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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黄金幻灭盛世崩(无肉)

小说:青天之下 2025-09-03 11:08 5hhhhh 6650 ℃

为了补充世界观所写的番外篇,感兴趣的观众老爷可以看一下,看一下嘛谢谢喵

望舒月现在很烦恼,倒不是因为怕死,主要是小闺女才七岁,大的那个也才十四岁,他实在放心不下。

但没办法,时间不等人,如果自己这帮老东西不拼命,那生灵涂炭都是轻的。

万幸的是,大闺女是个穿越者,希望她前世的经历能保全望舒家。

他站起身,看向窗外,望舒城中已经聚集了不少神侍。

这黄金盛世还能持续多久...

“哪里来的野和尚,不知道这里是望舒府吗,还不快滚!”侍女挡在望舒折桂身前,呵斥眼前的男人“要是沾染了小姐的衣服,看我不打死你!”

男人虽然身着一件破烂袈裟,但唇红齿白,肤如羊脂,嘴角更是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像一尊美玉雕砌的玉像。

他摇着破扇子眉开眼笑:“难道这望舒城化缘难道还要挨打吗?”

说着,他拿破扇子指向望舒折桂捧着的碗:“小妹妹,贫僧跋涉千里,又饿又渴,施主手里这碗肉可否借我充饥?”

望舒折桂有些纠结,她本想瞒着伙伴们给采薇开个小灶,却不曾想遇见这么个拦路虎。

见小姐面露不舍,侍女喝道:“亏你还是个出家人,还跑来讨肉吃!这里没有给你的饭,抓紧滚!”说罢,扬手便要打。

望舒折桂连忙拉住侍女的手,将怀里的碗塞到男人手里“和尚,这肉给你了,你快走吧,我爹要是见了准打你。”

男人乐呵呵的回到:“哎呦,多谢施主!倒也不用担心贫道挨打,贫道就是来找望舒城主的。”

说罢,也不用著,抓起肉来便啃。

“你这和尚!小姐好心给你吃的,你还拿疯话糊弄小...”“退下吧。”望舒折桂赶忙打断了侍女的呵斥,这丫头哪里都好,就是太护着主子了。

见侍女愤愤不平的离开,望舒折桂松了口气:“和尚,你要是来拜见家父的,为何闯到望舒府内院?”

男人把满手油摸到破袈裟上,笑意不减:“第一是因为贫僧肚子饿了,第二嘛,”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一黑一白两只兔子“贫道想给这兔儿找个主,施主可愿收养这两只兔儿?”

...

“小折桂,这兔子你上哪拿的?好肥啊...”绥魅一看到望舒折桂抱了两只兔子回来,眼睛都直了。

望舒折桂连忙护住怀里的兔子“这是我答应一个和尚要养的,你别想吃!”

正在伏案苦读的帝苍灵抬起头,看到兔子的模样,失声叫道:“千年黑万年白!?”

尖锐的声音把旁边玩闹的望舒采薇和小无吓了一跳。望舒折桂和试图抢走兔子的绥魅愣在了原地“啥?”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帝苍灵轻咳一声,将两只兔子的信息娓娓道来“千年黑万年白总是以一黑一白两只兔子的形式出现。据说,如果你在月光下追逐它们,它们会越来越多,几乎不可能抓到。

它们吸收了万年的月光精华,对望舒家的人来说是绝对的神物,一举突破神侍都有可能。而那个和尚,恐怕就是无心法师了。”

好奇宝宝绥魅举手提问:“苍灵老师,请问无心法师是谁?”

“他是天心寺无念禅师的师弟,在七百年前与开明兽签订契约升为神侍,因理念不同愤而离寺,据说一直在云游四海。”

“说起天来呢,最近望舒府好像有好多下人信教拜神的,他们就总是把‘天’挂在嘴边来着。而且啊,他们的眼睛好像变得有点青色的样子...”

听到望舒折桂的碎碎念,帝苍灵脸色大变“小折桂,你以后千万要离这些人远一点,他们说什么都不要信!”

“啊?啊,哦...”严肃的语气让望舒折桂有些发懵。

“苍灵老师,你吓到小折桂了,而且生气会老的快哦。”“老的快!”

