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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睦】未接来电,1

小说: 2025-09-03 15:49 5hhhhh 8740 ℃

*依然感谢匿名提问箱的点梗

summary:我的心愿和感情依旧。

所以你到底是谁?

素世再一次发问。她试图弄清楚现在的状况,但现状就是一团糟。像理不清的线头,像缠在腰间的安全绳。

重组crychic,这是想也不可能的事情,无论多么努力,人终究是回不到过去的,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素世花了好大功夫最终印证的道理。

但是,尽管生活不能尽如人意,至少她能在延伸的时间里,作为迷失的孩子一直前进……

本该如此。直到过去的狭缝里有一条藤蔓伸来,顺着复杂的思绪攀住了她的脚腕,不得动弹。

小睦死了。这是在被识破后,墨缇丝无奈之下告知她们的消息。素世其实觉得这很扯,毕竟墨缇丝的描述里是她失手把睦推下了思绪的深崖,然后就再次变得杳无音信。

没人知道这是真正的湮灭,亦或是再一次的沉睡。睦是什么都成为了一个抽象的概念,素世皱着眉,只觉得哭笑不得。

她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复杂,堵在嘴边也说不出来,只是有些赌气地放任Mujica的各位围着mortis争吵,七嘴八舌到让素世都难以捕捉信息点。只是倏忽间眼前闪过在过去查询Mujica相关讯息的每个画面。

“——停。”她听到自己说,“要不要组Mujica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吧,墨缇丝我就带走了。”

“长崎同学,她不能走。”八幡海铃的目光投射过来,“若叶同学也是Mujica的一员。”

“她不是说自己是墨缇丝吗?”

“但是,睦现在又失去联系了,不也是墨缇丝导致的吗?”祥子质问道。

素世抓住了脑子里最乱的一条线,她站了起来,感觉到了身高带来的优势。

祥子的目光在闪烁,她可能对自己的硬气有了防备——素世微微笑起来,立场转换,她垂下眼,对着已经动摇了的蓝发键盘手通知自己要做的事:“只此一晚。把睦和mortis逼的太紧都不好,先解决她们的事情,好吗?”

***

“所以,我都这样帮你了,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你是谁吗?”

素世皱着眉质问道,她的耐心不多。

亲口宣布“crychic已经结束了”的祥子突然要重组乐队,还说是为了睦,这个信息对素世来说无疑是在大海里投放原子弹。她喝了一口又一口红茶,总算把满腹的疑问和过往的委屈压下,尽可能从睦的角度出发考虑。

可她做不到。无数次的推导失败,素世遗憾地看着自己作答的空白卷,只能亲口询问当事人,试图得到一个结果。

躺在床上的问题本身只是闷闷地翻了个身,似乎对她的好心并不在意。

“墨缇丝,其实你和睦的存在是可以不冲突的。你知道吗?”

素世轻轻说道。

“拿我举例子吧——你不是总说你很了解我吗。之前我对crychic那么重视,现在却又拒绝了重组,很奇怪不是吗?”

“其实,我一直在想,这是对我的惩罚。”

素世闭了闭眼,她慢慢坐在了床边,宛若叹息的声音落在睦的耳边。

“我想,无论是小睦也好,墨缇丝也好,人都是很冲突矛盾的个体。即便现在的我,再次和crychic的大家演奏也还是会觉得,那是非常幸福的时刻。

“满脑子都是自己的我,为了把这样幸福的时刻无限延长,才会给mygo!!!!!的大家带来麻烦。

“但是,偶尔也会对自己的自私感到愧疚,矛盾的心理推动着我接受crychic的结束,却还口口声声说着会一辈子不忘记,很可笑吧?

素世顿住了。她看见顶着睦一样表情的墨缇丝慢慢坐了起来,带着像她无数次阐述自己想重组crychic心情时那样的表情看着家中的地板。

她看着睦的侧脸,继续说道。

“那里可不是黄瓜哦。”

墨缇丝知道她看出了自己的模仿,于是沉默地转头看向素世。

素世盯着她的眼。

“所以,crychic是我的幸福,但不是唯一的幸福。”

幸福的全部,从来都不是一个时刻,哪怕幸福逝去,我们也可以继续追寻。哪怕追寻的路上迷失,只要走下去,也能前进。

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一直不忘记crychic,我不会忘记,小灯说过她也不会。

我知道你也不会。

“只要你愿意,幸福不止有一个。Mujica可能让你们痛苦过,但并不代表它就是错误的……”

“我希望你说服小睦,和大家重组Mujica。”

我希望你们都能幸福。

那soyo呢。

素世一惊。语气之熟悉让她差点以为睦回来了。

她定定神,看向目光毫不躲闪的墨缇丝,一时哑然。她看到重合的虚影这样笼罩在若叶睦身上,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如果不是Mujica的鼓手近乎发泄的指责,她大抵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怪异之处。

到底是浑然天成的表演,亦或是真正的融合?

