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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少女的劫难(囚禁+逃离篇),2

小说: 2025-09-03 15:46 5hhhhh 5990 ℃

比起这些大件物品,属于个人物品的诸如结婚戒指、勋章、部分制服外饰、手套等都不见了踪影,应该是被那两个熊孩子给搜刮走了。希丝特莉亚很心疼,尤其是那枚结婚戒指,即便这次有幸逃脱,她该如何向那位奥地利亲王解释自己的遭遇呢?

可现在不是心疼惆怅的时候,收拾好行装赶快逃离要紧!揣好火枪,挂好配剑,希丝特莉亚仿佛从战俘摇身一变,又成了那位骑着“飞翼”驰骋的巴伐利亚王国的公主,虽然没了披风少了一丝英武,没了头盔让全身装备不再完整,但略微残破的上身制服,颇为凌乱的金色长发,让她仿佛一夜间经历了战火的洗礼,由一名养尊处优的贵族少女,变成了一名久经战阵的女骑士。她的眼神也不再清澈,而是充满了复仇的恨意。

“飞翼”的状态依旧良好,希丝特莉亚被俘这段时间,它没有受到任何虐待,村民们也都用上等的草料喂它,看样子是想将它占为己有,这也间接帮助了希丝特莉亚逃离。

希丝特莉亚在昏迷女村民的身上摸到了马厩的钥匙,她将“飞翼”牵到大门前,用钥匙打开了门。在门被晚风吹开的那一刻,她一个翻身熟练跨上战马,用没有穿戴马刺的马靴靴跟用力敲击“飞翼”的小腹,这匹白色的汉诺威战马立刻心领神会,抛弃了之前的懒散,高高举起前蹄,嘶鸣一声后朝着村口狂奔而去。战马连同马背上的少女,如同利箭一般沿着乡间小道往前冲,好似黑夜里的一颗白色彗星。希丝特莉亚阴沉着脸,面带冷笑回望了一眼身后村中最高建筑教堂的塔顶。口中大喊一声“驾——!”她过去从未发出过如此凌厉的指令,在冲出马厩的那一刻,她仿佛变了一个人!

希丝特莉亚如蛟龙入海般在天地间驰骋,夜空中的漫天繁星,照亮了她脚下崎岖不平的路。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距离村口的标识牌越来越近了,自由近在眼前。就在这时,希丝特莉亚忽然感觉胯下的“飞翼”停止了前进,而自己的身体也随之腾空,接着身体重重摔在了路边的草丛里。

当她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的身体已无法动弹,周围响起了马匹的嘶鸣和响鼻声,那是“飞翼”,听起来它还活着且状态良好。

希丝特莉亚仰面倒地,似乎是躺在两棵大树之间,两棵树的树梢刚好将天空中的明月包揽了进去,就仿佛是这两棵树托起了整个月亮。但月亮很快被乌云遮蔽了,整个天色一下子黑了下来,同时希丝特莉亚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

“不,不对!”她内心大感不妙,因为月亮并不是被乌云所遮蔽,而是一个人的头部,很快,她适应了突然阴暗的光线,看见骑在自己身上的又是那个熟悉的丹麦少年——乔纳森!

其实当希丝特莉亚骑马冲出马厩的那一刻,负责巡夜的乔纳森就已经被惊动了,他们的位置恰好在村口附近。面对骑马奔腾而来的希丝特莉亚,他灵机一动,用旁边水井边上的绳子,缠绕着道路两侧的树干,弄出了一个简易的“绊马索”,希丝特莉亚就这样连人带马摔入了路边的草丛。

乔纳森注视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骑兵少女,双手高举一把匕首,将锋利的刃尖对准了少女的胸口。

希丝特莉亚明白乔纳森这个举动的含义,危急关头她竟露出了微笑,用德语轻声说着什么,这是说给乔纳森听的,但乔纳森听不懂,可以肯定,少女一定是在求饶。

乔纳森举着匕首的双手在颤抖,因为他只要扎下去,那就是此生第一次杀人!他有些犹豫,毕竟杀人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不是一件能够轻易做到的事。

希丝特莉亚看出了对方的犹豫,换作以往,她可能因为自身高贵的身份凛然赴死,以自己的生命为家族赢得荣耀,但这一次她选择求饶,除了想要活下去,她还想着为自己这些日子遭受过的屈辱复仇!

