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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药、瞄准镜、柳叶刀》,4

小说: 2025-09-03 11:11 5hhhhh 5490 ℃

“好了。”止血钳把嚎叫压下去,对着面前的队友开口:

“扶我一下。我去车上再做包扎。”

窗口对面顶层的反光暗下去,是Lord收起了狙击枪。

……

回到据点是在傍晚,止血钳坐在越野车后排右侧靠窗的位置,老远就看见膛线右手拄着拐杖,站在“酒吧”门口,橙黄的夕阳从面前照着他,留下一道长影子。

高卢按一下喇叭,膛线就抬起左手朝几个人挥手。后排左侧的老钱轻松地叹一口气,挨着止血钳的白杨轻拍一下止血钳的背,副驾驶的Lord也耸一下肩膀,捆在后备箱的任务目标什么动静都没有——任务顺利结束了。

“谁他妈让他出来的。”止血钳皱眉,“他前两天才站起来,腰不想要了?”

“止血钳医生。”老钱说,“队长这是等你呢。”

车厢里响起几声低笑。老钱说完就笑了,高卢迎合着老钱的话也哼笑两声;白杨咧开嘴角,却没发出声音。止血钳顺着白杨的视线看向副驾驶——Lord也没出声,抱着的德拉贡诺夫SVD枪管在身侧晃动一下。

“给爆破一拳。”止血钳说,“让他看好他师父,肯定是跑出去找小女友了。”

越野车停在“酒吧”门前了,佣兵们笑着下了车,去搬后备箱的任务目标。止血钳叫住Lord,狙击手抓着怀里枪的带子,往背上背。

“Lord——”止血钳开口,胸侧的伤口一下扯到,疼得他呲牙咧嘴,要问的问题卡在喉咙里。

深呼吸几次,止血钳缓过来,抬起头,正对上Lord带着担忧的灰眸子。

“我没事。”

止血钳想了想,还是抓住Lord伸过来的左手,斟酌着开口:

“这次的买家和膛线那次是同一个?”

Lord的左手顿了一下。止血钳看见指挥官的视线沉下去。

“是。他给我们的信息:任务目标带着机密叛逃。没有说目标带了枪。”

止血钳感觉到Lord的左手微微颤抖。

“我会弄清楚的。”斯拉夫人又抬起眼睛,瞟一眼止血钳胸侧伤口的位置,又直直看着止血钳的双眼。

“我会给你,还有给膛线,一个交代。”

09

“要不咱俩不做这刀口舔血的勾当,找个犄角旮旯过一辈子得了。”

膛线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坐在手术室的床上。男人腰上绑着黑色的护腰,两手向后撑着床沿,两个多月不出任务,原本麦色的皮肤白了不少。他看着跪在自己身前,两手给自己解裤腰带的止血钳,忽然开口。

“说什么呢?”

止血钳一下扒下男人的工装裤,连带着内裤,露出半硬着的粗黑长屌。他一掌拍在止血钳的膝盖内侧,头顶的白炽灯晃一下,手术室里响起一声巴掌声。

于是高壮的队长暂且闭上嘴,看着跪在自己两腿之间的医生左手扶着自己的屌,右手伸到背后去,咽一口唾沫,张嘴去含那紫红色的龟头。

止血钳张着嘴,舌头率先触碰到那颗紫红的龟头,舌尖上传来膛线JB的腥味,握着只是半勃的JB就耸了两下。止血钳想往外吐出来,脑后却被膛线按住。他抬起眼睛,正对上膛线发红的脸颊和充血的眼瞳。

止血钳感觉到按在自己脑后的手上加力,直把自己的头往胯下推。膛线的JB此时已经全硬了,甚至比负伤前还硬上一分。膛线一边按止血钳的头一边顶跨,胀得发黑的龟头顶在止血钳的嗓子眼里,激得止血钳咳嗽两声。

从腰椎重伤到今天,膛线就没再跟止血钳上过床。

两声咳嗽算是换来膛线少许理智,按着自己脑袋上的那只手松开了。止血钳吐出嘴里含着的屌,盯着膛线带着歉意的眼神,用力握着撸动两下。

旱地见雨,枯木逢春。止血钳听着膛线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男人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发着颤,他又把膛线的粗屌含进嘴里。

