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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花开—少女们的爱欲花园 总集篇(下)寻母篇+后日谈,12

小说:百合花开—少女们的爱欲花园 2025-09-03 11:07 5hhhhh 5800 ℃

  祖母夫人的瞬间愠怒,猛地将手杖往地上一砸:

  “那为什么到现在还不上报?!你也要背着我搞东搞西吗?!”

  白钰辰吓得浑身一颤,支支吾吾地说道:

  “晚,晚辈不敢……只是……我们无论怎么搜索,始终都查不到'陆家坳'这个地名。”

  “因此我们怀疑是她们提前串供,或者亦巧用了某种心理暗示,故意让她们只记住一个不存在的地名。”

  “嗯……”

  祖母夫人拄着拐杖的那只手青筋暴起,眉毛也气得一个劲儿地打颤。

  她突然怒目圆睁,挥起手杖在白娅静遍体鳞伤的身躯上猛地抽了一杖。

  钻心的刺痛让白娅静瞪大了双眼,哆嗦着身体发出一声闷哼。

  祖母夫人阴沉地说道:

  “亦巧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

  “本来留她一命、让她加入白家,就是看在她母亲为白家尽心尽力、我毁约有愧的份上。”

  “可你们一个两个,非但不感激我的养育之恩,反而背地里筹划反抗……”

  说着,祖母夫人又一次高高举起了手杖。

  “是活腻味了吗?!!”

  “啪————!!”

  伴随着她的怒吼,手杖裹挟着风声重重劈下,让那斑驳的皮肤又一次绽放出猩红的血花。

  “你还知道什么?!!说!!!”

  “唔咕……不…不知道……”

  豆大的汗珠沿着鬓角滚落,几乎快要疼到晕厥的白娅静吃力地从牙缝里挤出了断断续续的一句话。

  “我们……只说……等她、安排……其他都…不、知道……”

  祖母夫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看来你们也并非被亦巧完全信任,而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扔掉的弃子啊。”

  那只苍老的手掌伸向白娅静的额头,吓得她连忙闭上了眼,等待着下一波酷刑的到来。

  可出乎意料的是,祖母夫人只是温柔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她错愕地睁开双眼,发现祖母换上了一副得意的微笑:

  “你们并没有被告知计划的关键节点,说明亦巧并没有把你们视为计划核心。”

  “我也知道,你们一直都想要脱离白家、过上'自由'的生活,甚至这次反抗计划,目的也在于此。”

  祖母夫人贴近她的脸颊,露出一个邪魅狞笑,

  “不如……我们来做笔交易。”

  “你和我一起做局,把亦巧骗回来,我便给你想要的'自由',保证今后不再干涉半点你们的生活。”

  白娅静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该死……虽然我头脑简单,但也能看出来现在的局面对亦巧十分不利!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陆家坳搜索不到……但亦巧的计划核心就是出其不意的突袭,而计划被这个老妖婆已经察觉的当下……

  该死!果然还是祖母这边赢面更大吗?!

  而就在她信念动摇的瞬间,一旁轮椅上的安欣突然从毒药的后遗反应中回过神来,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小欣!!”

  她猛地扭头看去,发现安欣正睁着空洞无神的双眼,极尽全力地向自己身边探着身子,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安欣很快便被打手们重新按了回去,可这样一个细节已经被与她心有灵犀的白娅静敏锐地捕捉。

  小欣…你想……阻止我吗?

  娅静的眼中又一次流出滚烫的热泪,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但长久相处的感情让她选择相信对方的判断。

  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甩头就躲开了祖母夫人抚摸自己脑袋的那只手。

  “老妖婆!你自己吃屎去吧!”

  “我们绝对不会站到你那边!绝对……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在房间中回荡,那是白钰辰抡起皮鞭抽在娅静身上的结果。

  “祖母夫人,不劳烦您出马,我这就用刑让她配合……”

  “不用。”

  祖母夫人阴沉着脸,乜斜着眼睛瞪着白娅静,

  “这家伙已经不可能屈服了,即使配合我们的计划,也很大可能借机通风报信。”

  “留着她们一口气,后面拿出来当做跟亦巧谈判的筹码。”

  她扭头对着白钰辰命令道:

  “给我接玛丽的密线。”

  “是!”

