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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冢,1

小说: 2025-09-03 11:08 5hhhhh 9300 ℃

暮春的雨丝缠着桃瓣,将青石板路染成胭脂色。苏婉如收拢油纸伞跨进茶棚,烟青罗裙边沿早沾了水渍,晕开一圈深色湿痕。身畔江灵儿早已先她一步,双手遮着脑袋跳进棚里。红裙翩跹,银色流苏腰链叮当作响。茶棚里正在闲聊的客人突然噤声,四五双眼睛盯着她们——这江南小村里虽有两百余户人家,却又哪曾出过如此绝色,一时竟是看呆了眼。

“两位客官里面请。”掌柜是个精瘦的中年人,倒是先回过神来:“新到的雨前龙井,要不要尝尝?”

“劳驾,便来上一壶。”苏婉如温婉一笑,许是见得多了,她也不在意周遭人惊羡的目光,从随身荷包里掏出几文铜钱,搁在裂纹纵横的木桌上,玉手纤嫩白皙,几近与腕间银镯同色。

江灵儿为苏婉如拉开座椅,自己却望着茶棚外的绵绵细雨哀叹:“这什么鬼天气啊……”她看了眼湿透的裙摆,哀叹:“前日里云罗绣庄新买的衣衫,都糟蹋了。”

“一会找个客栈,洗洗就好。”苏婉如倒是不以为意,伸手替江灵儿斟了茶。江灵儿正要答话,忽听得远处传来唢呐声。一支送亲队伍从官道尽头转来,八个轿夫抬着朱漆轿子,轿帘上绣着并蒂莲,乐声却凄婉异常,不似喜乐更似哀乐。

“咦?”江灵儿来了兴致,趴在窗边望去,“师姐,有人娶亲呢。”

掌柜的脸色陡然间变得煞白,手中的茶壶差点摔在地上。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停地用抹布擦拭着已然光可鉴人的桌面。原本贪看二女美色的客人更是齐齐转过头去,像是避讳些什么。

苏婉如微微皱眉,敛起裙摆行至江灵儿身旁,看了一眼,奇道:“怎地不见接亲的新郎官?”

“新郎官?”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冷笑,是个满脸胡茬的汉子,他虽喝的是茶,却已有了几分醉意,“哪来什么新郎官,这是送给山神老爷的祭品!”

掌柜的手一抖,茶壶终于摔在地上,碎瓷四溅。他扑过去想要捂住那汉子的嘴:“王二!你喝多了!”

茶又如何能醉人,江灵儿随手一挥,袖中红绫已经缠住了掌柜的手腕:“让他说!”

王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中布满血丝:“五十年来,这是送上山的第十七个新娘。前十六个,没一个活着回来过......”他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哽咽,“六年前,我的秀秀也是这样被抬走的......”

苏婉如轻轻按住江灵儿的手腕,示意她松开掌柜。她走到王二面前,温声问道:“这位大哥,能否详细说说?”

王二抹了把脸,正要开口,茶馆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十几个手持棍棒的村民簇拥着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人闯了进来。

“村长!”掌柜如蒙大赦,连忙躲到那人身后。

“两位姑娘,”村长捋着半寸来长的胡须,目光在苏婉如腰间的软剑上扫过,“这是我们落霞村的习俗,还请不要多管闲事。”

江灵儿柳眉倒竖:“你们这是草菅人命!”

“灵儿。”苏婉如轻声唤住师妹,转向村长道,“敢问村长,这山神娶亲的习俗,是从何时开始的?”

“五十年前。”村长挺直腰板,“多则四五年,少则两三年一次,送一位新娘进山,可保我落霞村风调雨顺。若是延误......”他冷笑一声,“二十几年前,前任村长就不信这个邪,没有按时送上新娘,结果村子三年来不是大旱就是阴雨连绵,饿死了几十口人。”

他指了指村外的小山坡。“他的墓就在山上,你们不信可以去看看。”

江灵儿还要争辩,苏婉如已经走到花轿前。轿夫和喜婆见她腰佩软剑,不敢阻拦。苏婉如抬手掀开轿帘,看见一名少女双手被红绸绑着,端坐在花轿内,脸上蒙着盖头。

苏婉如摘了盖头,只见那少女容颜姣好,却面色苍白,嘴被一块与肌肤同色的胶状物封住,眼中噙着泪水。她看到苏婉如,有些害怕的向后缩去,口中呜咽几声。

“姑娘别怕......”

