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兑换了一些闲暇时光回到06崩塌世界。

　　终于能以我真正的姓名与身份面对他了。

　　但，为了我的一点小小的私心，我并没有延续上我之前离开的那个时间点。

　　先前是在顾时夜下完封后诏书后，我趁机找借口“出门赏玩”从而离去。

　　此次回归，我选在了一个月后。

　　一个既能让他开始起疑，又不至于立即放弃帝位的时间。

　　至于位置，我选在了家中别院。

　　悄悄避开院中婢女，我换上一身常服，准备潜入顾时夜的昼晖殿。

　　我想给他一个“惊吓”。

　　虽然……这个计划似乎从最开始就失败了。

　　“〇〇。”

　　还没走进宫殿，身后就传来了男人喊我名字的声音。

　　我缓缓回头。

　　只见顾时夜站在初春的寒风里，眉间如披冰雪。一袭黑衣，依然是我离去时他的模样。

　　“……陛下。”

　　我微微福身。

　　我故意的。我想茶他。

　　因为我始终还是忘不了他那几句伤我入骨的话语。

　　“你回来了。

　　“我听闻你在旅途中受风寒缠身，不得已停驻边城。

　　“可我后来去找你……你并不在那里。甚至连随行车队也不在。

　　“………”

　　我与他之间隔着一树青绿，一潭霜雪，更是一片薄雾。

　　而顾时夜在那层薄雾之后，双眼拢上了朦胧的暗影。

　　…虽然这大概只会是我的错觉。

　　“陛下竟如此关心小女，小女不胜惶恐。”

　　“你已是我的皇后。

　　“称谓不必再如此生分。”

　　他特地咬重了“再”字。

　　“那……夫君？”

　　“嗯。”

　　顾时夜淡淡应了一声。

　　“不过，我想了想还是算了。”

　　“嗯？”

　　“陛下今日不忙？”

　　“……”

　　他只略微垂眼，又不回答我了。

　　随后转身走进殿内。

　　并要求我跟着。

　　“可是陛下，我今日想回去。”

　　“……嗯。”

　　错觉之中，我看到顾时夜似有些落寞。但这毕竟只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

　　…其实我也明白他的心意。

　　不然贵为天之骄子的顾时夜不会为一位落魄千金挡箭，也不会同我说那些话。

　　可如今我又忽然想起来，虽说我回到了这个世界，但我已经没有了姜家千金的身份，离了顾时夜似乎哪都去不了。

　　在身份抹消之后，我只能凭借着一张脸寻找安身之处。

　　我本想着去顾时夜以前经常居住的外宅过夜。却忽地想起自己此刻无权无财无势，没有马车搭载，步行过去显然有些不太现实。

　　没办法，我只能绕开顾时夜返回昼晖殿。

　　我召唤出侧影，感知着顾时夜与护卫的位置。

　　随后从后院翻窗进去。

　　就是处理得有些不小心，我的衣服挂上了窗棂，又连带着撞翻了几个木柜。

　　“什么人？！”

　　不好，护卫要来追我了。

　　我本准备着再次召出侧影，选一个合理的理由狡辩，或是找一条好的路线逃脱——

　　“不必。”

　　我听见顾时夜的声音从前厅传来。

　　紧接着，是一连串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就和他沉静的眼眸一样，比冰更冷，从雪中走来。

　　“……〇〇。”

　　顾时夜走到了我身边。低沉而认真地唤着我的名字。

　　“你说想回去，现在又回来了？”

　　“额……我………”

　　我总不能直接言明自己现在的真正的身份吧？！

　　“留在我身边吧。”

　　？

　　不对劲。

　　我所认识的这个世界的顾时夜，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他俯身将我捞起，亲自顺好我的衣襟后又拉着我回前厅。

　　我已经没有借口离开他了。

　　只能一边沉静地坐着，一边故作哀怨地盯着他。

　　…

　　许久，顾时夜抬头看向我。

　　“怎么了？”

　　“……没什么。”

