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特度过了糟糕透顶、可怕至极的倒霉一天。

这一切在他醒来之前就开始了。他做了一个关于琳媞的梦，那个和他一起上时尚与零售营销课的女孩。从新学年初开始，他就希望她能注意到自己。可悲的是，无论是在梦境还是现实中，他都被坚定地划入了朋友区……如果那能算朋友的话。琳媞嗓门大、任性妄为，总是对他颐指气使。贝克特推测她对自己的身高有心结——琳媞已经跳级和十四岁的孩子们一起上课，但她自己才刚满十三岁，身高只有三英尺九英寸（*114厘米左右）。

过去几个月里，贝克特总是竭尽全力讨好她。他乖乖当她服装设计的模特（“别动啊白痴！”），在她缺课时提供笔记（“你字迹太潦草了！”），放学陪她回家，听她喋喋不休地谈论除他之外的每个男生。她聊史蒂文、马克、特雷弗，尤其是那个总让贝克特抓狂的同班同学里弗·科尔森。贝克特觉得里弗其实和自己很像，两人都是长发瘦削，但贝克特是浅金色头发，而里弗则是深色。琳媞说这让里弗显得很“神秘”。贝克特觉得根本没什么区别。最关键的是，里弗在学校人气很高，而贝克特不是。里弗是天生社交达人，与贝克特的害羞腼腆形成鲜明对比——琳媞似乎格外钟爱这个黑发男孩的张扬。

“他超酷的！”放学路上她滔滔不绝（照例是贝克特替她背书包），然后突然大笑道：“我打赌他肯定能把你揍趴下！”

也许吧，但贝克特不觉得这算什么优点。他自诩……嗯，算个浪漫派而非斗士。可惜他连浪漫派都算不上。十三岁的他在摸胸或接吻这种事上毫无经验，而关于他长得像女孩的闲言碎语总让他脸红。他也很无奈，他一直等着雄性激素爆发，好缓解自己长睫毛、窄肩膀以及几乎没体毛的窘境，可惜那一天迟迟没有到来。

总而言之，由于琳媞痴迷于那该死的里弗·科尔森，贝克特始终无法打动她的芳心。里弗明明和贝克特一样阴柔，却带着王子般的自信，让女生觉得他“英俊”而非“漂亮”。这让贝克特只能在梦中寻找慰藉，然而最近的噩梦实在离谱。梦里琳媞穿着校服双手叉腰俯视他。她的下半身格外丰满。虽然总说身材会“发育”，但制服外套下的胸部依然平坦。臀部和大腿却截然不同，圆润丰满得与上身形成反差。某些网络论坛会叫她"矮胖萝莉"。但对贝克特来说，琳媞就是琳媞。

在梦中，浑身赤裸的贝克特被琳媞用脚底碾磨着阴囊。他对自己的睾丸格外敏感，这是唯一在发育的部位。结果就是睾丸和阴茎尺寸严重失调：光秃秃透着淡红色的囊袋里装着鸡蛋大小的睾丸，而阴茎却比小指还短。

琳媞在梦里反复用脚施压，等他开始呻吟就抬起脚晃动粉嫩嫩的脚趾，接着重新碾压。贝克特不确定自己对这种亲密又带着性暗示的梦作何感想。确实令他有些兴奋，但他更希望梦见一次浪漫的约会或热烈的吻，以证明自己赢过了那个该死的里弗·科尔森。

但梦里的琳媞没能满足他的任何意淫。“你在看我的屁股吗？”她嗤笑着问道。“你觉得十三岁长这么大很夸张吧？”琳媞有一头及腰的金发，当她得意洋洋地扭头时，头发在她腰间飞舞，“你真可悲，贝克特！”

“才不是！”梦里的他大喊，“我给你当了那么多次服装模特！”贝克特觉得这辩解很蠢，却控制不了梦境中自己的言行。

“为什么你鸡鸡这么小，贝克特？”琳媞俯身嘲讽。她大眼睛长睫毛的娃娃脸突然贴近，贝克特看见自己光洁的小阴茎正被她的脚趾压在下腹。“像踩着根小香肠！里弗比你强多了！”

