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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海”上升明月,1

小说: 2025-09-03 11:07 5hhhhh 5790 ℃

  《三相奇谈》同人

  应龙帝(堂邑父)×海公子

  

  *兽人,男同性向

  *R18

  *男性海公子设定,二设预警,OOC预警

  *同人求同存异,介意请及时点×

  

  封面图源自Yekol(黑X:@Yekol_i)老师,感谢老师授权使用!

  另外鉴于原作是无CP全年龄向作品,为避免在游戏社区引起不必要的争议,未经授权请勿复制转载全文到其他平台,谢谢您

  

  ———————

  

  又一年月光诞,月轮新满,明镜重圆。

  

  【四下岑寂的禁苑楼阁——观龙台】

  

  赐宴终席,应龙帝屏退众臣后独自登台凭栏远望。

  辽远处,青龙城区万家灯火通明华彩如星。

  夜风拂过巨龙骸,他的羽翼随之簌簌轻晃,折射着清冷的辉光。

  

  “我就猜到您会来这里。”一袭素袍的白衣卿踏阶而来,将提的食盒轻搁在案几上,于皇帝身后站定,与他一同眺向那国运帝与机关墨龙同眠的旷野,话音和缓道,“与他们斡旋许久,您想必没什么兴致在宴上用膳吧。”

  

  “爱卿有心了。”闻言,应龙帝回首淡笑道,“多是些虚与委蛇的佞臣,中秋夜宴走个过场,不提也罢。”

  食盒启开,里面是色泽精致清香四溢的糕点与酿饮,看得他还真有点饿了。

  一块桂花糕入口,应龙帝细细品味道:“果然呐,不管是人还是龙,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想吃点什么,这就叫伤心欲‘嚼’?”

  

  白衣卿:……

  

  “陛下,高处不胜‘寒’。”

  

  “哈哈哈,爱卿说话也终于有点意思了。”应龙帝抚掌称赞。

  不过他虽是在大笑,眼中却藏着一抹极深的落寞。

  身为这城内仅剩的应龙天子,站在权与力波谲云诡的中心,周遭满是猜疑算计,确是高处不胜寒。

  好在……他也不算孤身一人吧。

  

  这时,像是洞悉到了什么,应龙帝忽地抬头,龙眸中圆月倒影泛起惊讶的涟漪。

  

  面无表情的白衣卿只当皇帝在看月亮,尝试转移话题说:“因先帝舍利而起的风波事了,这一年来城中也算太平。今夜佳节,皓月千里,这份安宁实乃可贵,您还是莫要思虑太多了。”

  

  按捺住心潮涌起,又吃了两块月饼,应龙帝捻指弹去酥皮碎屑,将杯中甘酿一饮而尽,状若漫不经心地叹道:“依爱卿所言,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有甚可贵?倒不如说,今夜这皎皎满月当是城内百姓皆可尽享的便宜物什。常言道,十五月亮十六‘元’嘛!”

  

  “……您再说我可回去了。”白衣卿觉得这观龙台上的晚风真是冷。

  

  “嗯,回去吧。”怎料应龙帝笑着顺势摆了摆手,随后负手而立,并不挽留。

  

  “陛下……!”

  

  “诶,无需多言。天色已晚,今日赐宴爱卿也操劳不少,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我自有分寸,再待片刻就回宫了。”

  

  通晓皇帝想要独处,白衣卿心中疑惑也未再劝,行礼告退了。

  

  等到观龙台上再次只剩应龙帝一人,他长尾霍然一甩,双翼抖开,活像只开屏的雄孔雀。

  龙须飞扬间,他莞然一笑,目及夜幕虚空,道:“老朋友,可被我逗笑了?”

  

  「…………」

  

  「你怎么知道朕在这里?」

  

  “许是因为想念得紧,只要您一降临,我就有所感。”在听到不可辨析来源的回应后,应龙帝眼底的阴霾一扫而空,语气甚至有些雀跃。

  中秋团圆之夜,孤家寡人一个的应龙帝本是怀着寂寞来此排解,不料等来了意外之喜。

  海公子来了,那自己……也算团圆了?

  

  转念思及海公子显现的缘由,应龙帝忐忑起来:“您突然降临,难道有什么我没能察觉的未形之患?”

