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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林城-反擊開始-揭發(81-85),2

小说:神凰涅槃录 2025-09-03 15:49 5hhhhh 3000 ℃

但這就意味著,留給安綠溪思考的時間也不多了,她現在心急如焚。

“唉,到頭來,還是要從安雲杉身上下手嗎......”安綠溪歎息一聲,如果沒有辦法直指波贊,那麼起碼要幹掉鸰吧,拔去這一員大將,對於波贊來說也算是致命打擊了,可是......

安綠溪歪頭看了看在準備茶水的白欣,白烈還在鸰的體內......用修澤用過的那種方法,能把白烈救出來嗎?

白欣雖然臉上沒啥表情,但她應該也在為白烈擔心吧。這樣想著,安綠溪又感受了一下體內的木靈,木靈也有點沒精打采的。畢竟鸰用的是她父親的身體,也不知道安雲杉的靈魂現在是生是死。

“娘娘,喝杯茶吧。”白欣端過來一碗茶水,外面的天色已經逐漸變深了。

“啊,謝謝...”安綠溪正好也口渴了,於是她拿起了茶碗——

“唉,你坐我這裏,我怎麼喝呀....”安綠溪苦笑道,白欣放下茶盤,就那麼順勢做到了安綠溪的大腿上。

但是,溫柔的觸感只持續了一瞬,安綠溪手中的茶碗便落到了地上。

桄榔一聲,茶桌也被掀翻,安綠溪猛地站了起來,腿上的白欣被拱到一邊,她卻無暇顧及,只是緊捂著自己的胸口。

心跳加速,血壓升高,無盡的緊張感湧入腦海......這是來自最深處本能的警報。

這種警報在百林東北驛站時就曾救過自己一命,而此時此刻,它又再度響起,仿佛在提醒自己...有什麼東西....有什麼現成的東西....自己還沒有看到,而那件事將直接關係到自己與波贊的勝負。

回看體內的木靈,同樣一臉懵逼,她沒有感覺那那種奇妙的感受,唯獨這種本能,似乎她與主身並不共用。

“娘娘?”白欣並沒有責怪安綠溪把自己摔了個屁股蹲,她焦急的上前把安綠溪扶起。

這一扶可不要緊,安綠溪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別、別動!”安綠溪一把抓住白欣的小手,嚇了白欣一跳。

對了、對了...就是這種感覺,在摸到白欣的時候,自己緊張地心率似乎有所緩和。

安綠溪回想起來,之前似乎是在小梅提到鎧甲的事情時,自己才爆發出了這種本能,這是因為通過鎧甲所引導出的、起火的事實與梅茵相關,雖然那不是事情的全部,但通過起爆的細節,將梅茵與巨魔事件聯繫了起來,才推理出整個事件的全貌。

也許那不是自己聰明,而是本能引導的作用?這種本能,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

安綠溪搖了搖頭,現在不是計較這些東西的時候,本能是什麼不重要,它所引導出來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回想一下吧,在來到百林之後,本能總共激發了兩次——一次是與白欣同床共枕,一次則是現在......

為什麼?兩次都是白欣在場,難道這件事情與白欣有關?如果對比在驛站推理出結果的經歷來看,也許這件與白欣相關的事情最終會收束到波贊的身上?

不知為何,安綠溪從不認為這種衝動會是什麼生理反應、或者是誘導、陷阱之類的東西,她能感覺到,這股本能是希望自己能活下去,能變得更強。

所以她開始積極思考,白欣的身上,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她被波贊變成了皮,可這已經是很明顯的事情了。二者之間存在必然的聯繫。

那麼就是......蛇族的身份?

波贊針對蛇族,有過三次大規模的破壞行動。

其一,在交界地投毒,並拱火蟒蛇族復活鳳神,由於投入的是蛇毒,靈蛇族在交界地一定會被群妖圍攻問責,就算不滅族也會元氣大傷,而本就與百林交惡的他們將再也沒有底力在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這無異於滅頂之災。

其二,破壞安雲杉與白烈的和平會議,如果成功的話,白烈和白欣都會死亡,也就拔去了靈蛇一族的族長和少主,必然也是元氣大傷了。既然如此,雖說安家幾近覆滅,也很難說沒有針對靈蛇一族的意圖。

其三,派出諸多殘次品黑泥去暗殺白芸及各族首要,這幾乎是要與整個交界地妖族為敵了,但由於當時是蛇族主導,恐怕此舉之下,蛇族的損失也小不了了。並且這件事要是結合第二件事來看的話,白烈已經確定被鸰所吸收,如果能再幹掉白芸.......