“他妈的,爽……”膛线仰着头,喉结在绷紧的脖颈上滑动,“能遇着你算我走了大运。”

止血钳拿舌头绕着圈舔膛线的龟头。他双膝跪地,右手撑在自己的大腿上,左手两指到身后给自己的肛门做扩张。

止血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起的欲火。任务结束,老钱开了一瓶酒,佣兵们在酒吧聚头。止血钳带头敬了一杯热水,就到地下室给自己重新包扎胸侧的伤。

止血钳坐在单人床上,正咬牙往烧伤的创口上消毒,就看见膛线一瘸一拐推开走进地下室的门。

膛线视线看向止血钳胸侧狰狞的烧伤痕迹,什么也不说,就是坐在止血钳身侧一步远,安静地看止血钳给自己包扎。

等到止血钳处理完,放下手里的家伙,膛线向着他的方向挪了一步,张张嘴,沉默片刻之后单刀直入:“来一发?”

不该同意。止血钳想,膛线刚从轮椅上站起来,自己也还负着伤。但止血钳却听见自己开口:“好。”

于是止血钳一边解自己的裤腰带一边起身,在膛线面前跪下,解膛线的裤腰带,给膛线做口交的前戏,给自己扩张。

无名指也挤进后穴,止血钳曲两下手指,就把三根手指从后穴抽出来,他不自觉收缩一下括约肌,面对着膛线站起身,慢慢抬起一只脚踩在单人床上。

止血钳左手扒着自己的后穴,右手抬起,扶着膛线的肩膀,对准膛线翘起的JB,慢慢坐下去。浑圆硕大的龟头挤进肛门口,止血钳“嗯”一声,吐出一口气,一点点往下坐。

膛线的左手环抱住止血钳的背——不慎碰了一下止血钳抱着绷带的侧腰,止血钳发出一声抽气声,膛线慌忙松开一点胳膊。

止血钳一点点往下坐,充实感一点点挤满肠道,龟头撞着前列腺往深了顶,带来熟悉的快感。止血钳脸上发起热来,他想自己是什么时候适应了膛线的大小,第三次还是第五次?

想这个干什么?止血钳把上半身都靠在膛线胸前,憋一口气把膛线的JB都坐下去。

膛线的龟头直顶到深处那个熟悉的位置,止血钳猛颤一下,他浑身一酸,两只胳膊抱住膛线的头才没让自己倒下去。止血钳深呼吸两次,膛线带着茧子的手正给他顺着背。

止血钳另一只脚也踩上床,两腿钩住膛线的腰,两手捧着膛线的头,和自己肌肤相亲的男人四目相对:“……说两句荤话听听。”

止血钳等着膛线开口,只等男人吐半个脏字出来,他就开始上下蹲自己的腰,用肛门吞吐膛线的JB。

膛线眨巴一下眼睛,吞一口唾沫:“咱俩私奔吧,怎么样?”

止血钳皱眉:“你认真的?”

膛线不说话,低头舔了一下止血钳左边的乳头。

“妈的。”乳头受了湿热的舔舐,止血钳肩膀抖一下,他低声骂一句。不管了。他想。撑着膛线的肩膀开始慢慢蹲腰。

酸胀的快感涌上来,止血钳张开嘴,吐出一声声粗重的呼吸。他每次抬起腰,让肚子里膛线的龟头从结肠口拔出来,就再憋一口气做下去。

括约肌和肠道不自觉收缩蠕动,嗦着膛线的粗黑长屌。每收缩一下止血钳就感觉快感翻上来一点,他抱着男人肩膀的二头肌也跟着一缩。

“我是说真的,林远。”膛线突然说。

“别他妈,叫我‘林远’。”止血钳咬着牙,腰胯的动作不停。

他眯着眼睛看着膛线的脸,心想林远早死了,就死在膛线和Lord手上。止血钳啧一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膛线没有马上回话,手术室里只有两个人肉体相撞的声音。门外的楼梯上方传来佣兵们碰杯的笑声,很细微,但止血钳还是听到,被分走了注意力。

“你走了,他们怎么办。”止血钳感觉自己累了,就这么坐在膛线两腿上,肛门里插着膛线的屌,酸胀得可以。他两只胳膊环抱到膛线背后,吧自己的头埋在膛线的颈窝里。

“管他妈的。”膛线压低嗓子,他开始主动顶自己的腰,慢且轻。止血钳不知道是因为他想要一边谈话,还是因为腰伤还没好全,做不了大幅度动作。

“老子两个多月不上前线,小崽子们不也活得好好的?”

