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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梅里亚的鸟笼———永恒的摇篮曲2

小说: 2025-09-03 11:10 5hhhhh 9970 ℃

"喂,彼得罗,"安德烈在食堂里拦住同僚,"有没有办法...把某个特定的囚犯留下来?"

彼得罗放下酒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噢?你说345号?"

"你知道她的编号?"安德烈皱眉。

"当然,"彼得罗冷笑,"我们都记得自己喜欢的女人。只不过..."他顿了顿,"你打算怎么做?"

安德烈低头看着自己的酒杯:"也许我可以花钱买下她。"

"买下?"彼得罗嗤笑一声,"你以为这只是普通的买卖?这些女人是从国家监狱调拨来的。不过..."他压低声音,"如果你想这么做,确实有办法。"

"什么办法?"

"花一大笔钱,让她成为你的私人奴隶。"彼得罗说,"军部允许军官购买表现良好的囚犯作为贴身奴仆。"

安德烈的手指攥紧了酒杯:"我明白了。"

"怎么,心动了吗?"彼得罗拍拍他的肩,"要知道,一个调教好的奴隶可不容易买到。"

"不。"安德烈摇头,声音里带着痛苦,"我做不到。"

"为什么?"彼得罗不解,"有了钱,她就能跟着你,伺候你..."

"我不想要一个奴隶。"安德烈的声音有些发抖,"我想要的是玛丽亚。不是作为一个所有物,而是作为一个人。"

彼得罗沉默了片刻:"但这是不可能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跟你谈情说爱的玛丽亚了。你没看见她是怎样跪着说话的吗?"

"我知道。"安德烈灌下一口烈酒,"可我宁愿她恨我、怨我,也不要她像现在这样...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你太天真了。"彼得罗摇头,"你以为她还能回到从前吗?那些调教,那些规则,那些惩罚...都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永久的烙印。"

安德烈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桌面上的酒渍发呆。

"听我说,"彼得罗认真起来,"如果买了她,至少你能确保她不会再被其他人欺负。你可以在家里给她最好的待遇,让她过相对轻松的生活。"

"不,"安德烈苦笑,"那反而会害了她。一个习惯了服从的人,突然得到优待,只会让她更加惶恐不安。"

"那你打算怎么办?"

安德烈望向窗外的营地:"我甚至不敢确定,她是否还认得出我。每当我想接近她,她就躲得更远。她的眼神...已经不会对任何人聚焦了。"

"这就是现实,伙计。"彼得罗说,"战争和铁链会改变一切。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女孩了。"

安德烈站起身,离开了食堂。但他没有回宿舍,而是去了训练场。他需要挥霍体力,才能压制住内心的躁动。

夕阳西下时,他看到玛丽亚和其他囚犯一起在操场上列队。她们齐声背诵着守则,声音单调得像是机器。

而玛丽亚站在队伍里,像一株折断的蒲苇,既不高贵,也不卑贱,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命运的安排。

这一刻,安德烈忽然明白,也许最残忍的不是分离,而是重逢。当那个曾经满怀理想的女孩,变成了一个不敢直视过去的囚犯,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爱她。

因为在这个残酷的制度下,她早已忘记了如何去接受别人的爱。

几天后,玛丽亚拿着检验结果走进房间,安德烈的心跳漏了一拍。

"恭喜,军官大人。"她低声说,"囚犯已经怀孕六周。"

安德烈颤抖着接过报告。那一刻,他仿佛又看到了六年前的夏天,年轻的玛丽亚依偎在他怀里,说着对未来孩子的期待。

"你说过,"他轻声说,"要给孩子绣最美的床单。"

玛丽亚的身体僵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异样的波动。

安德烈注意到她的反应:"你还记得吗?你说要在窗台上种满薰衣草,让整个房间充满香气。"

玛丽亚下意识地摸了摸还未隆起的小腹,眼神首次出现了一丝松动。

"等孩子降生后..."安德烈强迫自己继续说,"你就要离开这里了。"

玛丽亚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恐惧:"对不起,军官大人。这是我失职..."

"不,"安德烈打断她,"我想让你看看一些东西。"

他带她来到自己的房间。门推开的瞬间,玛丽亚怔住了。

阳光透过装点着蕾丝窗帘的窗户洒进来,窗台上摆着一盆盆薰衣草。房间里有一张铺着白色蕾丝床单的大床,墙上挂着两人年轻时的画像。角落里摆放着青年床,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

"我...我记得,"玛丽亚的声音开始颤抖,"这些都是你说要准备的。"

"是的,"安德烈走到床边,"这些都是真的。床单是你最喜欢的那种棉质,柔软透气。薰衣草是我特意从集市上买来的幼苗,每天浇水照料。"

玛丽亚的目光停留在青年床上:"我曾经...做过这样的梦。"

"我知道,"安德烈轻声说,"你说过要亲手给孩子织毛衣,要教女孩唱歌,陪男孩玩耍。"

玛丽亚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可是...可是我们不能..."