　　“嗯。”

　　“只是有些心烦罢了。”

　　顾时夜顿了顿。

　　“因何事心烦？”

　　他重新将那双沉黑如墨的眼睛对上我。

　　“……因为陛下。”

　　“嗯？”

　　当再次听到“陛下”两个字时，我感觉顾时夜似乎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想来陛下早年间，曾对我说过诸多不客气之词…小女为此心伤许久，陛下却始终欠着小女一个答案未言明。”

　　他沉静了一会，眼眸滚动。

　　“什么答案？”

　　“陛下之于小女，情谊何如？”

　　顾时夜终于放下手中的笔。

　　“……情谊？

　　“……何如？

　　“……”

　　他如常冰冷的双瞳竟在此刻展现出危险。

　　随后，那双眸子猛地向我迫近。

　　紧接着，唇上抚触到了温寒软玉。

　　……！

　　顾时夜维系着如此距离，未做表态，仿佛举手投足间的一切都已话明他的“情谊”。

　　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略波澜的心情。

　　“陛下——”

　　话还未出口，已被夜空淹没。

　　顾时夜与我呼吸相缠，唇齿交错。

　　他将禁果喂入我的口中，将情谊转为舌间气势，顾帝正计划着将此地也缓缓侵吞入腹、收入囊中。

　　…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风雪浸透。

　　里里外外，冰冷灼热，霜意侵身。

　　我被他囚于怀中，不得动弹。

　　……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顾时夜才缓缓放开我。

　　“现在知道了吗。”

　　我还有些气喘，仿佛所有力气都被他抽干，只得虚弱地依在他身上。

　　“陛下…”

　　“〇〇，你叫我什么。”

　　我气若浮丝的低喃被顾时夜听见，他再度压近距离，几乎要在我耳边落下一个暧昧的吻。

　　“…陛下……”

　　但我这次不想屈从于顾时夜的淫威。

　　于是下一刻，我感到他的气息几乎再变冷些许。

　　随后，我的世界一片漆黑。

　　相较方才更为沉重的力道朝我袭来，顾时夜似乎不再留情，将我狠狠掩埋于冰雪之中。

　　嘴边传来疼痛。他厮磨得用力，将要擦破我的唇瓣，吮出血来。

　　我因难受而决定推开顾时夜。可身体一点力气都不剩，最终落在他肩上的拒绝只有软糯嘤咛。

　　…像当下这种情况，我又没办法唤出侧影求助，只能由他攫取、任他随意。

　　——直至我感到一股窒息。

　　顾时夜才堪堪放开我。

　　“你刚刚叫我什么？

　　“〇、〇。”

　　极尽压迫的字句，从他嘴里缓缓吐出。

　　“…四……四哥。”

　　“嗯。”

　　顾时夜周身的气氛终于暖和些许。

　　“……放…开我…”

　　“你现在还有力气？”

　　明明是沉静如水的一句话，在我耳中却硬是听出了戏谑狎昵的感觉。

　　“……没有。”

　　我委屈道。

　　顾时夜没有应答，只是一把将我抱起，步入里房。

　　他把我放到床上，但没有立刻离去。

　　“……四哥？”

　　“嗯。怎么了？”

　　“……你今天…和往常有些不同…”

　　“嗯。

　　“有吗？

　　“不如你告诉我，具体哪里不同？”

　　…啊，四哥什么时候这么坏了。

　　我呜呜地低下头，不愿作答。

　　“生气了？”

　　“…没有，只是伤心。”

　　顾时夜闭眼思索了一会。

　　“你没原谅我。”

　　“……嗯。”

　　“每当你注视我的时候，透过我…你所在意的，始终还是那个人吗——”

　　哔——哔——

　　一阵警报响起。

　　我倏地被踢出了副本世界。

　　？为什么会这样？

　　可惜，不论我在后来如何尝试再度进去，都失败了。

　　我的失败一直持续到次日清晨。

　　但在这期间，我也稍微弄懂了一些东西……

　　当再次进入副本之时，我决定向顾时夜道歉。

　　进入的时间点被强行限制在了第二天晚上，我重新走向昼晖殿，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顾时夜！”

