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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彻【蚀骨】

小说: 2025-09-03 11:09 5hhhhh 9670 ℃

与秦彻共鸣是有副作用的,梦中偶尔会有一点记忆的闪回。现象一直轻微我也没当回事,完全没想到副作用会随着我和秦彻共鸣的功率增大而增强。

在一次猛烈的共鸣爆发后,我的身体无法承托如此高频的能量交换,当场不声不响地昏了过去。

那里已经不能称之为破碎的梦境,而是所有过去未来,一切已知或者未知交汇的终点。我无法辨认是真是假,眼见所见是已经发生的还是尚未降临的因果,只能在梦中一味地下落,仿佛脑中有一个永无止境的深渊。

我偶尔看见龙和魔女,他们在塔尔城的上空,居高临下地俯视那片混乱丛生的腹地;偶尔能看见魔女深夜在龙窟的顶峰沉默地望着远方的圣城,而龙会带着她在夜空中尽情地盘旋;偶尔还能看见他们互相为对方处理伤口……我仿佛是她们中的每个人,却又仿佛是一个无情的旁观者。

最后我看见魔女被众人架在刑架上,她滴水未进,嘴唇苍白干裂,她的白发在凌冽的风中仿佛一面小小的旗帜,点缀着蝴蝶般的红色。

她身上全是用过刑的痕迹,人们围着她如同围着一个死物。她的眼神麻木而凄苦,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我能看见她嘴唇微动。

我穿过那些幻影般的行刑者,凑到她面前去,想看她在说什么。

蹲下身,和她平视,她长了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五官完全相同。但是她的表情因恐惧或者说愤怒而扭曲,只徒劳地呼吸,绝望地等待某个终局。

我看清她的口型,明明喉咙嘶哑无法发声,我却依然能听清她的话,因为那是我从脑中直接发出的呐喊。

那人干裂的嘴唇中只重复了三个字:“不要来。”

不要来……不要来不要来……不要来不要来不要来……不要来不要来!

我在照一面愤怒而绝望的镜子,我看到眼眶中涌出泪水,满是尘泥的脸上刻出两条清晰的泪痕。我近乎绝望地跪地,不知道要向谁祷告,向谁求饶。

不要来不要来不要来不要来不要来不要来不要来不要来!

然而龙来了。我的背后传来风声,龙的振翅声,龙的悲吟声,和武器刺入血肉的声音,我没有回头,因为已经在我赤红的眼眸中看完所有。龙失去理智的身躯撞碎我的幻影,我和他的身影在不同的时空中重合。然而下一瞬我就看见了那柄洞穿了龙身躯的巨剑。

我惊醒般握住它,与龙共感般大口大口地吐血。不只是口中,腹上的伤口也奔涌出金色的血液,疼痛慢半拍地窜上我的脊椎,我痛得近乎要惨叫,龙的影子却一动不动。

血从口鼻中喷溅而出,我无法呼吸,失血导致全身发冷战栗,只能扼住自己的脖子窒息般嗬嗬作响,肚子上的伤口深到能看见内脏,肠子……肠子好像要掉出来了……

施刑者的冰冷的手一把攥住我的手指,她一模一样的脸上满是被溅到的鲜血,但是眼神凄厉犹如魔鬼。我触到她的眼神,心中莫名涌出一股巨大的不舍,但居然隐约有一丝快意和欣慰。我在欣慰什么?

血流得太多,身体好像变轻了,这样安宁沉静的氛围里,龙放松地想:“终于,诅咒果然没有实现。”

龙掉下去,而我也从他的阴影中脱离,周围所有的一切化作尘雾疯狂地倒卷。

在一切血红色的隔障里,光线急速往上溯回,一切都往重力的反方向走。于是我变成一团无序的思绪,所有的一切开始倒退,开始重演。从相遇到相知,然后是龙被我刺伤,然后是我被架上刑架,最后是我在喃喃自语:“不要来不要来不要来不要来……”

轮回已经进行了多少次?我怎么数得过来?刑架上的脸从惊恐到悲痛到绝望,终于定格在麻木中,残忍的时间推演到此仿佛终于满意,趋于一个无极限的奇点。而我抬起头恍然发现,原来被架在刑架上的已经变成了我,而在对面看着我的那个我,表情竟与我如出一辙。

在命运的无数次推演下,我已经分不清楚过往的我与现在的我了,时间毫无意义,痛苦无数次叠加,在这场永恒的循环中,我永远无法逃离注定的结局。而那个超越时间维度上的我甚至连失忆都做不到,成百上千次殊途同归的结局绝望地冲进了我的脑海中,将自我冲刷磨损。

如果一切都是注定的,那么痛苦和快乐重复一千次的结果会变成什么样呢?所有的悲伤和欢愉都会无限次的发生,在无休止的重复生的喜悦和死的惊惧后,人就会这样被活生生撕成两半,直到过多的思绪将人压至疲惫的边缘,开始祈求每一次是最后一次,灵魂迷失在生死的边界。

