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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与雪,1

小说: 2025-09-03 11:11 5hhhhh 7540 ℃

Past 高一的自己对过去的回忆

我,是一个有钱人的私生子。我很讨厌我出生的时候的身体,厌恶我的性别,厌恶我的下肢。

因为亲生父亲不想和我有太多联系,从小学毕业之后每个月都由父亲提供一笔充足的生活费让我独自生活。他似乎也不太关心我的存在,对于他来说,我似乎只是一个累赘和麻烦。 而另一方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母亲。从小的我就希望自己是一个女孩子,希望自己没有两腿间那个让人厌恶的东西。而偶尔见到有肢体残疾的人,心里会有一些奇怪的羡慕与嫉妒,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好在我的父亲似乎同样很不喜欢有一个私生子,也许是因为不希望我哪天和他真正的儿子抢夺家庭的财产,在小学某次和他的谈话,吐露了我不希望做男孩子的心声之后,每个月他都会提供给我两小瓶药物……我也很快留起了长发,因为小学大部分学生都没有发育,很快我也经常被错认为是女孩子,而当同班的男生开始声音变粗开始长高,我的身体仿佛时间停滞一般毫无变化。

初中入学的时候因为父亲的帮助,我成功的以女生的身份进入了一所还算不错的私立学校。虽然我的身份证件上性别都还是M,但是学生证却性别是F,老师们好像也毫不知情。在同学眼中,只是一个身高平均,留着齐肩短发和深红色圆框眼镜的普通初中女生。学校的日常女生校服是一套普通的白衬衫,蓝灰色的及膝格裙以及黑色的制服皮鞋,在国内这样典型的制服估计也只有这样的私立学校会有了。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我的性别,而已经逐渐懂事的我也意识到我和别人的不一样是我需要守护的绝对秘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但是呢我似乎性取向还是喜欢女孩子……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我想成为女孩子的原因似乎只是厌恶自己男性的身体。

独自生活后的我用充足的生活费买了自己第一台电脑和手机,接触了网络之后很快了解到了原来世界上有很多和我类似的同类,或者说叫做肢体同一性障碍。也接触到了慕残社群,了解到了像我这样的人也是有人喜欢的,不算彻底是社会中人见人嫌的渣滓,同时也遇到了很多互相支持的网友。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我也逐渐明白了自己对身体剩余的的厌恶,大部分还是自己的双脚,希望自己可以有一天摆脱我所讨厌的肢体。

现在回忆起来,时间过的真的是很快。我算是平淡无奇的度过了第一年的初中。在上海,初中从六年级开始,然后才是初一初二初三。因为学校的卫生间都有独立的隔间,上厕所的时候也完全不需要担心。因为生理上的不同,以及对自己身体的不满意,那个时候的我开始越来越与同学疏远,在大部分同学眼中,估计我只是角落里不起眼性格孤僻但是上课认真考试成绩总是排前的一位古怪的同学吧。就算偶尔有同学和我说话,胆小的我大部分时候都是…嗯..唔…之类的糊弄一下…然后眼神躲闪着…

大概也就是在这一段时间,父亲提供给我了一个医生的电话,让我以后直接联系医生取药。第一次预约之后医生给我的药也变了,是少女发育的季节了。嗯… 因为HRT比较早所以小肉虫还是小小的…从来都没有动静…

校内的自己和线上的自己却是极端的反差。初一的时候的自己注册了小蓝鸟和TG,加入了一些A/D/W的频道,那个时候不懂事的自己还不知道保护隐私,被群友忽悠了几次发了自拍,给自己埋下了一颗地雷。大概也是同时,被介绍认识了一位愿意收钱办事的黑医生。因为生活无所忧虑,经过一段对话和几次线下见面,人家算是勉强同意了我的一部分要求。双小腿截肢是很大的手术,不可能由一个医生办到,更何况还是不满14岁的未成年人。人家同意了先帮我切出所有脚趾,这样的手术虽然和我期望的不太一样,但是迈出第一步也让那个时候我的很高兴。到底是道德多缺失的人才会为了钱对初中女生做出这样的手术?现在回忆起来也还是蛮可怕……