  与一系列画妖事件不同,这次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提前捕获,若真有重大危机,岂不是有违护城的承诺?

  可再一想,海公子这次直接找上来,是终于打算再次选定他为“三相”了吗?

  不安感顿时又变得隐含期待,龙尾巴不自觉地晃动起来。

  

  「不必担心,暂时应该没有这样的DLC。」

  

  “……这样吗?”心里七上八落平息,应龙帝竟不知该庆幸还是失望,只得摇头自嘲失笑,“那不知您为何而来呢。上次一别,原本以为在我所处的时间,往后余生可能再也无法与您相见了。没承想,这么快就能再会。”

  

  「『这么快』?距朕上次在这里与你共迎『结局』,这个世界过去了多久?」

  

  应龙帝指尖点在食盒里的月饼上,不假思索道:“今儿个八月十五,离上次与您时隔百余年的重逢,正好一年啦。”

  海公子问的是离别,他却只记得二人再相会的日子。

  

  彼时的记忆浮现。

  

  随着对龙墨与机关龙部件去向的追查,应龙帝愈发清楚那张天师的谋划已非常人所能破局,海公子神性有知,极有可能挑选“三相”降临。

  他特以“堂邑父”之名扮作占卜师,潜入山贼汇集的星垂寨明察暗访。

  那时他便日夜盼望着能再听到海公子的神谕在耳边响起。

  

  直到去年八月十五,他在山寨偶遇新的“三相”之一。

  

  与隐藏在鼠妖画皮之下的皮月羞对视时,他分明感受到从虚无中投来一道不同寻常的注视。

  那注视如此隐晦,如此玄妙,此世间唯有他能切身体会。

  那注视……点燃了他积攒百余年的思念。

  

  只是心口滚烫,却怅然若失。

  

  老朋友……您为何,没有再选择我?

  

  是不记得我了吗?

  多年前海公子降临时就常有时间与信息错位的现象,他想到了这个可能。

  只是说服了理智,却无法说服酸涩的内心。

  

  于是,“堂邑父”决定给自己的密探老搭档一点小震撼作为还击。

  以海公子借助“三相”观测世界的角度来看,在被一眼点破画皮伪装时,无形无影的祂也一定会感到惊疑吧?

  

  这久别重逢熟悉又陌生,算是再见的初见甚至全无直接交流。

  他还是很快适应并享受起了与海公子再度共事的过程,并开始计划暗示祂知晓自身的存在。

  

  ……只要祂能看见的场景里有我,就已足够。

  这样想着,到翌日新“三相”齐聚星垂寨,“堂邑父”也开始频繁出现在三宝与净饭面前。

  嘴上说是看戏,可那一直招来摇去的大尾巴无时无刻不在出卖他的小心思。

  

  呵呵,纵览全局的海公子大人,您的注视一定会因那在画面一角晃动不停的鲜红尾尖毛而驻留片刻,就这样重新注意到我、认识到我吧。当时的“堂邑父”如此窃喜地想。

  

  之后,在海公子的调度下,新“三相”不负众望地帮助青龙城度过危难。

  而祂也在“结局”的朝阳中再次离去。

  

  回忆那段时日,应龙帝感慨良多。

  

  自认为是祂最可靠的“三相”,守护与祂共建的青龙城是立下的誓言。

  明明说过不会孤单,但临别时深埋心底的相思与不舍难以表露,一年来从未熄灭。

  

  谁知今夜还能月下再见。

  

  「这边竟然已经过去一年……中秋节啊,难怪难怪。」

  

  「你不是问朕为何而来吗?喏,瞧瞧这个,朕也是睹物思龙了。」

  

  一枚金光闪闪的印章突兀现出,轻坠在案几上的食盒旁,上面刻印着“完事”二字。

  那印章光华流转,正是应龙帝亲手雕刻赠予海公子的龙角印。

  

  不明所以地拾起龙角印,入手只觉温暖炽热,正如他此刻心间的烈灼。

  

  应龙帝有些错愕:“这是怎么回事?”

