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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书新印(霍夫曼x马库斯),1

小说: 2025-09-03 15:49 5hhhhh 8930 ℃

#篡改部分原作结局请注意

#cp向

“马库斯……马库斯……”霍夫曼一面敲着马库斯宿舍的门,一面呼唤着。“马库斯,你在里面吗?”霍夫曼隐隐察觉到不对劲,自从联谊晚会张之之等人讲话结束后,马库斯的身影便消失了,霍夫曼知道她不擅长应对这种场景,一定会提前离开,但怎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图书资料室,她没有来过,员工食堂,不见得她这会儿回去,庭院,更是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马库斯来过。

凭借霍夫曼身为调查员的直觉,她肯定马库斯一定在宿舍窝着看书,但敲了这么多次门都没有回应,那出于心切的霍夫曼只能……

“我开门进来了。”霍夫曼从风衣口袋的一串钥匙里找出马库斯公寓的钥匙,之前出于担心马库斯配的,终于派上了用场。

咔嚓一声,房门缓缓推开,霍夫曼的猜测没有错,自己要找的人就在床上,但黑暗中马库斯显得格外慌张,如同被电劈中,从床上弹了起来。一团小小的黑影似乎在……发抖?

“怎么没有开灯,我不是叮嘱过你很多次看书要把大灯打开吗?你那盏灯太暗了,对眼睛不好。”霍夫曼还是往常那样不慌不忙的语气,但马库斯似乎已经慌张到眼泪要出来了,床上的东西并不是书或者本子一类的,平日用来照明的煤油灯安静地坐在书桌上,只有一团白色的衣物,一张纸片和几块水渍凌乱地散落在床上。

这次轮到霍夫曼惊讶了……

马库斯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但话哽在喉头,化作几颗眼泪滑下脸庞,没等霍夫曼做出反应,马库斯扯起被子将自己裹住,只不过湿润的手指,面部尚未褪去潮红,剧烈发抖的身体出卖了她,她也知道,逃不过老师的眼睛……房间里潮湿的气息,被汗打湿黏在额头上的刘海,以及短促的喘息声,霍夫曼甚至感觉自己感受到了马库斯剧烈跳动的心脏即将从喉咙冲出来。

霍夫曼并不知道该如何对这种场景做出反应,虽然青春期的孩子有自我抚慰行为是正常的,自己只需要正确引导就好,但纸片上的图案,彻底让霍夫曼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是一张自己的照片,边角还有基金会审批印章的痕迹,很明显已经被马库斯捏的皱皱巴巴,并不是意外出现在这个场景的……

“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霍夫曼愣住了,马库斯如同一只应激的小猫,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用那双湿乎乎的手捂住了脸。

霍夫曼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轻轻走了过去,将马库斯抱在怀里,怀里的瘦小女孩还在剧烈地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刚刚承受不了强烈的快感,还是犯了错的恐惧。

“没事的……没事的……”霍夫曼轻轻拍了拍马库斯的背。言语在此刻是那样苍白无力,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好的效果,马库斯不敢抬起头看自己,颤抖并没有减弱的趋势。

“这孩子现在在想什么,是单纯感觉自己做错了事情的羞耻感过于强烈?还是什么复杂的情感被发现了的痛苦难以言表?”霍夫曼慌了,平日里马库斯犯了错,自己总能第一时间稳住她的情绪,自己的学生虽缺乏社会经验,但无比认真负责,凡是教过她的,她好好记住,并且一次做得比一次好。

道歉吗,自己随便打开了门发现了学生难以启齿的秘密?此时像是给自己脱责的话,对安抚住面前受惊的雏鸟并不是好的选择,马库斯到底在害怕什么……

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她,走进她的内心了,实际上还是不够懂她,理解她吗?

