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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赋同人——第三十七章决斗、第三十八章变局

小说:神女赋同人 2025-09-03 11:06 5hhhhh 2450 ℃

第三十七章——决斗

当赵启的声音重复到第三遍之时,忽而听得神兆宫山下呼喝喊杀之声连成一片。竟似乎有着数万人摩兵撞刃,齐声高喝。发出一阵盖过一阵的猛烈战嚎。

「不好,这诸莽夫要纵匪踏山!」赵启身旁沈天官瞧得山道之上的情形不由脸色大变道,「尊首,以鹤老神通之力恐也难以抵挡住这山底下的数万蛮悍匪军。」

「尊者大人,我等此时应当思退!」一直凝立殿门左侧观望的鹤青阳此时见了褚行烈匪军这般浩大声势,也是脸色一变道。

「不妨!」赵启身后有鹤神通坐镇心下却也不觉慌乱,看着蓦然间出现拥挤在神兆宫山道间密密麻麻人数俞过数万,不知到底几何的庞大匪军,脑上青筋直跳,心中不由暗生艳羡道,【这褚行烈当真好大的本事,竟能收伏如此之多的人马,我若能得其所用,岂非凭添一大助力!】心念至此,不由又在心中下定决心,【干脆豪赌一场,今日既有鹤神通坐镇后方,却无论如何也定然要将这神照峰中诸脉弟子与褚行烈的一应匪军人马收入麾下!】

【要赌干脆就赌的大一些!】赵启咬牙发狠,行事也肆无忌惮起来,在神兆宫场中众人惊异的眼光中,他孤身一人提着枪支行下山道,一步一步走向拥挤排列在山道上之上的数万悍匪阵前。

赵启玄功六重小神通之境的精纯真力席卷山道,外放而出。一步一步走得稳健坚定,以至于走到近前,就连原本叫嚣不已的数万马匪也是纷纷安静了下来。

「褚行烈,本尊敬你是条汉子,今日不论胜负,可敢出来与我一战!」赵启环视周遭一个个手持钢刀穷凶极恶的马匪,平静说道。

赵启话音落下,倏而,却见一众马匪当中分出了一条过道,一个身着黑色武甲,须发如赤,豹头虎目,长相颇为威严的中年大汉双手负后,率领着身后一众大小十数余个肩带青铜铁臂的赤膊玄甲大汉越众而出。

「你就是那褚行烈?」赵启打量着眼前这个太阳穴高高鼓起,双臂之间似有无尽武力的黑甲劲装大汉,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狙击步枪道。

「不错,正是某家。」褚行烈一对虎目同样也在打量着赵启,说道,「玄功六重小神通之境,看来齐虎死的并不冤。」说话间两眼似无意扫过赵启手中枪械道,「齐虎之玄功境界虽为不高,但一身蛮力也算天赋异禀,在万象宫中仅次于我,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使了何等诡秘力量,将我花费心血栽培铸造的玄铁护臂,连物带人一并击成齑粉。」

「是我手中器械!」赵启毫不掩饰,扬了扬手中大枪,对着褚行烈道,「此物乃我师门镇寺之宝,请恕我无法说明来历!」

「好,既不能相告,某也不加强求!」褚行烈在赵启说到『镇寺之宝』四字之时眼皮跳了跳,目光直视赵启道,「赵尊者,你既有勇气前来搦战,那某家也顺带提个要求,我们双方可否不凭借手中器械之力在这此公平一战?」

「应战!」赵启丝毫不加思索,目光回视褚行烈那看似深沉的眼眸,一字顿一字认真道,「这神照峰上荒废太久,也该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主人了!」

「好!」褚行烈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忽而仰头大笑道,「众兄弟听令,今日之战无论成败如何,齐虎之事一面揭过!」

「大头领,我等大军集结在此,无须顾忌这妖僧手中武器。」此时,褚行烈身后一个抄着龙蛇臂膀的粗大汉子抱拳说道,「小弟愿率众弟兄直接掩杀过去,替四当家报了这仇!」

「是啊,大当家的,反正这神照峰中的诸多门派都不待见咱们弟兄,不若今日就杀他娘的一个底朝天吧,如若实在不行,大哥便带领众弟兄们一路杀回西北吧,大快吃肉,大碗喝酒,岂不逍遥快活!」那粗大汉子身旁另一位铁臂上纹着白虎图案的豹头首领亦是大声附和道。

