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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09-03 11:09 5hhhhh 2510 ℃

“一年前你第一次送我风信子花;

他们叫我风信子花女郎。”

他们都笑着说,特维克,你的内裤丢了。那侏儒在我面前快活地逃跑,它一手紧攥我的衣服,另一手牵着对方的手。白雪覆盖的地方,他稍卷起的黑色刘海与行星手拉着手,就像一杯浓咖啡。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我的心情,可能是一次抽牌,也可能是烤蛋糕,紫丁香的味道充斥在你的鼻腔中,腻得头昏眼花却不可直说。因为不可抗拒的事物,那些人都说你将会有新的开始,天崩地裂却早已发生在我的脑中。要不要扔掉些什么呢?那要不要扔掉些什么呢?

“亲爱的,我劝你最好不要丢掉他们。”

真正暴露自己的尾巴的日子,也就是十月的第二个礼拜,克雷格看到了我的尾巴。他什么都没有说,我看到阳光下他的白水晶十字架熠熠闪光。我本应理所当然地信仰点什么,焦虑症帮助了我,我的困难进一步发展成为了我更大的困难。冥王星要顺行了,多动症拖着我的脚步。他紧抓我的尾巴,却摔碎了那块晶莹剔透的白水晶。塔克先生,为什么非要这样给予?当我死时,我一定要抱住克雷格,我一定要抱住他,好让他正正经经地看到我的尾巴和翅膀。你对我说,快对我说。为什么你要摔碎那块白水晶?

“我爸送给我的。但他不是这种人,对吗?”

我恨他,因为我还爱着某个人,可这个人再也不会记得我了。波光粼粼的透亮宝石,碎掉的块状物折射着穿窗而来的太阳光束,展开一段小小的彩虹。他的嘴唇触碰到我的嘴唇,我想唱点什么,克雷格堵住了我的嘴。我想唱歌,于是我的心开始唱,歌声的脉动顺着我的喉咙向上洒在了他的嘴巴里。他抓住我的手,我喜欢的人的身体是温暖干燥的。冬季也是温暖干燥的,我把他的所有与同他发生的所有都看作丹佛不可思议的冬日奇迹。这个男孩属于冬天却浑然不自知。你的气息呢?他摸着我的角,那对弯弯曲曲的棕红硬物,爸妈都惧怕它们,克雷格却认为它们是一对不错的玩具。现在,他们都笑着说,特维克,你的内裤丢了。我来到克雷格的家,塔克先生的态度仍让我喉咙发紧。

“不一定吧。”

我对他微笑,他褪下我的外裤。现在我在他家中。我不会怀孕的。我感到满足,那个男孩有着秋日丰收的眼瞳。每一个地方都被他照顾得到,我张开了双腿,想去迎接克雷格,用那只小小的、扭曲的肉洞直面他。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三根手指,不合理地希望他忠于我一人。克雷格?在某个人身上起起伏伏的触觉带来了惊恐,幸福来之不易。克雷格?克雷格!两性特征兼得的身体,被偷走的内裤,他牵着特维克的手。打开灯吧,亲爱的。我不喜欢太明亮的事物,算了吧。我想看到你。我会很冷。我真不敢想象,如果我没有遇到你,我现在的日子会怎样。克雷格。

我的翅膀,你应当看到它。ABC的电视节目,百无聊赖。他睡在我身旁,呼吸如此真实。天主教徒晨勃的阳物顶在某扇密闭窗的缝隙中,令人胃痛的细碎晨光里,心脏砰砰地跳着。黑夜里我们看不见彼此,他将我一次又一次拖向扭曲。月亮,月亮在哪?行运如何?特维克,要不要喝点咖啡?我说,不用了。于是爸爸打算将咖啡强行塞到我手中。喝下它吧,他说。我不想喝。我的感觉被某个人控制住了,于是我感到苦涩。那一年我十一岁,还不明白真正的苦涩为何物。秋令时节的光芒在白水晶的碎块中展现,这一年的夏天异常炎热而几乎雨水断绝,大地母亲也随之失去了笑脸。妈妈抓住我的手。特维克,快走吧。可卡因溶解在黑棕色的咖啡中。

“你难道就打算用他试验一辈子吗,理查德?”

十一月的初始,我的累赘奇妙地消失了,于是我模仿着书中的步骤完成了一只手工娃娃。他被我取名为克雷格,蓝色的针织帽,土黄色的绒毛,我用黄色的塑料珠做他的眼睛,绿色的塑料珠做他的心脏。至少绿色是我的颜色。虽说那些形式上的玩具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的意识却总在说孕育,想外婆孕育妈妈的时候,想妈妈孕育我的时候。十六岁的潘多拉魔盒只是在一个满月的夜晚被克雷格打开了。清晨他牵着我的手,我不敢与他爸爸对视,就像行星被太阳光被灼伤。在男卫生间小小的隔间中,我孤独地检查着玩具应该为我带来的裂痕还是否存在。它们已经愈合了,但我的呕吐感与日俱增。那只娃娃的内心中包含着克雷格的头发丝以及被我深深浅浅涂抹上去的精液,那些体液在我的身体里满溢了,从那处肉缝中淌出来。我夹不住它们,我说,他却疯狂地用手指堵住裂缝。明明你也知道这是徒劳!

