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降临已经超过 48 小时了，阳光完全被迷雾遮蔽了。

王自在靠在华尔道夫酒店24层总统套房的真皮沙发上，目光越过落地窗，望向外面那片灰白色的世界。浓雾像某种活物，缓慢而持续地吞噬着这座繁华都市的每一寸空间。

视野不足5米的环境下，连远处的东方明珠塔都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在这片诡异的迷雾中，仿佛连时间都变得粘稠起来。

"原来电影里的末世场景是这种感觉。"王自在轻笑一声，从私人储备中取出一包泡面，熟练地撕开包装。这是他这两天的标配伙食，比起外面那些已经断粮的人，他的处境可以说是相当惬意了。

电视上，中央新闻频道还在持续报道：

"目前全国各地的植物正在发生异常生长现象，专家正在研究具体原因。请各位市民不要惊慌，保持冷静。各地政府已经启动应急预案，救援工作正在有序进行。另外提醒各位，由于细菌在迷雾环境下繁殖加速，请注意储存食品的保质期..."

窗外的植物确实在以一种违反常理的速度疯长。原本整齐的行道树疯狂抽枝，粗壮的树根破土而出，将水泥路面撕裂成蛛网状的裂痕。这些疯长的植物在迷雾中摇曳，发出令人不安的"咯吱"声。

楼下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某棵树的根系掀翻了一辆汽车。王自在摇摇头，这种天气还想开车，不是找死是什么？

"叮咚！"

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是酒店的应急群。

"紧急通知：由于地面设施严重受损，且空中交通受阻，目前救援工作暂时无法进行。另外，非常抱歉通知大家，由于后厨已经被变异的老鼠占据，酒店无法继续提供餐食服务。建议大家合理分配现有食物..."

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没有食物供应了？"

"我房间里就剩半包饼干了！"

"谁有多余的食物？我愿意出十万买一顿饭！"

"现在钱有什么用？我的保质期食品全都在一夜之间发霉了！"

王自在默默看着这些消息。人类总是这样，直到灾难真正降临的那一刻，才会意识到金钱的无力。

突然，一条消息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各位注意，我是酒店经理。刚才我检查了的剩余食物，发现在这种迷雾环境下，细菌繁殖速度惊人。常温下的熟食最多保存4小时就会变质，就算是密封的饼干，打开后2小时内也会发霉。建议大家特别注意这一点。"

酒店群里瞬间安静了几分钟，随后爆发出更大的恐慌：

"天啊，我刚吃了放了一上午的面包，现在肚子好疼..."

"放冰箱里也会吗？！。"

"完了，我们真的会饿死在这里..."

王自在看着这些消息，嘴角微微上扬。事情的发展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当最基本的生存都成问题时，人性就会暴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这时，群里突然蹦出几条特别的消息：

"谁有食物啊，我愿意用爱马仕包包换！"

"收购食物，价格好商量，要多少有多少！"

"看在上帝的份上，谁能给我一点吃的，我已经饿了两天了..."

王自在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在群里发了条消息：

"我这里有压缩饼干和矿泉水，但不要钱，不要奢侈品，用身体换。漂亮女士可以私聊，给我发全身照。"

消息发出后，群里短暂地安静了几秒。然后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炸开：

"无耻！"

"这种时候还想着占便宜？"

"管理员呢？把这种人踢出群！"

"畜生不如的东西！"

但王自在毫不在意这些谩骂。他知道，在饥饿面前，道德观念是最容易崩塌的。果然，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几条私信。虽然都是委婉的试探，没有人直接答应，但这只是时间问题。

"叮咚"提示音接连响起。王自在斜靠在总统套房的真皮沙发上,一边吃着泡面一边悠闲地翻看私信。

"听说你那里有食物..."一个叫Cathy的女生小心翼翘地试探。头像是某个游艇派对上的照片,ID显示住在2012房。

"规矩很简单。"王自在直接了当,"我要找女人陪我度过末世。先把你现在的照片发来,合眼缘就留下,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记住,要全身照,要现拍的。"

对方沉默了足足十分钟。王自在也不着急,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面条。在这种时候,等待往往比主动更有效。

果然,一张照片发了过来。看得出是刚拍的 - 女孩穿着丝质睡裙站在落地镜前。二十出头的样子,瓜子脸,眼睛很大,身材偏瘦但比例很好。照片里她神情忐忑,眼圈有点发红,显然哭过。

"啧,看来是饿了一天了。"王自在心想。他慢悠悠地回复："不错,挺漂亮的。要是同意做我的女人,以后就不用饿肚子了。"

"我，能不能用钱买，多少都可以..."对方似乎被这么直白的要求吓到了。

"钱？"王自在轻笑一声,"你在华尔道夫住得起总统套房,平时大概过惯了被人捧着的日子。但现在是末世了,亲爱的。你觉得在这种时候,还有人管你是不是富家千金？钱有什么用？要么饿死,要么听我的,很简单的选择题。"

对面没有回应。王自在也不着急,他知道饥饿会让人失去尊严。

第二条私信是1808房的Linda。她上来就搬出自己的背景："我丈夫是摩根士丹利的董事总经理,只要你愿意帮我..."