「胡闹!」却是褚行烈猛地一挥袖袍,猛然间制止了身后众悍匪的这股渐燃情绪,高声喝道,「极西北那鸟不拉屎的荒芜之地能够与神照峰相比的吗?本座好不容易替众兄弟们挣得一个足够能安身立命的地方,岂容就此说走便走!」说着铜铃般的虎目一瞥身后一龙一虎,两个头领道,「龙虎二位头领听令,严令部下列阵后退十步修整,若无本座命令不得妄加前进半步!」

「是,大哥!」

霎时间,一众马匪纷纷后退而去,离着赵启与褚行烈二人足有百步距离方才停却脚步。

只见数万马匪整齐后退,神兆宫殿前山道之上瞬间空出一大块土地,褚行烈率先走入场中对着赵启点了点头道:「尊者先请!」

「褚兄请稍后!」赵启转身,摆手一引,将手中枪支放于身后不远的一方巨石之上,对着那半蹲在神兆宫石阶之上,正「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吞吐云雾,好似浑不在意周身任何事物的鹤神通道:「这神照峰上的鸡鸣鼠辈之流太多,劳烦鹤老前辈替我临时照应一下这件兵器。」

「好说好说,后生自去逞武,老朽替你盯着!」鹤老神通一挥烟杆,赵启摆放于地的枪械周围的土地上凭空出现一道长长划痕,慢条斯理道:「尔等小辈看好了,越界者死!」

赵启得鹤神通看护狙击步枪,这才安心入场,双手抱拳对褚行烈谦让道:「赵某学艺不精,褚兄手下留情!」

「好!」褚行烈同样抱拳回礼,双手合掌瞬间,眼中精芒闪过,袖袍一卷,挟起一阵澎湃劲气,朝赵启大步走来。赵启微一眯眼,只觉惊涛骇浪也似的狂风迎面袭来,吹得面皮生痛,呼吸发紧。

刹那之际,耳边忽而传来鹤青阳那苍哑的声音道:「尊者大人,还请留心,此人善使一手幻兽之法,掌劲阴绵,拳风刚猛,十几年前,老夫义兄五峰道人胸前曾受了他一记裂天掌,伤势至今未曾痊愈,切记千万不可与其硬拼。」

赵启听得身后鹤青阳居然会破天荒的出言提醒自己,不由心中一热,暗自留上了神,转目之瞬,褚行烈来势如风,悍然欺至赵启身旁,对着赵启面庞,劲如猛虎,一袖荡出。

危险袭来,玄功六重小神通境界初成之下的赵启身体生出本能反应,把头一偏,身躯一拧,便听「咻」地一声破空裂响之声传来,赵启目力堪堪可以瞧见,褚行烈一道黑乎乎的拳掌灰影擦着自己脸颊,呼啸而过,刚猛迅疾,叫人不及生出反应。

「好快的速度!」赵启心中一凛,还未及思量,褚行烈那腾挪在半空之中的身子猛地一旋,反手右臂弓曲,幻成一道豹影折返又至,速度之快,竟让赵启也瞧不清他是如何出手,仅仅瞧见一道模模糊糊形似虎豹走兽的幻化虚影,冲着自己面门猛袭而来。

褚行烈这一记重拳若打得实了,哪怕赵启步入玄功六重小神通之境也定然要骨肉崩裂,身死道消。

危机之下,赵启真力凝运背身,折腰后翻,使了一个特种部队挣脱擒抱的战术姿势,方才险之又险地躲避开了褚行烈这迅捷霸道的反身一击。

「好身法!」褚行烈见一招未格杀赵启,不由眼前一亮道,「你在大雄宝寺中都学到什么本领都尽数亮出来吧!」当即双手交错,呈左右互搏之状,交错袭来。

赵启看在眼里只觉褚行烈一双快手好似一张不断咬合的狼嘴,随时随刻都要将赵启一口撕咬个粉碎。

「刚猛的掌劲过去了,现在却想比速度么?」赵启见自己上下左右四个方向都被褚行烈幻化而出的狼牙掌风所封死,退无所退,索性咬紧牙关前进一步,不退反进,双手趁缝探出,各自抓住褚行烈手腕脉门,使了一个特种部队常用的关节擒拿。

「大擒拿手?」褚行烈双手手腕被赵启拿住,招式阻断,也不慌张,即刻间劲力上涌,一震双手,试图以一身精纯内修之力将赵启双手震开。

却不想赵启早有戒备,手上使出全身可用之力将褚行烈两只手臂死死锁在了原处。

「这一身内劲可以,但却不知道这拳脚上的功夫到底如何!」褚行烈运气强自挣脱不出,却也如赵启一般反其道而行,手腕一翻,翻过来反钳住赵启手腕,脚踏劲步,借力欺身而近,双臂一较力猛然下拉,右腿屈膝重重顶向赵启下颚。

