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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其十二】在轮回中与落草为寇的青梅竹马再度相遇——【宝剑三】与【宝剑四】

小说:在轮回中与落草为寇的青梅竹马再度相遇 2025-09-03 11:08 5hhhhh 2910 ℃

(依旧没有涩情内容,依旧是纯剧情推进)

【宝剑三】

塔玛,或者说,曾经的山村姑娘玛利亚,见识过改边命运的“圣灵”,只可惜,她人生的苦难也由此开始……不过说到底,在之前她的人生也差劲得很。她从未见过母亲,听他们说是因生自己而难产死去,父亲是贫穷到卑微的农民,做过的唯一称得上勇敢的事情便是为围剿吸血女巫的民兵们带路,还有着酗酒的恶习,在这种宗教氛围浓厚的地方为人所不齿。

“要不是我救了你,你现在估计早就被女巫吃了!”父亲在酩酊大醉时偶尔会向她大声嚷嚷。年幼的玛利亚只能光着脚跑来跑去,穿着自己哥哥们的旧衣服,大多数时间里都要操心吃食,去山里采摘野果,去偷去抢其他村民的东西,他们则愤怒地斥骂她是强盗,是跟家里人一点都不像的野种。她从来没有机会上学,除了力气大些外一无是处,极度的穷困和劳累将家庭应有的温情消磨的一干二净,父亲和兄长习惯彼此用拳头讲话,玛利亚做不了工,又没有婚约,自然成了最没有价值的人,理应吃到最多的拳头和斥骂,她只有那张小脸还算清秀标志,但终日被尘土和泥巴遮盖,瘦如麻杆的身板、干枯蓬乱的头发和过分破旧肮脏的穿着足以掩盖任何美丽。

命运的转折发生在玛利亚十岁那年,她模糊地记得自己前去空无一人的老宅里玩探险游戏,她相信了旁人告知的传言,已经下定了决心,势必找到宝物,玛利亚被城堡里的怪物追杀,好容易逃脱后摔下扶梯,昏迷过去。“……”梦境,大约是梦境,地是虚空混沌,深渊上一片黑暗,而她的灵魂则运行于水上。“要有光!”玛利亚本能地想,她立即感到了光的出现,乳白的光劈开黑暗,将天地分为昼与夜。“汝为何前来?”虚空中响起某物的声音,祂无影无形,如雾气般飘渺,这一定是传说中的“圣灵”,听说它是魔法的来源,更能实现人们的所有愿望!她欣喜地想。

“我想实现愿望!我,我想让我爱的那个人……”现在,她早已回忆不起自己的许愿内容,但当时那股强烈的渴求与焦急却依然铭记于心。

“神的旨意唯有在祂的土地上行使,汝愿已知晓,凡得到的必有代价,凡种下的因注定要结出果……”玛利亚睁开眼睛,发现不知何时躺在自家的稻草垛上,毫发无损。她摸了摸脸,脱下衣服查看全身,没有任何伤口。玛利亚理所应当地以为自己只是在做梦,因为方才经历的一切才是如此不真切,布满突兀的断层与空白。

时间依然在流逝,转眼又过去了两年,山村忽然闹起来旱灾——准确说,旱情早在两年前就露出端倪,只是领主的救济令众人还能安心地待在此地,期盼着旱灾过去,然而如今救济中断,领主忽然翻了脸,派出士兵将平民们围在村里,说是要查出造成的旱灾的巫师,所有人都要接受检查,确保身上没有与魔鬼交易的印记。玛利亚自然跟着一群女人共同前去教堂,依次进入房间脱掉衣服,接受修女和一名年轻医生的检查。

“……”修道院的嬷嬷已经年老体衰,她手里托着本名为《女巫之锤》的鉴别手册,意兴阑珊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们,她们的皮肤早就被烈日和凛冽的山风吹拂成粗糙的灰黄,躯体半数是骨瘦如柴,半数是因为终日劳作而变得丑陋畸形,骨节粗大,脊背和肩膀有着树瘤似的凸起。“神主保佑,她们没有与魔鬼交媾过,下一批……”但当她看见玛利亚时,目光却变得雪亮。