不过,小睦大概不会用这样无遮无拦的眼神看向自己吧……

她畏惧这样的剖白,像灯的歌词,炽热直白到让人招架不住。

“soyo呢?”墨缇丝还在追问,一只手已经拽上了素世的袖子。“不可以是幸福的一部分吗?”

她对素世的信赖并非一朝一夕建立,虽然有走投无路时的路径依赖,但更多的是天然的好感基础。

素世有些无奈地回应,“我也可以是。”

必要时刻,我也可以做你的幸福。

她觉得这句过于暧昧,能说出来也大概是自己烧坏了脑子,于是把这句话吞了回去。

***

在得到素世近乎被套路成表白的答复后,墨缇丝的表情不再紧绷,嘴角的笑容出卖了她的心情,表演的伪装也终于从脸上摘下,刚刚还阴霾四布的脸上一下雨过天晴。她在素世家的大床上滚了一圈,然后跳下床,去拿刚刚赌气不喝的橙汁。

大概是得到了素世的点拨,她也开始思考如何去找回睦。

睦当然不能死。她本就意识到这件事。首先自己不能作为杀人犯存在,其次她并没有真正想要让睦跌下深渊。她需要睦存在,在她以为自己能解决Mujica问题却搅得一团糟之后她就知道自己扮演不了睦的角色,假扮固然可行,但自己能做得好吗?

“所以,现在你愿意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了吗?”素世侧着头看向她,默默摩挲着中指上新长的嫩茧,“我想好好和你谈谈。”

***

若叶睦醒转在黑洞洞的世界里,而且再次变成了玩偶的形态。棉花内芯的身躯看似脆弱却能在关键时刻保护她的意识,唯一的缺陷是现在寸步难行。

记忆像潮水一样飞快挤进脑海。她想起自己最开始的模样,想起摸到吉他弦音时心底的喜悦,想起自己一直难以触及,无法获得的幸福。

她同时看到墨缇丝想要假扮自己拜托祥重组Mujica,看到大家再次陷入争吵,看到素世站出来替墨缇丝解围,还借着墨缇丝的眼看到从Ring走出来时已经接近黄昏的天色。

我得回去……

睦扭动身子,却在黑黢黢到不能被称为夜色的世界里再次迷失了方向。

你到底是谁?

不等电梯走到最后一格,素世率先对墨缇丝,也是对她发问。

她绕着头发,晶蓝的眼睛带着探究看向自己。睦想撇开眼,却做不到。

回答不了。睦沉默,墨缇丝也沉默。

——我死了吗?睦想。

 

如果我死了,“若叶睦”还活着吗?

如果没有死,那我还是在活着吗?

在毫无光源存在的世界里挪动着,递进式的疑问浮现在睦的眼前。她想起Mujica的剧本。即便解散了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了,她依然记得2rd的live小剧场:

那是一段关于新生的人偶们,在破坏了月光诞生的规则后,于新世界寻找光的故事。

不。

Ave Mujica。睦的脑海发出了警告的嗡鸣声,那是一段让她回想都会觉得窒息的回忆。舞台上的人偶只能是人偶,失去了面具的自己将会再次站上舞台,然后……

蜂拥而至的人潮比眼前的黑暗更加嚣张地吞没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爬上心头。睦的喉口阵阵发紧,眼前的黑暗也变得黏稠似墨,好像活物在扭曲。

如果不能重组crychic,就会再次陷入同样的失败,她的幸福就更不可能……

得阻止,墨缇丝……

“墨缇丝,其实你和睦的存在是可以不冲突的。你知道吗?”

是soyo的声音。

soyo把墨缇丝带回家了,还问了她到底是谁。

她不支持重组crychic吗?可是……

“重组crychic对小睦来说真的幸福吗?”

“我想知道你们的想法。”

睦猛地直起身,她迟钝地聆听着,甚至忘了给出反应。

幸福,真的可以再去追寻吗?