褚行烈的这一招式赵启何其熟悉,过去曾在警校中练过不下千遍,自是知道应对之法,当即便腰背发力,躬身抬脚,抢先一步踩在冲来的膝盖上,硬生生止住了向上的势头。

见赵启巧妙化解了自己的凶狠反击,褚行烈却也不着脑,双眸反而愈发兴奋,口中叫好道:「功夫漂亮,且看好了,你的招式某家也会!」说话间一手扣住赵启手腕,一手揪住他的衣领,拧过身来弯腰使了一个巧劲,试图将赵启整个人从地上掀起。

「这决不是什么大擒拿术,而是特种部队制式的标准擒拿动作『斜身过肩摔』!」赵启瞧得褚行烈所施展出的动作,心中不由得震撼万分,简直怀疑这褚行烈也如自己一般,皆是不知遭遇了某种神秘力量,而从新世纪穿越来此。

赵启心中思索着,身体行动却不停止,气沉于腰使了个千斤坠的架势,蓦然屈膝顶入褚行烈两腿之间,两脚离地,死死缠住褚行烈的双腿。

「你是谁?」赵启身体前倾,搭调半空中勉力保持二人身体平衡,气喘吁吁道:「为什么会擒拿之术!」

「你猜!」褚行烈一时半会拿捏不下赵启,亦是气喘如牛道。

赵启关键时刻福至心灵,想起了自己此前初见云韵之时,云韵见识了自己的擒拿手法,错误的将自己错认了成大雄宝寺之僧,当即脱口道:「你曾在大雄宝寺修习?」话音落下,却也在心中沉思,【既然大雄宝寺一脉的大擒拿术出自超前现代,那么现在看来这执掌大雄宝寺多达百年的戒律大佛来历定也非同凡响,待得此间事了我需找个时机去见他一见!】

赵启心中暗暗思量着解开自己穿越之谜的某种可能,只见褚行烈那原本深沉的双眸中幻出一片神采,似在追忆,也似在感叹:「二十年前,某家曾在世尊座下恭为一诘经僧,法号『赤眉』,只因被美色所迷,一时犯了佛家贪念,私自放逃了佛牢重犯,只因畏惧宝刹严规戒律这才出逃远走神州西北两陆!」

褚行烈一声叹罢,眼中目光灼灼看向赵启道:「我本以为你此次上山是为我而来,是故藏首藏尾,千般设计,不漏行踪,倒不想你竟当真有心做这神照峰的一山之主!」

【想不到这横刀纵马统领大西北两陆十万马匪的褚行烈竟是大雄宝寺一赤眉僧人出身,也难怪他会使用这擒拿之术!】赵启心中释然的同时又是一阵暗暗震惊。单单只是大雄宝寺的一个出逃戒僧,二十年间便可闯下如此伟业,坐拥十万凶悍匪兵。这般豪杰人物,至今却仍然畏惧被寺门追讨伐杀,由此便可推算而出,自己假承身份,扮演的那大雄宝寺戒律大师嫡传真僧之身后势力究竟是有多么的庞大而恐怖!

【无怪乎神念那老东西明明看破了我的秘密却也不立即处置于我,原来心中竟也打着拉虎皮扯大旗的伎俩。】赵启心中一阵感叹世事无常,【就连神念老儿也惧怕那戒律大师三分,而眼下我在神照峰中冒充那人真传弟子,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祸还是福。】

赵启出神间,却听褚行烈续道:「赵世兄,往后还否归于大佛门下吗!」

「自然!」赵启再度听及褚行烈的问询,知晓事大,不敢大意,心神一紧,迅即扯谎道:「我此次承师恩出世本就是为了历练而来,如有一日天道感应,定然回归大师门下!」

赵启这番话语如同忽悠伏月门主一般,说得颇为取巧,既巧妙的利用了褚行烈内心底的权势欲望,又刻意的将自己大致的回归时间说到漫漫无期。

「若有朝一日世兄归返宝刹,还请务必替我向大佛座下世尊解罪,若是世尊愿意重新接纳与我,赤眉僧褚行烈愿意断尘绝世,重新削发为僧,归入世尊座下听经。」褚行烈点了点头说道。言辞间却有意无意的默认了赵启为神照峰山门龙首之说法。

