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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用做爱当作拷问手段有何不可!,1

小说:烜庚今天有在射射。 2025-09-03 15:48 5hhhhh 1270 ℃

  

  

  正是晌午,圆形的擂台下乌泱泱围着一群兽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副急吼吼的表情。

  头戴乌纱毡的狸猫站在一边的哨塔上,他的眼睛像是总睁不开那样虚着,看起来很困。在他面前挂着一张长长的卷轴,从哨塔直垂向地面,上面写了种种争斗时需要遵守的规则。

  他不时抬头看向天空,据说,他这是在观察太阳的位置。这样的人物,视线总是睿智而精明的。接着他收回目光,又伸手捻了捻自己稀疏的胡子,像在抚摸那些乐谱上画出的直线。

  “事实上,他只是闲的。”酒吹声说。

  “我求你小声一点。”

  这只有点爱装的狸猫便是宣读官,在他身后放着一面白底金皮的大鼓,又厚又重,目前我看不出有什么作用。

  宣读官主要负责讲解比赛规则,他不仅是裁判,也承担打开面前那扇城门的责任。

  最引人注意的还是最后方的城门,那里仍然被云雾笼罩。隐约露出其深红色的外表,模模糊糊,看不大清楚。

  我也有尝试走到里面,但总会在靠近城门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甩出来,无奈之下只得放弃。

  

  虽然时间很紧,但我还可以再温习一遍卷轴上写的内容。

  一、本擂台为混战,其中一枚春扣对应着五个竞争者,允许多人组队,也可单打独斗。

  二、禁止打生打死,违者将被惑宫列入通缉令之中。

  三、春扣可用于拍卖,私下拍卖是允许的,惑宫不干涉此次行为。

  之后的内容实在是事无巨细,譬如:禁止魅惑裁判、禁止将传送对象设置为惑宫城门,禁止将裁判设置为召唤兽,禁止上场所有人皆来自同一队伍等等。

  我不禁捏了把汗,大家为了钻空子真的很努力……

  

  “时辰到——”苍劲有力的长啸冲开人群,宣读官拿起悬挂在城门口的卷轴,轻轻一抖,整个卷轴立刻向上回缩,化成一根洁白的鼓槌。他伸手将其握住,用力向鼓上一敲。

  咚!

  巨响传遍了整个惑宫,众人的说话声也被音浪盖过,在一片云雾之中,深红色的城门缓缓向外打开,从中走出了十个人来。

  他们有些是兽人、一些是打扮美丽的女人,甚至有一位恶魔——十位“舍果”端正地走向前方,他们统一解下腰间的锦囊,将里面的一枚玉佩展示出来。

  它的外表形似一枚玉环,被一根单一颜色的绳子捆住两端,底下有一些玉白色的穗子。

  这大概就是佩环了。

  他们复而退后,将所有佩环装进一个深色的木盒中,再统一交给负责人。

  “请诸位稍等片刻,我们正在统计春扣的数量。”宣读官说。

  

  “对了。”酒吹声看向我,这个家伙今天好像戴了耳钉,我仔细看了一下,竟然是魔法凝聚而成的,并不是金属,“规则上刚写了不能把人打死是吧?”

  “是啊,怎么了?”

  “这可麻烦了啊。”他的表情看起来颇为苦恼,环顾四周一圈,甚至考虑把自己的法杖收起来,“真担心一不小心把他们打死了。”

  “……”

  我干巴巴地“呵呵”一声,对他的话不予置评。

  “这些人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弱吧。”我尽量降低我的音量,避免被旁边气愤的朋友提早打扁。幸运的是,我们站得并没有那么前,只有少许的人注意到我们。

  “你说得对,嗯,倒是有那么几个小家伙还不错。”

  那些人看我们的眼神更加怪异了,我哈哈一笑,不动声色地往白泽那边挪了一步。

  “喏,就那边那三个吧,其他人真不够看的。”

  黑龙浑然不在意我的想法,他扬了扬下巴,示意我们往那边看。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角落,那边站着三个气质迥异的兽人:一位扛着大剑的半裸鳄鱼、一位负着箭袋的蓝白色狮子,还有一位看起来语气非常激动的黑豹……唔,我很确定他应该在骂脏话。