“你若不信,大可问她是不是自愿的。”村长也来到花轿前,抬手撕开封住少女嘴唇的鱼胶。

“我是自愿的!”新娘突然跪在轿中,“柳小荷求女侠成全。小荷若不去,莫说我爹娘和弟弟,就连整个村子的村民都活不下去......”

江灵儿愣住,一时间倒也不知如何应对,苏婉如略一沉吟,摘下腰间玉牌,“小女子师承云栖山顾掌门,若蒙不弃,愿替诸位斩妖除魔,收了那山神。”

一旁村民闻言却纷纷鼓噪起来。

有个包着蓝头巾的妇人啐道:“十五年前也有对男女多管闲事,回头死在山上不说,还害得那年秋收时全村粟米都长了黑穗!”

檐下雨滴停了,苏婉如却依然感受到丝丝凉意,似要穿透单薄的裙裳,冻到她骨子里去。

眼见她们不说话,村长向村民们打了个手势,让人上前拉开她们,让花轿继续前行。

“若我自愿替这位姑娘上山呢?”在喜婆战战兢兢地伸手想要拉她袖子之时,苏婉如忽然出声。

迎着江灵儿惊诧的目光,她徐徐道:“你们只管把我当成新娘送上去,若是我本领不济,死在山上,想必山神也无法怪罪你们。”

四下里一片哗然。村长眯起眼睛:“姑娘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苏婉如抬手止住江灵儿,“只是得多耽搁一日,料想无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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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人的宅子内,家具却是一应俱全。桌椅明亮,似是常有人来打扫。村长一脸谄媚的把两人迎入屋内,“两位女侠,这是在下家中客房,若蒙不弃,请在此委屈一晚,明日我让人前来替女侠装扮。”

苏婉如点点头,不置可否,村长却欲言又止。

“你还呆在这干嘛?怕我俩跑了吗?”江灵儿看到村长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不敢,不敢。”村长赔笑,目光却在江灵儿身上骨碌碌打了个转,“只是有个不情之请。”

“那就不必说了。”江灵儿试图把村长往外赶。

“姑娘说笑了。”村长踌躇一番,终究是说了出来,却是冲着苏婉如说的。

“在下斗胆,还想请这位红衣姑娘一同当祭品”

“老匹夫!”江灵儿软剑出鞘,架到村长脖子上,“你……”

“灵儿”苏婉如轻轻拨开江灵儿手腕,剑穗上的青玉环敲在银镯上叮咚作响,“让村长说完。”

村长向后缩了缩身子,一副受惊的模样,语气却透着阴冷:“在下也是为村子着想……若是姑娘半路反悔,与这位红衣姑娘里应外合一走了之……”他顿了顿。

“受苦的还是我们落霞村的百姓啊……”

“好。”苏婉如还未答话,江灵儿突然收剑转身,红裙翩然。

“不就是当祭品吗?本姑娘还怕了不成!”她把软剑重重拍在桌上,“多准备一套婚服,明日一并送我们上山!”

村长眼中闪过一丝得色,连忙招呼婆子们准备婚房,门外柳小荷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婆子捂住嘴拖走。

暮色四合,两盏红烛在雕花铜盏里摇曳。江灵儿捣弄着手中红盖头,“师姐,这绣工倒是精巧。忽地叹了口气,“可惜明日不是真的嫁人。”

“怎地,恨嫁啦?”苏婉如在窗边浅笑回头,“看上哪个门派的侠少了,师姐给你撮合下。”

“才没有呢!”江灵儿被说中心事,半娇半嗔地甩了手中盖头,走到苏婉如身旁往窗外看去,忽地皱眉:“这老东西,把我们当犯人看管不成?”

