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玫瑰徒留名，吾等僅能擁虛名。」

＊

　　八歧暫且遣走了所有蛇魔。他亭亭玉立，獨佇於門外，冷眼注視著房內荒唐至極的畫面。

　　「神將大人。」與他神似的青澀嗓音甜美、婉轉，誠摯坦率。

　　充滿憧憬的呼喊掩蓋不住對旁人而言尷尬的摩擦聲。

　　「神將大人，你抱我抱好緊⋯⋯嗯⋯⋯這樣我不好動呀？」

　　尾音裡滿滿是明晃晃的恃寵而驕。八歧柳眉緊蹙。

　　也是這時，須佐抬頭，鎏光金眸隔著距離定定的望著八歧，意圖探進他眼底。

　　須佐懷裡半裸的銀髮少年也隨之回首。小八歧反應甚至淡於須佐，他輕輕歪頭，朝成人模樣的自己露出了足以魅惑全世界人的天真笑容，緊接著失去興趣而再次轉向須佐。他摟著須佐脖子，湊上去朝頸側親吻、啃咬。

　　彷彿是小蛇初次纏上了大獵物，興奮而得意。

　　須佐雙臂隔著凌亂的衣物環著小八歧，藉此阻止小八歧過分造次，卻也任憑小八歧柔軟的臉蛋蹭著他胸膛、親吻他。

　　小八歧技巧生疏，有意也無意的在須佐身上留下無數齒痕，許多處滲出血滴、鮮豔如小顆的紅寶石，再化成紅線，絲絲沿著須佐漂亮的頸項輪廓滑落。

　　沒有怒氣或隻字片語的斥責，須佐面無表情地隨小八歧動作，平靜的注視仍杵在門外的八歧。

　　小八歧不介意，他心血來潮就露出小小的蛇牙咬在須佐衣襟上，迫使須佐更近一步的袒胸露背。小八歧背上如紅花的結早已鬆脫，在他逐步加深的試探動作下腰帶慢慢滑落，給站在門外試圖袖手旁觀的八歧一種玫瑰散瓣的錯覺。