玛利亚茫然地攥紧了裙摆,她的模样在进入少女时期后愈发变得出众,五官变得比原来更精致漂亮,脸上的雀斑消失,皮肤变得不似平常村妇的白皙光滑,像是剥开的棉芯,开始窜个的身材凹凸有致,头发变得卷曲浓密,颜色愈发鲜艳,浑身散发着引人触碰的魅力,令不少人为之侧目,“喂,丑八怪,你是不是私下拿猪油擦澡了?”哥哥们扭着她的脸问道,父亲则眉开眼笑,计划着将女儿嫁给富户,他们甚至开从牙缝里挤出些铜板来,给她定制了几件合体的、缀有花边的长裙,但并未有人想起让她穿上胸衣,刚开始发育的胸脯就整日在宽松的领口下晃动,乳头的形状不时透过薄薄的衣料展现在众人面前。

“哦,魔鬼的代言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伸出手指指着玛利亚,“嬷嬷,这样小的孩子定是无辜的。”褐色头发的年轻医生抓住了她的胳膊,“不,学士,我很确定,魔鬼就寄宿于红发少女的体内,必须将她交给神甫。”嬷嬷如是说,“还是说您想包庇魔鬼?……干扰裁决是重罪,您应当清楚。”那名年轻医生也不得不叹息着放下了手。

“将她押往审讯室。”嬷嬷命令道,玛利亚被人丢到了没有窗户的房间里,不一会儿,一名神甫就来到了房间,他生着一副优雅中年男子的模样,眼珠里闪烁着饥馑野兽般的光芒,上来就手抚摸着玛利亚的头发,撕扯着她的衣裙,伸出舌头舔着她的面颊。“迷途的羔羊啊,你的身上寄宿着魔鬼……快脱掉衣服,要我用圣水清洁你污秽的身体。”意识到情况不对的玛利亚冷不丁地用牙齿和指甲狠狠攻击着神甫的脸,并开始像发狂的山猫般尖叫,“滚开!你这恶心的癞蛤蟆,黏糊糊的鼻涕虫,我要回家!”逼迫的他不得不挡住脸,咒骂着逃出房间,从外面锁上门。“不要给她一口水,我倒要看看这娼妇能嘴硬多久!”她隔着门扉听到了这句话,绝望地扑到结实的门板上用力捶打抓挠着它,直至将自己的双手搞得鲜血漓淋。

塔玛完全不想再回忆接下发生的事情。水米未进的两天后,终于有人送来了一杯茶,玛利亚按捺不住地喝下了它,随后就昏睡过去,待到醒来时只觉得浑身上下,尤其是两腿和小腹间分外地痛,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不见,血液顺着大腿流淌。修女们给她披了件衣服,再将她赶回了家中。玛利亚什么都没说,她甚至不清楚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怎样骇人的事情,只是在父亲阴沉的脸色里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她被赶出家门,但很快的,风言风语传遍了整座村庄,她又被从牲口棚里找到,怀里还抱着取暖用的小羊羔,由一群老妇抓着头发拖到村口。

“诸位请表决是否要惩罚女巫。”尽管教宗早就颁布了《关于伟力收归于神主的相关解释》的谕令,规定无论是巫术还是圣迹,都需要由裁决所上报至教廷,并否定了一切民间的“猎巫”行为,但在律法行不到的穷乡僻壤,村里长老与骑士老爷的话语甚至比教宗的圣旨更重。村民们被召集起来,其中也包括玛利亚的亲人。她不知所措地站在广场上,男人们叫嚣着,用猥琐的字词煞有其事地说着与她上床的细节,女人们吐着口水,恶狠狠地揪着她的头发,几乎要将头皮也连根拔起,孩子则将她编进那些下流的歌谣里取乐。“路上来了玛利亚,她的奶子垂到肚脐,过夜只要半块面包……”从他们的议论中,她得知了原因:神甫的丑事被某人匿名曝光,而他自然将责任尽数推到了不满十三岁的玛利亚身上,说她施展巫术勾引了自己。“阿默农神甫可是已经给我们免了今年的什一税,这种好人怎么会犯错……”“应当把这娼妇的脸划烂,不要让她再诱惑别人!”呼声一浪高过一浪,长老来到了玛利亚面前,他的目光依旧和善。“听到了吧,玛利亚,你可以自己动手,再离开村子,永远不要回来。”

“否则,石刑等待着你。”她木讷地点了点头,接过对方递来的小刀——这是柄用来切肉的餐刀,刀身勉强挂在朽烂的木柄上,不得不额外用两根手指捏住。“我知道了。”仇恨如毒液般令她浑身刺痛,血液在颅中沸腾后又骤然冷却,她感到自己的灵魂已经溜出躯壳,正在体外平静地对着众人讲话,她想将刀刺进在场所有人的眼窝,再割开他们的咽喉看看里面是否住了一窝蛇。