  加密通话接通,玛丽活泼的声音从那端传了过来。

  “嗨,嗨~~祖母夫人,别来无恙啊~”

  祖母夫人有些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

  “玛丽!说重点!”

  “好哒~巧巧她们前往的地点是——陆家坳哟~!”

  “什么?!”

  祖母夫人表情扭曲,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陆家坳?!居然真的是陆家坳?!

  白钰辰连忙恳切地说道:

  “祖母夫人!就是这个地方!晚辈派人用了所有方式都查不到半点线索!”

  “您放心!我明天就派人用直升机在她信号最后消失的地点展开地毯式搜索,保证……”

  “不必!”

  祖母夫人不耐烦地抬手制止了白钰辰的殷勤,

  “玛丽!去地下室!”

  “取我从情报部门里带出来的军事地图!”

  ……

  此时的陆家坳,一行人正围坐在桌边,其乐融融地享用着晚餐。

  陆小玲兴冲冲地讲述着今天钟毓婷姐姐带自己上山玩的经历,众人纷纷配合地露出微笑,将她的趣闻当做今天两个女孩取回情感的庆贺活动的调味剂。

  白芷燕享用着白百灵替自己抓来的河鱼,一阵幸福的暖流悄然涌上心头。

  白乐歌则懊恼地揉着脑袋,可口的饭菜只动了几口。

  白颐雪猛地一摔筷子,把侃侃而谈的陆小玲吓了一跳。

  她皱着眉头,侧过身子对着自己的明面训斥道:

  “能吃吃、不能吃滚!别在这绷着个脸影响其他人食欲!”

  “操……”

  白乐歌顶着一副苦瓜脸,抱着脑袋瘫在了桌上,

  “烟瘾呐!烟瘾!!”

  白乐歌用近乎崩溃的声音嘶吼道,

  “自从这娘们康复以后,我到现在没抽到过一根!!半根都没有!!”

  白颐雪抬手给了她一个大脖溜:

  “别叫唤!吃完饭跟我进屋!”

  “还进屋啊!!”

  白乐歌声音都带着几分哭腔,

  “你在诊所里把我榨的还不够嘛?!老娘现在腰都直不起来!!”

  读懂其中含义的众人纷纷“噗嗤”一声、忍俊不禁,只有情商极低的陆小玲瞪着懵懂的眼睛在问身旁的毓婷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颐雪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往自己碗里夹着红烧肉。

  “你吃不吃?不吃现在就跟我进屋。”

  “你……我!唉——!”

  白乐歌无可奈何地坐正了身子,对着白天巧苦笑道:

  “巧姨啊~求你了给她变回去吧!烟不让抽就算了,她成天这么想要……以后每天我觉还怎么睡啊……我现在腰都是酸的……”

  “闭嘴~!”

  “诶呀!你看,还打我……”

  “诶呀呀呀~~~妈呀~~别掐!!”

  众人被这一对诙谐的模样逗得捧腹大笑,不禁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白百灵和白芷燕那一对。

  白百灵只是微笑着夹菜,白芷燕则是略显尴尬地偷偷瞥视着自己的暗面。

  看来这一对……也有些内容在里面呢。

  江亦巧捂着嘴巴,在手掌后面偷笑,可母亲的一句话突然打破了热火朝天的氛围。

  “帮你把这孩子改造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啊嘞?”

  出乎意料的一句话让气氛瞬间归于死寂,众人人不由得心头一惊,屏息凝神等待着白天巧接下来的发言。

  白天巧平静地扒了两口饭,说道:

  “改造回去没有问题,但是你刚才——叫我巧'姨'了对吧?”

  白乐歌一脸懵逼,抓了抓后脑勺,回想起来确有此事。

  “凭这一点,驳回~!”

  巧妈瞬间绽放出俏皮的微笑,双臂在半空交叉出一个“X”的手势,

  “就算你现在改口叫我姐姐也没用!本少女是不可能给把我叫成老女人的孩子服务的!哼~!”

