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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聂篇 第二章 探视,2

小说:纸嫁衣同人系列纸嫁衣同人系列 2025-09-03 11:07 5hhhhh 1900 ℃

“那你现在就得喊我姐夫了。”他笑着道。

按照宁、聂两家当年的约定,宁子服的婚约对象确实是聂莫黎,现在能够和聂莫琪走到一起,只能说天意弄人。

“不过你姐那个脾气性格,我是真的受不了,她估计也看不上我。”

宁子服说了句半真半假的话安慰妻子,聂莫黎其实曾说过宁子服很符合她的要求:英俊、聪明、富裕、家庭没有拖累。

考虑到聂莫黎又说过如果宁子服不愿意就范,那就弄死他然后继承他的家产,宁子服觉得还可以再加一个要求——短命。

“姐姐只是吃了太多苦,她很可怜的。”

聂莫琪在宁子服的怀中蹭了蹭,然后贴到了他的胸前,侧耳倾听着他的心跳声,同时声音闷闷的问道:“子服,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很讨厌她?我想听真话,因为我不想你因为我而违背本心去接受一个你很憎恶的人。”

“……”

宁子服陷入了沉默,他当然不觉得这是妻子在利用感情,逼迫他说出刻意倾向于某一方的答案,但这依旧不是一个很好回答的问题。车库里一片寂静,安静到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和妻子的心跳声,聂莫琪几乎连呼吸都停滞了,紧张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宁子服并不讨厌聂莫黎,但是聂莫琪的丈夫很讨厌伤害过他妻子的某个恶毒女人。”

他最终给出了一串很像是绕口令的回答。

“谢谢你,子服……”

宁子服感觉胸口有一阵湿意,凉凉的,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抱着妻子,享受着此刻独属于他二人心灵的宁静。

之后的旅程安静了许多,因为昨晚醉酒,开车的是聂莫琪,顺顺利利的开到了浮路市第十三医院。

“手镯戴了吗?”宁子服问道。

“戴着呢。”

聂莫琪轻笑着摇了摇手上的手镯,那是一只玉镯子,上有金饰,整体透着一种古意,一看就很是不俗,乃是宁子服母亲的遗物,也是夫妻二人的定情信物。

“不过这镯子太贵重了,我觉得还是放家里比较合适,平日里戴着万一磕碰到了总归不好。”

“我妈和汤婆婆都说过,这是能辟邪的好东西,你还是戴着比较好。”

“你现在也开始信那一套了?”

聂莫琪看着车上新增的一些饰物,有从名山古刹请到的护身符,也有带着雕刻着菩萨牌子的长串儿,宁子服的手上也戴着一条手串,这还是是他的父亲在宁子服成年的时候传给他的,以前被他丢在抽屉里吃灰,现在也拿出来戴了。

“那倒也不至于,我就是单纯觉得挺好看的。”宁子服摸出一对核桃放在手里盘着:“也很好玩,闲着的时候可以打发时间。”

中年男人几大爱好,钓鱼、文玩肯定榜上有名,而且非常靠前。

不多时,二人就来到了医院的前厅。

浮路市第十三医院,主营范围是针对精神病领域,在省内都算是有一定名气,早些年本地还有一些关于这个医院的段子用来日常调侃精神状态。

“是奚医生。”聂莫琪道。

宁子服抬眼一看,倒也没很费力就找到了目标,主要是这位奚医生的个头不到一米六,这还得归功于头上的红色兔耳发带,真实身高估计……要不是那件白大褂,远远看去真就像是一个初中生。

可能是正在忙什么事情,这位奚医生并没有发现宁子服夫妇,只见她手上拿着一份文档,低头翻阅的同时快步的走上了楼梯。

奚医生,奚月遥,浮路市第十三医院精神科的医生,聂莫琪小时候在奘铃村的玩伴之一,只不过后来因为各自的人生轨迹,就渐渐断了联系,后来还是因为聂莫黎在这里住院接受治疗的事情才重新恢复。

“回头再去打招呼吧,可能有要紧事呢。”宁子服道。

这是他们第三次来这里了,流程也很熟,来到前台之后,宁子服一边跟前台核对信息,一边好奇的问道:“薛护士今天休息?”

