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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文和毒计戏温侯,凤先反间平乱兵,1

小说:吕凤先传 2025-09-03 15:47 5hhhhh 9140 ℃

  董卓死后,司徒王允成为了长安朝廷的话事人,他坚决地清算董卓的党羽,坚持要解散凉州兵。一时间,朝野到处有传言说王允要杀光所有的凉州人,原本被董卓安排在关中抵御关东联军的凉州将领人人自危。

  而在此期间,董卓的女婿牛辅同时也是凉州兵的新一任首领意外身死,董卓的旧部顿时群龙无首。

  李傕郭氾等人深感不安,便向朝廷求饶,希望获得赦免,就连吕凤先也劝王允按抚凉州兵将,却被王允严词拒绝。李傕郭氾惊慌失措,正准备舍弃部下潜逃回凉州,却被另一位凉州军校尉贾诩劝阻。

  “王允打算把凉州人士赶尽杀绝,两位如果弃军逃窜,则一个小小的亭长就能抓住你们了。不如率军西进,攻打长安,为董公报仇。事成则可以得到天下,不成则抢夺三辅的妇女财物,沿途北上,回凉州依旧可以称霸一方。”

  李傕郭氾很快被说服,并联络同样驻守关中的其他凉州将领,集合凉州兵数万,浩浩荡荡地向长安杀去。

  王允没有料到原本一盘散沙的西凉兵竟还有反攻的能力,所以完全没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御。一路上李傕郭氾势如破竹,途中不断收拢董卓的旧部并强征兵丁,竟已有近十万众!

  见战事糜烂,王允只得令吕凤先出马,迎击李郭联军。此时距离诛杀董卓已过去一个月,吕凤先肚内怀有延产六个月的四胞胎、延产两个月的双胞胎,尽管早就过了孕期,但由于先前大量服用延产药产生的副作用,导致就算停了延产药,肚中六个胎儿仍然没有要出生的意思,吕凤先便就随它们去了。

  作为曾经的同僚,李傕郭氾等凉州将领自然清楚吕凤先的厉害,但想着她肚大如罗,可能战力下降,便与她交战一场,果然不敌败退。

  凉州军大营内,被挺着小山丘般孕肚的吕凤先杀得大败,几位凉州将领士气低落,甚至已经在盘算要不要放弃攻打长安,直接转进凉州。见状,贾诩激励众人道:“眼下朝廷能派来阻挡我军的只有吕凤先一支人马,只要解决掉她,长安就唾手可得了!”

  李傕长叹一声道:“这我们当然晓得,只是吕凤先勇武过人,不曾想将要临盆实力仍旧非我等能匹敌。我军兵士本就是乌合之众,若是再被她击败几次,便要军心溃散。不如趁当下还能号令部众,劫掠一番回凉州吧。”

  “谁说一定要击败吕凤先才能拿下长安的?”面对李傕的悲观发言,贾诩却邪邪一笑,“正如我所言,吕凤先是朝廷当下唯一一支能阻挡我们的部队,我们只需兵分三路,一路引诱吕凤先来攻,一路袭扰其后方,令其首尾不能顾全,疲于奔命。余下人马只管西去,奔袭长安!”

  几位将领都觉得此计可行,一番商量后,决定由李傕诱使吕凤先来攻,郭氾袭扰其后,樊稠张济等领着余下部众直扑长安。

  而吕凤先那边,看着身前垂着的巨肚,她犯了难。若是平日,这孕肚怀着也就怀着了,只是大战在即,吕凤先可不想再发生上次战场产子的情况。

  思来想去,吕凤先认为乱军今日被自己击败,必然对自己胆寒不敢再度发起攻势。不如趁此机会服下催产药,在这战争的间隙将六个胎儿产下,没了碍事的孕肚,她吕凤先便是天下无双。

