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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十二章,2

小说:碧云锁魂录 2025-09-03 11:06 5hhhhh 6730 ℃

  王元湖也抱拳回礼,说道:“白兄客气了,在下是来询问一下朱岩巷凶手的验尸情况。”

  白练点了点头,说道:“请随我来。”

  他领着王元湖,朝着衙门深处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验尸房。

  进入验尸房,一股浓重的药味混合着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作呕。白练面色如常,显然早已习惯了这种气味。

  他指着停尸床上盖着白布的尸体,沉声说道:“尸体已验过,前颅碎裂,确是王兄拳招所至,一击毙命,并无其他损伤。”

  王元湖点了点头,他那一拳的力道,他自己是清楚的。

  “其余……并无特殊之处,只是……”白练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王元湖连忙问道:“白兄,只是什么?可是发现了什么异样?”

  白练沉吟片刻,说道:“这个人身体里,似乎……有一种蛊毒。”

  “蛊毒?”王元湖惊呼一声,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

  白练继续解释道:“但又好像……不是蛊毒。如果是蛊毒,当会腐蚀内脏,引起种种病症,但此人体内,却并无任何腐蚀迹象,反而……似乎有一种奇特的能量,在滋养着他的身体,让他保持着一种异样的活力。”

  “如果是普通的蛊毒,我应当可以认出来。”白练缓缓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困惑,“可偏偏,这蛊毒,又与我所知晓的蛊毒,大不相同。

  王元湖听了白练的验尸结果,心中更是疑云重重。邪教,暗器,蛊毒……这些事情,似乎都与沈家命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多谢白兄,在下告辞。”王元湖抱拳,向白练道谢,然后离开了衙门。

十一章:师兄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是三日时光流逝。

  这三日里,孟云慕深居简出,除了处理一些日常事务,便是将所有的时间,都花费在了钻研飞云剑法之上。

  她的勤奋与努力,充满着少女不服输的精神。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庭院之中,她便已开始练剑。她的身影,在阳光下,如同飞舞的蝴蝶一般。

  飞云剑法,是飞云堡的镇堡绝学,也是她从小就练习的剑法。剑法讲究的是: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克敌制胜。

  然而,经过这三日的练习,孟云慕却始终觉得,自己的剑法,似乎还缺少了什么。她的招式,虽然流畅,但却不够灵活,不够变化。

  古灵精怪的她,所使剑法却不够古灵精怪;她不断尝试着。

  在这三日里,范古虽然不是使剑的高手,但他阅历丰富,武学经验深厚,一眼便能看出孟云慕剑招中的一些毛病和不足。

  他会站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孟云慕的练剑,然后,时不时地给出一些意见,指点迷津。

  孟云慕虚心求教,认真领悟,努力地改正着自己的错误。

  范古会指出她招式中的僵硬之处,会指出她发力时的偏差,会指出她在变化上的不足。

  每一次指点,都让孟云慕受益匪浅,对飞云剑法的理解也更加深刻。

  文幼筠的肩伤,在金创药的疗效和王元湖无微不至的照顾下,逐渐好转。

  她并未如孟云慕那般勤于练剑,只是在自己的闺房里,静心休养,每日按时涂抹药膏,静养生息。

  从王元湖口中,她听说了那刺客体内竟然发现蛊毒之事。

  这个消息,让她眉头紧锁,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这更加说明了,此次的事件,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蛊毒,本就是江湖上极为罕见,也极为邪门的手段。而那人既能使用暗器,又能身负蛊毒,这让刺客的身份,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也更加诡异莫测。