噩梦愈演愈烈，连梦里都摆脱不了混蛋里弗的阴影。里弗！贝克特恨透了那个更自信、更高大、更强壮的男孩，梦中的自我对着他发射了嫉妒之箭。

“嘿！”梦中的琳媞尖叫，"你是不是在想里弗的坏话？！"

“没……没有！”梦中的贝克特只得撒谎。

“你完了！”突然之间，一切似乎都处在了不详的阴影之中，彷佛天色突然变得昏暗如夜，"我要踩爆你的蛋蛋！"她抬起裹着丝袜的白皙纤足，露出小狼般任性的坏笑，犬齿清晰可见，然后，她的脚便伴着回响的尖叫声狠狠跺下。

贝克特就在此时惊醒了。这不是他期待的梦境结局。他感觉自己小鸡巴硬得发疼……而且不仅如此，他腹部和被子上都沾满了梦遗的粘液。

“该死！”他掀开被子哀嚎。现实正如所想，一种清澈透明的粘液浸透了他的身体，包括光洁无毛的阴部、大腿内侧、睾丸，甚至还有他的肚子和肚脐眼。他把自己弄得全身都是……最关键的是，那么大的代价，做的梦还是个噩梦！就仿佛大脑在投降，宣告了他是一个失败者。有那么一瞬，他的面容看起来既可爱又憔悴。其实他之所以能成为优秀的服装模特，有一部分正是因为他女性化的特征。长睫毛、及颈金发、窄肩细腰和略微有些突出的臀部，可惜这些特质没能为他赢得任何他人的尊重，反而让同学们动不动就会称呼他为“死基佬”或“娘炮”，当他在更衣室裹浴巾走动时总会招来一阵阵窃笑。

就在这时，门外的走廊传来哼着歌的声音：“贝克特？你起床没有？”是母亲的声音。贝克特第一次望向窗户时，终于意识到光线不对：周末早晨的太阳不该这么高挂空中。他瞥了一眼闹钟，才惊觉自己竟已经睡过头将近一小时。他甚至连床都还没下，身上还粘着湿漉漉的液体，而这一天，不知为何已经开始往更糟的方向发展。

母亲素来对“私人空间”这个概念嗤之以鼻。自打他记事起，她就是颗永不停歇的活力弹珠。她会一边等培根煎熟一边原地做有氧运动，成天穿着运动装在屋里晃荡，兴致来了就随时随地做起弓步和深蹲。家中各处摆着她年轻时举着田径奖杯的老照片——俏皮的短发被汗水浸透，运动发带箍着前额，活脱脱的假小子模样。或许是因为从小和三个哥哥长大（而据贝克特观察，几位舅舅的体能远不及她），母亲对儿子忸怩作态的身体羞耻感毫无耐心。因此无论他穿戴如何，她总爱亲自叫他起床——结果往往令他难堪。至少对贝克特而言如此。哪怕撞见他正提着内裤往光滑的小屁股上套，她也只会啧啧摇头或哈哈大笑。

哎呀，贝克特，别像个姑娘似的害羞嘛！她总这么说。

“我起了！”他赶紧喊住，想阻止母亲推门。他的脑袋还有些昏沉，但庆幸自己已经醒来。今天可是海滩日，他一直在等这一天，睡过头可就糟了。贝克特对这天既期待又紧张——他邀请了琳媞一同前往海滩，而她居然奇迹般的答应了！虽然得让妈妈开车接送兼当监护人，实在不够独立和男子汉，但他仍盼望能借此拉近和琳媞的距离。

门把咔嗒转动。贝克特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自己躺在床上，内裤褪至膝盖，被子掀在一边。“贝克特？！”母亲的声音传来，“我进来了！”

