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杯子的大小，泠渌为什么比她们要大呢？权且当作是德安的伙食太好，把她养肥了吧。若幻化用的人形过了青春期，那方面有发育是很正常的，至于魔女…她因为本体突破高等，连带似妾的发育也停滞了，绝寂就单纯是个贫乳。不过群龙化人的杯子普遍小也是不争的事实』

“对了，你们说的远行是去神殿，要坐船？”似妾回答说：“是的，听说护送的人不会魔法，要用正常的交通方式，以及…最好能躲过神殿的侦查术式网”

“隐秘行动…怪不得，神殿最防备的就是德安，对地表的其它文明倒是放心”“因为他们对自己的技术很自信，只把同样能利用术式的当作对手”

“好的…可以让我看看这次要用的船吗？或者说委托人有什么要求？”似妾和泠渌讨论着任务细节，而约胧在逗弄着小泠，用魔法向它传音。就像妈妈和熟人聊天时，坐在一旁玩手机的小女儿。

关于船，思来想去最终是敲定了似妾提供船只、由泠渌驾驶的方案。航线全程约六千海里，中途在东群洲停留一小段时间，总用时在九天以内。

『在这个星球上，1海里≈2.6km，是地球的1.5倍左右。顺便一提，似妾的船航行速度可达70节，换算过来是180km/h…魔导科技，很神奇吧？因为是私人的小型船只所以才能这么快，大一些就只有40节了。』

……“主人～接下来的行程，先去看船好不好？”“好”约胧见她们聊完了，便起身跟随。

『关于方位称呼，除了地理的东南西北之外，还有一套特殊的命名用东南西北（若非名中、无强调时一律视为地理方位）其在北陆刚好与地理方位相反。北陆之所以被称作北陆，就是因此。

事实上北陆的大部分土地都在中纬度带，最北也不过63°N。若想做区分，也可以「明洲」唤北陆，以「明城」唤四城之北城。同样的，东群洲有「裂洲」、南洲有「神洲」的别称，特殊的，东与南城分别名「众城」、「绒城」』

『日原和月林分别是北陆上的两个国家，以森山山脉为界：前者在东，是至今为止的故事发生地；后者在西，是未来会前往的地方。神殿则是南洲上的国家，首都位于极北之地，最南方的领土不到39°N』

日原的海岸线崎岖，适合建立港口，不过北海岸常年结冰，南海岸洪涝多发，与月林方面的联系还是以陆上交通为主。而东海岸虽能发展航海产业，但日原以东是地跨约105°经线的大洋『[[rb:凪 > 止]]渊』，不见半块陆地，且海空猛兽纵横，航运价值低。因此日原多以发展近海渔业为主，很少打造远洋航船。

直到三百年前，神殿的“外界厅”以参加死灵战争为由首次介入北陆政治，让三个文明知晓了彼此的存在。日原则是在受到高级文明的刺激后开始大力发展海上产业，为可能到来的外部侵略做准备。

说回航线与港口问题，本次远行是打算从东北港口出发向西航行，途中在裂洲停留，一路向西最终到达目的地。中途绕开了结冰海域，就算出意外似妾也能让航船变空艇飞过去，唯一的问题是大部分航线刚好逆着西风漂流行驶，对驾驶员的技术有一定要求。

……

似妾领着几人到一处大江上游，用法力复刻出模型：

这是一艘长仅22m的魔改版水翼帆船，几乎完全浮在水面上，看着那比船身还要大的帆布，约胧率先提出疑问：

“帆船…真的能跨海吗？”似妾正欲解释，被泠渌抢先一步：“只要没有海兽和浮冰的阻碍，环球航行都没问题！”“嗯…是我的知识盲区呢”闻言，泠渌兴奋地向她解释原理，像是逆风能更快、船下有“龙骨”之类的，绘声绘色、手舞足蹈。嘴里不时蹦出的“偏航角”、“扭矩”让她听得一愣一愣。

“德安虽然在地下，但也有相关的体育竞赛，会开船不算很特殊”“嗯嗯”约胧听着说明，问出一句，“那小泠也能驾驶吗？”它扫描模型后回答说：

“这艘船没有集成控制系统，很抱歉不能呢…”似妾补充到：“在下只知道用魔力推，也不太会开”当时是去找空渊玩时“顺手”搞来一艘，驾驶技巧什么的都不知道，有大半路程都是飞过去的。

魔女并没想到一艘船能将她十几年的积蓄一下子掏空，不仅自己用得少，还没人会开，但二手卖了感觉更亏，只好放仓库里当摆设了。

约胧看着模型，又提出了一个新疑问：“法力造物和实物有什么区别呢？”“法力的惯性质量很小，大多比物质要轻，而且结构松散，经不起折腾”相当于用纸张折出来的，所以，眼前这艘还开不了，只能看。

