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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贺忍法帖·东京绯歌】第0-2章(鹿鸣残阳、银座夜樱、乐屋秘事),1

小说: 2025-09-03 15:48 5hhhhh 6960 ℃

 作者:雅居贤辈

 2025年3月2日发表于sis001是否为本站首发:是

 字数:13273 字

  作者的话:本小说基于甲贺忍法帖世界观展开创作,故事发生在甲贺忍法帖的四百年后,二十世纪末的日本。

  本小说的类型的是「剧情向成人文学」,色情内容服务于故事本身(但剧情本身也保证了肉戏充足)。

  「朝贺忍法帖」是系列的名字,而东京绯歌则是本小说的名字。序章主要是剧本切入和背景交代,没有色情内容,但在第一第二章会有一个高潮希望读者能对这个故事进行评论,这是我很大的动力,写之前我真没想到写作竟是如此累人之事。

  虽然说题材上不同,但本小说和幻想大大的《烈火凤凰》,情史笔者的《天锁》,rking 大神的《朱颜血·红棉》以及鬼脸老师的《山海惊变》在剧情内核上有相似之处,喜欢这些作品的或许也会喜欢本文。

            朝贺忍法帖·东京绯歌

 

  简介:「曾有互相憎恨之人,尸腐于野,血染英魂,羁绊断于利刃,真相泣于黑暗。相爱之人,且赴黄泉」。江户时代,曾发生过一场决定两个村子乃至整个天下命运的忍法对决,在绝境之中,一对相恋的男女,以牺牲的血泪与决绝的锋刃凿开了一条通往未来的窄径。两个背负血海深仇的忍村——甲贺卍谷与伊贺锷隐——历经风雨,如今合二为一,名为「朝贺」。

  然而,那名为「樱」的禁忌忍法,两度扭转时空,不仅带来了冰释前嫌的和煦春风,亦唤醒了深埋于幽冥的灾厄,从虚无之渊流出的浊流如怨灵低语,侵染神佛,污秽万物。神灵受秽气缠身,咆哮震怒,恶徒窥伺于暗,蠢蠢欲动。

  平成年初,朝贺新生代首屈一指的祓魔忍者望月苍介,在一次与化名为樱井纱织作为偶像出道的女忍千鸢绯奈的秘会中,无意被卷入阴谋的湍流。绯红的樱瓣飘落于刀光剑影,淫靡的肉体与爱人鲜血交织成歌。两人于幽暗中点燃的刹那焰火,映照出一场欲望与宿命交错的悲壮绘卷。

  第〇章(序章):鹿鸣残阳

  夕阳斜照,名古屋郊外的山林浸染在一片昏黄的余晖中,秋风拂过,枯叶在枝头瑟瑟作响,红日缓缓没入地平线,在天边留下一抹残红。

  一株古松虬劲的枝桠间,一道身影潜伏其上,气息沉稳似深潭,目光却如鹰隼掠空,锐利地锁住前方不远处山丘上的一片草地。

  顺其凝视的方向望去,山丘背坡的草丛间浮现出一头野兽的轮廓,它口中叼着一只被咬断脖子的兔子,牙齿慢条斯理地咀嚼着,鲜血从兔身滴落,将足侧的青草染成殷红。残阳的余晖辐照在这野兽身上,揭示出它的真形——竟是一头雄鹿,却迥异于寻常之态,它的鹿角扭曲如枯枝盘虬,嶙峋而怪诞,尖端缠绕着细小的黑色丝缕,那些丝缕在落日的余光下微微蠕动,吞噬着光线,透出一股森冷的诡谲。它站在林间空地,时而昂首,鼻翼微动,仿佛嗅着空气中的杀意,时而骤然消失,空气中只留下一圈细微的涟漪,数息后又在另一处现身,步态轻盈如鬼魅,优雅中透着令人心悸的不安。

  隐匿与松隐中的男人,身着黑色忍服,与渐暗的天色融为一体,唯有腰间短刀的刀鞘偶尔闪过一抹寒光。他名叫望月苍介,是忍村「朝贺」的忍者,亦是此次任务的领队,他的手指轻轻搭在腰侧的忍具袋上,神情冷静如冰。身后,三道身影悄然散开,各自占据有利地形,将前方的道路尽数封死,