  吕凤先是个执行力极强的人,当晚她便服下了催产药,静静等待分娩的来临。

  且说乱军那头,今日被吕凤先击败后便依山结寨。吕凤先领兵堵住了前往长安的大路,樊稠张济等不方便偷袭长安。贾诩料定吕凤先今日取胜,又自恃颇高,自然不会防备,于是献计夜袭。

  大帐内,吕凤先捧着圆滚滚的六胎延产巨肚,她轻合凤眸,调整气息,微微喘息。这大肚子在服下了催产药后紧紧缩成一团,原本柔软的肚皮变得硬邦邦的,似一块顽石般镶嵌在腰间,时不时还有难耐的坠痛闷胀从鼓胀的小腹深处翻腾上来。

  已经经历过分娩的吕凤先自然是知道这是催产药起作用了,但她也知道这胎在孕育期间服用了太多延产药,胎膜异常结实,怕是不会轻易破水,于是趁着产程刚开始宫缩还不明显时节省体力。

  深夜,就在吕凤先闭目养神昏昏欲睡之时,帐外突然传来火光和喊杀声,顿时惊得她睡意全无,急急忙忙地翻身下床,根本顾不上穿戴盔甲,披了件外袍便抄起方天画戟冲了出去查看情况。

  吕凤先营寨内,李傕率领精锐的凉州铁骑正肆意纵火杀戮,吕凤先赶忙骑上赤兔马,追杀袭营的西凉兵。同时张辽李肃等部将及时赶到组织人马救火,才算勉强止住了火势。

  而吕凤先则一马当先,手起戟落,一个西凉骑兵人头飞起。又接连杀了二三十个凉州兵后,吕凤先发现了李傕的身影,丝毫不犹豫地杀了过去。

  本来李傕已经准备撤退了,见吕凤先向自己杀来,避无可避,只得挥刀应战。李傕是深受董卓信任的猛将,武力不俗,勉强与吕凤先战了几回合。

  就在此时,吕凤先黛眉微蹙,呼吸也变得急促,原来是从肚里传来一阵绞痛,是胎宫为了娩出孕育的六个巨大胎儿而收缩抽搐。

  吕凤先觉得柳腰酸胀,身前大肚子异常沉坠,让她不得不弓起了腰身,腾出一只手捂着因宫缩而传来阵阵疼痛的硕肚,按住发硬的下腹肚缘暗暗地揉,如此才能稍稍缓解几分肚痛。

  被宫缩分散精力,单手挥舞方天画戟的吕凤先自然无法使出全力,加之李傕呼唤众多凉州骑兵前来断后。吕凤先生怕前面还有埋伏,只得愤愤地看着李傕在自己营寨内大闹一场又全身而退,气得她凤眸圆瞪,银牙咬紧。

  而就在李傕夜袭吕凤先大营而吸引了所有目光之时,樊稠张济等人已经率领部分精锐部队自小道而出,完全绕过了吕凤先的驻军,杀奔长安城。

  却说第二日,吕凤先为报昨夜之仇,领兵来到山下搦战。李傕见吕凤先果真上钩,便引兵出战,同时让留守寨中的贾诩做好接应准备。

  两军列开战阵对峙,李傕拍马上前,耀武扬威地挥舞大刀,对着吕凤先拱手大笑道:“世人皆知温侯天下无双,昨晚某夜袭温侯大营,却能平安归去,想来是温侯手下留情,某在此谢过!”

  吕凤先气得银牙紧咬,她哪里听不出李傕话中的讥讽之意,但昨夜确实是她轻敌大意才导致李傕如此嚣张。于是吕凤先将微微发硬的巨肚一挺,举起方天画戟拍马杀出,凤眸怒视李傕娇呵道:“今日我可不会放过你了!”

  李傕气势上也不落下风,抡起大刀迎战吕凤先。二人催动身下战马疾驰,在接近的瞬间,李傕率先出手,抡圆了大刀便向吕凤先劈去!吕凤先也不是善茬,两条修长玉腿夹紧赤兔马腹,沉甸甸的孕腹扭动发力,方天画戟斜刺而去!

  “镗!”

