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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冬——雪地翻身谁是主,玉钗抛弃落烟花。,1

小说:桃花影落春水痕桃花影落春水痕 2025-09-03 15:47 5hhhhh 2720 ℃

定场诗·《风尘堕落》

雨夜荒街冷月孤,凄风吹彻旧罗襦。

玉钗一坠红灯照,薄命重生粉黛涂。

唇染脂腥迎客笑,腰摇媚影荡香炉。

从今不问前尘事,春梦随风共劫途。

天气渐冷,可日子依旧,黄蓉曾带头张罗组织的襄阳粥棚终于开设,热汤暖食挺寒冬,富商捐助的粮食、百姓穿烂的旧衣源源不断地送来,郭府也依旧在背后主持善事

“郭夫人”仍旧在家中处理公务,而她的丫鬟“小翠”,则不得不在人群中忙前忙后,指挥着下人分发粥食。

这一切原本稀松平常,直至那一日——

在人群之中,一个来自东京汴梁的灾民在领粥时,忽然怔住了。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粥棚里那个忙碌的丫鬟,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心中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直到他向旁人打听:“劳驾问一下,那位姑娘是何人?可是郭府的人?”

恰巧,他问的那人,正是郭府的一名下人。

郭府的下人们本就对“小翠”这几个月来的跋扈行径心生不满,只是碍于她是夫人宠爱的贴身丫鬟,才不敢明言。如今听到有人主动打听,便大致讲出她也曾是东京流民,顺势追问:“怎么,你认识她?”

“自然!”那灾民一拍大腿,恍然道:“她可是东京汴梁红馆里的花魁,怎么会在这里做丫鬟?”

此言一出,郭府下人们面面相觑,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小翠的来历,府里原本并未细查,只知她是黄蓉收留的孤女,如今竟有人指认她是东京红馆的妓女?!

他们没有立刻揭破,而是装作无事发生,暗地里又找人一打听,果然有人在东京时见过“小翠”,当年她确实是金国浣衣院红馆下属的名妓,甚至还有人能叫出她的旧名。

这一下,郭府的下人们顿时心思各异。

“难怪这小贱蹄子从来不像个规矩的丫鬟,动不动就颐指气使,仗着夫人的宠爱在府中横行霸道!”

“哼,原来竟是个窑姐出身的货色,难怪成日里眉来眼去的,一副浪荡模样!”

“老爷夫人定是受了蒙蔽,哪里知道自己收了个青楼妓子进府?咱们自然也不好多嘴,只是……这贱人平日里欺压我们,如今知道了她的底细,可就没那么便宜了。”

他们不敢公然与“夫人”作对,但小翠不过是个丫鬟,何况她如今如此跋扈,早已引起公愤,如今有了她的把柄,府中早已有不少人暗地里准备报复,只等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将这小贱人狠狠整治一番。

而“小翠”对此浑然不觉,她仍旧自信满满地扮演着“夫人”的贴身丫鬟,在府里出入自如,全然不知道暗处已有人在冷冷窥视她,等待着将她狠狠踩在脚下的那一刻……

那一日,郭府如常,一切看似风平浪静。

“小翠”依旧习惯性地吃着府中下人标配的饭菜,丝毫没有察觉到其中的异样——软筋散,无色无味,缓缓生效,让她的四肢逐渐发软,内力尽失,仿佛整个人都沉入棉花之中。

吃完饭后,她便如往常一样,悠哉悠哉地踏出府门,前往市场“采买”——她并不知道,有人正等着她的到来。

她刚走出郭府,便觉得浑身微微发软,双腿有些无力,甚至连提篮的手都有些颤抖。她皱起眉头,只当是自己最近连日来玩得太疯休息不足,也未曾多想,强撑着朝街市走去。

可当她拐入一条偏僻小巷时,突如其来的一股大力将她猛然拽入暗处,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狠狠地摔倒在地!

“小翠”惊叫出声,挣扎着抬起头,却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目光阴冷的男子正死死盯着她。

那男子正是之前在粥棚中认出她的东京难民。

“贱人,终于逮到你了!”男子咬牙切齿,满脸狰狞地看着她,“当年那些金狗把咱们兄弟卖进苦役营,你们这些贱婊子倒是活得逍遥快活!今日老子就替天行道,把你这骚货玩死在这儿!”