而這之中,第三件事白欣參與的程度很低,應當是波贊很早就計畫好的,她應該沒想到白欣還活著,所以....更應該關注的是前兩件事情。

那麼這前兩件事情...哪一件還存在著沒有被意識到的疑點呢?

...

......

.........

安綠溪思前想後,波贊的第二次搞事其實很簡單,如果不是安本溪“叛變”的話,其實安雲杉和白烈都不應該中招的,安雲杉估計是因為安本溪的叛變和安綠溪被奪舍的事情,受到了過大的刺激才宕機,可如果蛇人族事先知道皮物的事情,他們是有可能不中招的,這就是一個充分利用了資訊差來達成目的的粗糙計畫罷了。關於這次襲擊,似乎沒有什麼可供思考的內容。

果然,那場投毒事件才是一切的中心。

安綠溪緊握著白欣的手,似乎這能讓他感到安心些。白欣順勢把安綠溪摟到了自己的懷裏。

貼著白欣酥軟的胸,安綠溪不禁回想起那天的感覺,那個差點將白欣吞噬,融為一體的命運之日。

當時是什麼情況來著....啊啊,對了,自己身中劇毒,又恰好脫離了方淩夏的身體,肉身素質直線下降,輕易就被蛇毒攻克了。而巧中巧的是當時白欣來尋找自己,於是自己為了保命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險些奪舍了白欣。

等等...蛇毒?這種時候,安綠溪終於想起了投毒事件裏的諸多疑點。

她還記得,自己用方淩夏的身體剛出城沒多久就中了毒,可問題是,自己當日早上並沒有進食東西,按白欣的判斷,應當是不該中毒的。

這次中毒也就算了,最大的問題在於,在白欣為自己解毒之後,沒過多久自己便又中毒了。

這第二次中毒,是在當時白欣都沒想清楚的事情。可是在看到蟒多的信後,大家也都明白了。

鶇與蟒玉同時出現,而蟒玉又是蟒多手下的得力大將,那麼那封信跟波贊有所關聯的可能性就很高了。而信中所說,寄信人將蛇毒進行了改良,使其可以散播在空氣中進行傳播,這便是方淩夏第二次中毒的理由。同時白欣一次毒都沒有中,也可以證明這氣化毒素是與蛇毒有關的,白欣是因為體內先天可以產出血清才沒有中毒。信中曾提到過寄來了樣品,也許就是這個樣品讓蟒多相信了對面是同族吧。

但是,波贊不是要讓蟒蛇族復活鳳神嗎?如果靈蛇一族被投毒事件搞垮,蟒蛇族真的不會發生暴動嗎?畢竟他們本質上還是一族。

如果從後續的事實上來看,如果計畫成功,那麼在復活鳳神之前,交界地的靈蛇族就會被搞垮,也就是說,這才是第一目標?蟒多的那封信,只是為了給他們一個投毒的動機?

波贊的目的,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要搞垮蛇人一族?

這似乎是合理的,可是,為什麼?

安綠溪暫時想不出答案,於是她決定進一步跟隨本能的指引,就像之前做推理的那個時候一樣——

將思路【逆轉】過來!!!

波贊不是自己主動地要處置靈蛇族,而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波贊不得不除掉蛇人族!!!或者說,如果波贊不除掉蛇人族的話,她的處境會很不妙!

安綠溪的腦海中響起了很多條事實。

一、投到交界地的毒物是改良過後,可以氣化的蛇毒毒素,其效果非常強悍,凡人僅僅是呼吸都有可能中毒。

二、雖然毒物有所改良,但是蛇族依然不受影響。白欣、蟒玉等都是佐證。

三、投毒的是波贊。

原來是這樣啊......安綠溪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這一陣子蛇人族是如此的多災多難。

但是這些還不夠...還不夠。

如果硬要說的話,每個環節,應該還是可以找出證人來對峙的,比如白欣,比如曾從屬於蟒多的蟒蛇族人,如今整個蛇族已經因為鳳神的歸來而再度統一,他們應該也會配合的。

但問題是,這些蛇人族的證言恐怕沒有那麼大的力度可以讓杜良認同,在杜良心裏,蛇人與皇族的地位是不同的。

必須要有...決定性的證據。這個證據足以將波贊和皮物綁在一起,也足以證明波贊對蛇族的惡意。

波贊可以很輕易的否定掉鶇的存在,如果不能證明那封蠱惑信是波贊發出的,那將毫無意義,畢竟如果【復活邪神】這份鍋甩不掉的話,蛇人族還是要被問責。

波贊...毒...皮物...這樣的證據真的會有嗎?