赵启听出褚行烈话语中的弦外之音,心中暗自惊喜:【这诸莽夫外表看上去豪放不羁,却实则绵里藏针,胸有锦绣,也如同那断月峰的伏月门主一般是个枭雄心性,但他却无论如何都决计猜想不到我赵启竟敢光明正大的冒充戒律大师传人身份在这神照峰之上招摇撞骗。」

赵启心中如有算计,飘飘然自得想着,一念转到『伏月门主』四字之时,却忽而心中猛地一惊,幡然清醒过来,暗道:「这不对,今日是我与褚行烈在这山巅之上的决战之日,此前也未曾见过断月峰伏月门一脉前来观战,如此隔山观虎搅乱时局的大好机会,以他的心性来说不应该错过啊,如此半天不见其身影,其中必然有诈!」

就在赵启心中生疑,想到某个极为大胆的可能,惊疑不定之际,忽而感受到褚行烈身后有着一股及其猛烈的危险气息快速袭而来。

「不好,是那伏月门主暗中出招剑袭,诸位宫主快撤!」赵启猛喝一声提醒道。

褚行烈与此同时也感受到这股来至背心后方迅猛袭来的极度危险气息,相望赵启一眼,便欲撤功转身御敌,却是发现自己身体此时正与赵启同样强壮的身躯各自纠葛在了一起,无法短时间内挣得脱身,不由心中大骇。

「褚行烈一死,此前努力尽都白费,不行,决计不能让伏月门主在这里杀死褚行烈!」就在赵启与褚行烈二人各自拼命回身,僵持不下之时,赵启忽而一咬牙关,顺着褚行烈力道,强自扭转身形,竟尔以着自己背心生生硬接了来人那志在必得的奔袭一剑。

就听『铛啷啷』一声金石碎裂之响,剑气冲霄而起,卷起山道间滚滚泥雪。俄顷,尘土消散,场面中露出三个一动不动,定定站立的高大身影。

第三十八章——变局

「金刚罗汉体!」场中褚行烈与赵启的身躯终于分开,抬眼瞧见赵启此时背心被着伏月门主一把如龙快剑击中,身体不但未受伤害,竟尔颠倒过来,反倒将来剑蹦断,不由惊呼了一声,躬身诚诚拜服道,「不愧是我大雄宝寺戒律大师的嫡传子孙,短短年纪便已练成那佛门无上境界的金刚罗汉之体,适才某家还道有机可乘,妄图胜此一役,哪里却知是赵兄不忍驳面,刻意谦让于我,惭愧惭愧,自今日起,我褚行烈愿率麾下数万儿郎倾力辅佐于赵兄,无论生死皆为不弃!」

「哪里哪里,褚兄谬赞,我亦不愿褚兄一代枭雄,就此平白无故枉送性命!」赵启强忍着至背心处传来的阵阵剧痛,一手悄悄然扶着穿有防弹衣的后腰,目光狠狠盯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前,手中还握着半截断剑,目光愕然,默默无语的伏月门主,咬牙狠声道:「伏月门主真是来得及时,莫非今日却打定主意要将本座从背后一剑穿胸而死,好借此登上峰主宝座?」

「不敢不敢……」伏月门主心中虽是震惊万分,但他终究乃是一个雄谋机辩之人,闻听赵启的言语发难,迅即冷静下来,拱手抱拳,深深一躬到地,歉然执礼道,「却是伏月太过孟浪了,伏月方才在一旁观战,见得尊者大人与这诸莽夫激斗僵持不下,便想出剑相助,却不料途中出了差错,险些误伤了尊者大人,好在尊者大人神功惊人,这才未致伏月铸成大错!」

伏月门主这番话语的悔过道歉态度说的极是诚恳,赵启一时半会也是无处发难,不由把眼一瞥,只在心中暗恨:【真当我赵启是三岁孩童,什么狗屁的出手相助,分明是这伏月老贼自见面起就一直在旁偷偷窥视,见得我与诸莽夫就要冰释前嫌,心中大急之下这才出手截击,妄图以褚行烈的性命激起山下数万悍匪的血性与我之间生出暴乱,以达最后搅乱时局登位成功的最终目的。】

「此等富有心计胆魄的危险人物一日不除,我须日夜提防,委实难以坐稳神照峰掌峰之位。」赵启心中愤愤然想着,却忽闻身旁褚行烈鼻间哼了一声,嘴中吐出一口灼热白气,张开双臂,伸手指着伏月门主,冷声邀战道:「伏月门主,这几年你我相互之间一直看对方都不太对路,我既想除你,你亦想了某家,怎么?今朝趁着我与赵兄相持,却有勇气对某家出手,如若不然,咱们便继续如何,本座倒要看看,今日你我二人到底孰强孰弱。」