  “哈哈哈哈……”

  大喘气的玩笑逗得众人又是一阵轻笑,白乐歌刚想辩解抗议,可桌旁的陆小玲却突然问道:

  “那个……什么改造不改造的?姐姐们……这是在说什么?”

  “咳,嗯!”

  意识到了有“外人”一同进餐、有些话题只能点到为止,众人赶忙咳嗽两声,调整好状态,三言两语蒙混过关。

  江亦巧无奈地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灿烂的微笑,引导起了话题:

  “不说这个了,咱们来聊点开心的吧~话说……妈妈当初是怎么跟干娘认识的呀?”

  白湘雅与白天巧对视一眼,不由得同时俏脸一红,羞涩地从难民营门口的初次见面开始讲起。

  陆小玲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拍着小手、发出羡慕的惊呼,钟毓婷则敏锐地用录音笔开始记录、留作后续可能的新闻材料。

  这可能是亦巧第一次听到妈妈亲口讲述这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之前她一直都是将光明留给自己和爸爸,自己一个人默默背负着白家沉重的黑暗……而现在,自己可以帮助妈妈分担一部分了。

  看着妈妈开心的模样,江亦巧也不由得露出欣慰的微笑,在桌下轻轻握起了小手。

  与此同时,其乐融融的过往分享还在继续。

  白芷燕笑着问道:

  “对了,听湘雅妈妈刚说她并不认识巧姐的丈夫,那个……巧姐,您可以给我们讲讲有关您丈夫的事吗?”

  辈分听起来有些怪怪的,但是没关系,习惯就好。

  就像白天巧习惯了丈夫不在自己身边的生活一样。

  巧妈轻轻叹了口气,略微顿了顿,说道:

  “唉,亦巧爸爸啊……岸滨他被人陷害进了监狱,现在还……”

  “那个……等一下。”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发言。

  白湘雅身躯微微一颤,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巧妹,你刚才说……亦巧的父亲……叫什么?”

  白天巧眨了眨疑惑的眼睛,说道:

  “江…江岸滨啊?怎么了?”

  此话一出,白湘雅好似五雷轰顶,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昏倒在了地上。

  “湘雅姐姐!”“干娘!”“母亲大人!”

  桌边众人连忙起身围拢过来,乱作一团。

  众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摇肩膀,好一阵子才终于抢救过来。

  亦巧紧张地问道:

  “干娘!您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

  可白湘雅并没有回应她的质疑,而是眼含热泪,颤巍巍地抬起苍老的大手,缓缓伸向巧妈。

  “天巧……我…我对不起你……”

  “我糊涂啊!糊涂啊!呜呜呜呜……我对不起你……”

  白湘雅突然情绪崩溃、哭成泪人,钟毓婷见状不对,赶忙以快跑去找医生为名、支开了陆小玲。

  “我!我……巧妹!我、呜呜呜……”

  白湘雅死死揪着白天巧的袖口,哭成泪人。

  江亦巧回忆了一下自己母亲刚才的那番话,又看了看湘雅干娘现在的状态,心里有了答案的她默默离开了白湘雅的身边,背对着众人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一个人抹起眼泪。

  白雨蝶搀扶着白湘雅,递过来一杯水,说道:

  “母亲大人,陆小玲已经被支开了,您喝口水,慢慢说。”

  白湘雅润了润喉咙、定了定神,说道:

  “陷害你丈夫的任务……就是我……是我执行的!”

  在众人的惊愕之中,白湘雅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娓娓道来。

  当年祖母夫人单方面违约,要求白天巧把她的丈夫江岸滨当成白家的棋子。

  后来身为纪检委的江岸滨无意间查到了白家相关,巧妈百般求情,这才换了个江岸滨被人陷害入狱、不至于身死道消的结局。

  而执行陷害江岸滨任务的人————

  正是白湘雅!!

