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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与罚

小说: 2025-09-03 11:07 5hhhhh 9440 ℃

*炮友paro,含微量阴阳角

*我流冬彰,ooc可能有,剧情纯乱编

青柳冬弥在酒店床上醒来时,东云彰人已经起身,制服衬衫也穿着完毕,正对着房间里的镜子整理领带。

酒店的床品洁白而柔软,似乎发生在其上的一切旖旎和晦暗都会被包容地溶解在这片白,不留一丝痕迹。青柳冬弥陷在其中,像是还陷在一个潮湿的幻梦。

但刚刚发生的一切存在感如此鲜明。

青柳冬弥和自己的同班同学发生了关系。和东云彰人,那个和自己身处不同世界的,太阳一般的人物。他闭上眼,脑海中东云惯常的脸重叠上刚刚对方在他身下高潮时难耐的表情,冬弥的脸不可遏止地红了。

明明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却躺在了同一张床上。而又是怎么走到现在这一步的呢?

酒店明晃晃的顶灯照在冬弥的薄薄的眼皮上,回忆在一片白光中下坠。

“依我看就是青柳君做的吧,不然为什么不愿意把背包里的东西给大家看?”

放学后的教室已经空荡,后排青柳冬弥的座位前围着几个人,为首的女生向着青柳冬弥质问道。

青柳冬弥坐在自己座位上低着头,过长的额发遮掩住他的眼神,让人难以从中读出情绪。他只是否认,接着就是抱歉,对于对方剩下的要求表示沉默的拒绝。

看到他不顺从的姿态,女生的同伴更加认定青柳的可疑,有性子急的直接伸出手,想要硬夺青柳冬弥的包。

“喂,你们这样不太好吧。”

眼看事态就要失去控制,本应已经放学离去的东云彰人却在门口出现,介入了这场纠纷。

“原来是彰人啊。”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他的出现明显缓解,为首的女生看到他的身影松了一口气。“我有东西找不到了,怀疑是被青柳君拿走了。虽然不是很贵重的东西,但是对我非常重要。”

“哈?这只能算是猜测吧,毕竟没有确切的证据说明就是青柳啊。”

“是或不是,打开青柳君的包看看就知道了,是他的态度比较可疑才对吧。”女生抱着肩膀,竖起了眉毛打量着青柳。

“彰人今天不是也说丢了手帕吗,午休的时候我正好看到青柳在彰人座位附近,明明你们的位置相隔很远吧?何况青柳君平时也不和别人讲话,一副阴沉沉的样子。明明都是一个班的,大家谁也不了解青柳君是什么样的人……”

“…适可而止吧。”

眼看着对方越说越出格,东云彰人皱着眉头打断了她的话。而对方好像也知道自己过分了,悻悻别过头去。彰人叹了口气,人总是对自己陌生的事物怀有难以察觉的恶意。而这股恶意对准的对象,青柳冬弥,像感受不到怀疑和中伤似的,没有说出一句辩解的话语,只是沉默着。

“不如这样吧,僵持着也不是办法。真的要检查青柳的背包才罢休的话,就由我来做吧,这样对青柳也公平一些,如果你们信得过我的话。”

“如果是彰人的话肯定没问题啦,就是——”

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回青柳冬弥身上。

东云半蹲下身,青柳冬弥被迫与他对视,他此时才注意到青柳紧紧握着背包的手指在颤抖。两人离得很近,东云的嘴唇动了动,冬弥意识到这是东云想要用唇语对他传递讯息。时间仿佛变得粘稠而缓慢,青柳冬弥的视野里只剩下东云彰人的嘴唇张、合、又张。大脑已经自动破译成语句——青柳冬弥的世界轰然炸响,白光吞噬了一切。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但里面除了青柳自己的东西,别的什么也没有。”

当着几个人的面,东云检查了青柳的包,并没有在里面发现失物。因为有约定在先,几个人心有不甘也没法再说些什么,只能转身离开,教室里只剩东云和青柳二人。

这可能是世界上最严酷的审判,仅仅一件证物就足以把青柳冬弥判处死刑,而这一切的见证者正是他的神明。暴露在阳光之下时,一切污秽都无所遁形,连呼吸也被一同蒸发掉。而更可耻的是,此时扼住青柳喉咙的恐惧竟然大于羞耻,他害怕东云厌恶的目光,那是比死刑更恐怖的流放。