终于,霍夫曼想出了一句合适的话。

“马库斯,每个人在青春期都可能有过这样的行为……”话虽如此,但霍夫曼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你不必觉得羞耻和罪恶,只要好好清理,不要染上病,等充血结束了,你去洗一洗,还有,你的指甲太长了,会弄伤自己,你用力太大了……”

这个话题明显不适合继续说下去,虽然霍夫曼的理性告诉自己不是什么大事,但感性上很难当做寻常事讲给学生。马库斯的脸更红了,被子下的女孩点了点了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可是……我……”马库斯的目光还在那张照片上。虽然霍夫曼很想问问照片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忍住了。算了,不重要,可能是哪天自己让马库斯去办审批手续的时候产生的废案,被马库斯剪下来保留了。

“这件事我们或许是需要谈谈,但你不愿意也可以。”霍夫曼轻轻地将被子拉开,终于马库斯抬起头看自己了,湿润的嘴唇和红肿的眼睛,泪水的痕迹,潮红没有褪去的双颊,衬得女孩皮肤更加白皙。

霍夫曼做了自己最后悔的事。

马库斯感觉额头上一片温暖,她敬爱的霍夫曼女士抚摸着自己的头,轻轻落下了一吻。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霍夫曼倒抽了一口气,那种作为老师,长者,不该产生的情感在心里荡漾开来,蔓延在脸上,燥热,潮湿,她似乎没办法用理性在此时处理眼前的一切了。

把马库斯一个人放置吗,万一她胡思乱想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况且刚刚自己的行为已经算出格了,自己的目光难以从学生的唇上挪开,甚至想要……

“去洗一洗吧,充血应该结束了,不要用太强的水冲刷,我今晚留在这里陪你。”支开马库斯,自己也有时间冷静下来,刚好还能留出时间思考下一步的对策。怀里的女孩点了点头,霍夫曼起身走向窗边,打开窗户,冷风吹进卧室,月光撒在她的头发上,几缕银发格外瞩目。霍夫曼帮她换好床单,甚至还收拾了一下书桌。

“霍夫曼女士……您不会觉得我很恶心很肮脏吗……我做了那种事……”马库斯终于开口说出了一句连贯的话,她的目光避开了老师的脸。“马库斯,你是我的学生,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对你改观,就算是你明天不愿意跟我谈,我就当没有发生过,并且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霍夫曼真诚的目光让马库斯惊讶地张开了嘴,但似乎还是没能说出来,她鞠了一躬,转身走进了浴室。

见马库斯走了,霍夫曼彻底松了下来,也没人告诉她照顾孩子这么难,比起处理具体的数据和事件,洞察孩子的想法,给予合理的支持,太困难了……她还是不够了解马库斯到底在想什么,只是这种有些失控的状态让她很担心。

如果用言语具象化感觉,她很难找出合适的词汇描述自己的感受,只觉得心里乱乱的……“我不想再看见你哭泣了,马库斯。”

或许只是这样简单的想法?

言语是消耗品,这件事霍夫曼很清楚,如果今后马库斯因为这件事变得更加难以表达自己,那么两人注定没办法好好出任务,而且马库斯的成长也会受到限制,她不是懦弱或者无能,她只是,需要成长。

“明天是休息日,你愿意陪我去买日用品吗?”此时马库斯基本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安静地坐在床边,霍夫曼坐在她身旁,轻声询问着。

“啊……”马库斯的目光终于对上了老师的眼睛。沉默了片刻,她点了点头。

“好的,我跟您一起去。”

“那休息吧。”霍夫曼起身拉上了窗帘,只是马库斯一直没有动作。

“你不会是在纠结是我先上床还是你先吧?上去吧,我马上就来,我去抽根烟。”见马库斯没有反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霍夫曼叹了口气。

“我不抽了,这就来。”

她的言语很简洁。

床还是很小,两人挤在床上明显睡不下,霍夫曼只好侧过身,将马库斯搂在怀里,或许一开始两人觉得有些别扭,但很快,马库斯的声音变得均匀,竟然睡着了,但霍夫曼并不好受,狭窄的床铺让她并不能舒展身体,如果一直弯着脖子,侧身压着手臂的话……