  祖母夫人知道江岸滨的存在,却因为白天巧的保护,无从获知亦巧的线索,甚至都不知道白天巧有个女儿。

  只有在亦巧推翻习有容、祖母反向探查她的身世的时候,才知道亦巧的真实身份,而这也很可能是她允许亦巧破格加入白家的原因。

  由于“白天巧为白家搞一辈子科研、白家不干涉白天巧家庭”这一保密约定的缘故,除了祖母夫人以外的白家人,根本就不知道江岸滨的存在。

  也就是说——祖母夫人利用这个信息差,让白天巧的暗面亲手做掉了自己效忠之人的丈夫。

  何其狠辣的手段!

  而这后面就是白湘雅接到祖母夫人命令,前去清缴江岸滨纪检委的残党而没能与白天巧同行、巧妈借机假死摆脱白家、逃到陆家坳的剧情。

  串起来了,全都串起来了。

  白湘雅泣不成声,死死抓着白天巧的袖口,不停地道歉:

  “对不起……巧妹!对不起!”

  “都是我……是我害了你的丈夫!我罪该万死!”

  伤心至极,白湘雅居然唰地一下从旗袍下面的绑带里抽出一枚飞镖,作势就要刺向自己的颈脉,几个暗面女孩连忙七手八脚地将她制住。

  “巧妹!都是姐姐不好!是姐姐害了你丈夫!”

  白湘雅将飞镖塞到白天巧的手里,双手合十、跪在地上,

  “我……我愿意赎罪!耳朵、眼睛、舌头或者手指……甚至我这条老命!只要巧妹能够原谅我!做掉我也没问题!”

  女孩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在她对面的白天巧却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眼含热泪、将脸扭向了别处。

  夜晚的凉风徐徐吹来,餐桌周围的气氛归于死寂,只有白湘雅跪在地上不停地啜泣。

  白天巧并没有用飞镖对自己的好姐姐做些什么,只是随手将它重重地扔到了地上。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白天巧便头也不回地起身便走,转眼间就已经走出10米开外。

  白湘雅抹了一把眼泪,刚想追上去,却被白芷燕拉住、留在了当场。

  “母亲大人……让巧妈…一个人待一会吧。”

  “嗯。”

  白湘雅醒了一把鼻涕,忽然瞥见亦巧落寞的背影。

  她带着憔悴的脸庞走到亦巧近前,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亦巧,我……”

  “没什么好说的,干娘。”

  江亦巧也同样没给她任何的好脸色,只有一个缓缓起身的背影。

  “我有些困了,要回去休息。”

  “干娘请自便吧。”

  说完,江亦巧便大步流星地向着山路走去,白可花也抱着兔子玩偶,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望着亦巧远去的背影,白湘雅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呜呜呜……巧妹……亦巧……我对不起你们……”

  白湘雅掩面而泣,在自责的漩涡的中越陷越深。

  其他女孩们也流露出悲伤的神色,在餐桌旁面面相觑,安慰着她们的母亲大人。

  “哈……哈啊!累,累死我了!”

  陆小玲从山路那边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

  “老叔晚上喝酒喝多了!没法出来看病……而且刚才碰见亦巧……诶?大家怎么回事?”

  看着如此急转直下的气氛,陆小玲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不知刚才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些大人的事。”

  “走吧小玲,我们先不要打扰。”

  钟毓婷把陆小玲带离现场,餐桌旁边只剩下了不停懊悔的湘雅母亲还有几个白家姐妹。

  ……

  乡村的夜空,像泼了墨一般深黑。

  白湘雅轻闭双眼,跪坐在天巧工作室的门前,不知以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多久。

  夜半的寒风吹拂着她瘦高的身躯,将旗袍上的花穗轻轻撩动。

  她忽然缓缓睁开双眼,用苍老的声音问道:

  “亦巧……你也来了?”

  乡间小路上,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由远至近,那是江亦巧在白可花的陪同下向着这里进发。

  江亦巧站定到白湘雅的身后,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两人就这样相持无言,沉默了许久。

  算了……亦巧还小,我也不求她能原谅。

  白湘雅低垂着眉眼,两行老泪沿着脸颊缓缓滚落。

  “……干娘。”

  轻柔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一件衣裳也呼啦一声披到了自己身上。

  白湘雅心头一惊,拉着外套的衣角扭头看去,只见亦巧正神情复杂地出现在自己身后,轻声问道:

  “我母亲她……没有出事吧?”