“你们闭嘴!”

此时望舒府的大堂里,端着肉的无心法师正与一位面容威仪,身形雄阔,尽显宝相庄严的高僧剑拔弩张。

“师弟,身为佛门中人,衣冠不整,不知礼仪,还大啖肉食,成何体统!”

无心不慌不忙地扇着破扇子,笑意不减:“无念师兄整日枯坐念佛,是嫉妒我游山玩水吃酒吃肉的逍遥了?”

无念冷哼一声:“贫僧既然出家,当以普渡众生为己任,娱乐享受,贫僧视之如粪土。”

无心抚掌大笑:“师兄枯坐寺中吃斋念佛就是普渡众生,贫僧云游世间惩恶扬善就是成何体统,师兄啊师兄,你真是念经把脑子念坏了。”

“混账!”无念怒道:“贫僧如果没有救人之心,来这望舒城干甚?”

“你看你看,又急,我说师兄啊,你这养气功夫不到家啊...”

嬉笑怒骂之间,开明兽和谛听的力量渐渐涌动

“我说这望舒城怎么乌烟瘴气的,感情是来了两个臭和尚。”一声冷哼,将二人的争论打断。

只见来者一副仙风道骨之象,发间别着半截桃木剑梳,梳齿间纠缠着白发、黑发与鹤羽。最奇的是眉眼间距,左眼到鼻梁能容三指,右眼却紧挨着山根。

看到来人昂首而来,无心和无念瞬间站在了同一条战线。

这道士也未见胆怯,在两位神侍的压力下安之若素“我说佛门真是无人了,领头的竟然是你俩。”

无心反唇相讥:“道门倒是蒸蒸日上,不知静为道长带来多少人啊?”

“够了!这里是望舒城,不是你们撒泼的地方,不想卷入这场战争就给我滚回去!”

只见来人身披帝袍龙行虎步,腰间挂着一副淡金色的面具,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将空间扭曲。正是帝家家主,帝苍灵之父——帝武。

三人瞬间偃旗息鼓,老老实实地向这位帝王俯首“拜见帝君。”

“哼!大敌当前,不想着怎么杀敌,反倒在这里逞口舌之快。”

帝武怒意不减,问道“望舒月呢?他不来给我奉茶,跑到哪去了?”

望舒月笑呵呵地提着茶壶走进来“谁惹我武哥生气了,武哥你跟我说,我给你撑腰。”

“得了吧,你那几招三脚猫功夫留给敌人吧。”喝了口茶,帝武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了

望舒月笑着搪塞过这个话题,接着严肃到“现在望舒城内神侍的数量已经突破一千三,不知帝君打算何时发兵?”

“三日后吧,把那个混沌崽子和狐狸精送回混沌那我们就进攻。请无心无念法师和静为道长协助调节,切莫惊扰了普通居民的生活。”

“谨遵帝君敕令!”

目送三人离去,帝武瞬间换上一副不正经的面孔。

“月呀,不是我说你。你看看我闺女,三十岁出头的神侍!要实力有实力,要家境有家境,要长相有长相。给句痛快话,这亲能不能结!”

望舒月打着哈哈:“武哥啊,苍灵这女婿确实是提着灯笼都找不到,但是毕竟跟小折桂差了将近二十岁...”

“放屁!”帝武一拍桌子“老子跟苍灵她娘都差了将近一百岁,二十岁算个球?”

“总归是要看孩子们的意思嘛。”

“我愿意啊!!!”被绥魅和小无气走的帝苍灵恰巧来到大堂,听到这话,她直接闪现到望舒月面前握住他的手“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接着,帝苍灵松开僵住的望舒月,扭头冲着她老爹说:“老登,快把白玉京搬来当彩礼,你闺女要娶媳妇!”

“小兔崽子!还没成家胳膊肘就往外拐了?那白玉京是能送人的东西吗!?”

