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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聂篇 第二章 探视,1

小说:纸嫁衣同人系列纸嫁衣同人系列 2025-09-03 11:07 5hhhhh 2400 ℃

“子服,我回来了。”

循着妻子那熟悉的声音望去,正坐在自家客厅地板上用胶水黏贴、组合各类婚礼布置道具的宁子服,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和诧异。

“怎么出去了这么久?”【宁子服】问道。

“线下的东西可不好买,我之前都是网购的,还就那么一套,被你弄坏了。”聂莫琪回道,同时放下了手上大包小包的物件儿,换了双拖鞋,朝着他走了过来。

“那只是意外,我的手可是很巧的。”

“啊对对对,我的子服最厉害了。”

“你这夸奖好敷衍啊。”

“因为那本来就是不夸奖啊。”

恍若【过场动画】一般的贫嘴交流还在继续,宁子服心中的违和感越来越强烈,直到他的身体缓缓站起,眼前的景物随着视线切换,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目眩,他踉跄着差点摔倒,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真切起来。

“怎么了,子服?”聂莫琪搀住了宁子服的胳膊,关切的问道。

“呼……”

深呼吸了一口气,宁子服避开了聂莫琪的目光,他盯着地板,摇了摇头道:“可能是坐的时间太长,脑补供血不足吧。”

【晕3D真是要命……】

宁子服在心里吐槽着,方才的感受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可不是久坐之后的不适应,在他一个多月前的记忆中,那天他起身很敏捷,并没有发生类似的情况。

这种感受更像是宁子服打FPS射击游戏,从开场前的准备切换到第一人称视角的玩家操控部分,晕3D的他在这一环节一直都很难受,一般都会提前闭上眼睛或者看向其他地方。

“先到沙发上坐一会儿吧。”

聂莫琪搀扶着宁子服来到了沙发边,刚想把他放下,却不料宁子服脚底一歪,重重的朝着沙发摔去。而猝不及防的聂莫琪也被他连带着朝着沙发摔倒,两个人以宁子服在下,聂莫琪在上的姿态倒在沙发上,两个人抱在了一起。

“啊……”

聂莫琪惊呼一声,身体绷得紧紧的,双手撑在宁子服的胸口向后仰着身子,似乎很抗拒身体的接触。

宁子服双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感受着怀中柔软温暖的身体,带着一脸坏笑的看向了聂莫琪,对方虽然在刻意模仿聂莫琪的动作和反应,但那瞬间的僵硬和不自然还是出卖了她。后者眼中的慌乱一闪即逝,在这一瞬间显露出的冷冽让宁子服都有些心惊。

只是几次呼吸的时间,她的身体就不再抗拒,顺势也趴了下来,偏过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发出一声可爱的闷哼。

“哼!”

“哎呀,脚软了,要老婆大人亲亲才能起来继续干活。”

宁子服收紧了怀抱,像是撒娇一般的抱着香香暖暖的娇躯蹭了蹭,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和柔软的反馈,在这一刻他真的感觉自己在拥抱自己的未婚妻。

“你想得美。”

聂莫琪抗议似的挥动粉拳在宁子服的肩膀上敲了敲,闷着声音道:“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我都快累死了,你还想着这些。”

“辛苦老婆大人了。”

宁子服的手掌顺着她的脊背向上滑动,如黑色绸缎般光亮润滑的长发带着一股清凉,他拿起一缕秀发放到了自己的鼻前,有种很清新的洗发水味道,这气味是没错,但他清楚的记得聂莫琪在出门前并没有洗头。

温热的大手停在聂莫琪的后颈,他能感觉到那里的肌肉因为紧张而绷得紧紧的,平时的聂莫琪在他这样抚摸时总是会像只慵懒的猫咪一样放松。

宁子服收紧了手臂让两人的身体贴得更近,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有了变化,呼吸的节奏也有些散乱,但是调整的速度很快,如果不是宁子服有心为之,他几乎抓不到这其中的转变。