“小翠”脸色惨白,想要起身逃跑,可软筋散的药效已悄然发作,她浑身发软,连手脚都使不上力,才刚挪动一步,便被男子一脚踹倒,狠狠地压在了地上!

“滚开!你……你敢动我,郭府不会放过你的!”她勉强咬牙威胁道。

那男子冷笑一声,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打得她耳鸣目眩:“郭府?你个青楼贱婊子,装什么高贵!当年在东京,你不就是让人千人骑、万人肏的骚货吗?现在倒装起良家妇人来了?”

“小翠”脑袋嗡嗡作响,被他的话震得心神恍惚,可还未等她反驳,男子已一把扯住她的衣襟,将她的双腿狠狠分开!

她拼命挣扎,可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男子一边粗暴地扯开她的衣襟,一边解开裤腰露出狰狞的阳具。

就在这时,她猛然瞥见,那男子腰间竟然缠着一张皱巴巴的破旧契纸。

她心头猛地一跳,脑海深处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她几乎是鬼使神差地伸手,一把抢过了那张纸!

可当她低头一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那是一张卖身契!

她的卖身契!

然而,令她更加惊恐的是——当她盯着契纸上的字时,竟发现上面的字迹模糊晦涩,如同鬼画符一般,自己竟一个字都认不得了!

她,为什么不识字了?

她可是黄蓉!她可是桃花岛主黄药师的掌上明珠!她自幼聪慧,饱读诗书,怎会连一个字都不认得?

自己又不是小翠那个笨丫鬟,她可是大字不识一……

她的呼吸猛然急促,心跳狂乱,喉咙里像是塞满了棉花,一种恐怖至极的念头在脑海里炸开——

“我是谁?”

可她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卖身契便被男子一把夺回!

那男子讥笑着将契纸揉成一团,目光充满嘲弄:“怎么?看不懂字了?也对,你这种从小卖穴的骚婊子,能写自己名字就不错了,还会认字?”

“小翠”怔怔地看着他,脑海里一片混乱,连身下的疼痛和羞辱都暂时被抛到了脑后。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嘴唇动了动,想要反驳,可她忽然发现,自己竟无法开口……

她真的……不记得了。

她原本记得的那些文字,那些属于“黄蓉”的记忆,在这一瞬间变得模糊不清,像是湖面上的水波,被一点点抹去。

她大口喘息着,整个人浑浑噩噩,任由身上的衣物被粗暴地撕裂,身体被压入泥泞之中,可她的意识却漂浮在半空,无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她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你既然想知道写的什么,老子就给你这个蠢婊子念一念,看看你到底是谁!”

男子一把攥住那皱巴巴的卖身契,狞笑着展开,一边念着契纸上的字句,一边用粗糙的手掌在她柔嫩的肌肤上肆意游走。

“艳奴儿,从小生于妓馆……”

“小翠”浑身一震,脑袋嗡嗡作响,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自幼承继母业,修习媚术,以侍奉恩客为生……”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脑海里隐隐浮现出一些破碎的画面——脂粉弥漫的红馆、老鸨冷漠的训斥、窑姐们在烛光下妖娆扭动的身姿…… 可她却根本无法分辨,这到底是她自己的回忆,还是某个被强行塞入她脑中的故事?

“该妓生性淫浪,擅承欢之技,房中术尤佳,客人百试不厌……”

“千人骑,万人肏,擅淫媚,精通采补之术……”

“艳奴儿,自幼卖穴,习得淫技,尤擅口舌,舌绽莲花,能令男人销魂蚀骨……”

不,不是的……我不是……我是黄——

她的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名字,可她刚想要抓住,那个名字却像被水浸湿的墨迹一般,缓缓晕开,变得模糊不清。

她的思绪开始混乱,连身上的抗拒都变得迟钝。

男人见她怔怔失神,嘴角的笑意更深,手上的动作更加放肆。

“怎么?听不懂自己是谁了吗?哈哈哈!果然是个蠢婊子,连自己卖身的契纸都不认得,还敢装成良家女子?”