不...還不可以在這裏結束!就僅差這一步了!

再一次將思路【逆轉】過來!自己一直在從既定的事實逆推,那為了完成這些事實,如果自己是波贊的話,自己要做出什麼樣的準備呢?

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會有什麼樣的不同?

第二次【逆轉】之後,思路終於變得清晰起來,最終的答案,映照在安綠溪的腦海裏。

“原來...從一開始...就滿是破綻嗎......”

84.揭發(1)

夜色已深,夜空中依舊沒有一絲月光。

在李憲霄的親自“押送”下,波贊和巴裏跨進了城主府的大門。

本來的話,憑藉使館身份,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審問波贊和巴裏的,就算是州府來人,恐怕也得掂量掂量。可是沒想到居然是來自東州的皇室成員上門邀請,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東道主,巴裏和波贊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只能乖乖的跟著李憲霄來到了城主府。

基本上,這樣就將波贊的退路逼死了,只要能成功舉證的話,波贊就別想再走出這城主府的門!

“勞煩二位深夜來此,慚愧慚愧。”杜良笑眯眯地寒暄道,在波贊看來,反而卻像是一只笑面虎。

“哪里,城主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理應配合調查。”巴裏鞠躬作揖,把姿態放的很低,波贊跟在巴裏的身後,便也有樣學樣地行禮。

“即如此,我便開門見山了。”杜良回身坐在太師椅上,李憲霄手持法扇,立在他的身邊,雖然他是皇室血統,但並沒有什麼實權,專事還是交給專員辦,李憲霄並沒有那麼小氣。

“幾日前,安雲杉為了修復與靈蛇一族的友好關係,同時也是為了救自己的小女兒,便在此處設宴款待蛇人代表團。可不想卻有一群黑泥怪物闖入,殺害了蛇人族長白烈和少主白欣,險些也將安家滿門屠盡啊。”杜良重重地歎了口氣。

“如此浩劫,對於這百林之地的人妖關係無疑是一記重錘!如果不能查個水落石出,恐怕妖族們不會善罷甘休。而且放任如此的恐怖的怪物藏匿暗處,對我東洲又何嘗不是一大威脅?”

“這...”巴裏和波贊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畢竟這樣的案件,已經稱得上是恐怖襲擊了,任誰聽了都會驚顫一番吧。

“既如此,我神權國定當鼎力相助,有什麼用到我的地方,請將軍和城主儘管吩咐。”巴裏再度行禮,表起了決心。

“事實上,我們對此事已經有了一些眉目。”杜良撚著鬍子,依舊慈眉善目。“在此之前,安城主,可否配合我們做一個小小的實驗?”

“啊?”立在一旁的安雲杉佯做驚訝,“將軍但說無妨,有什麼事情是我能夠做到的呢?”

杜良給了李憲霄一個眼神,李憲霄便手握氣團,向著安雲杉走去。

“這...”看到李憲霄手上的氣團,安雲杉明顯慌了神,於是他飛身欲走,可李憲霄快人一步,飛身上前,一招擒拿便將安雲杉按倒在地。之間他手上的氣團仿佛受到了安雲杉的吸引,飛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王、王爺...您這是幹什麼?”被按倒在地的安雲杉詫異喊道。

啪啦一聲,李憲霄從袖中揮出數枚符咒,牢牢地將安雲杉釘在了地上。

符咒!看到那黃紙朱符,波贊皺了皺眉,這位小王爺,至少也是接近仙人的修為,不好對付。

“這...這是何意?”巴裏不解道。從正常人的角度來看,安雲杉應當是自己人,應該不會理解面前這出擒拿戲的意義,可實際上,他的心裏清楚的很。

“大使有所不知。”杜良依舊淡定的坐在太師椅上,“據我們調查所知,當日襲擊百林城主府的黑色泥狀怪物,其屬性非常詭異,是罕見的離位異物,具有鑽進他人的體內,控制他人的能力,也就是說,這些怪物個個都是奪舍別人的好手!而這一點,已由憲霄小王爺親自確認。”