【我就知道……是你,聂莫黎!】

宁子服心中有了初步的判断,但并没有点破,他觉得自己就好像在下棋,在完成了一步步的落子之后,他心里居然颇为期待对手的回应。

回应很快便至,却并非以宁子服预想的方式。

宁子服仰躺在沙发上,聂莫黎缓缓抬起头,柔弱无骨的身体缓缓覆上,客厅里暖色的灯光增添些许暧昧的气氛。聂莫黎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宁子服的侧脸,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似有无穷的情意,而后她低下头,湿润的唇瓣轻轻贴上宁子服的双唇。

起初只是浅尝辄止的浅吻,如同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而后二人柔软的唇瓣又一次贴合在一起,不再分开,温热的触感让两人的身体都是一震。

【我靠,居然玩得这么大?】

宁子服没想到聂莫黎会如此主动,他的瞳孔因惊讶而微微放大,他本以为对方还会继续跟他虚与委蛇,却没料到聂莫黎远比他预料的更加果决。而就在他愣神的时候,聂莫黎的红唇微启,湿滑的舌尖不断在他唇瓣上描绘着,每一次触碰都带来一阵酥麻的战栗。

细长的发丝扫过宁子服的脸颊,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酥痒,那淡淡馨香让他有些意乱神迷。纤细如葱白的手指没入他有些蓬乱的短发里,略带力道地揉按着他的脑袋,尖尖的指甲划过头皮,如同电流般的刺激一下下的震颤着大脑。

“唔……”

宁子服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脑子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陡然炸开,他的双手不自觉的抓住了聂莫黎纤细的肩膀,他能感觉到手掌下她光滑的肌肤和精巧的骨骼,聂莫黎的身体柔软又温暖,像是一团火焰灼烧着他的理智。

宁子服抬起头主动迎合着她的亲吻,聂莫黎的舌尖开始肆无忌惮地在他口腔中游走,扫过敏感的上颚,又缠住他的舌头共舞,像是挑逗,又像是一种邀请。津液交换的声响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染上了几分情色的意味。

她的手指顺着宁子服的脖颈向下滑动,所过之处激起一片战栗,宁子服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点消融,脑海中只剩下对方柔软的唇瓣和香甜的气息。

【真舒服啊……】

宁子服闭上了眼睛,放空大脑,放松身体,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切,他感觉自己像是二人性别调换,正在聂莫黎逆推。

【这是要解锁奇怪的XP了?】

他有些期待聂莫黎接下来的表现,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闭上眼睛之后,聂莫黎那湿漉漉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喉头一凉,一股微苦的液体顺着喉管直入腹中,宁子服悚然一惊,下意识就要推开已经跨坐在他身上的聂莫黎。而后者似乎提前预判了他的反应,双腿牢牢的夹在他的腰间,稳稳地压制住了他的反抗,抚摸着他脖颈的纤纤细手更是精准的按压在了他下颌的颈动脉处。

只是片刻的时间,宁子服就感觉眼前泛起一片雪花点,就好像收不到电视信号的老旧电视画面。

“睡吧……”

聂莫黎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声音缥缈,带着几分蛊惑:“等你醒来,一切就都结束了。”

这是宁子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随后便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宁子服又恢复了意识。

“子服,我回来了。”

那熟悉的声音飘入耳中,好似一道天雷披在头顶,宁子服循着声音望去,见到自己的未婚妻聂莫琪正拎着大包小包的物件儿站在门口……

“啊啊啊!”

宁子服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密布着冷汗,他大口的喘息着,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惊魂未定的又过了片刻,他的意识才渐渐稳定下来。

“又做噩梦了?”

关切的声音是从胸口那边传过来的,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得意,宁子服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一阵胸闷,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前。

“我……”

宁子服哪里还不知道这是又被妻子聂莫琪给整了,他上一次做鬼压床的噩梦便是聂莫琪干的好事。

聂莫琪的小脑袋像是土拨鼠一样从胸前的被子里钻了出来,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莫名的笑意看着宁子服。

“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她歪着头,刻意展示着白皙脖颈上斑斑点点的痕迹,那是昨夜欢愉所留下的痕迹,而在睡裙底下还有更多的类似证据。