他的手顺着她的脸颊滑下,猛地攥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盯着那张契纸:“来,你再好好看看,这可是你自己的名字。”

“小翠”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几行字,可越是用力去看,那些字就越是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对她恶意地嘲弄。

她的手指微微蜷缩,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

如果……如果她真的不记得了呢?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是契纸上写的这个“艳奴儿”,而不是……

不,不对!她应该知道自己的名字!她明明是……

可她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般,那个熟悉的名字,那个她应该无比确定的身份,竟怎么也无法吐出口。

男子的手越发肆意,嘴里仍在低笑:“认命吧,你本就是千人骑万人肏的淫婊子,还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今日老子就让你再尝尝,被人狠狠干翻的滋味……”

她的世界正在疯狂旋转,无尽的混乱中,她的思绪被那肆虐的身体和侵蚀的话语撕扯着,痛苦与混沌交织。那男人的话语像是毒蛇,一遍又一遍地缠绕在她的耳边,它们残酷又无情,似乎从她的深层记忆中找到了共鸣。

男人的话语继续在她耳边回响:“叫吧!笑吧!府里的日子很无聊吧,你这样的骚货怕是早就饥渴不堪了吧?!” 这些话语残忍地触碰了她最敏感的神经。他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每一次触摸都让她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

她的下体开始湿润,这种生理反应让她感到极度的羞耻。但更让她感到别扭的是,她竟在某个角落里,对这个男人的言语感到了一丝赞同。这种认同感使她惊恐——她,黄蓉,怎么可能对这种侮辱感到赞同?

在这深层的心理挣扎中,她开始质疑自己的身份。这种困惑和恐惧渗透进她的骨髓,使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的思维变得混乱,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她是黄蓉,还是只是一个名为艳奴儿的娼妓?

她想说不是的!

她想说我不是骚货!

她想说我是……我是……

可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她的身体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那只冰凉的大手正在她身上游走,每一下触碰都像是在点燃一簇燎原的火焰,让她的肌肤一片灼热,连最隐秘的地方都涌起了一种陌生的燥热感。

这不对!这不对!她应该挣扎!应该反抗!应该狠狠地咬他一口!

可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甚至……比她自己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胸膛剧烈起伏,身体像是被某种奇怪的情绪支配,竟在男人的手掌游走间生出了一丝战栗般的快感,而这种快感,正一点点侵蚀她的抵抗力。

她想抬起自己的大肥屁股抽身而逃,可拔出一半又被她用力坐了下去。

她咬紧牙关,忍耐着,心里叫嚣着要推开对方……可她的唇,却擅自做出了另一种反击。

她的香舌猛地探出,紧紧地吸住了对方的臭嘴。

这不是屈服,而是……她唯一能做到的抵抗!

她想要用自己的热吻去压制男人的朗读,去堵住他那些让她无法反驳的话语。

她疯狂地吻着,甚至带着几分绝望的用力,舌尖在对方的口中搅动,像是要用这种方式来夺回对自己的掌控权!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这个吻,去反抗这个让她喘不过气来的现实。

可这个吻,又是反抗,还是……沉沦?

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她想抬起大肥屁股抽身而逃,可下体才从对方的肉棒拔出一半又被她用力坐了下去,抽身、坐下、抽身、坐下。

男人错开脑袋躲避她的湿吻,她的舌头在对方的脸上疯狂舔舐,那人继续拼命读着里面的内容,那一段段内容竟和她的记忆产生重叠,最让她难以辩驳的是,她的意识已经比她更早的做出了回答。

这些内容触及了她内心最深的恐惧与不安——恐怖的是,这些记忆并不完全陌生。她的内心深处,那些通过移魂大法混入的片段,似乎在找到了自己的根源,那些散落的记忆碎片开始拼凑成一个全新的、未曾知晓的自我形象。

“自幼承继母业,修习媚术,以侍奉恩客为生。” 这些话,在她耳边回荡,而她的身体,竟似乎对这些词汇有着某种原始的反应。她感到一种奇异自傲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穿透了她的意志,触达了她的本能。

最让她难以自拔的是,她的身体似乎已经比她的意识更早做出了回答。当契纸上的内容提到“房中术尤佳,客人百试不厌”时,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作出了反应,那种本能的、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回应,让她无法否认这些话语在她身上的真实性。

她的内心战斗愈发剧烈。她想要挣脱,想要否认这一切,但每一个字、每一个场景似乎都在将她拉向那个她从未真正认识的自己。她的心在这拉扯中摇摆不定,陷入了深深的困境——她到底应该信任自己的记忆,还是信任那些通过移魂大法植入的、越来越真实的过去?

