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雪乃的脸——她骂我人渣时的愤怒，她转身跑开时的眼泪，还有那句“分手”砸下来时的决绝。我试着闭上眼，可一闭眼就是她的背影，像个挥之不去的鬼魂。我翻了个身，手机屏幕亮着，显示凌晨两点。睡不着，也不想睡。大学生活这种东西，果然是个让人窒息的烂摊子，可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她，连自嘲都显得苍白。

另一边，雪之下雪乃也没好到哪去。她跑回自己的公寓后，把门锁得死死的，脱下大衣扔在沙发上，连灯都没开，就坐在窗边的地板上。窗外夜色浓得像墨，她抱着膝盖，盯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眼泪一滴接一滴地落。她没哭出声，只是默默流泪，肩膀微微颤抖，像在压抑什么。她脑海里全是八幡跟一色彩羽和由比滨纠缠的画面，还有他那张疲惫又狼狈的脸。她咬紧牙，想让自己冷静，可眼泪就是止不住。她哭了一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靠着窗框睡过去，眼角还挂着干涸的泪痕。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早，或者说根本没睡。头痛得像要炸开，嘴里一股烧酒的苦味，可我还是爬起来，洗了把脸，换了件干净衣服。我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那张憔悴的脸，眼底的黑眼圈像被人揍了一拳。我自嘲地笑了一声，低声说：“比企谷八幡，你还真是个废物。”可笑归笑，我知道自己得去找她。不管能不能挽回，至少得试试，哪怕被她再骂一顿人渣，我也认了。

我买了杯她喜欢的黑咖啡，去了她家楼下。站在门口，我犹豫了半天，手抬起来又放下，最后还是敲了门。门开了，雪乃站在那儿，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地披着，眼圈红得像没睡好。她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皱起眉，冷冷地说：“你来干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把咖啡递过去，低声说：“我错了。”这话简单得像小学生认错，可我说得比任何时候都认真。她没接咖啡，只是盯着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我继续说：“昨晚的事，我没想解释什么，因为我确实混蛋。我没推开她们，也没第一时间去找你，是我的错。你骂我人渣也好，说我恶心也好，我都认。但我不想就这么结束，雪乃。”

她沉默了一会儿，嘴唇抿成一条线，像在压抑什么。她接过咖啡，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比企谷，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哭了多久？”她抬起头，眼里又湿了，但这次她没忍住，一滴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我以为你至少会尊重我，至少不会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可你让我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

我心口一紧，像被她的话砸中。她哭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让我难受，比她骂我人渣还疼。我低头说：“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原谅，但我还是想试试。雪乃，我不想失去你。”我顿了顿，声音更低了，“我喜欢你，比我自己以为的还要多。”

她愣住了，手里的咖啡微微晃了晃。她咬着唇，像在挣扎，眼泪又掉下来，可这次她没转身跑开。她低声说：“你真是个混蛋，比企谷。”声音里有怒气，也有颤抖。我没说话，只是站在那儿，低着头，像个等着宣判的囚犯。

她擦了擦眼泪，把咖啡放在旁边的桌上，转身走进屋里。我以为她要关门，可她停下来，背对我，低声说：“进来吧。”我一愣，抬头看她，她没回头，只是肩膀微微放松了些。我走了进去，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像关掉了一夜的混乱。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窗外传来的风声。她坐在沙发上，我站在她对面，气氛僵得像块冰。她低头盯着地板，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不会马上原谅你，比企谷。你得证明你不是只会说空话。”她抬起头，眼神还是冷的，但比昨天多了点温度，“如果下次再让我失望，我们就真的完了。”

我点头，低声说：“好。”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可又沉甸甸的。我知道这不是彻底和解，只是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得用时间和行动去填满的机会。

她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没看我，低声说：“坐吧，别站着像个木头。”我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离她不远不近。她没再说话，我也沉默着，可空气里那股紧绷的刺痛感慢慢散了。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照在她脸上，把她眼角的泪痕映得透明。

大学生活这种东西，果然麻烦得要命，可为了她，我愿意再试一次。

夜色与重逢

雪乃让我坐下后，房间里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她喝着那杯黑咖啡，眼神偶尔扫过我，冷的像冰，但比起昨天巷子里的决绝，已经多了点温度。我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脑子里乱得像一团浆糊。她没赶我走，也没再骂我，这已经比我预想的要好。可我知道，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一个得让我用行动去填满的开始。

天色渐渐暗下来，她放下咖啡杯，低声说：“你今晚不走？”这话没带什么情绪，像在陈述事实。我愣了一下，抬头看她，她没看我，只是盯着窗外，侧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柔和。我低声说：“如果你不赶我，我就留下。”