门外有婆子伺候着,窗下远远的立着几名手持棍棒的村民,显然是怕她们半夜跑了。

“要我说管他们那么多,直接杀上山去得了,这些个村民也拦不住我们。”江灵儿愤愤。

后窗突然传来轻叩,一身素麻衣裙的柳小荷钻入屋内,鬓发间沾着草屑,她跪到二人面前:“两位姑娘大恩,小荷无以为报。”她从怀中掏出两块桃木牌,“求两位姑娘告知姓名,小荷好为恩人立下灵牌。”

江灵儿被她举动气笑了:“我们活生生站在这儿,立什么灵位?”

“落霞村里的前人,也不是没有反抗的……”柳小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听阿爸说,老一辈们前前后后请了好几位除妖师,只有一个……”

她说到这,声音沉了下去。

“抬回来时只剩半截身子。”

烛火突然爆开灯花,江灵儿脸色有些苍白,苏婉如把师妹拉到身后,上前扶起柳小荷,温声道:“我姓苏名婉如,师妹江灵儿。若三日后未见我们下山……”她取出腰间玉牌,“劳烦姑娘将此物送到青州渡口,戴豁口竹笠的船夫,让他转交云栖山掌门。”

柳小荷接过玉牌,还要说什么,最终只是再次跪拜:“多谢两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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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未散时,门外响起喜娘尖利的嗓音:“吉时到——”

六个婆子捧着鎏金妆匣鱼贯而入,便要替二人宽衣。苏婉如抬手拦住,“我们自己更衣。”

喜娘们面面相觑,为首的老妇突然怪笑起来:“姑娘们若是害羞,老婆子也不强求,只是莫忘了这个。”

枯槁的手指从喜盘里捻起一串红珠,十数颗珠子串成一串,约摸半尺许,后面缀着一段两寸来长的玉塞,玉塞上用红线串了张小木牌,刻了苏婉如的名讳与生辰,字迹间油墨尚新,显然是连夜赶制而成。

“这是?”苏婉如皱眉。

“玉窍珠,有些个女娃儿胆小,没到山神庙就吓得屎尿流了一地,要用这东西塞住后庭,再以鱼胶封上,免得山神老爷嫌弃……”

江灵儿软剑出鞘,剑气扫落老妇鬓边绢花:“滚出去!”

饶是苏婉如涵养极高,此刻也不免面色铁青,几名婆子眼见江灵儿发作起来,担心殃及池鱼,忙不迭的跑出门去,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为首的老妇却岿然不动,只是淡淡的睨了一眼苏婉如,撂下一句:“这是山神老爷的要求,姑娘们要是为难,回头我们再把柳家丫头送上山去便是。”说完施施然的出了门。

“师姐,难道就由着他们这般侮辱人?”待屋内重归寂静,江灵儿犹是一副气哼哼的样子。

“若是你不愿意……”苏婉如也颇感为难,若说行侠仗义,与敌对阵交手她自是不惧,可这也太侮辱人了些,更可气的是这假装新娘的法子还是自己提出的。

“算了。”江灵儿倒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我们要不去,那柳小荷怎么办?”她看着鸽蛋大小的圆珠,不知怎的,心里竟生出几分跃跃欲试来。

“这东西那么大,怎么塞得进后面去……也不知是个什么感觉。”江灵儿这般想着,脸颊不禁有些发烧。

“也罢。”苏婉如轻叹一声,拿起写了自己名牌的玉窍珠递给江灵儿,“你替师姐……堵上把。”末了几字声如蚊蚋,她转身解了裙带,躬身伏在案上,脸上已是绯红入颊。

江灵儿迟疑着,她还是第一次与师姐这般亲密接触。眼见苏婉如臀瓣高翘,肌肤莹白如玉,两腿间一朵粉色稚菊随着呼吸微微张合,呼吸都不由急促了几分。她颤抖着手,把珠子塞向那菊门之中,纤指碰到苏婉如臀上,两人同时一震。