  兵刃相撞的瞬间发出尖锐的声响,爆出耀眼的火星子,李傕的大刀被吕凤先方天画戟的月牙小枝卡住。巨大的撞击力道使得吕凤先的孕躯也震颤了几下,沉重孕肚随着她的娇躯猛然弹起来,猛烈地颠簸颤动了两下。

  昨夜在服用了催产药后吕凤先的孕肚便开始了断断续续的产痛,在这一下猛烈对拼后,原本宫缩停歇的巨肚却又是一阵急促地收缩作动。

  吕凤先不敢在战场上喊叫乱了军心,只得将自硕肚深处传来的剧痛又咽回肚中,蛾眉半皱,朱唇紧抿,闷闷地痛哼一声,疼的纤细柳腰都俯弯了几分。

  为此吕凤先不得不单手握着方天画戟与李傕对战,进而腾出一只手揉按疼痛的半硬大肚。然而激烈的战斗引得肚中六个巨大的胎儿不满和恐慌,一齐闹动起来踢打包裹它们的胎宫肉壁,莲宫中的羊水也被搅动得好似沸腾了一般。

  瞬间吕凤先的硕大孕肚上毫无规律地凸起一个个小鼓包,如同被暴雨砸击的河面般,剧烈地起起伏伏,哪怕隔着裹着硕肚的绢布,都能看出吕凤先巨腹上的猛烈鼓动。

  肚中胎儿的躁动和因宫缩传来的痉挛抽痛让吕凤先有些恼火,不得不分出精力应付肚痛而无法全力与李傕交战。若不是肚中不时传来恼人的刺痛,她早就将李傕斩于马下了,念及于此,吕凤先暗暗捂紧了鼓噪的圆挺硕肚,心中有些懊悔吃下了催产药。

  李傕与吕凤先战了十余个回合,见时机差不多了,于是装作不敌,败退而去,部众也一并往山上营寨撤退。

  吕凤先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追击的好机会,便将沉甸甸的孕腹一挺,托着硕肚腹底,挥动方天画戟,号令部队随她一起发动冲锋。

  可寨中留守的贾诩早已做好准备,待李傕率军撤回后,便寨门大关,并借着两边地势分列弓手,多备滚木雷石。吕凤先带着军队一上来,便箭矢齐发,巨石圆木一并滚落,军队前进不得,吕凤先只能眼睁睁看着远处大门紧闭的乱军营寨,气得银牙紧咬。

  就在此时,斥候突然来报,说郭氾自军阵后方杀来,吕凤先大惊失色,便顾不得李傕这个缩头乌龟,调转马头便回援。胯下赤兔马飞驰,猛烈的颠簸让吕凤先原本就有些不适的孕肚愈发难受,大肚子里翻来覆去地疼,不住地握拳抵住酸痛的后腰揉捏。

  吕凤先将方天画戟横在身前,攥着马缰的手伸在巨肚底下,不断揉按着鼓鼓囊囊的腹底,另一只手则扶着侧腹,在酸软的腰肢和胀鼓鼓的孕肚间摩挲,缓解几分腰腹不适。

  然而就在吕凤先调转枪头杀回去的路上,忽闻鼓声大震,郭氾竟领兵退走。扑了一场空的吕凤先打算就此收兵,回去安抚一番肚中疼痛再说,却不想背后的乱军营寨内锣声作响,李傕又领兵从寨中杀出,直奔吕凤先军。

  吕凤先无奈只得再次调转马头去迎战李傕军,可还未接战,李傕又退回营寨内死守。气得吕凤先在寨外挺肚叉腰破口大骂,然而还没等吕凤先骂几句,背后再次传来鼓声,郭氾又领军杀来。

  有了被戏耍的经验,吕凤先这次并没有回援,而是堵在营寨门口,看看李傕郭氾还要搞什么诡计。然而郭氾所率领的都是精锐的凉州铁骑,战力强悍且来去如风,见吕凤先没有回援,郭氾当即下令发起攻击。