"打住。"王自在直接打断,"现在这情况,华尔街都完蛋了。少跟我谈条件,发张照片看看。"

对方犹豫了一会,发来一张全身照。三十多岁的美妇人,身材保养得不错,王自在在考虑要不要当曹贼："抱歉, 你条件不错，但是我得考虑考虑。"

"你这人怎么这样！"对方愤怒地发来一串省略号。

"你以为这还是平常吗？"王自在悠闲地回复,"现在是你们求着我救命,不是我求着你们。不喜欢就算了,饿着吧。"

正说着,又一条私信跳了出来。1503房的Jenny,之前在电梯里见过一面。混血儿,看起来刚大学毕业不久,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她的信息写得很简单。

"知道规矩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然后发来一张照片。穿着简单的T恤和短裤,但掩盖不住青春靓丽的气质。混血儿特有的立体五官,高挑的身材,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只是脸色有些发白,显然也被饥饿折磨得不轻。

"这个不错。"王自在暗暗点头。他最喜欢这种年轻的混血儿,介于东方和西方之间的五官总是特别动人。

"你想清楚了？做我的女人,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所有物。但至少不会饿死。"王自在直接挑明,"这年头能活着就不错了,你说是吧？"

对面沉默了很久,最后回了一句："能不能先给我一点吃的..."

"可以。"王自在轻笑,"一小时后来2401房找我。记住,别耍花样。在这种时候,你觉得酒店的人会管这种事吗？"

放下手机,王自在满意地伸了个懒腰。不过一个小时,他就收到了三个潜在的"藏品"。虽然暂时都还在犹豫,但这只是时间问题。

在这个秩序崩塌的世界里,已经不需要那些虚伪的客套了。末世的规则很简单 - 要么屈服,要么等死。而现在,不过是让这些高高在上的女人们,提前认清这个残酷的现实罢了。

外面的植物还在疯长，树枝已经长到能触碰到二十层的窗户。时不时能听到玻璃被击碎的声音，大概是某个房间的窗户被突如其来的藤蔓撞破了。

他打开系统界面，调出了各个庇护领域的监控画面。

上海戏剧学院的情况更加糟糕。整个校园已经变成了一座原始丛林，藤蔓和树枝几乎要将整栋宿舍楼吞没。学生们被困在里面，眼睁睁地看着植物入侵他们的生活空间。

北影和中戏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这些平日里灯火通明的艺术殿堂，如今成了困住众多美女的牢笼。她们中有人在痛哭，有人在祈祷，但更多的人是在承受着饥饿的折磨。

"快了，再等等。"王自在自言自语道。他知道，真正的绝望还没有到来。等到最后一点食物耗尽，等到她们真正体会到死亡的威胁，那时候自己再施以援手，效果会更好。

最后，王自在打开监控画面,开始观赏上海影城的情况。

这些女明星可是重点关照对象。

豪华的影城大厅里此刻一片狼藉。两天前还在红毯上光彩照人的明星们,现在都蜷缩在大厅的角落里。迷雾透过破碎的玻璃渗入室内,让整个空间显得阴森可怖。

苏黎靠在墙角,身上还穿着前天走红毯时的香奈儿礼服,只是已经皱得不成样子。她旁边是郑雨绮,两个平时光芫熠熠的女星此刻都疲惫不堪,脸上的妆容也花了。

"还有人有吃的吗..."一个年轻女演员小声问道。王自在认出那是新生代小花旦王祖儿,才二十出头的女孩现在却憔悴得不成样子。

"化妆间里的零食早就吃完了..."有人回应。那是杨松韵,她抱着膝盖坐在地上,试图用西装外套裹紧自己。王自在记得她前天穿着一袭白色礼服惊艳全场,此刻却狼狈不已。

大厅另一边,几个当红小生正在试图加固门窗。昨晚有只变异的大老鼠闯了进来,虽然被保安打跑了,但还是让所有人都惊魂未定。

"该死,手机又没信号了。"江雨彤低声咒骂,她烦躁地扔掉手机,"连个求救电话都打不出去。"