“確實,我曾去交界地靈蛇一族的府邸進行調查,那個時候就在那裏遇到了大量襲擊靈蛇一族的怪物,他們的能力,我可以作證。”李憲霄順著杜良的話茬解釋道。

“這...這真是詭異....”波贊裝出一副很詫異的樣子,王爺的話語分量太重,她還沒膽子反駁。

“而依據我們剛才對安城主進行的實驗,便可以確認,此時安城主確實已經被黑泥附身了。”杜良微笑說道。

“咕.... !!!”見到事情敗露,鸰試圖用安雲杉的身體掙扎,只是那符咒實在束縛的緊,動了幾下卻也是無可奈何。

波贊流露出一絲心疼,這可是她最後的神僕了,只是此時卻也不能發作,只能繼續裝慫。

“這......竟是如此!”巴裏驚歎一聲。

“此事確實奇特非常。”波贊開口了,“可是,這與我們有何關係呢?”

“哈哈,這位波贊小姐可是說道了點子上。”杜良笑道,“事實上,我們已經發現了這群黑泥的老巢,實不相瞞,居然就在這城主府的後山之中,雖然那裏已經被怪物們緊急銷毀,但我們還是從其中調查出了一些蛛絲馬跡。您猜怎麼的?那生產黑泥怪物的工廠,居然是安城主和你們神權國大使館共同構築的手筆!”說著,杜良拿出一份檔,在二人面前攤開,那正是當初波贊與安雲杉訂立協議之時簽訂的合約,在那之上,分別印下了來自百林城和神權國的章紋!

波贊不禁暗自咂舌,當時雙方使用真實的印章,本就是為了互相牽制,防止一方背叛而特意留下的軟肋,沒想到此時卻成了抨擊自己的鐵證。她不禁感慨鷹辦事真的是很不靠譜,這麼重要的證據居然還沒有銷毀。

只是此時埋怨也無用了,鷹早就被燒的渣都不剩了。

“這怎麼可能呢!”巴裏咆哮道,“請將軍明察,我神權國並不會創造這些邪惡的生物,也不曾與安城主立下如此的非法契約。不如說,眼前的安城主既然已經被入替,這份文書便很有可能是他偽造來離間我們的不是嗎!”

放棄鸰,從而為自己的脫罪提供邏輯上的可能,便是波贊的計畫之一。

但是也不是完全放棄,鸰自己也是準備好了逃離的手段。

“確實,你說的不無道理。”波贊本以為還要為此事爭辯一番,不想杜良卻壓根不想在此事上深入下去。“只是,我們在除開此項物證之外,還有一位人證在此,所以我們是在沒法忽視貴館的嫌疑啊。”

“呵,我算明白了,鬧了半天,叫我們來不是為了協助調查,反而是來問罪的?”波贊埋怨道,她必須利用自己的使團身份施壓,從而讓杜良有所顧忌,局面才可能稍稍對自己有利。

“是誰舉報的我們?不如把他請上來,與我們爭辯一番?”波贊如此挑釁道,杜良卻依舊笑眯眯的,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巧了,老夫本也如此打算,只是這位人證,恐怕二位也是熟悉的很啊。傳證人上堂!”杜良的厲喝就是一聲信號,在兩位將士的看護下,身穿鎧甲,全副武裝的芒戈走上了臺前。

“芒戈...居然是你....!”波贊咬牙切齒地瞪著芒戈,自己最滿意的作品就是毀在了他的手裏。芒戈絲毫不懼,也同樣回瞪過去,不輸氣勢。

“想必二位也很熟悉了,他是你們神權國的騎士,實不相瞞,正是他為我們提供了後山工廠的情報,我們才得以搗毀黑泥怪物的據點,因此我認為,他的證言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而據他所說,你們才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老夫雖不相信,卻也不可無視呀。”杜良並未讓芒戈說話,只是揮手示意,讓他站在一旁。

“呵,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計畫嗎?”巴裏冷哼一聲,毫不意外。

“我只是講出了事實罷了,談何計畫?”芒戈也不慫,正面回懟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將軍大人,此事前因後果我已明晰,將軍大人請勿被他矇騙了,這只是他為了堵我們的嘴,而施展的毒計罷了!”巴裏指著芒戈怒喝道。