  吕凤先的后军都是行动不便的步兵,在精锐的西凉铁骑的骑射袭扰下伤亡惨重。吕凤先得知后只好回援,可就在此时,偏偏一波宫缩袭来,惹得吕凤先是又急又疼,急火攻心,捧着巨肚不断揉按,仍旧无法缓解剧烈的阵痛。

  但吕凤先毕竟服用了数月的延产药,药效根深蒂固,昨晚吃下的催产药效果有限,一夜过去又历经几番激战,这六胎大肚的产程并没有推进多少,此番宫缩来得快去得也快,阵痛渐渐地便减弱下来。

  肚中疼痛稍缓,吕凤先便手撑柳腰,伸直孕躯,将那肉山般的巨肚往前一挺,抖擞精神叱马急行,回去援救后军了。

  但郭氾早有准备,探子发现吕凤先动向,他便即刻撤军,凭借骑兵的高机动性,待到吕凤先赶到战场时,只剩一地的尸体和哀嚎的伤兵。看着死伤惨重的后军,吕凤先气得牙痒痒,她将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杵,气愤地娇呵道:“李傕郭氾,我吕凤先誓杀汝二人!”

  吕凤先剧烈的情绪起伏又是惹动了好不容易安分下来的几个健硕的胎儿,这六胎延产的大肚子刚消停了一阵,就又猛地一下紧缩成一团,坠胀得厉害,从中传来一阵阵猛烈抽痛。

  肚内突然的疼痛让吕凤先孕躯一颤,磨人的钝痛又卷土重来,在她娇嫩的胎宫大肚里肆虐。吕凤先扬起修长的脖颈,丹唇半启,长出一口浊气,换做寻常妊妇早已哭喊不止的疼痛又被她生生憋回喉咙里。

  而就在此时,后方的乱军营寨内又传来刺耳的锣声,虽然吕凤先恨不得立刻就将李傕宰了,但她还是压住心头怒火,不甘地命令道:“收兵回营!”

  这日夜里,由于昨晚被袭营,吕凤先加强了防备,哪怕肚中六个胎儿躁动不已,宫缩时断时续,她也扶着巨肚在营寨内四处巡视。

  吕凤先骑着赤兔在前面走着,突然身形一顿,口中发出一声没憋住的细微呻吟。骑马跟着旁边的张辽见吕凤先面色异样,便问道:“温侯可是在担忧李傕郭氾二贼夜袭?”

  张辽到底是大男人,自然想不到女子分娩的事上,吕凤先也借坡下驴道:“今日被李傕郭氾戏耍了一通,嗯...他们身后必有高人指点,不得不防...”

  吕凤先说着,蛾眉微骤,双手捧在沉甸甸的腹底,暗自揉按摩挲着又因宫缩而紧缩发硬的大肚子,口中轻喘急促的气息。

  突然,卫兵飞奔来报:“乱军又来袭营了,就在几里外集结!”

  吕凤先眼神一凛,挥退卫兵,“果然来了,这次定叫他将性命留下!”

  张辽会意,立刻让士兵严阵以待,同时装作一切正常,静待李傕一头撞上他们的陷阱。由于延产药的后遗症太猛,哪怕是过了整整一天,吕凤先的产程也没进行多少,这宫缩持续的并不久,待到张辽吩咐好一切,肚里的绞痛也渐渐缓了下来。

  吕凤先踌躇满志,在暗处准备好,手中方天画戟在月光下闪出凛凛寒意。此番她宫缩方才褪去,没有肚痛干扰,她可以发挥出全部实力,又是以逸待劳攻其不备,必定要将李傕杀了以泄心头之愤。

  一想到今天被李傕郭氾耍的团团转,吕凤先就气得牙痒痒,手中方天画戟紧握,咬着丹唇瞪大了凤眸,盯着不远处的黑暗,试图寻找夜袭部队的踪影。

  然而事与愿违,吕凤先带着人埋伏了快半个时辰,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有人来袭营,哪怕是爬也该爬到了,可完全不见人影。

  张辽疑惑道:“莫不是他们故意暴露行踪,在引诱我等去攻击?”

