。

听完女老师奇怪的故事,阿吴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反到是阿梅脸红了。

女老师凑到阿梅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以后你的男朋友不听话,就用柳条狠狠抽他的那个肉棒。”

尽管女老师说得很小声,但还是被阿吴听见了。阿吴是阿梅的男朋友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不过没人愿意明说罢了。

自上高中后,阿吴和阿梅已经成了情侣,俩个人住在外公留在学校旁边的出租屋里。

阿梅脱下自己的运动鞋捂在阿吴的口鼻上。阿梅知道,以阿吴的性格是不可能主动说出口的,所以只要阿吴示意一下,阿梅便会心领神会地脱下刚脱下来不久的鞋子,捂在阿吴的脸上。

阿梅的鞋子并不算特别臭,而是有一股独特的酸味,一种混合了皮鞋、脚汗、污泥的奇特味道。

因为俩人还是未成年的高中生,没有到结婚年龄,所以俩人的性交也只限于足交和手交。

阿梅的足交并不熟练,经常搓着搓着不小心用力,疼得阿吴差点喊出来。后来阿梅学会了用脚趾之间的缝隙夹住阿吴的肉棒,这样既可以给阿吴足交,又不用担心伤到阿吴。

“喂,你以后想做什么呢?”

“我……我只想找个轻松的工作,然后跟阿梅好好过日子。”

在饭店里,阿吴和他的朋友畅谈未来的打算。

“以你的能力,成为党员然后进市政府混到处长级别不是什么问题吧?”

“嗯……但是我没有成为党员的资格吧?”

“为什么?以你的能力完全没问题的。”

“因为我的意志不坚定吧。我没有一个明确的信仰,我是一个很容易被他人和情绪影响的人。”

“哈哈哈,你把其他党员想得太好了。许多人加入党无非是为了获得更快的上升速度和更稳定的工作环境罢了,他们这帮人的理论水平可能还不如你呢。”

“但是一个有道德洁癖的人混在他们之中一定会被视为眼中钉吧。”

“愿意投身政党运动的无非就是四种人。第一种是真心信仰这个主义,愿意为这个信仰献出一切的。第二种是纯粹的功利心态,感觉这样的主义更适合他们获得金钱与权力,所以才投身政党运动。第三种是随波逐流,害怕自己变成异类,在半推半就之下才加入政党的。第四种是纯粹的赶时髦,觉得这个政党很酷很有趣才加入的,一旦发现对不劲,马上就跑路。对于第一种人来说,第二、三、四种人无疑是值得鄙视的,尤其是第二种人,更是恨得牙痒痒。同样的对于第二、三、四种人来说,第一种人相当可恶。”

阿吴既无法成为第一种人,也无法成为第二种人,所以才会迷茫。

几年后,阿吴成为了某个公司的中层文员,与自己的老婆一起居住在一个小区的小房子里,后来还有了一个女儿。

本来阿吴与阿梅打算白头偕老,直到一场意外的车祸将阿梅带走。

阿梅死了,当知道这个消息时,阿吴却没有感到多么伤心。

阿吴独自一人操办了阿梅的所有后事,除了阿梅的父母外,他没有邀请任何人参加阿梅的葬礼。因为他不愿意让那些人把阿梅的葬礼变成他们的交际晚会。

晚上,阿吴似乎做了一个梦。他被一群女人绑在地上,她们指责是阿吴没有保护好阿梅,才让阿梅一个人孤独地离开人间。

一个女人把脚插进了阿吴的嘴里,其他的女人也一拥而上,用脚蹍踩阿吴的各个部位。

阿吴从梦中惊醒,那梦是如此的真实,他确实闻到了脚臭味,而他低头一看,自己的内裤被精液染湿了。

虽然阿梅离开了,但是生活还得继续。他把女儿带到幼儿园门口。

“喂,你怎么一个人蹲在门口呢,跟我进去吧。”

女儿牵着那个男孩的手进去了,就像幼儿园时的阿梅与阿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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