我多么希望龙没有来,不会来的龙永远不会死去,永远在那片遥远的山谷中,花海上盘旋。

可是在每一次的结尾,龙都来了,他每次都会带着我飞离处刑地,带着我回到曼陀罗的花海中,然后在我的怀中消散。如果我经历过一千次死亡,又经历过一千次重生,那么我的龙也跟我一起重复着这场生死的轮舞。

那是我们神交过的花海,痛苦理应在此地消弭。

花海深处有人在呼唤我,随着我在破碎的闪回中一味下沉而逐渐清晰。那好像是我身体中发出来的声音,我疲惫地垂下眼,我的身体里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那是龙的声音,也是秦彻的声音,从我的灵魂深处迸发的声音。

“醒过来。”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这不是你的终点,也不是我们的终点。你看到的只是无数可能性中的一种,而不是注定。”

“我们还有选择,还有未来。现在,醒过来。”

于是所有的幻象开始剧烈震颤,于奇点处猛烈坍缩消亡。我的灵魂开始恢复色彩,那张麻木的脸庞离我而去。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恢复了知觉,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醒过来的一瞬间我下意识地想要尖叫,但马上发现咽喉干痛到失声,不只是喉咙,还有头痛欲裂。我恍惚还以为自己身处梦中,因为视野所及灯火昏沉,身后胸前粘腻一片,我抓了一把发现不是血,而是我梦中冷汗。

秦彻很快发现我醒了,他一直陪护在我的身边,黑眼圈有点重。他用温热的毛巾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你烧了一天,降温没多久。”

我没力气说话,只能点点头,喝一点他喂的水。一抬眼,梦中龙的轮廓就与现在的他重合,但是面前这张脸没有血污也没有伤口,比梦中要幸运一千倍一万倍。我梦中的伤口忽然间抽痛起来,可是我伸手去摸只能碰到一点擦伤。

我嘶哑地问他:“我是不是说了梦话?”

秦彻垂下眼,抚开我脑后汗湿的发丝,他看着我的眼睛:“对。你说让我不要来。”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我不知道我在问谁,是龙还是秦彻?

我爬起来,不顾头还有些昏沉,上去揪住他的领子,一个错身把他压在绵软的枕上。

梦中他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那样一对华美的石榴色的眼眸暗沉到毫无生气。在那一瞬间,也许是我身体中他那一半灵魂太过痛苦了,痛苦到压抑不住灵魂的波动,在我的身体里悲鸣。

“为什么……要来送死……”

我的嗓子哑到说不出完整的话,眼泪已然蓄了满眶,只是我不愿意眨眼,一旦眨眼面前的人就会变模糊,好像就会消散。

秦彻陷在枕间,胸膛在我手下平稳地起伏,我能摸到他的心跳。

他伸出手擦掉我的眼泪,另一只手撑住我的腰,“你知道的,我的灵魂不是有一半在你那里吗?”

因为我们灵魂交融,所以他不必解释。灵魂会告诉我一切,就如同秦彻表现出来的那样直接,因为这就是秦彻对命运的嘲弄,诅咒中龙必定会杀死他的爱人,所以他宁愿死在我的剑下,他借由自由毁灭将我推离命运的轨道,而我正是因为知道,因此甚至无法反抗。

“最后结果不是正如你愿?你不是一开始,就想要杀了我吗?”

他轻巧地将我的手牵拉到他的右眼前,任凭我抚摸他最敏感的部位,语气依旧是不甚在意地轻描淡写。

“你他妈的混蛋。”

我几乎有些恨他了。这种微妙的恨和不安在我的血液中狂乱地铺开,化成对面前人的一种扭曲的渴求。我突然很想狠狠地咬他,只有疼痛才能验证这个人的存在。

我猛地扑上去,扔开挡住他脸的枕头,同他蛮横地接吻。唇齿碰撞在一起,他发出一点吃痛的闷哼。

我不想管,血腥味丝丝缕缕地蔓延在舌尖,可是有什么所谓?疼痛,血味,淤青反而才是相互证明存在的标志。触感也是,快感也是,所有肌肤相接的一切才有意义,我只有在与他碰触的瞬间才仿佛活在世上,像个肌肤饥渴症的患者,恨不得将自己全身的皮都剥下来,将每一寸的肌肤相贴。

可是我止不住泪水,接吻的间隙不断有微咸的泪水划入口腔,冲淡血腥味。秦彻的手伸过来,要帮我擦掉眼泪。

我偏头躲开:“不要。”说完我直接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他稍微蜷缩起来,手挪到我腰间扶住免得我下滑,可是我听见他的喉间闷着气息,事到如今他越是忍着,我越是生气。

我扯开他的裤子,也不管扩张也不管润滑,随手摸了两把就要往下坐。他扼住我的腰,终于把嗓子眼那口气吐出来,“别乱来。不怕受伤吗?”