　　殘花般的腰帶、鬆垮垮的單衣，皆再也掩不住底下赤裸柔軟的小身子。

　　「這樣碰你好舒服，神將大人⋯⋯」小八歧纖細白皙的腿徹底外露、盤住須佐的腰，以險險的姿勢掛在須佐精瘦的軀幹上，粉嫩的私處磨蹭著須佐高高隆起的胯心。「須佐⋯⋯」

　　說著小八歧收回右手，往下想拉開須佐衣袍，卻在指尖碰著那最後一片阻隔兩人布料之際被須佐拉開手腕，小八歧嗔怒，順勢握上須佐的大手。

　　一大一小兩隻手緊緊的十指交握。

　　「須佐⋯⋯哈啊⋯⋯」小八歧滿足於這親密的進展，更加小鳥依人的依偎在須佐胸前。

　　眼見自己肆無忌憚的朝須佐撒嬌、討要，八歧心裡翻江倒海。

　　那就是他自己。八歧明白。

　　靈魂深處想要須佐的慾望以他少年的姿態現世，在他不查之際找上了須佐。

　　更荒謬的是⋯⋯八歧嚥了嚥喉頭。他的腿心能感受得到小八歧正挑逗著的玩意兒，私處細緻敏感的軟膚被某人褲檔裡的壯碩硬物抵著，份量張牙舞爪，體溫幾乎要燙傷他。

　　小八歧玩得歡爽，所有感官刺激都與八歧同步共感，進而點燃八歧刻意無視已久的慾。

　　該死的某人偏偏開了口。

　　「原來你也有拒絕直面的慾望，蛇神。」須佐仍直勾勾的盯著八歧。

　　霎那間八歧明白，須佐早就知道。

　　興許在看到小八歧的第一眼，須佐就明白那並不是別人。

　　是八歧本身、也是八歧對須佐這存在的渴望。

　　那為何不似過往的每一次碰面，直接操雷劈了他？八歧恨恨地暗忖。偽君子。

　　「真愛說笑呢，神將大人。」與腹誹內容不同，八歧滿臉堆笑，無辜大方。「我這不就來了？」他好似若無其事的款步走向兩人。

　　小八歧窩在須佐懷裡忘情地磨蹭，自顧自的在須佐身上探索快感，那模樣八歧怎麼看怎麼扎眼心煩。

　　「會被幼蛇纏得無法脫身，真令我失望──」

　　須佐冷聲打斷八歧的諷刺。

　　「因為是你。」須佐道。

　　那不是我。八歧在心裡咒罵，嘴上不言。一來是他沒有蠢到說出會被當場拆穿的謊，再者⋯⋯

　　隨著距離縮短，八歧看得出須佐的不知所措與猶豫，心坎裡更是燃起了熊熊的無名火。

　　小八歧發出悠長愉悅的嘆息，身子哆嗦、香肩顫抖，從耳朵到如蝶翼般精巧的肩胛骨盡泛起了玫瑰紅，小八歧無助的揪著須佐手臂久久的憋氣，赫然間整個人脫了力、癱軟下滑，被須佐穩穩地接住。

　　淫糜的腥味瞬間瀰漫。

　　須佐垂下眸子。

　　他與小八歧交疊的隱蔽之處濡濕、黏滑。

　　也幸虧須佐這一瞬岔神，錯失了八歧腳步幾度踉蹌。宣洩的快感強烈的衝上腦，八歧不得不在細細品味那極樂的同時被強烈的欲求不滿吞噬。

　　「神將大人！」小八歧俏生生的小臉也染滿了粉紅色，他嬌喘著頤指氣使道。「看著我。」

　　「我沒看過別人。」

　　須佐嘆息，無奈參著雜質，那是會被八歧嘲諷為寵溺的成分。

　　「不一樣！不夠！」小八歧驕傲的抬頭，想吻上須佐的唇卻被扣住動作，不滿中提高聲量，「你要只注視著我，抱我，跟我結合。」他扭動著纖細到顯得脆弱的腰肢，藉由溜滑的性水加強摩擦的貼合程度，更清楚的描繪出須佐脹到極限的肉杵。

　　「進到我裡面，滿足我！」

　　連串直白到無法曲解的命令害須佐面紅耳赤，他啞口無言，面對小八歧須佐似乎無法出言諷刺，唯有雙手堅定的自小八歧腋下摟定，制止小八歧近一步動作。

　　須佐明明清楚小八歧就是他，八歧想。

　　荒謬到可笑。

　　此刻的八歧拒絕去細思須佐舉動背後有任何情愫。

　　「我來幫忙吧。」八歧語氣涼涼，笑容燦爛。他步履輕盈的繞至須佐身後，端莊穩重的曲膝跪坐，驀然出手、動作俐落的往前掐住須佐圈著小八歧的雙腕，電光石火間將那雙手反制在須佐背後。

　　「你！」

　　須佐慢半拍才掙扎，但八歧本非善茬，成年模樣的他輕而易舉的自後桎梏住須佐雙手；小八歧立刻見縫插針，歡呼一聲後擁著須佐腦袋，蹬著膝蓋撐起自己，往上獻出了甜如蜜的初吻。

　　八歧揪著的雙手登時脫力，他輕輕鬆鬆地扼住了須佐，方便小八歧得寸進尺。然而八歧同時狠狠的咬著自己下唇，徒勞的拒絕以這種方式嚐到須佐的吻。

　　兩人交戰次數之多，八歧太了解須佐了，須佐乍看之下略顯輕薄的軀幹多孔武有力，以雷電為骨的強悍雙手可以輕易貫穿自己胸膛的。

　　若非心旌搖曳，他如何趁虛而入？

　　怎麼能這樣就動搖？八歧心裡的怒火足以燎原。

　　區區一個吻。

　　憑什麼。

　　小八歧熱情卻笨拙地親吻著須佐，堵住須佐所有想拒絕或辯解的詞語，小小的舌頭伸入須佐口中汲取回應，分叉的舌尖靈活的舔過須佐齒列，只要須佐有閃躲的蛛絲馬跡就會央求似的咬住須佐的唇，帶點疼的輕啃很快引發彼此難耐的搔癢感，兩人糾纏的難分難捨。