似妾倒是不担心泠渌会不会驾驶，因为这艘船就是协会和日原合作的产物，操作自然更亲近于协会。委托方也没有意见，他们最担心的只有泠渌，因为知情者越少越好，奈何主动权在似妾手里，只能选择退让。

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要出发了，这几天呢…就先和各位道个别，去接护送人员，再用两天时间去东北港口吧。又是一段新旅程～

———

8月2日，地下，塔顶。德安前往地表的隐蔽通道，有一大一小两位女性正在升降梯中闲聊，其中灰发的那位用一种长辈的口吻叮嘱着：

“面对地表的人，要态度好些，护送我们的可是一位高等魔女，可能有些怪脾气”

另一位少女，其白发末梢渐变为鲜红，正两手插在上衣口袋中，左脚不停抬又踏，以叛逆期女儿的态度回应：

“你当我上不了网啊？我只是被禁言又不是看不了新闻，大名鼎鼎的绝寂魔女谁不知道？”她浅翻一个白眼，并不怎么想理对方。

“呃…我们的代号是什么来着？”“你叫灰莲花，我是白荷叶，还有红水潭，嫌麻烦就小灰小白小红”“好的小白～”

谈话间，二人到了顶部，眼前门敞开，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洞窟。灰莲花举起提灯，勉强看清了前路，而白荷叶随手搓出光球，整个隧道豁然开朗。

灰莲花想说些什么，却只好默默熄灭提灯，跟着小白的步伐前进。为了不引人注目，要趁现在改掉一些习惯，小灰犯难地说：

“你还好…如果遇到德安人，光看我的脸就有可能认出来吧”“你的外貌太大众了，我觉得被认出来的几率很小”“这样啊…那万一遇到熟人呢？”

一路向上，接近地表，渐渐有了风声，小白稍加思索后回应：“还能有几个熟人？你不是只和短命者打交道吗？”“唔…三百年啊，以人们的平均寿命来说，确实是没几位熟人了”

“说起来…我在月林那边倒是有些可能还活着的熟人，不过这么久也该忘了才是”“你对他们做的事…不记得比较好吧”

……又是一小段路，两人走到烈阳下，放眼过去满是崎山翠林，荒郊野岭的一点人烟也没有。小灰拿出黄纸地图，尝试在各种图例中找到指定地点。

“不是，你这地图什么时候的？”“唔…最近几百年的啊，应该没有太大变化”小白先愣了一下，打趣地说：“如果有人怀疑你的来历，那就是他傻到没救了”随后自己上网翻地图，给这位大姑娘带路，路上又开始闲聊，

“真正要护送的人是我…你为什么跟来？”“保险嘛～你一个人去神殿，我们会担心的”“唉…你不用魔法，我还得放慢脚步等你，更累了啊！”

双方各沉默了几秒，小灰不仅转移视线，还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看这树多好看啊～时间够的，不急不急”小白不语，只是加快了自己的小碎步。

灰莲花紧赶慢赶，也是喘着气追到了镇上，第一步称自己为化外游民瞒过门卫，借宿暂留几日，如果对方执意要回路检测就换个镇再试。所幸他的工资让他并不在意进去的人什么身份。

但最基本的检查是要的，像随身行李与等阶，这种扫描一下就能放行，魔导器可以做伪装应付过去。

“一位低等低阶…好弱，一位低高…有灵契？你月林来的吧？说什么化外游民！”“嘘——小声点，听说你们这不待见月林人，所以撒点小谎，谅解一下啦～”小白趁机行贿，一点小插曲就此落幕。

这样子顶多被当作月林派来的间谍，但毕竟没进到城里，不会引起高层重视。下一步是休息与等待，让自称『似归众』的小队护送她们去南洲。约好时间，灰白二人组分头行动，小灰安静地坐在长椅上，而小白就迫不及待地走远了。

“在此之前，当然要先娱乐娱乐啊！”反正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先去看看街上有什么好玩的。

小白将她的契者也放出来——代号为红水潭的大型犬。其鲜红的毛发犹如烈火焚烧，巨大的身躯能让白荷叶依偎其上，然而过高的体温让人在这夏日之下没有接近的欲望。

“你暂时叫红水潭，叫我白荷叶，记住了吗？”它摇着尾、点下头，吐着的舌不停呼出热气，“先幻化成人形吧，陪我逛街，不然太热了”

