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袭来了……这种讨厌的感觉。

在这种莫名骚动的干扰下，我略有点走神，但手指还是下意识地敲打着midi键盘。

耳机里同步传来规律的鼓声。

五分钟，不，估摸着有十分钟了。半小时前把泡澡时想的一些旋律录入，大约是十分钟前开始编鼓的部分。

鼓组的动静在耳机中持续炸裂开来。

此间，下腹部传来的躁动却干扰着脑髓，让这十分钟的工作进展得很不顺利。

祐天寺听到这个，恐怕得用她老家方言叽歪我一整天吧，我在心里苦笑，再说了，写出来的这段跟初华给的人声小样也不太搭调。

重写，重写。八点三刻。今天总该把初步的作曲搞好吧……

重写。八点五十五。

「啧」

纠结的期间，我不情愿地察觉到了一件事。吃有热饭，洗有热水，不是在酒臭与凌乱并存的小出租屋，不是在公司的办公室里，现在的生活环境暂时，也是切实地变好了。好不容易得到温饱和安全的居所，反倒让之前积攒、压抑在阴影里的欲望复活了么。

唉，真麻烦。

我必须对此做个了断了。但是在此之前……

刚摘下耳机、解脱受鼓久轰的大脑，顿时就感到心脏在一搏一搏地撞着胸膛的那股冲击力。我蹑手蹑脚地挪到楼梯口向下张望。这间屋子的房主正背对着我，一手托着腮，另只手拿着笔，时而在纸上写些什么，却又很快将其划掉。

唉，她这是在为Sumimi还是Mujica中的哪一个费神呢?总之，也跟我一样在为创作犯难罢。

我松了口气，把挂在脖子上的耳机放在一边，并没关灯，直接缩到阁楼角落的卧铺里。

一丝犹豫后，褪下内裤，我抚摸起私处。出乎意料的，那里并没有很湿滑，好像下腹部的蠢蠢欲动与此处无关似的。

边上的闹钟显示着时刻，九点零七。我皱着眉头，试探性地将指尖摁在穴口……就不能快点搞定这破事吗?！心急的想法促使我强硬地将整根手指塞入尚未准备好的甬道。

「嘶—」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久违了慰渎的私处，痛感与快感被强硬的访问一并激发。呵，怎还是这么不得要领呢，我边在心里自嘲，边缓缓抽动起手指。之前以偶尔的频率做这种事，就总有不小的概率无法抵达高潮，这次可以早早了事的可能性又如何呢?一想到工作还没弄完，我便对自己的无助的窝囊样感到愤怒。

可恶，快去啊…快点、快点！

我用左手捂住嘴，右手不断加快速率，一心祈求早点完事。

「…小祥?」

从楼梯口冒出脑袋的初华瞪大了眼睛，努力注视着半缩入地铺中的人。小台灯并不亮，昏暗的光源让祥子在视觉上暧昧不清。

「我可以上来吗? 咖啡泡好了哦」

初华看不太清祥子脸上神情，只是看出对方摇了摇头。

别上来，还是不要咖啡?

每晚睡前初华都会来确认祥子的状况，但按照现在时间离睡前又差点距离。惊慌中，祥子一时没想好该用什么理由回避初华。

「……? 失礼了」

两人间的沉默约有小半晌，初华还是进入了阁楼。见状，祥子攥紧了被角，身子也愈发僵硬地蜷靠到墙边。

「小祥，莫非是身体不舒服吗?！ 让我看看」

担心的问候主动打破了沉默，一点点朝着祥子所在的地方靠近。祥子伏下眼睑，努力地拉着被子试图覆盖自己。

初华伸出手，掌心贴上了祥子的额头。对方闭上了眼睛，缩起身子颤声说道。

「嗯…有、有点难受，就想先——」

「小祥」

「！」

「嗯哼~……这样对身体不好哦?」

「什、什么意思」

祥子猛地睁开了眼。初华此时已放下了测温的手，表情略带微妙，第一眼看着像是担心，细看又有点尴尬，但还有一丝丝难以压抑的高昂感。

祥子的心很快滑坡到了最不妙的事实——自己的失态暴露了?暴露了?！不可能，就算没来得及关灯，没来得及整理衣服，至少还有被子遮着呢。

「对不起，不小心打扰到小祥」

突然而坦然地，初华道歉了。

「什、、什么意思」

「总之，内啥…这样憋着对身体不好，我会承担起责任补偿小祥的」

「！ 我才…」

在祥子像金鱼一样反复张口闭口地想词反驳时，初华的沉下脸上的表情，略低了一点头错开目光，打断了她。

「没事的，我有时候也这样，害得工作也好学习也好，完全集中不了精力」

其实我会这样基本都跟你脱不开干系——初华咽下这句话，只将通情达理和劝诫贯彻于话里行间。

「好了，总之。接下来就交给我吧，呐?」

初华下了结论。语气就好像她劝祥子住过来的时候一样，隐隐带着一丝不容分说。祥子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应该说，不敢去想接下来到底要干什么。但就是片刻踌躇使她错失拒绝的机会。