当东云反手锁上教室的门,转过身来打算解释这一切时,发现青柳的肩膀在轻轻颤抖着,单薄如风中摇摆的枯叶。

他的头深深低着,东云走近了,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对方的发旋,巧妙地分成漂亮的两种蓝色。

东云尝试着摸上青柳的下巴,手中却是一片温暖的潮湿。

原来这个人的眼泪也是热的啊。

青柳的脸被托着下颌轻轻抬起,他双眼紧闭,过长的睫毛被沾染得晶亮。眼泪还没有停下,淌在那张依旧没有表情的脸上。

东云把刚刚藏在袖口的手帕取出来,轻轻地擦拭青柳脸上的泪水。这是一张完全称得上美丽的脸,东云如此想。他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但是把这张脸捧在面前时,心里自然而然地浮现起这个词汇。平时学校里的青柳几乎避免掉所有与他人的对视或交谈,用沉默拉开自己与外界的海拔,这甚至是东云第一次与青柳的面对面接触。

“喂,你倒是把眼睛睁开啊,我总不会吃了你吧。”

审判没有来临,青柳冬弥的灵魂此刻才有勇气回到身体。在泪光中重新聚焦到东云的脸,才发觉两人此时的距离如此近,脸颊上甚至停留着他手的热度。

意识到这一切,青柳冬弥仿佛受到惊吓一般拉开距离,动作剧烈到桌椅都被撞散开。

“……东云同学,对不起。”

青柳冬弥深深躬下身,东云又看不到他的表情了。

东云没有立刻给出答复,沉默淡淡弥散开来,他注视着青柳鞠躬的姿态,仿佛那弯下的脊背可以承担一切接踵而来的命运。

下一刻,青柳的肩膀传来热意,他意识到那是东云的手。而东云蹲下身来,热气喷洒在青柳耳侧,跟我去一个地方吧,我告诉你接受道歉的条件。

青柳冬弥还在酒店床上放空,记忆似乎从大脑里流淌而过,他缺失的想象力让他难以理解这一切的发生。

东云并没有计较自己偷窃了他的贴身物品,反而像是把这件事忘记了。即使已经走到酒店门口,他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也没有丝毫自觉。直到在电梯里,东云彰人漫不经心的嗓音划过青柳的耳膜,我说,青柳同学,你来当我的性伴侣怎么样。似乎是被青柳脸上一片空白的神色取悦了,东云解释的声音带了点笑意,就是炮友啊,青柳君。这种天然的表情比紧绷的冷淡更适合出现在青柳脸上,东云想。

彰人背对着青柳脱衣服时,青柳已经勃起了。空气里弥漫着香薰异样的甜香,混合着彰人的味道,阳光的味道,无孔不入地钻进青柳冬弥的身体。

之后的一切就全权交给本能。虽然青柳生涩到连套都要东云帮忙才能戴上,他被情欲与紧张搅成一滩混水的大脑还是察觉到,东云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游刃有余。比起享受,东云此时隐忍的表情更像是在纵容。

“东……东云同学……”

“等一下,在这种场合叫我东云同学也太奇怪了吧。”东云的脸颊绯红,把手臂半挡在脸上,侧过眼去不看冬弥。“……你不如就叫我彰人吧,从今以后。”

“……好的,那就……彰人。”

东云渐渐感觉到了爽利,薄薄的汗覆上他优美的肌理,腰腹之间亮晶晶的一片,伴随着顶撞晃动,像一条流动的河。青柳慢慢加快了速度,想要借力的手却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撑在了东云腰两侧洁白的床单。

除了东云偶尔沙哑的指导和青柳的询问,两人基本没有交流。只有相连的部位和两人交织的喘息昭示着一切,沉默之下暗流涌动,仿佛两人除了忍受情欲还在忍受什么比情欲更难耐的东西,刻意忽略才不至于决堤,就这么沉默地感受着对方给予自己的一切。

“原来你醒了啊。”

“东云同学……啊,对不起,彰人……”

青柳冬弥思维游离的时候彰人已经穿戴整齐,斜挎着书包站在床边。

“我还要去训练,就先不陪着你了。对了,这个还给你。”