红狼渐渐缩小体型，化作一位娇小女郎，身后狼尾依然摆动不断。小红的发色与小白刚好互补，可以说是天生一对，化人之后说出的第一句也是：“约会？”“是的”白荷叶牵起对方的手，感受掌心的暖意，摆出一个咧嘴笑，

“跟紧了哦～”

“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四个小时，这么早来做什么？”似婧因为睡懒觉被似妾罚了几十下，眼角挂着泪珠，现在还有淡淡的余痛。

“让主人养成早起的好习惯”她雨天说人蛾都有日行性的，大晴天说自己怕晒变黑，阴天找不到借口但依然赖在床上，要似妾叫才起来。

“唔…那也别罚这么重啊！我只是…起得慢一点”当时似妾把她摇醒之后先出门了，回来一看主人把衣服换好了在睡回笼觉。

“不乖，该罚”后果就是被似妾绑在床上计着时，每睡一分钟揍两下。幸运的是她没有睡太久，梦中有不好的预感惊醒了，发现是真的。

“我知道我有错啦，但是！”似婧靠近她，即使有隔音保护也娇羞地放低了声音，“用姜罚绝对是似妾的私心！”后庭的痛感比两侧要明显多了。

“毕竟，主人被打也会不自觉绷紧肌肉啊”似妾编了个有理有据的借口。“唔//…还有热臀的事…第一次听说…”当时她被似妾骑到背上，对方以“我回来前的时间没算”为由，先用巴掌抽到红肿后才换上刑具开始计数。顺便教了如果不玩循序渐进又罚得重，就要提前热身的sp小知识。

“哎呀～主人都有点不怕被罚了，所以要加重一些啦～”被打得多了，也就稍微习惯了。用了姜之后似婧的叫声变得格外动听，似妾便想打更重听更多了。

结果就是现在这样，她只多睡了半小时，臀部却被揍到快开花了。为了补偿主人，似妾便打算带她四处逛逛，如果有想要的就买给她好了。

似婧生气地嘟起嘴，心思全然不在商贩的小摊上，似妾只好想些好话来哄她，一边哄一边逛街。总算是消气了一些，她拉着似妾到一个奇货摊。

这个摊前已经有一对发色互补的小情侣了，现在又来了一对，摊主见状也是卖力地推销产品：

“客官赏眼啊，这可都是最近才到的新品！先看这对首饰，月林进口！传说古时在决定终生的完全灵契仪式上……”

契约双方会将充当灵契纽带的银楔留在身体里，不仅是为了调节灵契带来的身体变化，也作为忠诚的象征。但久而久之，随着灵契技术的进步，银楔已经不是必需品，残忍的传统也有所变化。如今的银楔可作饰品，有坚贞不离之意，最适合彼此爱慕的情侣或夫妻。

“而我这银楔啊，就是百来年前真正为灵契而出产的银楔！仅此一家有这一对，它们没等到合适的灵契仪式，却能等来一对天作之合！”老板见到顾客的目光都被吸引了，便知道自己对百合的嗅觉各外灵敏，洋洋自得地挥着蒲扇。

“小红，真的吗？”“是真的，传说和商品都是”白荷叶看看价格，考虑到这是月林进口的，还算公道。再联想它背后的故事，可以说是物超所值！

似妾见主人也目不转睛，知道她心里想要却不说，因为旁边的两位是先来的，毕竟消费者也要遵循个先来后到，乖乖排队才是。这种时候…还是别自作主张丢主人的脸了，不然刚哄好的小姑娘又要生气了。

成交了一单生意，老板明显将推销的对象变为了这对粉发主从：

“诶，两位客官也是知情达理，我这还有另一个适合主从的商品～”该说不说，此人作为商人的直觉相当精准，都让人怀疑他会因果魔法……狐狸尾巴？那不奇怪了。

“传说中的魔女、海空的霸主，她曾将溢散到大气的庞大魔力精炼为一枚海晶赐予眷属，那些海兽不知其妙用，只当佳肴一盘吞入腹中！殊不知仅需随身佩戴便能获祝福常伴。而你们面前的这颗，正是我在机缘巧合中，偶然获得的原品！仅此一家有这一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主人～想要吗？”传说基本是真的，只有一点讲错了：那些不是空渊的眷属而是她的分身，海晶是维持分身存在的动力源。

平时分身生存的消耗大于海晶的恢复速度，所以要派使者进行定期替换。现在他这枚应该是哪个分身意外死亡丢失的，是最近发生的事。反正空渊不敢在意绝寂拿她海晶做什么，买来让主人开心一下也好。

正当似婧犹豫时，却被旁边的白发少女抢先一步：

“我要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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