“嗯,她昨天的夜班,早上交完班就回去休息了。”前台的护士回道。

根据医院的规定,在探视精神科的病人时必须要有医院的人在场,宁子服所说的薛护士就是是医院安排的对接人员,聂莫黎平时的看护也是她来负责。

摸了摸口袋里的几张购物卡,宁子服只得回头另寻时间找薛护士打点一下。他不是申墨卿那种初出茅庐的愣头青,社会的很多明的暗的,他也见识不少了。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直接和病人接触的医生与护士决定了病人在医院的待遇。

“早上好,宁先生,聂女士。”

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走了过来,他个子很高,长相也是英俊帅气,就是黑眼圈有些重,但看起来精神状态还不错,脸上带着很有亲和力的微笑,胸前的挂着他的工牌,上面写着精神科主治医生,肖驰。

“薛护士轮休,今天由我来负责陪同你们探视聂莫黎小姐,刚好也有一些关于病情的新进展也要和二位进行沟通交流。”

“那就有劳您了,肖医生。”

开口的是聂莫琪,说来也是很巧,肖驰和奚月遥这两位精神科的医生都是奘铃村的,以前小时候还和聂莫琪在一块玩耍,那时候聂莫琪才五六岁,只剩一些模糊的记忆,而这两个人后来好像都是因为治病而早早的搬到了城里居住。

说起来,还有一个挺有意思事情,肖驰虽然比宁子服还要大3岁,但他们的生日是同一天,都是公历的8月24日,只是农历上差了2天,宁子服是七夕节那天出生的,肖弛则还要早2天。

相较于宁子服,聂莫琪显然更关心聂莫黎的当前状态,只可惜医院在这方面并没有取得什么进展。这个结果让聂莫琪有些难受,但想到如果聂莫黎的情况彻底康复,她就需要因为过往的行为接受法律的制裁,只有坏和更坏两个结局。

“人体有很多未解之谜,特别是大脑和精神领域,我们对它的了解远远不够,依然有很多病症依旧无法得到很好的解释,我们只能用【精神病】来笼统的概括。”

“其实我住的小区,有一个小伙子的症状倒是和莫琪的姐姐有些类似,只不过那孩子好像是先天性的,一出生就是这样。”宁子服说道。

“先天性?家族遗传?如果是这样的病症,那就更麻烦了。”

几个关键词让肖驰的眉毛皱了起来,他的脑海里闪过一条红色的发带,表情也不复之前谈论聂莫黎病情时那般从容自然。

“是奘铃村的吗?”

他看向了聂莫琪,却得到了后者否定的回答。

宁子服从肖驰的反应里觉察到了什么,便问道:“奘铃村这地方这么邪门的吗?感觉只要跟这个村子扯上关系,都没什么好事。”

“那个地方在山里面,很闭塞,有很多陋习,村子里的人都神神叨叨的,我们从小就不喜欢那里。”

肖驰简单的带过了话题,并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多时,三人来到了聂莫黎的病房外。

有钱能使磨推鬼,在宁子服真金白银的砸给医院之后,聂莫黎在医院的待遇也和其他病患显著不同,她师傅,那个黑心的老道士还被捆在床上和其他病患挤着4人间,而聂莫黎享受的是向阳的单人间,环境极佳。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阳光透过明净的玻璃窗洒落进来,在地面上撒下一片温暖的光晕,窗台上摆放着几盆郁郁葱葱的绿植,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姐姐……”

聂莫琪站在病床边,看着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心中五味杂陈。这个从小被遗弃的双胞胎姐姐,曾经用最恶毒的方式想要夺走她的一切,甚至差点让她丧命。

聂莫黎静静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呈现出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状态,她的面容恬静而苍白,像是一朵失去了色彩的白玫瑰,那双曾经闪烁着凌厉光芒的眼眸此刻紧闭着,仿佛封存了所有的傲气与锋芒。

黑发柔顺地铺散在枕头上,原本总是噙着一丝傲然的红唇此刻显得柔软而脆弱,她就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失去了往日的生气与神采,只剩下一具美丽却空洞的躯壳

宁子服就站在妻子的身后,眼神复杂的看着床上的女人,真要去计算,他其实和聂莫黎才认识不到一个小时,但后者却成功的在他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或者说心理阴影。

“宁子服,你可真是个痴情人啊。”

“我这样的娇小女子怎么可能杀人呢?”