乔纳森此刻也处在迷茫之中,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杀死眼前的少女,还是将她重新抓捕?远处传来了安德雷斯和老山姆的呼喊声,他们正在赶来。

希丝特莉亚用明亮的眸子往呼喊声传来的方向瞥了一眼,随后微微起身一把抓住乔纳森的脖颈,将他的头拽到了自己面前,并迅速用自己的嘴封住了乔纳森的嘴唇。

这是乔纳森此生第一次被女孩子亲吻,来自一名敌国公主的主动亲吻!

在这梦幻的一刻,他如同中了定身魔法般浑身无法动弹,也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对安德雷斯和老山姆的呼唤无动于衷。

热吻持续了五六秒钟,希丝特莉亚找准时机一把推开了乔纳森,接着她如同一只挣脱了捕兽网的兔子般灵活起身,快步跑到了已经重新站立起身的汉诺威战马旁,轻盈翻身跃上了马背。

在希丝特莉亚为再次出逃做准备的时候,乔纳森却如同一个稻草人般立在原地,他还在回味初吻的感觉。

战马的嘶鸣声响起,希丝特莉亚准备再度逃出生天!就在此时,一个灵巧的影子从乔纳森面前闪过,扑向了即将启动的战马,那是安德雷斯,这名十四岁的少年十分清楚放希丝特莉亚逃离的后果,于是不顾一切地冲上去阻止。他伸出双手一把抓住希丝特莉亚还未伸入马镫里的右脚,死死拽住不放,企图将少女拉下马来。

马背上的希丝特莉亚顿感右腿一沉,低头才发现是另一个少年死死拽住了自己右脚的马靴,这少年双手握住靴筒上沿,双脚盘绕在脚掌处,像一只在努力攀爬树枝的猴子,沉重感让希丝特莉亚无法正常驾驭战马,她努力抖动着右脚,试图将安德雷斯踢脱,但少年就像是她右脚马靴上的挂件一般纹丝不动。

“Verdammt(德语:该死的 )!”希丝特莉亚一时无法解决死死抱住自己右脚的安德雷斯,再这样下去战马的速度会越来越慢,而且一边超重很可能使马匹侧翻。与此同时,已经回过神来的乔纳森已经带着老山姆快步追了过来!

在这危急关头,希丝特莉亚感觉右脚的马靴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从脚上滑落。原来安德雷斯太过用力,将自己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希丝特莉亚右脚的马靴上,加之战马狂奔时的抖动与颠簸,原本紧紧包裹住脚掌和小腿的马靴,也渐渐开始松动。

也许是天意,这只陪伴了公主多年的马靴,似乎预感到了主人遭遇的危险,于是决定牺牲自己主动脱离主人的右脚,来解开主人的束缚……

安德雷斯也注意到了马靴的松动,他开始伸手去抓希丝特莉亚右大腿的马裤,但马裤的紧身设计和材质光滑的表面,让她无法抓取。最终在一次猛烈的颠簸中,他抱着希丝特莉亚右脚的马靴一同摔落在地……

希丝特莉亚驾驭者“飞翼”消失在了林间小道的拐角处,马蹄声也越来越远直至完全听不见,四周陷入到了秋夜林间该有的寂静中。

安德雷斯站起身,手里还拽着希丝特莉亚右脚的马靴,恍惚间,他发现马靴靴筒中似乎还遗留着什么,抓出一看,竟是骑兵少女的一只浅灰色加厚棉袜。原来他拖拽的力度太大,在将马靴从少女的右脚拽脱的同时,还顺道带出了里面的袜子……