男人继续朗读契纸上的内容,而她的脑海中,竟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幅幅画面。

红灯摇曳的青楼里,老鸨冷漠地训斥着跪在地上的自己。

窑姐们笑着抚弄她的脸颊,教她如何媚笑、如何娇喘、如何用腰肢取悦男人。

客人们的手在她的腰间游走,温热的气息在耳边低语,夸赞她天生媚骨、最是勾人。

这些画面一旦浮现,便像是潮水般疯狂涌来,席卷了她的意识,让她几乎无法分辨这些到底是小翠的记忆,还是自己的记忆?

她不记得自己何时学会了那些勾人的眼神、妩媚的笑容、撩人的声音,可她分明能做得那么熟练,那么自然,就像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不,不可能的!这些记忆是假的!是移魂大法的影响!我才不是……”

可她的脑海里,那个曾经清晰无比的“黄蓉”二字,已经变得模糊,仿佛被人用橡皮一点点擦去,变得虚幻而遥远。

“如果……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呢?”

“如果我原本就不是黄蓉,而是契纸上写的那个艳奴儿呢?”

一旦这个念头浮现,便像是魔鬼的低语,在她心底无限扩大,让她心惊胆战,又无从反驳。

她应该推开他,可她的腰肢却不自觉地迎合着男人的碰触。

她应该咬紧牙关,可她的唇瓣却微微张开,喘息越来越急促。

她应该用力抽身离开,可她却一次次用力地坐下,噗呲~噗呲~,让自己沉入更深的沦陷。

她的大脑和身体,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

她的意识在尖叫:“住手!停下!我不是这种人!”,可她的身体却在叛逆地诉说着另一个事实:“不,你就是。”

羞耻让她想要哭泣,恐惧让她浑身战栗,她在自己的身体里,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这具身体,真的是属于自己的吗?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望过逃离,她不想继续听到那些羞辱的话,不想再面对那张她怎么也读不懂的卖身契,不想再让自己的身体做出那些令她陌生又羞耻的反应……

可她的大脑一片混乱,思维迟滞得可怕。

她原本应该聪慧过人,机变百出,可这一刻,她却觉得自己不够聪明,智慧远远不够。

她想不出脱身的方法,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甚至连自己的身份都快要分辨不清了。

于是,她下意识地想起了“夫人”。

如果是“夫人”在这里,她会怎么做?

“夫人”是郭靖的妻子,是丐帮的帮主夫人,是襄阳城的主母,是一个比她聪慧得多的女人。她大概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化解这个难题吧?

——如果是“夫人”,她会不会用黄药师传授的机巧手段,让自己从男人手中脱身?

——如果是“夫人”,她会不会用三寸不烂之舌,让男人信服甚至甘愿臣服?

——如果是“夫人”,她一定不会像自己这样慌乱无措,她一定能轻易地找回自我,坚定地告诉自己是谁!

对!她要像“夫人”一样!

她要学“夫人”那样冷静,学“夫人”那样聪慧,学“夫人”那样从容地掌控局势……

可是……“夫人”是谁?

她的脑海中闪过了那个端庄美丽的女子,那位温婉而智慧的郭夫人,那个在郭府里掌管一切、稳如泰山的女人。

可她忽然意识到——她想到的“夫人”,已经不是自己了。

那个“夫人”,是这几个月来,日日夜夜生活在郭府里的“郭夫人”。

那个“夫人”,是众人尊敬、敬畏、信任的“黄蓉”。

那个“夫人”,是她亲手塑造、亲手调教、亲手赋予了“黄蓉”身份的女人……

而她自己呢?