“她的生活应该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我和她,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吧?”

“宁子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回想起聂莫黎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再对照着如今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宁子服就觉得非常不真实,心中有一股寒意,这一切真的就这么结束了?

他没有和妻子一样上前,而是和肖驰到一边站着,顺便闲聊着一些事情,心里却还是一直绕不开聂莫黎这个人。

“……她是个很有才华和想法的女人……”

肖驰无意中说过的一句话让宁子服眉头一皱,他瞥了一眼肖驰,后者好像并没有在意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什么问题,继续开始说其他的事情。

宁子服不动声色,继续扯一些有的没的,他还找肖驰计划约一顿饭,同时把奚月遥也喊上。

“如果我去的话,那奚医生应该就不会去了。”肖驰隐晦的表示了拒绝,他说道:“在奘铃村的时候,奚医生和她的关系更亲近。”

“我还真挺羡慕你们的,小时候家里管的死,我不太有机会出来玩,也就上学之后算是自由了一些。”宁子服说道。

“倒也不需要羡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肖驰叹了口气,他拍了拍宁子服的肩膀,道:“把自己家的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拿一架轮椅车,让你们出去透透气。”

“这样合适吗?”

“我可是主治医生。”

肖驰笑着离开了病房,宁子服看了一眼坐在床边正在和聂莫黎做“话疗”的妻子,摇了摇头,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本来想链接这里的WIFI,但是一不小心点到了蓝牙,他刚打算切回去,就看到蓝牙待连接设备里面有一个奇怪的东西——JISSBON开头的一串英文。

【啊?】

宁子服满脑子问号,他可不是申墨卿那种生瓜蛋子,后面那串字母数字组合的肯定就是产品型号,而开头这几个字母分明就是杰士邦的英文,至于杰士邦是干嘛的……

【莫琪你现在玩的这么花的吗?】

宁子服面容古怪的看向了自己的妻子,聂莫琪今天她穿着一件贴身的白色吊带衫,衣料轻薄柔滑,露出两侧精致的锁骨,外面随意披着一件浅粉色的针织开衫,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地勾勒出优美的背部曲线。下身是一条过膝的百褶裙,腰线很高,更显得她的腰肢纤细盈盈,裙身贴合着腰臀的曲线,层层叠叠的裙褶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

宁子服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妻子的双腿吸引,肉色丝袜紧贴着修长的腿部曲线,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一层朦胧的轻纱,丝袜的材质很薄,几乎能看到她白皙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粉色。

聂莫琪今天穿着一双温柔的米色平底凉鞋,鞋面上点缀着几颗小巧的珍珠,设计简约大方,露出了她精致的脚背和纤细的足踝。脚背弧度优美,每一根脚趾都透过丝袜若隐若现,在凉鞋的镂空设计中展现出别样的诱惑。这样的搭配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既端庄得体,又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魅惑

随着她的动作,百褶裙下摆时不时轻轻摆动,若隐若现地展露出大腿的曲线,那纤细却不失丰润的线条,总是能轻易勾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丝袜包裹下的小腿肌肉轻轻起伏,勾勒出优美的曲线,从脚踝到小腿,再到膝盖,每一寸曲线都恰到好处,散发着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

此刻她正微微弯腰整理着聂莫黎床头柜上的物品,这个姿势让她身材的曲线更加凸显,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向下是被百褶裙包裹的浑圆挺翘的臀部,勾勒出诱人的弧度。

“唔……”

宁子服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液,喉结随之上下滚动,那个暧昧的设备名称让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某些旖旎的画面。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妻子身上,此时聂莫琪依然保持着微微前倾的姿势,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白色吊带衫在光线下若隐若现,隐约能看到内里贴身衣物的轮廓。

宁子服觉得口干舌燥,他悄悄调整了一下坐姿,否则下面真的憋的很难受。此时已经是深秋,但病房里空调的温度似乎有些偏高,让他感到一阵燥热。手机屏幕上那个蓝牙设备的名称仿佛在向他挑衅,让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往某个限制级的方向狂奔。