　　我向他飞奔而去。

　　顾时夜在听到声音后立即回头，他微微张开双臂，用身体稳稳接住了我的飞扑。

　　“…你回来了。”

　　他没有过问我昨夜在他眼前瞬间消失的事，也没有提起我们之间那些略微的矛盾隔阂。

　　顾时夜只是伸出双臂，抱紧了我。

　　“嗯，回来了。”

　　“嗯。”

　　他抱得略重，我几乎可以听见他清晰的心跳声。

　　“四哥…对不起……我原谅你了……对不起……”

　　一想到那些，我又忍不住掉下泪来，在顾时夜胸口蹭着。

　　“嗯。”

　　他的千年霜雪似乎融化了些许。

　　“而且…我昨晚好像梦到四哥把我狠狠地要了……”

　　“嗯？”

　　顾时夜忽地放开我，平静的墨色黑眸对上我的视线。

　　我莫名有种心虚的感觉。

　　“什么梦。

　　“详细说说？”

　　他淡淡地盯着我，夜冰之下似乎是我看不懂的汹涌暗流。

　　“…没……没什么……其实。”

　　“嗯。”

　　他闭上双眼，瞬息后又睁开，神色如常。

　　“那……陛下今晚早些歇息？哀家就不打扰了。”

　　“…嗯。”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其实姓〇，不姓姜。”

　　“嗯。知道了。

　　“你今夜打算去何处休息？”

　　“自然是回卧房。”

　　“先前你说要离开，可下一刻又返回来，是因为在他人前没有身份吗？”

　　顾时夜用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看我。

　　“……是。”

　　“我去修改下你的名籍便是。”

　　“等下。”

　　当今这个顾时夜似乎不太会主动，是怕我不允许吗？那我是不是该直接主动出击好一点…？

　　“怎么了？”

　　“我想和四哥一起睡。可以么…？”

　　他似是有些无奈，又有些欣悦地点了点头。

　　“嗯。”

　　……

　　夜幕降临。

　　我用毛巾绞着未干的头发坐在床榻边，等待顾时夜洗浴完毕。

　　不久后，我见他穿着里衣从浴池处走来。

　　“初春时节，注意别着凉了。”

　　他轻轻抽走我手中的毛巾，开始为我绞干发丝。

　　“嗯，四哥真好。”

　　顾时夜仿若浮雪般微弱地笑了。

　　我一时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眼花。

　　“话说起来…四哥好像曾经答应过我，满足我一个什么需求的……？”

　　“嗯。”

　　他淡淡地应着。

　　毕竟封我为后也有他的一部分期望，我最初那个“废去身份”的愿望顾时夜也没有实现，所以……这个“许愿”应该还有剩一次？

　　“那四哥愿意为我侍寝吗？”

　　他在听到这句话后顿了顿。

　　“……如何侍寝？”

　　“……”

　　现在轮到我沉默了。

　　看来我真是不太会找话说。

　　顾时夜好像叹了口气。

　　“今日你也累了吧，早点休息。我明日得空。”

　　“好。”

　　我昨夜确实忙得太晚，今天还没好好休息，如今状态并不好。

　　待头发干爽后，我躺上床。

　　“四哥。”

　　我拍拍身边的位置。

　　顾时夜随即躺进来。我翻过身抱住他。

　　“嗯，睡吧。”

　　他也环住了我。

　　静享着顾时夜清冷的气息，我一夜无梦。

　　直至早晨清醒，他竟然还抱着我，明明此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我忽然想试着戳戳他的喉咙。

　　顾时夜没有辜负我的真心，所以现在他不用再吞一千根针了。但我还是想戳戳，因为上次不仅没戳到还被他训了一句。

　　“……”