青柳冬弥低下头,彰人递给他的是那张手帕。那一只沾染过青柳冬弥眼泪的手帕现在就静静躺在彰人手心,而现在已经时过境迁。

“彰人,对不……”

“喂,道歉就不用了,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吧。”东云把东西塞进冬弥手中,“被逼成那样都不愿意打开包给别人看,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吧。”

冬弥沉默了。

“嗯……那就,谢谢彰人了。”

看着东云彰人走出了门。青柳冬弥蜷缩起身体,把对方留下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放在鼻尖,明明刚刚纠缠时克制每一寸的距离,此时却贪婪地渴饮着对方遗留下的气息。

彰人,彰人……无声地品味着气流划过唇齿的触感,青柳冬弥决定不再去思考。虽然不知道彰人选择自己的理由,但自己离彰人如此近,在此之上自己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哪怕是工具也好,哪怕随时会被丢弃也好,即使只是肉体上的关系,那也是……在阳光之下的。

青柳冬弥的人生,像是在没有星星的黑夜里行走。

从有记忆开始,青柳冬弥所理解的“人生”就是在小小的房间里面对乐谱。所有喜怒哀乐敲击在琴键上都变成黑白,再被否定,重复,否定,周而复始。朋友对他而言也是奢侈的名词,从来没有人充当过他人生的观照物,他人对于小小的冬弥而言只是长着相同肢体的怪兽。因为两手空空,所以更不敢伸手去拿,于是他只好绞紧了手指,闭上了嘴巴,再一步一步退回那个小小的房间。

而青柳冬弥遇到北极星时是在国中。

那天只是心血来潮走了平时不常走的街道回家,喧闹的十字路口,那嘹亮而炽热的歌声穿过嘈杂的人声,化为透明的箭矢,几乎是穿胸而过。一步一步穿过驻足的人群,命运的谜底是一位拥有橙色头发的少年,额前一绺黄色的挑染因为汗水微微黏湿。现场的收音很一般,但那名少年唱得很卖力,胸中仿佛有着太滚烫的感情要吐露,简直像一个战士。青柳冬弥那一刻感觉自己被打败了,他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有火焰是青朽叶色的——是少年眼瞳的颜色,如此沉静而凶猛的火。

直到一切结束了很久,青柳冬弥才回过神来。夕阳已慢慢隐匿,深蓝的夜色从天际开始蔓延。青柳走到少年刚刚站立的位置,慢慢印上自己的脚印。他注意到脚下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小心翼翼捡起来,是方才晃荡在少年脸颊侧边的耳环,北极星的遗留物。冬弥让那只耳环在自己手心伸展,才发现耳环下面缀着的形状原来也是星星。青柳冬弥在初显的星幕之下注视着那只耳环,眼中第一次显露出痴迷。他想,他大概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他收到了人生第一份礼物,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爱的灼烧。

之后青柳冬弥有目的性地在城市里搜寻少年可能活动的场所,成为了躲在暗处但从不缺席的观众。他从人群口中知道了少年的名字,东云彰人。这四个字成为青柳冬弥最熟悉的音节,尽管从来没有机会可以宣之于口。猜测着彰人可能会升上的高中,于是两人从陌生人终于拉近为同校同学。到了高二,看着班级名册上距离不远的两人,青柳冬弥闭上眼睛,原来神明真的存在。

升上高中之后,青柳冬弥几乎不与别人交际。他想,他的王国不在这里。东云彰人,那个用歌声在自己胸口插下的箭矢,成为了他生活的轴心。他开始偷偷收集和彰人有关的一切,运动会结束后彰人落下的矿泉水瓶,医务室垃圾桶里彰人用过的创可贴,彰人座位下掉落的半块橡皮,甚至是课桌上偶尔刷新的几根橙色头发。青柳冬弥在无人处用这些搭建出属于自己的王国,是独一无二的容身之所。

而那只手帕则是一场糟糕的事故。青柳冬弥一般只收集彰人遗弃的物品,而那天午休时他看到彰人的手帕躺在课桌一角,他脑中难以遏制地浮现出它挽在彰人修长的指尖擦去汗滴的样子。那是冬弥最喜欢窥探的,热烈地活着的彰人。身体追随糟糕的妄想率先做出动作,回过神来时已经将那只手帕拿在手中。