“不要！”他大叫道。但为时已晚，素来雷厉风行的母亲已经闯了进来。重点在于“闯”字。他妈妈有着丰乳肥臀以及通过健身保持的蜂腰，此刻正戴着发带，穿着弹力吊带衫和紧身粉红打底裤，手举荧光哑铃高抬腿迈进房间。她的“运动装”向来布料节省，今天尤甚：低腰紧身裤低低切过她的腹部，露出一簇耻毛，和她从不剃毛的腋下保持着她最爱的自然风格。汗湿的运动胸衣透出乳尖形状，双峰间积着汗渍，肌肤闪着晶亮水光。脚上还踩着白色跑鞋和及膝袜，活脱一名来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有氧运动教练。

贝克特双手捂住下身，“妈！出去！”他都快哭了，这终于引起母亲注意，让她意识到了儿子的尴尬处境。

“噢天呐！”她惊呼一声，哑铃哐当落在地上，"贝克特，你在搞什么？你的小朋友都到门口了！"

“妈……我只是——啊啊啊！”他挫败地哀嚎。这个永远无视他独处请求的管家婆简直无药可救了。“我什么都没做，”他继续辩解，“我只是——”

他妈妈任性地啧了一声，迈着大步走向床边，然后弯下腰去。她的乳房大得像两个气球，沉甸甸地把露背装的领口往下拉扯。从这个角度看去，她的乳头显得格外硕大。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汗味，看见她额角的晶莹汗珠。

“你是担心穿上泳裤会暴露什么吗？”她冲着儿子仍用双手护住的下身扬了扬下巴，“我跟你说过了，每个男孩的发育过程都不一样，就算现在还很小——”

“妈！求你别说了——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也不妨碍你拥有充实快乐的人生呀。只要不下水，没人会发现它有多小的。"她走到衣柜前翻出了那条泳裤，确实宽松得能藏住阴茎……只要别沾水的话。一旦沾湿就会紧紧贴住阴囊，让他柔软肥大的睾丸和小鸡巴原形毕露。他曾求她换一种款式的泳衣，却一直被当她当作耳旁风。

“妈，”贝克特哀求道，“你能出去一下，让我换身衣服吗？你快去准备海滩装吧！”突然他想到什么，震惊地睁大眼睛。“等等，你不会打算穿这身去海边吧？顶着这头乱发？”然后他又想到了更糟糕的事情。“刚才给琳媞开门的时候……你就穿成这样？”

妈妈挥挥手，继续在原地做着健美操。“安心啦，她眼皮都没眨一下。新时代女性就该为自己的身体骄傲！”

少年发出绝望的呻吟，此刻他正赤身裸体，试图掩盖暴露的阴茎以面对露出阴毛的母亲，这是今天第无数次希望世界毁灭。命运之神似乎觉得这还不够刺激，门外突然响起欢快的敲门声，一个身影从门缝探进头来——恰好在腰部高度。

"嘿，傻瓜！到底走不走啊？"

能这么矮又这么粗鲁的只有一人。

琳媞蹦蹦跳跳闯进来时，贝克特恨不得钻进床里。他曾设想过无数海滩日的浪漫开场：请她吃冰淇淋、在沙滩追逐嬉闹（顺便欣赏那可爱的圆润翘臀！）、一起游泳、戏水、晒太阳，也许还会有几次交心的对谈。在聊天的时候，她会红着脸勉强承认自己对她有一定的吸引力，并透露她其实对里弗那白痴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要的是那样的美好景象，而不是衣冠不整且全身沾满精液的他用双手捂着鸡鸡，在他妈妈和未来女友面前社死。

“你到底在做什么？”琳媞吵吵闹闹地进了房间，她还是那么娇小，臀部也十分丰满，穿着黄黑相间的紧身连体泳衣，让她看起来就像一只小蜜蜂。泳衣勾勒出平坦胸部与浑圆翘臀——后者正冲他挑衅地摇晃。尽管过去一年里她天天许愿，胸围却毫无长进，倒是蜜桃臀把泳裤撑得满满当当，晒痕在布料边缘若隐若现。