　　見狀八歧滿腹窩火。他不想知道自己在氣什麼，但樂意對須佐火上澆油。他修長冰涼的指嵌入須佐的指縫、迅速染上須佐偏高的體溫，大拇指更是來回摩挲著須佐掌心，清楚感受到須佐隨著他拇指來回的輕掃而難以察覺的在抽跳。

　　漫長的吻到盡頭時，須佐喘得比小八歧還猛烈，激烈起伏的胸膛再再透露著手足無措。小八歧倒是意猶未盡的舔著唇，笑得好不開心。

　　八歧仍唯恐天下不亂，他沒心沒肺的朝須佐紅到幾乎滴血的耳朵吹了口氣。

　　須佐唇畔迸出了痛苦難耐的低吟。隨之而來的是小八歧驚喜的嬌喊，他稚嫩的手三兩下撥開須佐最後的遮羞布，硬到發痛的陰莖自束縛中彈了出來、直挺挺的指向小八歧。

　　這一回須佐再也無法阻擋。

　　形狀優美卻大到猙獰的性器看得八歧怵目驚心，不自覺地乾吞了好幾口口水。小八歧沒有深思，他到底純粹如赤子，初生之犢不怕虎的以腿夾住須佐的下身，興致勃勃的調整姿勢。

　　須佐不忍直視自己醜態一般閉上眼。然而身體的反應很誠實。

　　小八歧幾乎得跪直膝蓋才能將須佐的勃起對準身下。

　　「呀！好厲害⋯⋯」小八歧亢奮的用沾滿腥水的粉嫩後穴抵著分量恐怖的肉莖，陶醉地感受到須佐莖身因刺激而一跳一跳的。饒是童貞之身的小八歧也明白，那是須佐渴望他的反應。

　　小八歧開心的親了下須佐下巴。

　　「你準備好了，我也是。」

　　「夠、夠了⋯⋯」須佐滿臉通紅，連眼裡都爬上了血絲，氣喘如同一頭發了情的獸，只有嘴皮子還妄想咬緊理智。「下去，八歧。」

　　「這時候就會直呼我名字了呢，神將大人。」八歧刻意抵著須佐耳洞沙啞的呢喃。「神將大人⋯⋯」

　　「別⋯⋯鬧⋯⋯」

　　「我沒有在鬧，」小八歧正經的宣告。「須佐之男，我要吃掉你。」

　　語畢小八歧的雙頰紅的像熟透的蘋果，難為情的飄了飄視線後又惡狠狠的瞪了眼須佐，還沒長開的小手往下扶住了須佐的肉棒，倉促地坐了下去。

　　「嗚⋯⋯」小八歧喉頭滾動著痛呼，秀麗的小臉蛋糾結，沒嘗試幾下額頭上就爬滿了冷汗。「嗯⋯⋯」

　　須佐飽滿碩大的龜頭在小八歧蜜穴穴口遲遲無法沒入。不懂擴張更不懂任何性愛技巧，小八歧完全靠對須佐的佔有慾在行動，一次次企圖沉腰要讓須佐破開他柔軟緊緻的腔口，稍有進展就會痛得渾身顫抖、雙腳發軟。