她只是“小翠”罢了。

她的思绪猛然僵住,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一直以为,她还保留着作为“黄蓉”的思维,可到了这一刻,当她最需要“黄蓉”的智慧来拯救自己时,她竟然只能把“黄蓉”当成另一个人来思考!

“我本来是谁?”

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份产生质疑,第一次感到不自信。

她曾经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是黄蓉,是郭靖的妻子,是聪慧狡黠、古灵精怪的桃花岛千金。可现在,她却无法肯定了。

如果我是黄蓉,那为什么我的身体会背叛我的意识?

如果我是黄蓉,那为什么我的记忆越来越模糊,而契纸上的字句却让我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如果我是黄蓉,那为什么当我想要依靠智慧脱困时,我想到的“夫人”竟然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女人?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不安,她想要抓住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可她的记忆却无法给予她任何支持。

她努力去回想桃花岛的景色,回想父亲黄药师的模样,回想自己小时候练武、读书、调皮捣蛋的日子……可是,那些回忆就像破碎的画卷,模糊、扭曲,怎么也无法拼凑完整。

她只能记得一些零散的片段——桃花岛上的海风、木制阁楼上的棋盘、黄药师的背影……可这些片段太遥远了,遥远得仿佛是另一个人的故事。

她想要回忆起郭靖的脸,可她发现自己竟然连他最细微的表情都无法描绘清楚,甚至连他们最近一次对话的内容都想不起来。

而与此同时,那些她不愿承认的记忆,却在脑海里变得越来越清晰——

红馆里的烛光,老鸨的训斥,男人们粗鲁而贪婪的笑声,窑姐们娇媚的姿态,低吟、喘息、被千人骑万人肏的快活……

她的记忆在模糊,而她的身体却清晰无比。

她的意识无法否认自己的过去,就像她的娇躯无法否认男人的话语一般。

她想说“我不是!”

可她无法开口,她回想不起自己的过去,桃花岛、黄药师、郭靖……那些曾经清晰的名字和画面,如今变得虚幻而飘渺,仿佛是一本书中读过的故事,而非属于她自己的记忆。

可是男人所念出的字句,却字字扎根在她的脑海里,每一笔、每一划,都在勾勒出一个她不愿承认,却又无法否定的自己。

她在认同——她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黄蓉。

她在认同——她或许真的只是个青楼贱婢,被千人骑、万人肏,天生淫荡,最擅承欢。

她在认同——她的挣扎不过是徒劳,她的抗拒不过是笑话,因为她的内心深处,已经接受了自己就是契纸上所写的那个女人。

她不理解,她在质疑,可她无法否认自己正在屈服,正在沉沦。

她试图回忆自己是如何成长的,试图寻找桃花岛的回忆,可浮现脑海的却只是零星的画面——

她依稀记得桃花岛的潮汐声,可当她努力回想岛上的样貌时,眼前的画面却模糊不清。

她记得黄药师严厉的训斥声,可她再也无法拼凑出父亲的面容,甚至连他的声音都变得飘渺。

她想起自己曾与靖哥哥初遇,想起他笨拙而憨厚的笑容,可她却不记得他们是如何相知、如何相恋,甚至连他们最后一次亲密交谈的内容都回忆不起来。

“这些记忆……为什么这么破碎?”

她的思绪像是一本被撕碎的书,只有散乱的几页留存,许多关键的片段都消失了,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实存在过,还是只是某个人幻想出来的角色。

