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囚徒》

我叫熊天，曾经是个两米高的壮汉，肌肉虬结，像座移动的山。朋友们都叫我“熊爷”，因为我不仅体格吓人，脾气也硬得像铁。我是个健身教练，靠教人举铁和摆弄杠铃过活。直到三个月前，一场车祸把我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一个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植物人。

医生说我脑干受损，身体还能动，但意识被锁在了一个黑洞里。我能听见，能感觉到，却没法睁眼，没法说话，没法动弹。就像个活死人，困在自己的肉壳里。而更糟的是，我发现有人在利用我的“无助”——那个人，是我的奴，阿杰。

阿杰比我矮一个头，身材瘦削，皮肤白得像没见过太阳。他是我健身房的一个常客，性格内向，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后来，他主动提出做我的“助手”，帮我洗衣服、做饭，甚至清理我的公寓。我没多想，就收下了他。他管我叫“主人”，我当他是玩笑，也就随他去了。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个家伙会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把我当成一件玩物。

车祸后的第一个月，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医院的消毒水味刺鼻，护士们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进我耳朵。我以为自己只是暂时“睡着”，等着醒来。可有一天，我感觉到床边多了一个人。那不是护士，不是医生——脚步太轻，太鬼祟。我听见阿杰的声音，低低的，像在自言自语：“主人，你现在归我了。”

那天，他的手第一次碰到了我。那种触感让我恶心又愤怒——冰冷、颤抖，像条蛇爬过我的皮肤。我想吼，想把他推开，可我的身体像块石头，死沉沉地躺在那里。他解开我的病号服，手指在我腹肌上划来划去，嘴里嘀咕着：“这么完美的身体，浪费了多可惜。”我脑子里像炸了雷，可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听着他的呼吸越来越重。

然后，他开始了他的“计划”。我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工具——也许是医院的废弃设备，也许是他自己带来的。我只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了我的大腿内侧，接着是一阵轻微的震动，像电流一样钻进我的神经。我想挣扎，想咆哮，可我的肌肉只是微微抽搐了一下，连护士都没察觉。他低声笑了：“主人，你还挺敏感的。”

从那天起，这成了他的“日常”。他总挑深夜来，护士查房刚结束，病房里安静得像坟墓。他锁上门，拉上窗帘，然后开始折腾我。他用一种手动的抽吸装置——我猜是偷来的医疗器械——冷冰冰地套在我身上。那东西每次启动，都像要把我吸干。我能感觉到那种拉扯，缓慢、机械、毫不留情。我的意识在黑暗里翻滚，想尖叫，想砸烂他的脸，可我只能忍受。他还喜欢在我耳边低语：“主人，你看，你还是我的。你动不了，也逃不掉。”

他不满足于简单地“榨取”。他变着花样折磨我。有时候，他会用冰块在我身上滑动，从胸口到腹部，再到更私密的地方，直到我感觉皮肤像要裂开。有时候，他会拿针——细细的缝纫针——轻轻刺我的手指、脚趾，那些地方神经还算敏感。我能感觉到针尖扎进肉里，痛得像火烧，可我的身体连抖都不抖一下。他一边刺，一边观察，像个变态科学家在做实验。

最让我崩溃的一次，是他带来了一瓶酒精。他倒在我的胸口，用棉球擦拭，然后点燃了一小团火。我闻到焦味，感觉到热浪扑上来，可我连喊痛的权利都没有。火苗舔着我的皮肤，他却在旁边笑：“主人，你真结实，连火都烧不坏你。”他灭了火，又开始用那该死的机器，像庆祝胜利似的加倍折腾我。

阿杰每次离开时，都会整理好我的病号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他甚至会跟护士聊天，装出一副孝顺的样子：“熊哥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得照顾他。”护士们还夸他贴心，可谁也不知道，这个“贴心”的家伙在深夜对我做了什么。