她没说话，起身走进卧室，留下一句：“随便你。”门没关，像个无声的邀请。我坐在原地犹豫了半分钟，最终还是站起身，跟了进去。

卧室很暗，只有床头一盏小灯亮着，洒下微弱的光。雪乃坐在床边，睡衣松垮地挂在肩上，露出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皮肤。她抬头看我，眼底的情绪复杂得像深海。我走过去，停在她面前，低声说：“雪乃，我……”话没说完，她伸手拉住我的衣领，把我拽了过去。

她的嘴唇贴上来，冷得像冰，可几秒后就烫得像火。她吻得用力，像在发泄什么，手指攥着我的衬衫，指节泛白。我愣了一瞬，随即回吻过去，手臂环住她的腰，把她拉近。她的身体轻得像羽毛，可贴上来时却带着股倔强的力道，像要把这几天的情绪全烧干净。

她推开我，喘着气，眼底湿润，声音沙哑：“比企谷，你要是再让我失望，我不会放过你。”我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上她的脖颈，嘴唇擦过她冰凉的皮肤，留下一个个浅红的痕迹。她哼了一声，手指滑到我衬衫的纽扣，一个个解开，动作不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我抓住她的睡衣下摆，往上掀，布料滑过她平坦的小腹，露出柔软的腰线和胸口的弧度。她没穿内衣，乳尖在灯光下挺立，粉得像花瓣。

我把她压到床上，她没反抗，只是盯着我，眼底的冷意被热气取代。她手指插进我的头发，轻轻扯了一下，像在催促。我低头吻上她的胸口，舌尖扫过她的乳尖，她身体一颤，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吟。我的手滑到她腰侧，顺着曲线往下，褪下她的睡裤，露出修长的大腿和隐秘的三角地带。她皮肤凉得像瓷，可触碰的地方却烫得惊人。

她拉住我的裤腰，手指灵活地解开皮带，动作比我想象的要熟练。她低声说：“别磨蹭。”语气里还有点命令的味道。我脱下裤子，俯身压下去，她双腿缠上我的腰，脚跟抵着我的背，像在锁住我。我进入她时，她咬住下唇，眉头微皱，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她的紧致和湿热让我头皮发麻，我试着动了一下，她立刻抓紧我的肩膀，指甲掐进肉里，喘息着说：“慢点……笨蛋。”

我低笑了一声，吻上她的唇，舌头探进去搅动，吞下她断断续续的低吟。我开始动，节奏从慢到快，她的身体随着我起伏，胸口贴着我的胸膛，乳尖擦过皮肤，激起一阵阵颤栗。她喘得越来越急，手指在我背上抓出一道道红痕，声音破碎得像在哭：“八幡……你这混蛋……”我没停，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加快速度，她终于忍不住，低叫一声，身体绷紧，热流涌出来，烫得我几乎失控。

我低吼一声，释放了出来，她颤抖着抱住我，嘴唇贴着我的脖子，喘息渐渐平息。我们没停，整晚都在彼此身上纠缠。她翻身骑上来，长发垂下来扫过我的脸，腰肢扭动得像蛇，眼神迷离却带着点报复的意味。我抓住她的臀部，迎上去，她低吟着倒在我胸口，汗水混在一起，黏得像胶。夜色深了，房间里只剩喘息和床板的吱吱声，直到天边泛白，我们才筋疲力尽地停下。

---

早上，我醒过来时，雪乃睡在我旁边，头靠着我的肩膀，呼吸轻浅。她脸上还有昨晚的红晕，眼角干涸的泪痕被晨光映得透明。我低头看她，手指轻轻扫过她的脸颊，她皱了皱眉，睁开眼，声音沙哑：“比企谷，别吵。”我笑了一声，低声说：“好。”

她没再睡，撑起身子，裹着被单坐起来，低头看我：“昨晚……不算原谅你。”语气还是冷的，可眼底多了点柔软。我点头说：“我知道。”她哼了一声，起身去洗澡，留下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大学生活这种东西，果然麻烦得要命。从由比滨和一色彩羽的混乱，到雪乃的眼泪，再到昨晚的重逢，我像个被命运耍得团团转的笨蛋。可看着浴室门后她的身影，我突然觉得，这一切也许没那么糟。雪乃说得对，我得证明自己不是只会说空话的混蛋。而她，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已经是这烂摊子里唯一的救赎。

故事到这儿，大概算告一段落。生活不会因为一夜的激情就变得完美，雪乃的信任还得我一点点去修，由比滨和一色彩羽的影子也不会凭空消失。可至少，我和她又站在了一起，哪怕是摇摇欲坠的起点。青春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一团乱麻，而我，愿意为了她再跳进这泥潭里。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