  少时脱落的龙角除了仍有与海公子直接接触的力量,应该并无其他法力蕴藏,怎会突然变得暖烘烘的。

  

  「因为想念得紧?」

  

  方才因为激动,心直口快而出的话被海公子复述。

  

  一向运筹帷幄镇定自若的皇帝陛下罕见地露出了难为情的神色,讪笑说:“您就别打趣我了,是我失言,您不要介怀。这种状况以前从没发生过,请待我查验一番。”

  

  如若龙角印真是随他心意而产生了变化,那岂不是把他暗藏的情感暴露无遗。

  羞赧之余,应龙帝不免忧虑,他对海公子的情谊连绵百余年,可如今的海公子看他……恐怕只是稍微熟悉一点的角色罢?

  祂会因此厌弃他吗?

  

  「朕可没有取笑你的意思,朕也是因为想见你才来的。」

  

  「也许正因为你与朕在各自的时间上都算正式相识了,印章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如此……真是甚好。”海公子的话对此刻的应龙帝而言无异于赐福,听到祂说也想念着自己,他恍然感受到久违而充盈的幸福感,原本停摆的尾巴晃得更欣喜了。

  登基以来,这么多年风雨磨难历尽沧桑,应龙帝本以为自己再难露出稚气未脱的表现,也只有在祂面前,他才能安心地忽归少年时。

  

  “那老朋友,在您那边又度过了几个春秋?”

  

  「倒不至于那么久,从全成就完美通关达成到现在,也就两三个星期。」

  

  「说来也巧,朕这里望月当空,也是十五了。不过,是新年伊始,正月十五。」

  

  “只过去不到一个月?那确实不久。没想到您那边还是新年,元宵节啊……一元复始,大地春回。”应龙帝摩挲着下巴上的胡须算了算日期,笑道,“不知在您多周目查漏补缺的时候我有没有向您祝贺……不论如何,现在说也不晚。新年快乐,老朋友!”

  

  「中秋快乐……老朋友。看来朕曾经真是把什么事都告诉你了。」

  

  应龙帝哑然颔首,凝视夜空的目光中追思更甚。

  在不同位面的世界,早春与仲秋的月相相合,同样的风清月朗,也许这月下交会亦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然而这时光在位面间玄之又玄的错流再次让应龙帝望洋兴叹,提醒他与祂之间有着永远无法逾越的天堑。

  在海公子所处的浩瀚广袤之下,他是如此渺小而不足道的角色。

  所以他心底那点火苗,终究是需要割舍的痴心妄想……

  

  ——啪嗒!

  

  [uploadedimage:20160006]

  

  空无中突然传来细微的盖章声,打断了应龙帝的片刻惆怅,他好奇地问:“这么晚了,您还有什么折子要批阅?”

  

  「当然是很重要的事。」

  

  应龙帝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忽感脑袋上的龙角被一股超然莫名的力量触碰,他神情一怔。

  月华照映在额角,就好像清辉凝成了一双无形之手,轻柔沉稳、不慌不忙,沿着应龙角根抚过末梢。

  

  成年龙角完全角质化后分明不再有敏感的触觉,应龙帝却顿感一阵酥麻的痒意从头顶直窜尾尖。他开始不可自抑地幻想那双手是如何贴抚在他的龙角上,又是如何一寸寸勾勒它们的每一处曲折轮廓。

  

  ……老朋友,您在做什么?

  

  应龙帝的内心在呐喊,全身的皮鳞毛羽都在欢呼,可他偏偏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强忍着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生怕那双手就此退开,收回这时隔百余年才再次体会到的慰藉。

  

  「在你年幼时,朕是不是也这样摸过你的小龙角?」

  

  “这,当…当然了。”说这话时应龙帝还在沉浸享受,回答得磕磕巴巴。

  若非如此,他又怎知海公子在此世唯独能够接触到他的龙角。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多少年来的思念,早已将少年时的孺慕之情熬成了另一番滋味。

  此时海公子抚摸龙角的举动,无异于直接撩拨他的心弦。

  

  「那朕曾经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的龙角真的很好看。」

  

  没想到会听见海公子如此直白的赞美,应龙帝自觉脸上一热,不知如何是好道:“大人,您……”

  可没等他想好怎么回答,就感到龙角被轻轻戳了戳。

  

  「所以,朕还真舍不得这龙角印。借你看看,不打算还朕了?」

  

  海公子话锋一转,应龙帝这才惊觉自己还把那枚火热的“完事”龙角印攥在手里,朱红的印泥抹染在掌心,仿佛一朵悄然盛开的花。

  

  应龙帝:?!