  “从另一个角度看,这或许……也是一条线索。”文幼筠在心中默默地想道。

  这蛊毒,也许是解开沈家命案的关键所在。

  她的伤势,暂时无法让她继续练武,这段时间,她只好放下剑,安心休养。

  在静养的同时,她也并未闲着,开始修炼内功心法。

  修炼内功心法,如同逆水行舟,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

  她深知,修炼内功,最忌讳的,便是急功近利,必须循序渐进,稳扎稳打。

  这三日,王元湖每日都会来到文幼筠的房间,关切地询问她的伤势,言语之间,尽显关怀之意。

  文幼筠听着他的问候,心里,充满了感激。王元湖的细心,体贴,让她感动不已。

  或许,是朝夕相处的缘故,亦或是王元湖那朴实憨厚的性格所致,文幼筠对王元湖的好感,正在悄然滋长。她甚至开始想象,若是此生能与他比肩同行,似乎也并非一件坏事。

  当然,她表面上依然保持着一贯的端庄与矜持,她不会将自己的心事,轻易地表露出来。

  而孟云慕,也并未忘记文幼筠,她每日都会抽出时间,从齐云城的街市上,带回一些好吃的糕点,送给文幼筠。

  那些糕点,造型精美,口味独特,都是齐云城里有名的美食。

  孟云慕知道,文幼筠平日里,很少吃这些甜腻的食物,但她伤势在身,只能呆在齐云堡里,所以,她才特意买来,希望能够让幼筠不要感到太闷。

  孟云慕还经常与文幼筠聊着天,分享着她在齐云城里遇到的趣事,讲述着那些她所见所闻的奇闻异事。

  三日的时间,对于王元湖来说,似乎过得格外的快。他每日除了巡逻,便是照顾文幼筠。

  他的沧海派师兄,柴虏,应该已经到了齐云城。他得去迎接师兄,这是他作为晚辈,应尽的礼数。

  他向孟云慕禀报了一声,便离开了飞云堡,开始在齐云城中,寻找师兄的踪迹。

  齐云城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叫卖声,喧闹声,不绝于耳。

  王元湖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目光四处逡巡,试图寻找到师兄的身影。

  他本是沧海派的弟子,从小习武,刻苦勤奋,一身武功,也算得上是江湖一流。

  后来,因为孟空赏识,邀请他加入了飞云堡,成为了一名护卫。

  在飞云堡的日子里,他兢兢业业,尽忠职守,赢得了飞云堡上下的一致好评。

  飞云堡堡主孟空,与沧海派掌门,也有着几分交情,在江湖上,也算是旧识。

  正因为如此,沧海派门下的弟子,对待孟空,也如同对待恩师一般,十分敬重。

  江湖之上,门派林立,弟子众多,自然不可能个个都如王元湖这般,正直忠厚,尽忠职守。正如同飞云堡,也有性格各异的弟子,沧海派之中,也并非没有性格古怪,品行不端之人。

  王元湖,在沧海派中,便有一位师兄,名为柴虏。

  柴虏此人,长相一般,胡须邋遢,那双眼睛里,总是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让人感到一阵不舒服。

  他好赌,曾经输光了身上的衣服,屡教不改,还时不时找师兄弟们借钱,结果,欠下一屁股债。

  他好色,见着漂亮的女子,便会毫不掩饰地露出垂涎之色,油嘴滑舌,骚扰不断,在沧海派方圆十里臭名昭著。

  更有甚者,坊间还传闻,柴虏的手脚,不太干净,偷鸡摸狗之事,也时有发生,只是苦于没有证据,难以定罪。

  虽然,柴虏在沧海派里,并不受人待见,许多人都对他嗤之以鼻,敬而远之,但王元湖,却始终将他视为师兄,对他,依旧保持着尊敬之情。

  或许,是因为王元湖天性忠厚老实,又或许,是因为柴虏并没有做出什么真正伤天害理的事情。又或者,王元湖是重情义的人。

  王元湖入门沧海派的时间,比柴虏晚了两年。

  按理来说,柴虏应该以师兄的身份,教训他,约束他。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柴虏从来没有以师兄的身份,去教训过王元湖,更没有仗着自己入门早,就对王元湖颐指气使。

  这让王元湖,对柴虏,多了一份感激之情。

  他知道,柴虏虽然有很多的缺点,但他本质上,并不坏,只是缺少管束,又难以控制自己的欲望。

  所以,他才会如此放荡不羁,做出种种令人不齿的事情。

  王元湖并没有将柴虏当作一个十全十美的师兄,但却依旧敬重着他。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重要的是,要学会包容,要学会理解。

  王元湖在齐云城的街上四处寻觅,寻找着柴虏的踪迹。他知道,柴虏这次来齐云城,多半是为了找乐子,也许会流连于赌场,也许会出现在花街柳巷之中。

  他心里清楚,此次师兄来,对王元湖师一种助力,柴虏武功不弱,又有小道消息,说不定能够帮上忙。

  他一边走,一边想着,如果能找到柴虏,一定要规劝他收敛一些,不要再做出那些丢人的事情。

  但他心里也明白,以柴虏的性格,恐怕很难改掉那些坏习惯。

  不过,只要柴虏能够帮助他,不惹是非,其他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王元湖走过了一条条大街,穿过了一个个小巷,终于,在城西的一家赌场门口,他有预感柴虏就在里面。