“老登,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重色轻爹。岳父别慌,这老登要是不给,咱俩一起打他。”

望舒月看着这对活宝父女,摇头笑道:“我那闺女可是个穿越者,你要能降住她,我自然是没意见。”

“说好了啊,你可别反悔。”

“哈哈哈,不反悔不反悔。”

......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走吧。”望舒折桂抚摸着小无的脑袋安慰道。

小无昂起头,努力不让泪水落下“你等着,这个仇我记下了!早晚有一天我要打进望舒城,把你绑去做老婆!”

看着小无和绥魅渐行渐远的身影,采薇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望舒折桂拥住自家妹妹“乖,不要哭了,我们去看父亲的出征仪式呀。”

当望舒折桂拉着小采薇的手来到望舒台下方时,台上已经站满了神侍。这一千三百一十七人,每一个都是叱诧风云的强者,每一个都是惊艳裁决的天才。

此刻,他们为了同一个目标,放下彼此的仇视、恩怨、矛盾,聚集在望舒城上。

这时,帝武出现在众人身前,在他身后一左一右站着望舒月和帝苍灵。

啊,晴空万里,真是个赴死的好日子...

帝武环视众人,紧张、兴奋、怒火,唯独没有胆怯。

他带上了一抹笑意,缓缓抽出轩辕剑“进军!”

“姐姐,我们会赢吗?我怕...”望舒采薇怯怯的跟望舒折桂咬着耳朵。

“不要怕呀,爹说过,凡人的神侍比以往要多好多,有一千多人,被称为黄金盛世呢!他们一定会打败灵人回来的。”

望舒折桂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笑着安抚望舒采薇。

看着父亲远去的身影,她并不知道对手是谁,但那身影如天神般的高大伟岸,仿佛没有什么是他的对手。

她两世为人,却从没见过望舒月这般伟岸的人,她从心底敬爱着他;祝您武运昌隆,父亲。

荒野上,本事晴空万里的天空染上了一抹靛青。无数扭曲面容聚合而成的金色可怖身影渐渐浮现。

它伸出干枯如鹰爪的双手,扯破了捆缚祂三十万年的封印。

祂已经察觉到灵人与凡人的聚集,想来是又一次灵凡大战的序幕。

好,实在是太好了!刚突破封印就有大餐,大啖食粮之日已至!

但当祂俯视地面时,入目则是整齐划一的神侍部队!

从旗帜到队列,他们再没有灵凡之分,而是用了统一的名称——人族!

为何?我的信徒都到哪去了?为何这些蝼蚁没有被三十万年的仇恨冲昏头脑...

没有给祂疑惑的时间,帝武持剑而立,背后战旗迎风招展。

他在万众瞩目之下,拔出轩辕剑高高举起。

旗帜似乎受到感染无风而动,似要发出积埋在心中的怒吼。

“想要杀我,你们也配?”

天威严的声音响起,脸庞取代天幕,俯瞰着众生。

祂的目光最终落在帝武身上,满是鄙夷。

“我等先祖能击败你一次,未必不能击败你第二次!”

帝武回以平静目光,声音坚定有力,在九州大陆传开。

“今日,我要问天之罪!”

“第一,为你窃取人族信仰。”

“自你来到灵辰界,便以欺骗盗窃为生。欺骗人族信仰;盗窃神兽灵力,手段令人不齿。”

“此为罪一,乃你欺盗众生之罪!”

“第二,为你分化灵凡。”

“我等生而为人,何有灵凡之分?你肆意分化,挑拨离间。人间因战火而生灵涂炭,自己却作壁上观取乐。”

“此为罪二,乃你愚弄众生之罪!”

“第三,你何敢以天自居?”

“天道无情,故可长生。你以一己私欲祸乱天下,要靠欺压众生来维持你高高在上的地位。像你这样的人,也配称天?”

“此为罪三,乃你妄自称天之罪!”

天嗤之以鼻“我生来就是强者,凭什么要和那些弱者平等?你本该是强者,却甘愿与弱者为伍,注定和他们一样变成弱者。

你是不是觉得你特别正义?不,打赢我才算正义。你赢不了我,所以谁正谁邪我说了算。当你死后,你会成为人们心中十恶不赦之人。”

“这么说,你不认罪了?”帝武问道。

“我何罪之有?”天嗤笑,“反倒是你,你这一生为了清除我的信徒做恶无数,就凭你也敢问我的罪,该是我问你!”