腹下酸胀的快感越发盛了,止血钳叼住膛线的肩胛,喉咙里泄出来两声喘息。听见喘息,膛线抬手抓住止血钳脖子上的项圈,顶腰的速度加快,冲得止血钳脑子里都混乱起来。

“算我怕了。”膛线咬牙切齿的声音混在啪啪作响的肉体相撞声里。

“在他妈的缅甸,打得开膛破肚,老子没怕。前两个月被一枪,打断腰椎,也没怕过。”

膛线的声音停了,却连着猛顶了两下腰,插在止血钳肠道里的JB狠狠撞在最深处。

“今天上午,暗星跟老子讲,你他妈的中弹了。我怕了,怕得手发冷,牙齿打颤。”

膛线拉着项圈拽起止血钳埋在自己颈窝里的脑袋,止血钳睁开眼睛,看见男人眼角带着红。

“所以我跟你说,别他妈的管这里的……”

止血钳两手扶着膛线的头,低头吻住膛线的嘴,用舌头堵回去膛线还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

他感觉自己身下骑着的男人僵住了,后穴里的那根JB一瞬间动也不动,直抽搐着吐出一股股精液。

“我咽不下,嗯……这口气。”止血钳停下接吻,舌头从膛线嘴里带出一道涎丝。他扶着膛线的肩膀把自己往外拔,膛线方才射出来的精液顺着他的大腿往外下流。

一边把自己从膛线还硬着的JB上拔出来,一边撸自己的屌。龟头擦过前列腺,后穴一空,止血钳加快手上动作,只觉得胯下也一酸,半软的阴茎里也流出黏稠的精液来。他腿上一时间没了力,只往膛线身边坐着,喘着粗气。

“你腰上的伤,还有今天,打中我的子弹。我咽不下这口气。”止血钳靠着膛线的手臂,手在膛线的后腰拍一下,开口说。

“解了这口气,我就跟你走。带上Lord,三个人一起走。”

“妈的,你刚跟我上完床,就要提一嘴Lord?”

膛线的声音里带着怨气。止血钳是不知道他哪来的底气抱怨,当初自己被吊在船舱里,膛线第一个把JB插进自己嘴里,Lord就是第二个,还是膛线招呼来的。

止血钳说:“你他妈早该想到有这一天。”

膛线不回话了,止血钳压下去心里的烦躁,“我问Lord,他是不是知道情况。他说要给我跟你一个交代。”

止血钳抬头,地下室昏暗的白炽灯亮着,无影灯没开。膛线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止血钳也不理,继续说:

“我他妈要把那两颗子弹还回去。”

“这辈子,恨你跟Lord两个人就够了。”

10

屋外松枝上的积雪砸在棚屋的瓦楞钢板屋顶上,发出嗵的一声。林远皱一下眉,没什么反应,但坐在自己面前的老太太却吓了一跳,撞掉了林远握在手里,按在她胸口的听诊器。

“抱歉,卢克维萨。”矮且微胖的老太太用俄语道歉,林远摇摇头,说没事没事,同样用俄语回答。他捡起掉在地上的听诊器,再把听诊头按在老太太胸口,示意对方平复情绪。

听了一会,林远摘下听诊器,扯一下围着的军绿色围巾,不让项圈露出来。他从白大褂胸前的口袋里掏出笔,在老太太的病历单上写下记录。

“卢克维萨医生,我的情况怎么样?”