  赌坊的大门,像一张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吞噬着一个个进出的人,也吞噬着他们的财富,他们的希望。

  王元湖站在赌坊门前,凝视着那扇朱漆大门,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挣扎。

  他实在不想踏入这个地方。

  赌坊,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地方,这里充满着尔虞我诈,充满了贪婪与欲望。

  但他别无选择,他必须进去,因为他知道,他的师兄,柴虏,很可能就在这里。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

  一股刺鼻的烟草味,混杂着汗臭味,扑面而来,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嘈杂的人声,如同沸腾的油锅,震耳欲聋。

  有人声嘶力竭地呐喊着,有人捶胸顿足,唉声叹气,有人面露狰狞,如同恶鬼一般。

  空气浑浊,光线昏暗,让人感到压抑和窒息。

  王元湖皱着眉头,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的目光,在赌坊里扫视着。

  他看到,无数赌徒,围坐在赌桌前,疯狂地下着赌注。

  他们一个个面色通红,眼睛里充满了贪婪和欲望,如同野兽一般,想要吞噬一切。

  有人赢钱,喜笑颜开,得意忘形,也有人输钱,愁眉苦脸,怨天尤人。

  王元湖的目光,在赌坊里扫视着,他希望不要在这里遇到柴虏。

  他更希望,当他找到柴虏的时候,柴虏,不是在输钱,而是在做其他的事情。

  他知道,柴虏的赌瘾,很大,一旦沾上赌博,就会无法自拔。

  他害怕,柴虏会因为赌博,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开始在赌坊里穿梭,拨开拥挤的人群,寻找着柴虏的身影。

  王元湖在赌坊里穿行,他的目光锐利,如同猎鹰一般,扫视着每一个角落。果然,在赌坊的角落里,他看到了柴虏。

  柴虏正站在一张赌桌前,双手紧紧地攥着钱袋,双眼死死地盯着赌桌上的骰子,脸上,充满了亢奋的神色。他精神高涨,双目圆瞪,嘴里吆喝不断:“大!大!开大啊!”

  他的声音,嘶哑而粗犷,带着一丝令人厌恶的狂热。

  王元湖看到柴虏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柴虏又陷入了赌局之中,无法自拔。

  “唉……”

  王元湖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只能等柴虏把这局赌完。

  他站在一旁,默默地等待着,如同一个沉默的影子,静静地注视着柴虏的一举一动。

  赌桌上的赌局,还在继续进行着。

  赌徒们一个个面色通红,眼睛里充满了贪婪和欲望,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柴虏的脸色,也随着赌局的进展,而不断变化着。

  时而兴奋,时而紧张,时而懊恼,时而狂喜。

  王元湖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赌博,是一场无底的深渊,一旦陷进去,就很难再爬出来。

  他希望,柴虏能够早日醒悟,能够摆脱赌博的魔爪。

  但他也知道,这只是一种奢望,以柴虏的性格,恐怕很难做到。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这场赌局的结束。

  赌局进入了最紧张的时刻,柴虏的神经,绷紧到了极点,他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眼睛死死地盯着骰子,大气也不敢出。

  “开!开!开!”他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仿佛要用自己的意志力,来控制骰子的结果。

  终于,赌局揭晓,庄家缓缓掀开了骰盅。

  柴虏的眼睛,猛地睁大,他的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他赢了!

  他赢了这一局!

  他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猛地跳了起来,发出一声兴奋的狂吼。

  他那健壮的身躯,如同雄狮一般,充满着爆发力。

  他这一跳,力道十足,正好踩在了旁边一个江湖人士的脚上。

  “哎哟!”那江湖人士吃痛地叫了一声,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你他娘的!走路不长眼睛啊!”那江湖人士,怒气冲冲地冲着柴虏骂道。

  柴虏刚刚赢了钱,正兴奋不已,哪里肯受人指责?