那将是一晚上酷刑……

要不先离开,等早上早点回到房间?可是自己答应了要留下,抽身离开,马库斯会不会多想……

霍夫曼试着翻了个身,却被马库斯抓住衣袖。

“妈妈……妈妈……”女孩还在熟睡,眼角闪着泪光,攥着衣袖的手无意识攥着很紧。

原来是这样,被当成母亲了,霍夫曼松了一口气,轻轻摸了摸马库斯的脸。

“霍夫曼女士……不要离开我……不要讨厌我……”抽噎声又细又碎,让霍夫曼有些不忍。

但是再不离开,恐怕明天腰会疼到走不动路了。

“我不走。”霍夫曼拍了拍马库斯的脸,轻轻将眼角的泪拭去,起身在马库斯的柜子里翻找能铺在地上的被褥,睡在地上总比挤在小床上舒服太多了。霍夫曼女士就这样打了简易地铺,强制自己进入睡眠。

凌晨的阳光最先唤醒的人是马库斯,少女揉着酸胀的眼睛,从床上慢慢地爬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她似乎已经记不清,只觉得头有些晕,还有那个最珍视的人……

“你醒了,马库斯。”床下一位头发凌乱的女士探出头。

“欸欸欸……”马库斯明显被吓了一跳,昨天羞耻的回忆涌上心头,顿时呆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半个小时后车站见,去买日用品。”霍夫曼女士还是一如既往地干脆,从地上爬起来就走。

“啊啊……好的……霍夫曼女士……”马库斯并没有从老师在自己房间醒来的惊讶里抽离出来,只是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洗漱,草草喝了几口水,穿好衣服后简单梳了一下头发就跑了出去。

即使还没有完全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但当下不能让霍夫曼女士等自己。

绝对,不能迟到……“哈……哈……哈……”一段小跑后,马库斯来到了车站,好在人不算多,而且自己还早到了十分钟。

“既然你已经到了,那我们走吧。”一只手拍在肩上,身后传来熟悉的德国口音,马库斯回头,那个身影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大。

霍夫曼没有穿平日的基金会制服,考虑到可能会惹上无关的麻烦,所以今日的两人看起来就是不能再普通的市民。

浅棕色的衬衫配深褐色的短裤,外套还是往日那件,马库斯跟着老师上了前往超市的公交车,并排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金黄的秋叶在风中飘舞,马库斯将手指放在玻璃上,丝丝冰凉的触感爬上指尖,她转过头,发现霍夫曼在一直盯着她。

“嗯……霍夫曼女士,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马库斯问道。发现自己目光过于强烈的霍夫曼连忙否定,然后转过脸。

“霍夫曼女士……”马库斯的脸轻轻往上凑了一点。突然意识到不对,赶忙缩了回去。

“嗯……?”

“啊啊……没什么……”马库斯习惯性拿围巾先要挡住脸,但很不幸,她今天没有戴围巾。

“马库斯,有什么你直接跟我说。”霍夫曼对于女孩那种畏手畏脚的行为感到有些不悦。

马库斯的耳根微微发红,空气凝固了一分钟,霍夫曼并不打算移开目光,她在等,在等那个内敛的女孩说出来。

“您今天的衣服很好看……很帅气……”马库斯磕磕绊绊地说了出来。

就这样吗?就仅仅是这样吗?没有别的要说?不打算解释什么吗?