可是……“艳奴儿”的记忆却是完整的、连贯的、从童年记事时便开始的。

她能清楚地记得自己被老鸨抱在怀里时闻到的脂粉香。

她能记得第一次学着对着铜镜挤眉弄眼的练媚笑时,窑姐们在一旁戏谑的眼神。

她能记得自己是如何被调教,如何学习服侍,如何用最妖媚的姿态去取悦男人。

她甚至能记得那些熟客的声音、他们的口味、他们对她身体的评价,以及自己在他们怀里撒娇、呻吟时该用何种音调才能让他们最销魂。

她的童年、她的成长、她的欢笑与泪水,全都完整无缺,没有一丝空白。

比起残破不堪的“黄蓉”,这个“艳奴儿”才更像是她真实的自己。

更可怕的是,她换作“小翠”后的日子,她跟在黄蓉身后的点点滴滴,也同样清晰无比。

她能回忆起每一天如何服侍“夫人”,如何学习规矩,如何模仿她的语气、步伐、神情。

她能记得府里哪个婆子最看不起自己,哪个小厮曾偷看过她换衣裳。

她能记得郭府里每一条走廊的长度,每一处转角的风景,甚至能精准地回忆起夫人每日的作息安排。

这一切,都是她亲身经历的,没有任何漏洞。

可是——

如果她真的是黄蓉,为什么她的记忆如此破碎?

如果她真的是黄蓉,为什么她的成长经历支离破碎,而“艳奴儿”的一生却如此连贯?

如果她真的是黄蓉,为什么她在移魂大法之下,竟会逐渐忘却自己的名字,却始终清楚地记得如何讨好男人、如何承欢取乐?

她曾以为她是在扮演“小翠”,是她在游戏人生,可到了这一刻,她才终于意识到——

或许,她从来就不是在扮演“小翠”。

或许,她本就是“小翠”。

或者说,她本就是那个契纸上的“艳奴儿”。

“你这种骚货真以为离了鸡巴就能活吗?叫吧!笑吧!府里的日子很无聊吧,你这样的骚货怕是早就饥渴不堪了吧?”

男人的声音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萦绕在她湿腻的骚穴里。

是的!

尤其她想到,来襄阳后照顾夫人虽然吃喝不愁,可无数个寂寞的夜晚她却只能偷偷瞒着夫人并拢双腿偷偷自渎,这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当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时,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她曾以为,来襄阳之后,虽然不再是红馆里的窑姐,但至少可以有一份安稳的生活——吃喝不愁,衣着体面,不再被迫侍奉那些可憎的恩客。她的身份虽然只是丫鬟,可“夫人”待她不薄,甚至亲自教她如何掰着指头算账,教她学规矩,让她成为一个体面的侍女。

可这真的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她忍不住想起那些漫长的夜晚。

郭府的房门紧闭,夜色沉沉,而她只能在自己的小榻上,咬着嘴唇,强忍着心底的渴望,并拢双腿,偷偷自渎。

她的指尖在夜色中探入自己的深处,那里早已湿润不堪。她的脑海里浮现出的是那些红馆里的画面,是那些熟悉的喘息,是那些曾经在她耳边低语的男人们,是那些让她沉沦其中的情事。

她只能在黑暗中无声地喘息,双腿颤抖着攀上巅峰,可当快感褪去时,她的心却空荡荡的,比任何时候都寂寞。

她曾经被千人骑、万人肏,被无数男人在床榻上赞美、渴求、占有,她曾经是红馆里最艳丽的花魁,是最懂得取悦男人、玩弄情欲的尤物。

可如今呢?

如今她是郭府的丫鬟,是黄蓉身边最得宠的侍女,甚至已经比普通的下人地位更高。

可她的日子,却比青楼时更加寂寞。

她没有恩客,没有赞美,没有那些男人带着占有欲的炽热目光,甚至连喘息都只能自己在夜里悄悄地压抑

她一直告诉自己,这是“干净的生活”,这是一种“新的开始”。

可如今,她忽然在心底生出一个极为可怕的念头——

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她不再被人玩弄,可她也不再被人渴望。

她不再被迫承欢,可她也不再被需要。

她变得“清白”了,可她的内心,却比任何时候都空虚。

她以为自己逃离了红馆,可她真的快乐吗?

她……真的愿意这样寂寞一生吗?

她的内心充满了挣扎、迷惘、恐惧、羞耻……可在这一切之下,埋藏得最深的,却是一种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渴望。

她曾以为,自己从红馆逃出来,成了“夫人”的贴身侍女,便终于摆脱了过去的命运,终于可以过上一个“干净”的生活。

可她真的摆脱了吗?

