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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一夜第一章:救国之人

小说:烈焰升腾之最冰冷的前途(西方诸魔线) 2025-09-03 15:50 5hhhhh 3680 ℃

第1章

  时值公元2028年寒冬月夜,战火弥散三周后。

  30余载春秋,钢铁洪流再度横行欧罗巴,红色巨人自坟墓爬出,向世界宣誓东欧权柄的新主人。

  一年血雨腥风,却是千载伯仲……基辅、华沙、索菲亚、里加、布达佩斯……纷纷沦陷,落于斯拉夫铁蹄下。

  今年,大巴黎的冬夜比往年更加寒冷,不同于北冰洋的寒潮,东欧吹来的战败苦寒钻进每一个法兰西子女心中,让上个世纪的屈辱再度席卷塞纳河畔。

  二十万将士长眠东欧平原,二十万家庭破碎军人公墓……

  法兰西,欧罗巴那高傲的雄鸡,在这燃着红色烈焰的寒冬时节,吞下战败苦果……

  必须要有人为此负责……

  于是,一顶战败失土、护国无功的帽子被文官们扣在战时法军总参谋长弗朗索瓦·勒库安特元帅头上,仅仅一纸文件,这位曾打出加里宁格勒围歼战、波罗的反击战、华沙守卫战的老将便被耻辱撤职,调往圭亚那服役。

  通过对军方的惩处,马克龙内阁将所有锅一股脑抛出,勉强稳住了国内形势。他的总统任期即将结束,虽然他必将以“战败总统”这一名号记在岁月史书上,但他仍希望法兰西能在自己的努力下捍卫三色旗理想,即便战败,马克龙仍希望法兰西能变好一点……

  何等卑微妥协的愿望……

  原玛丽安娜垂怜马克龙……

  垂怜法兰西……

  法国国防部驻地六角大楼,总参谋部会议室。

  往日只有总统授意才能启用的会议室内人头攒动,十数名军方巨头在无视总统令的前提下启用该会议室,若是在往常,他们这十几号人必将被打为叛guo,但今晚,一切皆有可能。

  前法国防长,皮埃尔.德维利耶元帅高坐首席,作为冷战时期的遗存,元帅的威望在军中无以复加,也是统合法军各方山头唯一的最大公约数。

  在他的双手边,法国军界翻云覆雨的人物云集:

  前法军总参谋长,皮埃尔·席尔将军;

  法军欧战元帅,让-皮埃尔·博塞元帅;

  法军南方系代表军头,布鲁诺·勒雷将军;

  法军激进派,贝特朗·拉科特马杜将军;

  法国温和老将,皮埃尔·沙旺西将军。

  除了这些头牌军头,各个军区的领头人物也位列十几人中,换句话说,全法兰西武装力量的核心人物,尽皆围聚在这秘密会议室中。

  这些人不约而同等待着,沉默着,十几双眼睛瞪着门口,无言静候某个消息的到来。

  嘎吱~

  一名校官推门而入,手上拿着份文件,腰间提着个公文包。

  “报告长官!爱丽舍宫紧急会议的情报已收集完毕,请指示!”

  “说说吧,”德维利耶用狡黠的眼光环顾在场的所有军头,“说说我们亲爱的总统先生带着他那伙酒囊饭袋在干什么,最好跟沙旺西将军仔细说说,将军他还同情咱们可怜的总统阁下呢!”

  此言一出,数名军头纷纷将目光投向沙旺西,投向这位温和软弱、同情内阁的老将军。

  沙旺西有些烦躁,他素来觉得这些同僚行事太过激进,可既然已经走入这个密室,踏上这条船,就再回头不得。万般心绪只能化作无奈叹息,他挥挥手,无奈示意校官报告。

  校官点头遵命,将手中文件一人一份发给在场将军,又打开手提包,拿出电脑,将信息投影在会议室大屏幕上。

  那是一段非正常拍摄的视频,像是一位身处议会的议员拿手机拍摄的。

  视频中,国民议会已然乱作一团,马克龙亲自坐镇中央,却无济于事,议会的右边,国民联盟那熟悉的老女人身影不停起跃,勒庞一如既往攻击马克龙的政府;左边,梅朗雄静坐位置,放任手下一大群政客挥手指责大骂,矛头直指中间的法兰西复兴党,直指马克龙内阁。