初一期末考试结束后的那个晚上,记忆到现在还是很清晰。考试结束之后立刻回家带了一些额外的衣物和洗漱用品,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急匆匆的跑到郊区的一家小旅馆。在黑医生大叔开的一间房内,见到了那位他。手术很短暂,几针局部麻醉后医生用约束带把我捆在了椅子上,然后让我咬住一个毛巾,下一件我记得的事情就是刀片刺破了我的皮肤,而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有正常的触感,却不痛。当刀片切到骨头关节的时候倒是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因为嘴里塞着毛巾,那个时候的自己只发出来一些唔唔的声音。那个医生后来迅速的那出一块湿巾按在我的脸上,下一件我记得的事情就是第二天早上了。

我是哭着醒来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照进了房间。醒来我意识到的第一件事是疼,第二件是我的眼泪到处都是…那个时候第一反应好丢人…努力想要坐起来擦干眼泪,而脚一动却是更剧烈的疼痛。身上学校的校服被压的到处都是褶皱,白色的衬衣上也沾上了几滴血迹。医生大叔躺坐在房间另一端的一个沙发上睡觉,被我的动静吵醒之后,大概和我交代了几句之后,又塞给了我一瓶止痛药和抗生素,让我两个星期之后再联系他拆线,最后突然说了一句对不起,就离开了。也许他后悔了,和我讲话的时候他的眼神都是闪烁着不敢直视我,一直盯着房间的角落。

勉强坐起来之后掀开身上的毯子,我第一次看到手术后的双脚,包裹着厚厚的纱布,传来刺痛的感觉。不仅脚尖疼,脚跟也好疼。除此以外,我感觉心也好疼,我到底做了一件什么事情……没有我所原本期待的高兴。

我不太记得一开始的几天在酒店是怎么过的了。每天都是看手机,读书,买外卖。偶尔要下床拿吃的和上厕所的时候,每一步都是煎熬,后来自己好像直接坐在地上挪着屁股来移动了。一个星期后脚上的疼痛有所缓解,从尖锐的刺痛逐渐变成钝钝的疼。按照医生走之前的话,我自己把纱布拆了。双脚前端就和期待中的一样平整,一个几乎整齐的弧线,没有脚趾的痕迹,只有一条像是蜈蚣一样的缝合线。忍着痛我努力穿上一双厚但是宽松的袜子和运动鞋,再用尽最后的力气换上一套宽松的衣服,把换下来的衣物塞进包里,扶着墙走出酒店,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家了。之后在家的一个星期,伤口的疼痛逐渐减轻,我也试着开始逐渐重新学习走路。少了脚趾之后最明显的感觉是迈步的时候平衡性很差,而且重量全集中在脚掌前端最突出的那一点骨头,相比之前,手术后走路感觉真的要困难很多。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脚踝平放在地面上的时候都会传来一阵阵的钝疼,后来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可恶的大叔私自做了手脚。

两周后拆线的时候又一次在另一家酒店见到了那位大叔,这次他的面容看起来比上次有一些憔悴。拆线的时候很安静,大叔每抽出一根线都会传来刺疼。拆完线之后,大叔医生倒是拒绝了如约应该付的报酬。他说了很多话,但是我只记得他说他犯了错,不应该帮我做手术,好像还说了在我的脚踝里注射了一些什么东西…限制了脚踝的活动功能之类的…希望我可以原谅他。还沉浸在拆线的疼痛中的我没有怎么听得进去他的话,回家几天之后才意识到他的话的意思。

暑假结束的时候我已经可以几乎恢复正常的行走了,因为大叔额外动的手脚,我还额外发现如果穿平底鞋的话脚踝日常站着和行走都会很疼,而如果鞋子稍微有几厘米鞋跟的话,就像学校的低跟小皮鞋,就会舒服很多,但是向前行走的时候脚踝还是无法向上弯曲多少。少了脚趾之后之前的鞋子也都太大了,但是奇怪却不出意料的是鞋子穿起来版型都不太对了,小码的鞋子有一些窄,而且本来鞋尖留给脚趾在走路中弯曲的地方也是不能弯曲的脚板,总之不怎么舒服。因此走路也只能慢吞吞的,跑步更是不可能了。为了方便,那个时候我还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个手杖,一个有一些古典气息的黄铜色木手杖。此外硅胶足尖套可以缓解走路时脚尖的疼痛,从那以后也变成了我每日不可离开的必需用品。