可是Ave Mujica不像crychic,睦深知。她无法共情到乐队的意义,只是空洞地饰演自己的角色,承担那么多的痛苦……

她无法选择Mujica。

“墨缇丝。我希望你说服小睦,和大家重组Mujica。”

睦摇了摇头,可是嘴巴却下意识张开了一截。她感觉到这具玩偶的身体不应有的热度,感觉到属于人类的心脏在狂跳,脸颊一阵阵发热,眼前的黑暗在恍惚间逐渐有了细致的分层,有了模糊的质感。

她像在黑暗中的瞎子,却看到了一次实实在在的日出。只能一边摸索,一边捕捉着事物的边界线。

小睦

小睦

墨缇丝的声音在内心世界空荡荡地传来,她在试图唤醒自己。不止墨缇丝,还有其他人的声音,小溪一般汇合在一起,变成了几个,几十个,几百个若叶睦的,声势浩大的齐声呼唤。睦在震动中睁大了双眼,终于看清了自己身处的世界轮廓。一切细节一切色彩都让她觉得陌生又熟悉,有如重见光明般喜悦——

她的意识刚刚处于深海的海底,沉睡于幽暗无垠的水下世界。

而现在,光线逐渐汇聚,深邃的黑色渐渐褪去,转而过渡到令人心醉的光影旋律。忽明忽暗的蓝色光芒指引刺激着她的眼球,寒冷的气流被取代,温暖的水波来来回回吻着她的脸。

睦被牵引着向上游去。

随着声浪的托举,她慢慢浮出水面。

她没有死。

她回来了。

若叶睦的脸钻出水面,旋即一头撞进素世湖蓝色的眸子里。

在一段如梦似幻的重生体验之后突然看到最熟悉的脸应该是什么感受?如果这里是医院病房,若叶睦大概还能再发呆似的眨会眼,但现在的姿势不允许她停止思考。

她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素世家的床上,并以一个很糟糕的姿势睡在素世的大腿上。而膝枕的主人更不是木头人,此刻目光正自上而下扫视着她,大概是被刚刚的反应所惊动。

想起身。发声器官再次哑了火,睦顿在两个人交换呼吸的暧昧距离之间,目光也变得闪烁,不想去看素世的脸,也不敢看。

“你们到底算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呢?从我的角度来看,我也说不出来了。”

素世把她想要坐起的身体摁下,带着不容置喙的笑意说。

“找到了。现在是小睦?”

***

很糟糕。

睦轻轻屏了息。她不能保证自己能做出不让素世生气的行为,她也没有自信。

只能乖乖躺在她的膝前,以一个被掰正脑袋的好学生姿态听讲。

“小睦和墨缇丝的记忆是一样的对吗。”

“……是。”

哪怕沉睡过一段时间,睦也是了解墨缇丝所作所为的。非要得出一个结论,她的两次消失都更像是意识的崩溃,而非人格的取缔。

“你们是一个人吗?”

不好说,但确实都属于是“若叶睦”。

“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问墨缇丝了。”

素世气定神闲地点了点睦的额头,把她的碎发又打乱了两分。

“……是。”

问题已经解决。

在很早的时候,素世就怀疑过双重人格这个说法。她疑惑电视上的小睦和现实中小睦的大相径庭,也疑惑过墨缇丝和小睦的两极分立。一次次逼问下,一次次找寻后,她终于得到了问题的答案。

睦与墨缇丝并非是两个对立的个体,而是一体的两面。Mujica的演出后借着剧本名称赋予自己意义的墨缇丝,也理所当然的是若叶睦的一部分,至于她们的争端?素世最能理解这个不过。

毕竟她也曾是一个刚刚才在mygo!!!!!演出时流泪转眼间就对睦的真心祝福生气的孩子。

对crychic的留念无可厚非,想要再次组建Ave Mujica的心愿也不是没有,只是睦一直忽略了这一点,墨缇丝也忽略了这一点。

“我不会管你们Mujica的事情。”素世想了想,还是告诉她,“但是这件事必须告诉你,crychic无法重组。”

“嗯。”睦应声,“我会和祥说。”

“Mujica的事情,你自己看吧。”空气暂时沉默了一会,“那个贝斯手,她为了重组Mujica,把其他兼任的乐队都退出了,是很重情义的孩子呢。”

“嗯。”

找不到话题,素世偷偷看向睦,她的目光没有直接看向自己,而是落在她中指的指腹上。

那里有新长出的茧子,已经被自己磨破了。

睦抬了抬自己的手,察觉到素世的眼神,她把右手手指张开,给素世也看了看自己中指上的老茧。

略深的颜色,但是痕迹已经不明显了。

“soyo,谢谢。”

她这也是修黄瓜藤时拿剪刀磨出来的?素世为同款茧子发自内心地笑了笑。脸上的红晕越堆越厚,她终于放弃在词库里找那些弯弯绕绕的句子,只是沉默着想把此刻也持续下去。

“soyo。”

“嗯?”