“哦?堵嘴?這是從何說起,老夫確實不知。”杜良好奇問道。

巴裏拱手說道:“實不相瞞,上月我神權國最引以為傲的的小公主梅茵殿下,曾秘密從神權國千里迢迢而來,而此事我們僅是略微知道公主殿下的行程,對於其身藏的密令卻是一概不知。”

“唔,此事州府也曾知曉,只是恕我們無能啊,居然讓貴國的公主殿下隕落在我滇洲境內,老夫真是無地自容啊!”杜良失落道,居然落下了兩滴淚珠。

“此事甚是遺憾,我神權國也是舉國悲痛!但將軍大人不知道的是,經過我們的調查,我們發現,梅茵公主之殤並非東洲的責任,而是她的這位守護騎士,惡徒芒戈的手筆!”巴裏怒氣衝天,咄咄逼人。

“哼,不要臉的東西!”受到如此嚴厲的反指控,芒戈卻仿佛意料之中一般,只是淡淡冷罵了一句。

“嘶,”杜良倒吸一口涼氣:“此事我卻是不知。據我所知,芒戈騎士甚至繼承了公主殿下的遺言。”

“哼,主子已去,自然是隨他如何說!”巴裏不屑道,“事實上,我們一開始也以為,他已經盡力了,對於那些拼了命的騎士,我們自然不會去苛責。可是隨著我們的調查,我們才發現,梅茵殿下的悲劇居然是這個叛徒一手造成的!”

“哼,血口噴人!可有證據?”芒戈絲毫不示弱,針鋒相對。

“呵,那是自然。只是,這關鍵證據自然已有我們派出的最忠誠的衛士親自送回神權國,交由神聖的教會法庭!那梅茵殿下可是教會欽點的預備聖女,她的故去自然要由總教會為她討回公道!你個齷齪之徒,造謠我等無非是想要借東洲之手將我等趕盡殺絕,卻不知我已經將關鍵證據送出,你只是徒勞白費力氣罷了!”

“呵,”芒戈笑道,“說了半天,你也無法當庭拿出證據,那自然是憑你一張嘴,說什麼都可以了!”

“哼,叛徒騎士,我們無需在此與你鬥嘴,將軍大人自會為我們討回公道。”波贊冷哼一聲,走上前來,拱手做禮。“將軍大人,梅茵殿下之死,為我神權國頭等大事,物證關天,我也無法在此示出,以防徒增變數。望將軍明察秋毫,不要被小人的三言兩語蠱惑。”

“一口一個小人,你叫的可是順嘴!”不待杜良回話,一縷妙音便傳了進來,隨即只見一位頭戴白玉簪,身披青絲袍,腰胯翠綠劍的明媚麗人走了進來,一位鏢師打扮的黑髮女子手持單刀,跟在她的側後方,而在她的另一邊,則跟著一位白色長髮的少女。

85.揭發(2)

波贊一直都沒有見過梅茵公主的真容,但此時卻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在安綠溪那清純外表的裏面,毫無疑問是自己夢寐以求的身體藏身其中,並且,她也是接連殺死自己神僕的仇人。

波贊利用梅茵已死的事實編造了這一出陰謀論,是為了給自己爭取時間,畢竟滇洲若想證實她的話語,也需要一定時間,她在賭,自己可以在這段時間內獲得鳳凰的身體,大殺四方。並且,她知道梅茵公主也是不敢隨意現身於人前的,這也意味著,雖然梅茵可以真身降臨來讓這出拙劣的陰謀論不攻自破,但此時已經擁有邪惡力量的梅茵卻不會這麼做。

她猜中了,梅茵雖然現身,卻是套著安綠溪的外殼,而波贊自然也不能把這層關係戳破,那就屬於自打臉了。

波贊的嘴角不禁歪了起來,如今雙方都不能現出真身大幹一場,你要如何指控我,從而獲得州府的支持呢?