  争到最后,议员们已然动起拳脚,纸张、签字笔、水杯,胡乱飞舞,马克龙拼命的嚎叫着,下压双手试图压下浪潮,口中高呼什么“团结一致,共克时艰”的语句,即便有话筒加持,却也很快淹没在在野党汹涌的攻击浪潮中。

  “这个视频拍摄于刚刚开始召开的马克龙紧急会议上,”校官就着视频中汹涌的叫骂声开始讲解,“马克龙想要组建紧急内阁的权利,同时,要求议会同意一揽子激进的重建方案,这些重建方案是符合法兰西人民的利益,却很显然刺痛到正客们的利益。”

  “因此,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所谓国民联盟人民阵线这些标榜着人民的团体撕下脸皮,疯狂攻击马克龙的方案,现如今,经我们在议会中的棋子评估,爱丽舍宫方面已经完全停摆,无法正常执行政府的职能!换句话说,政府已经彻底混乱,再无领导法兰西前进的任何可能性!”

  “国贼……”随着讲解结束,一道适时的评语传来,也打开了军头们的话匣子。

  “沙旺西将军,您有何看法?”德维利耶敲了敲桌子,看向老将,抛出尖锐问题。

  沙旺西低头闭目,片刻后方抬头说道:“元帅,请向我保证,自由平等博爱精神,绝不能埋没在军靴之下!”

  “待救国完成,局势稳定,我自会还政于民,军政府只是暂时的,请将军放心,我绝不是什么独夫民贼!”德维利耶伸手回道,措辞强硬,信誓旦旦。

  得了回应的沙旺西又是沉默,这沉默自然引来其他军头的注视,满头白发,鬓霜已白,老将军再也不能承受,只得睁开浑浊双眼,道一声:“好!”

  德维利耶心中大喜,虽有烦躁,但这军中最后一个隐患也被消灭,哪有不高兴之理?

  他一拍桌子,起身说道:“几周前,我从布达佩斯回来,签完和平协定回来!你们知道我在那里看到了什么吗?没错,绝望!”

  “那些俄佬!那些红皮耗子!那些屠戮我们法兰西儿女生命的兽人!一个个笑着,说笑着,耻笑着,嘲笑着!笑的是谁?是我们!”

  “20万人!死在波兰、乌克兰、匈牙利、罗马尼亚那些不知名的狗屁野地里!他们是荣耀的高卢雄鹰!却坠落在那些泥潭之中!被俄佬的坦克碾碎,碾进土里,再也寻不到踪迹!”

  “而我们,不仅要面对那些俄佬的炮火,还要面对那群文官的官僚脾气!诸位,你们想一下,在我们带着将士们爬东欧烂泥的时候,有多少次因为后方援助的不及时而错失军机,一败再败!”

  此言一出,诸位军头们的脸色肉眼可见发生变化,无一例外,全是黑脸。

  “你们再想想,有多少次我们奋勇向前的时候,被那些所谓盟友坑害!波罗的大反攻,勒库安特他带着13万大军直取圣彼得堡,就因为那群狗种波兰佬的迟钝!原本一拳将斯拉夫人打至半死的大反攻搞成什么鬼样?!一地鸡毛!”

  布鲁诺·勒雷将军脸上阴晴不定,刚刚那一番话,令他想起在波罗的海一些不好的往事。

  “好啊,我们在战场上熬了一年,换来一纸屈辱和约,我相信诸位曾有幻想,幻想着和平到来,卷土重来,犹未可知是吧?好啊,当所有将士都想着能雪耻东欧时,爱丽舍宫的诸位高材生在干什么?我们敬爱的马克龙总统先生又在干什么?”