“我妹妹说,她希望你怀孕,特维克。”

路就像被锁死了。克雷格的脸因切实存在而在我眼中变得扭曲,头痛显然更严重了。他不堪一击,于是他的角、翅膀又不可思议地出现了。特维克凝视着克雷格的眼睛,那双眼睛与爱情娃娃的眼睛总有不同,爱情娃娃的眼睛只会永远注视着特维克一个人。其实特维克每天都会在午夜时分亲吻那只爱情娃娃。它代表克雷格,或许它是克雷格。特维克每天都会对它说一些令他害羞的话,或是抱着它想着自己与克雷格做爱的各种场景。命运的长期折磨是ADHD与焦虑症的结合体。然后,克雷格·塔克的每日梦境里便会有特维克的存在,现实中金黄发色的男孩却总是因病缺席。赤裸的、对他微微笑的、只是看着他的、流泪的、崩溃的,所有的特维克都在他的脑海中。天王星和冥王星这两颗星间只有一根粗麻绳,左侧是蓝色,右侧是黄色,“永远也不要断裂”的想法明明只是一种奢望。因是痛苦陆风盛行的火焰,果是燃烧留下的灰烬。八月份的第三个周末突然下起了大雨,我等了他很久,全身湿透的克雷格带来了一束蓝色的风信子花送给我。生日快乐,亲爱的,他对我说。大雨倾盆,花球却被他保护得近乎完美。可就在九月的第一周,它死于干热。那又能怎样呢?灵魂的两面告诉我,那又能怎样呢?可我爱他,这可是他送给我的风信子花!我没再作思考,独自处理掉这份花朵的尸体。也不必去念往生咒。我对他的绝望被爱兼并。

我没有存留那朵花的落瓣,因此我的克雷格不会记住那件事,谢天谢地。现在,我再一次拥有了翅膀、尾巴和角,谢天谢地。冬日,茫茫蓝天,羽云绵延,我们总是手牵着手,他对我笑。我听到风信子季节的声音日复一日地消弭了,教堂旁的圣女像在无穷尽的蓝中远去,背后有山脉层层叠叠的灰蓝杉木作衬。跳蚤市场里一家名为“魔法溪”的古着商铺,我看中一个不显眼处的粉色水晶球。老板笑着问我是否已经恋爱,我却几乎尖叫出来,回答是的。她说我红着脸,我的脸颊确实变得滚烫了。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呢?我迟疑着回答,男孩子。长相如何?

“黑色头发,黄色眼睛。”

我看着她,她是一个拥有着棕色长发的亚洲女人,有着不同于我的黑瞳孔。克雷格总喜欢亲我的眼睛,他说他喜欢我的绿眼睛。我从来也不会信他的这句鬼话,不过也许是真的呢?

“他很不爱讲话,对吧?”她摆弄着她的紫水晶手镯,“他很爱你,但你怕他。你在爱他,但你却怕他。”

“你总是在怕点什么。”

他曾送了花给我。没有恋爱时的他不爱笑,也不会温柔待人。第一次克雷格与特维克的正面交锋,男孩们的恶言相劝。很久以前他也许讨厌我,后来却想用自欺欺人的白色棉花塞满我。那现在呢?最终,特维克以六十美刀的价钱得到了这颗粉水晶球。亚洲女人告诉他这块水晶将会帮助他们。他半信半疑,直觉勾起了他对它的兴趣。要不要丢下什么呢?要不要丢下些什么不去管呢?

“亲爱的,我希望你留下他们。”

十二月,丹佛下起了雪。圣诞节前夜,我瘫躺在床上。新的伤口在流血。我疲倦地搂住爱情娃娃,克雷格的衬衣被我染红。我不知道他在哪里。翅膀在我的身上抖动着,就像平日里惊恐发作时的每一次惊颤。我脱掉衣服。伤口很深,那血液仿佛河流中正在流淌的河水。于是,我的双脚踩在水里,沿着河岸的形状走,前面有一块黑色石头如同坚冰。我看见它的融化,黑色的融水冒着冷气,然后是克雷格的出现,或说他原本就在此处,他不在别处。现在,那些侏儒又开始蹦蹦跳跳地走向我,它们为我褪下内裤,它们想偷走它。我带领那些代表痛苦的液体进入那条裂痕的深处。呕吐感如向母亲撒娇而讨要糖果的坏孩子。体液交融,春天正紧张地带着山的绿衣走向我们。那条河水流湍急,我不确定今日的冥王星与天王星尚在何处。丹佛的冬雪飘飞,习以为常的寒冷,克雷格对特维克温柔地笑着,却紧抓住他的手腕,在他的身体里留下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确实变化了许多。雪日的光漫进浅粉色的水晶球,那水晶便散发着清澈的光辉。特维克有的时候会觉得它微不足道,克雷格却不这样认为。如果你正深爱着某个人,并且他喜欢牵你的手,尽管你们两人的手并不互相适应,那也不应该产生“要松开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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