宁子服有些心虚的偏过了头,却又被聂莫琪给拧了回来。

在这一刻,他仿佛听到一阵咔吧的脆响,眼前浮现的则是一身白色嫁衣的聂莫琪徒手拧断了奘铃村那个菩萨雕像脑袋的画面。

“我错了,我不该喝酒的。”

宁子服很是熟练的开始自我检讨。

“喝酒?”聂莫琪愣了一下神,好似想起了什么,连连点头:“对了,还有喝酒!”她用手指戳着宁子服的胸口,“宁子服,你这是要翻天啊!你还记得你今年的体检报告里面多项指标不理想,医生让你不要喝酒了吗?”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

好声好气的安抚着妻子,宁子服又抱住了她,像是小狗狗一样在她的脸上一阵猛亲,后者挣扎了几下也就不再抵触了。

“每次都是这样,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聂莫琪有些嫌弃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一脸无奈的看着满脸讨好笑容的宁子服,那还能咋办,那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啦。

宁子服瞥了一眼窗外,他醒来的不是很迟,现在约莫七点多的样子。

聂莫琪试图从他的怀抱里挣脱,但很快就失败了,索性也就在宁子服的怀中依偎着,歪着脑袋用手指抚摸着宁子服的侧脸,在他下巴细碎的小胡渣上摩挲着。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床上,为两人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下次你对我轻一点嘛。”

她小声抱怨着,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早上醒来之后她几乎感觉身子骨像是散了架一样,睡衣下的肌肤布满了欢爱的印记,从脖颈到胸前都是宁子服留下的标记。

睡裙下雪白的乳肉上还能清晰地看到手掌印和牙印,她的乳尖依然红肿着,随着呼吸的起伏和柔软的布料摩擦着,轻微的疼痛中又带着令人脸红的酥麻。

“你以后想要的时候,直接说就好了,我又不是……”

聂莫琪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蚊蝇般的低语,脸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嗯……”

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宁子服渐渐变得粗重,下身的欲望很快抬头,顶在聂莫琪柔软的腹部。她能感觉到贴近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没好气地瞪了宁子服一眼,但手却不自觉地隔着内裤握住了那个肿胀的部位。

“大坏蛋,脑袋里都是涩涩……”

聂莫琪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揉捏着手中的硬物,她的动作既像是惩罚,又带着几分撩拨。宁子服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手臂用力将她搂得更紧,他能感受到妻子柔软的身体在自己怀里轻轻扭动。

纤细的手指隔着内裤描绘着硬挺的轮廓,每一次触碰都让宁子服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她用手指勾住内裤的边缘向下拉,硬挺的肉棒立刻弹了出来,直挺挺地指向她,又被她轻轻握住柱身,感受着它在自己手中跳动的力度和散发出的惊人热度。

“嘶……哈……”

宁子服倒抽一口凉气,下腹的肌肉不自觉地绷紧,妻子的手指细腻柔软,温柔的包裹住肉棒,然后从根部慢慢向上滑动,拇指不时擦过顶端敏感的部位。

“舒服吗?”

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聂莫琪凑到宁子服耳边轻声问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廓上,酥酥痒痒,而她的手上动作不停,甚至还加快了速度。宁子服发出压抑着的呻吟,双手紧紧抱住妻子,他能感觉到快感在下腹聚集,像是一团即将爆发的火焰。

聂莫琪注意到了他的反应,却故意放慢了动作,手指在肉棒上最敏感的部位反复摩擦,感觉着手中的硬物越发胀大,从顶端不断溢出湿润的液体。

“莫……莫琪……”

宁子服的声音打着颤儿,皱着眉毛,极力的压抑着肉棒的反应,可腰部却不自觉地向上挺动。

似乎是要对昨夜的行为进行小小的报复,每当他即将达到顶点时,聂莫琪就故意放慢动作,她的手指灵活地在每一个敏感点上流连,让快感始终徘徊在爆发的边缘。

她轻咬住宁子服的耳垂,男人和女人的敏感部位几乎是一一对应的,这个小动作让宁子服喉咙里发出舒服的低吟,聂莫琪继续用手掌包裹着整个肉棒有节奏地上下滑动,另一只手轻轻揉捏着下方的囊袋,时不时用指甲轻轻刮蹭。