　　「不──哈⋯⋯呃⋯⋯」快感的狂潮席捲著須佐，他咬牙切齒，消極的抗拒著。

　　不得其門而入的小八歧疼得不斷抽氣，泛紅的眼角積蓄水氣，不得不手搭著須佐肩膀呼呼喘氣。

　　「真難看啊，須佐之男。」八歧再次以唇貼著須佐耳孔，甜膩惡毒的低語。「你都還沒進到我裡頭呢。」

　　「你──」

　　小八歧不死心地甩動滿頭銀絲，重振旗鼓。他終於主動將視線投向了八歧。

　　「⋯⋯還是有點怕，須佐的好大。」小八歧委屈地說出任何人聽到都會血脈噴張的埋怨。「握住我。」

　　小八歧朝自己伸出了手。

　　八歧莞爾。某人膽敢批判自己不面對的慾望？

　　「當然。」

　　一對雪白的手在須佐臂膀處纏唱彼此、十指交握。

　　「我來幫你。」八歧輕笑著。

　　「八歧！」須佐不可置信的低吼，「呃──⋯⋯」

　　很快地須佐連呻吟都發不出來。

　　小八歧喜出望外的握著自己、借力使力，成功地坐了下去，將須佐猖狂挺起的性器插入體內。

　　貪婪躁進的小八歧動作過猛，須佐被迫幾乎一挺到底，小八歧與八歧互扣著手死死揪緊彼此，八歧無法克制地將額頭用力摁在須佐肩上，以全身之力去抵禦破瓜之痛。

　　小八歧更是痛苦難耐，他單手摟著須佐腰部，眼神茫然、香舌可憐兮兮地掛在唇上。被強行分開又被過分填滿的結合太過刺激，小八歧眼淚似斷線珍珠般不斷滾落，嗚咽啜泣。

　　被小八歧過分逼仄的小穴狠狠咬著，須佐也沒好過到哪裡去，但當小八歧的淚打到他胸口、肩膀也感受到濕意時，須佐強忍著把人摁到地上操死的衝動，努力低下頭，仔細的吻去小八歧所有的眼淚，直到小八歧如同死結般糾結的眉心稍稍鬆脫，小八歧勉強破涕為笑。

　　處處還洋溢著稚氣的軀體蔓起不合年齡的疙瘩，小八歧努力地緩和呼吸後又去吻須佐，無奈此時形同被釘在須佐肉韌上的身子不夠高，實在搆不著，急得又要掉淚。

　　須佐連聲淺嘆，主動低頭方便小八歧攀上他。

　　「你太大了⋯⋯好疼⋯⋯過分⋯⋯爛人⋯⋯我都快壞掉了⋯⋯」

　　小八歧邊吻邊責怪，八歧忍不住竊笑。

　　無法回應的須佐乾脆再用吻堵住小八歧，使小八歧樂得心花怒放。食髓知味的小八歧開始一點點的挪動臀部，感受體內的龐然大物。

　　「啊⋯⋯」失去主導權的須佐阻止不了自己的生理反應，貫穿小八歧的肉柱竟又漲大一圈。「嗚呃⋯⋯」

　　感受到體內的壓迫感更上一層，小八歧有些好奇地拉開與須佐之間的距離，也鬆開了八歧，騰出小手摸著須佐胸肌一路往下。八歧趁機舔了須佐被汗濕的頸側，感受須佐肌膚上因他動作而起的雞皮疙瘩。

　　「你看，這裡。」

　　小八歧笑得邪佞魅人。須佐不由得沿著他的視線往下。

　　只見小八歧纖細肉薄的腹腔上赫然多了塊柱狀突起，而兩人交合之處小八歧的陰莖可憐兮兮地垂軟在須佐下腹腔上，交會處幾滴濁白的精液沾上須佐私處的體毛，更多是透明溜滑的體液，徹徹底底的淫糜畫面。