  酒吹声自己毕竟也是个妖孽,能被酒吹声所肯定的家伙大概不是易与之辈。

  怀着好奇,我拨开白泽放在我肩头的爪子,在咔嗒声之后走到几人的面前。

  

  三人长得差不多高,看起来是同一个冒险小队里的人,分工真是有些明显到刻板印象了。

  看上去鳄鱼正抱着手一脸窘迫地挨训,狮子在叹气,豹子指着鳄鱼的鼻子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

  这头鳄鱼的身材非常好,肩宽腰细,倒三角身材,穿着粗放到有些不检点。他的外表有着棕色的鳞片,内侧的皮肤柔软而呈现出白色,被凉悠悠的鳞甲所覆盖。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触感,当然是因为我在上手摸。

  他的脸上涂着几道军绿色的油彩,一身又厚又重的黑色披风系在他的脖子上,在鳄鱼的胸口戴着一圈壮观的狼牙项链,牙齿并不对称,完全被他壮硕的胸口撑了起来,在他的两只脚腕又有较小的狼牙装饰。旁边一把巨大的符文大剑插在地上,剑柄又被毛发装饰过——这家伙难道是毛茸茸爱好者?

  他的另一只爪子也没空着,握着一副小号的秘银盾牌。活脱脱一副野蛮人打扮,兽性十足。

  在他的裆部穿了一件毛茸茸的兽皮战裙,一块灰色的麻布从裆部垂了下来,我轻易将布撩开,里面果然是什么都没穿。这里的鳞片更为密集,将内里白嫩的缝肉牢牢保护起来。

  出于礼貌,咳,主要是不想被队友发现我又出去玩男人了,我只好悻悻收手。

  

  第二位是狮子,基于他拿了一把白色的弓箭,我权当他是一位游侠了。

  他有着蓬松的蓝色毛发,或许他并不喜欢披头散发的样子,那旺盛的鬃毛被他系成了无数的长辫子,太多而无法仔细收拾;一些落在脑后,其余部分垂在肩上或者前胸。它们的底部统一系着细细的红绳,给他添了些知性的味道。

  这个家伙穿着透明到几乎暴露狂的冰袖,内里是一条白衣白裤,又戴了一顶防晒的兜帽,摸上去基本全是透气款。

  ……他到底是有多怕热啊?

  

  武器倒是没什么有意思的,或许是用坚冰做的?又或许受了哪位大师的赐福?但这对于并不痴迷武器的我来说只能是对牛弹琴。

  令我很在意的是他的眼睛。

  他的瞳孔是令人惊异的白色,只比白色稍微灰了一个度,不仔细看完全注意不到他的眼睛在朝哪看。

  在他的眼睛周围有一圈金色的勾边,就像是一层鎏金所制的眼影,给他带上了些冷淡的神性。

  我听说有些弓箭手为了强化自己的视力,会将眼睛给改造成非人的样子,不知道他是不是这种情况。

  不过这家伙竟然戴了锁精环,我把他的裤子扒下来仔细端详了一下,金色的圆环紧紧地箍在狮屌的根部,上面还有些我看不懂的符号。

  ……嗯,果然外表越文静的家伙玩得越花吗。

  

  最后我走向黑豹,他身上布满了红色的纹路,深棕色的瞳孔配上紧皱的眉头,让他看起来异常愤怒。

  他穿了一身普通的白色袍子,胸口挂了一个白色的水晶。真是普通到几乎没有装饰的外形,但幸好他自身的样貌就足够出众,不至于让人忘记。我又看向他的手掌,撩开衣服,甚至扒开他的嘴巴往里面看,这才失望地发现:

  这家伙除了手腕和腹部缠着绷带以外,确实没什么特别的。

  ……嗯,不过鸡鸡挺大。虽然黑黑的,长度可观地垂在裤子里面,轻轻撸开一看竟然还有些包皮过长。

  

  我回到队伍里,将怀表摁回,轻咳一声。

  “……我回来啦,他们确实有点意思。”

  “听你的语气,你已经对他们知根知底了?”白泽问我。

  “呃……‘知根’倒确实有就是了。”