“你幸福吗?”

“哎,我吗?嗯……小睦呢?小睦幸福的话,我现在就很幸福哦。”

没想到这时候也会被问小灯那样的问题,到头来大家都接受了所谓的“内心呐喊”嘛。素世在心里暗暗吐槽,不经意间被睦挺身放倒在了床上。

“小睦……墨缇丝?”

又开始随意切换了?但上次是在大家面前,这次只在她们之间。

“是我。”

声线是睦的,但脸上略带一丝孩子气,素世从她短短的两个字里咂摸出倔强的意味来,于是也就任她去了。

“soyo,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小睦呢?”

素世被她凑上来的呼吸差点灼伤了,手上的劲在接触面上自然而然卸开,但还是扒拉开了一点让她冷静思考的距离:“什么?”

“soyo,到底喜欢……”

“我不是没听懂。”素世盖住她的嘴,“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我可以表现出来。”

素世的眼皮重重跳了一下,她顿时觉得一股无名火莫名窜上来:“我不需要表演。”

“那素世为什么要帮我呢?你说自己是觉得对小睦愧疚才来的对吧?”睦的犹豫一闪而过,再次是墨缇丝追问,“如果不觉得愧疚的话,你还会来吗?”

“什么意思……”

墨缇丝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说:“告诉我们吧。你喜欢什么样的若叶睦呢,这是小睦想知道,我才问的。”

素世愣愣看向睦,她的面色变得苍白。墨缇丝也好,小睦也好,她想要这样的答案吗?

素世沉默着。她在对比着,自己记忆中的睦,自己认知的睦,自己认知的墨缇丝,那些都是睦吗?还是只是自己所看到的睦呢?是表演出来的吗……?

睦沉默着。

她从素世的身上起来了,然后转身小步往门外走去。

“小睦!”

素世想喊住她,睦没有停住,只是沉默的背影依旧瘦削得像棵小松树,她走得不快,步伐逐渐变形,像被操纵的人偶,关节被打乱,在破溃的线条扯动后无序地扭动着肢体。

素世站起身,想要喊住她。

睦没有继续往楼下走,她只是找到了自己的书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了素世完全没有想到也不觉得会看到的物件。

那是一双……芭蕾舞鞋。

“小睦。”素世的嗓子很干,滑动了好几下喉咙才发出声音。

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举着芭蕾舞鞋贴到耳边,本能似的开口去询问电话那头的医生朋友。

不巧的是,今天的医生朋友依然没有第一时间接电话。

“摩西摩西,喂?”

“小睦!”

“摩西摩西,是医生吗?有人在吗?”

“小睦?”

捏住了裙角,素世往睦的方向慢慢走去。她的脚步放得很轻,每一步却走得极其坚定,落脚的时候好像地上躺着无数玩偶,稍不留神就被绊倒。

就如照应某个同样的时刻一样,素世已经下定了决心。在冥冥之中再次看到了一抹暖橙的夜灯光芒,素世蹲下,捡起了在睦脚边的芭蕾舞鞋,摆正,握在手心,贴近耳朵,睦转过头来,目光对视的那一刻二人好像都真的听到了电话接通那一刻的提示铃音。

“我在。”

“医生……您终于接通了。”睦闷闷地说道,听起来在勉强自己装腔,“刚刚等了一会您没有接……”

“嗯,刚刚在过来。”

“过来?”

素世放下电话,对着睦指了指自己,“私人出诊,有酬劳吗?”

“soyo。”睦低下眼帘,终于停止了这一段闹剧,她丧气地把舞鞋背到身后,“……抱歉。”

墨缇丝是若叶睦的一部分而非是其他人格,这件事本不应该瞒着她,她让素世担心,还擅自“软禁”了她,都是自己自私的行为。

如果不是你熟悉的若叶睦,我是否会被遗弃呢?

如果不是你认知的若叶睦,我是否会被抛开呢?

如果不是你喜欢的若叶睦,我是否会被厌恶呢?

难以出口,难以启齿。

若叶睦静静跪坐在那里,抿着唇,尽可能放空自己,这是独属于她的保护机制。但没用,素世就蹲在她的面前,目光停聚在她的身上。睦觉得心口破开一条大大的裂缝,有风从那一块钻过,吹出呼啦啦的呜咽声。

就在睦空落落伤神的时候,素世开口了。

“小睦真是……”

她重又举起了舞鞋,“患者小姐,你还在听吗?”