乔纳森和老山姆赶了过来,面对着前方寂静无人的林间小道,一齐陷入到沉默之中。

看见身边还处在惊恐与迷茫中的乔纳森,安德雷斯将手中的马靴和袜子拍在了他的胸口上,乔纳森下意识地接住了。

“村子完了!我们完了!”安德雷斯抛下这句话后,快步跑回了家。

在希丝特莉亚成功逃离的第二天,村民们便在村长的带领下开始为撤离做着准备。大家没有相互责怪,因为在战乱年代,许多事情不可避免,众人抛弃家园撤离或许是命中注定的事。

乔纳森和安德雷斯也和家人亲戚们整理好行囊,只等村长撤离的命令一下,便放火烧毁村庄,往北方撤离。

就在预定撤离的前一天傍晚,村子周围传来了数不清的马蹄声,一整队普鲁士骑兵进入了村子,大家都知道,报应来了,悔不该早一点撤离,但普鲁士人带来的并不是强奸与杀戮,而是一整车一整车的粮食和过冬用的物资,这让村里人一时摸不到头脑。

一名为普鲁士人效力的丹麦翻译官对村民们宣布:根据最新政策,普鲁士将会对占领区的丹麦人视为同胞,现在这个村的所有丹麦人都将成为普鲁士的公民,享受和普鲁士人同等的待遇。

消息一出,村民们议论纷纷,有的认为以普鲁士为首的德意志邦联经济资源丰富,成为他们的一部分并不算什么坏事,有的人却认为普鲁士人不怀好意,还是提防着为妙。

可无论如何,如今面对着军容整齐的普鲁士军队,村民们只能接受对方的好意,领取了一整车一整车的物资,而去山里伐木的村民也接到了一个令人绝望的消息,普鲁士军队已经封锁了村庄的所有出入口,任何人都出不去了。

无奈的村民们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提心吊胆的日子过了差不多半个月,一切无事发生。时间也来到了初冬时分,天空开始飘起小雪。得益于普鲁士人送来的粮食和物资,村民们得以顺利过冬,众人对普鲁士人的戒备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放下。

在一个冬日的上午,久违的马蹄声再度光临村子,一小队普鲁士骑兵进入村子,他们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带走乔纳森和安德雷斯这两名少年,说是有重要人物召见。

这个要求村长无法决绝,乔纳森和安德雷斯自然也无法拒绝。于是两名少年坐上了普鲁士军队提供的马车,前往未知的地点。

一路上两人坐立不安直冒冷汗,想着会不会被普鲁士人带到某个地方秘密处决,他们回想着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名叫希丝特莉亚的公主。

“召见我们的,会是她吗?”乔纳森心惊胆战地问道。

“别问我,我不知道!”安德雷斯回复道。

这是一路上两人唯一的一次对话。

路程并没有想象中的遥远,他们上午出发,中午没到就被普鲁士军官叫下了马车。

两名少年发现,他们正处在一处山脊之上,而眼前的一幕幕让他们终身难忘,他们看见山脊下方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是普鲁士的军营,数不清的普鲁士士兵在营地里操练,有的在训练射击,有的在演练阵型,有的在喂养马匹,有的在保养武器。用德语发出的生硬而威严的口令声不断传来,在山谷中回响,远处的山坡上不时有一队骠骑兵奔腾而过。

两人注意到普鲁士军营的营房帐篷呈方块布置,远远看去就像是被统一裁剪复制出来的渔网格子,整个军营似乎和那些正在操练的士兵一样,整齐划一,融为一体。

在军官的提醒和指引下,两名少年开始徒步忘山脊最高处走去,那里背对着阳光,似乎站着一大群骑兵。

乔纳森和安德雷斯兢兢战战地走了过去,等靠近后才发现,这的确是一支普鲁士的骑兵队伍,但他们制服的颜色和通常见到的普鲁士骑兵很不一样,这群骑兵身穿着鲜红的制服,深黑色的马裤,制服外还套着金光闪闪的胸甲,手中的旗帜并不是普鲁士王国的黑鹰旗,而是上白下青的简易双色旗。除了制服颜色和旗帜不一样外,这群骑兵的头盔马靴和武器装备,同普鲁士骑兵别无二致。

少年们不会知道,这群骑兵并不是普鲁士的骑兵,而是巴伐利亚王国的王室卫队。19世纪60年代的德意志地区,神圣罗马帝国已是昨日黄花,如今这片土地的主宰是普鲁士王国,按照目前的趋势,普鲁士将会在不久的将来统一整个德意志邦联,而巴伐利亚王国在这关键的历史节点,选择成为普鲁士的附庸,以换取普鲁士统一德意志后王国的相对独立。