他打开了购物APP,大数据一点也不意外的把他卖了个干干净净,立刻就跳出来了一个商品推荐,他点进去一看,好家伙,无线蓝牙跳蛋,可远程遥控,多种模式随意切换……

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产品说明书,根据蓝牙名称对照了一下型号,他下载APP打算连接上去。

然而很可惜,这款跳蛋似乎需要按压特定按钮之后才能进入匹配模式,宁子服并不能链接上。

【倒也不一定就是莫琪……】

宁子服的心里又开始动摇,刚才小头控制大头的行为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他想着也许是这家医院其他地方放着这个玩意儿。

还没等他平复下心情,肖驰便推着一辆轮椅车进入了病房。

虽说聂莫黎是个“娇小女子”,但只靠聂莫琪一个人显然是做不到平稳搬运到轮椅车上的,而肖驰在丢下轮椅车之后又急匆匆的离开了,这个活就交到了宁子服的身上。

“这不太好吧?”宁子服满脸的不情愿:“要不我等肖医生回来。”

“我姐活着的时候也没见你怕过,她现在都这样了,你反而不敢了?”

“行吧行吧……”

宁子服靠近病床,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手臂滑入聂莫黎的膝窝和肩背处,隔着病号服,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以及那种令人心惊的轻盈感,曾经那个咄咄逼人的女人,此刻却轻得像片羽毛。

"把轮椅推近一点。"他低声对聂莫琪说道。

抱起聂莫黎的瞬间,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个与自己妻子有着相同面容,曾经想要夺走他一切的女人,此刻如同精致的瓷娃娃般脆弱。她的头无力地靠在他的臂弯里,黑发柔顺地垂落,面容恬静,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仿佛随时会醒来。

“小心点。”聂莫琪在一旁提醒道。

宁子服缓缓转身,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他有些不适应的抽了抽鼻子,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到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幽香,那是一种与聂莫琪截然不同的气息。

将她放入轮椅时,宁子服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后颈,那里的皮肤细腻温热,与她给人的冰冷印象形成鲜明对比。调整她在轮椅上的姿势时,她的手腕从扶手上滑落,宁子服下意识地接住,他的拇指抚过她的脉搏处,可以感受到那顽强的生命跳动。

聂莫琪在一旁理了理她散乱的发丝,将一缕不听话的头发别到耳后,又将歪斜的病号服衣襟摆正,调整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

宁子服推着轮椅车朝着门口走去,而聂莫琪走在前面给她开门,正当她来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被眼前浮现的人脸给吓了一跳,不由得惊呼一声。

“啊!”

宁子服立刻挡在聂莫琪身前,警惕地盯着玻璃窗后那张扭曲的脸。那名精神病患者的脸紧贴在玻璃上,口水从嘴角流下,在玻璃上留下一道水渍,他的眼睛不停地转动着,时而盯着宁子服,时而盯着聂莫琪,眼神中充满了病态的兴奋。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病人那面容扭曲的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宁子服的眉毛皱了起来,他将轮椅车交到妻子的手中并示意她后退,而后他便从内侧锁死了房门,同时将门上玻璃窗后的小帘子合上了大部分,只留下一小片区域让他可以继续警惕外面的情况。

“估计是医院的病患,别怕,他进不来的。”

宁子服头也不回的说道,他的目光一直死盯着玻璃窗后的病人,冷峻的脸上丝毫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波动。

很小的时候,他就听父亲说过一些故事,比如说在森林里遇到野兽,其实野兽可能比你更害怕,但是只要你流露出一丝畏惧被它所察觉,那么野兽就会爆发出真正的兽性。

又比如说几年前的一部恐怖片《小丑回魂》,小丑恶魔的力量来源就是人类的恐惧,就仿佛是人类恐惧的映射,你越是惧怕它,它就越是强大,无法战胜。

宁子服的胆量一直很大,他看恐怖片能无聊到睡着,也就遇到女鬼长得漂亮的时候,他会多看一会儿。逛鬼屋的时候也就只是会被毫无规律和征兆的突脸玩意儿惊一下,然后他就能若无其事的对缩在怀里的聂莫琪科普介绍这种鬼怪的来历,顺带还能分析一下这里可以做什么优化改进,增加恐怖气氛。

