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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菊殷落后传: 于背叛者的背叛,1

小说:极欲军国 2025-09-03 15:49 5hhhhh 5120 ℃

许多人总把世界想得太过浪漫,但实际在这里是没有什么可恸哭和悲慨的,当死亡降临时他们中的大多数连告别的话都说不出口。

2137年5月,由英法两地组成的联合共治政府———<海峡联盟>向莱茵河左岸增派步兵部队,将要发生战争的谣言一时间传得风雨满城。

没有人知道西边的边境上正在发生什么,但德国的火车满载着士兵和枪支招摇过市,号召居民在市区街道上挖掘壕沟的广播通知,宵禁也被无限期地延长下去,种种一切的迹象都表明:德国人又要打仗了。

以往这个时候,我们连究竟应该逃向哪里也拿不准,就像是在用自己的未来和生命做着绝望的赌博。

可怜巴巴的普通人没法得知这次会在哪儿:东面?西面?北面?还是南面......该死,我们在每一个方向都曾流淌过鲜血,此时此刻哪里都看上像恐怖的地狱,今天还是鸟语和喷泉,明天就会变成蜂鸣和瓦砾......

大多数人都在的马力全开的宣传部传单中找到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更加卖命地投入到工厂和夜间开办的半军事化学校中去。她们早就学会了怎么开枪,在上一次还没能派上用场战争就结束了,这一次只是会更加兴奋积极地去学习怎么把手榴弹扔出二十米远。

那些少数不愿意为元首和国家做出贡献的人被扣上“懦夫”“叛徒”等名号时还在踌躇不决,柏林的中央政府却已经为她们做好了决定————限制非法迁居的管制条例在国会中以98%的高票通过,在那之前大概鲁尔区已经快要搬空了。

在去那里的路上目睹了排成长龙的车队,看见甩着铁鞭的士兵协助着人手已经过于充足的警察将灰头土脸的难民们赶回最外层的郊区;柏林警察长用了最简单却又效果显著的方法应付上司的镇压命令———未持有本地居住证的公民不得进入首都市区,隔绝了市场,又被临近行政辖区强制驱赶,进退维谷的她们被看笑话一般地只能老实地退回原先的归属地,否则就要在同胞们的冷漠凝视中活活饿死。

安娜贝尔.梅耶的专属车驾司机似乎是遵从了她的命令,可以带着我从哀号遍野的郊区绕行一整圈才朝着原本的目的地行驶。

“看看这些可怜的家伙们,虽说是咎由自取,但终究还是太残酷了不是么,我又试着求过她们两个,但莉特尔对待逃兵的态度你也是知道的”

因为寒流所导致的气温骤降,她不得不将结了一层薄薄白霜的车窗摇下,

“如果德法边境的31个师不能撤军,我们和西方的对峙只会导致更加不可收拾的局势,会有更多人在这场自顾不暇的骚乱中倒霉吧?”

“不用你再提醒我了,不知成败与否,唯有一路向前”

“喔~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

梅耶似乎很有兴致地扭过头来,

“不过只求能够快一些,从伦敦来的大使昨天就到达公馆了,英国外交官的嘴很厉害,我们只能尽量给你拖延,希梅莱小姐也会努力准备保障措施”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待我这半身不遂的悲催模样,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把我从病房里捞了出来,现在说这些话会不会有些太无情了些。

似乎尽力而为的现状无法改变,无论如何我也会使尽手段说服高不可攀的施塔嘉德元帅同意放弃手中的军队控制权,将莱茵兰重新变回不设防的非军事区。

联邦武装部队统帅部的办公官邸位于特雷普托公园区,而我们的车驾则停在不远处的绿化带,靠近一条西北-东南方向横穿柏林市区的美丽河道。

从这里开始就要独自承受压力了,本来不想多做停留,可是在下车时候梅耶却拉住了我的裤子———该说不说,这样很吓人。

“虽然有些太晚了,不过我还是想向你道歉——那天晚上的......”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实在是有够鬼畜的,但既然是为了能顺利地完成任务,无论是你还是那位名叫亚......呃呃———”

“亚利维娅?”