帝武放声狂笑:“我有罪,天可有罪?天若无罪,我何罪之有!非我杀生有罪,实乃天有罪使我杀生!”

“天!你巧取豪夺在前,欺压众生在后,手段卑劣人神共愤!今日之后,世间将再无你的身影!”

他带上腰间面具,举剑向天“诸君,且随我——伐天!”

“伐天!伐天!伐天!”

这是无数代被欺压者的怒吼,最终汇聚在一起,传入九重云霄,落在天耳中。

随着怒吼一起响起的,还有弓弦绷紧的声音。

金乌城羿者拉弓搭箭,箭矢携带着足以焚尽一切的金乌炎疾驰而出,飞向天庭,誓要将压迫众生的存在燃烧成灰!

夔牛发出的咆哮响彻天际,众神侍以此为进攻的号角,发起了进攻,但见:

帝江吐纳万里平,噎鸣蜿蜒时间停。

应龙振翼踏风去,望舒裂云爪碎星。

金乌灼耀世间浊,獬豸律令天下平。

穷奇怒目喷炎浪,狰兽昂颅啸电霆。

陆吾挥戈开天门,英招振戟扫妖蛉。

当康突阵震坤轴,陵鱼掀潮覆沧溟。

白泽踏空摧铁甲,九尾横霜扫万旌。

饕餮吞光蔽日月,麒麟吐瑞破幽冥。

毕方衔火焚千嶂,夔鼓催山撼百城。

烛龙开眼乾坤彻,鲲鹏垂翼海天倾。

凤引朱凰旋赤阵,螣蛇盘雾锁敌营。

鵸鵌三首喷毒焰,讙目六芒破邪螟。

百怪嘶鸣撼地轴,群灵叱咤震苍溟。

血染青空鳞甲耀,气吞八极鬼神惊。

誓将玄黄归一统,山河重铸日月明。

虽说神侍勇猛难当,但天亦非等闲之辈。只见祂身躯端坐九重天之上,身上朦胧似包裹住了一团迷雾。

祂没有任何动作,人族所有的攻击来到祂身前便自行消散。

帝武手持轩辕剑用力一挥,所有人的力量竟凝聚在一起,直接将那层朦胧迷雾斩开。

“不过是借五方天帝的甲胄拼合而成的东西,就像你的生命一样东拼西凑,而你很快就会步那副铠甲的后尘,被轩辕剑斩碎!”

天眼中满是不屑,“一群蝼蚁纵然聚在一起,也不过是蝼蚁罢了。你觉得靠这些蝼蚁能赢我,那我就让他们烟消云散!”

天一掌虚按下,众人仿佛身负千斤。余波扩散之处,就连群山也分崩离析。

“拱月卫何在!”望舒月大喝一声,咬破拇指,拱月卫也纷纷效仿家主咬破手指。

望舒家神侍流出的血液化作红色丝线进入望舒体内,刹那间,望舒飞身而出,头尾相连呈圆月状。

月之权柄的力量与天所释放的威压相互抵消,神侍们如释重负,勉强逃过一劫。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你依靠的蝼蚁?我看这些蝼蚁死了,你手中的轩辕剑还有多少力量?”

一阵狂笑后,天力量不减,又是一掌拍出。

人群中,无心无念盘膝正坐,轻念佛经,谛听与开明兽将声音传达到了天的掌前。

声音响起,巨掌裹挟着的万千冤魂遍体生光,露出了解脱的笑容,向着两位大师齐齐行礼,接着消散不见。

没了冤魂的助力,这一招被轻而易举的挡了下来。

“人...区区人族,也敢与天争高!”

随着天的怒吼声响起,阴阳平衡被打破,失控的阴阳之力从四面八方向人族部队袭来。

“壮水之主,以治阳光!”灵人共工率麾下神侍引水行阻挡凶猛刚烈的太阳之力。

“益火之源,以消阴翳!”祝融不甘示弱,率麾下神侍扶火行驱散阴翳模糊的太阴之力。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等阴阳之力消散,天聚云凝电,雷电以锐不可当之势席卷而下。

但奇怪的是,这道饱含杀意的进攻并未瞄准人群,反而击中了百里之外的空地。

“!?怎么回事,我的攻击...”天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祂放眼望去,有一道士一手掐诀,一手持桃木剑指着自己,身后缓缓浮现一条首戴蹼头的蛇——丧门!