  左侧的灌木丛中,佐佐木凛伏低身子,娇小的身形几乎被草叶吞没。她手中握着一柄胁差,刀刃上刻有细密的纹路,寒光如水,映出她紧抿的唇角和一双专注的眼眸。她的呼吸轻浅如羽,手指微微调整刀柄的角度,随时准备挥出。右侧,山崎大辅半蹲于树后,粗壮的手臂紧握一根乌木把柄的铁镰,镰刃上闪烁着暗红色,隐隐散发出一股沉郁的气息。他的眼神如猎犬般锐利,肌肉紧绷,似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队伍末端,黑田悠助隐于山丘的背光处,瘦削的身影仿佛不存在,唯有指间夹着的千本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过一丝幽冷的微光,他的气息敛至极点,如林间的雾气般难以捉摸。

  苍介眉头微蹙,目光牢牢锁定那头鹿的一举一动。但见它停下脚步,鹿角上的黑色丝缕猛地伸长,刺入地面,泥土微微颤动,裂开细小的缝隙,缝隙中隐隐透出一股浓稠的黑雾,雾气翻滚如活物,释放出一股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林间的空气逐渐变得沉重,压迫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三日前,长期栖息于奈良古都东大寺周边的鹿群传出异动。春日大社前的石阶上,一头雄鹿骤然发狂,鹿角如枯死的樱枝般扭曲变形,猛然将一位祢宜(注:「祢宜」(ねぎ,Negi)是日本神道教中的一种神职人员)撞倒在青石阶上。鲜血顺着石阶的沟纹流淌,更令人心惊的是,周遭三头鹿竟似被邪气侵染,相继陷入狂乱。社殿内,春日大社的宫司见状,立刻摇动社中神乐铃九响,清脆的铃声穿透晨曦。未几,驻守在神社结界外的贺忍村暗部便收到了一封由神道密文写就的信符。

  当望月苍介带着三人小队赶至时,大社前的神苑已是一片狼藉。折断的鹿角散落满地,死鹿横陈,血迹斑斑。正当苍介俯身欲检查鹿尸的伤口时,忽见一头形貌诡异的鹿影从林中闪出,那鹿低垂头颅,亮出扭曲的鹿角,向苍介疾冲而来。山崎见状,立刻甩出手中锁镰,镰锋划开薄雾疾射而出,眼看就要割裂怪鹿的前蹄,霎时间,异变陡生,那鹿竟似幽灵般隐去了身形,旋转的镰刀带着凌厉的风声刺入前方的树干,树皮迸裂,发出沉闷的回响。电光石火间,怪鹿竟在凛身前三尺处重现身形,动作诡谲如鬼影,险些将凛撞翻。黑田立马以铁菱封住鹿的前路,苍介凌空跃起,太刀从胁间出鞘,在怪鹿脖间划出一道寒光,鹿首应声而落。浓重的血腥气中,巫女们诵经的声音随风飘散,带着几分颤抖,几分悲悯。

  第二头在箱根的山林中被擒。夜色中,众忍见那头鹿从一株老杉后消失,片刻后出现在十步之外,鹿角上的黑色丝缕刺入树干,撕开一道细小的裂缝。苍介察觉到空气的微妙扭曲。他向凛微微颔首,少女会意,取出一支刻有咒符的短笛。笛声幽幽,似月下松风,又似深山狐鸣,直指妖物灵台,妖鹿身形一滞,山崎甩出的锁链回旋而刺入其后腿,干净利落地结束战斗。第三头则伏诛于名古屋南侧丘陵的温泉旁,苍介以身做饵,诱得妖鹿现身,小队以钢蛛网困其四肢,黑田悠助那淬了剧毒的千本精准命中咽喉,鹿挣扎片刻后倒地,血水浸透了枯草。

  如今,最后一只妖鹿如幽灵般游走于连接名古屋和东京的山林间。此鹿不仅能频繁闪烁身形,一度从忍队的围猎下逃脱,行踪还愈发狡黠,仿佛在试探猎人的底线。苍介握刀的手指微微收紧,目光中闪过一丝急切——连日追逐令小队的体力消耗大半,他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后果难料。

  「悠助,准备。」苍介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手腕一翻,一枚十字手里剑已握在指间。黑田微微点头,从腰间取出一卷钢蛛丝,丝线细如发丝却坚韧无比,指间轻轻一弹,丝线在空中无声展开,形成一张无形的网。凛与山崎身形微动,缓缓逼近,气息敛至极点,形成一道无形的包围。