无论未来怎样,至少在当前,巴伐利亚王国依旧是德意志地区一个附庸于普鲁士的强大诸侯。

乔纳森和安德雷斯被带到一个巨伞下面的餐桌前,两名人高马大的亲兵检查了两人的身体,确认两人没有携带武器后,将他们按在了餐桌前的座位上。

很快,山脊另一头响起了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另外十几名骑兵出现在山脊之上,开始缓缓朝着餐桌方向靠近,由于正对着阳光,乔纳森和安德雷斯只看见了十几团黑影在缓缓靠近,根本看不清来者的脸,一转眼的功夫,这十几名骑兵就来到了巨伞附近,将餐桌围成了一个半圆。在骑兵们的身后,一辆悬挂着巴伐利亚王室战旗的黑色马车缓缓靠近。

两名少年终于看清了这十几名骑兵的装扮及面孔,令他们惊讶的是,这些骑兵居然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她们的装扮和初见希丝特莉亚时的衣着装备几乎一模一样。

至此,两名少年可以确定,召见他们的必然是那位被俘后逃出生天的希丝特莉亚公主。

很快,希丝特莉亚公主现身了,她在一名侍女的搀扶下,从黑色马车上缓缓走下,步伐似乎不太稳健,她来到餐桌前,却没有第一时间坐下。今天的她穿着和周围的护卫们完全不一样的制服:上身是一套黑色的双排扣毛呢军装,外披一件宽大的红色披风,下身是同样黑色的毛呢长裙,裙摆很长完全拖在了地上,因此看不见她的双脚,乌黑的腰带上挎着一把燧发手枪及一把骑兵短剑,最引人瞩目的无疑是她头上戴的帽子,这不是普鲁士官兵常见的尖顶头盔,而是一顶毛绒制成的,厚厚的黑色宽大方形筒帽,帽徽位于帽身正中央最显眼的位置,上面是一个骇人的骷髅头以及两个交叉的骸骨。她那头令人陶醉的金色长发完全隐藏在筒帽里,只露出了那张俏丽的脸。

今天的希丝特莉亚公主,是一身标准的普鲁士骠骑兵装扮。相比起同少年们的第一次“见面”,此时的公主完全脱去了稚气,面色和气质变得阴沉了许多。

两名少年望着一身黑色骠骑兵装扮的希丝特莉亚,看着她头顶上的骸骨帽徽,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令他们不寒而栗。

扎着金色双马尾麻花辫,穿着女仆装的年轻漂亮的侍女上前一步,对两名少年用流利的丹麦语说道:“承蒙被俘时二位的关照,公主特意对你们表示感谢。”

面对一脸惊诧的两位少年,侍女二话不说,从侍从手里接过一个盒子,面对二人打开,盒子里面竟装着两枚鸡蛋大小的流光璀璨的宝石。

乔纳森和安德雷斯大脑都停止了思考,都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他们清楚各自在公主被俘时对于她的所作所为,这定然是一个陷阱。

两人不敢接受这个礼物,不停冲公主摇头。

希丝特莉亚对两名少年露出了微笑,这个微笑少年们见过,之前在他们引诱她踩中陷阱之前,她就是这个微笑。

但不知为何,今天的这个微笑,隐隐有仇恨和寒意充斥其中。

“粮食和物资,你们的村子都收下了吗?这都是公主殿下的好意啊!”侍女继续用丹麦语对话两名少年。

乔纳森呆若木鸡,安德雷斯则不停点头,他似乎觉察到了一股异样,开始了不断迎合公主的行为。

侍女将装着宝石的盒子,重重推到了两名少年身前,“这些,还请二位笑纳。”

乔纳森还在犹豫,安德雷斯则立刻将盒子揽到怀里,起身不断朝着希丝特莉亚鞠躬行礼。

看到安德雷斯揽下宝石的那一刻,希丝特莉亚和侍女同时露出了满意的笑。

希丝特莉亚上前走了两步,步伐依旧不太平衡,她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用德语向两名少年说了几句话。