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想活下去。

玛利亚抬起手,刀刃反射的光芒令她的双手发颤……她闭上眼睛。“哧”,流淌的鲜血与深可见骨的伤痕令四周一浪高过一浪的“婊子”暂且平息,她咬了咬牙,用刀刃使劲拖割,切下来自己的半截耳朵和鼻尖,温热的液体灌进她的嘴角和眼眶,一片血红,伤口先是麻木,再是剧烈的灼热,像是正在熊熊燃烧。玛利亚丢下小刀,她的眼睛里除了空洞和漠然外什么都没有,鲜血汩汩流淌,像是面孔表面扭曲爬行的蠕虫,这副恶神般的表情吓退了几个丢石子的小孩。

村长老别过头去,做出来宣判——流放。玛利亚双手空空,血迹还没有清洗过,伤口涂着用来止血的煤灰,全身上下只有条粗布裙子,她的恶名也已传播开来,注定不会再被任何村落接纳。玛利亚不清楚自己为何遭遇这些,之后又该如何是好,却只得在唾骂声中背负着屈辱离开。

【宝剑四】

那不可理喻的美貌依旧如附骨之疽般纠缠着玛利亚,就像是“圣灵”的赐福,抑或诅咒,而神的赠予无论好坏,凡人都无拒绝的余地。经过数次尝试,她绝望地发现,无论采用怎样的方式自毁容貌,伤口愈合后,面容和身躯便会恢复如初,留不下一星半点痕迹,她数次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过去,但又会在隔段时间后醒来,手腕上的伤口也早就愈合。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怨恨旁人,毕竟,流浪的日子不好过。

玛利亚没有身份,没有钱,甚至没有思考报仇血恨的精力,只能在山野里漫无目的的游荡,靠着采摘野货熬日子,直至被流窜的强盗团伙捉住,他们自称为“圣安多尼骑士团”,主要由游荡的窃贼强盗和前来投奔的失地农民组成,主要干着打劫富户的营生,当然,也会在较少的情况下洗劫村庄,掠走粮食和少女,人们有时称他们为“义军”,有时则恐惧地称之为杀人狂魔,她那张漂亮的脸蛋终于发挥了次正面的作用,强盗头子听闻过她先前的事迹,对着自己的弟兄们声称这是“会带来灾厄的小娼妇”,为了骑士团内部的和谐安宁理应被驱逐甚至直接杀死,但,“谁教我们对穷人与他们的女儿总是怀揣着怜悯。

“她可以暂且在这里栖身,但必须要为我们做事,也不得施展她魅惑人的妖术,若她蛊惑了骑士团的兄弟争斗,那就我们就必须为民除害。”强盗头子声称自己愿意独自承受其苦,他自是不乐意与同伙分享眼前这个令人垂涎的“战利品”,再加似有似无的残存良心作祟,他决心将玛利亚长成女人模样后再考虑享用其美色,并随手翻阅了那一箱精简过又有音标注音的经书,从《撒母耳记》下卷中忽得了灵感,要她改名为“塔玛”。

“那个传说里美得引起兄弟相残的女人就很适合这个小娼妇,说不定她也能像故事里那般引发王子的叛乱……”塔玛还清晰记得这句闲话,她在强盗团里的日子大多数被人看守着,每天帮忙缝缝补补、洗衣做饭,在强盗们的满嘴荤话下如木雕般沉默,没有被人殴打或者强暴,并且若有人讲得玩笑实在过火,就会被自己的同伴臭骂一顿,这令她多少感到庆幸,偶尔也会偷瞄强盗头子,在心中效仿几招几势,筹划着自己当上老大后该如何对村民复仇。见到塔玛还算老实听话,强盗们也放松了警惕,他们乐意跟她讲话,并允许她在营地周边活动帮忙采集蘑菇和浆果,或者去集市上用头发换些针头线脑,他们还递给她烟抽,她试了试,感觉分外不错,既能够提振精神,多抽几根后还不用吃晚饭。只是这种相对安稳的日子也没有持续很久,强盗团体不出两年便被领主派兵剿灭,只有恰巧离开营地外出的塔玛带着几件武器,仓皇地逃走。

之后便是望不见尽头的颠沛流离,有人热情招呼塔玛去妓院工作,声称她绝对会成为头牌,有享受不完的金币和珠宝,塔玛选择在私人密谈时用燧发枪崩烂了皮条客的脑袋。她惊讶于自己如此轻易地就扣动了扳机,在抬起枪口的电光火石间,她没有恐惧,没有懊悔,唯有强烈的厌恶如针刺般扎的浑身难受,驱使着她必须去取他性命。