“丧门定你年柱,让你倒霉一年!”静为道长收起桃木剑,摇头晃脑跺脚连连。

漆黑的凶煞之气如附骨之蛆一般侵染着天,就连祂金灿的身躯也染上了一抹晦暗。

“混蛋,去死吧,都给我去死!!!”天不顾伤势,强行催动三十万年来吞噬的无数冤魂,力量之大,就连天地也为之变色。

面对这无可匹敌的力量,静为踏蛇而起,将众人护在身下。

半空中,静为的身躯变得虚幻起来,身上飘起青烟,他抬手指天,大道阵纹落下,挡住了那道灭世之光。

“今日我以身死道消为代价,咒你气运散尽,不得轮回!”

天悍然暴起,抬起遮天巨爪按下,想要趁诅咒未成前击杀静为。

然而祂的攻击刚刚落下便被弹开,身躯也不受控制地开始战栗。

静为朝着天的方向大笑起来“今日以此阵护人族,我人族必断你头,斩你躯,折你手足,掏心剜骨以报多年血仇!”

静为回首扫视着众人,抱拳行礼后大笑一声,身躯彻底化为青烟散去“诸位同僚且继续努力,贫道先走一步,偷闲去也,哈哈哈!”

杀招被冒出来的道人破掉,本源也被诅咒,天终于不再从容。

“好...很好啊,我不得不承认,你们现在确实有资格与我为敌了,来决生死吧,人!”

天穹之上雷光翻涌、紫电交集,好似跃动的雷池。威力逸散到地面,撕裂出千丈沟壑。

所有的雷电从不同的方向朝着帝武疾驰,但都被神侍们挡了下来。有许多实力比较弱小的神侍因此而牺牲,但没有一个人退缩。

在他们死后,魂魄化作精纯灵力,融合进轩辕剑,贡献出最后一丝力量。

帝武咬紧牙关用力挥动轩辕剑,无尽神魂飞出将天庞大的法身包裹,如同蚂蚁一般布满天的躯体,拼命撕扯血肉。

层层蚁附,疯狂撕咬,让天的法身渐渐呈崩溃的趋势。

“你以玩弄众生而自傲,我便以蝼蚁之躯除你性命!”

“你以一人敌天下,且看谁先撑不住!”

“如今的你,已是天怒人怨!”

在无数神魂疯狂的撕咬下,天终于为之色变,祂用尽全力将所有神魂逼退,心念一动,便要逃窜。

“天!你可知罪!”怒吼响彻这片天空,天下意识的回头望去,一人骑在獬豸身上,手中律令金简熠熠生辉。“我以獬豸之名,判你有罪!”

獬豸将独角指向试图逃跑的天“罪犯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天的速度骤然降低,被律法权柄所束缚。

“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人族之领土,你逃不掉的!”

祂抬头望去,上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不见五官、左手持斧的人。

只见那人隔空一抓,轩辕剑借帝江的空间之力来到他的右手上。

他奋力将轩辕剑与盘古斧刺入天的法身,汹涌的混沌之力从伤口涌入,与帝江之力结合,将天彻底钉在了这片战场。

天恼怒不已,正要发力将这只蝼蚁碾碎,却见他从胸口开始坍缩,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混沌!你身为灵人,竟然还要帮助凡人,你难道忘了你们的血海深仇了吗!”

虚空中传来嗤笑声:“你分化灵凡,挑动战争,还有脸说什么血海深仇?不知团结为何物的弱者,就死在这里吧。”

趁着天被禁锢,帝武大喝一声:“长庚星落!”