“管她呢,总之谁也没法为这件事负责,有所亏欠的人是我,就这样吧”

我向坐在副驾的元帅副官递了个眼神,最后一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给你,奥讷尔先生,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了”

她将喷洒过香水的褐色皮箱从车窗里递了出来,并回以儒雅的微笑,多么漂亮有风度的女士,如果没有奇怪地攥住我的手指就好了。

“要加油喔,我们会在你身后打好配合的”

梅耶小姐推开车门,抬起黑色绒毛宽檐帽时的样子就像影视作品里告别前线丈夫的贵妇人,会这么联想只能证实我对自己的跌宕命运的不安,

“不要有负担,统帅部里由我们的内应,会竭力而又隐秘地协助你的~”

“内应?还有这回事吗,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哎呀,请原谅,保密是十分有必要的,身份的话也暂时不能透露———不过因为吩咐过她要温柔地关照你,要辨认出来一点也不困难咯”

这副玩闹般的样子,看来是不打算让步了,无奈地招手后我转身踏上了道路边缘的台阶,顺着由浅草埋没的泥地朝树丛间若隐若现的青灰色建筑徒步前行。

政府部长的行政专车停靠在鲜有行人的路边,一直到确信背影已经消失后梅耶终于脱掉帽子,重重地拉上了车门。

“部长,我们该走了———”

副官从前面探出头,顿时僵住了。

“怎么了,亲爱的梅维尔,我的表情很难看吗”

“长官,我......”

“看着我的眼睛,将军,你对前往巴伐利亚的南方军区任职感兴趣么?”

“......请...请您不要这样做”

参谋副官怯怯地低下了头,手掌急躁不安地来回搓着,已经不能再面对那如同注视着死人似的冷漠眼神。

“哦?看来你待在我身边也不是一直只会记笔记啊?对我们德国在南方的一些秘密准备也略有耳闻么,怎么?害怕自己会死在战场上吗”

“是的......元帅,求您原谅我———让我在您身边继续效力”

“真是坦诚啊!别再说了,如果下次在发现你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此僭越,到那时候很遗憾我们就只能在你的葬礼上见面了,开车吧”

警告完后她又发泄似地用力地踹了一脚前方司机的座椅,没好气地撅起嘴,

“去<亲卫队政治内务总局>———萝拉.希梅莱女士的官邸”

一想到将要面对那女人的埋汰和怨恨,本就复杂的心情也更加毛毛躁躁起来。

很难想象这里竟然会是110万德国军队的首脑所在地,灰蒙蒙的就像废弃已久的前代住宅公寓,孤僻立在河流和未经修剪的灌木矮林之间,只有寥寥斑驳脱漆门牌上剩下一行黑色醒目的<最高统帅部>,台阶前也仅有四个无精打采的警卫正互相唠叨着。

“哦,小姐,请问您找———欸?”

“我想进去面见陆军元帅施塔嘉德大人,这是亲卫队保安局签授的通行保障书”

我不顾她们惊得目瞪口呆的模样,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了折叠好的证件和未拆封的红色信纸,

“请把它交给警卫队长,还有这封信,传教给统帅部军需办公室主任亨德斯海姆中将”

她们就想没听进去那样,依旧玩笑般地交头接耳,对我议论纷纷;

这是理应得到理解的,在一个早就默认没有男性存在的世界里,普通地上班执勤,普通地早起晚休,破天荒地见到如此稀奇的存在,当然会有挥之不尽的好奇心要得到释放。

“那个......”

“啊啊,不好意思”

其中一人把枪拉回了肩上,上前来拿走我手中的证件;

“因为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那个传说中所谓的幸运儿”

她看也没有看就把那张据说是连保安局最深处保险库也能获准进入的通行证还给了我。

“很抱歉,女...呃咳...先生,我不认识您说的什么警备队长,至于送信的事儿,恐怕您得亲力亲为了”

“什么......为什么?”

“如您所见,整个统帅部办公大楼就只有我们四个警卫,而且马上就到下班时间了”

“可你们不是这儿的警卫员么”

“嘿,您说得不完全对,实际上我们几个都只是附近轮轧工厂的工人,接受这份白天的警备工作只是为了多拿一份微薄的薪水,这样才能得到在周末去东边街区的酒馆放松一个下午”

“意思是这里连一个正职的安保力量也没有吗”

她眯着眼耸了耸肩:

“我想是的,您要是赶时间就请自己上去,现在正是亨德斯海姆女士主管值守,到三楼的办公室您就能见到她”

那好吧,我试着穿过了她们松散的警戒线,才看见那些栓动步枪全都没有弹夹,膛部也都是空空如也。

不像是什么恶趣味的玩笑,整个联邦军事统帅部从外到内就是这样简陋,与那个人的身份毫不匹配的漏洞百出,甚至是毫无防备。

同样是在柏林,即便内部还算整洁亮堂,也跟我在总理府和陆军总部见过的风范差了天远,久欠修缮的走廊上偶尔会撞见身穿灰色制服的公务人员,被从远处汇集而来的目光打量着的我敲开了那扇挂着裱装金色花纹牌框的门。