  

  做了那么多年皇帝,竟也有笨手笨脚的时候。

  忙不迭地给出印章,见那金属长条凌空悬浮消失不见后,应龙帝赶紧背过手去,掩饰性地闭目干咳两声,强作镇定道:“您要是觉得好看,想换两个大号的,我也可以亲手做好再送给您。”

  

  「朕要那么大的印章作甚?又粗又硬摸着硌手不说,还冷冰冰的,你还是自个留着吧。」

  

  虽然无法直接从语气里听出来,但应龙帝还是能猜到海公子此时在另一个位面估计笑得格外开心。

  好家伙,您这是在拿我寻开心呢,老朋友。

  无奈之余,他也是高兴的。

  这种感觉,很像他熟悉的那个祂又回到身边了,真好啊……

  

  「朕想带你去个地方,你可愿意?」

  

  收回印章后,海公子好像在那头捣鼓什么,沉默了好一阵,才突然提议道。

  

  这意外邀约使得龙须荡漾,应龙帝抬头望去,好奇心愈发浓烈,此情此景,断然不可能拒绝。

  明明翅膀扑棱尾巴摇摇一副任君摆布的顺从模样,嘴上还要欲拒还迎地笑道:“可我明早还要上朝。”

  

  「放心,不会耽误你一整晚的。」

  

  您就算是想耽误我一辈子,我也甘之如饴。应龙帝心中念叹,自然点头答应。

  要去哪里?要做什么?

  十五花好月圆夜,这孤神寡龙的,真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但他并未多问,显然是完全信任着海公子。

  

  「那就先闭上眼睛?」

  

  应龙帝听话照做。

  

  「在朕二周目去展览室见你时,你给了朕一个泰乐烽号码,朕借此找到了钱备。」

  

  应龙帝讶异却了然,他根本不记得这件事,说明现在的海公子存档并未延续二周目流程。

  不过他还记得钱备曾拜托的事,虽然这个时间线上的自己没来得及完成,但想来另一个“他”已然把号码带到了,也算不负所托。

  为何海公子在此时提到钱备?应龙帝没有出声打断。

  

  「关于世界的法则,他提醒了朕许多。」

  

  「既然百年前的盛世由朕主导,如今的朕自然也有此权能。于是,这段日子朕尝试在此世增添了一点内容,算是自制Mod吧。」

  

  听到这里,应龙帝不由得惊叹。

  他们这些“角色”无法凌驾于世界法则之上,但海公子却可以。身为神明,祂自然能领悟这一点。

  

  随即便听闻海公子的声音与月色交织,悠然回荡在观龙台。

  

  「海公入人间,天光伴我来。」

  

  霎那间,双眼紧闭的应龙帝只觉身体一轻,本能地就要扇动羽翼,但下一刻便踩在了实处。

  迎面吹来的晚风倏然强劲不少,原本观龙台缭绕的旃檀余香散去,化作一股熟悉的咸湿清凉。禁中的寂静不再,耳边是沧浪逐流荡波涛涛。

  

  这是……?!

  

  「好了,可以睁开眼啦。」

  

  得到指令,应龙帝等不及地睁眼,入目所见让他怔愣在原地。

  银月高悬,皎辉倾泻,江河入海波光粼粼。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大抵如是。

  

  挪移空间的术法对皇帝来说并不稀奇,可眨眼间天地为之变换的伟力却只能称神迹。

  

  此时他们已然从第一区观龙台来到一处面朝入海口而建的孤岛竹亭。

  亭中烛灯明亮,只安着一张干净的卧榻。

  瞧着那上面铺的雪白软垫,应龙帝只觉心跳快了几分。

  

  「怎么样,好看吗?」

  

  “嗯,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来海边赏月观潮了,真是倍感亲切。”应龙帝深吸了一口湿润的海风,面露怀念。

  这番江海广阔月照无边之景,绝非囿于城市喧嚣所能体会,沉郁在身的浊气似乎都随着那潮涌起伏散去。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里是第四区的海疆,说不定我们以前也在这附近一起看过月亮呢。」

  