　　「我把你整個吃掉了，神將大人。」

　　與放蕩的腥羶畫面不同，小八歧語氣單純而誠摯，他開心的抱上了須佐。縱使稍有移動小八歧就會吃痛哭喘，他仍開心得不能自己，搖動腰肢想用全身去強調他的擁有權。

　　「你在我裡面了，須佐⋯⋯」

　　處子的血因小八歧身子的起伏塗滿了須佐的性器，但小八歧的喘息逐漸變質，眉眼間基於別的原因放鬆、糾結。

　　八歧心頭一震。原因無他，須佐忽然反客為主握住了八歧擒拿著他的手，力道堅定卻不過頭，似乎沒有進一步掙脫的打算。

　　「哈啊⋯⋯」小八歧左右扭著白皙的翹臀，用身體去描繪須佐的形狀，漸漸地敢試著上下起伏小屁股。「嗚⋯⋯」

　　「你⋯⋯慢點。」小八歧太緊太濕又熱情如火，須佐貌似招架不住，終於出聲。「別急。」

　　八歧渾身發熱，美好舒適的暖卻嫌不足。

　　「⋯⋯你可要好好品嚐我啊，神將大人。」

　　他不由得在次貼著須佐耳朵低語，輕喘，氣若芝蘭。

　　須佐忽然側過臉吻上他。八歧瞪大雙眼，愕然之中身子迅速發冷，空虛感來得又急又快害八歧頭皮發麻，險些驚叫出聲，被須佐技巧性的堵住。

　　反扣著他的大手拉扯，須佐輕而易舉的把八歧自後拉進懷裡──小八歧消失、回到了八歧體內後，須佐的懷抱空得發冷，好在馬上被真正的八歧填補。

　　須佐把八歧抱得扎扎實實，吻深入到略顯狠毒，侵門踏戶的狂吻使八歧眼前發白，他從開始的被動回應到氧氣耗盡，八歧必須使勁掙扎才能推開須佐意味深長的吻。

　　「哈啊⋯⋯哈⋯⋯」八歧呼吸著珍貴的空氣，眼神渙散。和共感時截然不同，來自須佐的直接接觸是明目張膽的侵略，強硬的吻勾出八歧深藏體內、時時叫囂著想要須佐的小八歧。

　　他的慾望。

　　「什麼時候才要承認你心悅於我？蛇神。」須佐嗓音裡的無奈與憤怒令人熟悉，但話語卻是八歧難以理解的意圖。他暈乎乎的靠著須佐，

　　待八歧回過神來他已衣衫半褪，濕得一塌糊塗的下體壓在須佐一柱擎天的傢伙上。

　　八歧虛弱地笑了笑。兩人鬥了千年，他今日卻在劫難逃。

　　招來這劫難的好死不死是自己。

　　八歧弱似無骨的癱在須佐懷裡，伸手抱住須佐──他幾百年前開始就想這樣抱著對方，並望進那潔淨的金眸裡。

　　須佐的鏡眸定定的回望著他，由那姿態看來八歧明瞭，須佐必定也是，幾百年前就想這樣抱著他。

　　「有這回事？」心靈饜足的八歧慵懶地說道。「肯定是某神將大人的錯覺──」

　　這次，沒有借助任何的力量，八歧把自己沉向須佐，把須佐尚未滿足的陰莖容納體內，直搗黃龍。

　　「啊⋯⋯好深⋯⋯好⋯⋯」

　　合而為一的喜悅與至高無上的性快感淹沒了八歧，須佐天賦異稟的大小帶來的疼痛仍難以忽視，但八歧甘之如飴。他喟嘆連連，卻也迫不及待的扭動柔韌的軟腰，讓須佐之男頂到他體內敏感的點，用須佐的蕈狀肉頂去勾挑敏感處的軟肉。

　　八歧舒服的直打哆嗦，而須佐的沙啞動聽呻吟與他的喘息交疊，難分你我。

　　「換你懲罰我了，須佐之男。」

　　須佐眼眸裡蹦出喜悅的精光，他吻上八歧，把人往後推倒直至躺平榻上，天雷勾動地火，久久不得停歇。

　　不知了多久，或許是一世紀，或許只有幾天。他們不斷愛撫、深入彼此，難分難捨，探索天地間最原始的歡愉，取悅對方也滿足自己。

　　直到八歧徹底虛脫，軟綿綿的枕在須佐腿上，身上裡裡外外沒一處好肉，雪膚被吻痕與牙印漆得斑斕。

　　須佐輕撫八歧柔軟銀髮，心血來潮抽來了一旁血紅色的腰帶，自八歧下往上、打結，一朵明豔的紅色玫瑰於是在八歧胸口綻放。

　　八歧輕嚷了聲無聊，拉來須佐的手、親吻指尖。

＊番外

　　忍著。

　　須佐不斷告訴自己，為了世人，也為了自己最珍貴的情感，隱忍著。

　　玫瑰帶刺，花香虛無。

　　偏偏那人年少的模樣費盡了千辛萬苦找到了他。

　　兩人對上視線時，小八歧幾乎是飛奔而來，撲進了他懷裡。

　　須佐無法閃躲。

　　小八歧仰頭，暗香浮動、笑語盈盈──

　　「我抓到你了，神將大人。」

　　他如是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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