回到学校之后不可避免的引起了同学间的一些骚动,老师也打电话问了我的父亲发生了什么。当然,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在乎。我编了一个借口和老师说暑假旅行的时候出了一些意外,脚踝扭伤内部骨折之类的…也算是糊弄过去了。

同学眼中那个坐在角落里安静孤僻的文学少女,从此加上了一些病弱属性。走路总是慢吞吞的,扶着墙和她那根手杖。而我自以为欺骗过了所有同学,毕竟他们根本不会想到居然会有人这样自残吧。我好喜欢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直到有一天早上所有同学都出操之后,我独自坐在教室里,读着一本从学校图书馆借来的小说。因为鞋子不舒服所以我独处的时候总是喜欢踢掉鞋子。后来成为我最好的朋友的星,不知道为什么回到了教室。而沉浸在书中的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依然摆动着双腿专注眼睛盯着手中的书。从我的角度,突然感觉自己的一只脚被人抓住了,隔着不透明的裤袜,我感觉到她的手指触碰到了我没有脚趾的脚尖。那一刻时间仿佛暂停了,她看着我的眼睛,我看着她的眼睛,同时处于震惊中。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我的,意识到我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人发现之后,意识到如果这件事情在同学中传播出去的话就要社死的我,泪光很快挂在了眼角,脸也很快变得像滚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星,却没有说什么,松开脚之后却突然紧紧的抱着我,轻轻的擦掉我的眼泪,轻轻的摸着我的头。“辛苦你了,雪”,她说。

不知道是出于同情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星,成为了我所有同学中唯一的朋友。她从来没有问过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脚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个时候我以为也许她是不忍心提到别人过去的创伤吧。作为我唯一的朋友,在学校我也总是很依靠她…总是黏着星…

初三快毕业的时候,学校组织了一次毕业旅行。因为住酒店需要室友,所以我理所当然的约了星。只有她知道我的秘密,但是只知道一部分。

旅行的第一晚,一起回到酒店房间之后,星和我都脱掉鞋子和袜子,星出乎意料的寄到我的床上,像是对待妹妹一样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然后抱着我躺在了床上。她的脚…轻轻的摩擦着我没有脚趾的脚尖…仿佛在表达同情一样…额头紧贴在一起,发热的脸颊,四目相视。星说,她喜欢女孩子,我也喜欢。她坐起身,轻轻的抚摸着手,假装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我,看到她的余光却看着另外一边。那一刻的我意识到,也许星和我关系亲密的关系,是因为我的脚吗。不知道我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的,我缓慢的的蜷起身体,轻轻的把我残缺的脚搭在盘坐在床上的腿上。而星却轻轻的抚摸着脚尖那条弯曲的缝合线,然后轻轻的低下头,亲了一下我的脚尖,然后也轻轻的躺在我的身边,搭着我的手…

比我稍微高一点点的星,在学校就像我的姐姐一样。在班级里成绩优秀,日常单马尾,白色小腿袜搭配咱学校的制服,她就像动画中典型的优等生那样,安静温柔,总是有很多男孩子塞小纸条。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我说出来自己藏匿多年的过去,而听到这一切的星不仅没有被我吓跑,反而似乎更心疼她眼前这个安静寡言的残疾少女。隔着内裤,她还轻轻的抚摸了那条我从来没有使用过的小肉虫。星能够接受真实的我,对于孤僻的我,真的是那个时候发生在我身上最好的事情了。而虽然星嘴上不愿意承认,但是她喜欢我的残缺却表现的不能再明显一些了。