  吕凤先也觉得有理,李傕白天便是用的这诱敌深入的法子,按理她是不应该主动钻入对方的埋伏的,但一想到李傕那个混蛋得意洋洋的嘴里,吕凤先便来气。再加上现在肚子安稳,算算下一次宫缩还有段时间,于是吕凤先大手一挥,叫来报信的卫兵带路,领着一支精锐骑兵前去查看。

  待到了地方,却格外安静,吕凤先让骑兵散成小股部队,四下搜索。吕凤先也和张辽并排而行,越看越奇怪:军队行军必然留下痕迹,可这里连草木都不曾有被弯折,怎么看都不像是敌军的集结地。

  于是,吕凤先让人把报信的卫兵叫来询问,却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那个卫兵不见了!分散搜寻的骑兵为了防止被偷袭都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那卫兵却不与任何人同行,就这般消失在了夜色中。

  再想到那卫兵的言行举止,吕凤先突然后背冒出冷汗,“不好,中计了,那人怕是李傕派来的卧底!赶紧回营!”

  似乎是应证吕凤先的论断,远处突然亮起火光,还伴有震天的喊杀声。吕凤先气得一拳捶打在身旁的树干上,力道之大连孕躯也跟着颤动了一下。

  吕凤先攥紧马缰就要调头,突然身子一僵,一半是宫缩,一半是被气的,身前那颗巨肚又不合时宜地痛了起来,闷闷的肚腹内一坠一胀,翻江倒海般得袭来一阵阵绞痛。腰肢酸痛的厉害,吕凤先不得不微微弓着身子,双手悄悄地捧着颤抖的硕肚,忍着腹内绵绵不绝的阵痛,略带颤音地娇呵一声:“随我去包抄敌军!”

  大队骑兵开拔,试图与营寨内的守军内外夹击,消灭这股袭营的敌军。部队全速挺进,吕凤先也不断催动马力,猛烈的颠簸让她的大肚子在马背上上下震颤,略微发硬的腹底时不时撞到鞍桥上,更加激起胎宫中的躁动。

  吕凤先疼得大口喘气,孕躯在马背上剧烈颤抖摇晃,俏脸上不免沁出几滴冷汗。吕凤先一手托着巨肚腹底,拧着琼鼻,喘出的气息一阵急过一阵。好在部队正在赶路,嘈杂的马蹄声完全盖过了吕凤先的呻吟娇呼,这也让她可以稍微放心地抒发一些肚痛带来的折磨。

  可等吕凤先忍着肚痛好不容易赶到地方时,却依旧是一片寂静,这次倒是在附件找到了军队停留的踪迹,可全然不见人影。此时已是后半夜,将士们跟着吕凤先一通折腾也累得不轻,吕凤先也是肚内疼痛难耐,只得收兵回营休整。

  回营后,吕凤先询问了守军,他们当时也看到了火光听到了喊杀声,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攻。再加上吕凤先走前怕出意外,命令他们死守不得擅自出战,因而守军也只能干等,不敢外出探查敌情。

  到此,吕凤先也是后知后觉,她原本以为是调虎离山再袭击大营,可现在看来,这完全是扰敌之策。李傕仅仅派了几十个兵士,便将他们搞得神经紧张,又被耍得团团转,疲惫不堪。

  可为了防止李傕这是迷惑之计,等自己这边发现被骗了后便麻痹大意再夜袭一次,吕凤先又不得不防备。于是,夜里吕凤先躺在床上,越想越气,加之断断续续的宫缩,使得她几乎一夜不得安睡。

  以她对李傕郭氾的了解,必然没这种脑子,如此算计人心,一定是有高人在出谋划策。等肃清西凉乱军后,一定要将那个人找出来,若是不能为己所用就立刻杀掉,断然留不得!