  “他大笔一挥,将立下赫赫战功的勒库安特元帅赶往圭亚那,可怜的勒库安特,为了法兰西,昼夜不息,呆在指挥部,熬得一身风湿、千疮百孔、精神萎缩,换来什么?换来了我们最高指挥官的背叛!换来了去圭亚那喂蚊子的机会!”

  将军们五指成拳,强压怒火。德维利耶的一番话道出了他们所有人的心声,即便是最温和的沙旺西,此时此刻,心中也有一股火闷着,烧着,升腾着。

  “三周前是勒库安特,那现在呢?以后呢?我们会不会成为总统先生甩锅的冤大头?”德维利耶愈发激动,他一把摘下军帽,让自己恼热的头脑散散风,“如果总统先生,你能把祖国搞好,这黑锅,我也背了,可是呢?”

  “马克龙,他再一次辜负了我们的信任!刚才国民议会的乱象,你们看到了,靠那几百号虫豸,法兰西怎能复兴?诸位来这里的时候,路边的情况你们不可能没看到,三步一个乞丐,五步一个老兵!他们在寒风中苦苦祈求三周,爱丽舍宫却没有拨下一个子来,喂他们哪怕一片冷面包!”

  “因此,他们是国贼!我们是士兵!士兵当保家卫国,诛杀国贼!”

  气氛肉眼可见的躁动,演讲大获成功,德维利耶看着面前气势汹汹,摩拳擦掌的诸位将军们,扔出最后一句话:

  “诸位,有什么想法?”

  “元帅,您无需多言,”席尔将军猛然站起,“我在这里,就是我的立场!”

  “元帅,下命令吧!”

  “元帅,地中海军区全体官兵将绝对忠诚于法兰西!忠诚于救国行动!”

  十几名军头接连发话表态,仅仅几十秒时间,德维利耶就取得了大半个法国的真正军权,也对,身处这会议室内的立场都已站好,方才的话语,只不过表态确认罢了。

  他再度戴上kepi元帅帽,永远半眯着的眼,望向沙旺西将军。

  老将军也再度抬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锋一瞬,沙旺西便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回应:“我同意元帅的一切救国计划。”

  德维利耶轻笑一声,点头致意。随后大手一挥,命令校官:“马上通电弗朗索瓦·拉比兹将军!视频通话!”

  不到十秒钟,大银幕投影上便出现了拉比兹将军那鼻梁高耸、眼窝极深的脸。

  “将军,你手下的部队都在掌控中吗?”

  “报告元帅,第一师装备情况良好,士兵可靠度高!”拉比兹将军端坐镜头前回应道,“而且,在我们司令部的操作下,将士们之间已经掀起极高的爱国热情与反总统情绪。其中,第七装甲旅已经是整装状态,随时可以出动!”

  “好,那就让第七装甲旅的小伙子们热热身!”德维利耶笑说,第七装甲旅乃是法国王牌军队,参加过西非进攻萨赫勒集团的行动,外号半人马骑士,曾在罗马尼亚地区给予俄佬重创,只可惜内外交困,最终惜败东欧。

  如今,这群历练东欧战火的小伙子们,满腔怒火,他们是真真切切受过文官官僚习气危害的军队,真真切切觉得文官皆是无能,让这种从思想上就认同德维利耶的部队实施政变,再合适不过。

  “遵命!法兰西万岁!”拉比兹将军敬了个礼,视频通话到此切断,整段通话在军方的操作下流入互联网大海,再不可能被找到。

  “第七装甲旅在三周前换了驻地,从贝桑松市调到了巴黎近郊,”德维利耶云淡风轻,似乎调动一支8000人的军队对他来说,只不过过家家,“他们入城还需一个小时,诸位,来点茶吗?”

无标题章节

  凌晨三点十三分。

  巴黎东环公路上,民用车辆被悉数撤出,军用卡车、装甲车、勒克莱尔坦克组成一条望不到头的车队,怀揣着军人天生使命感,引擎的轰鸣与大功率探照灯驱散了公路上一切寒与夜。

  钢铁巨兽奔驰着、碾压着、咆哮着,饱含炽热的燃油心脏酝酿愤怒。此时此刻,这些沐浴过铁与火的无情机械似乎同法兰西的战士们共情,在这败战寒冬行于救国之途,将满腔报国热血尽情发泄在那灯红酒绿间的国贼头上。

  “……呵呵咳!……咳!”