初三的最后几个月,匆忙而平静。每天都是无休止的上课考试和写作业。忙碌到所有人都没有闲暇时间去考虑任何学习之外事情。有同学承受不住压力崩溃休学的,也有天天打足鸡血只睡六个小时的卷人。有时放学之后,因为我租的小公寓就在学校边上,星总是会先一起和我回家,一起写完作业之后再回家,偶尔如果她家里人不在家的话也会直接留宿在我家。青春期的百合少女们,当然也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我最喜欢轻轻的把脚搭在星的肚子上,温暖且柔软。星则总是喜欢抓着我的手,要我依靠中她的肩膀上。

在班级中,似恋人却又不是恋人的我们,座位在一起。如果我需要去哪,星也总是耐心的牵着我的手陪着我一起慢慢的走。她总是说怕我出什么意外。初中的男生总是到处乱哄哄的,即使是狭窄的走廊也经常不顾别人的乱跑。我们不同与普通朋友都关系老师们自然也看在眼中。尽管学校总是批评男女生都关系,但是从来没有过问过我们。也许是不想在学校公然批评成绩最好的同学之间的同性关系,也许是不想伤害到那个他们认为感情脆弱的残疾女孩。

作为班级中成绩最好的我们,选择了同一所区内的私立国际高中。志向相同的我们都觉les在国内是没有未来的。她的家里对她的选择很支持,而我呢…除了父亲依旧每个月提供生活费,已经很久都没有和他有过联系了。

高中生活,应该是樱色的。

新学校距离我自己租的地方有一段距离,所以只能暂时先寄宿在学校宿舍,之后如果在学校附近有合适可以租的公寓,我想到时候搬家好了。开学前的一天星收拾好了她的行李,然后来到我家楼下,因为新学校比较远,一起坐地铁去学校。因为出行不便,自从上一次手术之后我大部分出门都是选择出租车,公共交通只偶尔做过几次而已,也不是很熟悉。星说,像我这样走路慢吞吞的,还要手杖才能出行,还不如买个轮椅让他推着。想一想也蛮有道理的。更何况今天我们还要拖着各自的行李箱。

新学校的校服和之前学校的校服倒也差不多,同样的标准西式学校制服,只是褶裙的颜色是深灰色纯色,长度比初中的裙摆倒是稍微短了一点,大概3/4大腿的长度。袜子倒是统一要求黑色或者藏青色,没有长度要求。还有和裙子一样是灰色的领结。星和我倒是一致选择了黑色的过膝袜,裙摆和袜子之间只露出了一点点的肉色。至于其他的…倒是和初中的时候没有区别,一样的小皮鞋,一样的手杖。说起来这个手杖到现在也已经用了三年了,底下的橡胶防滑垫也有一些磨损了,是时候找一个地方修理一下了。相比同龄人,明显小一圈的鞋子希望不会引起新同学奇怪的目光吧。

星的右手臂挽着我的左手,她的左右拖着她的行李箱,而我的右手则立着推着我的行李箱,就像把行李箱当初手杖一样用。到地铁站短短的几百米,我们慢慢走了十分钟。路上的行人都匆匆的绕过我们,仿佛我们像是河流中的石头一样。而这几百米,估计是这几年我连续走过的最远的距离了。脚尖的疼痛,缺乏平衡以及脚踝的限制和疼痛,还有不得不穿带有鞋跟的鞋,初中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是没有想到那时候以为的小手术会这么严重的影响我的日常。不过呢,追求的也有一部分是这样无助的感觉吧,还有星肯定很喜欢这样的我。平时不管星在忙什么,如果我找她有什么事情,星都会放下手上的事情。就算心情不好,她和我说话的语气也总是那么的和善。

晚高峰的地铁站,挤死了…楼梯肯定是走不了了,然后一段健全人堵着无障碍电梯,真是气死了。但是我们的性格都不敢从人群中挤过去,所以至好老实的等着电梯。而我的脚已经在不停的传送着痛的信号像我的大脑抱怨。站台上也都是人,列车上也挤满了人。坐地铁真是一个错误,为了省两三百块钱的出租车钱,还是不太值得…..要是有一个轮椅就好了…好在列车上人挤人也算是有别人可以依靠,不会因为列车的加减速而摔跤。随着列车行驶距离郊区的学校越来越近,乘客也越来越少,但是却依旧没有座位。只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着扶手提供平衡。到站了之后又是几百米的距离走到学校,又是一段煎熬。脚传来的疼痛逐渐蔓延,走到校门口之后终于忍不住眼泪从眼角慢慢的滑落。看到一个长椅的我拉着星挪动过去坐下之后再也不想动了。