很快地，阁楼的光源只剩下窗外泻入的月光。祥子的脸烫了起来。黑暗中，初华关切地提议。

「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就背对着来吧」

「曲、曲子的事还——」

祥子仍旧在尝试弥补先前没能及时说出的借口。初华轻拍祥子的肩头，示意她从墙边挪位。她在极度震惊中扭捏着为初华留下落座空间。

「没事的，我很快就能让小祥全身心投入作曲」

黑暗中一阵衣料摩挲后，祥子感到后背的感触由墙面的冷硬转为人体的温柔。

「呐，靠过来点，对，把重心放倒一点」

向后倒去的同时，初华的双臂潜入被子下，环住了祥子。

「小祥」

祥子感到初华的下巴搭在了肩头，耳际自己名字响起的同时传来暖意。初华的鼻梁骨在她的颈窝里蹭着，发丝蹭痒了肩头。

「没关系的，小祥不用说话也行的，就把这件事当做梦一样就好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

初华婉言期间，挽腰的双手曲起了指尖，十指用不轻不重的力道在侧腰来回挠痒。还没到会笑起来的程度的瘙痒感裹挟着一种舒适的酥麻在皮肤上荡漾开来。这是一种神奇的感觉，祥子的自慰史中从来没有这种经验，她肢体就像融化中的坚冰一点点失去僵硬。就在祥子以为初华可能会错意了之类的，要轻松一口气的时候，手指却又贴着腹部与大腿一点点朝下体摩挲过去。在边境线上，初华的手遭到了迟来的阻拦。

「唔……」

「放轻松，我只是想帮小祥。 交给我，好吗?」

温热的气音悄然搔挠着耳穴，顺水推舟地瓦解了最后一点抵抗。畅通无阻的手指跨过大腿根，在大腿内侧兜了一圈后，还是抵达了躁动的中心源。

「果然……」

耳边传来初华的自言自语。她到底想说什么?祥子又是害怕又是躁动着，感到背后的温暖有种炙烤心灵的感觉。

「小祥，没有完全的准备工作就硬来是不对的」

「哼嗯……」

「对身体不好哦」

初华的手指在穴口剐蹭着，蘸取那里的爱液后如此评估。

「比预想的要……唉」

你都在预想什么！?唉什么！? ——祥子的心里在大地震。

「虽然想快点结束的，原谅我拖一下吧」

初华的手没有继续往下深入，右手岔开的五指反而是往上走了。瘙痒与酥麻也跟着一点点扩散到小腹，肋骨。缓慢抚掠过胸脯时，每根手指都在意想不到的时机擦着了还没完全发硬的乳首。祥子不禁在初华的怀中哆嗦了几下。

「呐，帮个忙好嘛」

初华抽离在下面的左手，在暗中找到了祥子正紧攥着的左手，轻抓着它，引导它来到并覆到左胸。

「待会我在右边做什么，小祥就照着做，好吗」

初华咬着祥子的右耳，口齿不清地请求，同时左手又潜回了私处。

「先合拢手掌，托在下头这么掂起来」

初华在右边作出了示范，同时感到右手里多了一份沉甸甸的温暖与柔软。

「手指弯曲起来，嗯…然后开始揉弄」

初华舒缓地玩弄起祥子的右胸。

祥子感受着揉弄，心里仍是迟疑，一边手还是模仿起来。比起刚刚五指的擦碰，现在反而放慢了节奏，祥子对这种磨洋工行为产生了疑惑。

「然后拇指试着按在……这儿」

初华的拇指摁在了右乳首，随即用食指开始了挑拨。半软着的乳首在一次一次的摩擦中充血，在指尖发硬。

祥子感到一股电流沿着脊髓往上冲。

「啊，要…要去——！」

「呃诶?!」

按照过往经验，这股酥麻感是只有高潮降临前夕会出现的，对此坚信不疑的祥子不由地惊呼起来。但高潮却终归没有降临。自慰史的经验非但没有应验，昙花一现的酥麻感还很快消退得无影无踪。

「小祥，去…去了吗?」

「……嗯哼」

即便没有高潮后的余韵悠长，祥子还是装腔作势地柔柔哼唧了一下，不过并没有给出更确切的回答。身体被掌控在他人手里，逐渐开发出自己不熟悉的样子什么的，比起好奇，祥子更想立即找机会结束这种耻辱。