  一辆轰鸣的军用卡车中,一支全副武装的突击小队就坐在位置上,抱着HK 416步枪,整装待发。

  “罗诺克!你嗓子怎么了?”

  “咳!疫情的后遗症,嗓子禁不住……”

  “那你咋还不退役?你这状况得去普罗旺斯养养啊。”

  “……呵咳!法兰西还需要我,先把那群国贼杀光,我再去养病。”

  三言两语聊完,车内又陷入沉默,士兵们伴着引擎的节奏,无言敲打着自己的枪,大部分士兵都只是在无聊地排解时间,只有一名年轻些的战士显得心神不宁,心痒难耐。

  “让!怎么回事?东张西望的,紧张了?”

  年轻士兵听了前辈的问候,拿枪托撑着下巴,回答道:“杀国贼怎么会紧张?我巴不得多杀几个!只不过今晚我关注的一支日本乐队有个冬日祭演唱,现在出任务收手机,我没法看直播了!”

  “啥?冬日……演唱?什么乐队?”

  “日本少女乐队,前几年很火的,我是在去年关注的,”年轻士兵心不在焉,将他的爱好和盘托出,“是叫『Mygo』,今晚可是她们大学时代第一首歌呢。”

  “看这些有什么用?再说,东亚现在这么乱,她们还能唱几年?让!你要把精力放在当下,网上的东西,别沉的太深!”

  “是啊,”又一名士兵附和道,“东亚真不太平,我在中国的亲戚说,自从台海战败,北京动荡后,中国现在都快疯了!他在广州,说每天晚上都有集体集会,举横幅打火把,说要杀光所有日本人,前几天还真弄死一个!中国政府也不拦着,他说,北京那伙人要的就是这效果。”

  “真的?”

  “你等着,将来东亚还会打一仗!”

  年轻士兵突然低下头,喃喃细语:“唉……乱乱乱……”

  就在沉默又将袭来时,又一名士兵打开话匣子:“你们看到了吗?出任务时,拉斐尔上校脸色很差呀……”

  “咳……!自三周前,他的脸色就一直很差,他就这样!咳!”

  “各位,其实……之前更换驻地的时候,我帮上校他收拾了下行李,你猜……我看到什么?”

  “说说?”

  “一本《神秘学与日耳曼起源》!”

  “那不是禁书吗?!”

  “嘘!上校他就在前车呢!”

  如此言论,车内顿时被阴冷与诡异的沉默包围,一股凉意自脚跟爬上十名士兵的后脑,直冲天灵盖。

  “这事打住!各位别再谈论!拉斐尔他不是正常人,别跟他扯上关系!”

  所有人长出一口气,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聊起天马行空的事情来。

  可在所有人心中,每个人都不约而同想起那位名为拉斐尔的、温和谦逊、曾在罗马尼亚获得过军团勋章的年轻战士……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无标题章节

  凌晨三点五十二分。

  巴黎城,昔日的光之城,欧罗巴的旷古雄城,早已举目破败、满城萧条。

  乞丐、老兵、难民,三五成群,围聚在点燃的垃圾桶旁,以盛放垃圾的东西为篝火,不顾恶臭,只求在瑟瑟寒风中求得一丝卑微的温暖。

  无人说话,路过的行人也是面如死灰,看上去尚有体面,可心早就跟路边取暖的流民们堕入同一层地狱。

  苏联天然气全面禁运;刚刚开动的战争机器戛然而止;31万军人复员;政府混乱重建工作遥遥无期;常年来被法兰西吸血的东欧诸国彻底同西欧断钩……

  远比20世纪战间期混乱的国内国际形势席卷法兰西,现代经济的脆弱性让法国从上而下的产业链轰然倒塌,随之而来的浓浓的民族挫败感更是打断了高卢雄鸡最后那一支苦苦支撑的细腿。