  闻言,应龙帝颇为动容。

  时过境迁,第四区的江海明月亘古不变,他早已不是昔日那个流亡在外的皇子,而海公子却还未成为那个与他朝夕相伴过的“第十帝”。

  即使如此,祂对他还是如此垂怜。

  比吃了糕点更甚的甜意涌上心头,应龙帝不忍失态道:“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我可不记得第四区有这样一座海岛。”

  

  「当然,毕竟是我才手搓出来的嘛。我打算叫它——为你倾『岛』!如何?」

  

  然而才能是谐音冷笑话的“无才帝”陛下这会儿却一言不发了,他闷沉沉地站在那里,像是变成了一块木头应龙雕像。

  

  「呃……诶?不好笑吗,看来我也没什么讲冷笑话的天赋,哈哈……」

  

  海公子大人的尬笑戛然而止,只因祂看见了应龙帝泛红的眼眶。

  

  “您是……认真的吗?”

  积压多年的情感一时如熔岩破土喷发,压抑不住的应龙帝攥紧衣襟上前几步,那双殷红的龙瞳好似要跨过无尽虚空将那天边的神明看个真切。

  他好怕这只是一场梦境、一句幻听。

  

  「你觉得呢,我的……小弟?」

  

  独属于祂的触碰再次降临,落在龙角上的力道很温柔,却带着不可违逆的霸道。

  使得应龙帝不得不仰起脑袋,顺着祂的推动往后倒退,最后脚下被榻沿绊得踉跄,摔坐在亭中的软榻上。

  

  「还没发现吗,这里可不是你熟知的《三相奇谈》了。抛开原作全年龄向的限制,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怎么样,后不后悔答应跟我来了?」

  

  应龙帝自然早就注意到了。

  从海公子念出那句话后,祂的语调明显褪去很多高高在上的神性,也不再受必须自称为“朕”的世界规则约束,同时……对他表现出了明显的情感欲求。

  

  “您的小弟愿意跟随您,永远不会后悔。”应龙帝发觉抵在龙角上的手并没有撤去,以他目前的姿势来看,海公子那虚无缥渺的身体定是完全骑跨在自己身上,遐想着那副情形,应龙帝仰着头,眼神前所未有的痴迷,宠溺笑道,“既然来了,就随您处置,您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此时这只高大威武的应龙大半个身子都倒在榻上,华美的白色羽翼顺从地铺开,靠手肘和尾根撑起上半身,华贵端庄的龙袍对襟扯得凌乱,露出内侧的里衣,而里衣则紧贴包裹着这具正值壮年的火热帝王龙躯,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肌体轮廓。

  在等待海公子下一步动作前,摆在身侧的龙尾尖不安又期待地摇晃着。

  

  「就这么放心?这里可是露天野外。」

  

  海公子的手缓缓摩挲过应龙金戈斧钺般的龙角,祂低沉的哼笑现在清晰可闻。

  

  祂说得没错,这竹亭虽不湿冷,却地势颇高四面透风。

  加上月烛皆明,在此亲热怕是对岸的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况且只能看见一只高贵的应龙在独自做着有伤风化的淫事。

  但应龙帝一点也不想停下来,多少年的寤寐求之终能圆满,他的呼吸带着灼热,道:“都说了随您处置,您要是想在这里我便依您,而且……您真的愿意让外人看见我情动的样子吗?”

  

  「你觉得呢?放心吧,如今此地方圆五十里都荒无人烟。」

  

  「不论在这里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海公子的声音回响在耳边,好似充满蛊惑,勾引得应龙帝压抑了百年的欲念蠢蠢欲动。

  

  好像抱紧祂、亲吻祂、将这九天之上的神明打上只属于他的烙印。

  应龙帝纵容欲望占据心神,开始渴想能与海公子建立更加紧密不可分割的联系。

  可是,与仅能触及他龙角的海公子,要如何……

  

  应龙帝:!!