霍夫曼女士压住了心里的重重疑问,对马库斯点了点头。

平日里两人一起工作交流的频率并不高,有一种无需过多言语的默契,即使沉默也并不会觉得尴尬,只是那晚过后,气氛一直不对劲。

从车窗玻璃的反光里,马库斯的脸明显红了,微微发烫,神情变化很大,霍夫曼知道,终究还是要来了……

开口啊,说出来。

“你要是热的话可以把外套脱了,该下车了。”最终霍夫曼还是压住了自己想问的冲动,转身向车门外走去。

“啊……好的……好的……”马库斯终于从走神中回到现实,快步跟上了老师。

整场采购的过程中,两人都心不在焉。

“要去旁边的二手书市场吗?”霍夫曼指了指超市的摊位。

“嗯,要的!”马库斯赶忙跟了过去。“你去挑自己想要的吧,我在咖啡厅等你。”霍夫曼女士又在给自己争取时间思考。

“好……”马库斯感激地走了。

半个小时后马库斯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本制图学的书,霍夫曼将一块巧克力蛋糕推到马库斯面前,两人的气氛还是很僵持。

霍夫曼女士已经快忍不住要说写什么了。马库斯低下了头,霍夫曼刚要说些这么的时候,马库斯突然起身,向面前的女士鞠了一躬。

“对不起霍夫曼女士,我昨晚不应该让您睡在我宿舍的地上。”马库斯的语气像是要哭了,说话音量比往日高了不少,引得周围人投去了目光。

“……没关系。”霍夫曼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这是怎么了,妈妈跟女儿吵架了吗?”

“看着不太像母女,是亲戚吗?”

“那女孩怎么让长辈睡地上……”

马库斯难过到想当场去世……

“听着,马库斯……”霍夫曼也快被整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昨晚不应该直接拿钥匙进你房间,冒犯到了你,也无意窥测你的………你的……个人行为……我向你道歉……”

“但是我昨天是找你来讨论群岛记相关的,你说,要亲自给群岛制图,我为你带了一些资料,已经放在你书桌上了。”

“谢谢霍夫曼女士……”

“不用谢……”

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的对话让霍夫曼有些苦恼,但马库斯似乎不这么觉得,她现在专注于眼前的蛋糕该怎么切开……

干脆利落的一刀将蛋糕劈开,只是奶油和蛋糕胚松软的质地有着极大阻力,并不均匀,也并不整齐。

“像悬崖……”马库斯将一小块蛋糕送入口中。“这个切面像是弗兰南岛的断崖……或许是海浪侵蚀所导致,也可能是千年前的一次地震导致抬升形成……”马库斯也在极力打破沉默。

“……”很明显,霍夫曼女士今天找她并非为了讨论岛屿。

巧克力的香甜气味在口中蔓延开来,柔滑的奶油,松软的蛋糕胚,本该是个惬意悠闲的下午。

“我惹您生气了吗……”马库斯小心翼翼地开口。

是啊,如果马库斯不愿意开口,那自己为什么非要追问下去,明明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但她能预判到以后马库斯会天天躲着自己了,对于工作来说,是不行的。

“马库斯,你能谈谈对我的看法吗?”

“嗯……”马库斯沉思了一会儿。“不苟言笑,冷静严谨,但实际上很温柔……”

霍夫曼深吸了一口气,打算还是问出那个最想问的问题。

“你经常偷看我,似乎偷看手的频率比较高,如果没有误会,甚至私藏了我的照片,除了老师,你还希望我为你提供什么样的支持?”

太直白了,霍夫曼本并不打算问出口,马库斯也面露难色,这样真的好吗……

马库斯迟迟没有给出回应。

“你想让我当你妈妈吗?”霍夫曼还是抛出了那个疑问。

“啊?”