  妖鹿似有所觉,猛地抬起头,鹿角上的黑色丝缕如蛇般扭动,空气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它骤然消失,林间空地只剩一圈涟漪。苍介瞳孔微缩,沉声道:「十点钟方向,九步。」话音未落,他已跃下树梢,身形如电,手里剑划破暮色,直奔涟漪散开之处,带起一阵尖锐的风啸。

  「嗖——」暗器擦着鹿的背部掠过,带出一缕黑血,滴落在地面,冒出丝丝黑烟。那畜生刚从虚空中闪出,显然未料到苍介的预判如此精准。它发出一声尖利的嘶鸣,鹿角上的丝缕猛刺地面,泥土龟裂,黑雾从中涌出,雾气中隐隐传来低沉的咆哮,仿佛某种未知的存在正在苏醒。苍介眉头一皱,低喝:「退守,封阵!」

  凛与山崎迅速后撤,脚步轻盈如燕,落点精准,手中忍具已蓄势待发。黑田手指一抖,钢蛛丝在空中交织成网,细密的丝线反射着残阳的光辉,宛如一张巨大的蛛网扑向鹿身。那畜生察觉到危险,嘶吼着试图再次遁走,鹿角上的丝缕猛地膨胀,刺入地面,裂缝骤然扩大,黑雾翻滚如潮,一条诡异的触手从中探出,吸盘上的尖齿闪烁着幽光,空气为之震颤。

  苍介未退反进,腰间的短刀出鞘,刀刃上的祓魔咒纹泛起淡蓝的微光,映出他坚毅的面容。他身形如猎豹般迅捷,刀锋直指鹿颈,动作凌厉,却似乎带着一丝急迫。那一刻,鹿角上的丝缕骤然转向,化作数十根尖刺迎面刺来,尖刺破空,发出刺耳的嘶鸣。他侧身闪避,刀锋横扫,削断数根丝缕,却未料黑雾中的触手骤然挥下,直击胸口。他只来得及抬刀格挡,刀身与之相撞,整个人被震飞数米,撞在一株柏树上,胸口一闷,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队长!」凛低呼一声,短刀掷出,直刺鹿眼,刀锋没入眼眶,带出一抹黑血。那畜生吃痛嘶吼,身形一滞,钢蛛丝趁势缠上它的四肢,丝线收紧,勒出深深的血痕。黑田抓住时机,手中千本连发,三枚毒镖精准钉入鹿颈动脉,麻药迅速扩散。山崎踏步上前,巨镰挥下,正中鹿首,骨裂声清脆刺耳,鹿身猛地一颤,倒在血泊中。那裂隙骤然停止扩张,触手瞬间缩回到黑雾中不见踪影。

  战斗戛然而止。妖鹿倒在血泊中,鹿角上的黑色丝缕渐渐萎缩,裂隙中翻滚的黑雾在钢蛛丝的压制下缓缓消散。黑田上前,手指一扬,几张刻有咒文的符纸飞出,覆盖在地面的裂缝上,符文泛起金光,片刻后,空气中的震颤随之平息,通往虚无的裂口被彻底关闭。苍介捂着胸口站起身,目光仍锁在那具尸体上,夕阳的最后一丝光辉洒在他脸上,映出他额间细密的汗珠。

  「队长!受伤了吗?」凛走担忧地近身来,低声问道。她挥动胁差,将刀刃上的黑血甩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嗤响。「无碍。」苍介摆了摆手,转向悠助,声音平稳:「裂隙可封住了?」

  「稳了。」黑田收起钢蛛丝,舒了一口气,「但这头被侵蚀得更深,妖气更浓。若非队长你最后的一击打断了它的动作,这渊隙恐怕难以轻易封住。」再仔细扫视四周,确认再无黑烟残留后,黑田转向苍介,话锋一转,略带几分庆幸:「只是队长方才那一击未免太过行险,若这鹿的角上妖力更强些,就不是破层皮那么简单了。」

  苍介沉默片刻,目光扫过那头鹿的残躯,低声道:「若这次再让它逃脱,它便可能窜入东京市内。那里人烟稠密,无辜之人恐遭荼毒,我必须要冒这个险。」他顿了顿,转身看向三人,沉声下令,「凛,回春日大社,向社长禀报,所有被腐化的鹿已处理干净。大辅、悠助,将鹿角取标本,带回村子复命。」