我被困在这具身体里，像个囚徒，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羞辱、被榨干。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报复？是变态的迷恋？还是单纯的权力欲？我只知道，每一次他的手碰到我，我的愤怒就多一分。如果我能醒来，哪怕只有一秒，我要用这双手掐断他的脖子，让他知道“主人”不是白叫的。

可现实是，我醒不来。医生说我的情况“稳定但无望”，家属早就放弃了我。阿杰成了我唯一的“ посетитель”（访客），而医院没人怀疑他。他越来越大胆，甚至开始带手机录下整个过程。我听见他对着镜头自言自语：“这可是独家收藏，谁也抢不走。”我不知道他把那些视频发给了谁，或者藏在哪里，但我知道，他已经把我变成了他的私有物。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我分不清白天黑夜，分不清是他的手还是护士的针。我只知道，每当深夜的脚步声响起，我的噩梦又要开始。而我，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熊爷，现在只能在黑暗里无声地咆哮，等待一个永远不会来的救赎。

《病床上的囚徒：终章》

那天，我终于能说话了。

三个月的沉默，像一场无尽的噩梦，终于在某个清晨被打破。我记得阳光从窗帘缝隙里漏进来，照在我的脸上，暖得有点刺眼。护士推着仪器进来例行检查，我听见她低声说：“熊先生，你的生命体征好像有变化。”她没多想，可我却感觉到喉咙里有什么在动，像被堵了太久的河道突然松开。我试着张嘴，发出一声沙哑的“啊”——粗糙、破碎，但那是我的声音。我活过来了，至少一部分活过来了。

护士吓了一跳，赶紧叫来医生。他们围着我忙活了半天，检查脑电图、心跳、瞳孔反应，最后得出结论：我的意识正在缓慢恢复，虽然身体还是瘫软得像块破布，但喉咙和声带已经能用。医生拍着我的肩膀，笑着说：“熊先生，你是个奇迹。”我没笑，只是用尽全力挤出一句：“阿杰呢？”

他们告诉我，阿杰昨晚来过，护士还夸他“忠诚”。我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可惜没人听懂那声音里的恨意。那天晚上，他又来了。我躺在床上，闭着眼装睡，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还是那副鬼祟的样子，轻手轻脚地锁上门，拉上窗帘。我听见他拉开包的拉链，拿出了那台该死的机器。我决定不再沉默。

“阿杰。”我开口了，声音低沉，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整个人僵住了，手里的东西“啪”地掉在地上。我慢慢睁开眼，看见他那张白得像纸的脸，眼睛瞪得像要掉出来。他结结巴巴地说：“主、主人？你……你能说话了？”我没回答，只是盯着他，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我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三个月干了什么，我全记得。”

他慌了，往后退了两步，撞在墙上。他试图解释：“主人，我、我只是想照顾你，你别误会……”我打断他：“照顾？拿针扎我，拿火烧我，用那破机器榨我，是照顾？”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捅进他的心。他抖得像筛子，嘴里嘀咕着：“我错了，我错了，主人你别生气……”

我喘着气，强迫自己冷静。我说：“过来，扶我起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双手颤抖地扶住我的肩膀。我的肌肉虽然无力，但靠着他的力气，我勉强坐了起来。我看着他的脸，低声说：“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他摇了摇头，眼里满是恐惧。我说：“我想掐死你。”

他愣住了，然后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像个疯子。他说：“主人，你动不了，你只能嘴上说说。”他是对的，我的胳膊还抬不起来，手指只能微微抽动。可他的笑声让我更恨，我咬着牙说：“你等着，我会好起来，然后亲手弄死你。”

从那天起，阿杰变了。他不再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地折磨我。他知道我能说话，却不能动，他开始享受这种“掌控”。他会故意在我面前摆弄那台机器，说：“主人，你看，我还留着它呢，要不要再试试？”他拿针刺我时，会盯着我的脸，看我咬牙切齿的表情，然后笑得更开心。他甚至拿来一把水果刀，在我胸前比划，说：“主人，你说这儿划一刀，会不会很好看？”

