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聖女眼中的世界

亞麗絲娜將對方有聖女的情報帶回了部落，這消息無疑讓她們士氣一降。

「聽說銀紅黑雜種也出了聖女啊……」「而且還能和亞麗絲娜戰得不相上下……」「難道又是聖女之戰……雖然亞麗絲娜必然獲勝，但這樣很快又見不到她了啊……」「可惜了，想當年戰神的一支獨秀，差點就把黑紅白一族宮殿打下……」「是啊，居然在戰前被至高神召喚……」

大家議論紛紛時，族長也對亞麗絲娜解釋了起來：「很多聖女一出生都有一個命中注定的對手……最後都會在激戰中白日飛昇，去至高神面前分出勝負，只要是勝利的一方都有至高神賜予大量能量。不過我方聖女幾乎都能擊敗對方，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每次聖女和敵族魔女激鬥飛昇至高神都在我方降下獎勵。」

亞麗絲娜剛剛激戰回來，正補充著體力呢，因為鬥得太狠，萬一不加餐明天說不定都爬不起來了。

亞麗絲娜忽然想起一件怪事，問道：「族長，有一件事很奇怪……我在看到一般的銀紅黑雜種時，好像看到的是一群……簡直不像是人的東西，感覺就是比人低賤、不配和我們平等對抗的東西，姐妹們是帶著什麼心情和她們戰鬥得呢？」

族長想了想，答道：「其實我們不覺得對方比我們低賤什麼的，這樣說吧，妳看到那個銀紅黑魔女時，心裡也是覺得對方比你卑賤嗎？」

亞麗絲娜搖搖頭：「怎麼說呢，雖然很不想承認……」亞麗絲娜露出個有些難堪的表情：「感覺她是個跟我平等的存在，我拼上全力也無法壓過她的感覺……但是族長不用擔心，雖然沒有證據，但我知道她也壓不過我的。」

族長笑了笑：「沒關係的，我們族的聖女遇到宿敵也不是第一次，每次也都有這樣的感覺，但最後都是能獲勝的。但這個先不談，妳說妳覺得她和妳是不相上下的平等存在嗎？」

亞麗絲娜點點頭：「是啊，雖然在一群低等生物中居然有這樣的人挺奇怪的，不過這又怎麼了嗎？」

族長解釋道：「這就是聖女神聖的一種表現了，因為聖女就是一種比我們一般族人高等的存在，而我們和一般敵族是一樣等級的，所以妳才會覺得一般敵族是低賤地不如人似的。」

亞麗絲娜傻眼了，急忙解釋：「可是我沒有覺得姐妹們低賤啊……」

族長握起亞麗絲娜的雙手，親切地說道：「因為妳是我們的聖女啊。」

她又摸了摸亞麗絲娜的腦袋：「其實呢，在我們眼中的敵族雖然可憎，但我們對她們的感覺是和妳對夜天真的感覺一樣，我們跟她們對戰時感覺是和不相上下的對手互拼。其實有些姐妹很喜歡這種感覺……這先不談了，對於今天的戰況妳有什麼想法嗎？」

亞麗絲娜想了想今天的驚險之處：「原來如此！因為她們也有聖女，所以也沒有掃描我們！」

戰鬥時沒想這麼多，這時一回想就清楚了，亞麗絲娜整理道：「先派出比平常的三十架戰機少的二十架，將金碧白引到包圍圈再用優勢的五十架圍攻，配合聖女的優勢……要是我們沒有聖女應該會一敗塗地吧！」

族長也露出了懊惱的表情：「當時應該想到聖女宿敵這事的……沒想到銀紅黑（敵族族長）那傢伙比我更狠，居然多出了二十架戰機啊。幸好先來的二十架被妳帶領姐妹們勢如破竹的消滅了，不然有些不妙啊。」

