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鸡超人/Linga Man

第十回 批上巴下（2）

①

夜空下的八勾市街道，彬伟杰将味道呛口的香烟夹在因为油光显得不太如往常般皴裂的双唇间，点燃，深吸，屏息，吐出。

他的大脑像是收束到一点般紧绷，就像果酱变成芯片。随着特制香烟中促神经活性剂“EllEcTo”的被吸收，脑细胞开始贪婪地吞噬氧气与糖分，他的思考速度与精度大幅提高，过于专注至无法注意周围。这种不谨慎是彬伟杰少有的，而可靠的伙伴是他不谨慎的底线，另一层上，他也能借此提供自己被保护的机会，来让手底下的人产生被需要的感觉。

“奥批真理教，真的存在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与否，就是他们是否展开行动的根基——即使是已经将这个神秘组织定义为“存在”并以其为防范对象制定计划准备实行的当下，也不能确定它是真实存在的。

“不，导致现在的状况……有一股真实而未名的『推力』存在，不管它是不是奥批真理教，这股推力的存在毋庸置疑，不然批斗课根本不会成立，本来不需要一而再地问这种基础问题。”

“但是对奥批真理教的搜查全部进入了死胡同，仅凭批斗课根基不稳的力量无法勾勒出八勾市的暗面么……”

他的步履随着思考深入也逐渐放缓，嘴中烟燃尽，驻足再燃，直到满地烟头，某些人满脸的胡茬，大抵就是在这种时间里长成凌乱的。

“……”

此刻，安迪能从瞄准镜里看到吸完香烟的彬伟杰头顶冒起了白烟，就像他自己是最后一根香烟一样。

脑神经元链接被打磨至引起头疼的锐度，他得出了一个自己也不敢说出具体的结果，但染着浓厚血色的假说：

如果奥批真理教只是八勾市更上层存在的自导自演——就像“放入鳗鱼仓中的鲶鱼”，用于振奋人心的谣言，不安定的因素将带来活力，那么这场政治舞会的目的便是……

“嘿……至于做得那么绝吗，但若果真如此，我不也是弃子之一？那些老头老太就这么想抓着权力不放吗……哈！那倒是能理解。”

不论彬伟杰的行动失败与否，批斗课作为从保安省分离出的市长直属机关，实权都将大大提高，甚至八勾市的自治权也会扩大化。区别只是批斗课里还有没有彬伟杰这号人物。

“妈的那小娘们，把我做局里了。”

——如果不是曙辉的调用，坐在批斗课课长位置的应该是在任职期间不断积累实绩、带着团队从底层上爬至此的彬伟杰。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这次即使能完成任务，以后也会被狠狠利用。

他把最后一根烟头捏碎，火光从指缝里溜出，恰好在彬伟杰鸡巴高度的空中熄灭。

“但是，仍有另外一种可能。”

——在统治之外，还存在着真正的麻烦。而曙辉是想为了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危机而培养自己——正如她所说——成为其右手。只是被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姑娘培养，彬伟杰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是他无法忽视的个人情绪，但他知道这股情绪也更能点燃自己上进的欲望。

“正体不明的某股力量真的开始威胁到这个城市的存在本身了……？”

彬伟杰联想到了丁日市的水天使讨伐战。

“批湿奴真是有够方便……不论何种时代，即使运作原理暂且凌驾于人智之上，只要是没有表现出明显恶意的某物，就可以被人类利用……是的，和熊、老虎之类的猛兽一样，批湿奴如果不吃人就会形体崩溃，他们是为了生存而进食。”

“但是批湿奴的终点……批徒不同。水天使，审死天使……祂们拥有的不仅仅是生存下去，而是能够灭绝人类的压倒性力量，这种东西的出现到底是预示着什么，或者说难道有什么目的？”

突然，他灵感一闪。

“人类……”

“B，B，回答？！”

耳麦中，安迪的呼叫让他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快得有些危险。

“呼，你小子，别吓我，可以了，解除警戒吧。”

“好的彬哥，你刚刚走神太久……”

其实，彬伟杰觉得刚刚的灵感有些不祥，便在心里感谢安迪，也不去硬想了。

——次日 7月12日 姘多多酒店10-12层大舞厅 P.M.7:00

虽然是非正式的舞会，来客们大都身着或正经而不死板或鲜艳而不浮夸的礼服，唯独脸上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符合“化装”主题，而批你死安保公司的SP们则一律配置黑西装兼防毒面具。

看不到脸面的情况下，能否找到携手离开舞池前往二楼炮房的对手便全凭身段与谈吐。上流阶层的公子们在这方面也绝对非同一般，但成对离开舞厅、到床上开始另外一段创生之舞的男女还是不过寥寥。

“来一根不？”