我忍着，每天都在忍。我告诉自己，只要身体再恢复一点，我就让他付出代价。可我没想到，他等不及了。

一个星期后的深夜，他又来了。这次他没带机器，也没带针，只拿了一根绳子——粗糙的麻绳，像从工地上捡来的。他站在床边，低头看着我，眼神阴冷得像条蛇。他说：“主人，你恢复得太快了。医生说你可能会站起来，我不能让那一天到来。”我冷笑：“怎么，你怕了？”他说：“对，我怕。我怕你真的站起来，那我就完了。所以，我得先下手。”

他把绳子绕在我脖子上，慢慢收紧。我感觉到麻绳的粗糙纤维摩擦着我的皮肤，像砂纸一样磨得生疼。我试着挣扎，可身体还是太弱，只能让床吱吱作响。他俯下身，贴着我的耳朵说：“主人，别怪我。你太强了，我控制不了你，只能让你永远闭嘴。”

绳子越勒越紧，我的呼吸开始困难。我张嘴想喊，可声音被卡在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气声。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医院的白墙变成了灰色，耳边只剩他的喘息和绳子的摩擦声。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就这样死在这混蛋手里。

他勒了足足一分钟，我的脸憋得发紫，舌头不自觉地伸了出来。他停下来，松开绳子，检查我的脉搏。我没死，只是昏过去了。他以为我完了，低声骂了句：“该死的，怎么这么结实？”他没放弃，又拿起绳子，准备再来一次。

就在这时，门开了。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记录板。她看见阿杰手里的绳子，愣了两秒，然后尖叫着跑出去喊人。阿杰慌了，想跑，可已经晚了。保安冲进来，把他按在地上。我躺在床上，大口喘气，脖子上的勒痕火辣辣地疼，可我活着。

后来，警察来了，阿杰被带走。他在审讯室里哭着喊着，说自己只是“开玩笑”，可证据太明显——绳子上的指纹、病房里的监控，还有我沙哑的证词。他被判了蓄意谋杀未遂，关进了监狱。

我花了半年才重新站起来，肌肉萎缩得厉害，但意志没垮。我每天锻炼，每天咬牙告诉自己：我不是谁的囚徒。那场噩梦结束了，可每次照镜子，看到脖子上那道浅浅的勒痕，我都会想起阿杰，想起那个差点让我死在病床上的夜晚。

《病床上的囚徒：终章》

那天，我终于能说话了。

三个月的黑暗，像一座无形的监狱，终于在某个清晨被打破。阳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刺得我眼皮发烫。护士推着仪器进来，低声嘀咕：“熊先生，你的生命体征有变化。”她没多想，可我感觉到喉咙里像有根弦松开了。我试着发声，挤出一声沙哑的“啊”——粗糙，像砂纸磨过石头，但那是我的声音。我活了，至少喉咙活了。

护士吓得叫来医生，他们围着我折腾了半天，检查脑电图、听诊器按在我胸口嗡嗡响。结论是：我的意识在恢复，声带能用，但身体还是个废壳。医生拍着我的肩膀说：“熊先生，你真是个奇迹。”我没理他，喘着气挤出一句：“阿杰呢？”

他们说阿杰昨晚来过，还夸他“忠诚”。我喉咙里憋出一声低吼，可惜没人懂那是恨。晚上，他又来了。我闭着眼装睡，听着他的脚步，轻得像鬼魂。他锁上门，拉上窗帘，拉链声响了一下，我知道他又带了那台机器。我决定不沉默。

“阿杰。”我开口，声音像从地底爬出来的恶魔。

他手里的东西“啪”地摔在地上，整个人僵住。我睁开眼，看见他那张惨白的脸，眼睛瞪得像要爆开。他结巴着：“主、主人？你……你能说话了？”我冷冷盯着他，嘴角扯出一丝笑：“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三个月，你干了什么，我全记得。”