“别光坐在那儿抓老二，快夸夸我的新泳衣！”她命令道。“我发誓，你根本对女人一点了解都没有！”

“确实没有，”贝克特的母亲附和道，和这位年轻的小访客共度着闺蜜交心时刻。“有时候我真觉得他该直接放弃，我再生个儿子算了！”她们两人笑作一团。

贝克特长叹一声，双手仍紧捂着自己的小弟弟。“妈！别开这种蠢玩笑——”

但琳媞再次打断了他，展现出如往常一般的尊重。“你的手为什么要捂着？是在撸管还是干嘛？”

“没有！”贝克特脱口而出，声音消沉，他对自己沦落到这样的境地还要被人议论而感到十分沮丧。

“哦，当然没有，”他妈妈证实道，似乎是想要帮忙。如果她言尽于此‌，说不定还能稍微改善贝克特的处境。但她继续说道：“贝克特是晚熟型的，他的小鸡鸡什么也弄不出来。亲爱的你懂的，学校里肯定教过生理知识吧。”

“妈！”贝克特哭了。他恨不得钻进地缝死掉算了，但眼前只有皱巴巴的床单胡乱堆在蜷缩的膝盖上。母亲走到床边，捏住了他的脸颊，运动文胸几乎兜不住她硕大的乳房，汗湿的布料下乳晕依然清晰可见。他试图想象和她一同在海滩上漫步的场景，光是想到同龄男孩盯着她汗津的巨乳、腋毛和裆部露出的阴毛就羞得无地自容。

“我家的小可爱还没发育呢，”她毫无恶意地继续说着，甚至还对着他眨了眨眼。贝克特想捂脸却腾不出手，毕竟还得遮着自己的下体。尽管他的母亲打扮得像色情片里的健身教练，而他的小“朋友”琳媞还穿着勒出浑圆臀部的性感连体泳衣，两位女士却浑不在意，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似地交谈着。

贝克特白皙的皮肤此刻涨得通红。今天绝对不可能更糟了——本该是向琳媞证明自己值得关注的沙滩约会，现在却光着身子听母亲谈论自己的小鸡鸡。

他只得紧闭双眼，集中精神安慰自己：只要……冷静地请她们离开。穿上泳衣。走下楼，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你还是能带琳媞去海滩享受美好时光。现在已经是谷底了，接下来只会触底反弹——

“普拉姆莉女士！我把您的冷藏箱放车上了！”楼梯间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粗暴地打断了他的心理建设。

贝克特的心沉到了谷底。没错。他认得那个声音。那个完美得过分、自信得刺耳的声音。和他一样带着青春期男孩变声期的沙哑，却始终透着一股他永远无法企及的游刃有余——就如同天生耀眼注定是人群焦点里的少年，与在高中社交沼泽里苦苦挣扎的失败者之间的区别。

“不，”他喃喃道，“不要，千万不要是他。他来这儿干什么！？”

仿佛听见他的心声，里弗·科尔森把头探进房间，然后带着得意的笑容走向他的母亲。“哦！”妈妈笑容满面，“多贴心的好孩子！贝克特，你真该学学你朋友里弗。你还在赖床时，人家已经把我们的行李装车了！”

“希望你不介意，不过我邀请了里弗，”琳媞用惯常的骄纵语气说，“只有你的旅行肯定无聊死了。”她露齿一笑，明明白白写着「我就是想看你嫉妒的模样」。她成功了，如果此刻贝克特的脑袋在排山倒海的耻辱感打击下还能容得下嫉妒这种情绪的话。

“可……可是——”他的脸色从通红转为惨白。里弗赤着上身，晒出漂亮的古铜色皮肤，像是专为展示身材才热爱户外运动似的。他漆黑的头发如动漫男主角一样飘逸（比贝克特乱糟糟的鸡窝头强上百倍），泳裤勾勒出纤细的腰身、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以及十四岁少年独有的、介于青涩与健美之间的完美肉体。