“安家女娃,使館大人還未被證明是真凶,何況他們所言,也是有些道理,我知你滿門遇害,有些情緒可以理解,但這是在公堂上,你的火藥味未免有些重了。”杜良歎了口氣,無奈勸誡道。

安綠溪規矩的向杜良和李憲霄各施一禮:“請王爺和將軍恕罪,綠溪不小心怠慢了公堂,只是實在不忍自己的救命恩人受此侮辱,心中不忿而已。”

杜良點了點頭,對巴裏說道:“是了,當日安家遇襲,正是這位騎士和那邊那位方姑娘捨身相助,才為安家保留下來了一絲血脈。波贊騎士可謂勞苦功高,故而他的指證,我們實在無法無視啊。”

“正是如此。”安綠溪接話道,“當日我和白欣少主都已經命在旦夕,多虧了方姐姐和這位騎士大人捨命相救,還請王爺和將軍明察秋毫,為我們安家討一個公道。”

“有趣。”波贊笑道,“如此一來,恐怕我們已經是百口莫辯了。不過我倒是想聽聽,安家的大小姐有什麼證據給我們扣上這頂帽子?想必這位安家的大小姐,也不會只是因為聽了叛徒的一席話語,就空口無憑,信口雌黃吧?”

“呵,我還以為你想說什麼高論。”安綠溪也笑了,她本以為波贊會用一些詭辯爭論一番,卻卻沒想到她是這麼的自信,自己就往槍口上撞來了。

“你要證據?那豈不是簡單的很!”說著,安綠溪掏出一把單刀,利刃出鞘,對著自己的脖子就是一刀——

“閨女,你幹嘛!”這一舉動可是把杜良嚇了一跳,不過李憲霄還是摁住了他,在他的印象中,安綠溪可是知性美女,如此舉動必然不是尋死,而是別有含義。

安綠溪動作雖大,卻只是在脖子上輕輕一劃,劃破了皮膚,流下一小縷鮮血而已。

“喏,現在輪到你了。”“自殘”完畢後,安綠溪輕蔑地把單刀扔到了波贊的腳邊。“往自己脖子上來一刀唄,如果你也能流出鮮紅的血液,我安綠溪認栽,隨你處置。可如果。”安綠溪邪笑一聲,“如果沒有血液流出, 你懂得——”

...

......

.........

這回波贊可是真的懵了,與她一同發懵的,還有杜良和李憲霄。

“荒謬!”巴裏怒道,“需要抹脖子來自證清白?我們可沒有這麼好忽悠!將軍大人、王爺,你們可得說句話了,這就是東洲的處世之道?”

“是啊,閨女。”杜良話語中帶著一絲微微的怒氣,“我們還在對證階段,你上來就判了人家死刑,未免太不合規矩。”

白欣笑道:“將軍大人誤會了,我們並非是要處死他們,而是這個方法,卻是一個自證的手段。”說著,白欣拍了拍手,隨即白豪押送一名蛇人,腰間夾著一本名冊,也來到了公堂之上。

“在下乃我靈蛇一族族長的胞弟白豪,叩見王爺、將軍大人。”白豪將那蛇人摁倒在地,單膝跪地。

“這...”族長胞弟突然登場,杜良有些驚訝,但李憲霄對他點了點頭,他也就明白了,看來是安家那個小丫頭事先安排好的。

這個小丫頭,是什麼時候跟蛇族混的這麼好的?杜良有點不解,但此時也不是計較的時候。

“可否請王爺驗證一下這位蛇人的身份?”白欣問向李憲霄,後者點了點頭,便揚起一個氣團,走到了那名蛇人身邊。

果不其然,那坨氣團被面前的蛇人吸了進去,這為可憐的蛇人也是被黑泥給入替了。

“他果然也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怪物!”李憲霄惡狠狠的說道。

安綠溪點了點頭,“從我們進入城主府,搗毀後山工廠開始,這名蛇人便一直在將軍大人的控制之下,我想他的怪物身份,應當是毋庸置疑了。”說著,她身旁的方淩夏抽出寶刀,走到蛇人面前,用利刃抵住了他的咽喉。

“我之前救出了被怪物們關在地下室裏的鏢師們,從他們的口中,我聽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現在便與大家一同來證實一下,動手吧。”隨著安綠溪一聲令下,方淩夏寶刀一揮,那名蛇人的喉嚨便被割開了。

本以為會是一個血淋淋的場面,但奇怪的是,現場卻沒有一絲血跡。

“這...”李憲霄和杜良都感覺有些奇怪,便湊近了蛇人,這一看才發現,那蛇人的脖子確實被割開了,但是卻沒有絲毫鮮血流出,只因他的脖子內部居然是中空的!