  如此想着,吕凤先才抱着微微发硬的大肚子合眼歇了一会儿,李傕也果然没有来袭营,可第二天全军将士都很疲惫,且一直处于被动让士气也十分低迷。

  不得已,吕凤先只能让部队原地休整,期间李傕郭氾多次领兵来叫阵,她硬是耐着性子坚守不出。同时斥候也探查清楚了郭氾营地的情况,与李傕的大营相去不远,同样地势险要,互为犄角之势。

  大军休整一日后,吕凤先决心再次出发剿灭乱军。她分出一部分军队,让张辽统领,将郭氾堵在大营内无法支援,而她亲率主力攻打李傕。但是李傕也没闲着,他趁吕凤先休整之时,加固了营寨的防御工事,准备了许多守城器械。

  吕凤先亲自冲锋,为此她甚至将身前巨肚缠了一圈又一圈,只为了能套上铠甲。为此吕凤先也是吃尽了苦头,肚内不仅又若即若离的宫缩,还有剧烈的胎动牵扯她的神经。然而强攻的效果并不佳,李傕军准备充足,又占据地形优势,矢石齐下,将吕凤先的数次进攻都打退了。

  就在吕凤先捂着发硬的肚腹,捧肚扶腰,撑着笨重的身子在赤兔马上指挥大军时,一骑快马赶来,向吕凤先喊道:“樊稠张济领兵进犯长安,国都告急,天子诏令吕将军速速回援!”

  得知此事,吕凤先先是一愣,有了上次被假扮的传令兵欺骗的经历,她这次仔细核验了身份和天子的诏令。确定无疑后,吕凤先顿感有些恍惚,宫缩阵阵的大肚子随着娇躯摇摇晃晃,又气又痛之下,她银牙紧咬,玉手用力按住肚侧,光洁的额头上沁出津津细汗。

  “该死,又中计了...撤退,快撤!”

  吕凤先连忙撤军返回,李傕郭氾从背后杀来,想要继续阻挠吕凤先回援。吕凤先无心恋战,只顾回军救援长安,又折损了不少兵马。等吕凤先星夜疾驰到了长安,乱军已在城外集结,将长安城围了起来,随时准备攻城。

  时间来到了六月份,待到李傕郭氾带兵赶来,乱军正式开始了攻城。可长安作为大汉数百年都城,城墙高耸,又有吕凤先这般猛将坐镇,李傕等人的强攻很是艰难。

  而吕凤先回了长安后,发现肚中宫缩依旧没有变强多少,甚至还有隐隐衰退的迹象。找来郎中一瞧,郎中道:“想必是温侯所服用的延产药后劲十足,加之这催产药效力不强,如今反被压制了。”

  吕凤先摸着微微发硬的六胞胎巨肚问道:“如今贼军围城,我镇守长安不容有失,能否继续延产?”

  郎中笑道:“小人开几幅安胎药,温侯先去吃着。若是战事持续下去,又有生产的迹象,再服用延产药即可。”

  郎中走后,王凌对吕凤先道:“你说乱军中有一个高人,善于谋人心思,那么他会不会猜到你临盆在即,将要分娩呢?”

  吕凤先想了想,点点头道:“很有可能,我在战阵之上就几次宫缩腹痛,想必李傕也和他说起过。”

  王凌呵呵一笑,继续道:“那不如将计就计!如今你肚中胎胞已经安定下来了,可他却无法得知这个消息。不如接下来几日你闭门不出,让他更加相信你胎气发作,将要生产,无法出战。而后派人向李傕告知这个消息,再许诺会与他们内外呼应,打开长安城大门,而后...”

  吕凤先闻言,眼中闪出光来,激动得一拍桌子,笑道:“而后就可以瓮中捉鳖,一网打尽!若是有彦云,我也不至于输得那么惨啊!”