拒绝了一位托着酒盘的服务员的递酒，寻了个不起眼角落歇着的彬伟杰，随手向站在一旁的女性SP递烟。

“先生，这里禁烟。”

这名SP在拒绝的同时打出了此处禁烟的连击，让彬伟杰将烟送向嘴边的手僵在半空。

“哦，好吧，居然，这还是你们公司的产品来着。”

他抬了抬眉毛，显得识趣地将烟在指间转了一圈后收回盒中。他不喝酒，严格来说也没有一般意义上的烟瘾，只是长期使用EllEcTo会产生依赖性。此时，彬伟杰戒断症状复现端倪，他很想去阳台抽一支再说其他一切。

“你知道不，这东西抽着很爽，但是抽多了早泄啊，秒射！”

此乃实话。

ELLEcTo有造成身体感觉过敏的副作用，常被各种需要集中精力工作的从业者青睐，一过性超量使用甚至会导致1-3年的严重阳痿或干阴道症，因此在实用春药排行榜上差评连连。

用给小姑娘讲黄段子缓解戒断感、窃笑着，彬伟杰看到这位SP的眉头弹动了一下。

“请停下你的性骚扰，”SP稍稍弓背，“我对你这种大叔可没有兴趣。”

“哎，怕你戴着墨镜打盹嘛，开玩笑开玩笑。”

彬伟杰耸肩摇头，向远处站了站。他只是在刚刚的简短对话时间观察了这名女性SP几眼，合身的西装衬得她修长的身材很英气，黑长发扎成了高马尾显得干练，而脸蛋则稚气未脱，像是十几岁的少女，因此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与她极不搭调。他这人有个原则，那就是不在小孩子面前抽烟——彬伟杰从这位SP的面相和声音推断，她绝对不超过15岁，只是身段发育得太好了。这种女孩在典型的八勾市新一代中并不少见，但怎么会为批你死公司这种市外企业工作呢？

此外，她与其他的批你死公司员工不同，是唯一戴墨镜而不戴防毒面具的。

她不普通，彬伟杰心想。

“B，牡蛎来了。”

酒店大楼外，阿黛尔观看着监控，通过耳麦向彬伟杰汇报。

彬伟杰发现少女SP比阿黛尔更早向目标人物出现的方向——通向二楼的楼梯、鹅蛋形舞厅的另一头——投去了目光。

一决明，及万千鹤，穿着礼服从二楼拾级而下，停在了楼梯中段的平台处，之后人们的目光与聚光灯一起打在了他们两人身上。

万千鹤身披娟素且挂有银饰，如同清凉版古罗马贤人一般的装束，而一决明则穿着很合她这个年纪、有着许多无其他意义的可爱配饰的粉色洛丽塔式洋装。

“这两人倒是很适合出现在化装舞会上……”

彬伟杰嘟囔着。

一决明看上去想说些什么，但真正让人群的躁动休止的，是她身后之人，万千鹤的掌面。

“大家，”她放下手臂，手轻轻按在了一决明肩上，“一决明小姐，有话要说。”

之后，会场里安静得出奇，穿着洋装的小女孩便不见紧张，清了清嗓子后，用稚嫩而高调的童音说道：

“今夜各位能共聚一堂，实乃幸事！”

*鼓掌*鼓掌*鼓掌*鼓掌*鼓掌*鼓掌*鼓掌*鼓掌*鼓掌*

“然，各位在享受欢乐的青葱岁月时，也不能忘记，人类正处于存亡之际，而我们就是承接这一事实、挑起存续责任的下一代。”

彬伟杰用小指在耳道里活塞运动，在心里啐了一口。

“妈的，这种话是吵着要吃西瓜芭菲的小屁孩说的出口的吗。”

他发现在场人物里无一不把目光对着一决明身后的万千鹤。一言不发的她面带微笑，似乎对现场一切毫无感觉，又似乎掌握着现场的一切。

“当然，制造下下一代也是很重要的工作！”

逮到了角落里欲离开会场的一对，一决明一改严肃为调侃语气，人群顿时爆发一阵笑声。气氛瞬间从正式回归到了讲话开始前的乐乐呵呵。

不过，上层建筑家们的这些子嗣，基本上都是动过基因手术的试管婴儿，天然的结合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种交流享乐的手段，甚至无法成为相互掣肘的筹码。

“……总之，在各位担当起父母辈的担子之前，令今宵难忘吧！”

*鼓掌*鼓掌*鼓掌*鼓掌*鼓掌*鼓掌*鼓掌*鼓掌*鼓掌*

简短而无营养的讲话，其意义无非是宣示自己的身份罢了，彬伟杰如此腹诽着，突然，他倚着墙壁的背挺了起来。

“咦，第63个人？”