  “没…没有。”

  白湘雅叹了口气,说道,

  “工作室里呼吸声平稳,从位置来看,应该是坐在沙发上休息。”

  江亦巧点了点头,走到工作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妈妈,我不进去,就想在这里跟你说几句话。”

  敏锐的听觉捕捉到房间内的呼吸出现了紧张的紊乱,白湘雅也是直起了身子,屏息凝神,等待着亦巧接下来的发言。

  “妈妈,虽然动手的的确是湘雅干娘,但最终幕后操盘的,还是祖母夫人。即使没有干娘出手,祖母也会安排其他人陷害爸爸。”

  “而故意如此安排的用意……我想一来是支开干娘,防止妈妈动用明面的权限,命令干娘出手反抗,二来——”

  亦巧突然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

  “很可能就是祖母算到、并且乐于看到现在的情况出现。”

  “祖母那种偏执极端的人,很容易以己度人、把别人往最坏的方向揣摩。”

  “她亲手陷害了我父亲,以她的角度来说,妈妈很可能会复仇、反扑,而其中一把反扑的利刃,就是湘雅干娘。”

  “所以,她故意安排干娘去执行陷害任务,很可能是算到了如果你们沟通,便会因此产生嫌隙,从而达到她隔离分化的目的。”

  白湘雅惊讶到瞪大了双眼,大张的嘴巴久久不能闭合。

  亦巧……居然会想到这一层吗?!

  在她的震惊之中,江亦巧缓缓转身,对工作室里的母亲留下了一句话:

  “总之……我是这样想的,如果不能彻底反抗祖母夫人,妈妈和爸爸便永远不得安宁,甚至也会有更多的姐妹受害。”

  “所以,还是看妈妈的想法了。”

  说完,江亦巧转身便走,不想一阵冷风吹过,她搂着自己没有外套的单薄身躯“阿嚏、阿嚏”地打了两个喷嚏。

  白湘雅赶忙将那件外套给她重新披上,说道:

  “亦巧,你的心意干娘知道了,还是把外套穿回去吧,我没事,你不要着凉。”

  “嗯……”

  江亦巧穿好外套,接过白可花递来的纸巾擦了擦鼻涕,

  “干娘,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

  江亦巧犹豫一下,问道:

  “干娘,你现在跪在这里……是在模仿当初燕子姐跪在祖母门外,替娅静和安欣求情吗?”

  “这……”

  被她这么一问,白湘雅不免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坚定地说道,

  “可,可能吧……总之只要你妈妈愿意原谅我,我怎么做都可以!”

  江亦巧吸了吸鼻子,说道:

  “干娘…我妈妈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第二天就会把这件事忘到脑后,重归于好。”

  白湘雅低垂着脑袋,重新跪回到了工作室门前,沮丧地摇了摇头。

  “不……亦巧。”

  “我,我现在……心中有愧,至少这么做……能让我安心一点。”

  看着湘雅干娘那坚定的模样,江亦巧也不便再多说些什么。

  一白一黑两个娇小的身影消失在山路尽头,只剩白湘雅独自跪在门前,思绪万千。

  ......

  “呼~这个地方……很久都没回来过了啊。”

  行政总监走下轿车,呼吸着孤儿院周围新鲜的清晨空气。

  那些残忍的特务训练手段,以及当时自己的母亲、玛丽对自己所做的那些变态调教又一次浮现脑海,行政总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浑身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

  “唉~算了,取完药我就走。”

  她懊恼地扶了扶额头,缓步走进这个埋藏着不好的回忆的孤儿院。

  这袋中药是之前江亦巧委托安欣炮制的。

  结果由于当时话题切换得太快,安欣忘了问收件人联系方式和地址,等中药配好再想到询问,江亦巧已经前往山区、进入了失联状态。

  所以这几副中药就被顺理成章地邮寄到了白沙街孤儿院,这也是行政总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嗯,这是你的中药,镇静安神的,话说为什么寄到这里来了?”