他脸上面具泛起金黄的光芒,浓烈的杀伐气息自体内溢出。帝武一拳挥出,将万里高空上的法身打出一个巨大的孔洞。

借长庚星的星蜕所铸造的面具,不仅内藏太古搏杀之法,更可引长庚星,也就是象征杀伐的金星上身,从而获得强大的力量。

帝武接连出拳,音爆声盖过了雷电的轰鸣。可每挥一拳,他的身上便会皲裂出一道裂痕,裂痕内部的肌肉渐渐化作石头。

虽然太庚面具可以请长庚星上身,但代价就是使用者会被同化成长庚星的一部分。

帝苍灵将天赋神通复春意运转到极致治愈着帝武,四城城主护在四周抵挡着天的进攻,混沌潜藏在虚空中伺机而动。

“吼!我看你还能撑多久!”天放弃防御,以雷电之力与帝武进行肉搏。周围神侍前仆后继地为帝武挡住攻势,好让帝武心无旁骛的挥拳。

日落复日出,这场残酷的拌命之战即将画上句号。

天庞大的法身已经缩水到曾经的百分之一,原本遮天蔽日的面庞消失不见,徒留一抹靛青证明他并未死去。

而人族这边,帝武伤痕累累的保持着出拳的动作,帝苍灵灵力枯竭昏厥在旁边,声势宏大的神侍军队只有寥寥数人幸存。

看着天摇摇欲坠的身影,帝武鼓起全部的力量,准备发出最后一击。

“哈!帝武,终究还是你输了!”

天地间的五行之力化作五道带着无尽怒意与喜悦的光芒直指正在蓄力的帝武。

糟了!没想到这混蛋还藏着底牌...感受这死亡迫近的压力,帝武不甘心的闭上双眼。

“佛陀,我愿坠狱以解世人疾苦...”无念双手合十挡在帝武面前,刚毅的面容却似菩萨般柔和。

“般若,我愿化魔以偿世人罪孽!”无心放声大笑,直冲帝武身后,柔美的脸庞比夜叉还要狰狞。

混沌于虚空中现身,化作一团黑雾将剩下三道攻击悍然吞下

“人族就靠你了...”

在光芒黯淡的瞬间,黑雾也烟消云散,与无心无念一起化作星星点点的灵力附着在禁锢天的轩辕剑上。

帝武强忍悲痛伸手空握,缠扰着所有战死神侍与神兽灵力的轩辕剑回到他的手中。

他的躯体燃起灼灼烈焰“天!我决饶不了你!”

可就在挥出这一剑的瞬间,在神侍都没法看清的瞬间,帝武的左半边躯体连着脚下的大地一起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是天!祂的身形进一步缩小,挤出力量控制重力将帝武的半身连同地面按压到了地底深处!

鲜血像是才反应过来,顺着整齐的切口汩汩涌出他的躯体。

帝武被天,一击致命!

我...要死了吗,我帝武,终究是要死了吗...死在此地,死在此时?

也许我应该像所有人一样,在临终前将我的人生回顾。

在比天出招的瞬间还要快一万倍的时间里,帝武的人生,在他的头脑里闪过。

作为帝家人而生,我理应将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

自从得知天的存在,我就如同被追逐的野兽一般,未曾有丝毫安宁。

在外清除祂的信徒,在内收集祂的信息。我肩负着的,是整个人族的重担和期盼。

不断的、不断的杀,杀死那些只因信仰了祂的无罪之人。

就连我最最深爱的、唯一的妻子,只因为她信仰天,我也毫不留情地处死。

天就说的对,我的罪孽,并不比祂轻。

这样力尽而死,以死赎罪,似乎也不错...

但是能吗,我帝武,能就这样死去吗?

死在这里,死在天之前!?

人,可怜的人,生而被压榨、被践踏的人...我的同胞,人...

我能死吗,他们会允许我死吗?我会允许自己被这该死的天杀死吗?

如果我死了,为我而死的神侍、被我处死的族人、奋战至今的神兽,他们的一切牺牲与努力都将白费,白费!

对,不能,我不能就这么死去...天还未死,人族大敌还未死!我岂能就这样一死了之!?

站起来...站起来...站起来!

我要消灭天!我要拯救人!我要杀敌!我要再战...我帝武,要再战!

垂下的右手,在轩辕剑落地前又一次握紧。

破碎的面具绽放出耀眼的金色光芒,浓烈的杀意将天空染成猩红。本该倒下的残躯,此刻依然屹立于大地之上!