  王凌一笑,并没有搭话,“我这就去布置。”

  几天后,一个校尉趁着夜色离开长安城,来到李傕郭氾的大营中,告密说吕凤先胎气发作,无法出战,并说会帮他们打开长安城门。李傕郭汜正愁拿长安的城防没辙呢,得此内应大喜过望,很快便与他约定好时间,准备合兵攻入长安城。

  第二日,攻城战正激烈,李傕按照约定,让张济樊稠率领大军佯攻长安东门,他和郭氾则带领精锐的西凉铁骑埋伏在南门。果然,过去了约莫一个时辰,或许是东门的战事吃紧,南门的守军也被调走了不少。

  突然,城头伸出一杆旗子摇了摇,李傕郭氾大为振奋,那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于是他们不再躲藏,全军杀出。城门内,在一阵杀声后,那校尉带人解决了守军,将大门打开,引李傕郭氾的骑兵进入。

  见到满地的尸体,和那个校尉身上的血迹,李傕郭氾最后的疑心也打消了。他们随即派人外出传令,让后续的大军进入,同时四散开去,准备把守各处街道要地,等待大部队入城。

  就在此时,李傕忽然听到一声娇呵从身后传来:“狗贼,纳命来!”

  回头一看,竟是吕凤先率领骑兵向他们发起了冲锋!李傕大惊失色,赶忙让手下士兵组成防御阵型,可几乎是在同时,随着“轰”的一声,城门关闭,彻底将他们堵在城内!

  见后路被断,凉州兵也顾不上李傕的命令,争相往城门杀去,企图重新打开城门逃生。但是上一刻还给他们开门的“内应”,此刻却颇为顽强,死死地抵御住了凉州兵的冲击。一时间,凉州兵军心大乱,李傕郭氾知道中计,眼见无力回天,便想殊死一搏,拿起武器向吕凤先杀去!

  没了阵痛制约,吕凤先自然不惧此二人,只见她将孕肚一托,夹紧马腹,挥动方天画戟杀去。郭氾一马当先,挺枪飞刺而来,吕凤先凤眸一凛,吸气沉腰,腰身猛地发力一扭,方天画戟横扫而去,连带着身前巨肚也跟着一起震颤。

  兵器对撞,只听一声闷响,郭氾被震得虎口发麻,一时抓握不住枪杆,手里长枪便被吕凤先挑飞,远远地落在地上。

  郭氾手忙脚乱地去拔腰间佩剑,可还未等剑刃出鞘,眼前银光一闪,径直被刺落马下。哪怕有着铠甲护身,吕凤先的巨力还是使得戟尖贯穿了甲胄,刺入了郭氾的胸膛,此刻他倒在血泊中,已是将死之人了。

  见吕凤先仅仅三两下就杀了郭氾,原本还认为吕凤先正在遭受产痛而实力大减的李傕一下子乱了方寸,心中再无侥幸,只得硬着头皮对战吕凤先。可李傕此时心中已然生怯,就连手中挥舞的大刀也少了几分锐利,仅凭着求生的本能与吕凤先厮杀。

  吕凤先自然也从李傕毫无章法的攻击中瞧出了他内心的慌乱,但她却不急于杀死李傕,而是故意收力与他打斗,像猫儿一样戏耍即将变成口粮的老鼠。

  手中的方天画戟挥舞如风,吕凤先高接抵挡,一对饱满的玉乳和圆挺的六胞胎延产硕肚随着腰肢的扭动而一齐律动摇晃,散发出女子的极致魅惑气息。

  但李傕可顾不上欣赏吕凤先曼妙的孕躯,在求生的本能下,他不断地透支体力发动攻击,可始终无法伤到吕凤先分毫,实力上的巨大落差让他感到绝望,随着心气耗尽,他的攻击也逐渐疲软下来。

  吕凤先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李傕的变化,她眼疾手快,瞧准李傕的破绽,一把抓住他的刀柄,而后纵身一跃。仿佛身前沉甸甸的六胞胎延产巨肚不存在一般,吕凤先高高跳起,而后向呆愣住的李傕扑去。