“這、這怎麼回事?他的裏面怎麼會是空的?!”杜良驚詫道,他從沒遇到過這麼奇怪的事情。

“是的,這群怪物的頭部裏似乎都是空的。”安綠溪解釋道,“鏢師眾的頭領任洪老爺子曾經與一位很強的怪物在交界地交過手,據他所說,他確實的割斷了那只怪物的喉嚨,卻還是讓她活蹦亂跳的逃跑了。”

“我之後又用一些被害者做了些實驗,發現他們無一例外,頭部都是中空的,身體卻還可以割出屬於原主的血液。考慮到這些黑泥的性質,也許他們不會與被害者的頭顱融合,因為那會使接觸到原主的大腦,從而對他們的自我認知產生一些影響。”

“原來如此,這就是那些傢伙們的弱點啊。”杜良反應很快,已經理解了安綠溪的意思。“所以你往自己脖子上割一刀,便是為了證明自己與那怪物無關,沒有被入替了。”

“確實如此,但是,事情可沒有這麼簡單。”安綠溪邊說邊走,已經與波贊四目對視。“說實話,我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來自的神權國的各位大人,居然會是導致我百林安家覆滅的罪魁禍首,畢竟神權國宿與我國交好,沒有敵對的理由不是嗎?除非——”

“他們已經早就被那些黑泥怪物給入替了,之類的?”

此話一出,全場靜默。

李憲霄不禁暗自咂舌,這為深閨大小姐,可是真敢說啊。那可是正兒八經從神權國委派過來的大使,其戰鬥力自然不能以安家做參照,他覺得,黑泥還是沒那個本事對巴裏大使等人動手的。

不過他也就是想想,安綠溪這話說的還是沒毛病的。對面剛剛不就是將芒戈說成是叛徒,從而否定了波贊與安雲杉簽訂地那紙書文嗎?既然如此,安綠溪也拋出她的推論,倒也沒什麼不妥。

“雖然用王爺的氣團也可以辨明正體,但是凡事總有個萬一,不是嗎?”安綠溪笑著盯著波贊,“不管是氣團還是血液,還是都要試一試,才顯妥當。”

“真是無語!”波贊把袖子一甩,怒氣哄哄道,“你若是把我當做造出這些怪物,襲擊安家的真凶也就罷了,現在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又成了怪物頭子了?!王爺、將軍大人,恕我直言,這實在太荒謬了,我難以接受這個請求。”

“這要求確實略顯過分,綠溪姑娘只是空口無憑,不過事情重大,若是有些實在的推論,讓各位大人自證倒是也沒什麼不妥。”李憲霄展開扇子,在自己的胸前自顧自地扇了起來。

安綠溪的眉毛微微翹起,沒想到這位小王爺給自己送上了一記助攻。

“其實這事本沒有這麼麻煩,兩位大人拿刀往脖子上一抹,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安綠溪戲謔一笑,“不過既然王爺想聽,小女子倒也有些實在的推論,如此便說與大家聽一聽。”

“——其實黑泥的襲擊,據我所知,遠不止安家和交界地襲擊蛇族那兩次。在這之前,交界地投毒事件應當也是他們的手筆。”

“什麼?投毒?”李憲霄皺了皺眉,他並不瞭解這件事情的底細。

“是的,我們交界地曾在幾日前遭受過一次無妄之災,”白欣解釋道,“那時,全城百姓都攝入了蛇毒,危在旦夕,而交界地的蛇族有限,產出的血清根本不足以救治所有人,所以父親便命我和人族鏢師,這位方妹妹合作,結伴返回我族族地搬救兵。”說著,白欣看向一旁的方淩夏,方淩夏則微微俯首示意。

“而在我和方妹妹突圍的過程中,我們就曾與一位被黑泥奪舍的女子交手。而在我們走後,根據父親的述說和鳳羽藥堂的鏢師首領任洪所言,他們在留守交界地的時候也曾與一位疑似被黑泥奪舍的女子交手,就是那個時候,任老爺子割開了她的喉嚨,驚奇的發現她即使被砍了脖子也不會死。”

“此事大哥也曾對我說過,又有諸多鏢師作證,應當確信無疑。”白豪也補充道。

“如此所說,那些怪物在百林城的佈局在很早就已經開始了。”杜良若有所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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