“师姐,我……塞进去了,如果疼你就说一声。”

她这话苏婉如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觉得自己脸颊发烫,索性直接埋在臂弯里,低低的“嗯”了一声,动了下身子,把娇臀翘得极高,便闭目不再言语。

那珠子初塞入时略显阻碍,塞入后却一路畅通无阻,只片刻便只剩个玉柄在外。江灵儿正待手上加力,却见苏婉如娇躯不断颤抖,虽然强自压抑着,喉间不免露出几声“哼哼哦哦”的奇怪声响。

苏婉如脸上发烧,她能感觉到随着珠子深入肠道内,身子也起了异样的反应,菊门四周涨涨的,却又酥酥麻麻十分舒服。身子好似在云间飘荡,又像随着海浪摇晃,双足软软的,差点连站立的气力都没有,淫水已是不受控制的从蜜穴里汩汩流出。

“师姐,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江灵儿不明所以,还以为自己使的劲太大。

她这一问弄得苏婉如又羞又脑,却不好明说,只得低声应道:“你动作利索些。”

“哦。”江灵儿撇撇嘴,拇指顶着那玉塞末端使劲一推,苏婉如娇躯一震,喉间婉转发出一声低吟,那塞子已然齐根没入到体内。江灵儿依那婆子所言,取了鱼胶把菊门封实,留下一节红绳牵着小木牌,吊在两腿间晃晃悠悠。

“师姐,好了。”

苏婉如趴了半晌,待得呼吸平复才敢转过身来,却是低着头不敢看江灵儿。从盘里取了另一段写着江灵儿名牌的玉窍珠,偷眼看到江灵儿盯着自己腿间湿痕发愣,不由得嗔道:“还愣着干嘛,该你了。”

“啊,师姐你不先穿了衣裳……”江灵儿不说还好,这一说苏婉如才醒悟过来自己在师妹面前赤身裸体,她索性破罐破摔,也不搭话,径直伸手去抽江灵儿腰间裙带。江灵儿忙不迭的伸手扶住,终是不敢在师姐面前宽衣解带,背过身去脱了衣裙,依样伏在案上。

随即她便明白师姐刚才为何发出那般奇怪的声音了。

待到苏婉如报复似的把玉窍珠塞入江灵儿后庭,师姐妹相对无言,两人均羞红了脸,然而彼此间却似亲密不少。

“换衣服吧。”还是苏婉如先打破沉默,用换下的亵裤胡乱在两腿间擦了擦,系上大红的鸳鸯肚兜,把那丰腴的双乳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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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如端坐铜镜前,任由喜娘用细绳绞去额前碎发。螺子黛描出远山眉,口脂蘸的是山茶花汁,最后在眉心贴上金箔剪的鸾鸟花钿。大红色广袖嫁衣逶迤及地,裙摆处金线绣的凤戏牡丹栩栩如生。

“师姐好像画本里的九天玄女。”江灵儿咬着唇脂纸含糊道,她发间插了支缠丝金步摇,垂落的珍珠串随着转头叮咚作响。喜娘特意在她眼尾勾了嫣红斜飞,衬得那双杏眼越发妩媚,腰间银链换了鎏金禁步,缀着细碎雕花金铃。

村长跨进门槛时,似也被两人美貌惊住。他死死盯着苏婉如云鬓间的点翠凤钗,喉结上下滚动:“不愧是云栖山上下来的仙子,我们落霞村的女子就养不出这般天人之姿……”

江灵儿抄起妆台上的犀角梳掷去,梳齿擦着村长耳畔飞过:“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吉时...吉时快到了。”村长赔笑,“按规矩,得给二位上捆仙绳。”

所谓捆仙绳,不过是绑着新娘,防止她们逃走的一段大红绸带。苏婉如按住要拔簪子砸过去的师妹,伸出皓腕:“请便。”

