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晨光懒洋洋地洒进来，像是在嘲笑我这具被白色胶衣包裹的身体。我叫佐仓美咲，17岁，一个普通的女高中生——至少以前是。现在的我，是个“罪人”。因为一次考试作弊，我被判处五年“移动监狱系统”的惩罚，从17岁到22岁，整整五年，青春最闪耀的日子，都将被这套冰冷的装备锁住。

我站在镜子前，低头看着身上这件“第二皮肤”。白色胶衣从颈部一直覆盖到脚踝，光滑得像瓷器，紧贴着我的每一寸肌肤。束腰功能让我的腰身被勒得纤细得夸张，呼吸时都能感觉到内脏被挤压的微微刺痛。颈部的定位装置像个金属项圈，刻着“罪人编号：S-3917”，旁边还有个闪烁的小灯，绿得刺眼。手腕上的手环和脚踝的限制环安静地待命，等着我踏出家门的那一刻自动锁紧。

“美咲，准备好了吗？该上学了哦。”妈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我咬了咬嘴唇，低声应了一句：“嗯，马上。”她从不说起我的罪行，也从不看我的眼睛。或许在她心里，我已经不是那个天真的小女孩了吧。

我拿起书包，背在肩上时，背部的电池包发出轻微的“嗡嗡”声。那里面装着中央系统、清洗装置，还有足够的电量让我在犯错时尝到惩罚的滋味。贞操带的部分最让我不安——阴道里的电极冰冷而坚硬，随时可能被触发，而肛门处的开口虽然解决了排便问题，却让我每次使用时都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

“没事的，美咲，只是五年而已。”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声嘀咕，试图给自己打气。可那双眼睛里的光，已经被白色胶衣映得暗淡无神了。

从家到学校的路不长，走路也就二十分钟。可对我来说，每一步都像在踩着一根细细的钢丝。脚环限制了我的步幅，40厘米，精准得像机器计算过的一样。我试着加快速度，但系统立刻发出“滴滴”的警告音，颈部的电极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像针扎了一下。我吓得停下脚步，心跳得像擂鼓。

“不能急，不能慌，美咲，要习惯啊。”我深吸一口气，调整步伐，像个木偶一样迈着机械的步子。路边的行人偶尔投来目光，有人低声议论，有人假装没看见。我低着头，假装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学生，可颈部的定位装置暴露了一切——“罪人”，这个标签比我的名字还要响亮。

校门口到了。我站在那棵熟悉的樱花树下，抬头看着“樱丘高中”的校牌。曾经，我是这里最活泼的女生之一，和朋友们在操场上追逐打闹。如今，我却像个被装进玻璃瓶的标本，连笑都变得奢侈。

“佐仓同学？”身后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我转过头，是班上的眼镜娘小林惠。她戴着圆框眼镜，抱着课本站在几步外，眼神在我颈部的编号上停留了一秒，又赶紧移开。

“啊，嗯，是我。”我挤出一个笑容，可嘴角僵硬得像被胶水粘住。她点点头，小声说：“那个……欢迎回来。”说完就匆匆跑进校门，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白色胶衣在校服裙下若隐若现。学校特许我穿这套“学生版”系统，表面上是为了让我继续学业，可谁都知道，这是另一种形式的展示——让所有学生看看，作弊的下场是什么。

手环“咔嗒”一声锁紧了。公共场所模式启动，我的双手被固定在身前，像个等着被审判的囚犯。我咬紧牙关，迈开步子，走进了校门。

教室里很安静，至少在我推开门的那一刻是这样的。二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地转向我，像聚光灯一样刺得我睁不开眼。我站在门口，手足无措，低声说了句：“那个……我回来了。”

“佐仓同学，坐到最后一排吧。”班主任山田老师推了推眼镜，指了指教室角落的空位。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在分配作业，可我分明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我低着头，拖着受限的步伐走到座位旁。脚环让我的动作慢得像乌龟，每一步都伴随着胶衣的轻微摩擦声。我坐下时，束腰勒得我喘不过气，胸口传来一阵隐隐的压迫感。乳头处的电极贴片冰凉地贴着皮肤，像在提醒我：别乱动，别犯错。

“听说她是因为作弊才这样的。”前排传来窃窃私语，是班上的八卦女王田中玲。她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我听见。

“真的吗？五年诶，太惨了吧。”旁边的男生附和着，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祸。

我假装没听见，低头翻开课本，手指却不自觉地颤抖。曾经，我也会和她们一起聊八卦，讨论新出的偶像团。现在，我成了她们嘴里的“话题”，一个活生生的反面教材。

第一节课是数学，我最讨厌的科目。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一堆公式，我盯着课本发呆。忽然，颈部的电极“滋”地响了一声，一阵轻微的电流窜过我的喉咙。我猛地坐直身子，心跳加速——是系统检测到我“注意力不集中”了吧。惩罚很轻，只是警告，可那感觉像有人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盯着黑板。数字和符号在我眼里跳来跳去，像嘲笑我的无能。我想起了作弊的那天——不过是偷偷瞄了同桌的答案，却被监考老师当场抓住。当时我只觉得羞耻，现在却成了五年地狱的起点。

午休铃响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同学们三三两两地拿出便当，教室里充满了饭菜的香味。我摸了摸书包，里面是妈妈早上准备的饭团。可我还没来得及拿出来，系统“滴”了一声，手环再次锁紧。

“公共场所模式，禁止进食。”一个冰冷的合成音从颈部的装置传来。我愣住了，抬头一看，同学们都盯着我，有人捂着嘴偷笑。

“哎呀，忘了她现在是‘机器人’啦。”田中玲阴阳怪气地说，声音甜腻得让人反胃。

我低头看着桌面，手指攥紧了书包带。胶衣的自动清洗系统启动了，水流顺着皮肤流下，带走我额头的冷汗。我假装不在意，可心底却像被针扎了个洞，疼得喘不过气。

“美咲，要不要……去外面走走？”小林惠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抬头一看，她正站在我桌边，手里拿着一个饭团。她脸上带着一丝尴尬的笑，像在试探我的反应。

“啊，嗯，好。”我点点头，站起身。脚环限制了我的步伐，走得慢吞吞的，小林惠刻意放慢速度陪着我。我们走到走廊尽头的窗边，阳光洒在她的眼镜上，反射出细碎的光点。

“谢谢你，惠。”我小声说，接过她递来的饭团。她摇摇头，说：“没事的，大家只是还不习惯……你别在意。”

我咬了一口饭团，海苔的咸味在嘴里散开，可眼泪却不争气地模糊了视线。我赶紧低下头，用袖子擦掉，不想让她看见。可我知道，她一定看到了。

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我被允许坐在操场边旁观。同学们在跑道上奔跑，笑声和风声混在一起，像另一个世界的风景。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环，40厘米的步幅，连走路都成了奢望，更别说跑步了。

放学后，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校门。夕阳染红了天空，可我的心却像被冰水浸透。回家的路上，我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踉跄了一下。系统立刻判定为“异常行为”，乳头处的电极“滋滋”响了两声，两股尖锐的电流刺穿我的胸口。

“啊！”我捂住胸口，蹲在地上喘气。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可那种羞耻感却像影子一样黏在我身上。我咬紧牙关，站起身，继续往前走。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可没人停下来问一句“怎么了”。

回到家，我瘫坐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第一天返校，就这么结束了。我以为自己能坚强一点，可现实却像一把钝刀，一下下磨着我的意志。

“五年啊，美咲，你能撑下去吗？”我小声问自己，可回答我的，只有胶衣电池包低沉的嗡鸣，和颈部指示灯冰冷的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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