  “哇靠。”酒吹声一脸嫌恶地发出了惊叹声。

  “果然摸了啊。”白泽说。

  “完全就是变态吧。”酒吹声说。

  “嘁,反正你们俩我都草过了……”我小声嘀咕了一句,头顶马上被酒吹声狠狠地揍了一拳。

  

  “嗷!好痛好痛好痛……”

  “手上有‘男人味’的不检点的家伙还敢口出狂言,实在可恨。”酒吹声冷笑一声,见我往白泽身后躲。正要打我,白泽就下意识将爪子护了过来。他自己也笑,只是摇了摇头。酒吹声被我们俩气得牙痒痒。见我偷偷对他比耶,黑龙又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无耻!”

  “唉,我也算是狐假虎威了吧?”我忍不住挤对他,又往白泽的腿后缩了缩。

  那根虎尾巴显然很愉悦,轻轻将我圈了起来。

  “真会给你脸上贴金。”酒吹声看上去鼻子都气歪了,他叉着腰,伸手指了指我,一副“要你好看”的样子,又不满地将食指点回白泽,“你干嘛一直这么护着他!他现在这样都是你惯的!”

  “呵呵,这样不好吗?”

  “……”酒吹声的表情变得更糟糕了。

  

  咦。

  或许是我的错觉,那头黑豹似乎往我这里看了一眼。我转头看过去时,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又消失了。

  按道理来说,我只是看过他一次,之后再也没有眼神接触。

  我们的确有些过度的亲密接触,但这家伙应该察觉不到我才对……嗯。

  不过我一贯不相信错觉,以前我看的小说故事里那些杂鱼配角都是付之一笑就不管了,这才导致他们死得很难看。

  

  “啊,那个豹子有点古怪,等会儿先把他处理掉。”

  “为什么这么说?”

  在酒吹声还在疑惑的时候,白泽已经一口答应了下来。

  “行,我听你的。”

  “喂……唉,你们俩真是的。好吧好吧,我少数服从多数就是了。”

  “不过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难道他是你前任?”

  “……瞎说什么!其实我是觉得,那个豹子能感觉到我‘拨动过时间’,所以我要警惕他一下。”

  

  酒吹声摸了摸下巴,有些不以为然:“听上去貌似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好了好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唉,还以为我是抢走了你玩具的坏人。”他颇为无言地捂住自己的眼睛,把头侧到另一边:“好啦,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听就是了。”

  “不过先说好,我不一定会百分百照做!”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松了口气,现在压力最大的人本来应该是我才对……

  

  十枚春扣!

  此话一出,场下顿时哗然,之前从来没有拿这样多的春扣贡献给擂台战的情况。

  这也意味着场内将出现五十个人!

  

  我暗自擦了一把汗,观众的兴奋感和我脸上的木讷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东西。唉,身为队长,递交报名表和办理其他手续的工作自然落在了我的头上。

  “请参赛者们走上擂台。”

  宣读官的声音再次传来,酒吹声嘴里夹杂着懒洋洋的抱怨;而白泽仍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他对我笑了笑,说:放心就好。

  在上场前,我把怀表收在袖里,让它充当一个装饰品。

  我其实有些满不在乎,但耐不住酒吹声扯着我的耳朵不停地念叨:非必要不使用能力、非必要不使用能力、还是非必要不使用能力!

  我实在拗不过他,在白泽的附和下只好老实下来了。

  

  随着我们走上场,所有人紧急地利用上自己刚才攀谈上的亲密关系,各自组成了小团体。宣读官掀了掀眼皮,并未阻止,只是慢悠悠地念出下一句话。

  “鼓声为号,请各位做好准备。”

  ……好草率的开始,如果大家一上来就集火对方,那比赛的严谨程度不就大打折扣了吗?

  “三。”

  “二。”

  “一。”

  

  在这声“一”落下的时候,整个场上便发生了令人惊异的变化:所有人的位置在一瞬间被挪换了,宛如空间挪移一般,周围的家伙我甚至并不认识。

  “咚!!”

  随着宣读官再次击鼓,这道鼓声更加响亮,让所有人都不由得热血沸腾起来。

  “比赛开始!”