  山崎一怔,抬头问道:「那队长呢?」

  苍介目光移向远处,缓缓道:「我去一趟东京。」

  这时,黑田从补给箱里掏出一罐金属装的浓缩饮料,拉开环扣,咕嘟一声喝下半罐。苍介瞥了他一眼,皱眉道:「悠助,少喝点那玩意儿,咖啡因对你的修行没半点帮助。」

  黑田耸了耸肩,又是一口喝空了整个罐子,咧嘴露出一抹戏谑的笑:「至少能让我清醒点,不像你,满脑子都是那位『樱花小姐』。」他的笑语带着几分揶揄,打破了林间沉寂的氛围。

  凛瞪大了眼睛,仿佛捕捉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队长。然而苍介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转过身,凝视山丘东侧那片逐渐沉入夜色的天穹——没错,今夜,他要去见她。

  第一章:银座夜樱

  名古屋郊外的血腥战斗仿佛只是片刻前的幻梦,此刻,望月苍介骑着一亮漆黑的川崎摩托,引擎的轰鸣撕裂了夜风,轮胎碾过山道旁的落叶,带起一阵沙沙的脆响。他将那身沾染血腥的忍服放入摩托尾部储物箱,露出的内衬是一件被汗水浸透的灰色T 恤,紧贴着肌肉线条分明的胸膛,袖口因长时间磨损而微微卷边。腰间仍旧别着一把小型苦无,冷硬的金属硌着他的髋骨,那是职业习惯留下的印记。他没时间换装,也没心思在意这些——从名古屋到东京的路程不算短,而他必须赶在今夜的某个时刻抵达银座。

  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夹杂着秋末的凉意,他转动眼球,瞥了一眼后视镜中逐渐远去的山林。天色已彻底暗下,唯有摩托的车灯撕开夜幕,在蜿蜒的公路上投下一道孤冷的光弧。不经意间,他余光撇到到路边一家花肆,昏黄灯光下,一束白菊映入眼帘,花瓣洁白如霜,孤冷而柔美。刹那间,他脑海中浮现她的身影——微雨午后,她蹲在路边花坛旁,盯着眼前的白色菊花,目光温柔,低声道:「有点像你,倔强又孤单。」他猛地拧下刹车,摩托骤停,轮胎摩擦地面发出一声低鸣。他摘下头盔,大步走向花肆。店主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裹着褪色围裙,正整理花架。苍介指着白菊对着老婆婆说到:「三支菊花,谢谢。」「六百円。」老婆婆沙哑地应道,抖了抖花束上的灰,递过来时花瓣飘落两片。他接过花,从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千円钞递过去「那就再给我两支吧。」。老婆婆咧嘴一笑:「这么晚买花,是送给心上吧?」苍介嘴角微扬,没有接话。他将花塞进外套,转身跨上摩托,低声道:「是很重要的人。」引擎再响,他冲进夜色,继续向东疾驰。

  银座的灯火已在远处亮起,像是一片坠入人间的星海。越靠近市区,路上的车流越密集,霓虹灯的光芒透过头盔的护目镜刺入他的眼底,五光十色的广告牌在夜空中闪烁,喧嚣的人声与引擎的低吼交织成一片。苍介放慢车速,拐入一条稍显安静的辅路,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机械表——距离演出开始还有不到十五分钟。他皱了皱眉,油门一拧,摩托如离弦之箭般窜入主街,直奔银座的核心地带。

  街边的巨幅广告牌映入眼帘,樱井纱织的名字以醒目的粉色字体镶嵌其中,旁边是她身着粉白相间舞台装的巨型海报,双臂张开,笑容明媚如春花。那是她今夜演出的宣传——「樱井纱织 LIVE :绯樱绽放」,地点是银座最负盛名的歌舞厅之一,位于八丁目的大型剧场「银座天鹅厅」。这座剧场以其华丽的装潢和顶级的音响设备闻名,能容纳近两千名观众,是偶像界梦寐以求的舞台。广告牌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标注了今夜的特别嘉宾:两位新生代偶像森川葵和中野美咲,将与纱织同台献艺。苍介的目光在纱织的笑脸上停留了一瞬,心底掠过一丝庆幸。适才战斗,自己最后一击的兵行险着,固然是为了防止妖鹿逃脱以至于让更多人受害,但同时也的确有自己的私心——他决不能让这畜生闯入东京,打扰到即将举办的,属于她的盛会。