宁子服的身体渐渐的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似乎全身的血液汇聚到了下身,感官也集中在那个被妻子掌控的部位。手指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上下滑动,每一次触碰都让他的快感更上一层,一股电流从尾椎骨直窜向头顶,在头皮炸开,大腿内侧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宁子服一脸讨饶的看着聂莫琪,后者却只是低着头看着他那几乎肿胀到快要爆炸的肉棒,脸上还带着戏谑和期待的笑容。

【忍不住了……】

当高潮来临的刹那,宁子服感觉一股热流从下体喷薄而出,第一股精液力道极强,白浊的液体几乎是喷射般自马眼冲出,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次喷发时尿道的收缩和扩张,那种感觉既酥麻又刺激。

第二股紧随其后,带着同样的力道,聂莫琪的手指恰到好处地套弄着,每一次动作都引导着新的喷发,精液喷在她的手上和睡裙上,留下点点痕迹,她却似乎毫不在意,继续保持着那个令人发狂的节奏。

随后是第三股、第四股,一股浓重的石楠花气味在被窝里弥漫开来,聂莫琪的手指依然在轻轻套弄着,每一次触碰都让他浑身战栗,敏感的神经末梢还在不断传递着快感的信号。

宁子服感觉自己就像是一艘在风暴中飘摇的小船,完全被快感的浪潮所掌控。

他的脑海里不受控制的闪过了一个画面,那是噩梦里的他被聂莫黎压在沙发上亲吻,和此刻的境遇意外的很像,都是被异性掌握了主动权,他甚至感觉妻子聂莫琪的脸庞逐渐和另一张形似神不似的面孔逐渐融合。

“呼……呼……”

像是一条咸鱼般躺在床上,宁子服神情呆滞地看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而在他身后的墙上的婚纱照里,他和妻子笑的无比幸福,脸上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向往和期待。

聂莫琪的手终于放开了肉棒,她抽出纸巾擦拭着手上的白浊,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进行什么神圣的仪式。

“床单、被罩记得洗干净啊。”她说道。

宁子服在床上没有继续躺多久,贤者时间嘛,来得快,去得也快,只不过在往洗衣机里分门别类的丢着沾染自己精液的衣物时,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无比颓丧。

真不愧是双胞胎姐妹啊,这不肯吃一点亏的报复心也是醉了。

在清理完毕之后,宁子服又去冲了个澡,而后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来到了餐厅,开始和聂莫琪一起共进早餐。

相对于宁子服疾风扫落叶般的干饭速度,聂莫琪就要赏心悦目许多,她今天似乎心情极佳,嘴角都要弯到天上去了,那种压抑不住的喜悦仿佛随时都会忍不住哼哼起来一般。

宁子服觉得如果给妻子安装一条尾巴,只怕早就摇的像是电风扇一般了。

【又要去见那个女人了……】

他自然是知道妻子今年为何如此高兴,经过预约、报备等一系列流程之后,今天是他们去浮路市第十三医院探望聂莫黎的日子。

“我很高兴我还有一个姐姐,我更高兴我和姐姐都还活着。”

这是聂莫琪在医院,面对几乎害死自己却遭到反噬,最后变成植物人的聂莫黎时所说过的话。

当年聂莫黎被遗弃的前因后果,宁子服和聂莫琪已经从聂莫黎的养母汤婆婆那里知晓,而在奘铃村的聂家老宅更是有很多证据可以证明。

那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每个人都为自己的错误行为付出了代价。

聂莫琪最终选择了宽恕,宁子服并不诧异,也尊重她的决定,这很符合妻子一直以来的性格表现,她这一生几乎就没有和人结过怨。

唯有一点,那便是宁子服觉得妻子可能过于乐观,或者说高兴的太早了。

“汤婆婆,莫琪父母的真实死亡原因,希望您能保密。”

宁子服不由得想起他和汤婆婆的一场谈话,种种迹象表明聂莫琪父母的死亡原因与聂莫黎脱不开干系,而宁子服不想让妻子知道这件事,想让这件事就此尘封,想让妻子活得更加轻松愉快。

“子服,你之前的那个噩梦到底是什么样的?”聂莫琪突然问道。

“噩梦……就是……”