哪怕在衣衫上缀满金子,连内裤和袜子都用丝绸裁成,但他的脑壳终究还是挡不住燧发枪的子弹,凡人的性命在枪口下如此平等。塔玛打量着眼前面容狰狞、脑袋开花的尸体,看着对方的华贵衣衫被脑浆和鲜血浸透,散发着死亡的腥臭味儿,她还是没忍住地吐了几口酸水,胃里翻江倒海,空无一物的心却被暂时地填满,她品尝着名为杀戮的甜美鸩酒,带着满心的狂喜走上了漆黑的路途,由衷地感谢命运给予启迪。“那些不合常理的愈合的能力原是赐福,而非诅咒,能让我更加放心地与人殊死搏杀。”塔玛心想。“而那些强盗,或者说’义军’,早就教给了我向那些披人皮的走狗开枪的道理。”她卷走了皮条客身上所有的钱财,顶着通缉令到处奔逃,她小心翼翼地花销,从乡村地带的商铺里购买生活用品,成盒的香烟与火柴,用睡袋和帐篷睡在郊外的墓地里,再慷慨地花高价从黑市购买更靠谱的手枪和子弹。

在钱财花完那天,塔玛没有什么犹豫地揣着武器站在一条偏僻小路旁边,向路过的空马车招手。“劳驾,请载我一程,车钱少不了您的……”通常情况下,车夫会满面笑容地答应,若他只是头也不回地赶车,偶尔与塔玛搭话闲聊,那么她会在到达目的地后分毫不差地支付车钱,若他满嘴荤话,不时对塔玛动手动脚,那么他会在途中被打晕过去,身上的钱财乃至衣物都会被扫荡干净。而若他刻意将马车赶进无人的树林,疾言令色地命令塔玛脱下衣服与他共度良宵,迎接他们的会是射入眼窝的子弹或者割喉的匕首,塔玛会将死者的随身物品洗劫一空,尸体就地掩埋或者肢解后绑上石块,就近沉入河流,马匹转卖给贩子,再用刀尖于枪托上刻下一道划痕。

塔玛自认为行动足够谨慎,始终保持着孤狼式的作风,只是偶尔向单独行动且身份普通的车夫下手,后来则逐渐扩大到出行的贵族和神职人员,她习惯于在陡峭的山坡上埋伏,借助灌木丛掩藏自己,用铲子挖掘山坡,再用绳子与碎石暂且固定住松动的石块。待到贵族与几个随从路过时,她会即刻割断绳子,踢掉支撑摇摇欲坠重物的碎石,让滚落的山石呼啸而下将马车砸成馅饼,再借助地势依靠燧发枪或十字弓杀死剩余活口,将财富扫荡干净。

塔玛向来小心谨慎,会反复踩点和掂量彼此实力,只在以为胜券在握时才会下手,作案后会很快更改蹲守路段,抢来的钱财也从不挥霍,甚至直接就近丢进贫穷人家的门前……塔玛自认为已经具有一名合格劫匪应具备的素质,实际上,她也的确从未失手,只是王国里逐渐流传起强盗“维亚”的故事,人们开始揣测起其人身份,经过口口相传与添油加醋,结果是塑造了个行侠仗义的贵族青年,武艺了得,面罩下的脸英俊无比,因为家人受了迫害而落草为寇,因而对贵族们展开了报复。总之,“维亚”出没之地人心惶惶,贵族老爷与教士大人甚至只敢待在他们石头垒砌的城堡里,生怕自己受到铅弹与匕首的宣判。裁决者积极出动,就近抓捕了数百个年轻男子,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伴随着塔玛刻在枪托上的划痕超过百条,她觉得自己已经磨砺出足够的本事和胆魄,是时候将复仇的利刃挥向那些身份更该死的家伙了,正有了这些邪恶的头领,才导致了其余帮凶如羊群般亦步亦趋。不过这已经无所谓了——毕竟杀一人与杀多人统统是死刑,还能有什么顾虑呢?毁尸灭迹只会令人睡的更加安详,只要燧发枪和匕首还揣在身上,她就从未做过噩梦,精神如万里无风的海面般平静无波。塔玛秉持着多杀一个就能多赚条命的信念,在王国内撒下恐慌的火种,丝毫不管生前身后的洪水滔天,对于那些传闻与赞誉,她也只觉得好笑,“看吧,我就说过,在这儿当个好人什么都得不到,当你真正用枪崩烂他们的脑袋,其余人就会为了你的不杀之恩而千恩万谢。”无止境的劫掠杀戮填补了她精神和胃里的空荡,温热的血也暖和了双手,唯有仇恨难以忘却。