  这就是现代战争,这就是21世纪经济,即便没有一个斯拉夫士兵踏上法兰西的领土,全球化这把双刃剑还是将法兰西劈个半死。

  K线的起伏就是国运的波涛,很显然,法兰西已被KO了。

  由于第五共和国以来巨大的政治惯性,走投无路的法兰西人民们依旧团结在马克龙的文官内阁下,相信1789精神——那飘扬了近300年的三色旗能够再度将自由,平等,博爱散播塞纳河畔。

  可当他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三周后,那本就奄奄一息的自由火炬……早就燃烧不能。

  “你还有吃的吗?”

  “昨晚捡到的死猫,还有半只冻在巷子里。”

  “拿出来烤烤吧,给大伙分了……”

  “行……”

  “马克龙……我操你妈……”

  三言两语,一名退伍老兵你一边咒骂着,一边离开垃圾篝火堆,想去后巷里把那冻得结结实实的猫腿拿出来裹腹。

  他刚走街角处,离拐口还有十数步距离时,一道杂乱的轰隆巨声如奔腾野马,从拐角那边隆隆传来。

  轰轰轰隆!

  声音如此耳熟,就连老兵都不免驻足停下,细细思考这声音的来源。

  终于,一道巨大的钢铁身影浮现他脑海,而就在答案在他脑中呼之欲出时,声音的主人也轰隆冲出拐角,出现在他面前。

  大八黑轮、棱角分明,在人迹罕至的凌晨,一辆VBCI步战车正以60公里的时速飙速在巴黎街道上。

  随后,又一辆战车轰鸣着引擎从拐角处闯出,紧跟着第一辆战车的步伐后,一辆又一辆,一共六辆步战车肆无忌惮的以战斗速度行驶在他们本应守护的城市中。

  战车之后,一列几乎将眼睛晃瞎的、毫不间断的军卡车队轰鸣其后,足足13辆卡车大打探照灯,同样以近60公里的速度在巴黎月夜飙车。

  有那么一瞬间,老兵与车斗后一名法军对上眼,下一瞬,一种情绪自那士兵眼中迸发,扫尽黑夜中寒潮,跨越弥散的烟尘,被老兵所感知。

  无边的愤怒……无边的怨恨……

  “政变?……圣母玛利亚呀……”车队远去,但同样的轰鸣声,却从远处街区传来,老兵颤抖着双腿,那份冻在巷子里的晚餐也被他抛到脑后,晃着脚步跑回垃圾桶去。

  要变天了……

  -----------------

  法国国防部,总参谋秘密会议室。

  大荧幕上,一片巴黎城区军用地图一览无余,通过现代化的信息技术,这片军用地图已经能够实时更新政变军队所处位置。

  代表着第七装甲旅的小绿点如蚂蚁扑向方糖一般从环城公路各个路口蜂拥而入,扑向繁华的大巴黎内城。

  德维利耶踱步在荧幕前,自信的向诸位军头介绍他的计划:“这是我同拉比兹将军商讨一周得出来的方案,兵分四路,一路控制入城路口、一路直取国家广播电视台、一路冲往爱丽舍宫捉拿国贼、一路前往波旁宫解散国民议会。半个小时后,静候佳音。”

  “元帅,议会里那群国贼,你打算如何处置?”布鲁诺将军撑着脑袋,随心问道。

  “如此国贼,还有什么说话的道理?我已经跟拉比兹说了,把他们当成俄军对待,”德维利耶轻笑一声,点了点地图上的波旁宫,“没上断头台,都算作便宜这群蠹虫了!”

  “元帅高见!”

  “哈哈!元帅还是过于仁慈喽!”

  “梅朗雄这头软蛋,还有勒庞那条贱婊子,这两条不拖出来游街,还是元帅太体面了!”

  一片大好的形势令军头们欣喜万分,会议室内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国贼嘛,还想要什么人权?