宁子服下意识的就要回答,但他又突然想起这噩梦里有些不太好解释的地方,比如他和聂莫黎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亲吻……于是话都快到嘴边了,又嘎然而止。

“唉,我也想不起来了,反正很吓人。”

宁子服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豆浆,略显生硬的岔开了话题:“反正下次别再这么捉弄我了,真的很可怕。”

“你可是连鬼门关都闯了好几次的男人啊。”聂莫琪轻笑着调侃道:“我现在可是更好奇了,到底是什么噩梦能把你吓到。”

【你黎姐呗。】

宁子服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之前那个梦确实不算可怕,但是不得不说聂莫黎的压迫感还是太强了,给宁子服造成的心理阴影也不容忽视。

“我梦到你姐了。”

宁子服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而聂莫琪的反应却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啊?你也梦到姐姐了?”

“也?”

宁子服一脸懵逼的看着妻子,二人大眼瞪小眼,而后立刻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开始了对账复盘。

“……所以昨晚你真的就一直在做梦,梦到你姐姐遇到坏人,然后那个坏人还在折磨你姐姐?”宁子服忍不住吐槽道:“那个坏人是不是穿着一身黑,额头上还贴着纸钱?然后身边还站着两个牛高马大的壮汉?”

“瞎说什么呢。”

聂莫琪白了一眼宁子服,她知道宁子服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在说她的姐姐聂莫黎肯定是恶有恶报,正在阴间里受到惩罚呢。

“不是你想的那种折磨。”

聂莫琪一脸的纠结,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和表达。

“那还能是什么折磨?她都已经逃脱法律的制裁了,在医院里好吃好喝伺候着,能有什么折磨。”

“就是……”聂莫琪还在苦思冥想着措辞,突然灵光一闪,对宁子服说道:“就是你电脑硬盘里收藏的那些说日语的电影里面经常出现的那些。”

“噗……咳咳……咳咳……”

宁子服端着撑着豆浆的杯子呛了起来,随着剧烈的咳嗽,甚至从鼻孔里都流出白色的豆浆。

“你……不是……浏览器……也不是……电影……呸……反正……”

平日里才思敏捷,能说会道的宁子服一时半会居然说不出完整的话,脸都快要憋红了。

“你也是男人,有这方面的需求很正常,我都懂的。”

聂莫琪微笑着剥着茶叶蛋的壳,对于她的善解人意,宁子服还没来得及表达感激之情,就听到她继续说道:“只不过有一些题材和内容过于离谱的,我帮你删了,以后记得少看这些,对心理健康不好。”

【我真是谢谢你啊……】

宁子服无言以对,只是一味地干饭。

“好了,别那么沮丧了,我只是开个玩笑,怎么可能真的删了你的宝贵收藏。”

聂莫琪好想看出了宁子服的颓丧,把剥好的茶叶蛋放到了他的碗里,擦了擦手,然后摸着宁子服的脑袋,像是哄小狗一样的和声安慰。

“回头你自己去删了。”

说完,她用力的亲了宁子服一口,不知道是不是提前预付的奖励。

【同为36度的体温,怎么能做出这么冷血的事情……】

宁子服的心里已经彻底麻了,好在他这个人别的不说,心态是真的稳如老狗,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等今天去见完你姐,晚上你陪我一起删吧。”宁子服一本正经的说道:“咱们一部一部的过一遍,不好看的删了,好看的留着,做一个精选合集,回头还能给小申他们推荐一下。”

“我才不要呢。”聂莫琪连连摇头:“还有啊,你可不要把小申带坏了,那可是个正经的乖孩子,跟你不一样。”

“我怎么就不正经了?”

“昨晚。”

想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宁子服有些无言以对,他在斗嘴方面似乎一直不是妻子的对手,好像自从认识以来就没有占过什么上风,但是他到底还是有其他的“长”处。

宁子服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伸手一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聂莫琪打横抱起。

“你干嘛呀!”