在乔纳森和安德雷斯看来,德语是生硬、复杂、枯燥、乏味的难听语言,但从这位公主口中说出,竟是如此动听。

希丝特莉亚说完话,将后背靠在椅子上,目光转向身旁的侍女。

侍女将她的话翻译给了两位少年:“公主很开心你们接受了她的礼物,如果可以,公主希望你们能把她失去的东西还回来。”

侍女话音刚落,希丝特莉亚便伸出手对身边的人挥了挥,两名侍从将桌子移开,好让希丝特莉亚穿着黑色毛呢长裙的下半身展露在两名少年面前。只见希丝特莉亚缓缓抬起右腿,稍稍踢开了长裙,露出了隐藏在里面的黑色骠骑兵呢子马裤……

两名少年惊讶地发现,公主的右脚赤裸着,没有穿着和马裤搭配的马靴。她又将左腿伸出了裙摆之外,这只脚穿着马靴,但靴筒脚踝上方的破皮告诉两名少年,这是当初踩中你们捕兽夹的靴子!不知是不是被冻着了,公主赤裸的右脚有些红肿,可从她的表情上看,她似乎并不在意。身为高贵公主的她,竟能在下属和敌国少年的面前,毫无顾忌地展露自己的赤足,这期间她的心理经历了怎样的变化?除了她无人知晓。

侍女看着公主的赤足,露出了心疼的表情,转身面对乔纳森和安德雷斯,说道:“这双靴子你们应该很熟悉吧?它们陪伴了公主多年,公主不忍心失去它们……”侍女舒缓了一下内心的悲痛情绪,继续说道:“另一只靴子在你们手里,请交还给公主吧,这不是什么难事。”

说完这句话,侍女和希丝特莉亚都背靠着椅子正襟危坐,似乎是在等待少年们的回答。

安德雷斯猛拍了下乔纳森的肩膀,说道:“另一只靴子呢?我最后不是交给你了吗?”

乔纳森身子不断颤抖,缓缓转身面对安德雷斯:“靴子,靴子……”

安德雷斯注意到乔纳森沮丧的表情,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小声提醒:“无论如何,你一定要说靴子还在……”

“在是在,不过……”

“不过什么?”

“靴子只剩一只,没法穿也没法卖掉,所以我父亲……”

“你父亲怎么了?”

“我父亲把它拆解,制成了打猎用的箭袋……唔!”

听见乔纳森说了不该说的话,安德雷斯急忙捂住同伴的嘴,但还是迟了,希丝特莉亚另一只马靴的结局,已经被侍女听去了。

侍女没有向希丝特莉亚翻译两名丹麦少年的对话,只是给了公主一个阴沉的脸色,随后轻轻摇了摇头。

希丝特莉亚明白自己右脚的靴子已经彻底失去了,她望着自己在寒风中裸露的右脚沉默了许久,接着独自起身,右脚赤足踩着草地一瘸一拐走回马车,身后宽大的红披风在北风的呼啸下滋啦作响。

希丝特莉亚最后对着身边的一位亲兵,用命令的口吻说了简短的一句话,随后头也不回进入了马车车厢。

一双大手袭来,一把将安德雷斯怀中的珠宝盒拿走,速度之快甚至没让他看清是究竟谁拿走了珠宝盒。马蹄和响鼻声不断响起,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巴伐利亚王国的军队便从山脊上消失在了,只留下两名茫然失措的丹麦少年。

乔纳森和安德雷斯见到逐渐远去的巴伐利亚王国的军队,立刻朝着村子所在方向狂奔。傍晚时分,两人终于接近了村子,但村内闪耀着的火光让他们有了不好的预感。两人愈靠近村子,火光就愈发明显,直至听到了火焰灼烧房屋时发出的特有的噼里啪啦声。

面对着陷入火海的村子,两人尖叫着冲向各自的家,但跑到村子中央广场他们就走不动了,因为在那里他们看见了此生难以忘却的惨象:村里的男人们被绑在临时用木板制成的十字架上被长矛戳死,女人、老人和孩子被绑在同样临时立起的木桩上,身上插满了燃烧的箭矢。一面巴伐利亚王国的战旗,屹立在教堂大门前的空地上。

面对着父母亲戚及全村人的尸体,早已哭成泪人的乔纳森和安德雷斯互相拥抱着,缓缓跪在了地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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