靠在星的肩膀上

“呜==,脚好疼”

“就快到了啦再忍一下啦”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张纸巾擦掉我的眼泪。

“我…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那没办法嘛,雪又不愿意买轮椅。”星的语气的有一点责怪的意味,但是眼睛里却充满了心疼…

啊,这个眼神…好戳我…我是变态(

“背我去宿舍吧”

“啊?怎么可能背得动你”星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脸“又不是你的男朋友”

“呜呜呜(”

思考之后,星觉得学校的校园应该有轮椅吧,让我坐着不要动她去找一找。

夏末的夜晚也开始有一些冷了。独自坐在校门口的我看着匆匆忙忙路过的别的学生,还有送他们的父母,更难过了。校门口有一张学校的地图,不得不说这个学校好大。我的初中总共也就1200个学生,而这个学校,分为国内部和国际部,光是国际部就有接近一千个学生了。不过两个部门不管是教学楼还是宿舍都是分开的。只是共用学校的食堂和操场之类的设施。怎么估计都会有四五千个人吧,小脑子有一点算不过来。一个年级有20个班级,一个班级有四十位学生….还有初中部和初中部的国际部….啊啊好复杂!我脱掉了制服鞋抱着膝盖横坐在长椅上,轻轻的揉着脚尖,还是好疼…好在晚上灯光昏暗,路过的同学估计都没有注意到坐在长椅上的我有什么不同。

星回来了,带着一位老师和… 啊?不会吧?以为看错人了的我闭上眼睛三秒,再睁开眼睛。是那个黑医生大叔,原来他是这个学校的校医吗…目瞪口呆的我,和看到我之后盯着我的脚,脸色苍白的大叔,那几秒,仿佛可以听到每一秒的流逝。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他对我做的事情,虽然大部分是我自愿的,但是也很残忍,特别是没有经过同意就损伤了我的脚踝。但是对于他来说,看到自己曾经一时犯下的错误的后果,在他眼中,因为他的手术刀和针头,一个少女再也无法奔跑,甚至无法自己行走,是更加残忍的惩罚了吧。

短暂的几秒的尴尬之后,我放下双腿,轻轻的穿上鞋子,再扶着星坐到轮椅上。那位老师拉着我的行李箱,而校医大叔则一言不发的准备推着我前往宿舍。

“星,你来推轮椅吧,麻烦你了”还处于震惊中的我勉强对星挤出一点微笑,然而脑子还在处理校医大叔就是那位黑医生的事实。老师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而大叔则是一路上一言不发,面如白纸。

学校的宿舍楼,虽然有八层楼高,不过好在有电梯,然后那位老师,后来才知道是年级主任,帮我调换了最靠近电梯的房间。在轮椅上被推进宿舍的时候,吸引了不少学生的注意力,希望她们大部分都不是明天的同班同学吧。宿舍的房间是双人间,因此很自然的星和我就住进了同一件宿舍。

“你认识那位校医吗?为什么他看你和你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诶有吗,为什么这么觉得?“我倒是只是一边忙着脱鞋袜,只顾着疼了。一晚上的行走估计磨破哪里,现在就算坐着抬着脚也好疼。

“唔…他看你的眼神…就像见了鬼一样吧…”

“有吗…哎好疼…脚肿了….”双脚前端疤痕的下面明显有破了一些皮,还渗出了一些淡黄色的液体。而且整个脚的前部都感觉好烫,肉眼可见的有一些红。

“真的诶,我的,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坐轮椅吧,明天就让同学见识一下我的轮椅妹妹吧”星用顽皮的语气贴着我的耳朵说出这句话,还真是有一些气人。作为回敬,我抱住星的脖子然后顺势躺在了床上,就被星压在了身下。