  

  一道狂暴的魔力瞬间和我擦身而过,砸在我身后的防护罩上。我的头发被狂风吹得乱糟糟的,爆炸的轰鸣让我短暂地愣了一下。

  “哈哈,见到我真是你的不幸呢,小子!”

  看到对面那位鹰兽人手中捏住的青色魔力源,我见势不妙,又狼狈地侧过身躲开他的下一道风刃。

  

  “真敏锐,不过下一次可不会这么轻易让你躲过去了!”

  雄鹰抖开翅膀,他的每一根边缘的羽毛上都附着了一层青绿色的光芒,像是一圈锋利的羽箭,飞速朝我射了过来!

  我拔出腰间的银剑,下盘压低,试图分辨出对方羽毛飞射而来的轨迹。

  直线、攻击覆盖的范围呈现扇面、飞向面门。

  夺夺夺!

  箭羽扎进地面,我迅速挥剑挡下绿芒,银剑中间镶嵌的蓝色宝石立刻发出幽蓝色的光芒,将触碰到的绿色羽箭吸收了进去。

  …虽然我知道白泽送的剑不是凡品,不过确实有些太趁手了。

  

  周围的战况太过混乱,旁边已有几人朝他靠拢来。雄鹰见势不妙,猛地一跃跳向空中,通体发出深青色的光芒,宛如一枚陀螺那般高速旋转起来!

  万千羽箭顿时铺天盖地地射向四面八方,我和附近的人狼狈地用剑招架着,仍然被密集的羽毛不断地刮伤——这显然还是他收力的结果。

  我手中的剑光频闪,但它的范围终究有限。羽毛不断地从一些千奇百怪的角度飞来,比起其他人来说我的防护力更弱一些,甚至被这些羽毛刺伤了四肢,痛得我牙齿都快咬碎了。

  我不禁又想起白泽舞剑,他那一把长剑舞得虎虎生风,好似闲庭信步那样随意。有一招被他称作“遮云”,挥剑时能完全地挡住所有飞来的弹幕,连酒吹声也暂时无法攻克。

  “小心背后!”我听到白泽的喝声,发现背后有一支羽箭直直地朝我飞来,我挪动了一下目光,看到了狮子冷淡的白色瞳孔。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肾上腺素直冲向我的脑门,我以生平最快的速度伸手进袖子里,摁下了怀表。

  

  羽箭正正好好插进我的胸口,尖锐的金属刺没入了一点点,这便于我将它拔出去。

  唉……抱歉了吹声老师,不小心又违约了。

  下次请你吃蜜枣糕。

  我惊魂未定地扯了扯嘴,又深吸了一口气。

  

  时间静止下来时,战场上的万事万物顿时明晰下来。火球、冰雹、狂风在场上的四周肆虐,它们如今是静态的,就像我走进了一张照片一样。

  一切事物抽丝剥茧,化为了具有指向性的箭头。有些人已受伤下场,而大部分人已经迅速地聚拢在了一起,只有我还傻傻地在和别人对拼。

  其中以这位鹰兽人最为明显,显然他的做法并不明智,如此大范围的攻击让他顿时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的火力顿时一齐朝向他,让他的压力剧增。

  我看向白泽那边,白色大老虎正举着盾朝我这边靠近,他挥剑时甚至甩出了三道残影。

  

  要知道,在时间静止的时候,是不存在“残影”这个概念的。

  残影,也只是因为物体速度太快在人的瞳孔中所留下的短暂的影像。而瞬间移动则无限加速了这个过程,快到让人无法察觉。

  也许开场时我们便被主办方将位置瞬移了?我沉思着,又看向白泽的爪子,那里切切实实存在三道虚幻的影像。

  

  ……实在是难以理解。

  我摇摇头,忽然意识到一点,这里毕竟是魔法盛行后七十年的世界了。

  十年足够让一棵幼苗摇身成为参天大树,更何况在一个魔法流行的年代,几乎每一年出的魔法书都不带重样的,这个发展速度让人简直感到骇人听闻。

  所以,不会魔法完全就是一种罪过,普通也是一种罪过。

  在这个平庸会遭到耻笑的国家,连牙牙学语的婴儿也从指尖能释放出火球,如我这样的普通人,或许应该是随处可见的,耗材一般的存在吧。

  