她虽然不再是青楼的艳妓,不再被迫迎合恩客,可她的内心深处,那种被人渴望、被人占有的快感,却从未真正消失。

她从未敢在白天承认,可每到夜深人静时,她就会被这种空虚与渴望折磨。

她蜷缩在自己的小榻上,双腿紧闭,指尖探入那早已湿润的禁地。她试图用自己的手指来填补那种缺失,可她很快就发现,无论如何自渎,那种空虚感却始终无法填满。

她想要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想要的是温存,还是那些男人们炽热的目光?

她想要的是自由,还是那种被狠狠占有的充实感?

她以为自己想要逃离红馆,可如今,她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怀念起那些日子——怀念起那些赞美她、渴望她的男人,怀念起那些夜晚的喘息与交缠,怀念起那些她曾经厌恶、如今却开始渴求的沉沦。

她害怕,她不愿承认,可她无法欺骗自己。

她不再是红馆的妓女,可她也不再是完整的自己。

她以为自己得到了新的生活,可她却比过去更加空虚。

如果这才是所谓的“自由”——那为什么,她的身体比任何时候都寂寞?

为什么,她会怀念过去的自己?

为什么,她会觉得,或许那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

如果是从前的黄蓉,那个聪慧机敏、精通各种机关暗器、奇毒迷药的黄蓉,她只要轻轻嗅一嗅,便能立刻察觉饭菜里被人动了手脚。她只要稍加留意,便能看破这场粗糙的陷阱,从容地反制回去,让算计她的人反倒自食其果。

可她还是中计了。

她明明应该警觉,可当真正落入圈套时,她的反应竟然迟钝得像个不知世事的丫鬟,像个任人摆布的蠢婊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是因为她的警惕心早已在这些日子里逐渐消磨?

是因为她的思维已经越来越像“小翠”,而不像黄蓉?

还是因为她的内心深处,其实早已放弃抵抗,甚至……在等待这样一个机会?

她本可以看破一切,可她却像个天真无知的丫鬟一般,被人引着鼻子走,甚至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已然落入局中。

这不像黄蓉!可她……还是黄蓉吗?

这并非陷阱的全部,而只是郭府下人们的第一步。

他们早已对这位“夫人身边的丫鬟”心生不满,知道她仗着主母的宠爱平日里颐指气使,知道她如今身份尊贵却来历不清,更知道她并非真正的良家女子,而是个曾在东京汴梁红馆侍弄恩客的青楼贱婢。

他们不能公然对她动手,可他们能利用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的欲望、她自己的堕落,让她彻底跌入深渊。

所以,这仅仅是第一步。他们要做的,不只是让她堕落,而是要让郭靖与“黄蓉”亲眼看见她的堕落,听见她的淫声浪语,让她再无翻身的可能!

在她迷茫、发情、无法反抗的时候,郭靖与“夫人”会刚好路过这里。

他们会听见巷子里的喘息,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在低吟,在呻吟,在被人压在墙上狠狠玩弄。

他们会瞧见那个平日里温顺伶俐、最得夫人宠爱的贴身丫鬟,此刻却像个最下贱的娼妓一般,双腿被人扯开,承受着粗暴的侵占。

他们会亲耳听见她那些不堪入耳的浪叫,那些青楼女子才会说的淫语,那些她作为“小翠”时本该遗忘的东西,可此刻却是那样自然地从她口中溢出。

这将是她彻底崩塌的瞬间!

郭靖会如何看她?那个一直照顾她、取笑她的夫人,又会如何看她?

她无法想象,可她知道,当那一刻来临,她将再无退路,再无可能回到原来的生活。

她本可以挣脱的,本可以逃离的,本可以在最初的那一刻保持清醒的……

可她没有!

她像个愚蠢的丫鬟一样上了当,像个最贱的娼妓一样沉沦其中,甚至……甚至她的内心深处,竟有一丝隐秘的期待。

期待着那一刻到来。

期待着自己被彻底看破。

期待着……自己不再需要挣扎。

“我还做了什么?大声念出来!”

她的声音嘶哑而狂乱,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疯狂,她不再试图反抗,不再挣扎,甚至主动地迎合,主动地索求,主动地让男人用那张契纸宣判她的堕落,让她彻底无可否认,让她再也回不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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