就好像此刻,宁子服只是对峙一会儿就感觉有些无聊,因为这病人只会瞪着眼睛看着他,嘴角流口水,没有做出更激烈的举动。

宁子服注意到这名患者病号服的名牌写着31号,他的手腕上还留有束缚带的痕迹,显然是从精神科病区逃出来的。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轮椅车上的聂莫琪,后者的编号是36。

编号应该是根据入院时间顺序来的,但也未必,因为病人痊愈出院之后,这个编号就空下来了,肯定会分配给新人,就是这医院真的能有多少能痊愈出院就是个未知数了。

“嗯,子服,你小心一点,我现在打电话给肖医生。”

有可靠的丈夫挡在前面,聂莫琪也很快恢复了镇定,她掏出了手机,很快便拨通了肖弛的电话,后者在知道有病人堵在病房门口之后就朝着这边赶来。

不过医院的保安速度更快,还没等肖医生抵达,两个魁梧壮硕的大汉就把这个病患给拖走了。

“不好意思,那个病患是自己跑出来的,已经处理好了。”肖弛满脸歉意。

“没什么,只是个偷窥癖患者,没有攻击性。”

说话的是奚医生,奚月遥,她略微抬头瞥了一眼宁子服,眉毛微微一皱,不动声色的又朝旁边走了几步,然后再次抬起头。

“你就是宁子服?”

她问道,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然后奚月遥的目光看向了一边的聂莫琪,脸色和缓了一些,问候道:“好久不见了,莫琪,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小奚姐姐好。”

见到小时候的玩伴,聂莫琪也很开心,将轮椅车交给宁子服之后便轻步来到了奚月遥的身边,拉起了她的手。

“莫琪小姐的变化确实很大,我刚开始也没认出来,不过某位医生这么多年倒是保持的很好,驻颜有术。”肖弛在一旁意有所指的说道。

“呵……”奚月遥嘴角抽了抽,貌似平静的说道:“比不得某人,虽然看起来很成熟,但是心智依然幼稚,明显是只长个头儿,不长心眼。”

“我觉得心智成熟的标准之一就是接受现实,在这方面,小奚医生同样还有很宽阔的成长空间。”

“……”

奚月遥这次没有立刻怼回去,而是瞟了下旁边正在吃瓜顺带眼神交流的宁子服和聂莫琪夫妻俩,再看向了满脸遮掩不住的笑容的肖弛,没好气说道:“少说废话了,院长在找你呢,小心让他等急了扣你这个月工资。”

听到院长在找自己,肖弛的表情微微一变,稍显严肃了一些。

“那就有劳小奚医生替我陪同他们出去在下面散散步,透透气了。”

“你的工作我帮你做了,你的工资也分给我?”

怼完了肖弛,奚月遥便看向了宁子服和聂莫琪,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说道:“按照规定,患者在有医院人员陪同的情况下有2个小时的户外放风时间,不过我和某人今天都比较忙,可能最多只有1个小时。”

“一个小时已经够了。”

“那就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医院都会有花园、草地、小树林,宁子服在后面推着轮椅车,而奚月遥在前方带路,聂莫琪在她的身边聊着小时候的事情,刚开始都是聂莫琪在说,到了后来,奚月遥也开始主动说起一些趣事。

“……后来我身后也多了一个小尾巴,村里姓陶的那家的,不过她出生的晚,那时候你们已经搬出去了,没有见过她……”

“……我家隔壁也有一个小孩子,特别可爱,还说长大了要娶我当新娘,不过在我和子服结婚前就去世了……”

“……小奚姐姐你还记得有一年过年的时候我说我学会分身术了吗?所有人都不相信,原来那是我在河边见到了姐姐……”

难得见到妻子遇到童年玩伴,而且还聊得这么开心,宁子服便放慢了速度,落在了后面十来米的距离,给他们留下更多的空间。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新的草木香气,而草地上已经开始有黄色的枯叶,秋天只剩下个尾巴,寒冬将至。

聂莫黎静静地坐在轮椅上,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随着微风轻轻飘动,苍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近乎透明,那双曾经闪烁着傲气光芒的眼眸此刻失去了应有的神采,双眸没有焦点,只是漠然的看着前方。

宁子服小心翼翼地推着轮椅,避开路上的石子和凹凸不平处。

“如果遗弃的事情发生在我家,如果当初被遗弃的人是我,在成年后见到幸福成长的弟弟,我肯定会心理不平衡,也许,我是说也许,我会因此做出很可怕的事情。”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聂莫黎说话。