睦下意识把背过的手重又拿回耳边。她突然想起,这是她还很小的时候因为没有朋友常和自己玩的游戏,打给美奈美,打给阿隆,打给医生,打给警察……

“……在。”

“你想要治什么?”

“我不知道……”

“那您可能是得了【空心病】。”素世把脸转向睦,“不知道自己表现的模样和自己的内心是否一致,怀疑那是一种伪装。是这样吗?”

“我以前也有这样的感觉哦……”

“来到月之森之后,我总在附和别人的想法,伪装出一副乐意效劳的样子,偶尔反思一下也会觉得自己实在太过于虚伪。对小睦也有过哦,小睦没有发现吗?”

睦看向素世,她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难堪,“所以,也许我有办法帮你治疗。”

***

“……说好了,要听我的。”

素世一手拿着舞鞋,另一只手牵着睦回到了床边,目光沉静,只有微微颤抖的睫毛暴露了她的紧张。

睦“嗯”了一声,基本恢复成了素世熟悉的模样。脱离了歇斯底里,也脱离了矫饰表演的模样,她松弛下来,只有手中的舞鞋依然紧握。

素世的目光从舞鞋上移开,她的手覆在了睦的脖颈上,白皙到有些病态的皮肤。被不重视的父母养护成这样,让素世竟然突兀联想到自己种植的黄瓜,被这样吊诡的念头逗乐,想要松开手里的舞鞋,却被睦的眼神打断了。

不让自己放下吗?素世意识到她还担负着医者的责任,莫名挺直了腰板。

该做什么呢?自己此刻的身份是医生,应该怎么做都没关系的吧。素世当然不会把自己当成能治病救人的白衣天使,她让睦再次平躺在自己面前,然后静静地看着她现在的样子。

很安静。

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闭眼。”

素世发号施令起来,睦自然地闭上眼,乖巧得像即将接受检查的患者。

闭上眼之后,越发觉得犯规了。

好近,近到可以听清睦平稳的呼吸声,她是真心把自己当作医生吗?不可能吧。

素世一边否定着自己,一边俯身,到了能看清“病人”脸上绒毛的距离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之不端正,于是找补地把手掌按上她的额角。

随便按按吧,不负责任的医师想。

少女的额头没有一粒青春痘,光洁到让素世都惊叹其质感。拨开碎发,她转动手指,微微贴着额角的曲线滑行,还带着一些亲昵意味地剐蹭了睦偏淡的眉角,试图带着其上扬一个弧度。

然后是脸颊,并不饱满,但也绝不能说是干瘪,透过薄薄的皮肤仔细触摸甚至能摸到鼓动的血管,感到其中战栗的喜悦,在一次次抚摸直到睦的脸都微微红起来后,素世才意犹未尽地撤开手。

她的动作一停,睦闭上的眼睛就睁开了,她再次把舞鞋举在耳边:“soyo,是在帮我按摩吗?”

按摩。素世的脸差点烧起来,她偷偷舔了舔下嘴唇,觉得这个词用在刚刚自己的乱摸乱捏上有些太不恰当,过线的亲密是危险的毒药,偏偏掺了太多糖,让人甘之如饴,宁愿刀尖舔蜜,越发着迷。

“觉得好受些吗?”

她转移话题,却看到睦坐了起来,心头有一丝隐隐的失望滑过。

“soyo。”

依然只是喊她的名字。声音却好像带着蛊,素世想要退开,却被睦拉住了手臂。

“这里。”

睦指了指唇角,澄澈的眸子却不掺其他杂念,是以假乱真的表演还是发自内心的邀请?素世不得而知。她只是沉默着,掂量着,也在等待着。

她捏紧手中的舞鞋又松开,在恼人的沉默中感觉到了因为太多烦心事睡不好后眼皮的松懈。

——只是一个闭眼的功夫唇角就被咬了一口,快到她都怀疑自己刚刚想要闭上眼睛好好思考的时候做了个超级迅速的梦,但睦回撤的动作幅度还是被睁眼的瞬间捕捉,视网膜成像的时间差近乎于无,只是瞬息素世就弄明白了刚刚的睦做了什么。