“你还要沉默吗,马库斯。”霍夫曼似乎意识到了马库斯的纠结,平日里选择困难症严重的女孩,在这种事情上必定很难给出答复。

但她好像读出了她在想什么……

“马库斯,如果你不回应的话,我会直接丢下你离开。”虽然不忍心,但霍夫曼还是说了出来。

“呜……”马库斯慌了,咬了咬下嘴唇后,好不容易说出了几个词……

“不想……您已经够关照我了……我……很感激您的关照,并不想索取什么……”

显然霍夫曼不喜欢这个答复。

“那个,司辰说一个星期后的任务要我协作,我还得去跟她对接,霍夫曼女士,我先走了,东西我回基金会以后送到您的住处。”马库斯火速起身,抱着东西一路小跑离开了咖啡厅。

“那后妈不会是虐待孩子吧,这么躲着她……”

听见路人这句话的霍夫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基金会特供香烟”,引燃后吸了一口,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您这么苦恼是发生什么了吗?”熟悉的东方口音,Z女士坐在了霍夫曼对面的座位上,端着一杯红茶。

“这烟,真的含尼古丁吗?味道像是柠檬皮和薄荷叶……”霍夫曼没有直接回答对面女士的问题。撇了一眼自己桌上已经冷掉的红茶,它本应该给自己一个悠闲愉快的下午。

Z女士笑了笑,望着马库斯离去地背影。“她是个好孩子,我没有想到她的毅力能支撑她将您在维也纳的剧院背到车站……”

“是啊,看起来又瘦又小,力气却很大,若是没有卡卡尼亚的神秘术,我可能回不来了。”“那位神秘学家的镜子可以暂时抵消现实创伤,也就是给你们争取了12个小时的时间,好在你们赶上了最后一班列车,您看起来状况不错,已经完全康复了。”

“即便如此我再也不会有机会参与外勤任务了。”霍夫曼显得有些落寞。“就让她跟着司辰继续前行,我会离开她,只是早晚的事。”霍夫曼掸了掸烟灰,低下了头。“她还要成长,她会走很远,总有一天她会比我优秀,走向她们的时代。”

“您是因为她依赖您感到生气吗?”Z女士投去了一个关切的目光。霍夫曼沉思了一会,缓缓开口:“她对我产生了一些我暂时不清楚的情感。”

“所以您要做她的母亲吗?”Z女士轻轻地笑了。“或许她暂时没办法回答你,总有一天,她会好好对你说出来吧。”

“维也纳的那次任务以后她开始莫名其妙地粘着我,清理掉了带有任何一点苦木树的东西,我一旦久了就会焦急到四处找我,据说我当时被送去抢救,她全程陪护,居然整整三晚没怎么睡觉。我并不希望她的精力浪费在我身上。”霍夫曼缓缓地将自己杯中冷掉的红茶一饮而尽,对面的同事还是带着平日里温和的笑容。

“她的能力应该用于她的理想,而我能为她做的,就是支撑和引导她走向新世界。”

“官方的回应。”Z女士笑着回应了一句。

“不过我想马库斯小姐能理解您的用苦良心,只是她在意您的程度远比您想象的深,您所说的和她想要对您做的,并不冲突。”

“您还是这么温柔。”霍夫曼将烟头放入烟灰缸。“我认同您说的。”Z女士拍了拍自己这位高大同事的肩膀。“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明天还有两场调查报告。”

“嗯……”霍夫曼拎起手提包正准备走,发现身旁的椅子上空无一物。

“呵呵,看来马库斯小姐并不打算让您支付回程的公交费用。”

霍夫曼无奈扶额。

第二天霍夫曼和往常一样提前来到基金会,只是小助理没有按时出现在办公室而已。

“这孩子到底在搞什么……”

“霍夫曼女士!霍夫曼女士!”一位拉普拉斯的员工冲了进来。“您快去看看吧……”

打架?谁?马库斯?