这种行为无异于偷窃,冬弥在心里谴责自己的贪心与无耻。况且这种距离实在太过超过,彰人的贴身物件,陪在自己身边,这简直就像……冬弥不敢再想。放任自己的罪孽的话,神明再也不会聆听自己的祈祷了吧。他下了决心,等到今天放学之后就归还到原地,剩下的时间……就稍微纵容自己一下吧。

现在回头看去,简直是所谓的命运在作祟。

那天的约定之后,二人就真的成为了那种关系。在阳光下,两个人如同月球的明暗面,即使擦肩而过,也不会交换一个眼神。而一旦到了那个房间,混合着甜腻香薰的空间里,他们又渴饮着同一份欲望,共享着同一份令人沉溺的污秽。

东云彰人发现,即使两人已经做过好几次过分亲密的事,青柳在他面前还是有一种游离感。具体表现为有时候接东云的话时很迟缓,像是习惯了把自己隔绝在世界之外,做一切美好的旁观者。

“唔呃……你慢点……”

东云彰人躺在床垫里起起伏伏,小腹处被顶得热热的,酥麻顺着脊骨攀爬到全身。

东云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学习能力真的不赖,简直可以说是一日千里。那股尽职尽责的认真劲甚至让东云感受到一股糟糕的罪恶感。

冬弥手臂撑在彰人颈侧,两人距离很近,他就这样被对方因情动而散发出的热意蒸腾着。他的颈侧淡淡的青筋因为忍耐时隐时现,却始终没有拉进距离。

彰人感觉这副隐忍的表情在冬弥脸上很性感,但这份隐忍又透着一股莫名的委屈,明明他才是施与的一方吧。这让彰人心里软软的。

“喂…你有想做的事情可以不用忍那么辛苦的。”

不用忍耐吗?

青柳冬弥垂下眼眸。

像我这样的人,就不要再奢求更多了吧。

彰人没有等到冬弥的回复也顾不得了,他很快被冬弥极富技巧性的顶弄送上了高潮。冬弥没想到他那么快,正要直起身,避免在彰人的不应期里给他过多刺激。谁知道彰人汗湿的的双臂揽过冬弥脖颈,冬弥失去平衡直接倒在彰人身上。两人脸颊相贴,彰人还现在高潮的余韵里,身体微微痉挛,而冬弥呼吸一停,猝不及防因为这一下的贴近和彰人无规律收缩的内里被刺激到丢盔弃甲。

事后两个人就这么轻轻地黏在一起。冬弥目光闪烁,感觉到彰人热热的手臂与自己肌肤相贴,一瞬就够了。他马上把身体往后撤,想要逃离这个太像拥抱的环绕。

不可以再贪心了,他告诉自己。

察觉到他的抽离,彰人却直接把手臂收得更紧,两人之间的距离差一点就要吻上。

“怎么,你不喜欢?”

此时彰人脸上是冬弥从未见过的表情,诱惑里夹杂着挑衅,脸上还带着高潮后的疲倦,眉毛却轻挑着。

冬弥喉咙口发紧,没来得及吐出一个音节下身就诚实地做出了反应,狼狈地顶在彰人大腿上。对方显然也感觉到了,露出一个坏笑,“我看你这不是挺喜欢的嘛,青柳同学。”

尽管对方刻意逗弄的语气再明显不过,冬弥却还是挂上一副认真的神色,“彰人说的性伴侣之间……是包括这些的吗。”

彰人看着他不合时宜的认真脸,忍下笑意说:“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啊。”

“我对彰人做这些,彰人会舒服吗?”

这个问题抛出来,彰人沉默了,脸好像变得更红。

“我第一次发现,你这家伙话多起来也很讨厌。”但手却移动到冬弥柔软的后脑勺,把对方的脸摁进了自己的颈窝。

冬弥现在已经学会听懂彰人话里的潜台词,用唇舌在彰人身上生涩的爱抚着。只是他的动作温吞又僵硬,仿佛是执行任务的机器一般。

彰人很快就看不下去了,叹息着捉住对方的后颈,示意对方停止动作。冬弥抬起脸来,露出一个紧张的表情。

“对……对不……”

彰人没等他说完这句话,就直接反身把对方压在身下。上下体位对调,冬弥无措地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彰人,对方的耳钉在酒店的白灯下熠熠生辉。