五年后的圣玛尔塔村看起来毫无变化,清晨的村庄回荡着唱诗班的歌声,村民们在红土中挖掘土豆,他们的面孔依旧熟悉,依旧满面虔诚。那年夏日,村民们堆在屋后的草垛和茅草房顶都数次在阴雨天后自燃,烧毁房屋无数,负责管辖此地的骑士大人因烧伤而半身不遂,所有家产一夜尽失,一名行动不便的村长老更是直接在自家床上化作灰烬,修道院的井水也因为混了粪便而造成霍乱的流行,又放倒了一批老嬷嬷,令她们脸色发蓝、浑身干瘪地死去。

但对于阿默农神甫——现在他已经晋升成为了主教,她却有些无计可施。地方主教及以上的神职人员统统接受了最纯净的圣光祝福,无论子弹还是毒药的威力都能轻松化解,住在有着高大院墙的宅邸中,又无时无刻地被侍从或者其他的修士环绕,找不到可乘之机……更要命的是,这家伙居然相当低调,并不像他的同类那般喜欢奢靡排场,在王国各处巡游时也从未将行动路线广而告之,这令不少虔信徒伤悲得肝肠寸断。“这老东西绝对是仇人太多,生怕哪天被人摁进茅房里淹死。”塔玛边擦拭着枪管边思考着接近的法子。“我至少需要知道他的位置,还能有正当的缘由靠近……得有人从中’搭桥’。”但她又紧接着因这份念头涌起来强烈的恶感,狠狠啐了一口。“呸,我才不要向这群走狗卖笑……都是蛇鼠一窝!”

适合的机会却在一年后悄然而至,那天,塔玛依然是蹲守在路边准备选择目标,结果碰巧遇到了另三个强盗正试图杀人越货,他们杀死车夫,包围住了绘着“八角十字”图案的大号马车,叫嚣着要里面的乘客交出钱和物资,这样可以给他个痛快,否则就要将他活活烧死在车厢里面。“打劫并杀掉去救灾的医生,这哪怕对于我这种黑心肝的匪盗而言都实在过分。”塔玛心想,她躲在一株粗壮的树木后面,从胸前的皮马甲里抽出燧发枪,眯起眼睛以瞄准领头的家伙。“嘭”,扳机扣下,恶徒应声而倒,剩余两人立即分头逃窜,她丢掉已经发射子弹的枪支,再继续从马甲里抽出其他上好子弹的燧发枪瞄准,在喽啰们奔入森林深处前打死了他们。

“多谢您,好心的先生……”塔玛听到车厢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她立即调转枪口对准了乘客,后者则赶紧举起双手,“请相信我,游侠先生,我没有恶意……谢谢。”是个有些面熟的医生,或许在梦里见过……塔玛摇了摇头,将一柄匕首连着刀鞘丢在他面前的空地上。“请留步!”那家伙急匆匆地喊着,“我还没有答谢您……这是给您的谢礼,还有之后的雇佣钱!”

塔玛想了想,她收下了那份沉甸甸且来路正当的金币。这是她首次因为自己的善意而得到报酬,令她的心脏跳跃欢唱,她的目光在眼前的医生身上打量,他衣袍的花纹更是令她眼前一亮……对方应该是个来头不小的贵族。“雇佣?难道您还想要我帮您赶车吗?”她抬起头,摘下了围巾。“……倍感荣幸,游侠小姐。”医生失神片刻后才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之后的路途中,医生保持了他的礼貌,最重要的是,塔玛在彼此闲谈中得知了他的名字——约亚•提阿马特,姓氏与她熟知的领主相同,虽然他没有第一顺位的继承权,但也足够有利用价值,说不定从他身上套取情报……因此,塔玛对他逐步表露的爱意并无回绝,而是令其自然地发展下去。更何况,约亚此时的确不令她讨厌,他始终遵守礼节,言谈举止都堪称得体尊重,从未态度轻佻,连私人信件的称谓和落款都分外正式,赠送的礼物则是名贵香水与首饰、镶嵌着宝石的胸针和发夹、黑檀木发梳、动物毛皮加工的围脖、写满情诗的漂亮笔记本,还有绣着双方名字的丝绸手帕,而她则用淘汰掉的燧发枪,大型动物的头骨,还有晒干的树叶和花朵回礼,不忘在回信中写上“阅后即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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