霍夫曼显然疑惑到了极点,跟了过去,大厅里一位男性职员被马库斯的神秘术选在空中,卷在快速移动的纸张里。

“马库斯?”霍夫曼疑惑地走上去,发现女孩的状态不同寻常,脸涨得通红,身体微微发抖,怒气冲冲地对着空中的男子施展神秘术。

“啊!霍夫曼女士……”马库斯赶忙收手,空中那人直接被狠狠摔在地上,呲牙咧嘴,样子十分狼狈。

周围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开了,似乎是觉得没有意思。

“操,他妈的一老处女的跟屁虫,你等着……”男子狠狠地咒骂后揉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

霍夫曼看了对方一眼,满地的纸张,还有生气的马库斯,若不是因为自己还在旁边,那些纸很快就要化作利刃冲向那名男子了。

“我想我刚刚对您的反驳已经足够有理有据了,如果您还要继续散布霍夫曼女士的谣言和侮辱性言论,那您就在天花板上和书页一起工作吧。”马库斯的怒火并没有减退的意思,抬手准备继续施展神秘术。

“马库斯,你,跟我走。”霍夫曼拉起马库斯向自己办公室走去,进门后锁上了门。

“我跟你叮嘱过好几遍不要跟人起争执,内部的矛盾你并不清楚,这样只会引火烧身,你的愤怒会被利用的。”霍夫曼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可是他诋毁您啊!”这是霍夫曼自从认识马库斯以来听到她说话声音最大的一次。“那人用那种下流的话羞辱您!”马库斯激烈地反对。

“随他们说几句又不会怎么样。”

“但我反驳他们也不会怎么样,这是我们外勤的调查报告,还有联谊时讲话的备份稿,术式化验结果等过程性材料,哪怕他记恨我去举报,也不会遭到什么报复。”马库斯将几张资料拍在桌子上。

今天是怎么了,孩子看起来格外激动,平日从来没有见过她一次说这么多话。

“马库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霍夫曼的话并为说完就被打断了。“我没有引火上身,我提前摁了报警器,所以是正当防卫,他被我激怒后要冲过来打我的时候就摁了……”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马库斯终于停了下来。

“你是一点听不进去啊,昨天我让你整理的调查报告呢?”霍夫曼的语气变凶了很多。

“在这里。”马库斯安静地打开了文件袋,霍夫曼本想借着报告整理不够完善再批评一下她鲁莽的行为,但发现自己找不出任何纰漏。

“做得很好……”她一向实事求是。

“所以我……”马库斯还想说些什么,激动的神情没有褪却的意思。

“去把SEG-06的资料整理了,今天之内我要调查报告,现在,出去。”霍夫曼的语气依然冰冷。

马库斯点了点头,轻轻地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马库斯,你太棒了,那个混蛋总是骚扰我们。”一位女同事迎面赶了上来。“那个,阿德勒先生在你工位上等你。

”回到工位的马库斯只看到了一堆苦木糖。

霍夫曼在马库斯走后又抽出了一支没有尼古丁的烟,薄荷的香气漂浮在办公室里,清凉充溢在鼻腔中,让这位刚发过火的女性冷静一片刻。

办公室的门不合时宜地被推开了。

“阿德勒,你找我什么事情?”霍夫曼女士从靠背上起身,眉头锁住。自己的这个弟弟从不主动找自己,今天太反常了。

“格蕾塔,我想有些事情你有必要知道,你那个学生她……”

“你是指什么?”

“你昨天说什么让她别把自己精力浪费在你身上的混账话!”

“她应该更理性。”

“那理性的你也差点把自己交代在维也纳了!”话说出口,阿德勒后悔了,自己不应该吼姐姐。

“她难道没有跟你说?她求那个神秘学家用镜子保证苦木树提取物不在你身体里扩散,低三下四地求那个歌剧演员才搞到了车把你们送到车站?”阿德勒顿了顿。“实际上,在暴雨到来前只剩两个小时,她争取到了十五个小时抢救你,和那个神秘学家一起,把你抬上火车,又找了医生给你止血,然后快速联系基金会接应进行抢救,你别忘了谁把你从死亡边缘拽回来的,你难道又要说什么她应该先自己逃离,保全有生力量的话吗?”

“这么多事,她只有两个小时,而列车要行驶一个半小时才能到基金会,难道你还觉得她应该被你骂一顿吗?”