  

  猛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应龙帝睁大了眼睛,只因他感觉头顶上的手突破了龙角那一尺三分地的束缚。

  两只看不见的手缓慢下移,从两侧抚过浓密的红眉毛,捋揉过横立的龙耳廓,描画过鬓边的副角,等它们停留在脸颊上时,应龙帝侧瞄了一眼。

  发现竟是那两枚龙角印凭空飘浮,充当了海公子与他肢体接触的媒介。

  

  海公子轻“捧”着他的脸,笑着说话的气息无法传递,却还是让应龙帝觉得鼻梁痒痒的。

  

  「没想到它们还能这么用吧?」

  

  应龙帝不言,只是凝望着祂的方向,温顺地用脸蹭了蹭祂的手,释放出鼓励继续的信号。

  在祂面前,他可以完全卸下作为皇帝的傲然尊严,全身心地依恋着这百余年后终于求得的牵挂。

  

  这么多年藏在骨子里的孤单和委屈显露无遗,这姿态令人心动,亦使人心疼不已。

  

  「陛下,就这么喜欢海公子吗?」

  

  海公子的手指拈住了一根龙须,顺着龙须生长的方向掠过,细微的刺疼惹得应龙帝背脊的鳞片颤痒。

  他想开口回应,一枚温热的印章趁着空档被当做口衔抵在龙吻间,他只得乖乖咬住。

  

  「是了,海公子也喜欢着陛下。」

  

  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直接把应龙帝当头砸晕了。

  情意鼓动,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还未缓过神来,蓦然间一种截然不同的触感贴近上来,不由分说地堵住了他的龙吻。

  

  那触感湿热缠绵,深情万千,令皓月失色。

  

  海公子……在吻他?

  

  ……海公子在吻他?!!

  

  反应迟钝的神经当场熔断,应龙帝的龙瞳骤缩成竖线。

  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叫嚣着让他赶紧回应加深这个吻。

  

  然而嘴被印章堵在中间,狭长灵活的龙舌不肯罢休地挣扎起来,绕过印章去探索对方的口腔,想要找到对方的舌头纠缠不休。

  

  只不过海公子的部分形体借印章显化,神奥非常,能舔触到湿意,却尝不到唾液,也没有味道。

  即使与祂吻齿相交,也无法分辨祂的化躯是人类妖族还是龙族,更别提找到祂的舌头。

  扭动半天也一无所获,只搞得龙涎溢出吻部濡湿胡须,应龙帝不满地皱眉。

  

  此时他又听见了海公子在低笑。

  

  随后一团柔软温乎的物体贴近,舐去了他嘴角的唾液,主动勾缠他的龙舌湿吻起来。

  应龙帝顿时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他想把海公子抱在怀里亲吻,但是伸手却摸不着祂完整的身躯,只得握紧拳头焦躁地抖了抖翅膀。

  

  不过他很快也没心思管这个了。

  因为海公子还有一枚印章在手。

  那环抱着应龙脖颈的手不安分地下移,裹挟着印章溜进了他的龙袍内部,开始扯弄他的外袍,只不过像是不理解这衣服怎么穿上去的,动作分外笨拙,半天也没解开。

  

  不知是担心龙袍朝服被粗鲁扯坏,还是同样饥渴难耐。

  应龙帝稍微坐起,主动帮祂给自己宽衣解带。

  好在为了方便应龙族搁置巨大的羽翼和尾巴,只要明白系法,这宽大的袍子就方便好脱,而里衣则是扣衫设计,只需解开背后的扣子就能解脱。

  

  皇帝陛下毫无吻技可言,只循着本能和对海公子大人的渴求乱亲一通,很快就脸庞充血气喘吁吁。

  在被放开喘息间,应龙帝的上衣终被完全剥开。

  

  因有腰带束缚,外袍离肩后便散落开来,随着里衣被除去,两块结实饱满的胸肌迫不及待地袒露在烛光月华之下,被衣物摩擦刺激得坚挺勃发的乳首呈现出诱人的亮粉色,配合深红几分的乳晕,如两粒生嫩透红的樱桃点缀在凸滑的瓷器上,让人移不开眼。

  得益于密探的兼职工作,皇帝陛下隐藏在长袍下的身材孔武矫健,光裸的肉色皮鳞覆盖着线条优美流畅的肌肉群,每一块都似精心雕琢的璞玉。不仅胸膛宽阔厚实,肩背有力,手臂修长,匀称排列的腹肌亦如战鼓紧绷。

  

  沾满涎水的印章被拿出,虽然还没亲够,应龙帝也全然不顾嘴角的唾液已经渗透胡须流到血管凸显的脖颈上,双手背在身后,袒胸露腹一副任君采撷的驯服样,还挑眉朗笑道:“如何,老朋友,喜欢您看到的吗?”