  在李傕的眼中,他瞧见吕凤先在转瞬间占据了他全部的视野,那颗巨大如山丘般的孕肚缀在吕凤先腰间,在半空中随着她身子的扭动而微微发颤,而后便是一记重拳落在他的面门。

  李傕被吕凤先看似柔弱的拳头砸得眼前一黑,鼻子里传来异样的酸痛,而后便倒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地让人给捆了。

  阵斩郭氾,生擒李傕,吕凤先转头又去清剿那些随着李傕郭氾一起入城的西凉铁骑。这些凉州兵也不傻,眼看主帅没了,又被前后夹击,逃跑无望,很顺滑地就投降了。

  而后,吕凤先又让人将郭氾的尸体和捆得严严实实的李傕拖到城头,砍了脑袋扔下城墙。正在攻城的乱军见主帅死了,顿时军心溃散,而此时吕凤先又趁机率领精锐骑兵杀出,彻底击溃了乱军,余下的凉州将领如樊稠张济则带着数千残兵向东逃窜。

  这场由李傕郭氾主导的动乱,在历经一个多月后,终于被吕凤先平定了。而作为背后主谋的贾诩,也没能逃掉,被追兵俘虏并带到了吕凤先面前。

  “当初我被李傕郭氾耍得团团转,他们没那个脑子,是你在背后出谋划策吧?”一见到贾诩,高坐主位的吕凤先抚着孕肚直入正题问道。

  “是我。”此刻的贾诩模样有些狼狈,但还是颇为平静地看着吕凤先应答道,“只是不曾想,武力冠绝天下的温侯吕凤先,身边竟没人能看破我的计谋,真是可惜。”

  吕凤先被贾诩的话呛了一下,虽然一想到那段日子依然有些生气,但这话里何尝不暗含着贾诩的毛遂自荐呢?

  于是,吕凤先耐下性子,一手撑着扶手,一手护着身前高高隆起的巨肚站起身,扭动曼妙孕躯,走到贾诩身前,亲自为他解开束缚双手的绳索,语气温和地笑道:“若是有文和这般人物为我出谋划策,剿灭关东乱军,平定天下指日可待啊!”

  贾诩笑着活动了一下被捆得发麻的双手,他知道自己赌对了。他不在乎什么大义,什么名节,他只想在乱世中活下来,若是可以,倒也可以谋取一番名利。至于后世如何评价,他不屑于理会。

  所以贾诩很满意这个新主公,便对吕凤先恭敬一礼,“多谢温侯赏识,在下自当尽心辅佐。”

  见贾诩表忠心,吕凤先笑了,她一手托着圆挺的硕肚,一手拉着贾诩坐下,随即吩咐人备好酒菜,好好招待这位新加入的谋士。

  然而,虽然凉州兵的叛乱解决了,但是王允很不满意。他认为吕凤先在阻击李傕郭氾时不仅损兵折将,还因大意放走了乱军主力,导致长安遇袭。其次,王允反感吕凤先使用反间计引诱李傕郭氾入长安,认为这是为了建功而视长安城中皇帝与公卿百官性命如草芥。最后,在经历了此次动乱后,王允对凉州人极度厌恶,他要求诛杀贾诩,就像处死其他李傕郭汜一样。

  在董卓死后,吕凤先就劝谏过王允,希望他安抚董卓部下的凉州军,却被王允拒绝,因而吕凤先此时也拒绝了王允诛杀贾诩的要求。于是二人反目成仇,贾诩作为此次斗争漩涡的中心人物,敏锐地意识到其本质是王允害怕吕凤先做大威胁到他对朝廷的控制,为了明哲保身,他主动向吕凤先劝谏。

  吕凤先看似军威雄壮,实则都是朝廷的军队,并不受她调遣。原本在董卓帐下效力时指挥的军队,也大多死在了叛乱中,因而吕凤先此时手中仅有数千从丁原手下带来的老部下,根本无力与王允抗衡。

  于是,贾诩为吕凤先分析利害后,建议其暂避锋芒,请求调任地方。去一个离开朝廷中心,但又相去不远,随时可以干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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