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马晓东在准备晚餐的时候听到了儿子开门的声音，但是当他回过头看的时候才发现儿子将自己的书包甩在了地上，然后没有换拖鞋就四仰八叉的瘫倒在了沙发上。马晓东心里泛起一阵疑惑，儿子一反常态的表现好像是有备而来的，但是他还是决定拿起一个做父亲的威严准备就儿子犯的小小错误训斥他一番。可是当他走到沙发旁边的时候，他看到了他所梦寐以求的东西。儿子的书包同他本人瘫倒在沙发上一样横七倒八的躺在地板上，被汗液浸湿的书包肩带弯曲散落地上，显得恣意又嚣张，像一条蜿蜒而去的黑色小河，里面流动着被儿子的汗液侵袭的浓重的欲望，流淌到了父亲的心里。父亲凝视着这条黑色的肩带不自主的吞了一口唾沫，他想要跳进这条小河里面，用儿子的汗液沐浴，徜徉在儿子青春的气息里，让这些年轻的、肮脏的、充满污垢的液体弄脏自己拖的洁净的地板、弄脏自己的颜面。他感到自己噗嗤噗嗤跳动的心脏在他的身体中荡漾出了一圈圈欲望的涟漪，他面色潮红，双眼放光，岿然不动……在眨眼间他又看到了儿子的篮球鞋的鞋印，这串由灰尘组成的鞋印在明亮的地板的衬托下显得如此质朴却又格格不入。这本该洁净无尘的地板，象征着光明与秩序的地板，被儿子无情的践踏在了脚下，他似乎都没有用力，只是轻轻走过，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就将这些灰尘印在了地板上。这一粒粒微小灰尘，带着儿子的意志向整片整片的光明秩序发起了挑战。父亲即刻感觉到了一种不安，他想到了自己先前有违公序良俗的行径，像一个垫脚石一样托起了儿子的双脚，让他妄为的踩在自己的背上，而后还要将控制自己的缰绳递到儿子手里，以便他能随意驱使自己。但是，这不就是他所需要的吗，他需要儿子对自己的掌控，躺在儿子的脚下，放弃做一个父亲的尊严，他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服务，只需要从命，这是一种多么享受的行为啊。他开始幻想自己变得渺小，渺小如灰尘，粘附在儿子的鞋底，时时刻刻感受着儿子的踩踏，儿子身形如巨山压着自己，让自己感受到一阵阵窒息的快感，一阵阵绝望的快感。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还要承担起保护儿子的责任，他要小心翼翼地提醒儿子你可以挑战秩序，但是不可过度用力，他思考着要用身体最柔软的部分去安抚儿子激进的躁动。于是他想到了自己的舌头，舌头上面沾满了明亮的唾液，这与明亮的秩序是一体的，他只需要俯身将儿子的鞋印舔舐干净，唾液留下的明晃晃的一片就可以与洁净的地板融为一体了，甚至还可以为地板增加亮色，明亮的秩序又重新变得统一了。这样的话作为一个父亲，他接受了儿子的反抗，并且将这反抗留下的痕迹消除干净，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包容与爱，在儿子闯祸的时候，父亲要为其收拾烂摊子。

他听到了儿子的请求。

儿子的声音中还葆有稚嫩，正是这清脆的娇嫩把他从欲望的小河中拉了上来，他颤抖着来到岸边，抖落掉身上多余的欲望，他发现自己还是站在地上的，自己依然具有着爸爸的身份。他迈动自己的双腿，发现自己还可以直立行走，他弯腰捡起儿子的书包，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肌肉不让其抖动，尽管这样，在拿着双肩包的双手划过胸前的时候他的头颅还是忍不住向前额了一寸，他仔细盯着被儿子汗液浸湿的黑色棉布，嗅着由其挥发出来的气味。他的胸膛一起一伏，细密的汗珠仿佛要从发间滚落，他压制着自己的欲望，把欲望表现成厚重的呼吸与紧张的神情，他要保持一个作为爸爸的泰然自若，只有在一瞬，汗液的味道飘进鼻孔的一瞬间，他有些许失态，但是儿子应该不会发现什么异常。在他想着如何与欲望对抗的时候，他就已经失败了，一个战胜欲望的人是不可能将欲望外泄的，他败给了儿子的汗液，败给了儿子的鞋印。他变得恍惚茫然，不知道儿子到底要干什么，于是，他把儿子对他说的话当成铁令，只要让他打破被欲望僵化的躯体，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他弯腰拿起儿子的拖鞋，还要保持镇定自若，轻快明悦，要像对待一个顽皮的小孩子那样显示出父亲的无微不至的关爱。当他走向儿子的时候，看到了儿子的眼中和他闪耀着同样的光芒。两道灼热的目光对视，擦出了光电，轰然点着了欲望之火。他顺从地蹲了下去，他的下体已经开始充血肿胀，面对着儿子，这是一次羞耻的勃起。而这颜面，只要打破一次，从此以后便无从谈起了，颜面只能捅破一次，就算再糊上一层，里面一层的疤痕也不会消弭，像一个羞耻之洞，每当他觉得颜面无存的时候，便狠狠地羞耻他。儿子非常自然的将他的脚搭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握住了儿子的脚踝，感受着儿子的肌肤透过袜子传递过来的热量，儿子细腻透嫩的皮肤，青筋虬曲，细密的汗毛根根分明，他觉得自己的双手不配触摸这样的皮肤，自己粗糙的双手，抚摸着这样的细皮嫩肉，就像是一个大汉在强奸妙龄少女，他感觉自己这一行为竟然是对儿子身体的侮辱，大概只有柔软湿润的舌头，才有资格去触碰儿子白嫩的脚踝。他在心里一阵哀叹，又忽然羡慕起儿子的鞋袜起来，要是自己也是一双鞋子，也可以保护着儿子的双脚，让其免受来自大地与天空的折磨。

儿子的双脚从鞋子里面抽出来，被压抑的脚臭立刻盈满了整间屋子，父亲没有躲避，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股湿霉，热辣的新鲜味道，好几次他闻到过的这种味道都不似现在具有如此旺盛的生命力。这股味道在他的肺腑间充盈，在他的躯体中激荡。他感到自己浑身的细胞都在疯狂扩张，努力把这些味道占为己有，他还需要更多，他不顾颜面，大口呼吸起来。在儿子面前，他变成了欲望的奴隶，变成了儿子的奴隶。在儿子面前，什么光明的秩序，不要也罢。他看着儿子跳跃向浴室的背影，终于控制不住双膝着地。他双手捧着儿子的排球鞋，从鞋子里面散发出的气味拧合成了一个藤条，在他的胯间紧密缠绕。

臣服吧，他在心中呐喊，被自己的儿子玩弄，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啊，他的年轻朝气不正是我所渴望的吗，而现在儿子也伸出手来迎接我的欲望了，我还有什么好回避的呢。从今天起，我就要做儿子的奴隶了，我会对儿子言听计从，他愿意把我当成一条狗，我就是一条狗，他愿意把我当成一只猫，我就是一只猫，就算他要做我的皇帝我也不惜让自己变成一个太监以供儿子享乐。

父亲恭恭敬敬地跪在儿子的鞋子面前，随后伏下身子，将儿子的球鞋像狗一般叼到了它本来该出现在的位置上。随后他又掉转身子，爬向了儿子的那串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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