“就算是这样,作为母亲或者老师,在孩子做出激烈行为的时候,也应该管教。”霍夫曼动容了,但还是不紧不慢地回应着。

“哈?”

“你为什么表现的那么惊讶?”是哑谜先生平日少见的夸张表情。

“格雷塔,你是……真不知道吗?”阿德勒叹了口气。

“在你昏迷时,所有你的工作都由她来做,看得出那一个星期她没怎么睡觉,不过她来找我聊天了,拿着一盒薄荷烟来的……”阿德勒撇见了桌上了烟盒,毫不客气地抽出了一支点燃。

“她应该是拿你从基金会领的尼古丁烟放进了薄荷烟盒里,送给了我,想要听我讲,关于你的事,你现在抽的全是她的工资买的。”薄荷的味道再次充溢在房间里。

“我想了解老师更多一点。她当时是这么跟我说的,还有什么,老师她那时为我登岛,我绝不会让她一个人被留在暴雨里之类的话,还有什么,不想让你因为是老师而忍受太重的分量……想变得可靠,能够支撑你……”

“就算你今天凶完她,她中午还会给你打一份营养丰富的饭送过来。”阿德勒掸了掸烟灰。

“我还有工作,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还有,喝酒之类的事请适度,我不想再被告知你醉酒从楼上摔下来。”霍夫曼快速进入了工作状态。

被姐姐赶出办公室的阿德勒看见工位上的马库斯被不少女孩子围着。

“尝尝我的芒果干吧,马库斯小姐,可是有你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你好勇敢啊,也试试我的蔓越莓饼干,很甜很好吃哦。”

“还有我的黄油曲奇,应该很合你胃口。”

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包围的马库斯明显不习惯,还是笑着收下了大家的好意。

“啊,阿德勒先生,刚刚Z女士给了我几颗东方的糖果,给你。”马库斯注意到了他,小步跑了过去,糖纸上印着一只白兔。

“您刚刚是找了霍夫曼女士吗?刚好调查报告我也写好了,我去送到她办公室,再见,哑谜先生。”马库斯将糖放在阿德勒手里,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走开了。

“……再见。”

几声轻轻的敲门声后,马库斯踏入了一个薄荷味极重的办公室。

霍夫曼抬腕看了看表,一个小时,内容还是详实、严谨,条理清晰。

“马库斯,你能回答我为什么你总看我的手吗?”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马库斯变得紧张起来。

“因为……Z女士有时候会摸司辰小姐的头,牙仙女士也会经常那样抚摸孩子们,所以我想……”马库斯感觉有些害羞。此时一只温暖的手已经放在了马库斯头上。

“我能牵您的手吗……如果……不是在……基金会这种场景……”马库斯轻轻抓住了霍夫曼的另外一只手。

“当然可以。”

“霍夫曼女士。”马库斯轻轻唤了一声。“请您多爱护自己一些,自从您醒来以后就开始工作,还总是抽烟,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我知道您担心我,但是现在我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好。”霍夫曼抚摸女孩头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霍夫曼知道,那天晚上的东西还在两人之间蔓延,今天说得太多话,都跟工作无关。

“我只是能留在您身边,当然有时候会短期离开出任务,只是……只是……能像现在这样……”马库斯轻轻抓住了头上霍夫曼的手,将其放在自己脸上。

“霍夫曼女士,我有好好说出来了吗……”马库斯的心跳声似乎已经从指尖传到了霍夫曼的心上。

“好。”

“嗯?”马库斯被这个回应惊到了。

这份感情不那么合理,但霍夫曼女士似乎认可了。

“午饭可以一起吃吗?”马库斯小心翼翼地问道。

“可以。”

一天的工作结束,两人在基金会的人造森林里散步。

“霍夫曼女士,我可以拉着您的手臂走吗?”

“可以。”

“霍夫曼女士,那个……”马库斯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那天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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