“不太乐观,安娜女士。”林远合上笔盖,把病历单交给老太太,“您应该去城里的医院做手术,而不是来我的小诊所。”

“我的儿子参军了,他写信说春假前后回来。”安娜接过病历单,叠好收进外套短褂的口袋里,起身缓慢走到棚屋的门边。她推开略微生了绣的铁门,门上的铃铛发出一声清脆的铃响。

林远朝着回头的安娜挥挥手,转眼又看见桌上落下一张照片。是从病历单上脱落的。他捡起照片,交给门边的老太太。

“谢谢你,卢克维萨。”安娜接过照片,和病历单一起收好。

“对了,我早上过来的时候,听见酒馆里传来唐的声音,需要我帮你叫他回来吗?”

……

当Lord把那张照片拍在办工桌上时,止血钳听见身旁的老唐发出一声冷笑。

“你和老唐负伤的那两次任务,中介背后的金主,就是他。”

Lord把摘下的大头钉按回白板上。止血钳看向桌子上的照片,上面的男人西装革履,头发花白,梳着的背头一丝不苟,还带着一副金丝眼镜。

是个医生。止血钳下意识判断。

“记得‘密码本’吗,止血钳?”膛线的声音带着不屑,“我去交货的时候,他还夸你手术技术利落呢!”

“他是‘人’是‘狗’,还是‘手套’?”

止血钳回头,看向站在门边的膛线。膛线没穿常穿的那件皮夹克,只是套着一件小一号的黑短袖——和止血钳在东南亚的雨林里捡到他时一个装扮。他单手叉着腰站着,短袖外裹着的护腰格外显眼。

“他算什么人和狗。”膛线回答,“给人乱开毒品,身上背了案子,就他妈跑到这一片来,先是当黑医,接着做二道贩子。也是个‘渣滓’罢了。”

“能杀吗?”

止血钳吐出简短的三个字,就像是此前的任务中向Lord确认目标人物是要死还是要活。

“能”膛线的回答斩钉截铁,像是侩子手拉下绞索。

止血钳点点头,看向站在自己和膛线对面的Lord。

“Lord,膛线和我报完这一仇就要走。你怎么说?”

斯拉夫人站在窗边,他抱着自己的枪,灰色的眸子看向窗外的荒野,空旷无人的公路。

这是Lord一直负责的哨点。有时止血钳开着车,和佣兵们去出任务,能回头看见窗口狙击镜的反光。

“伊万。”Lord开口,“伊万·布洛申科。”

“我的名字,林医生。我知道一个好去处,可以带你和膛线去。”

“好哇,Lord!”门边的膛线大呼小叫起来,“老子都没告诉他我姓什名谁!”

……

“唐致安!”

林远抖落肩膀上零星的雪点,推开镇上酒吧的大门。户外的雪地反射日光白得刺眼,酒馆里却只有一顶昏黄的灯。他看见唐致安被几个光膀毛子围在吧台中间,脸颊通红,摇头晃脑。

看见门口抖雪的林远,酒馆里只安静片刻,又有人笑出来。一个光头的酒客拍着唐致安的肩膀,说唐你的爱人来找你麻烦了。

“我不是他爱人。他欠我条命。”林远挤进酒桌中,拉起接近烂醉的唐致安,把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架在左肩上。

起哄的那个酒客没回答,只是玩味的看着林远和唐致安,一副都懂的表情。林远腰背发力,架着唐致安站起——这人是不是又重了两斤?

“哈哈,再说下去,不只是卢萨维克,布洛申科听见也要生气了。”酒吧老板收回摆在唐致安面前的酒杯。

“伊万昨天带着枪出去打猎了,他听不见。”林远抛下这句话,带着唐致安就要走,“唐致安喝了多少,算我账上。”

“唐喝酒是收钱的,但要是算在卢克维萨医生的账上,那就免单。”酒吧老板给唐致安的杯子倒满伏特加,从吧台后面推出来。

“这是唐没喝完的一杯,一起带走吧。”