  “怎么?踩你一下怎么了?你算老几?”柴虏毫不示弱地反驳道,语气嚣张,带着几分流氓气。

  “你……”那江湖人士,勃然大怒,撸起袖子,便要动手。

  眼看着一场争斗,就要爆发。

  王元湖见状,连忙上前,想要劝架。

  “师兄,算了,算了,不要和这种人生气。”王元湖说道,语气诚恳,态度谦和。

  王元湖那高大的身影,挡在了柴虏面前。

  然而,柴虏此时正处于兴奋之中,哪里听得进去王元湖的劝阻?

  他一把推开王元湖,怒吼道:“滚一边去,不要烦我!”

  说完,他便瞪着眼睛,怒视着那江湖人士,准备继续争吵。

  柴虏虽然不像王元湖那样,练就了一身精湛的武艺,但他毕竟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也练就了一身不错的功夫。他的身手,虽然比不上那些江湖高手,但应付一般的江湖人士,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猛地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大刀,刀光闪烁,寒气逼人。

  他挥舞着大刀,朝着那两个江湖人士,连砍了几招,刀风凌厉,气势逼人。

  那两个江湖人士,虽然也有些身手,但哪里是柴虏的对手?

  他们被柴虏的大刀,砍得节节后退,狼狈不堪。

  他们知道,再打下去,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于是,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转身便要逃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柴虏怒吼一声,挥舞着大刀,想要追上去。

  然而,那两个江湖人士,早就跑得没了踪影。

  柴虏气得跳脚,在原地跺了跺脚,嘴里骂骂咧咧:“没出息的东西!跑得倒是挺快!”

  王元湖走上前,皱着眉头,看着柴虏,说道:“师兄,你又惹事了。”

  柴虏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小事一桩,这种小喽啰,根本不足为虑。”

  他收回大刀,哈哈大笑,拍了拍王元湖的肩膀,说道:“走,老弟,今天师兄赢了不少钱,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让你也开开眼界!”

  王元湖跟着柴虏,走出了赌坊。

  他一边走,一边对柴虏说道:“师兄,我在城外,已经安置好了一处小屋,你以后就住在那里吧,清静一些,也方便些。”

  柴虏听了,只是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他的眼睛,四处打量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完全没有将王元湖的话,放在心上。

  他嘿嘿一笑,说道:“现在啊,还是找乐子重要,那些破事,以后再说。”

  他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碎银,朝着王元湖扔了过去。

  王元湖连忙伸手接住,他有点哭笑不得,柴虏这是要给他一些赏钱,让他去办一些事情?

  两人走着,不知不觉,停在了一座气派的楼阁面前。

  那座楼阁,雕梁画栋,飞檐翘角,气势恢宏,楼阁的大门上,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花雪楼。

  王元湖的心,猛地一沉。

  他知道,这花雪楼,是齐云城里,最有名的青楼。

  柴虏所说的“好地方”,竟然是这里!

十二章:花雪楼

  王元湖站在花雪楼的门前,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他实在不想进入这种地方,他的人生,从来都与这些风月场所,格格不入。

  然而,柴虏却不管那么多,他一把抓住王元湖的胳膊,便要往里走。

  “走啊,老弟!愣着干什么?”柴虏催促道,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王元湖连忙挣脱了柴虏的手,推辞道:“师兄,这……这不太好吧,我还有事情要办呢。”

  他本想说,他要去找师兄,是想规劝师兄,而不是要来这里消遣。

  柴虏一听,脸色顿时变得不悦,他皱着眉头,说道:“怎么,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看不起师兄,还是觉得这种地方,不适合你?”

  “没有,没有。”王元湖连忙解释道,“只是……只是我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做。”

  “唉,你真是个不懂事的家伙!”柴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人生苦短,就应该及时行乐!你看看,这些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甚是好看,哪个男人,不想在这里寻欢作乐?”

  他指了指花雪楼的大门,说道:“走,进去,好好放松一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王元湖再次推辞道:“师兄,真的不行,我真的有要紧的事情要办。”

  柴虏见王元湖执意不去,只好作罢,他撇了撇嘴,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想去,那就算了。你自己去忙吧。”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王元湖,径直走进了花雪楼。

  花雪楼里,如梦似幻,乐声悠扬。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让人感到一阵晕眩。

  穿着暴露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搔首弄姿,朝着柴虏,抛着媚眼。

  她们的脸上,都涂着厚厚的脂粉,掩盖了真实的面容。

  她们的身材,凹凸有致,前凸后翘,充满了诱惑。

  柴虏刚踏进花雪楼,一个浓妆艳抹,浑身珠光宝气的老鸨,便迎了上来。

  那老鸨,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菊花一般,挤成了一团。

  她熟练地扫视着柴虏,显然是在判断他的财力。

  “哎哟,这位爷,看着面生,可算是来了我们花雪楼啊!”老鸨的声音,尖细而刺耳,带着一丝谄媚。

  柴虏哈哈一笑,说道:“本大爷,是第一次来齐云城,听说你们这花雪楼,是齐云城里最好的地方?”