她甚至没有退开很远,依然保持在一个不该出现在医生患者戏份里的身位。

还能擅自加吻戏啊。

她这样想到。心口像被突然燃起的猛火一样烧开炸开,堆积的情绪不管不顾地煽风点火,一寸一寸撕破了理智的防线。

***

素世不知道自己的眸子已经暗了好几度,她再次吐息出声,托举着小腿的手臂绷得非常紧,线条流畅而分明,流动似游鱼。

睦默默地侧着头,只是偶尔低低发出一声轻喘,素世对比着自己和她的肤色差异,内心惊叹到睦的身体干干净净得像一张白纸,脆弱的同时也异常坚韧。

贴着她的曲线——尽管不是那么的曼妙,但对素世来说也足够了,未成年的女高中生偷情起来像犯法,离开每一寸肌肤都小心得像在揩油,但行动起来又因为不得章法显得十分鲁莽。

双腿的打开甚至不是素世主动去做,未经人事的嫩肉在褪下最后一层布料后显露出面容,素世且看且躲,自己先害羞了好一会才终于想起来去看也许还不算是女朋友但已经可以说的上是情人的睦的表情。

她脸上的红晕未退,但已经不那么明显了。

素世还在发热的脑袋冷静了一下,她再次俯下身,把拿着舞鞋的那只手慢慢对着睦的那只按了上去。

隔着芭蕾舞鞋,她们交握起双手。

“小睦……”

素世深深地喘息,她看着迷蒙看向自己的睦,知道此刻的她大抵是最真实的她,便贴到她耳边重重说道。

“你喜欢什么样的我?”

是crychic的我,还是作为同学的我,亦或是,现在的我?

“在我身边的soyo。”

睦清楚地回答。

“很温柔。”

她补充道。

素世微微摇头,为那句“很温柔”,但她依然笑了。

“为什么要摇头。”

“我对小睦可不温柔哦。”

素世说道。向下的手摸到股间,对着湿润处来回滑动给予适当的刺激,睦的反应成为了她最好的催情剂,她埋头去吻睦的身体,尤其偏爱那片收缩时平坦到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羽毛一样的吻得逞般到处惹火,时而深深吮吸留下暧昧的留痕,时而轻轻落吻让人心口一阵麻痒。

手指上使出的力度也慢慢增长,开拓战地的除了一进一出的二指,还有汩汩溢出的清液。素世把手指向外浅浅退出,又朝内深深搅弄出沟壑,在外的大拇指还一边蹭弄着阴蒂一边沿着三角区打转,越发激烈的插弄引得睦的身体微微弓起,相扣的手指早已因迅猛的快感嵌到对方手心,留下极为惹眼的印痕。

“哪怕只有我觉得也可以。”

素世拖起她的臀,意外对她没有反驳感到好笑,如果伪善是一种伪装,那么也可以作为一种善意吧,事物都有两面性,人也如此,她突然能这样理解了。

然而她不再花费心思去辩论这个那个,也懒于多费口舌去向睦解释自己想要征求的意见。她把三指并拢,再次带了进攻意味地抽插起来,睦的身体敏感,交合处也已翻卷成熟红色,分泌的蜜液沿着大腿缓缓滑落掉在床单上,淫靡又色情。

随着撞击声的节奏越发猛烈,睦的喘息声慢慢落在素世耳边,一次次的进出带出的极致收缩感让素世眼前也变得浪潮迭起,她紧紧压住睦的手,下意识避开她的唇,不去封住她难以自抑的闷吟。

睦扭动着腰肢,突然感到一阵触电感猛地自尾骨传来,头皮发麻的同时难耐地发出一声重重的气音。下身在抽搐的同时倾泻了一片清液,高潮的余烬末尾还被素世的唇压住了眼皮,黑暗中有热气拂过脸际,一个完整的吻就这样盖在了她的眼皮上。

她感觉到很安心,也感到一丝疲劳,过了好一会才重新睁开眼。

累了?素世轻声道。

有些,说了实话。soyo呢?

回应的是一个有些恰到好处的哈欠。

睦在笑,她意识到自己应该这时候笑一下,然后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再次发自内心的笑了。

素世没有注意她眼神的变化,只是为难地放开了她们交叠的双手,还有刚刚被撕来扯去还保持着完整形态的舞鞋。

先去洗澡,还是先换被子呢。她想。也许可以问问睦的意见?她抬起头来看向睦。

睦也看着她。素世惊叹于睦纯净到不容污染的气质,连高潮的模样也绝不与妩媚二字沾边,但眼角微微的笑意、耳边的红晕,大概能看出一丝情事后的餍足,似乎和那个在班上清清冷冷的同班同学又有些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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