“那我就要让所有同学都知道我亲爱的姐姐大人,星是喜欢自己的轮椅妹妹的变态”w

www,似乎这一间宿舍好像不需要两张床。

第二天的开学仪式与第一天的高中课程,我是坐着轮椅参加的,给同学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无法自己走路的小废物。而如果不是星密谋的事情,我之后的高中生活,估计就会像普通的高中生一样,平淡无奇吧。

傍晚星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我回到了宿舍。我感觉迷迷糊糊的,异常困倦,还有一些头疼,不知道是不是发热生病了,希望不是双脚的伤口感染了。还是早点早点休息吧。我脱掉鞋子和袜子,躺上柔软的床很快就沉沉的睡着了。睡梦中隐约感觉好冷,想要翻身却动不了。奇怪的感觉。

被疼醒的我,发现我被绑在浴室的一个木椅子上,双脚泡在一桶散发着白雾都冰块中,浴室的暖气开到了最大,温热的空气让双腿的寒冷更加明显。

这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被绑在椅子上,双脚泡在一桶冰块里,不对,好像是干冰中?等一下…干冰…那我的双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的我想要叫出声,但是嘴里却被塞进了一团毛巾,只能扭动着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星呢…星在哪… 整个小腿下半部和双脚都传来撕心裂肺的钝疼。

估计是听到了浴室内的动静,星推开卫生间的门走了进来,而她看到我的样子也没有吃惊的意思,原来是星把我绑在这里的么…

“雪酱醒了么,这个过程会有一点疼,麻烦忍耐一下吧…”星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庞,如果是平时,被这样轻抚的我会立刻脸红起来,想要紧紧的抱住星压到身子底下做一些不可描述的女孩子之间的事情。但是现在…

我想要说一些什么,想要问星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只发出了一些别人完全听不懂的唔唔声。

“你以前在网上说的那些话,我都看过喔~”

我以前说过什么话…?

星拿出她的手机,给我看了一张截图…那是好久好久以前我在小蓝鸟上发的一张自拍,下面的配字是….好讨厌我的双腿,想截肢…

瞳孔地震。

原来这几年来,就算发现我的秘密之前,星也知道我的秘密么。原来双腿截肢是我不敢做的事情……也一直没有找到有谁愿意收钱帮我切掉这双讨厌的双腿,也不敢伪造事故,万一出现一点偏差…

“所以我就想,雪酱这么痛苦,那我就帮雪实现你的梦想好了”绕到我背后的星,双臂轻轻的抱住我的胸口,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着…

“希望雪可以原谅我,除了你的腿之外,还相对雪做一点点改造,是我的xp而已啦…”

听到星清脆的少女音说出这样可怕的话…还真是不习惯她到底想要对我做什么…

“不过呢,还是让雪酱再睡一会好了,把这片药吃掉吧,不要反抗喔”

星把我嘴里的毛巾拿掉,喂给我一片药,再给我喝了一口水,这样也算是我自愿的吧…情绪复杂…原来傍晚食堂星给我倒的水里面也这样下了药…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醒了。星坐在地上靠着我本应修长的双腿睡着了。双脚的疼痛已经减弱了很多,但是也感觉不到任何别的感觉了,不管是冷,还是麻木,仿佛我的脚已经不是我的了。我轻轻的动了一下双腿,绳子绑的还是很紧,但是刚好唤醒了星。

醒来的星先是看了看我泡在干冰中的双腿

“嗯…看来差不多了呢”

“唔唔唔…”嘴里塞着毛巾的我还是不能说什么

“接下来就是…”星从外面拿进来一根注射器,顶端有一根又粗又长的针头,“这个了,麻烦雪再忍耐一下”

不要…

星掀起我的校服裙子,然后用剪刀剪碎了还没来得及更换的粉白胖次,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小肉虫周围的皮肤,像是在瞄准一样…然后快速的把针头扎入小肉虫稍微往上一点的皮肤。

“唔!”被巨疼刺激到的我身体下意识的扭动着,然后星开始注入针管中那一点透明的液体。

“雪酱想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就是普通的酒精啦,不过注射的位置是你控制小便的括约肌啦…这样以后雪酱就不仅仅是没有双脚不能走路的小废物,还是我可爱的漏尿妹妹。”