聂莫琪的惊呼中带着一丝娇嗔,同时本能地伸手搂住了宁子服的脖子,她能感受到丈夫结实的手臂稳稳托着她的背部和膝弯,那种安全感让她不由自主地把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其实白天也可以不正经的。”

宁子服的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妻子柔软的身子在他的怀中微微颤抖,从她身上传来淡淡的沐浴露香气,不断地挑逗着宁子服的神经。

新换的睡裙因为突然的动作而有些凌乱,裙摆几乎甩到了大腿根部,她纤细的双腿不自觉地绷直,而后又微微交叠试图遮掩因为姿势而若隐若现的春光,但这个动作反而让她的腿部线条显得更加诱人。

聂莫琪的腿型修长匀称,属于既不会过分纤细显得柴瘦,也不会太过丰满而显得臃肿,恰到好处的肉感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脚腕纤细精致,随着身体的晃动而轻轻摆动,赤裸的双足莹白如玉,脚趾因为害羞而微微蜷缩,显得异常可爱。

“还有正经事呢……”

聂莫琪小声嘟囔着,声音细若蚊吟,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甚至连耳朵尖都透出了诱人的粉色,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神中有慌乱却也有期待。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们身上,在地板上投下相依相偎的影子。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可要好好跟你【辩论】一下了。”

来到了熟悉的主场,宁子服整个人都自信多了,他的大手正好托在她的膝弯处,那细腻柔滑的肌肤,触感极佳,令他爱不释手。

扭动了几下身子挣脱失败的聂莫琪,有些气恼的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嗯?”

眉头一拧,被倒打一耙的宁子服立刻抱着妻子朝着卧室方向走了几步。虽说早上被妻子榨了一发,但是他还没到交不起公粮的年岁,甚至于还很期待聂莫琪继续嘴硬下去。

然而,聂莫琪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啊对对对,我的子服最正经了。”

“这还差不多。”

虽然聂莫琪的态度还是挺敷衍,但宁子服顺势见好就收,他知道夫妻之间的拌嘴作为一种PLAY调剂一下倒是还行,但总要注意火候。

“晚上别想溜号。”

他又提醒道,而后小心翼翼的将妻子放到了沙发上。

“……嗯。”

聂莫琪摆低着头闷闷的应了一声,而且只要一想到晚上要和宁子服一起看他硬盘里的那些电影,她的脸就更加红了,也有些后悔,毕竟那些电影里面……

在简单的收拾准备了一番之后,小两口拉着手出门了。

“小申,早上好啊。”

宁子服对着在等电梯的一个年轻小伙子打了个招呼,后者拎着垃圾袋,一脸没睡好的困倦表情,顶着两个黑眼圈呆呆地看着电梯,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

这个小伙子叫申墨卿,和他的女朋友王娇彤都是宁子服的租客。

“……啊?”

过了几秒钟,申墨卿就好像一台响应速度很慢的老旧电脑,程序开始正常运转了,他转过身,看向了宁子服和聂莫琪。

“子服哥?莫琪姐?呃,你们也早上好。”他说道,而后又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看来昨晚的休息质量很不好。

“真是不好意思,昨晚打扰到你们休息了。”宁子服语带歉意,道:“多亏你和彤彤帮忙,不然我估计就要在楼道这儿睡一夜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和彤彤那时候也没睡觉,正在……呃……”

申墨卿话说到一半突然卡壳,脸也红了,宁子服和聂莫琪对视一眼,两人都差点控制不住笑出来,却又怕刺激到脸皮薄的申墨卿,又憋了回去。

宁子服虽然也就比申墨卿大几岁,但居然也有一种“自家的小猪终于知道拱白菜”的欣慰感。

“叮……”

电梯的声音适时响起,算是给申墨卿救场,他忙不跌的拎着垃圾袋进了电梯,像是逃跑一样。

“子服,你的车钥匙带了吗?”

宁子服看了一眼手上的车钥匙,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好像还真没带,我们回去拿一下吧。”

“那小申你先下去吧。”

聂莫说道,同时对着宁子服比了一个大拇指。

“哦,好的。”

电梯门很快就关闭,朝着楼下驶去,只剩宁子服和聂莫琪在原地等着电梯重新上来。

“年轻真好。”

宁子服感慨道,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其实他也才刚过27岁生日,只比申墨卿大4岁而已。

“小申家是末水村的吧?”聂莫琪问道。

“嗯,末水村离我们这儿就一个小时车程,那地方也挺偏的,我记得是在奘铃村那条河的下游。”

“那里的人应该比奘铃村的正常吧?”