他的眼睛一直在群众间游走，却居然看漏了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人。

62人，是今晚参加舞会的总人数。而凭空多出来的那名一头孔雀绿发的小女孩，牵起了命名省省长名乃未明的手。

②

乍看是一名富态妇女的身体中，响起了两种声音。

“混进来了呢。”

“是这样，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唔……就这样！”

两人分体，小个儿带走了下身的裙装，大个儿的男人则穿着短裤，上身仍是中世纪贵族妇女的打扮，颇为滑稽，是毁坏了也不心疼的装束。

小个儿就是约莫十三四岁的女孩，谬音，她提了提厚重的裙摆，像是用掸去灰尘的动作表达无奈。

“她就是那个……波西·波之子？”

波西波，于百年前寿命已尽的历史人物，作为哲学家，他名不见经，但远在东方，他至今仍是正新教的教宗。

“是没错，不过我和她不熟。”

女孩与青年共同望向如同人群中的孤岛一般伫立着的女子，很难想象她会与世上哪个人会存在紧密联系。

“就不像是有熟人的样子啊……”

谬音的吐槽带着笑意，她蹬着清脆的碎步，灵活避开舞动的人群，走向了那名遗珠般清冷的女子。

发现了异样的彬伟杰并没有轻举妄动，不妙的预感在他脑中愈发浓厚，而在他不远处的少女SP则飞奔而出。一瞬间，彬伟杰瞟到她的股间不合理地撑起了帐篷。

7月12日 姘多多酒店10-12层大舞厅 P.M.8:00

在孔雀绿发的女孩与身形凛冽的女子牵手的一刹那，本就昏暗的舞厅灯光消失了。

名为黑暗的大石，坠入集体意识的水中，激荡起不安的涟漪。而在慌乱声的中心，如同想要舔舐在场每一个人的脊髓一般，肉块榨裂的声音响起。即使是未被EllEcTo敏化的知觉也在提醒着彬伟杰危险的来临。备用电源的启动，灯光聚到了异响的源头所在。

“面对真正的伟大之物，凡人不可低下头颅”——波西·波

除了几人以外，众人的呼吸为那突然出现的巨物停止了。就算是传统的jumpscare，也无法达成如此的镇场效果，要如此，必须得是全家和乐欢电影中突然恶作剧般出现的AV片段才行。

“咳，咳！批编号OPRC666666：扭批·牛批（牛批上位种）。”

就像一台敬业的机械，名乃未明咳出尘土，为降世的近神存在赋予名讳。登时，它本来模糊的存在便在凡人们的眼中明晰了起来。

三米左右的身高，如同一头站立的巨牛，螺旋形的双角解开后正是两副批大口，其中血就像憋得恰到好处的尿一样畅快喷出，舞厅下起了血雨。

“啊噫耶！批湿奴，为什么这里会有批湿奴！啊吧啊吧啊吧……”

在场的大多数人，由于批湿奴散发的湿批因子气体而激发了被捕食恐惧，“批湿奴现实冲击”即P·R·S（Pishnu Reality Shock）症状发作，僵直！连逃跑的选择也无法作出。

血雨的原材料，正是先前上到本层二楼云雨的官二代们，哈，这下真的变成云雨了。

“千鹤先生，请带着市长千金离开，这里交给我。”

少女SP在这个场合，表现出了不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沉着。刚刚她舍身飞扑救下的万千鹤则点点头，抱着一决明在其他批你死公司的SP们保护下离开了舞厅。

“哈啊——”

过于刻意的叹气声，在牛批的肩头响起。

那是一名黑色的少女，不论是着装还是皮肤，都是黑的，她撑着黑伞，一点也没沾到血雨，不，即使粘到了也看不出来吧。

“好臭，太臭了，看看这些四肢健全、养尊处优的家伙们，整天就知道做爱，连血都这么臭，恶心~~~~”

她跳到了牛批的“手”上，轻松实现软着陆。收起雨伞，丢到一边，提起短裙的两角行礼，黑色的少女露出了两股间挂下的柱形物。

“反正都是臭，果然还是焦掉的比较好♥？”

黑色的少女狂气四溢环顾周围，最终将目光凝固在了少女SP身上，准确地来说，是她与自己同样拔起、已经撑破西裤的裆部。

SP少女与黑色少女都毫不犹豫地抽出了自己堪称巨大的阴蒂，而陈嘉伟也撕下自己滑稽的装扮对着牛批勃了起来，三人的周身几乎同时缠绕上了细密微小的爆炸。

“变·身！”

“变·身。”

“变·身♥！”

而后，伴随着牛批的咆哮，宛如神话中英雄与怪物的对决，将牢牢烧铸在彬伟杰的视神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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