“你讨厌那么做吗?好不情愿啊。”

冬弥无法回答,别过脸去。

彰人看着他这副样子简直要被气笑了,但是那点怒气又立马烟消云散。他眸子里闪烁着思量,之后开口。

“我不喜欢强迫别人,既然你对我这么没感觉的话,我们不如不做性伴侣了怎么样。”

冬弥的眼睛睁大了,几乎是不带任何犹豫地反驳道:“我并不是……对彰人没有感觉。”话音刚落,意识到自己被诱导着说了什么的冬弥甚至听到了耳鸣的嗡声。

“哦?”彰人微微挑眉,玩味地看着冬弥。“对我有感觉却讨厌碰我吗?”

接下来的话冬弥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不是的,我并不是讨厌碰你,我反而是太喜欢了,喜欢到屏住呼吸才能忍耐。只是那样亲密如恋人的爱抚,是这样的自己不配拥有的。更害怕如果欲望的阀门被打开,自己会得寸进尺,像那个罪恶的中午一样做出更多亵渎彰人的事情。

冬弥只是眼里盛满了悲伤,不去看彰人的眼睛。

“我说,我们还是不要做性伴侣了。”

“……”冬弥沉默了一会才积蓄起勇气。“好的。”而他接踵而来的道歉还没说出口,就被彰人打断了。

“我们做点别的如何。”

“…诶?”

“比如,”东云俯下身,凑在冬弥耳边,声音暧昧而潮湿,呼吸舔舐着他的耳骨:“要不要,我教你做爱。”

冬弥湿漉漉而茫然的眼睛看着彰人,像是不明白两者有什么区别。

“做爱的话要有爱才可以吧,我说青柳,你喜欢我没错吧。”

青柳就被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夺走了呼吸。自己深藏了三年的秘密,就这么被这么一句话掷了出来,如梦境般没有实感。

但他喉结滚动,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我不喜欢彰人”这样的话。

看着他差不多是默认的样子,彰人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你既然喜欢我,就对我做你爱做的事吧,我给你这个权利。”

彰人的话语宛如魔咒,一丝一缕钻进冬弥的心里,蛊惑着他,引诱着他。

爱做的事,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冬弥看着彰人湿红的嘴唇,曾唱出打动人心的旋律,也曾念出令人沉沦的咒语。

手抚摸上彰人的侧颈,彰人顺着力道躺倒在冬弥旁边。下一秒是密不透风的吻印上来,比起吻更像是撕咬,如同懵懂的犬类第一次认识这个世界是通过牙齿。

唇齿间很快尝到血的味道。

彰人默默承受着冬弥的一切。他的手沉默地抚摸着对方的侧脸,逐渐摸到了温热的湿意。

唇齿分开的时候,冬弥剧烈地喘息着,双眼盛满泪光,以及悲伤和茫然。

继续了这个吻的是彰人。极其缠绵似的,一刻也不愿分开,在亲吻的间隙,彰人用气声说,继续吧,你喜欢做的事情。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失控的。从来没有对世界索取过爱的小孩,第一次得到了准许。和之前的任何一次做爱都不一样,青柳把东云当做幼狮的第一片领地,极具侵略性地宣誓着主权。

齿痕惊心动魄地印在彰人的肩颈处,并且一路向下蔓延。彰人难耐的低喘回荡在房间,听不出是痛还是爽。

青柳冬弥托起彰人的膝盖,将他的双腿折起,推叠至胸前。

“啊……”因为这样门户大开的姿势彰人羞耻地别过脸去,极好的柔韧性让他很轻易把这个姿势做的很漂亮。下一秒亲吻细细密密落在大腿内侧,彰人的皮肤很敏感,从没被入侵过的地方又痛又痒的触感让他难以自控的低吟出声。

已经被使用过一次的穴口湿润而温顺,但是当冬弥滚烫的性器头部贴上时,令人心惊肉跳的滚烫触感,他没有戴套。

粗长热烫的器物整根地在彰人腿间磨蹭,明明像是在犹豫却分外色情磨人。彰人被他弄得难耐,支起一条腿踩上冬弥的肩膀,声音被情潮浸泡得酥软。

“插进来,插进我里面。”

“……彰人。”