聂莫琪有些担心的问道,她是在奘铃村出生的,但是一直觉得那里很不对劲,出去读书之后就很少再回去。直到一个多月前的结婚事件,她才知道这个村曾经因为封建迷信,逼迫她的父母遗弃了双胞胎姐姐聂莫黎,酿成了一出悲剧,这才导致聂莫黎对她进行报复。

“我也没去过,不是很了解。”宁子服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聂莫琪之后,若有所思的道:“原来如此,回头我来打听一下,正好有个朋友在公安局管户籍这块儿,可以帮忙摸摸底。”

“嗯,小申和彤彤都同居这么久了,也没见小申把她往家里带,我反正感觉不太正常,可能他有什么顾虑,或者隐瞒了什么。”

“我觉得就是单纯脸皮薄,不好意思。”

宁子服一脸的无所谓,他觉得聂莫琪想太多了,像申墨卿这样一根筋的人,他的想法太好预测了,几乎就是写在脸上,便十分笃定的说道:“他带彤彤回老家的计划估摸着都写十几份了,只是他自己一直纠结,瞻前顾后,没去执行而已。”

“那我们就更要帮忙了,喊了这么久的哥和姐,不在后面推一把,按照小申的性格……唉,这年头为人太老实了也不好,要是你能和他中和一下就好了。”

“……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总之这件事你要放在心上,还有两个多月就过年了。”

聂莫琪认真叮嘱道,她和宁子服相恋五年才正式结婚,那时父母已经离世,而父母没能参加自己的婚礼,这是她的一个遗憾。

未来和意外,谁也说不准哪一个先到来,她只是希望自己的遗憾不会在其他人身上重复发生。

“子服……”

“嗯?”

“后天寒衣节,我想回奘铃村去看爸妈。”

“嗯。”

在确定下后天的安排之后,两人进入了电梯,路过某一层的时候,电梯停了下来,一个中年妇女拎着一个买菜的袋子走了进来。

“早上好,阿姨。”

聂莫琪主动打招呼,宁子服则是朝电梯外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问道:“阿姨家里来客人了?”

“嗯,有个朋友今天要到家里来坐坐。”中年阿姨点了点头,看向了宁子服,笑着道:“小宁啊,上次我说的事情,你帮忙费点心,我这朋友就一个独生女儿,希望能找一个踏实可靠的……”

宁子服苦笑了一声,回道:“阿姨,我要是没记错,您说的那个朋友的独生女,她好像还没大学毕业吧?指不定人家在大学就谈了呢?而且我觉得现在就开始安排相亲,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不早了,我生我们家元丰的时候也就……哎,反正你帮忙留意一下就行。”中年阿姨又看向了聂莫琪:“还有小聂,你要是家里亲戚朋友有什么差不多岁数的,也都帮忙留意一下。”

“好的,阿姨。”

聂莫琪很爽利的应下了,待到电梯来到一楼,中年阿姨很快就离开了,而宁子服和聂莫琪继续向下前往车库。

“阿姨也不容易。”

宁子服叹了口气,那个中年阿姨是非常热心肠的人,只可惜她的儿子荀元丰有先天的残疾,在大脑和智力方面有问题,痴痴傻傻,生活无法自理。

换做其他家庭,可能早就放弃了这个孩子,但荀元丰的父母一直养了他二十一年。

聂莫琪也叹了口气,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和姐姐,从宁子服的口中,她知道父母一直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愧疚于心,在自家院子的枯井底下偷偷的供奉着姐姐的牌位,那里还有一串长命锁和一些玩具。

她的姐姐,聂莫黎,在出生的时候也是被父母期待能够长命百岁的孩子。

“子服……”

“嗯?”

“你说如果当年爸妈没有把姐姐……现在我们是不是会更加幸福?”聂莫琪问道。

感受到妻子低落的情绪,宁子服抱住了聂莫琪,他把下巴抵在聂莫琪的头顶,让她能完全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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