玉窍珠还塞在后庭里呢,再上绑似乎也并非不能接受。左右不过普通绳索,届时她自有办法挣脱。

红绸缠上手腕,抹肩头,拢二臂,不像出嫁,倒像上刑。江灵儿突然嗤笑:“可得捆紧些,当心我半路把山神庙拆了!”她腰间金铃随着挣扎哗哗作响,慌得喜娘们又绕了三圈红绸方才作罢。

村长亲自用鱼胶封她们嘴时,指尖故意在苏婉如颈间摩梭。江灵儿屈膝要踹,被苏婉如轻轻摇头制止,当然江灵儿也就做做样子,菊门塞着的玉窍珠阻碍了动作,她并不能像平日里习武那样拉得开腿。

而且刚才动作幅度稍大一些,淫水又流下来了,花穴深处痒痒的。江灵儿嘟着嘴,只恨那玉窍珠堵了后面,却没把前面也塞上。她夹紧双腿,借着大红喜裙的遮掩,轻轻厮摩着。

最后一方红盖头落下,将绝色容颜掩住。喜娘一左一右搀扶着,把两名五花大绑的新娘子迎上了轿。

轿身颤抖,似是被人抬起,江灵儿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张。盖头隔绝了视线,双唇被鱼胶封住,耳畔不知是喜乐还是哀乐的唢呐声越来越远,又似近在咫尺,天地间似乎就剩下她一个人。

以往的新娘子便是这般感觉吗?一个人孤独的被绑在轿子里,等待着自己最终的命运。

江灵儿的下身又湿了,横竖轿里没有旁人,她索性连腰肢都用上,更加卖力的摩挲着双腿。绣鞋在轿板上叩响,又被外边的唢呐声遮掩住。

苏婉如更是不堪,她也曾春心萌动过,不似江灵儿那般懵懂无知。然而此刻既要防备可能出现的危险,又要抵御心底泛起的情欲。她强自按捺着,鼻尖微微渗出汗珠,喉间干涩,呼吸也急促起来。

“唔!”她试图用舌头顶开鱼胶,却只尝到满嘴腥甜,昨日下了一夜雨,花轿的木头里散发出淡淡木酸味,像极了当年她在树后偷看师兄练剑时的场景。

朦胧中,她似乎看到师兄站在自己面前,把手伸进她的裙底。她终于不再矜持,也如同江灵儿那般,夹紧双腿揉搓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

“山神老爷开天门——新嫁娘献处子身——”

喜娘尖利的唱词刺破山雾,八个轿夫将两台花轿抬进庙门。江灵儿回过神来,猛然醒悟自己竟然在喜轿里自渎。盖头遮着视线,她也不知刚才的行径有没有被人看到,连忙坐直身子,心底“砰嗵”,“砰嗵”直跳。

轿帘掀开时,她听见喜娘们齐声高诵:“一献胭脂骨,二献芙蓉面,三献玲珑躯——”接着便是被人搀扶着下了轿,向庙内走去。反剪在身后的双臂被绑的久了,微微有些发麻。

“绑结实些!”村长在大殿上高声吆喝,指挥喜娘们把她俩绑在山神庙里的盘龙柱上。

江灵儿微微昂头,从盖头下窥到村长跪在神龛前点燃三炷香:“信男献上双生祭,求山神佑我村风调雨顺。”她又开始发抖了,一如之前那些被献祭的女子,浑然忘了自己是云栖山上修道的女侠。

许是看出了她的恐惧,先前那老妇临走前突然贴近江灵儿耳畔,低声道:“姑娘莫怪,这都是为了全村老小……”颤抖的指尖在她掌心塞入一枚铜钱,“若有来世,投个好人家罢。”

庙门轰然闭合的刹那,一切寂静下来,江灵儿似乎听得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然后是足跟叩击青砖的声音,这是苏婉如向她传讯,让她莫要轻举妄动。然而供桌上的鲜果突然四处滚落,江灵儿的心骤然提到嗓子眼。

“两位姑娘。”熟悉的声音,是茶馆的那个男人王二,他抱着两人的软剑,“在下救你们出去。”

盖头被掀开,王二用柴刀割断江灵儿腕间的红绸,另一边苏婉如早已震开束缚,伸手揭下唇间的鱼胶。

“你放了我们,村子怎么办?”