哎…这样好像也不错…被同情被照顾的感觉…就是之后要怎么编借口呢,总不能和同学说星冻坏了我的双脚…这样星也要被警察抓走吧…我才不要这样。

星又给我喂了一片药。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而我却还独自坐在卫生间的椅子上,脚下的桶里的干冰也所剩无几。身上的绳子也被解开了。好冷…虽然身上盖着星给我披的毯子,但是双脚泡在干冰中估计还是让我流失了很多体温。我颤抖着从桶中抬起我的双脚。嗯…已经被冻的和冰块一样硬了…少女双脚红紫的皮肤上还有一些白色的冰霜,是时候和它们说再见了。我搀扶着墙壁勉强站了起来,走出浴室。每一步双脚碰到地面都顺着小腿传来一整震动。就像冰箱里的冻肉敲在硬物上一样。而且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像在用不是自己的双脚在走路一样。在小腿中部稍为偏下一点有一条明显的分界线,下面是红紫色冻伤坏死的双脚,而上面则是依旧如凝脂一般的小腿。

走出浴室,星还在床上睡觉,还是不要牵扯到她好了。如往常一样,我给自己的双脚最后一次套上了黑色及膝袜,微透的袜子遮盖住了大部分坏死的双小腿的红紫色,最后一次穿上我最喜欢的制服鞋,我拄着手杖离开了宿舍。嗯…双脚从小腿中部往下一点感觉都没有,仿佛在用别人的腿走路一样,不知道以后用假肢行走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呢?然后双腿之间也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嗯…应该是…失禁了吧….走路的时候大腿摩擦的感觉变得湿乎乎的,然后袜子内侧也感觉变得有一些黏糊糊的…这样的感觉…原来星喜欢看这样的我么…

走向学校校医务室的一路上,有不少同学投来异样的眼光,不过我早也算是习惯了。初中的时候很快所有人都习惯了学校里有一位行走不便的同学,很快他们也会都习惯学校会有一位双小腿截肢的同学。

“校医务室,嗯就是这里了。”没有了双脚的疼痛,用没有知觉的脚走这几百米倒也不是什么很难得事情,比昨天晚上从地铁走到学校门口那一段要轻松多了。毕竟现在这双脚已经不属于我了。

我轻轻的敲了敲医务室的门,校医大叔开门看到是我的那个表情只能用喜感来描述,也许他觉得我是来找他算账的吧。

“请给残疾人让一下路。”大叔堵着门看着我只顾着发呆,我只好用手杖把他支开硬是走进了医务室,坐在了他的椅子上。

“你…你来这里干什么?”大叔结结巴巴的拼出了这句话“三年前的那个事情…真的是很对不起…”

面无血色的大叔好像有点可爱,我想再吓唬他一下。

“是吗,今天我在这里,也是因为你私自对我的脚踝动的手脚呢”我刻意的装出小恶魔一般的语气,但是感觉有点生硬。我一点点的把过膝袜卷到脚踝的位置,露出了红紫色依旧动的和冰块一样坚硬的小腿,“被你的杰作折磨了这么多年,脚踝不能正常活动,再加上我本来就没有脚趾,你知道这有多痛苦么?”我顿了一下,大叔的脸色复杂,盯着我,嘴唇仿佛想要说什么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

“你是这个学校的医生还真是一个巧合呢,不过这样也好,那就请你再帮我一个忙吧,算是你赎罪的机会。因为脚踝不便也没有脚趾平衡身体,所以那次你给我做了手术之后我一直没有办法好好走路,而且因为脚型错误走路不仅仅脚踝很痛,脚尖也很疼。所以我一直在考虑,也许彻底从小腿截肢,重新安装双小腿假肢也会走的比现在更容易。所以昨天晚上我就,拜托我的姐姐大人帮我买了一桶干冰,这样双脚冻伤,应该可以达成截肢吧?而我希望你现在打电话叫救护车,再给他们编造一个合理的谎言,就编一个什么事故好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就自己叫救护车,然后把事实告诉他们,从你给初一的我截肢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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