那么，初华会买账吗。

「咦，真的嘛?」

「真的！……咿」

初华稍加了些力道，合拢大拇指和食指惩罚性地轻拧了一下乳首。

「骗、人、鬼」

一字一顿的控诉听起来闷闷的。

初华的左手食指中指的两个指节没入穴中。硬茧不客气地刮擦着穴内。

「我的左手可是知道的哦…小祥的下面没有一抽一抽的动，说去了什么的是骗我的吧」

「哈啊啊……嗯嗯…停、停啊啊」

「还是说小祥每次总在这一步就满足了?不做下去了?！……小祥还能喘成这样，恐怕还有很多没发泄出来，呐，我说的没错吧……」

耳畔陈述性质的调情，突如其来的插弄和对乳首的欺负带来先前一样的阵阵电流。

但确实没有迎来高潮。

祥子被说得烫红了脸，幸亏站在她这边的黑暗掩护了失态。

「明明、刚刚骗人时候的声音那么、呜咽，那么…欲求不满的！ 要骗人就演得、像话一点啊」

似语气一顿一顿的冲劲，手指在穴中也是泄愤似的捅弄着。

「 初华！ 呀、啊、讨厌、住手……疼」

「！」

初华止住了动作。

如先前一样，酥麻与快感如落潮般迅速退去。失落感与意犹未尽填补了出现的空缺。

「如果小祥觉得这样就可以了，就回去工作吧」

浅没入甬道的两根手指慢慢滑了出来，发出水声。看来由于刚刚一系列的经过，底下总算水漫金山了。

「……」

沉默着，祥子将初华的右手按回了自己的胸口。于是初华用左手背抵着祥子的大腿，示意她打开一点。祥子照做了。

「能不能…不要放进来」

「…? 意思是这里吗」

初华用指腹描摹着变滑腻的穴口。

「嗯」

「……我答应你」

初华想起刚才其实是想把两根手指一并插到底却没有成功。果然是开发的还不足么……思考了一下，她让步了。作为替代——

「啾」

「！」

「耳朵，很敏感呢。 啊呣…」

软热的舌尖探入耳内，湿重的气息胡乱地喷打在耳廓和颈子上。

「小祥…哈啊，很会出难题呢…呣嗯，那这次要好好、配合我的示范哦」

重新动作起来的右手毫无顾虑地蹂躏起胸部，挤着，捏着，揉弄着，乳肉在掌心不断改变形状，乳晕被特意强调似的画圈圈，乳首被曲起的指尖来回挑拨刺激。

不受克制的刺激下，祥子挣扎着、晃着脑袋却无法逃离对耳的舔舐，两手自卫地想揭开初华肆虐的右手，却反被拉着回到了本该呆的位置。

「小祥也真是的。早点完事早点开工嘛，我也还有一部分没写完呢……」

「呜……」

祥子被这番事业心发言打动了，就彻底豁了抵抗心。她的掌心下不仅有伴随呼吸大幅起伏着的胸廓，还有一颗剧烈跳着的心。祥子到底还是没法像初华那样无顾忌的下手，只能紧抓着自己的胸寻求一种安全感，仿佛狂风中的找个东西抓着不被吹跑一般。

初华将穴口泛滥的一部分爱液涂到阴蒂上。祥子哆嗦了一下。

「初华? 这里是……」

「不进去的话，最快也就这了吧?……难道说、这里也不行」

「不是的…啊…」

「那小祥……呼、平时喜欢玩弄哪里呢」

「不……呀啊…嗯，嗯嗯」

「小祥不愿透露也行啦，总之不会再让你受疼的」

虽然祥子对此支吾也是设想内的，但初华还是很谨慎的轻轻用大拇指碾压着阴蒂，一边动用五感反刍得到的反馈。

「嗯~~、哼嗯……啊…、呜嗯、哈啊啊啊」

阴蒂上时轻时重的摁、揉、按、碾转为了短频摩擦。胸部依旧是不受控地被揉捏着，被拧着，时而胀痛时而酥爽，带来一种不同于下体高频单一快感的错拍性刺激。当然与此同时，似乎是对下面的穴的遗憾做弥补，祥子的耳穴也被初华的舌头卖力地侵犯着。

祥子不禁更用力的揪住了自己的左胸，反射性的合拢想双腿。不过下意识的小动作马上被发现了。

「腿，不要闭起来」

「呀！」

明明之前都是含着左耳、口齿不清地用软软的声线对话的。可这句不含请求的命令却是意外低沉暗哑地出现在左耳的不速之客。

祥子打了个激灵，断断续续的情欲呻吟明显间断了一拍。

「这么多处地方被玩弄，比自己做更舒服，对吧」

「呀啊啊，慢…嗯哈啊啊、初、初华！」

祥子试图呼唤初华的名字换取紧急制动的可能。

「没用的，在小祥高潮前可不会再客气了」

「那啊啊、至少、、慢—」

「不行，也不会慢的。 就老实、被我、肏、到、高、潮、不行嘛！?」

「呀啊啊啊啊——」

恶狠着铿锵地吐出的辱语让祥子体内蕴蓄的欲火一并爆燃。

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到达崩溃的临界一般，祥子感觉脑里仿佛灼烧一般恍惚，腰肢和双腿也在高潮快感的驱动下痉挛着颤抖起来，在初华的怀中不规律地一下下的抽搐。

……

「嗯嗯，了不起，真的有好好去了呢」

初华像最开始一样搂着余韵中半软瘫了身的祥子，温柔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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