  他将摩托停好,摘下头盔,抖了抖那束白菊上的尘土,随手塞进外套内侧。安检处的人流已经开始聚集,粉丝们穿着统一的红色应援服,手持荧光棒和自制的应援牌,高声讨论着今夜的节目表。苍介混入人群,低头整理了一下衣领,试图让自己的模样不那么显眼。轮到他时,安检员扫过他的身影,手持探测器在他腰间停下,发出一声尖锐的「滴」响。腰间那枚被绷带缠着的苦无再现代科技面前暴露无遗。安检员皱起眉,疑惑地盯着他:「这是什么?刀具吗?」

  苍介不动声色,语气平稳:「啊,这是我在清水寺的文化店买的苦无模型,忘了拿下来。安检员撇了撇嘴,挥手放行:「现在年轻人都喜欢cos 忍者吗?下次注意点,别带这种东西进来。」苍介尬笑着点头,迈开步子走向检票口。

  麻烦却接踵而至。他伸手摸向裤子后侧口袋,想掏出那张早在一个月前抢购的门票,却发现口袋空空如也。他皱起眉,脑海中闪过箱根战斗的画面——在引诱那头怪鹿时,鹿角撞上他身后,将忍装撕开了一条口子,可能是把里面的裤子口袋也划开了,当时他全部的经历都在的观察预测妖鹿的跃动轨迹,根本没有注意这个。苍介低咒了一声,开始翻找外套的内袋,甚至蹲下来拍了拍裤腿,结果自然是徒劳。身后排队的粉丝开始不耐烦,有人嘀咕道:「喂,快点啊,别挡路!」还有个染着一头金发的年轻人翻了个白眼:「不会是没票想混进去吧?」

  苍介站起身,目光扫过人群,脑中迅速转过几个念头。正规入场已无望,他只能另辟蹊径。他退到一旁,趁着人群的喧嚣,低声念了一句咒,手指在脸侧一抹,气息微变,脸上的棱角柔和了几分,眼角拉长,活脱脱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剧场工作人员模样。他从安检处旁捡取下一件挂着备用的员工马甲,随手套上,低下头,快步走向侧门。门口的保安瞥了他一眼,见他胸前挂着马甲,懒得细查,直接放行。

  走进剧场内部,灯光昏暗而柔和,空气中弥漫着粉丝们带来的香水味和淡淡的汗味。苍介凭着记忆找到自己的座位:D 区12排7 座——外围靠后的区域,视野不算最佳,但至少能看清舞台的全貌。内场的好位置早在开票当天就被抢空,他能买到这张票还是从一个二道贩子手上花了多一倍的价格拿下的。他坐下时,周围的粉丝已开始挥舞荧光棒,低声喊着纱织的名字,气氛逐渐升温。

  舞台尚未亮起主灯,观众席的喧嚣却已如潮水般涌动。苍介靠在椅背上,目光穿过人群,落在远处那片空荡荡的舞台上。脑海中浮现往日的旧影——一年前,纱织第一次登台,那是个破旧的小剧场,台下不过十几个观众,灯光简陋得连她的影子都拉得歪斜。那时的她虽然有些紧张,嗓音却清澈如泉,他坐在台下,手里拿着一瓶廉价的乌龙茶,笑着对她说:「总有一天你会站在更大的舞台上,我坚信。」如今,她已站在银座天鹅厅的星光下,他却仍是阴影中的猎人。

  「纱织!纱织!」骤然拔高的呼声将苍介唤回现实,舞台的灯光猛地亮起,五彩的光柱交织成网,映出三道纤细的身影。纱织站在中央,身着一袭樱红与白色相间的演出服,裙摆如花瓣般层层叠叠,腰间的缎带随风轻扬。她微微一笑,全场瞬间沸腾,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森川葵和中野美咲分立两侧,前者一头短发干净利落,后者长发披肩,动作柔媚,各具风情。但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纱织身上——她是今夜的主角,无可争议的C 位。

  音乐响起,节奏明快如春风拂柳,三人齐声开唱,舞步整齐划一,裙摆飞扬间带起一阵阵惊叹。苍介的目光始终停在纱织身上,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熟悉的韵味——旋转时微微上扬的嘴角,低头时眼睫轻颤的弧度。只是,在几个大幅度的动作中,他捕捉到一丝异样:她的左腿落地时似乎颤抖了一下,笑容凝滞了一瞬,像被风吹皱的湖面。这细微的变化或许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察觉。他皱了皱眉,心想或许是排练劳累过度,又或是初登大舞台的紧张使然。