王二不答,柴刀在手里微微颤抖。半晌才迸出一句:“那年秀秀被捆在这里的时候,我连踏进庙门的勇气都没有……”

“四处找找,或许会有密道。”苏婉如不愿再在此事上多做纠缠,接过软剑:“既然山神不来,我们便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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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刻着山形纹的方砖被掀开时,露出潮湿的暗道台阶。王二提起柴刀就要往里冲,被苏婉如挡下。

“下面危险……”

话音未落,王二急急打断。“让我跟着!六年了,无论生死,让我见秀秀一面!”

“师姐……”江灵儿心有不忍,苏婉如眼神在王二身上扫了几个来回,最终提起裙摆当先下了密道。

密道里泛着酸腐味。方才在轿里时流的淫水还未干,亵裤湿漉漉的贴在腿上,与后庭塞着的玉窍珠一道牵着双腿,苏婉如只得小步挪动着,一边防备着未知的危险。花芯深处似乎又有蜜液渗出,“我怎么会这样?”苏婉如肃然一惊,不动声色的落后几步,看到江灵儿的裙后果然也有淡淡的一块湿痕。

眼前闪过厢房里摇曳的红烛,此前她只觉烛火亮的奇怪,如今看来,那是合欢香里混了蛇床子,具有催情的功效。

苏婉如脸颊微热,她想起自己方才在轿内不堪的样子,裙后的湿痕只怕比江灵儿的更大一些。于是她稍稍侧了身子,不愿让王二看到自己的窘态。所幸王二心思不在二人身上,一时倒是没有发觉。

走了约摸百十步左右,江灵儿忽然撞上一双翘头履。她心下一惊,举着火折子往前照,身着大红嫁衣的新娘端坐在石凳上,双手交叠膝头,脸上蒙着盖头。往前数步,又有七八名同样新娘装束的女子或作或卧,盖头下没有丝毫起伏,看着不似活人。

“秀秀……”王二身子一僵,愣在原地。苏婉如和江灵儿对视一眼,均暗自叹了口气。两人均知王二对秀秀一往情深,可如今秘道内遍地新娘尸身,想必秀秀早已遇害。江灵儿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安慰王二。

苏婉如小心地以剑鞘挑开最前方新娘的盖头,火光照出一张敷着厚厚铅粉的脸。胭脂在死人脸上凝成紫痂,被精心描画的柳叶眉下,双目惊恐地圆睁着,红唇微张,舌头吐了小半在外,脸上表情迷离,似有几分惊惶,又带几分欢愉。

王二的柴刀当啷落地。他踉跄着倒退两步,盯着新娘脖颈处深紫色的勒痕:“李翠兰……这是村西老李头家的闺女!”他突然疯了一样,冲上前去,把其余新娘的盖头逐一扯下,露出一张张神态各异的死颜,其中却没有秀秀。

火折子的光晕在密道石壁上摇晃,将十三道新娘的影子拉得扭曲狰狞。王二的手停在最后一顶盖头上,陈旧的绸缎下露出半截白玉似的下颌——与其他新娘惨白的铅粉不同,这女子未施脂粉,眉间一点朱砂痣依旧鲜红。

“这是……十五年前的那位女侠。”王二猛的扯下盖头,只见那女尸虽然身着嫁衣,发饰仍是江湖女子装扮,想必是对方为她换了衣衫,却没有重新描绘妆容,只草草蒙上盖头了事。

“那年我只有十六岁。”王二喃喃自语,“却还记得她的样貌,听她自报家门,说是甚么……沧州凌霄阁的……燕清秋。”

“师姐……”江灵儿声音发颤,“这不是当年沧州双侠之一的……连她也……”

苏婉如掌心微微生出冷汗。沧州双侠成名已久,却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如今燕清秋的尸体出现在这里,而她的道侣想必也凶多吉少。