里面儿什么人也没有。

空荡荡的,倒是迎面正对着的巨大肖像画震撼一瞬,威廉.弗雷德里希二世,唯一一个还能被公然挂在墙上的男性,自从德意志重据西里西亚后每一个武官和军队领袖的背后都一定要站着这个人,那双炯炯有神完全看不出侵略性的眼睛由蓝灰色的颜料填充————这幅画就是整栋大厦里最崭新的东西。

滴答作响的座钟和白色蒙皮的复古台灯,巨大的鹰徽和交叉悬挂的三色旗帜,看不出任何足以展露个人性格的物件,使我有些怀疑找错了地方。

但在暗红色的巨大案桌上,我拾起了那唯一醒目惹人好奇的相框,扑倒在桌上的色彩明艳的。

这是———没有错了,即便在如此明亮的曝光下也依旧十分火红的长发,毫无疑问就是那天我所见到的意气风发的美丽女性,海琳娜.施塔嘉德,身边杵着军刀挺胸站立的男人,精瘦却极富威严的英俊面孔。

摄于2081年10月;汉诺威第73轻步兵团 海琳娜.施塔嘉德少尉;随军记者:阿尔伯特.威廉.萨兰

真是令人炫目的往日,有着这些沉重过往的人在这个从不回头思考的时代实在格格不入,我大概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惶恐的便是自己也许根本无法在气势上掌握任何主动。

何况那一天她确确实实地帮助了我,哪怕只是由安娜贝尔.梅耶所策划的声嘶力竭的虚假戏码,那份敢于站出来对抗狂躁人群的善良却也并非伪物吧?

而享受了这份不寻常关爱的我,现在就要反噬其主———要用欺骗或是威逼利诱强迫她交出最后的兵权,身为加害者,我是绝对不能抱有一丝同情和怜悯的,惟愿这场冲突能以尽量平和的结局收场。

于是我小臂一抖将那东西放了回去,像是脱手了什么恶心的脏东西。

正要畅快地吐出一口紧张的气息,柔软的“枝条”突然缠上了脖子,将我重重撂倒在地————

“你是怎么进来的,老实交代,这样就收回对你的死刑判决!”

深蓝中带点儿亮绿的眼睛杀气腾腾,那是一张并不陌生的脸。

担当统帅部要职的爱丽儿.亨德斯海姆小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明明先前那么友善地抬着我的腿,此刻却仿佛不记得我似地用手臂扼住喉咙,一口气也不肯放松出去。

“别这样,爱丽,快松开,你快掐死他了”

跟着迈入门的红发女人大叫着阻止。

“长官,这家伙是莉特尔她们那边的人......”

我被摔倒一旁,脑袋塞进了办公桌底,猛烈喘息吸入大量积累在此处的灰尘,紧接着便是要命的咳嗽,憋红了脸。

“元首姑且不谈,空军元帅梅耶和警察头子希梅莱的诡计无所不用其极,对她们的任何手段都要予以冷漠的回击”

这家伙,原来认出我来了,可出手还是这么毫无手软啊。

“好了好了,那也没必要拧下他的脑袋吧”

施塔嘉德披着单薄的罩袍走到自己的桌旁坐下,

“既然是上面派来的客人,当然是不能亏待的,麻烦你了,爱丽,去准备一些茶水”

这里没有任何提供照料服务的侍从,端茶倒水这样的活儿竟然要让一个将军亲自操劳,在统帅部并不少见,即便是她们也只是以闺中密友的身份互相帮衬着。

看出了她的意思,亨德斯海姆小姐也只能挂着臭脸短暂离开,诺大的办公室就只剩我们两人。

“那么,这不可能只是一次简单的串门吧?我记得你是叫......”

她慵懒地低下头,仔细系好自己胸前的扣子,眨巴着眉睫纤细的眼睛。

“叫我奥讷尔就好,元帅小姐,其它的都不重要,您也不感兴趣”

“好吧,奥讷尔先生...不,阁下,您不是应该待在国家元首身边吗,我们这偏僻的办公楼看着也不像有什么参观价值吧”

“元帅您说笑了”

我摆出自认为潇洒风流的模样冲她微笑,从地上捡起了在刚才的骚动中掉落的厚实箱子,

“只不过是秉承元首的规训来答谢你的善良”

她眼里闪过一丝狐疑,但还是放心地接过箱子,当面打开了来;

“怎么样,是由总理府特雇的服装师负责裁缝的,选了更加柔软细腻的布料”

鲜红的长裙,是按照晚宴上模糊的印象力求复原的产物,作为见面礼应该是足够分量了。

“你大老远跑到我的统帅部就为了送一件裙子么?”