  “那是自然!”老鸨骄傲地挺了挺胸,说道,“我们花雪楼,可是齐云城里,最有名的青楼,姑娘们个个都是色艺双绝,保证让您流连忘返!”

  柴虏点了点头,问道:“本大爷听说,你们这儿,有个花魁,名叫雅紫,是不是?”

  老鸨听了,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笑容,说道:“哎哟,这位爷,您可真是有眼光。只是……”

  她停顿了一下,故意卖了个关子。

  “只是什么?”柴虏问道。

  老鸨说道:“不巧得很,花魁雅紫,今日身体不适,正在休息呢……”

  她的话语,充满着婉转,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柴虏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就是想让自己多花些银子。

  他毫不介意地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既然雅紫花魁不在,你们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姑娘,能够让本大爷满意?”

  老鸨连忙说道:“当然有!我们花雪楼里,美女如云,各种类型的姑娘,应有尽有,保证让您挑花眼!”

  她说着,便扭着腰肢,朝着一旁的姑娘们,招了招手。

  那些姑娘们,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争先恐后地围了过来。

  她们的脸上,都涂着厚厚的脂粉,衣着暴露,媚眼如丝,极力地向柴虏,展现着自己的妩媚。

  “这位爷,您看看我,奴家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保证让您乐不思蜀!”一个姑娘,娇滴滴地说道。

  “这位爷,奴家可是舞艺超群,保证让您一饱眼福!”另一个姑娘,扭动着腰肢,卖弄着风骚。

  柴虏扫了一眼,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们都给我闭嘴!不要骗我,只要你们好好地服侍本大爷,本大爷,少不了给你们打赏!”

  老鸨听到柴虏的话,立刻喜笑颜开,眉眼间堆满了谄媚,如同开了花的菊花,更显圆润:“英雄放心,英雄一看,便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风流倜傥,出手阔绰,我们花雪楼,自然会好好伺候您!”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那涂着厚厚胭脂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柴虏的肩膀,仿佛要将他拍得舒服了。

  “来人!”老鸨朝着一旁的一个龟公喊道,声音尖锐,充满了命令的意味,“带冷儿姑娘,过来伺候这位英雄!”

  那龟公,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立刻点头哈腰地答应着:“是,是,妈妈。”

  他转过头,对着柴虏,毕恭毕敬地说道:“英雄,请随小的来。”

  说着,他便弓着腰,在前面引路。

  柴虏点了点头,趾高气扬地跟着龟公,朝里面走去。

  花雪楼里的房间,布置得极其奢华,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气,让人感到一阵晕眩。

  他们来到了一个雅间前,龟公推开了房门,对柴虏说道:“英雄,请进。”

  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床榻,上面铺着柔软的丝绸,旁边,还有一张圆桌,上面摆放着一些酒菜和水果。

  “冷儿姑娘,很快就会过来,英雄请坐。”龟公一边说着,一边殷勤地为柴虏倒上了一杯酒。

  柴虏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龟公又陪着他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了柴虏一个人。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柴虏粗重的呼吸声,在回荡。

  他端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也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

  终于,房间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那女子,身着一袭烟笼紫纱裙,裙裾上,绣着精致的海棠图案,更显出她的妩媚与高贵。

  她的身材,玲珑有致,婀娜多姿,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风情。

  柴虏抬起头,朝着那女子看去,他的脸上,原本带着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出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孤丹!