  必胜者的余裕罢了。

  -----------------

  塞纳河畔,波旁宫边。

  养育了巴黎的母亲河早已浑浊不堪,在寒夜明月铺垫下任劳任怨,拥着巴黎,无言入眠。

  可今晚,机械的造物将这滋润法兰西岛逾千年的母亲河猛然惊醒,刺耳的轰隆声,难闻的汽油味瞬间统治了河畔大街。

  母亲河,温柔以待的母亲!你见证过法国大革命的风云岁月,见证过人民的皇帝七次远征,见证过法兰西子民如何屈服于铁十字,又如何在自由将军的带领下昂首踏步而归!

  今晚,请你再见证一次激荡的历史!见证你养育的子女们又一次荒唐的行径!

  塞纳河畔风波动,圣母院旁乱云飞!

  “天诛国贼!!!!!!”

  三辆勒克莱尔打头,轰隆一声碾碎波旁宫前的自动闸门,机枪手探出脑袋,对准旁边保安亭就是一梭子!

  六辆VBCI步兵战车紧随其后,驾驶员高超技术迅速将战车布置到广场要害处,更有两辆战车绕过广场,开往议会后方,准备全面封锁波旁宫。

  八辆军卡在坦克的保卫下开进广场,车还没停稳,便有近百名全副武装的重装突击士兵跳下车斗。

  突然,议会门口处,在那如帕特农神庙般的立柱间,冒出几名身穿华丽卫兵服的身影。

  那是护卫议会的士兵,听到外面有大动静,匆忙赶出来查看。

  “站住!你们哪个……”

  哒哒哒哒!!

  一串扫射声响过,四名卫兵应声倒地,还有一名卫兵躺倒在地上,吊着口气,嘶哈嘶哈的吼叫着。

  “N……你……呃……”

  砰!

  一声枪响,彻底终结这个可怜卫兵的生命。

  拉斐尔上校将尚在冒烟的枪口放下,打开通讯频道说道:“从现在开始,这座建筑里的人不再是我们的同胞,而是国贼!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反应快一点,把他们当做斯拉夫贱种看待!谁再敢像刚刚那样迟疑不决,军法处置!”

  无人敢回应。

  “A小队随我突击议会大厅!B小队封锁波旁宫各处出口!C小队准备逐层搜查整栋建筑!D小队控制大厅随时待命!收到?!”

  “收到!”

  “好,那出发吧,咱们去杀点老鼠来!”

  拉斐尔一马当先,一脚踩在刚刚死去不久的卫兵身上,将那一身华丽的制服与勋章踩了个稀巴烂。

  手下士兵不敢怠慢,也纷纷拾阶而上,紧跟上校步伐,脚步践踏着,转瞬间,就将四名卫兵踩成肉泥,连带着那配在卫兵胸口的三色旗之花一同沾上灰尘脚印,破败零落。

  …………

  砰!

  砰砰!

  零零散散的枪声回荡在波旁宫内,突击小队全部装备消音器,虽然依旧有明显枪声,但这些象征着死亡的清脆,终究还是大不过议员们争权夺利的咒骂。

  毕竟大人物嘛,发声怎能不大?

  突击小队的将士以标准的交替掩护阵型逐个房间,逐个走廊排查着,全副武装的他们对上只佩礼仪军刀的卫兵只是一边倒的屠杀。

  前一天,他们还是同履护国之责的袍泽,而今晚,他们只不过是阻挡元帅救国大计的爬虫!只不过是助国贼为虐的打手!

  一枪又一枪打出,一人又一人倒下,慢慢的,一个信念在突击小队心中扎根。

  我们才是正确的,我们才是法兰西的答案,我们才是救国的唯一人选!

  德维利耶元帅是戴高乐将军再世!而我们,则是跟随元帅左右捍卫法兰西最后荣光的自由法国军团!

  怀揣着如此热血,拉斐尔举枪击毙了护卫在一扇厚重木门前的最后两名士兵,而在这扇装潢华丽,充满古朴历史感的木门背后,就是蠹虫的母巢,国贼的窝穴——国民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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