　　而顾时夜恰好在此刻睁眼了。

　　…整副场景忽然变得有些尴尬。

　　我悻悻地收回了手。

　　“醒了？”

　　“嗯…嗯……”

　　纵有千言万语，在他身前似乎也说不出来。

　　我木讷地应着。

　　“四哥……”

　　顾时夜准备起身，我决定拉住他。

　　“怎么了。”

　　他语义缱倦，微有餍足之感。

　　“那个…说好……今日，侍寝的…”

　　“……”

　　顾时夜顿了一下。

　　他的眼眸转向别处，后又重聚焦回我身上。

　　我觉得他下一句很可能会说出“别闹”一类的话。

　　“好。

　　“只是你尚未用膳，可会觉得饿？”

　　啊？

　　真答应了？

　　我连忙摇摇头。

　　“嗯。”

　　顾时夜黑瞳幽深。我感觉自己像是在一璃寒潭中逡巡。

　　“我先去跟侍卫说一声。”

　　他安抚性地摸了摸我的头，转身离去。

　　我知道顾时夜不会走太远。

　　才二十息不到的时间，他就又回来了。

　　同时放下用于遮光的窗帘。

　　他身披晨曦而来，一瞬让我仿若重回他复仇功成的那一刻。

　　“〇〇〇。”

　　我听到顾时夜正在轻呢我的名字。

　　“…躺下吧。”

　　我听话地瘫在床上。

　　像一条待宰的咸鱼。

　　“嗯。时夜…”

　　我很少这么叫顾时夜，但我还是想试试。

　　我向他伸出双手。

　　顾时夜眼神暗了下来，并未说话。只是翻身上床，轻轻扯散我的腰带。

　　就像在拆一件我赠予他的礼物。

　　我也捏住顾时夜衣带的边角晃晃。

　　又对他笑了笑。

　　“〇〇，你帮我脱。”

　　他沉黑的眸子仿佛变成了深渊。低沉喑哑地说着，冰层下的海浪似翻涌剧烈。

　　“嗯。”

　　我扯开顾时夜的腰带，将他的里衣随意地捻松。

　　…其实是我不会脱。

　　他将目光放在了我略显无措的手上，又转而盯住我的双眼。

　　“这样。”

　　顾时夜握住我的手，一点点扯开他的衣襟。

　　直至最后门户大开。

　　他的身体就如他的存在一般，猝不及防地闯入我的世界。

　　“以后学着点。”

　　随后，顾时夜俯下身，含住我的唇。

　　不比前夜，他如今变得温和许多。

　　暖雪纷纷落下，虚掩着我的眉眼、我的意识，似蛇圈住了猎物。

　　顾时夜温热的掌缓缓探入肚兜，我感到自己浑身都在因此而颤栗。

　　如蛇游行啃咬，他惹得我胸前一阵酥、一阵痛、一阵麻，血脉在他的吐息之下膨胀…痒意传向脖颈，若披冷雪。

　　我微微沁出泪水，在顾时夜的怀中扭动着。

　　“难受？”

　　他放开了唇齿，拭去我眼角的泪。

　　“不…不是……”

　　我目光破碎地看向他。

　　“我想要你，四哥。”

　　“……嗯。”

　　顾时夜淡淡侧开了目光。

　　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沙哑沉抑。

　　“要闭上眼么？”

　　“不，我想看着四哥。”

　　“…你可是，初次？”

　　？

　　他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是】

　　【不是】

　　【已选择选项“不是”】

　　我轻轻摇了摇头。

　　但我感觉顾时夜的心情好像不可观测地变差了一点，周身气息也冷下些许。

　　“是谁？

　　“我可不记得你在此世有过风流韵事。

　　“〇、〇、〇。”

　　顾时夜的双眼平静依旧，可他的话语却让我实实在在地感到了危险。

　　…

　　“算了。你不必回答。”

　　他又很快地止住了我。

　　“…这个说来有些难以解释，但我的心上只有你一人。”

　　“……既如此，你又为何要弃我而去。”