“那天晚上害您失去了珍贵的礼服,虽然不能算合格的赔礼,也请施塔嘉德小姐能够收下————”

“不要用那样亲密的昵称说话,请叫我“部长”或是“元帅”,莉特尔元首派你来之前连基本的军队用辞礼仪”

她忽地态度急转直下,将箱子重重扣上,坐回了椅子,

“你到这儿来什么也得不到,请回去吧,奥讷尔阁下———回去享受你纷乱淫靡的生活,继续在向女人权贵们谄媚换来的安逸中迷醉,我们所要讨论的事情太过沉重,不是你这样的孩子应该掺和的”

这番尖锐的指摘让她对面的人有些不知所措,我还以为做到这个位子的人心生怨恨时多少会含蓄一些,没想到会这样直来直去;我被那副不加掩饰的厌恶神情拒之千里。

“啊——啊哈哈,您真是说笑了,施塔嘉德大人,这份礼物纯粹是我自己的主意,至于元首大人,她根本就对我们的这次会面毫不知情”

我将发抖的双手藏在兜里,微微弯着腰向她鞠躬致歉,

“请您先收下赔礼,再把我赶走吧?”

爱丽儿.亨德斯海姆愤愤不平地回忆着往事,自打认识以来还是第一次被撵走,仅仅是因为一个肮脏至极的男人,想到这些手指就不自觉地使劲,将白瓷的盘子震得剧烈摇晃。

“那个恶心的家伙走了吗”

把刻意不放砂糖的苦茶放在另一张桌子上后,她看向孤身一人端坐的施塔嘉德。

“是啊———”

“啧,是见到我们的狠辣落荒而逃了吧”

“本来也没打算多做停留,不过他留下了糟糕的消息”

“那是什么意思,他跟你说什么了?”

“看样子元首手下的不安分势力是要打算强按牛头逼迫统帅部就范了”

“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马上去把那小子追回来问个清楚!”

说罢,爱丽儿便转身要去自己的办公室换上军服。

“没那个必要了,反正他很快还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啊?......那是”

施塔嘉德抬起头来无奈地看着她,对那些人的文字游戏只是一味苦笑:

“这家伙是那些人的私有财产,我们没法拒绝他的参观请求,希梅莱托他转告我:既然拿走,那就要物尽其用......该死,甩不掉的麻烦 ”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那不就是说送来了一头毫无价值的公猪,还要我们去照顾他吗!海琳娜,现在你也该明白那时横插一手帮助这个男人是多么不理智的决定了吧”

爱丽儿紧握着拳头靠在墙边,不停地捶打着身后的门板。

“或许吧,但我一点儿也不后悔,事已至此抱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何况,我们还有许多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在那之前,爱丽,我让你草拟的文件都准备好了吗”

“当然,可这是要做什么,突然召集联邦国防军的长官们到柏林来,”

“你马上把它们发出去,这场军务会议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明天下午四点以前我和陆军部长会等着她们”

爱丽儿.亨德斯海姆敏锐地察觉到了等待已久的,眼睛一亮凑到桌前;

“这么说您终于下定决心要拨乱反正了吗!需要我立刻就去通知陆军部长大人和支持我们的军官么!”

“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尽到义务,打算召开交接前的军务会议而已”

施塔嘉德听出了不安分的意图,急忙打断了她:

“我已经不想再强调了,德意志的军人绝不能搅和政治,更不能做出违背宪法的武装政变”

“交接,你从没说过有卸任的打算啊”

她如遭重击,几乎瘫倒在一旁,

“即便如此,可偏偏挑在这种时候......难道说是<亲卫队>那边有什么可怕的计划正在实施吗”

“那边就不用再搭理了,总之在确保军队基础不会被动摇前我是不会倒下的”

施塔嘉德揉了揉阵痛的额角,将桌上的相框收进了抽屉中,叹了口气,

“但是啊,倘若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变故,至少希望战地指挥官和集团军司令们能够保持克制,德国绝对不能陷入内战———最糟糕的情况一定要避免......”

“我明白了”

银发的女人低下头,咬着牙接受了不得不妥协的现实,

“我会转告柏林卫戍部队的军官们尽量避免可能引发冲突的举动”

“那么就这样吧,爱丽,稍后我要在这间办公室跟秘书主任交待些工作”

爱丽儿.亨德斯海姆失落地拉上了门,站在原地久久地等待着;

里面维系着冰冷的无言沉默,只听见座钟咔咔的清脆响声;

攥紧拳头满腹忧虑的她走出走廊的转向处,正好与苗条的灰发少女撞了个满怀————

“哎呀,不好意思,能请问海琳娜.施塔嘉德 元帅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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