他退了两步，撞在墙上，试图狡辩：“主人，我只是想照顾你……”我打断他：“照顾？拿针扎我，拿火烧我，用那机器榨我，是照顾？”我的声音像锯子，每字都割在他脸上。他抖得像风里的枯叶，嘴里嘀咕：“我错了，主人，别生气……”

我喘着气，说：“过来，扶我起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来，双手抖着扶住我肩膀。我的肌肉软得像烂泥，但靠他，我坐了起来。我盯着他的脸，低声说：“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他摇头，眼里全是恐惧。我说：“我想掐死你。”

他愣了，然后疯笑起来：“主人，你动不了，你只能嘴上说说。”他是对的，我的手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可他的笑让我更恨，我咬牙说：“你等着，我会好起来，然后弄死你。”

从那天起，阿杰变了。他不再偷偷摸摸，而是当着我的面折磨我。他知道我能说话却不能动，开始享受这种“优越”。他晃着那台机器，说：“主人，要不要再试试？”他拿针刺我时，会盯着我，看着我咬牙的表情笑。他还拿水果刀在我胸前比划：“主人，这儿划一刀，会不会好看？”

我忍着，每天都在忍。我告诉自己，只要再恢复一点，我就让他死。可他等不及了。

一个星期后的深夜，他又来了。这次他没带机器，没带针，只拿了一根麻绳——粗得像拇指，带着泥土味，像从工地偷来的。他站在床边，低头看我，眼神阴冷得像冰。他说：“主人，你恢复得太快了。医生说你可能会站起来，我不能让那天到来。”我冷笑：“怕了？”他说：“对，我怕你站起来，我就完了。所以，你得死。”

他把绳子套在我脖子上，慢慢收紧。麻绳的纤维像锯齿，磨着我的皮肤，火辣辣地疼。我试着挣扎，可身体只发出一声床板的吱吱响。他俯下身，贴着我耳朵说：“主人，别怪我。你太强了，我只能让你闭嘴。”

绳子越勒越紧，我的呼吸被堵住。我张嘴想喊，可只能吐出“嗬嗬”的气声。脖子上的血管像要爆开，我感觉血往头上冲，视线模糊，白墙变成灰雾。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死在这混蛋手里。

他勒了一分钟，我的脸憋紫了，舌头不自觉伸出来。他松开绳子，摸我的脉搏，以为我死了，低骂：“该死的，怎么这么结实？”他没放弃，又拿起绳子，准备再来一次。这次他用了全力，双手攥着绳子，像要把我脖子扯断。我的意识开始飘，耳边只剩他的喘息和绳子的摩擦声。医院的消毒水味、他的汗臭味，全混在一起，像毒气钻进我脑子。

我没等到护士进来。没人救我。我的喉咙被压扁，气管塌了，最后一丝空气被挤出去。我听见自己的心跳慢下来，像鼓点渐渐停息。我想吼，想用这双手砸烂他的脸，可我什么也做不了。意识沉进黑暗，像掉进无底洞。那一刻，我知道，我输了。

阿杰勒完后，松开绳子，盯着我。他抖着手摸我的鼻子，没气了。他低声笑了：“主人，你终于安静了。”他整理我的病号服，拉平被子，像个孝子收拾遗体。他甚至拿手机拍了张照片，嘀咕：“这下你永远是我的了。”

他离开时，脚步轻快，像卸下重担。没人怀疑他。护士第二天早上才发现我死了，医生检查后说是“自然衰竭”，毕竟我是个植物人，谁也不会想到谋杀。脖子上的勒痕被当成压疮，没人深究。阿杰继续扮演“忠诚朋友”，甚至在我的葬礼上哭得像模像样。

我，熊天，曾经那个两米高的壮熊，就这么死了，死在自己的奴手里。我的愤怒、我的不甘，全被埋进那张病床，再没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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