“若我和灵儿也……”想到自己和师妹也有可能与这位燕女侠一般,被凶徒无情的侵犯之后缢杀,尸身随意的弃置于此的时候。她眼神又开始迷离,喉间不由自主的发出几声低哼。

一阵凉风拂过,苏婉如猛然清醒过来。“该往前走了。”她拔出软剑,似要掩饰自己的窘迫一般,急急越过一地新娘尸身朝前走去。

转过拐角,王二突然指着前方尖叫,身子一歪就要倒下,苏婉如急伸手拽住王二衣领,望向前方。

微弱的天光从气窗漏进来,照见密道尽头的石室里,六名身着嫁衣的女尸双手合十,跪在石室四方,手腕被红线缠住穿过石室顶端。

“秀秀!”王二突然甩开苏婉如的手,扑向西南方向的新娘,那女子身着鸳鸯戏水的嫁衣,衣襟用金线织就并蒂莲绣样,面颊敷着细腻的珍珠粉,唇上胭脂犹鲜,双眼微闭,长长的睫毛下依稀可见翻白的眼瞳。

最骇人的是鱼胶封住的唇下,勾勒出诡异的弧度,仿佛在嘲笑众人来迟了六年。王二的泪珠砸在她青紫的手背上时,苏婉如突然瞥见喉头细微的颤动。

“别碰!”

剑鞘挑向王二手腕的刹那,封着秀秀双唇的鱼胶已被撕开。淡紫色烟雾从尸身口中喷涌而出,王二应声瘫倒。江灵儿持剑的手方抬起便软软垂下,苏婉如强提真气,眼前却浮现重影——石室四角竟立着八个村长的身影。

“云栖山的裁云剑,不知此刻还能发挥几成功力?”村长从暗门踱出。

“即便只余下三成,要诛杀你也是够了。”苏婉如强摄心神,剑锋微颤,提气腾空扑向村长。在她身后,江灵儿左手弹出暗扣在掌心的铜钱,打在村长肩上,身形伏地穿出,攻向对方下盘。

剑锋触到村长咽喉的前一瞬,苏婉如后心突然传来入骨的寒意。她踉跄着撞上江灵儿,看着本该昏迷的王二掸去衣襟尘土,枯树皮般的脸皮簌簌剥落,露出张白玉似的少年面容。

“你可以唤我谢无涯。”看到对方惊怒的眼神,男子只是毫不在意的走来,“五十年前青州谢家被屠那夜,我便发誓要炼成这‘红颜枯骨诀’。”

江灵儿呕出鲜血,苏婉如软剑插进青砖缝隙,试图撑住摇摇欲坠的身躯,却最终无力软倒在地:“你是……“她脑海中浮现出师傅说过的一桩江湖公案,“谢家那失踪的新郎,难怪要练这邪功。可这与她们又有何干系,她们只是一些无辜的村民。”

“我谢家的人又何尝不是无辜?”谢无涯狂笑起来。

“不过没关系。”他指尖抚过苏婉如惨白的脸,“云栖山、凌霄阁……你们这些所谓的正派弟子,我会一一跟你们清算。”

“你……骗我们。”江灵儿挣扎着起身,“枉我还以为你对秀秀一往情深……”她强提一口气举剑欲刺,却被谢无涯袖中飞出的红绳锁住手腕。

谢无涯冷笑弹指,红绳钉入地面,将江灵儿双手缚在石板上。大红嫁衣被撕开,露出雪白的肌肤和盈盈一握的玉乳。少女身子初长成,正是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的时候。玉乳尖尖,顶上一点嫣红傲立,看得谢无涯淫心大动,双手不断揉搓挑弄,江灵儿虽极力抗拒,呼吸却不由得急促了几分。

“师妹……”苏婉如穴道被制,她一时义愤,害得自己与师妹落入奸人手中,不仅性命不保,就连清白亦要被夺取。此刻见师妹被人凌辱,她目眦欲裂,“放了她,我可以任你处置。”

“好个姐妹情深。”谢无涯一声怪笑:“莫急,等享用完你师妹,我再来伺候你。”