  演出如火如荼,高潮一浪高过一浪,粉丝的应援声震耳欲聋,如烈火烹油,纱织一个高难度转身,裙摆划出完美弧线,全场尖叫声再掀高潮。葵与美咲的配合也相得益彰,三人齐跳一段快节奏舞蹈,步伐如鼓点般敲在心头。粉丝们齐声应援,嗓子喊哑仍不罢休。眼看中场休息将至,苍介起身,趁着观众的注意力还在台上,再次施展易容术。这次他伪装成一个后台杂务员,佝偻着背,手里拿着一块抹布,低头混入工作人员的队列。他熟稔地穿过走廊,避开几个忙碌的灯光师,凭着直觉找到后台的休息区。

  纱织的人气让她拥有了一间单独的休息室,门上贴着她的名字,粉色的手写字体透着一丝俏皮。苍介推门而入,房间不大,灯光柔和如水,空气中弥漫着化妆品的淡淡香气,夹杂着一缕熟悉的茉莉花香味——那是纱织惯用香水的味道,让他心头一暖。桌上摆着一面椭圆形的小镜子,几支口红散乱地躺着,颜色从浅粉到深红不一而足,旁边还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水珠顺着瓶身滑落,在桌上洇出一小圈水痕。他的目光扫过桌面,落在一个刚拆开的小纸盒上,盒子边缘印着小熊的商标,像是个玩具。他走近一步,正想细看,「吱」的一声,门被推开。

  纱织走了进来。她缓缓摘下头上的发饰,手指有些无力,发饰滑落时带下一缕长发,发梢还残留着舞台灯光的余温。她仍穿着那身樱白相间色的演出服,裙摆因汗水微微贴着腿侧,眼角的亮片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烁,脸上精致的妆容下却似乎透露出一丝倦意,她脚步一顿,显然没料到房间里有人,随即视线落在苍介身上,瞳孔微微放大。

  「苍介?」她的声音轻得像风拂过花瓣,带着一丝不确信。

  他侧过身,嘴角勾起一抹笑,手从外套里掏出那束稍显凌乱的白菊,递了过去:「好久不见,绯奈。」

          第二章 乐屋的秘事(楽屋の密事)

  (注:「楽屋」(Rakuya)是日语中「后台休息室」,密事」(Mitsuji )是「秘密事件」的古雅说法)

  休息室的空气中仍残留着茉莉花香,混杂着化妆品淡淡的甜腻,灯光柔和地洒在纱织疲惫却依旧精致的脸庞上。她站在门口,摘下头上的发饰,发丝滑落如墨染的瀑布,发梢还带着舞台灯光的余温。

  见到苍介的那一刻,她的眼神微微一颤,随即如春日初融的冰面,焕发出神采。她快步走近,接过那束略显凌乱的白菊,指尖轻轻摩挲着花瓣,低声道:「好漂亮……我很喜欢。谢谢你!」她抬起头,仿佛被这熟悉的香气唤醒,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苍介站在妆台旁,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语气故作轻松:「再不来看你,我怕自己连你的样子都要忘了。」他抬手摸了摸脸侧,假意皱眉道,「不过,我的易容术是不是又退步了?怎么一眼就被你认出来了?」

  纱织闻言,唇角弯起一抹俏皮的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大胆,闯进我的休息室?」她顿了顿,笑容中多了几分柔和,「再说,你的眼神骗不了人,哪怕换了张脸,我也认得出。」两人相互注视着,一股轻快的氛围在休息室中蔓延。

  不经意间,纱织的余光扫过他身旁的妆台,注意到了那个刚拆开的玩具包装盒。小熊的LOGO在灯光下清晰可见,她的神情似乎变了一瞬,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纱织走近了两步,将怀中的白菊放到妆台边上,纤细的身形挡在化妆台前,她拿起桌面上的水瓶,,手指抓起那瓶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大口,水珠顺着嘴角滑落,在脸庞上留下几滴微小的水珠。

  与此同时,一阵极轻微的嗡嗡声由远及近地钻入苍介的耳中。那声音极其细微,若非他经年累月在忍村淬炼出的敏锐听力,根本无从察觉。他皱了皱眉,目光在她身上游移,低声问道:「绯奈,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纱织手中的水杯一顿,水面微微晃动。她低下头,长发遮住半边脸颊,耳根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她没有回答,但裙摆下的双腿微微收拢了一点,仿佛在掩饰什么。苍介歪了歪头,正有点摸不着头脑,门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暧昧的氛围。

