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我说，你趁那帮领导还没来，直接翘课得了，反正你平时也没少翘。”“我可以让最后一排的同学坐到前面来，再把多余的桌子搬出去，没人会发现的。”“怎么不说话？难道你真不打算出去？”

我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男孩，不禁感到一阵懊恼。按照我原本的计划，等雷昂服软后我就直接放他走，从此他就归为我的小弟，服服帖帖地听我管。哪料临时提前的公开课将这一切都打乱了。

这次公开课并非是一般的旁听课。李晓锑老师作为学校的优秀青年教师代表，参加市级的评选比赛，而这堂课就是评选的关键指标，不能出任何差错。

原本我向李老师提议过，公开课只需要一些优等生参加就足够了，尤其该把雷昂这种不良少年排除出去。可李老师却偏要让全班同学都参与到课堂表现中。

不行！雷昂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平日就经常搅乱课堂秩序，要是他今天在课堂上拉了出来，整个学校都要蒙羞，而且，我也脱不了干系……

真是奇了怪了，这家伙怎么宁愿拉裤子也偏要留教室里上课？不行！我坚决要把他从公开课里清理出去！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决定给雷昂下最后通牒，“疯狗，我课间拦着你去上厕所，是想教训教训你，杀杀你的威风，这确实是我不对。但现在公开课马上就开始了，而且是由你最喜欢的李老师任课。若是因为你在课上失禁，影响了李老师的课堂质量，最终导致李老师评选失利，这是咱们都不希望看到的结果嘛。所以我劝你趁现在领导们还没到齐，抓紧时间溜出教室，这才是最优解。”

我一边说话一边瞄着雷昂的脸色，当讲到“李老师”时，果然看到他有一丝动容。呵呵，就是这样，决定好了就赶快从教室里出去吧！

“假正经，你听好了——”雷昂沉默片刻后，开口道，“你以后少拿李老师的事要挟我！”

雷昂突然转过头来，怒目圆睁，牙齿咯咯作响，令我心头一颤。

“李老师确实对我很好，他经常关心我，开导我，帮我解决生活和学习上的困难，所以我才更应该留在这里！——就凭你也想对我的想法指手画脚？你也配？！要是真失禁了，也还不都是因为你？而且，一节课的时间而已，我绝对能忍住！”

“哼！那就请你自便了！”我在心里暗自啐了他一口，同时拿出数学课本自习，不再看他。

上课三十分钟过去了，除了李老师刚进门时对雷昂微笑着点头示意了一下，我再也没看到两人有任何互动，所谓“关心”“开导”“解决困难”也不过如此嘛。

当然，如果换我当老师，我也不会叫此时的雷昂回答任何问题的。我朝身边的男孩瞟了一眼，不由得在心里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男孩的脸原本是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现在因长时间的绞痛变得惨白。汗水汇成了小溪，源源不断地流过他的脸颊，落在桌面上形成一个小水洼。男孩想要用衣袖将水洼抹去，可刚一动身体，头发上凝聚的汗珠便哗啦啦一齐落下，形成了更大的水洼。

男孩的腹鸣声从上课后就几乎没停过，我坐在他旁边可以听得一清二楚。时断时续的排气声同样暴露了他现在的肠胃处境有多么糟糕。在气体几乎排空后，男孩的整条大肠都已经被稀便密不通风地填满了。男孩把重心施加给伏在桌子上的双臂，努力使下半身悬空起来，同时让屁股后翘抬高，以减小稀便对肛门的压迫。

这可不行……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憋不住的。我决定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便试探性地问他：“疯狗，我跟老师举手说你肚子疼得厉害，申请带你去医务室，这样可以吗？咱们速战速决，不会影响课堂的。”

雷昂扭头看向我，眼眶泛红，痛苦地喘着粗气：“本大爷……才不需要……你的帮助……而且……我已经……来不及了……”

“啊？难道——”

像是为了证实我的想法似的，男孩悬空的屁股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仅隔着一层化纤的校裤，我仿佛能看到紧紧闭合的小穴在稀便冲撞下不断隆起又回缩，直至——

“噗嗤！”颤颤巍巍的小穴再也承受不住严酷的高压，迅速张开一个小口，喷出一道黄色的粪浆，才再次闭合。

我看到男孩的后裆突然隆起、变黄，晕染开来。随后断断续续的稀便从裤腿中滴了出来，落在教室的地板上；或是顺着大腿一直汩汩地流下去，染黄了男孩的袜子和跑鞋。一股稀便发酵后腥腐的臭味立时从男孩的屁股后弥漫出来，令附近的同学们不禁捂住了鼻子。

“你……竟然……拉出来了……”我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可这一切又真真切切地发生了——学校的头号不良少年，竟然在公开课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拉裤子了。

“完了完了，怎么办？你还能忍住吗？”

“别烦我！我在……努力……忍着呢……”男孩用牙狠狠咬住胳膊以缓解肚子的绞痛，另一只手死死按住屁股，试图将稀便憋回直肠。

可是排泄一旦开始，又岂是那么容易止住的。一阵低闷的噼哩啪啦的声响从男孩身后传出，宣告男孩这节课的忍耐彻底破产。只见男孩的屁股后面鼓起一个大包，原本浅蓝色的校裤多了个突兀的隆起，随着一声声水泻，颜色渐渐晕开成为棕黄色，继而缓慢下坠，形成梨形。

雷昂的长裤和鞋袜被尽数玷污。浓稠黏腻的黄浆沿着裤脚溢到地板上，一边冒着热气，一边向四周铺展、蔓延。腹泻造就的浓烈酸腐味在教室里弥漫开来，幸而同学们都深知这次公开课的重要性，没有人打断课程、举手揭发雷昂的“肮脏行径”，只不过靠近窗户的同学都自觉地开窗通风了。

“臭死了……真恶心……”我看着那些流到了脚边的排泄物，只觉一阵反胃，又斜眼看向身边的造粪“流水线”，恨恨地冲他抱怨，“你个疯狗，我早就说过你肯定会失禁，你还来上什么课？现在全拉裤子里，你就满意了是吧？”

然而雷昂并没有扭头反驳我。他将屁股整个悬空起来，上身趴伏在桌面上，双手紧紧握住裤子的前裆，双腿不住的打颤。等等，这个家伙……难道还没结束？

只见男孩的前裆渗出一滴晶莹的水珠，在日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水珠滴落，相同的位置涌出一条潺潺的水流。男孩紧握的双手再次用力，可水流的力道不减反增，直接呲透了轻薄的校裤，在空中划出一条亮晶晶的抛物线，浇在前方的地板上。

与此同时，男孩的疲惫的小穴彻底失守。黄澄澄的稀便猛喷如注，击穿了化纤的布料，如阵雨般落在身后的椅子上，转瞬便漾起了一洼金黄色的泥塘。

“噗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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