江灵儿身子滚烫,胸部被玩弄得酥酥痒痒,双目迷蒙,身下的淫水不断涌出。

“师姐……别看……”她看到谢无涯接了腰带,露出那粗壮的长龙来,心下明白了几分接下来会遭遇什么,连忙出言提醒师姐,免得师姐见到自己受辱而伤心。

“不——!”苏婉如眼睁睁的看着那条半尺来长的恶龙侵入江灵儿花径,顶得原本平坦的小腹竟也凸出一块,血顺着下体纹路滴在青石板上。她看见师妹身子不断颤抖,口中发出胡乱的喊声,间或带着几声求饶。可谢无涯只是轻笑着扯开一块鱼胶,封住江灵儿口鼻。

石室里只剩下肉体交合的声音。鱼胶阻断了气息,下体接连抽插让她娇躯颠簸起伏,震得胸前一双玉兔不断颤抖。被红绳捆住的双手此刻不再挣扎,而是紧握成拳。纤腰拱起,也不知是要迎合还是忍受不住窒息带来的痛楚。

看到她如此卖力施为,谢无涯索性停下动作,在对方花径不断痉挛收缩带来的极致享受中,运转起红颜枯骨诀里的采阴之法。江灵儿苦练十余载的功力也潺潺泄出,随着两人交合处直入曲骨,经由关元、气海汇入膻中穴。

哆哆嗦嗦的已不知泄了几次身,在窒息与交媾的双重快感刺激下,江灵儿意识逐渐消失。最后一分气力也消散殆尽,原本不断夹紧蹬踢的双腿如今缓缓摊开,娇躯仅余下本能的抽搐,眼尾那抹嫣红胭脂被汗水化开,露出苍白的容颜。

感受到她身死在即,谢无涯深吸一口气,整条长龙没根而入。

少女双眼猛地瞪大,双腿伸得笔直,娇躯筛糠般的颤抖,喉间逸出一声婉转低吟,残存的功力在周身凝成淡金薄雾,随即瘫软下来。

泪水模糊了双眼,苏婉如偏过头去不忍再看,江灵儿的软剑遗落在五步外,那鲜红的剑穗还是她新赠的。她忽然想起下山那日,师妹趴在茶寮木桌上,指尖蘸着茶水画歪歪扭扭的并蒂莲:“说好了,等我也做了件行侠仗义的事,师姐可得请我吃三珍楼的八宝鸭……”

谢无涯拔出长龙,尸体臀部拍到地上,发生沉闷的轻响。原本被挤压住的尿门失了阻碍,淡黄膻臭的液体奔涌流出,裹挟着下方逸出的处子鲜血,在青石板上肆意挥洒。

苏婉如听得声响,扭过头来看到,满腔悲切化作一声泣血的笑:“你把我也杀了吧。”

“哦?”谢无涯挑开她衣襟,露出胸前两团丰腴,“不挣扎了?”

苏婉如盯着满室昏暗中那一抹玉色,早先还言笑晏晏的江灵儿如今摊开如一团死肉:“是我害了师妹……”她目光落到周围的新娘尸体上,“求你件事……把我和她的尸体,摆在一处……”

谢无涯放声大笑,撕开大红喜裙,露出苏婉如那早已泥泞不堪的下体。

粗壮的肉棒骤然刺入花心,直捣丹田。红绫锁住咽喉,阻断呼吸。苏婉如却恍然不觉痛楚,只怔怔望着江灵儿空洞的双眼——那里还凝着半滴将落未落的泪。

当最后一丝真气抽离时,她恍惚看见师妹在晨光里回头,腰间的银铃随风晃啊晃。

七日后,山神庙密道深处多了一坐一卧两具尸身。苏婉如斜倚山壁跪坐,红裙铺散一地,织着金线凤凰的盖头蒙在脸上,将脖颈青紫勒痕遮掩。江灵儿的嫁衣绣着鸳鸯,双手被红绳反绑,头枕在苏婉如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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