  其中一个姐妹在快递堆里摸出来了那袋亦巧买给她的中药递了过去。

  行政总监沉思片刻,说道:

  “大概是……那孩子与我只有过两面之缘,所以不知道我工作的地点吧?”

  “不过说起来…仅仅是见过两次面,就记下了我休息不好的毛病,还给我买了药……”

  “啊~我这心里确实是暖呼呼的。”

  说着,行政总监略微羞红了脸颊,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忽然,一个她最不愿意听到的蹩脚中文口音从耳边响起。

  “呀?月悦回来啦~?”

  她瞬间眉头紧皱,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洋裙的外国女性正踩着优雅的步伐,向她缓缓走来。

  白月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找借口道:

  “我就是回来取个快递,还有其他事,就不多留……”

  “诶呀~别这样嘛~”

  玛丽像一条蛇一样将身体绕了上来,笑眯眯地说道,

  “其他姐妹们都忙着在地下室里找地图,有个看管任务需要交给你~”

  白月悦是一秒都不愿意多待,甩开她的手臂,说道:

  “我很忙,没时间!”

  “哦?那看来我要用'训练'的名义……跟你好好玩上一会了呢~”

  玛丽妩媚的话语仿佛一记定身咒,让白月悦直接凝固在了当场。

  玛丽摇晃着手指,转着圈挡在了她的面前,笑道:

  “如果'拒绝母亲训练'的话,那可是很严重的罪名呢~”

  “所以——你是想帮妈妈一个忙,去完成看管任务;还是被我调教一番、再去完成任务?”

  说着,玛丽将手指轻轻点在她的胸口,缓缓向下平移,做了个“开胸”的手势,抬头看向白月悦的眼神也邪魅好似蛇蝎。

  “还是说——你想反抗家规,被祖母好好惩罚一通?”

  白月悦气得将拳头捏得绷紧,此刻的她是多么想给这女人一拳。

  “好吧……算我输了。”

  “需要看管谁?10岁以下的那些孩子们吗?”

  “不~”

  玛丽笑道,

  “是一个勾结坏孩子、试图推翻白家的电脑小天才~”

  “白珍珍。”

  ……

  白天巧的工作室门前,跪了一夜的白湘雅憔悴不堪,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一众姐妹围拢在她的身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白芷燕递过去一袋早餐,忧心忡忡地说道:

  “母亲大人,您……吃一点吧?不然身体会遭不住的……”

  白湘雅没有回话,只是平淡地摇了摇头。

  白乐歌大步流星地迈步走到门前,嘣嘣嘣地开始砸门:

  “喂!巧妈!你这么的有啥用啊!”

  “亦巧昨天不是跟你分析过了吗!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祖母报仇啊!”

  咣咣砸了半天,屋内也不见任何反应。

  白雨蝶上前把她拉开,回头问亦巧道:

  “亦巧,你妈妈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啊?”

  江亦巧将下巴往外套衣领里缩了缩,说道:

  “嗯…以她的性格,应该马上就……诶?”

  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位身穿帽衫的白发少女正提着武士刀,得意洋洋地从山路走来。

  白芷燕一愣:

  “百灵?!你不是跟我们一起过来的吗?怎么……”

  “哦。”

  白百灵扬起嘴角,得意地笑道,

  “我刚才路过一个灌木丛,手痒试了试刀,不过比起这个……”

  说着,她将长刀出鞘,眼中充斥着对争斗的渴望。

  “反正巧妈现在也没什么反应,不如请几位同我切磋一番,如何?”