  裸露的肌肉皮鳞都因能感受到海公子的注视而激动战栗着,仿佛这就是它们生来练就的意义。

  

  回应这具燥热龙体的只有同样开始往下移动的湿润印章。

  

  陌生又令人欲罢不能的触感下移,他看不见,却能感受海公子的舌头正沿着他流下的涎水痕迹一寸一毫地舔舐过去。

  那湿热温软舔过皮鳞的感觉让他浑身紧绷,情欲难抑,尤其是在吻舐到喉结处,海公子忽地轻咬一口,更是让应龙帝呼吸微窒,热血狂涌向下半身。

  

  接着两枚印章都落到了那对挺拔的壮龙胸膛上。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当两枚鲜少爱抚的乳首同时被捻挑拨弄时,应龙帝还是猛然一抖。

  

  “嘶……!”

  

  像是流窜的闪电噼里啪啦地直冲脑子,头一次被他人挑逗这个部位,应龙帝有些无所适从,本能地想要躲避,他却硬撑着高高挺起自己的胸膛,积极地把那成熟却粉嫩的乳粒送到海公子手下。

  

  「如果不舒服的话可以停下,我不想让你难受。」

  

  “不……没有,很……很舒服,您继续吧。”应龙帝脸皮滚烫道。

  

  闭目体会壮硕的胸肌被托举着像面团一样揉搓,感觉真是羞涩又畅快。

  而海公子明显也发现了他乳首的敏感,一边用手搓捻轻弹,另一边竟直接上嘴含住,以唇舌绕着乳粒画圈吮吸、轻磨细咬。

  

  “嘶——呃嗯……!”应龙帝闷哼出声,激烈的快感刺激动情,下体涌现一阵隐秘的热流,垂在榻沿的小腿绷直,连脚趾都忍不住扣紧了。

  怎么会这么舒服,因为自己已经禁欲多年,还是因为对方是海公子呢?

  看着胸前悬浮的两枚印章,应龙帝幻想着海公子压在身上对他上下其手的样子,忍不住别过脑袋,想来二者都是原因。

  这源自胸膛的异样快感让他的羽翼扇抖不停,带着整个身体都在微颤,竖起直摇的大尾巴忠心地宣扬着主人此刻的兴奋。

  

  直到被吮吸舔玩的一侧胸肌爽得直抖,海公子才亲吻了它一口而后换边照顾空虚的另一侧。

  

  明明被舔弄了那么久,却不曾留下水润的痕迹,充血的乳首在凉风中挺立,快感还未消退,就被手指再度刺激拨弄得绯红欲滴。

  乳首真是又疼又痒,胸肌也被不断揉搓得发麻,却舒服得愈发心痒难搔想要更多。

  

  “啊……哈啊——!”

  应龙帝不时溜出嘴缝的低喘无疑是给海公子最大的回馈与鼓励。

  

  对海公子来说,虽然无法直接与应龙帝的身体接触,却仍然能借印章之力感受这饱满肌肉的手感,闻到这壮年熟龙深沉醇厚的体味,那是一种雄性龙族气息混杂着熏衣残留的淡雅香味,令人沉醉。

  更别提那果实般的应龙乳粒在舌尖轻颤时可爱敏感的反应,让人忍不住反复轻咬逗弄。

  

  “嘶哈,唔……不……不行了……”

  情欲汹涌,应龙帝眼神飘忽,像是很不好意思但又难以忍耐地用尾巴和一只手支撑抬起屁股,另一手松开腰带尝试把裤子拽开。

  

  「怎么了?」

  

  海公子停下动作,两枚印章又像是他的眼,饶有兴味地注视着皇帝陛下动情时所有忸怩诱人的神情举止。

  

  应龙帝脸热支吾道:“下面……湿了,裹着有点难受。”

  说完他倒是豁出去了,反正都到这一步,一不做二不休,他干脆把皇袍下的外裤内亵一口气全脱掉甩开了。

  

  于是两条的粗壮有力的龙族长腿也露了出来,应龙帝就这么蹬掉靴子,上半身和腿部赤裸着完全躺靠上了卧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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