　　顾时夜淡淡盯着我，将我身上仅剩的丝带瞬间扯下。

　　我能说是因为我同时也要陪其他世界中的他吗……？

　　好像不太对？

　　导致我最后只能缄口不言。

　　顾时夜没等到我的回答，眉间似乎又冷了几分，带着缥缈般的落寞。

　　“无妨。

　　“是我多言了。

　　“继续吧。”

　　他侧到我颈旁轻吻着，引得我一阵阵瑟缩，身体本能地渴望逃离，但我的意识却无比渴望接近他。

　　……我的心上人。

　　顾时夜在我的肌肤上留下一串湿痕。像是海浪扑在湿沙上，沉陷进去。

　　他淡浅的唇压覆着我的身躯，轻轻重重、一步一涟漪，将我一点点卷入冰海。

　　我见他挪至胸前，小心翼翼地含上蚌珠，如对待世间珍物般黏蹭。

　　“唔……”

　　我嘤咛出声。

　　“…怎么了？”

　　顾时夜低低沉吟。

　　“在想四哥……”

　　“嗯。

　　“你想快些？”

　　我点头。

　　他便不再留情。

　　温热指节挑开我的亵裤，顾时夜将其探入密丛间，略生疏地抚乱枝茎。

　　我配合着他的动作微微挣扎。

　　可顾时夜下一秒却将手指直接沉了进去。

　　这一份突然让我瞬间提起了心。

　　“可还能接受？”

　　顾时夜眉宇间仿佛蕴着些许怨气。

　　“嗯……嗯唔——”

　　我才刚点头，他手下的动作便快起来。推波助澜，惹我颤栗如涟漪。

　　“四哥…是初次吗……？”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并无回应。

　　但我觉得自己腹中的力道似乎又加重了。

　　“…差不多可以了。”

　　顾时夜眼神没看向我，只是褪尽了衣裳，握着他的欲势，准备刺入体内。

　　…我就不该往下看的。

　　随一声沉抑的喟叹，我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圆满了。

　　“如何？”

　　四哥你是不是在我不在的时候学坏了……

　　我颤颤巍巍地点头。

　　“嗯。

　　“喜欢哪种方式？”

　　我感到自己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全身心地灌满，腰脊瘫软如泥。

　　“随你…就好……”

　　“嗯。如有不适立即跟我讲。”

　　……

　　一时，我只觉得风雨飘摇、水漫金山。冰雪将我狠狠埋没于苍穹之下，吞噬于黑海之间。

　　从重起，从轻结，我像是被顾时夜凿出深坑，只得无力失神地叫唤。

　　但他并未停下。

　　像是看穿虚弱只是娇嗔的伎俩，他甚至有着越发冰冷的趋势。往常沉抑的墨瞳也被覆上一层柔和的雾，微乱且温热的吐息交织在我的脖颈……

　　…与唇间。

　　“呜呜呜……”

　　一切声响皆被顾时夜堵回喉咙。

　　我哭着咽泣，他却像是报复般吻得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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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他认为我在外有人吗…？

　　这是个天大的误会啊……

　　但这些，我都不能解释了。

　　体内如被海水覆压，窒息又欢愉，大脑似乎一时还接受不了太多，视野中光斑闪烁、冰雪飘零。

　　“————”

　　我紧缠住他的腰身。

　　“唔…！”

　　顾时夜周边气氛似乎又变了些，呼吸沉重而紊乱，终于且彻底地陷入这场结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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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最终以我们双双的失神为束。

　　“呜…呜呜……”

　　我感觉棉花玩偶正在往外漏内芯。

　　“…还好吗？”

　　顾时夜将我摆正，同时略清理了一下身体。

　　“比得上你的‘初次’么？”

　　那双眼眸里，是水汽氤氲的平静。

　　“……嗯…

　　“四哥真好。喜欢你…”

　　“嗯。”

　　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见你有些困乏，可要再睡会？”

　　“要亲亲……”

　　吻随之落下。

　　缠绵而亘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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