琳媞和母亲都带着痴迷的微笑凝视里弗。

“贝克特刚才在打飞机，”琳媞若无其事地说，“所以我们得晚点出发了。”贝克特气愤地喘着气。

“是吗？”里弗挑起眉，漫不经心地耸耸肩，“倒也不意外。”

“才没有！”贝克特怒吼，随即一愣，然后怒火更盛，“等等，什么叫做‘不意外’！？”

三人完全无视了他。确实，他们表现得跟他根本不存在一样，互相心照不宣地交换着眼神。琳媞和母亲都围着里弗团团转，那种殷勤关注的模样，比她们对贝克特方才的窘态要上心百倍。

“敢问普拉姆莉夫人要换上泳装吗？”里弗那谄媚讨好的语气让贝克特直翻白眼。不出所料，母亲被这声恭敬的称呼逗得咯咯直笑。

“噢，天呐！你觉得我该穿上吗？”

“是啊！如果我们不一起穿上泳装的话，可就去不成海滩了，您说对吧！”里弗说道。尽管贝克特等待母亲像之前那样反驳说自己穿运动服就很好，但面对这个劲敌时她的反应却截然不同。她像个小女生一样捂住嘴，咯咯傻笑起来。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找套泳装吧。”母亲边说边伸手摸了摸满面笑容的里弗的脑袋，贝克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真是个懂事的孩子。真高兴我儿子能多受像你这样的朋友的影响！”

“我才不是他朋友！”贝克特突然大叫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提高嗓门，“之前我说别穿那套衣服去海边，你完全不搭理我！凭什么要听他的！？”他还有更多疑问。从她游移的眼神来看，这位自从与父亲离婚以来已经单身超过十年的母亲，正在认真打量里弗·科尔森！她的目光在里弗的臀部、脸庞甚至胯下流连忘返！

他突然意识到所有人都在注视自己。但不是注视着他因愤怒而涨红的脸……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下半身。贝克特这才发现自己在激动中挥舞双手比划时，让他的阴茎完全暴露在外面了！他羞愤绝望的眼神对上众人惊愕的目光。此时再把手放回去已经为时已晚——这三位不速之客早已将他柔软肿胀的阴囊和短小的阴茎尽收眼底！

“那是什么鬼东西？！”琳媞尖声问道，伸手指着它，"鸡鸡这么小，蛋蛋却肿得像气球一样！"她弯下腰身子凑近观察，就像人们怀着怪异好奇心打量某种外星昆虫，脸上写满嫌恶。"连一英寸都不到！他用这么小的鸡鸡是怎么尿尿的？"

“好了，别这样，”母亲开口道，“不要苛责贝克特。每个人的身体发育速度都不一样。这可怜的孩子只是运气不好而已。都是因为小时候的事情！”说到此处她居然脸红起来，眼神飘向远方，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妈，”贝克特哀求道，"你不用讲那些——"

"那时他大概十八个月大，"母亲充满怀念的声音响起，“他们都说十八个月前就该戒掉奶瓶，可贝克特就爱叼着奶嘴不放！”

贝克特哀叹着把脸埋在手掌里。他只恨自己手不够多，没法同时遮住脸和阴茎——全天下也没有足够的手能掩盖他所有的尴尬。

“嗯，就在那个时候，我发现他爸爸出轨了！你们能想象吗？”她恼怒地扬起眉毛，琳媞和里弗立刻露出安慰的神色。

“哎，普拉姆莉夫人，真为您难过。”里弗说道。听到这讨好的语气，再看母亲微笑摆手的样子，贝克特气得直瞪眼。

“哎呀，别担心，亲爱的，那都是陈年往事了。重点是，我要复仇！为了守护婚姻，我忍受那个男人的小鸡巴整整七年，他和贝克特一样小。结果他居然出去找了个骚货，花钱让人吹嘘他的鸡巴很大很厉害！哼！”她双手叉腰，“既然他能玩这招，我也能！于是我进城找回来一个底下有真材实料的猛男！”