忽然,大厅里响起一阵骚动。原来是杨恺和朱现发现了影城餐厅的备用储藏室,找到了一些饼干和矿泉水。

"先给女士们。"杨恺维持着绅士风度。但当食物分发下去时,那些平日里光鲜亮丽的女星们却像饿极的难民一样狼吞虎咽。

王自在注意到角落里还坐着几个外国女演员。金发碧眼的安娜似乎是个法国女星,她正用颤抖的手给同伴分着最后一块饼干。

"这些精致的女人们,现在可真是够狼狈的。"王自在自言自语。不过他没打算现在就出手相救。先让她们尝尝绝望的滋味,等到真正崩溃的时候,她们才会明白自己的价值。

突然,影城外传来一阵诡异的嘶吼声。所有人都紧张地屏住呼吸。隐约能看到迷雾中有个庞大的黑影在游走,但没人敢去查看那是什么。

"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张楚然小声啜泣。她是个新人演员,这次是第一次参加电影节,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王自在关掉监控画面,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这些养尊处优的女明星们,现在尝到了一点苦头。不过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等到她们真正绝望的时候,他就是她们唯一的救星。到那时,这些平日里高不可攀的女神,还不是任他摆布？

想到这里,他又打开了一包泡面。这香味在末世里显得尤为珍贵,就像那些即将成为他囊中之物的美人们一样。

楼下又传来一阵骚动。酒店群里很快出现新消息：

"救命！地下室的老鼠群又增多了，体型比昨天还大！"

"我在十五楼看到几只猫大小的蟑螂！"

"完了，食物储藏室被老鼠占领了，剩下的存货全毁了..."

王自在悠闲地打开一包新的泡面。这种时候还能保持着吃泡面的心情，恐怕整个酒店就只有他一个了。热气腾腾的面条在这个末日里显得格外珍贵。

"末日才刚开始呢。"他看着窗外越来越浓的迷雾，轻声说道。在这个世界崩塌的时候，有人在哭泣，有人在绝望，而他，却在等待着盛宴的开始。

王自如看了一会群消息，住户们还有力气在群里讨伐自己。

正当王自在准备放下手机时，又一条私信跳了出来。

"你好,听说你那里有食物？"对方的头像是一片白色,名字也很普通,叫"小鱼"。住在2206房。

"规矩你应该看到了。"王自在习惯性地回复,"先发张全身照。"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太方便。"对方却拒绝了。

王自在挑了挑眉。在这种时候还端着架子？他正要关掉对话框，对方却又发来一条消息：

"我能不能先问问,你那里有多少食物？"

"怎么,还要货比三家？"王自在忍不住嘲讽,"现在这情况,你觉得自己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不是的..."对方似乎有些着急,"我是想知道,能不能帮我的助理也要一些..."

"助理？"王自在眯起眼睛。在华尔道夫住总统套房的人,还带着助理,身份倒是挺特别。

"我可以付钱,很多钱。"对方补充道。

王自在突然觉得有点意思："不用钱。按我说的做,发张照片。"

对面沉默了很久,最后回复："实在抱歉,我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拍照。"

"呵,装什么神秘。"王自在已经失去耐心,"不想玩就算了,饿着吧。"

"等等！"对方急忙挽留,"我...我是吴书欣。"

王自在一愣。吴书欣？那个最近正当红的年轻女演员？他记得她确实来上海参加电影节来着。

"证明给我看。"

"我现在素颜,又饿了一天,实在不想让人看到这个样子..."对方的语气透着几分无助,"但我可以给你看我的工作证。"

一张证件照发了过来。还真是她。

王自在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惊喜总是来的很突然。

王自在在聊天框里问道："所以，一个大明星,宁愿饿着也不愿意委屈一下自己？"

"不是的..."她似乎在斟酌用词,"我只是...不想用那种方式。"

"呵,你以为你是谁？"王自在冷笑,"明星？在这种时候,你觉得这个身份还有用？"

对面没有回应。王自在也懒得再搭理。在他看来,不管是千金小姐还是当红明星,在末世面前都一样。既然这位大明星这么在意形象,那就让她好好饿着吧。

反正这个世界已经变了。等到她真正体会到死亡的威胁时,就会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外面的迷雾越来越浓，但他的心情却无比明朗。这场灾难，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漫长的狩猎季的开始。而现在，猎物们正在一步步走入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末日的第二天，注定是崩塌的开始。但对王自在来说，这或许是他人生最精彩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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