“有的人一生被童年治愈,有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我不知道你的童年要怎么治愈,但是我觉得报仇不应该是唯一的选项。”

“我小的时候特别喜欢吃火腿肠,家里严防死控,等我上大学后就用生活费买了一箱各种口味的火腿肠吃了个爽,然后我居然陷入了贤者时间,觉得这一切都索然无味起来。”

“不过等到晚饭的时间点,我又吃了好几根,显然之前只是因为吃的太撑了而已。但在那之后,我确实再也没有感受到小时候的那种味道了。”

说到这里,宁子服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没有学过心理学,说不出什么遍布专业术语的大道理,但他也有自己的亲身体会和想法。

“说起来,虽然很多迹象表明你和莫琪父母的死有关联,但我并不相信,原因很简单,只是取走性命这种复仇真的是一点也不爽。就好像同为恐怖片,国外的血浆片固然有非常强的视觉刺激,但比起中日韩泰这四个国家的恐怖片,就好像一盘粗制滥造的大肠刺身。”

“我觉得你的复仇不应该是这么没品味的东西。”

“如果你还清醒,肯定要反驳我。”

宁子服低头看向了聂莫黎,后者并没有任何反应,但他就是觉得聂莫黎如果还清醒,肯定会哼一声,但不会生气,而是仿佛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眼神里带着嘲讽,笑着反问他。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我当然不了解你。”宁子服继续说道:“回到最开始,某种我被家里人抛弃的IF线,我会向你展示一下我的复仇,然后顺带鄙视一下你那大肠刺身一般的粗劣操作。”

“虽然你有个装神弄鬼的道士师傅,但我看的出来你并不信封建迷信那一套,你是个实用主义者,所以我也是这样,但是和你一直避免和家人接触的操作不同,我会主动去了解他们的情况。”

“我知道我的弟弟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我可以查到她的信息,我可以比我的弟弟更早一步和这个女孩见面,毕竟那个榆木疙瘩很抗拒这类事情,我有足够的时间提前下手。”

“这本就是我应得的,我可不会像某人一样一直被动的等待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都被人拿走了,还搁那边小声叨逼叨说什么失去的东西一定要夺回来。”

宁子服的脸上尽显鄙夷之色,与往日的温和可亲截然不同,他现在显得十分的冷厉和理智,就好像真的把自己带入其中。

“我和莫琪是一见钟情的,说明这副皮囊起码是不会引起反感的,所以有心算无心,以我的能力要搞定一个还在读大学的单纯女生,不会有没什么问题。”

“为免夜长梦多,我会尽快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就会有很搞笑的事情发生了——我的弟弟会被退婚。”

“作为世交,我的父母会被邀请来参加我的婚礼,然后他们会发现这个新郎官居然和他们的儿子长得一模一样。”

“后面就是喜闻乐见的认亲环节了,遗弃了我的父母必然是十分后悔的,因为我还活着,就说明当年遗弃的行为是完全没有必要和错误的。”

“我当然会和他们重新建立联系,他们会因为愧疚而加倍的偿还这些年我所缺失的,但我不会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一切,而是会表现出抗拒和疏远,我会礼貌的拒绝他们要补偿给我的一切并且表示我这些年虽然吃了很多苦,但过得也很好。”

“这个时候,我的养母,哦,养父就派上用场了,就叫他范爷爷吧?反正不需要我来交代,她会将我这些年的生活告诉我的父母,我父母的心就会更加伤痛。”

“多么乖巧懂事的孩子啊!”

宁子服感慨的语气和他脸上的嘲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用温和的语气继续说着他那可怕的计划。

“你要明白,无论多么深刻的伤痛,经过二十多年的时间冲刷,只要不去主动触及,那结疤的伤口会比你想的更加坚固,而我要做的是重新撕开那道伤口。”

“后面的操作还需要我赘述吗?以他们的痛苦和悔恨作为下酒菜,畅饮复仇的烈酒,我可以在任何时候用【爱】去折磨他们。”

“最美妙的是,所有人都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说到这里,宁子服停下了脚步,他俯下身子贴到了聂莫黎的耳畔。

“聂莫黎,你对我重新书写的剧本,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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