  伤口还在疼,我吸了一口气,在白泽身边谨慎地挑了个不会被误伤的位置站好。

  自从上次在时间停止时攻击弥诺陶洛斯就让我意识到,我的攻击对这些人来说完全是隔靴搔痒的水平,况且我又很难分得清轻重。与其我在这辛苦半天,不如让好队友们来解决好了。

  静止的时间从怀表中又流了回去,白泽定睛一看,似乎为我忽然出现在他身侧感到惊愕,随后他飞快地拎起我的领子,将我捞了过去。

  轰!!

  冲天的火光迅速将我刚才站的位置淹没,红白色的爆炸光晕升起了令人惊惧的蘑菇云,气浪迅速推开,一面巨大的虎纹盾牌迅速举在我的面前,像一座牢不可破的城墙那样,撑起了一座让人望尘莫及的弧形光幕,将我牢牢挡在了后面。

  

  “…这是什么?”

  “火纹爆云,火系中阶术法,比较冷僻。”

  “冷僻?”

  “唔,蓄力的时间太久了,伤害也不是太大,范围固定,只是冲击力很强,施法路径也很固定,会被人轻易看出来。”

  白泽摸了摸下巴,露出赞许的表情:“但能想到用这一招来减少竞争者,也是很聪明的一种做法。”

  烟雾散开,躺在擂台的人很快被一阵白光传送了出去,大家看起来都有些灰头土脸的。我定睛一看,在烟尘中心的家伙原来是一个长得很魁梧的山羊兽人,他的拳头还闪着细碎的火光。

  

  “不过,你还是用怀表了啊。”白泽话锋一转,对我笑了笑。“果然靠不住呢,我们的队长。”

  “……你这样说会让我很伤心的。”

  “好好,对不起嘛。”

  “看你的表情,估计刚才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吧。你的确是一个内心非常敏感的小家伙,可不要偷偷哭鼻子呢。”

  “况且,你现在也改变了很多。”白泽又露出深思的表情。

  “是说怎样,我变帅了吗?”

  “不,准确地说,是风格吧。”他笑了笑,伸手为我治疗身上的伤口。“嗯,最近的你话开始变多了,或许连带着我的话也变多了吧。”

  “说话变流利了,想的内容也自然变少了,这或许是件好事。”

  

  “……我们就这样在擂台上打情骂俏真的没关系么?”我问,“还有吹声那家伙在哪里?”

  “啊,他在中间,你往右前方看就是……嗯,他好像正在玩。”

  我的表情一下变成了= =形,果然不靠谱的家伙不止我一个。

  “不过你也可以关注一下那边的三人小队,他们刚刚也打败了不少敌人哦。”

  

  “砰砰!”

  “锵!”

  话音刚落,白泽的盾牌又铿锵作响起来,他的气势不减反增,盾面上的虎纹的金色越发浓重起来。

  

  场上的人很快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少了一半,其他人也纷纷对我们发起了攻击,但他们很快发现:不管是什么招式,白泽都能面不改色地全接下来。

  “……稍微给我装一下啊!我们的计划…计划!”

  “噢噢,我差点忘记了。”白泽故意卖了个破绽,对方立刻见缝插针地甩来一个火球。魔法结结实实轰在白虎身上,而他只是往后稳稳地退了两步。

  “嗯,果然要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还是有点困难呢。”

  “……”

  这些人很快就识趣放弃了我们这块难啃的硬骨头。所以,边缘的那些家伙可就遭了殃。

  

  我转头看向鳄鱼那边,他正和另一个狂战士战在一起。他举起左手的圆盾,硬吃了对方的一道重斩,再忽然将脑袋凑了上去,张嘴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

  “吼!!!”

  在他的脑后忽然显示出一个虚幻的龙影,随着他的动作仰天长啸。巨响连我这里听着也如同穿金裂石那样刺耳,我紧紧捂住耳朵。片刻后,对面的战士明显地趔趄了一下,他的表情从震惊再变得麻木,很快鼻中不自然地流出鼻血,他两眼翻白,就这样倒了下去。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我诧异地看向鳄鱼的喉头,“这也是魔法的一种吗?”