  纱织脸色一变,瞳孔微缩。她迅速放下水瓶,转身抓住苍介的手臂,低声道:「快,藏起来!」不等他反应,她已将他推向一旁的储物柜。那柜子狭窄而逼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木漆味,苍介皱眉,却来不及抗议,只得侧身挤进去。柜门合上的瞬间,他透过缝隙看到纱织深吸一口气,调整了表情,侧身面向门口。

  吱——」门被直接推开,一名男子迈步走了进来,他看样子约莫三四十岁,身形修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领带一丝不苟地系在颈间。他的面容儒雅中带着几分英俊,鼻梁高挺,双唇轻抿,气质儒雅却隐隐透着着一股冷酷。那双眼睛尤其令人不安,狭长而深邃,仿佛带着一种睥睨一切的傲慢。苍介心头一震,这张脸似曾相识——或许在某张报纸的社会版上瞥见过,却一时想不起姓名。

  此时的纱织已经换上另外一幅面孔,她睁大眼睫,嘴角牵起一抹近乎谄媚的笑容,声音柔得几乎滴水:「中村先生,您来了。我今晚的表现你可还满意吗?」她微微歪头,眼波流转,裙摆轻晃露出白皙的小腿,姿态卑微却带着一丝刻意。

  " 中村——苍介脑中猛地闪过一个名字:中村和彦。一个在本州岛旅游业和酒店产业中叱咤风云的人物,他曾在村子的文蔵中阅读过此人的档案:从一介无名小卒白手起家,凭借过人的商业头脑与铁腕手段,短短十来年便掌控了多家旅馆酒店与观光会社,整合成一个名为" 月见亭" 的旅游公司集团。他的行事风格如刀锋般凌厉,决策果断,曾以雷霆之势击垮老字号" 西园寺屋" 的旅宿王国,将那位盘踞行业数十年的老前辈逼入绝境,自己取而代之,坐稳了国内旅游界第二把交椅。然而,他并未与现任业界龙头" 松岛观光" 正面冲突,反而据说在一次秘密的茶会中,承诺让出部分热门线路的利润分成以一套珍贵的志野烧茶具为礼,握手言和,与对方达成了微妙的利益平衡。曾有地方小报爆料其与旗下温泉旅馆女将的绯闻,月见亭虽未正面回应,但那家报社很快因资金周转不灵而停刊,最终和另一家旅行杂志一起进行了资产重组。"

  此人怎么会出现在纱织的休息室?苍介屏住呼吸,目光透过缝隙紧紧锁定住他。

  中村缓步走道纱织身前,微微俯身,右手的食指与中指轻轻搭上纱织的下颌,力道恰到好处地将她的头抬起。他的无名指和小指尖顺势滑过她的脸颊,指腹在她细腻如瓷的皮肤上缓慢摩挲,带着一丝微妙的暧昧。「很棒。」他低声道,嗓音低沉而磁性,像深夜里回荡的低音弦,带着不容挑战的威严,「你的容颜,你的舞姿,都无可挑剔。我的眼光果然没错。」男子微微一顿,随即,毫无征兆的——他伸出了左臂,手背自然地挑开裙摆的下缘,探向她的裙底,动作简单而直接,他的左手在她大腿内侧肆意游走,直至那中间那被裙摆所遮起的空隙之中。

  苍介的瞳孔猛地缩紧,怒火在胸口炸开,手指已下意识地握住腰间后掖藏着忍具,正要推开橱门而出,却见纱织的右手悄然抬起,食指与中指笔直向下,其余手指握拳,在身侧比出手势——「停住,别动」。那是朝贺独有的手语,只有他们这些忍者能读懂。苍介一怔,指尖僵在苦无柄上,眼中怒意与疑惑交织。

  中村似乎察觉到什么,目光微微一偏,扫向储物柜的方向。纱织心头一紧,急忙抓住他的左手,轻轻一提,顺势掀起自己的裙摆。声道:「中村先生,您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羞涩,又像是刻意讨好。

  苍介的目光顺着她的动作看去,裙摆下,一条被白色塑胶包裹的细线赫然映入眼帘,细线从她白皙的大腿内侧延伸而出,一端隐没在内裤的边缘,另一端连接着吊带袜绑带的一个凸起处。由于吊带袜的绑带也是白色,与那细线几乎融为一体,若非近看,根本难以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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