林远清楚对面的意思——喝了这杯才能带人走。

于是林远右手抄起那杯伏特加,一饮而尽。

他对着在场的酒客亮了一圈杯底,抹一把嘴,架着唐致安走出酒吧。

“冷……”一阵风吹过,醉气熏天唐致安呢喃了一句中文。

“冻死你得了。”林远回答。

……

止血钳艰难咽下喉咙里的威士忌,皱眉把空杯子推回给老钱。

热闹惯了的酒吧里鸦雀无声,佣兵们都闭嘴看着止血钳接过一杯杯威士忌,又二话不说一口口倒下肚。

膛线坐在常坐的位置上一言不发,手里抓着的杯子还是满的,嗜酒的队长今天一口也没喝。Lord站在酒吧门口的灯下,面目藏在阴影里,脑袋开始发昏的止血钳看不清他的表情。

深呼吸一次,止血钳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爆破:“就剩你了,来吧。”

暗星、白杨、高卢、老钱、爆破,一人一杯,止血钳已经下肚四杯。只剩下身为膛线徒弟的爆破。

老钱第五次给止血钳的酒杯倒上威士忌。止血钳正要接过,爆破却抢先一步夺过酒杯,仰头咽下肚里。

“止血钳医生。我本来想请你给我的孩子接生的。”青年机械师眼眶带着红。

爆破的小女友怀孕了,他虽然藏着这个消息,但佣兵们都知道,爆破藏不住事。止血钳本来和大家一样默契地装傻,却没想到他是安了这种心思。

“再给我一杯。”止血钳回头看向老钱。昂撒人板着脸,像是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展露在外。

止血钳拿老钱给倒的一杯酒和爆破手里的空杯子撞一下:

“祝宝宝健康。”

第五杯,也是最后一杯威士忌威士忌下了肚子,酒馆里还是没人开口。膛线啧了一下舌,推开怀里没动的酒杯:“都他妈阴着脸干什么?”

他站起身,开口说:“我走之后,老钱是队长,白杨当指挥官。几个中介和上家你们都见过,我瘫着那三个月你们的任务记录我也看了,没问题的。”

“行了,止血钳,你也说一句。”

膛线把手放在止血钳发红的后脖颈上,止血钳撑着桌面站起身,张张嘴,早就打好的腹稿又卡在嘴边。

止血钳眨一下眼,环视一遍在场众人,看着膛线对自己点点头,又看向站在门边的Lord,想了又想,最后说:

“你们的队长和指挥官,我带走了!”

他听见高卢低笑了两声,爆破垮下去的嘴角也抬起来。青年看向膛线:“师父,队长就不能是我吗?”

“你还不够格。”回答他的不是膛线,而是始终不发一言的Lord。

佣兵们大笑起来。止血钳只觉得酒劲上来了,坐回椅子上。

“带着你女朋友,去找个正经事干。”止血钳晕乎乎地开口,“别当渣滓了。”

他看见爆破点点头,把空酒杯放到自己身后的吧台上。

“行了,就这样吧。”膛线摆摆手,“明天我和Lord、止血钳三个去把那个渣滓宰了。”

白杨站起身,举着一杯伏特加:“Ни пуха ни пера。”

止血钳听懂了这句俄语:“没有绒毛也没有羽毛”,祝人狩猎顺利,相当于中文里的“马到成功”。他记得Lord和自己提过对应的回答。

“ К чёрту(见鬼去吧)。”止血钳对着白杨说出了那句对应的回答。

……

林远把唐致安背回棚屋后面的卧室,让他在床上睡好。又回到前厅的诊室坐着。现在没有病人,林远看着窗外的雪花发呆,到中午就烧一壶热水,泡干面包吃。

没吃两口,他从窗口看见伊万踩着雪回来了,背上还背着一头小驯鹿。林远忙走到门边,推开门出去,帮伊万卸下背着的鹿,摆到棚屋门前的空地上。

“我昨天看见它了,还有一头成年的母鹿,可惜没打回来。”伊万接过林远递给他的一杯热水。斯拉夫人对着杯口吹一口气,飘起的白烟散在冷空气中。

“可以了,够我们吃几周的,还能分一些给镇里人。”林远在鹿跟前蹲下,伸出手,摸一下鹿背上的弹孔。他回头看向伊万背着的德拉贡诺夫SVD,伊万到哪都带着这把枪,就算是不当佣兵了也一样。

林远想到伊万送给自己的托卡列夫TT-33,自己本来没想带着,放在了手术室的架子上,伊万却帮自己拿上了。

那把手枪现在收在他诊室的抽屉了,弹夹里还填着5发子弹。

“老唐喝醉了,在后头睡觉。我帮你切分鹿。”林远拿起门边靠着的砍柴斧。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伊万喝完热水,从他手里拿过斧头,“我在回来路上碰到小谢尔盖,他说他想当一名医生。”

林远顺着伊万的时间看过去,发现镇上的男孩站在十几米开外的雪地里,正看着自己和伊万。

林远走到名叫谢尔盖的男孩身前;“你想当医生,父母知道吗?”