  “……咦。”这声音来自白泽。

  “不是。”白虎的表情不再轻松,他皱起眉毛,有些严肃起来,“这应该是龙族的不传之密,真龙九式的第一式,帝君真怒。”

  “相传这个招式非常刚猛霸道,真龙一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算是我也只见过前七招。”

  “……不要用你前几天翻的武侠小人书的口气说话好吗?”

  “咳,看个书怎么了……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招式只能是由龙族的上一任族长传给下一代少族长,代代相传,绝无僭越。”

  “啊,但是这位小哥是鳄鱼吧。”

  “对。”

  “而且传说中的龙族的少族长、我们的好队友……正在擂台里摸鱼,所以不应该传到他头上。”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看来回头得把那个鳄鱼抓起来拷问一下。”

  “…不是抓,是‘请’。”

  “我会尽量温柔地请他被我拷问的。”被我操也行。

  “……唉,算了,随你吧。”

  

  我们又往后退了几步,找了个更不容易被人注意的角落。白泽举盾在前,我感觉自己像是蹲在一面银白色的围墙下面。

  我探头看向酒吹声,他此时的状态稍显怪异。在他面前站着一位捏着扇子的雌性狐狸,每挥动一次扇子,便有无数的花瓣和蝴蝶从中飞出来。而黑龙却一直保持一副深思的表情,像被魇住了似的。

  “他这是咋了,忽然一棍子打不出个好屁的便秘样子。”借此机会,我腹诽了他一下。

  “按他说的,可能是心流状态吧?真是的,给我分清楚场合啊!”

  我叹了口气,忽然注意到了在场中飞掠的黑豹。如果说刚刚只是无意中看见,现在差点让我瞪大眼珠子。相比于酒吹声那处的黏着,这家伙简直忙到分身乏术!

  

  那头黑豹宛如一只轻盈的燕子,红色的纹路在他身上宛如闪电般流动着。他完全没有进攻,一味闪躲,一会儿躺在地上,一会儿将身体几近对折,用各种怪异的姿势躲避着其他人的攻击。

  更诡异的是,无论他的姿势多么别扭,他总能恰到好处地躲过别人的攻击,就好像他提前“看到”了对方攻击的落点一样。不管是剑刃横扫还是范围攻击,他都能凭借极佳的柔韧性弹射出去。

  我完全看不出他的职业,只能意识到这个家伙似乎嘴里正在念诵着什么咒文,他身上的红色光芒越来越盛,强烈到几近有些刺眼。

  

  “……法无凡圣,亦无…本不有,莫作无……。”

  这真是奇怪,我好像见到一具被神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他尽情地舞蹈,献上自己的肉身,视自己为一道上好的祭品,仅凭着本能在擂台中狂乱游走。

  我对白泽摆了摆手,示意我很安全,便又离他走得更近了些,那些低沉的咒文好像蚂蚁一样在咬我的耳朵。

  “法本不无,莫作有见——有之于无,尽是情见,犹如幻翳。”

  随着“翳”字落下,他伸手指向鳄鱼,在那瞬间,一种极度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了我的脊梁骨。

  “托纳斯。”

  “在!”

  

  我转头看向鳄鱼,方才鳄鱼站立的地方已经化为了一片空白,连声音也消失了,完全的虚无,就仿佛这个人并不存在那样。

  随着我再次眨眼,在那附近的兽人都被一股至强的力道击飞了出去,仿佛在一瞬间他们承受了巨石的撞击。

  

  咔嗒。

  我再次按下怀表,所有人也停滞在落地前的那一瞬。

  紧接诡异的事发生,我感到面前的光线开始扭曲,好似一块带着光学迷彩的布料不断变化着它的形状,所有的光线宛如百褶裙那样被拉长成抽象的无数个淡白色的彩色粒子,在原地鼓起后又凹陷下去。在下一瞬所有事物都回归正常,这种奇异的悸动再次消失不见。

  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死一样的寂静中,我落了一滴冷汗。

  

  在方才那一刻我“察觉”到了那个东西,这无法依靠视觉、听觉,又或是相信我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

  先前那些华丽的招式,又或者让人吃惊的伎俩,在此时都变得有些无足轻重起来。

  我握了握拳试着给自己打气,再朝空气大喊了一声:“…你能听到我说话?”