"我知道规矩,"安德烈说,"但至少在这一年里,我们可以假装这是一间真正的育儿室。你可以在这里看书,给未出生的孩子讲故事。"

玛丽亚颤抖着伸手触摸床单:"这种触感...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坐下吧,"安德烈轻声说,"就像从前那样。"

玛丽亚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面料。她的目光落在窗台的薰衣草上,嘴角第一次浮现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你记得吗?"安德烈在她身边坐下,"你说过要在窗台上种一排薰衣草,这样晚上哄孩子入睡时,房间里会有淡淡的香味。"

玛丽亚的视线有些模糊:"是的...我记得。我说过,那样的香气会让宝宝睡得更安稳。"

"你还可以记得?"

"我一直记得,"玛丽亚的声音变得柔和,"我记得每一个细节。即使在最黑暗的日子里,这些记忆就像是..."她顿了顿,"就像是黑暗中的星星。"

安德烈看着她抚摸小腹的动作,终于看到了一丝生机重回她的眼中。

"你喜欢这个名字吗?"他指着青年床,"我把它漆成了你最喜欢的浅蓝色。"

玛丽亚点点头,眼泪无声地滑落:"谢谢你,让我想起了这些。"

"不要谢我,"安德烈轻声说,"这是我们共同的梦。即使只有一年的时间,我也想让它尽可能完美。"

玛丽亚靠在他的肩膀上,就像多年前的那个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薰衣草的香气在空气中浮动。

这一刻,时光仿佛倒流,带回了那些被遗忘的美好。尽管未来依然残酷,但至少在这个房间里,他们找回了一点点属于自己的生活。

九个月的时间里,玛丽亚一直生活在那间布置得如同家一般的营房里。她的小腹日渐隆起,脸上的光彩也逐渐回归。

"胎儿在动。"某天晚上,她握着安德烈的手贴在自己的腹部。隔着薄薄的皮肤,他们能感受到生命的力量。

安德烈屏住呼吸,感受着那个属于他们的生命的律动。这一刻,所有的军衔和身份都变得无关紧要,他只是一个等待为人父的男人。

"你说过,"玛丽亚轻声说,"要给孩子讲睡前故事。"

安德烈点点头:"我知道很多童话,你想听哪个?"

"随便哪一个,"玛丽亚靠在他怀里,"只要是你的声音就好。"

于是在宁静的夜晚,安德烈会轻声讲述着王子与公主的故事。玛丽亚会抚摸着隆起的腹部,仿佛在把故事传递给肚子里的孩子。

分娩的那天,玛丽亚经历了一整天的阵痛。她的手指紧紧攥着床单,汗水浸透了衣衫。

"加油,"安德烈握住她的手,"你可以的。"

玛丽亚看着他,眼里噙满泪水:"答应我...要好好对待他。"

"我保证。"安德烈郑重承诺。

随着一声嘹亮的啼哭,一个男生来到了这个世界。玛丽亚虚弱地躺在床上,看着护士怀里的孩子。

"他真漂亮。"她喃喃地说。

安德烈抱过青年,小心地放在玛丽亚胸前。病患本能地寻找着温暖,很快就找到了正确的姿势。

玛丽亚颤抖着手抚摸儿子的脸庞,泪水无声地落下。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而不是被匆匆带走。

"他长得像你,"安德烈说,"特别是眼睛。"

玛丽亚点点头,没有说话。她知道,这只是一段短暂的相聚时光。

接下来的几天里,玛丽亚尽可能多地陪伴在孩子身边。她给孩子喂奶,轻声哼唱摇篮曲,用指尖描摹他的每一处五官。

"我希望他能记住我,"她对安德烈说,"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也好。"

"他会的,"安德烈说,"我会告诉他关于你的每一个故事。"

分离的日子终于到来。当护士来带走青年时,玛丽亚紧紧抱住孩子,久久不愿放手。

"再见,我的小天使,"她亲吻着儿子的额头,眼泪滴落在他可爱的脸庞上,"愿上帝保佑你。"

安德烈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如刀割。但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地看着护士将孩子抱走。

玛丽亚瘫坐在床上,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她伸出颤抖的手,想要再触碰一下孩子的方向,却什么都没有碰到。

"他走了。"她哽咽着说。

安德烈走过去抱住她:"我会找到他,会把他养大成人。"

玛丽亚靠在他怀里,轻轻点头。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孩子离开的方向,仿佛要把那个小小的身影永远刻在记忆里。

夜幕降临,房间里安静得可怕。玛丽亚躺在床上,腹部不再沉重,心中却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你记得你说过什么吗?"她突然问。

"什么?"

"你说过,"玛丽亚的声音很轻,"等孩子大一些,就带他来看看我。"

安德烈紧紧抱住她:"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玛丽亚在他怀里微微发抖:"我想给他讲故事,想看着他长大,想...想亲口告诉他,妈妈有多爱他。"

"会的,"安德烈轻声说,"一切都会实现的。"

房间里只剩下薰衣草的香气,和那张浅蓝色青年床。它们见证了这对父母的喜悦与痛苦,也将承载着他们对未来的所有期望。

而此时的玛丽亚,正沉浸在深深的思念中。她的手无意识地抚摸着尚未完全恢复平坦的腹部,仿佛那里还留着孩子的形状。

“不行。”安德烈突然开口,“我们要离开这里。”

他直视着被他从思念中惊醒的玛丽亚:“我带你和孩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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