青柳冬弥声音发紧,下身几乎硬的发疼,抓住彰人的脚踝将他小腿放在自己肩膀上,沉下腰一点一点进入彰人体内。不同于两人之前的任何一次性爱,冬弥的性器像是有生命一般,一寸一寸地入侵彰人的柔软之处。

青柳冬弥的性器跟本人的风格毫不相符,青筋虬曲,粗长硬热,摩擦过彰人柔软的内壁能带来让人头皮发麻的爽利。更别说他已经对彰人的敏感点了然于心,进入的时候刻意在腺体周围打圈研磨,直弄得彰人的脚趾难耐地收紧。

“……彰人,可以全部插进去吗。”

东云彰人被下身传来的酸胀折磨的两眼发昏,看向冬弥的脸,那张漂亮的脸此时泪痕还没有消尽,看着无辜又可怜,却问出了这样的话。

原来之前几次都有所保留啊,看来是一次也没彻底爽过。

彰人嗓子里腻出几声轻哼表示允许,随后默默抓紧了枕头忍耐。

于是冬弥的性器悍然向前顶,进去到了从未被造访过的深处。

仿佛下体被一柄热刃劈开,连内脏都要染上对方的气息,被入侵的感觉如此鲜明强烈,却让彰人爽得头皮发麻,整个灵魂都因为双方的结合被涨满。

高亢的淫叫再也忍耐不住,回荡在冬弥耳边,彰人此时抛去了羞涩,用这种近乎放荡的方式告诉冬弥,做的很好,你是个好孩子。

激烈的性爱如同野兽的舞蹈,抛却了技巧与思考,每一下都入到最深,宣誓着难以说出口的爱。

快感的潮水越攀越高,青柳冬弥附身下去,严丝合缝贴在彰人身上,手抚上彰人的下颌,几乎是强迫着彰人转过脸跟他对视。

下身的顶弄越来越深,越来越快。彰人的表情因为过度的快感而有些痛苦,眼白控制不住的微微上翻。冬弥的灰瞳亮闪闪的,专注之下闪着狂热的光,不转一瞬地看着彰人的脸。

冬弥在感觉自己被太强烈的风暴裹挟,眼前的这一切摧毁了他一切的理智。他甚至悲哀地想,彰人可不可以在下一个瞬间喝止他,痛斥他的恶劣和贪心,但是除了被纵容的狂热性爱,什么也没有发生。

终于被对方射了一肚子精液的时候彰人已经快没有了睁眼的力气。嘴唇被吮吸到红肿,还带着血印,口水狼狈地从嘴角淌下,眼神失焦。平日里强大而游刃有余的他,此时的样子简直是像被凌虐了一般,咬痕与指印覆满了这具修长健美的躯体。

冬弥撑在他身上,两人的下体还没有分开。回过神来他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哭,甚至轻轻抽泣出声。脸上冷淡的表情也被完全打破成碎片,因为悲伤而微微扭曲。

冬弥并不能分辨这份痛苦是什么,这份悲伤是什么,自己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这是他到如今的人生里感情最外露的一次,而他只能无措地承受着。

滚烫的泪珠一滴滴落在彰人胸前,因为这份触感他的眼神再度聚焦了。抬起的手无力而颤抖,触碰在冬弥脸上却成为最坚定的爱抚。

“嘛,这才有个哭的样子。比你那时候哭得好看多了。”

青柳冬弥的脊背再也支撑不住,一点点坍塌下来。而彰人伸出双臂,把它变成了一个拥抱。

东云彰人其实一直知道,从国中夏天的某一天开始,他有了一颗伴随的星星。

平平无奇的街头练习日常,在结束回家的路上发现成对的耳环掉了一只。真麻烦啊,这个很难买到的。于是只能原路折返。

那个少年,放才也静静伫立在观众人群中的少年,特别的发色让人印象深刻。明明看上去是妥帖整齐的那类人,此时却半跪在地上,捧着自己掉落的那只耳环,姿态太接近于虔诚,倒让人联想不到狼狈。

彰人奇迹般的没有上前去搭话,也没有索要回自己的东西。少年灰色眼瞳中的光那样亮,亮到彰人心里产生一种奇异的心情。那双漂亮眼睛里的亮光是因为自己而点起的,这微妙的联系让彰人心里发痒。

之后彰人的练习和舞台,在人群中找到那名少年几乎成为他不动声色的固定节目,而基本每次都不会无功而返。

升上高中之后,事情变得更有意思起来。他怎么会来了神山高中,明明成绩相当不错的吧。不知不觉间也在偷偷了解着对方的彰人如此想,心却因为那个隐约的可能性微微悸动。

抚摸着班级名册上铅印的姓名,青柳冬弥。为什么一个人心里可以抱拥如此大的渴望,而外表却不动声色呢?