整个灵辰界回响着帝武无声的怒吼着,他将轩辕剑,连同自己的生命一起挥出!

看着眼前挥剑的残破身躯,天终于感到了死亡的恐惧。

祂仓促压缩自己的身体,试图将最后一丝力量榨取出来逃避这足以让自己命丧当场的攻击。

“休想!”

天的身躯僵立在原地,这是...月之权柄!?

祂僵硬地转动眼珠,看到了将自己咽喉和心口割开的望舒月,还有被望舒月鲜血染红的望舒。

无匹刀芒转瞬及至,祂的身躯应声而落。其中较大的部分猛地爆裂,而小的那一块借炸起的烟雾仓惶逃窜。

“懦夫!逃吧,尽管逃吧!哪怕你之后真的将人族吞噬,你也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你被我帝武,被人族打的落荒而逃的这一天!”

残破的面具下,帝武发出的吼叫震破苍穹,缠扰在天的脚步之下。

“老登...爹?爹!”

苏醒过来的帝苍灵惶恐的扶住将要瘫倒的帝武,不顾伤势将复春意运转到极致,泪如雨下。

“苍灵,对不起,爹失败了...”帝武口中溢出鲜血,此时的他已经油尽灯枯。

他用仅存的右手将太庚面具交给帝苍灵“但人族还没有输!天现在身受重伤,将祂引到帝城,用白玉京彻底消灭祂!方法在...白泽阁...”

帝武的身躯渐渐石化,紧接着化作风沙而去。

一代帝王,就此陨落。

望舒月现在很烦恼,倒不是因为怕死,主要是小闺女才七岁,大的那个也才十四岁,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望舒,去吧,哪怕是舍弃掉望舒府,也要守护好折桂和采薇。”

诸位先祖,请容不肖子孙望舒月任性一次...

折桂,采薇,爹只要你们幸福,就够了...

......

望舒城

“全、全军覆没...”

“是的,幸存的神兽百不足一,而神侍只有重伤的帝苍灵大人存活。”

家臣跪倒在地,隐去眼眸中的靛青“家主大人和拱月卫遭遇灵人袭击...全军覆没,只有望舒大人回来了。”

望舒折桂攥起颤抖的双手踏入望舒府大堂,她娇小的身躯坐在主坐上,显得格格不入。

转头将千年黑万年白交给正在哭鼻子的望舒采薇,看着下方的望舒族人说到:“在望舒大人的见证下,今日起,我为望舒家代理家主,尔等可有异议?”

望舒折桂看着恭敬垂首的族人,恨声道:“全力扶持望舒采薇登临神侍,从今往后,望舒族人如果见到灵人,杀无赦!”

轻松,大人因知而强,战争的幸存者不敢将真相告知天下。哄骗起小姐实在是太轻松了。

帝城

“帝苍灵!你刚即位,就要大开杀戒吗?”

帝苍灵把玩着手里残破的太庚面具“行刑!”

上百枚脑袋齐刷刷掉在地上,死者眼睛里的靛青光芒隐隐若现。

折桂,对不起,等我结束这场战争,我就会去找你,请你一定要等着我。

青丘

最后一只狐妖发出垂死的哀嚎“绥魅!祂是不可战胜的!为了延续我族的存续,信仰祂有什么错...”

绥魅一言不发,把手从尸体的胸口拔出,抹去沾染在脸上的鲜血。

她静静感受着纯正无比的灵魂之力,在问心关中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野心和欲望。

随着九条尾巴自尾椎缓缓浮现,她的气息自体内汹涌而出,将周围夷为平地。

“成功了?我绥魅,现在也是神侍了?”

她抬头望向皎月“小折桂,现在的我,有资格站在你面前了吗?”

混沌神殿

“小、小无大人,您真的成功...”

小无踏碎跪在脚下的人的头颅“这个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她看向战栗的群臣,周身散发出神侍的威压“我,宁作吾,已取得混沌伟力,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灵人之主。”

宁作吾举起缓缓浮现的盘古斧,目光望向望舒城:“权且修养一段时日,然后进攻望舒城。”

她暗中记下眼中靛青面露喜色的人,拂袖而去。

折桂姐,你最好记得我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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