亞麗絲娜傲然一笑：「要是直接全軍互拼說不定我就敗了，她們這簡直是偷雞不著蝕把米啊！」

族長想了想道：「其實也不一定，妳們今天交戰到最後一般族人的戰機最後是我們還是雜種的？」

亞麗絲娜稍微回想了下：「是我們的，好像有兩三個姐妹吧，不過夜天真那該死的東西……在我和她纏鬥時抽空把她們擊落了……都怪我沒有纏住她，只趁機多打了兩下。」

族長嘆了口氣：「所以啊，一般族人駕駛的戰機，其實對聖女間的空戰沒什麼幫助，頂多幫忙佔點優勢……姐妹的犧牲有效果嗎？」

因為姐妹們都能復活，亞麗絲娜倒也不悲傷，回想起戰況反倒是有些害臊：「有一些吧……她比我先漏尿。」

族長笑道：「第一次就拼到雙雙漏尿嗎，看樣子這次聖女決戰應該很快就要來了。到時候加油點啊！」

亞麗絲娜笑著答應了，心中卻是沒個底。

族長看她這表情也知道是什麼情況，不過對此她早有準備：「既然知道對方有魔女，那就不能讓妳再開一般戰機了，我讓智理十八生產出聖女機了，估計銀紅黑那雜種也會這樣，所以明天妳們只能單挑了。別擔心，就算拼到昏迷我們也會去把你搶救回來的！」

亞麗絲娜一愣：「聖女機？為什麼只能單挑了？」

族長露出個無奈又有些嚮往的表情：「因為一般戰機完全無法介入聖女機的戰鬥啊，來再多也消耗不了多少精力啊──說不定幾百台可以一戰吧，誰又有那麼多能量生幾百台出來呢？」

亞麗絲娜又疑惑道：「拼到昏迷……不就死定了嗎？怎麼又能搶救了？」

族長凝重地答道：「因為聖女是不會被殺死的，就算落敗了也會有至高神祝福的護盾……所以聖女和敵族魔女從來都沒有戰死的，都是升天去的。不過妳如果把那魔女拼到昏迷倒是可以趁機用雙頭龍更進一步消耗她。智理十八！生產聖女用最高級雙頭龍！」

不一會工夫，族長便將一個二十公分長，摸起來溫潤如玉的白色操作桿交給亞麗絲娜。

「怎麼這麼短？」亞麗絲娜記得姐妹用的都是三十公分左右，而且樣式是兩端都是操縱桿。

「因為這是聖女戰用的，她昏迷時妳就拿這個去弄她！」族長一副奸計得逞優勢很大的樣子。

其實聖女最終對決時用的就是這種武器，光是這段武器消耗的能量就和聖女機一樣多，因為聖女對決不只拼身子、拼意志，還拼裝備！這在遠古時代討伐戰剛開始時是影響很大的因素，因為經常失敗的部落付不出這麼多能量，聽說就有不少部落因為聖女戰敗而滅亡了。

不過討伐戰進行這麼多年，各族都有不少底蘊，讓聖女用最高級的武器都只是一個命令罷了。

族長把武器交給亞麗絲娜之後又給她了份說明書，然後讓她回房休息了。

亞麗絲娜看了下說明才知道──這把武器的用法是插到對手身上，然後對手的也插到自己身上……之後兩個武器的尾部會結合起來。

亞麗絲娜心中估量到：「這聖女武器的樣式和戰機操作桿如出一轍，說來餐廳的那吸管也是這樣式的，而這些都跟控制有關──難道說傳說中的雙頭龍戰鬥是較量誰能控制對方的身體嗎？」

嗯……她以一種奇特的方向闡釋了這種戰鬥的精義。

隨即她腦洞大開的想到：「難怪會說是雙頭……龍！因為勝者可以控制對方的身體命令對方死亡……就像帶來死亡的巨龍一樣！」她對於龍的知識不知是從何處得來的，但一時間她也沒有發覺這細節。

「勝者為龍敗者為屍……真是可怕。」亞麗絲娜喃喃道。

然後她又想像了一下自己即將和宿敵──夜天真展開互相控制對方身體的戰鬥，心中不禁蕩漾著一種莫生又熟悉的情緒：「今天遇到的那個夜天真……真的感覺有點奇怪呢，這就是宿敵的感覺嗎？」

陌生是因為這種情緒是第一次產生，熟悉是因為這種感覺是這麼理所當然，好像心中早就知道它存在似的。

她想要和夜天真狠狠的較量一番，想要用力地咬她一口、把她壓在地上然後在對手的頑抗下用強硬的控制對方！

直到睡著她也沒有發現這種戰鬥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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