  “'雪砚'今天似乎……很兴奋呢。”

  说着,她将“雪砚”向前一立,刀锋映出一道刺骨的寒芒。

  血色的眼眸冷冷地扫过众人,所有人都看得出,白百灵正沉浸在重回“人刀合一”的喜悦之中,无法自拔。

  白湘雅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可花、颐雪、雨蝶,你们三个陪她操练一下。”

  微风吹拂起白百灵秀丽的长发,她掏出头绳、嘴角闪过一丝狂喜,狂傲地说道:

  “三个人……一起上吧。”

  ……

  一番激战过后,白百灵将“雪砚”归鞘,朝着地上被放倒的三人轻蔑地说道:

  “雪砚说,你们太弱了。”

  白可花被刀柄击中小腹,双持匕首脱手,捂着小肚子、痛苦地蜷缩在地。

  白颐雪被刀背砍中侧颈,她单膝跪地、用持有指虎的手捂着那道微微渗血的浅表刀口,被方才白百灵那诡谲的刀法震惊到呆若木鸡。

  最惨的莫过于白雨蝶,交手仅仅两个照面,她就被白百灵斩断手中的木棒、一脚踹飞到了河里,成了落汤鸡。

  白可花和白乐歌纷纷上前关照起自己的暗面,钟毓婷把白雨蝶从河里拉了上来。

  白湘雅从一旁靠了过来,拍着手、赞许地说道:

  “以一敌三还能全胜,百灵,你的确进步很大。”

  “看来巧妹帮你取回来的不只是情感,还有'人刀合一'的全胜姿态。”

  白百灵得意地抚摸着刀鞘,趾高气昂地说道:

  “是啊,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体验过了。”

  “但是……母亲大人,恕晚辈冒昧。”

  白百灵突然单膝跪地,恭敬地请求道,

  “雪砚似乎还没过瘾……可否请您——同晚辈操练一番呢?”

  “什么——?!”

  “百灵姐想挑战母亲大人?!下克上?!”

  众人大跌眼镜,纷纷吐了吐舌头。

  白百灵沉默片刻,辩解道:

  “并非以下犯上,只是……单纯地渴望争斗。”

  “可以。”

  苍老严肃的声音从头顶缓缓飘来,白百灵身躯一颤,猛地抬起脑袋,露出喜悦且惊愕的神色。

  “母亲大人?您……同意了?!”

  “还不拔刀吗?”

  白湘雅从腿上的绑带里抽出两枚飞镖,拉开架势、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的女儿。

  “是!”

  白百灵赶忙起身,将雪砚出鞘,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之中画出一道明晃的虹霓。

  “母亲大人!请指教——!”

  白百灵大喝一声,双脚蹬地、一跃而出,化作一条雪色的白练,向着母亲猛冲而去。

  手臂长举、刀刃前伸,一招蛟龙出海直取白湘雅的咽喉。

  江亦巧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百灵姐一出手便是杀招。

  可白湘雅却宛如一尊石佛,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眼看刃锋就要刺中脖颈、捅穿颈脉,只见白湘雅突然眉心一蹙、眼中闪过两道凶光。

  她单腿猛地向右跨立,身躯随之倾斜,运用身法躲开刀锋的同时,苍虬的左手也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挥出一道模糊的残影,竟稳稳地将刀刃夹在指间!

  空手接白刃!!

  可这还不算完,白湘雅肩膀竟随即骤然向斜后方发力,钢钳般有力的手指死死夹住刀刃,牵动武士刀偏移正轨、隐约有缴械之势。

  白百灵心头一惊,额头与颈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连忙双脚踩地、稳住身形,双手死死地握住刀柄、借助腰腿力量与白湘雅争夺起雪砚的控制权。

  “嗖——————!”

  就在白百灵刚刚发力、一眨眼的功夫,只觉得耳鬓突然有两道阴风划过,紧接着便是身后十米开外的树干被钉穿的“咔嚓”声响。

  一绺雪丝缓缓飘落,那是被飞镖沿途切割、飘向地面的一截长发。

  白湘雅松开了钳制刀刃的那只手,缓步走到身体凝固、瞠目结舌、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白百灵的身旁,一把将她的头绳扯下、解除了“扳机”。

  白百灵眼睛瞪得好似铜铃,维持着与湘雅母亲夺刀的姿势凝固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

  白芷燕连忙小跑过来,担心地察看起自己的暗面是否受伤。

  白百灵抬手示意自己没事,随后便松懈下身体,将雪砚归鞘,轻轻叹了口气:

  “唉,果然……相比母亲大人,我还是差得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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