彰人靠在墙外,偷偷看着老师和同学走光的医务室里,青柳冬弥熟练地戴上橡胶手套,从垃圾桶里翻出自己用过的创可贴,珍重地贴在手臂上。有时候他也会故意落下橡皮什么的,像对小动物设下一个陷阱,然后躲在暗处,看着人流散尽之时冬弥的身影显露出来,将他的遗留物珍重收集起来,如同宝藏。

对方从来没有主动和自己讲过一句话。也从来不敢拿走自己显眼的东西,像是一只小仓鼠,在巨大的蛋糕面前只乖乖抱走盒子缝隙里的面包屑。

虽然彰人被簇拥在人群中,而对方总是隐在所有热闹之后,一个人戴着耳机。但冥冥中有看不见的红线将二人的命运紧密相连,他们在无人知晓处,默默霸占着对方眼神的余光。

而那天也是一个偶然。

平时放学的时候青柳总会在座位上等彰人和朋友先出去,然后状似无意地远远跟在后面。如果是一般人可能压根意识不到,因为青柳太擅长隐匿在人群中了,可对于暗自注意着冬弥的彰人来说,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像是默默的陪伴。

意识到对方可能遇到了麻烦,东云带着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焦急立刻折返了教室。看到冬弥对背包如此在意,彰人立刻就想明白了。丢掉的手帕因为是绘名那家伙送的,要是毫无理由地消失了肯定会被她说的。况且彰人本来以为,冬弥应该不会拿走这个的。啧,还是自己疏忽了啊。

最开始的想法只是想安抚他,但是看到他满是泪水的脸躺在自己掌心,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这张脸的美丽。对方的样子像是对悲伤一无所知,于是只能被动地流着眼泪,又像是只有眼泪才可以承担起这一刻。

东云彰人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急速地膨胀,生长。面前仿佛一张洁白的,只对他敞开的画布,而他再也忍不住要涂抹上些什么……

“彰人,在想事情吗?”

回过神来,眼前是冬弥熟悉的灰瞳,正亮晶晶地盯着自己。彰人放下剪刀,看了看对方刘海的长度,是刚刚好的位置。

“啊……倒也没有,就是稍微跑了一下神。”

剪去了对方过长的,低下头几乎半张脸都在阴影里的刘海,露出一张精致俊秀的脸。记忆里那张紧绷的冷脸已经很少出现在彰人面前,现在的冬弥已经慢慢学着表露自己真正的心情。

此刻那张带着静谧笑容的脸,正羞赧地凑近了他。彰人无奈,这已经变成这家伙索吻的标准姿势了。只能认命地凑过去跟他唇齿相贴,又被咬了好一会。

彰人抚摸着冬弥脸颊的手游离到耳侧,那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银色耳钉,是彰人亲手给冬弥打的耳洞,现在也差不多长好了。

“对了,这个给你。”

彰人从书包里取出一只小盒子,缓缓打开,一对缀着北极星的耳环躺在黑色的丝绒中央闪着光。

冬弥看着那对耳环却愣住了,慌忙移开了视线。“不行……彰人,只有这个我不可以戴……”

彰人啧了一声,拿出耳环的一只比在冬弥脸侧,“嘛,就说肯定会很合适的,我可是挑了好久。”

冬弥的眼睛覆上一层水膜。

“谢谢你,彰人。有你在我身边,我已经什么都不奢求了。”

彰人别过脸去,脸不争气地红了。心想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让人……难以招架。

“那以后就……多多指教了。”

回家的路上,暮色四合。蜜糖一样的夕阳笼罩在两人周身,两人的影子终于可以相交。

“话说彰人,是什么时候开始……也喜欢我的呢?”

“这个嘛……”在爱人的目光下,彰人的眼睛柔软又狡黠。

“这是个秘密喔,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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