我把他衬衫也一把扯开,唇一路往下走,路过他的胸腹,贴住他的皮肤说话:“你会让我受伤吗?”

他或许是因为亲吻而发痒,肌肉颤抖起来。

我们都有些发汗。秦彻更明显,他耳朵连着脖颈红了一片,锁骨上还有我咬出的印。他鼓起的胸膛上也沁出汗,手指划过能凝出一小颗液珠,随着他越发剧烈的呼吸缓慢地划过肉体上的沟壑。

他被我扯开的睡衣压在身下,散成一片深沉的暗色,越发衬得他白,衬得我的印记明显。在这样完整且无暇的胴体上,无论是暧昧的痕迹还是恶意的伤口居然都会消失得毫无踪迹。亲吻愈发没有章法,我发狠地在他侧腰啃咬,却又舍不得咬得很重,噬咬到一半变为轻吻,能听见啃咬时秦彻难以压抑的闷哼。

他在我上方呼吸,听着不怎么从容。只是言语中似乎还要挑衅:“生气就这种程度?再用力。”

这人真的能让人火大!我完全跨坐到他身上,凑过去看他的表情,看他是不是像他语气中那样淡定。他皱着眉,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完全暗下去,瞳仁居然近乎全黑,只有凑近了看才能发现极深的红,像诱人的恶魔。

我同他额头相贴,双目之间毫无遮挡。如果秦彻能够通过我的双眼看透我的想法,那就来看吧,在这样意乱的时刻,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伸手扶住他,将他慢慢吞下。他的眼尾皱起来,沉重的呼吸送入我们的唇齿间,吃得越多他的呼吸越重。因为没有事先润滑,过程被拉得尤为漫长。我能触到臀下他的肌肉紧绷,腰腹和大腿硬得像铁。

完全吞入时他的喉结猛地动了,眉眼舒服得好像要融化,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柔和线条,甚至说得上惊心动魄的美,他放松到微闭上双眼。

我忍不住去亲吻他的眼睛,“秦彻,睁开眼,睁开眼看着我。”

他闻言睁开眼,居然略有失神。他盯着我,我们鼻尖若即若离,唇珠偶尔相碰,偶尔不轻不重地噬咬一口,是野兽间的游戏。

秦彻在下方轻轻顶了一下,我夹住他:“别乱动。”他热得发烫,我双腿有些发抖。

他果真不动,手指从我腰间一寸上下揉捏,帮我放松腰间肌肉。

我微抬起臀,然后极快地落下去,被填满的感觉让我觉得前所未有的存在,快感顺着脊柱掠夺我的感知,却无法冲淡心中的惊惧和不安。还不够,只是快感还不够,只是欢愉还不够驱散消散的恐惧。

我埋在秦彻的胸前,完全贴附在他身上,听他胸膛里震动的心跳。

他托住我的脸,眼睛慢慢亮起来,“还不够?还想要什么?”

“我不是也有一半在你那里?试着读我。”

我伸手想掐他的脖子,但是最终只是捧住他的脸。我不愿回忆这张脸在梦中是怎样的憔悴,现在这样就很好。现在这样因为我失神,因为我鲜活存在的样子就很好。

“疼痛,疯狂,无所谓,什么都好,统统交给我。”

“我想要一切,痛苦也好,温柔也好,我想要你的一切。”随着话语的重音上下起动,说话也会断断续续,我不知道秦彻有没有听清。

我想做你的同伴,你的同谋或者共犯,什么都好,不要丢下我。

他的手从脊椎一路向上,扼住我的脖子,我完全不想反抗,只是闭上眼,恨不得将自己挂在那双手上,忍不住流泪。只不过身下动得愈发快,姿势有些不得章法,节奏时快时慢。

他终于压不住喉间的气息,随着我的起伏或深或浅地低吟起来。我凑上去,想将他的喘息都吞掉,反被他按住夺走口中的空气。唇舌紧密交缠,纠缠追逐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无暇顾及身下,反被他夺走主动权,亲吻结束时已然无法夺回节奏,只能趴在他的肩窝眯着眼喘息。他拨开发丝,凑过来咬我的耳垂,同时在耳边低语:“我保证,永远不会分开。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

我侧过来与他对视,什么都没说出口,但是秦彻能看见。

“用尽一切,撕咬我,磨碎我,化成灰也好,只要能够永远在一起,无论是什么方式都可以。”我将脖颈送到他齿间,同时也张开唇咬住了他的肩颈。

就是这样,互相吞噬互相抚慰,我们永远是同谋者。将弱点交到对方手里,永远捆绑着永不分离,即使在命运的枷锁下,也永远嘲弄注定的轮回。

在这一瞬间,我感受到一种近乎狂暴的解放,高潮和疼痛带来的多巴胺释放足够让人一瞬间失去意识,我几乎濒死过去。

我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了,耳鸣声轰然回荡。只能感受到口唇间深重的厮磨,我张开口,全然接受,并且将永远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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