  没有回应,我绕着场地内走了一圈,仍然是一无所获。

  所有人如同静默的石像一样静止着,我巡视着领地,试图找到那个不和谐的闯入者。

  如果连时间暂停这样触碰了规则一般的逆天技能还有第二人能同时享用的话,真是像养大了的孩子被人破了处一样让人怀恨在心啊。

  

  ……不,这样下去不行。

  我迅速冷静下来,单手捂住脸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分析现状。

  已知黑豹刚才进行了一次施法动作,施法的对象是鳄鱼,在过程结束后,鳄鱼消失,而其他人被巨力击打飞下擂台。

  好,而方才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诡异的难以名状的物体,正好也在鳄鱼消失的周围。

  按照就近连线的原则,我认为目前这个正在移动的物体——是鳄鱼托纳斯。

  

  在我产生“鳄鱼托纳斯”这个念头后,托纳斯就凭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完全没有征兆,当我看到他时他就已经冲了过来,就好像他的出场动画被剪辑掉了那样。

  我们之间距离极近,鳄鱼的瞳孔呈现出呆滞的绿色,他身穿斗篷,手持大剑,长长的剑刃朝我挥了过来。

  “卧槽!”

  我就地一滚,躲开了他横扫来的剑刃。他握着剑朝天一举,剑身毫光大放,金色的光芒急速凝聚在剑尖上,形成一道极为粗壮的光柱。

  “……开什么玩笑!”

  简直莫名其妙!匪夷所思!不可理喻!

  

  我连滚带爬地往外挪了一段距离,再忙乱地掏出怀表,再次确认现在已经是凝滞状态,又大惊失色地看着他缓慢劈下大剑的动作。

  听说发情状态会对兽人的战斗力有极大的影响,我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权把死马当活马医,倒转怀表,将指针一气拨到了最后面。

  “…呃!?”

  托纳斯忽然用力打了个哆嗦,我看到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剑身的光柱消散在了空气中,他的大剑也顺势掉落在地。

  接着他抚摸过自己的喉咙,又不受控制地伸向胯下,下体那块遮羞布被迅速顶起,他的爪子尚未摸上去就已经射了出来。

  浆白色的精液在战场上泄得一塌糊涂,打湿了他灰色的裈布,将那粗大的鸡巴轮廓黏糊地裹了起来。

  

  欲望的顶峰可能也让人感到痛苦,他的五官像是遭到雷劈那样难受地挤在一起,嘴里不住地呻吟出来。

  “时间……时间!要到……”

  话音未落,他的声音忽然消失了,就这样僵硬在原地,保持着狗趴那样的跪姿,连同表情也微妙地凝结在了脸上。

  

  我捂住胸口,连忙安抚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

  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的话我可能会吓到脱力过去了吧,但我现在竟然还有余力站起来,果然R18内容是兽人世界的底层逻辑吧。

  呼……我深呼吸了一下,到底是疯狂的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我走到鳄鱼的面前,面露疑窦地捏了一把他的脸,对方毫无反应,紧接着又是用爪子用力拍拍他的面颊,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上的反馈。

  看来他也进入时间凝滞的状态了,我皱起眉毛,将他那严肃又带着短短胡茬的面容不客气地蹂躏了一通,把怀表的指针拨回到3。

  

  时间、鳄鱼……黑豹口中的咒文。

  我还需要更多的信息……魔法方面的事情,感觉吹声老师比较在行。

  擂台上已经显得有些坑坑洼洼了,连坚硬的魔纹石砖也被打出了几个窟窿。白泽不管什么时候看着都还是那么让人安心,我想了想,还是不给他添麻烦了。

  于是我小心地走到酒吹声的旁边,探头观察,想看看他在做什么。

  他的面前仍然站着一个狐狸妹妹。她摇着扇子,脸上的微笑几近无法掩盖……嗯,我都有些不忍心告诉她,她们俩的附近已经被酒吹声放了一个保护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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