  孤丹,是王元湖还在沧海派时,曾有过交集的女人。

  当年,王元湖初进青楼,便是与孤丹相识,而孤丹,也曾经是王元湖交出童子身的女人。

  柴虏的心里,闪过一丝惊讶。

  他从未想过,竟然会在这里,再次见到孤丹。

  短暂的意外之后,柴虏的脸上,恢复了平静。

  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着孤丹,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他与孤丹,也算是旧相识,他认识孤丹,已经很久了。

  他知道孤丹虽然是青楼女子,但却并非那种庸脂俗粉,她有自己的傲气,有自己的坚持,也有自己的故事。

  孤丹的容貌,极其俊美,如同刀削斧凿一般,精致而立体。

  她的眼神,平静而冷漠,如同幽深的潭水一般,让人难以捉摸她的心思。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对世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柴虏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孤丹走去。

  他走到桌前,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递给了孤丹,脸上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来到了齐云城。”柴虏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他端详着孤丹,仿佛要将她的容貌,吃进自己的肚子里。

  孤丹并没有接过酒杯,她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哼,还说,你会带我来见王元湖,结果呢?你倒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她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一般,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柴虏听了,脸色微微一变,讪笑着说道:“哎哟,孤丹姑娘,你可别生气。我那不是有急事吗?再说了,我可是留了银子给你赶路,还给你备好了马车,怎么能说我没有诚意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酒杯,再次递到孤丹的面前。

  孤丹并不接他的酒,只是冷冷地看着柴虏,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你可别误了我的事。”

  她的语气,冰冷而决绝,如同冰冷的寒风一般。

  柴虏听了,连忙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赔笑着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多事,我不多事。”

  孤丹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她如同来时一样,不带一丝留恋。

  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留下了柴虏一个人,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空荡荡的房间。

  柴虏的脸上,原本带着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他低声嘟囔着:“这娘们,还真是不好伺候……”

  他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试图缓解一下内心的尴尬。

  他刚放下酒杯,房间的门,便再次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粉色纱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走了进来。

  这姑娘,正是老鸨所说的“冷儿”。

  “冷儿”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了房间。她看起来,年纪尚幼,眉眼间,还带着一丝稚嫩,显然是刚刚入行不久。

  她的脸上,涂着浓浓的脂粉,掩盖了她原本清丽的容貌,然而,细看之下,依旧能够发现她那稚嫩的肌肤,清澈的眼眸,以及那尚未完全长开的五官。

  她的表情,带着一丝怯生生的模样,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柴虏上下打量着冷儿,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你叫冷儿?”柴虏问道,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冷儿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蝇:“嗯。”

  “会喝酒吗?”柴虏问道。

  冷儿摇了摇头。

  柴虏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说道:“那么,会唱曲吗?唱曲总会吧?”

  冷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就唱一曲吧。”柴虏说道。

  冷儿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开始唱了起来。

  她的歌声,略显稚嫩,技巧也并不娴熟,断断续续,磕磕绊绊,仿佛一个刚刚学会说话的孩子,正在努力地表达着自己的情感。

  曲调,也并不优美,只是勉强能够听清,算是一曲完整地唱完了。

  柴虏听了,心中,升起了一股恼火。

  “这老鸨,是糊弄我呢?”柴虏在心里暗自骂道,“怎么带了个什么也不懂的人来?”

  柴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过来,到我这里来坐。”

  冷儿听话地走了过去,轻轻地坐在了柴虏的旁边,身子僵硬,不敢乱动,仿佛坐在火山口一样。

  柴虏端详着冷儿,他的眼神,带着一丝玩味,一丝探究。

  他将桌上,刚才孤丹没有喝的那杯酒,挪了过去,递给冷儿,说道:“喝了它。”

  冷儿犹豫了一下,她看了看柴虏,又看了看那杯酒。那酒,颜色红艳,散发着浓郁的酒香。

  “喝了它,就当是给你赏了。”柴虏的声音,带着一丝命令的意味。

  冷儿不敢违抗,她低下头,缓缓地拿起酒杯。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握着的是一只滚烫的火球一般。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将杯中的酒,一口气,尽数喝下。

  辛辣的酒液,顺着她的喉咙,滑入体内,她的脸上,瞬间红润起来。

  她忍不住咳嗽起来,纤弱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仿佛要将内脏都咳出来一样。

  好不容易,她才止住了咳嗽,她的眼睛里,也泛起了泪花。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总算是,将这一杯酒喝了下去。

  柴虏的目光,在冷儿的身上,上下打量着。

  他看到,冷儿虽然打扮得花枝招展,但依旧难掩她的稚嫩。她的年纪,看起来,正是青春年华,花季少女。

  她的脸庞,还带着几分稚气,她的眼神,也还充满了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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