谢尔盖点点头:“爸爸说我可以来找你。”

“好。”于是林远在男孩面前蹲下,看着男孩的眼睛说:“你听过希波克拉底誓词吗?”

“希波克拉底誓词?”男孩怯生生开口,歪着头看着林远。

“医生都要宣誓这个。”林远想起了自己的学生时代。他摸一把男孩的头顶,“跟我念。”

“仰赖医神阿波罗·埃斯克雷彼斯及天地诸神为证……”

林远一字一句背完誓言,却看见谢尔盖一直抿着嘴,歪头看着自己。

“没关系。”林远只能开口,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男孩。

“可以慢慢来。”

……

当止血钳把托卡列夫抵上那个给自己和膛线使绊子的渣滓额头时,这家伙吓得眼镜都歪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表情恐慌地看着止血钳、膛线和Lord。

止血钳不想和他废话什么,拨动保险,手里漆黑枪管里的子弹蓄势待发。

膛线炸开他所谓“黑潮安保”的大门,Lord狙掉了两个不知死活的打手。当止血钳握着托卡列夫,跟在两人身后长驱直入时,才发现那两个就是这里所有的“安保人员”。

还他妈的不如膛线的队伍,他怎么敢的?止血钳想。

疑惑归疑惑,止血钳没有求根问底的习惯,他把食指按上扳机,就要扣下……

“等等!”男人开口了,“你也是医生,你应该知道希波克拉底誓词!”

希波克拉底誓词?止血钳看着男人躲闪的视线。

“早忘了,背给我听听。”

“仰赖医神……阿波罗·埃斯克雷彼斯及,及,天地诸神为证……”

“你他妈不是也不记得吗?”止血钳皱眉。

男人张着嘴,好像还想辩解什么。止血钳不想听他废话了,扣下扳机,枪口顶着男人的额头正中开火,把男人的半个脑袋打成烂泥。

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血泥洒了一地,止血钳取下军绿色的围巾,擦粘在自己脸上的。脖子上项圈的红光一闪一闪。

……

鹿肉和甜菜根一起在铸铁锅里煮,很快就变成一锅飘着香味的炖菜。林远往里面加了些盐,舀起一勺红色的汤,尝一小口,咸淡正好。

他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端着碗的伊万点点头,示意可以吃了。

唐致安打着哈欠从卧室里走出来:“什么味道,这么香?”

“伊万猎了头鹿回来。”

林远先给伊万打了一碗,斯拉夫人接过,坐在诊室的桌子上端着碗喝起汤来。唐致安也凑过来:“什么,给我也尝尝。”

林远抄着汤勺,舀起锅里的肉块盛在一边的碗里。他端起碗筷,递给唐致安:“你喝酒喝了一个通宵?”

“我没跟你提吗?”唐致安鼓着腮帮子嚼嘴里的肉块,含糊的开口。

“吞下去再说。”林远别开头,不去看自己身后毫不将形象的男人。他戴着厚布手套,把锅里剩下的倒进自己碗里。

“爆破……汤味道可以啊。”唐致安咽下去一口肉又喝一口汤,他从皮夹克的口袋里丢出一张相片,“你自己看吧。”

林远端起碗凑到嘴边,看向唐致安丢到餐桌上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是爆破。身前坐着他的女朋友,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爆破穿着沾满机油的工装,好在没沾到孩子的襁褓上。他呲着牙乐,笑得眼睛都没睁开。

“他邀我们仨去吃他儿子的宴,作为孩子的干爹,你肯定要去的吧?”

林远点头,喝一口碗里的汤。

啊,汤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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