琳媞啪啪鼓掌。“哇！干得漂亮，普拉姆莉夫人！”她惊呼道。

“妈！”贝克特大叫着，“请别再讲你和某个野男人上床的艳史了！”

然而母亲完全无视他的存在，继续眉飞色舞地讲述她的故事。“你们都是大孩子了，我可以继续给你们讲。他那家伙足足有十四英寸（*约35厘米）呢！当时我刚把贝克特放进婴儿床哄睡着，我的新朋友就摸上了我的屁股！”回忆过去令她咯咯笑着，羞红了脸。贝克特惊恐地发现，琳媞和里弗竟然都在全神贯注地听着这种限制级故事，既没人说「嘿，普拉姆莉夫人，你可能不该跟孩子讲这种事」，也没人提醒说「您儿子都快尴尬死了」。他们居然听得津津有味！

“于是，”母亲继续道，“我当时就决定在贝克特的房间里给他口了！”这段回忆让她再次红了脸，贝克特则发出绝望的呻吟。“我觉得没什么，反正他已经睡着了。所以我就跪在地上，费了好大劲才把那根大家伙吃进喉咙里，不过我最后成功了！”

“妈！你他妈有完没完！”贝克特终于爆发。

“嘿！”她呵斥道，冲着他摇了摇手指。“注意你的言辞，先生！”

贝克特只能呆滞地眨了眨他淡蓝色的眼睛。她显然无法理解，比起她那些粗俗不堪的故事，自己的用词根本算不得什么。每当她进入这种状态，他就像被塞进认知窄门的庞然大物，完全无计可施。

“总之，”她继续说道，“小贝克特一定是午睡醒来了，他透过婴儿床的栏杆看见他的妈咪正在吮吸一个又粗又大的奶瓶！所以他也想要妈咪喝的那种浓稠白牛奶！”

贝克特恨不得钻进被褥化作一具尸体，用泥土掩埋自己，然后离开人世，就此逃离这场羞耻酷刑。

“结果他试图爬出婴儿床！可惜没能成功，他直接摔坏了自己的婴儿蛋蛋。”

“妈妈，看在上帝的份上！”贝克特抱头哀求。

“从那天起，贝克特的蛋蛋就一直肿胀敏感，至于他的小鸡鸡实在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母亲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但我总希望那地方能长大些，这样看起来就没那么奇怪了。他确实为此感到很困扰——”

“他应得的！”琳媞突然插嘴，“我从没见过这么小的鸡巴！”

“——不过我一直安慰他，贝克特，不用太在意。你班上的其他男生也都没怎么发育呢。”她朝里弗示意，贝克特庆幸焦点终于从自己身上移开。说不定母亲会让里弗也尝尝当众处刑的滋味。“里弗，我无意冒犯，不过——要是我们能让贝克特看到同龄男孩都没什么发育，或许他就不会自卑了！”

「终于！」贝克特的内心尖叫起来。「终于有人替我受罪了！等琳媞发现她的完美先生里弗和我相比半斤八两，她就会闭嘴了！」

里弗小麦色的脸颊泛红。他的眼睛比贝克特的更加明亮湛蓝，透着一种贝克特的淡蓝色眼睛所缺乏的冲击力。然而，现在轮到他成为被问询的一方了，贝克特那个不拘小节、无所不谈、活泼奔放的妈妈，正要开始调侃他的小肉虫！“普拉姆莉夫人，”他结巴道，“我觉得这样可能不太——”

但就像她对待其他人一样，贝克特的母亲向来不懂何为拒绝。她以近乎轻浮的姿势蹲在宿敌面前，运动短裤被丰腴的臀肉绷紧。当她踮起脚尖将手伸向里弗泳裤的腰带，握住了拉绳时，原本幸灾乐祸的贝克特突然不安起来。母亲和琳媞似乎十分期望里弗能展示他的鸡巴…真是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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