伏月门主闻听褚行烈霸道无比的邀战之言,一对眸子里闪过一丝冷色,一挥衣袖,身后不知何时,闪出两个背上各自背负着七把长短不一黑沉沉剑匣的劲装大汉,挑眉应战道:「也好,大诸峰冰火两极七玄剑一直埋没在我手中多年,看来今日终有机会重见天日!」

狂风吹过,二人周身尘雪漫天飞舞,席卷冲霄。赵启眼见二人之间便有一番剧烈搏斗,毫不犹豫,当即出声制止道:「二位且慢交手,今日乃是我登顶神照峰龙首之日,两位且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揭过此事如何?往后本座在这神照峰中还有诸多事物须得依仗你们二人通力协作帮扶!」

褚行烈与伏月门主相互之间打生斗死,赵启自然巴不得看热闹,甚至推波助润。赵启更恨不得两人最好全都战死,这才方便他赵启将二人手下势力收入囊中。

只是眼下有数万悍匪压境,而神照峰中又有大半门阀势力成千上万双眼睛尽在此地窥视。如若二人之间真个见血,赵启稍加弹压不住,这神照峰中立时就要再度大乱,赵启可不想自己豪赌一场,千辛万苦才营造出来的大好局面就此功败,是以这才在关键之时堪堪出手止住二人争斗。

【要打,你们给我到私底下去斗,两个人最好全都打死一个不剩!】赵启心中一边暗自咒骂,一边目光熠熠的盯着二人规劝说道,【怎样?褚统领,伏月门主,你们二人能否给我个面子?】

「既是世兄出言相劝,某家怎又忍心驳面!」褚行烈鼻间重重哼了一声说道,「伏月,我给赵兄面子,今日的账我且先记下了,改日再找你一并讨回!」

「断月门大诸峰遗脉时刻恭迎褚统领驾临!」伏月门主冷冷说罢对着赵启拱一拱手道,「尊者殿下,今日之事委实抱歉的狠,今后若须差遣,我断月峰一脉门人子弟定然不留余力前来相助!」

「伏月门主与我许久未见,不若今日一同开怀畅饮?」赵启佯做挽留口气说道。

赵启的这番话语,月余之前伏月门主也曾对赵启说过,只是那时赵启在这神照峰中孤身一人毫无建树。而他伏月门主却精心修养,蛰伏许久,手中握有的庞大势力,足够他居高临下的看待赵启。而今时却不同往日,短短不过半月功夫,赵启俨然以掌峰自居,已不再是伏月门主手中的一颗可以任意操控的棋子。

不仅如此,眼下局面已稳,形势彻底逆转,伏月门主反倒一头钻入了赵启精心布下的陷阱。十年蛰伏,一朝心血,尽都在此瞬间付之东流,给赵启做了嫁衣。眼瞧着今日之后神照峰中多半的大小势力都要对赵启俯首帖耳听令于前。

「唉,此子其势已成,若无异变,殊难撼动,料想短期内我断月山大诸峰遗脉弟子又要开始漫长的蛰伏了,眼下时节唯有静待此人尽早完成修行,重新归返寺门!」伏月门主心中不由万念俱灰,暗叹一声,强作欢笑道,「畅饮便不必了,今日吾门中还有诸多事宜未曾处理,伏月便在此处向尊首大人告辞了!」说罢,将身后两名背剑大汉召至近前,挥一挥袖袍,自顾自的匆匆去了。

「伏月走的如此迅疾,想来定是此人早已在你我之间安插好诸多反制手段,眼下赵兄有某相助,大局已定,这伏月老贼定怕是担忧他麾下门人还不知此消息,按时暴起发难,坏了他在神照峰中的最后一根断弦吧!」褚行烈瞧着那伏月门主越行越快的身影不觉哈哈笑道。

「嗯,这伏月门主很不简单,也不知道这断月峰一脉的身后到底隐藏着些许什么!」赵启不知为何看着伏月门主那孤影相离的背影,心中竟尔生出一丝惺惺相惜之意。

「伏月老贼现在的势力或许不值一提,但他朝前一辈的势力那却是通天!」褚行烈看了赵启一眼诚然说道。

「噢,愿听诸兄替我解惑!」赵启精神一振,心中猎猎好奇。

「未知世兄可曾听过大诸峰重紫神君之名?」褚行烈说道。

「重紫神君?」赵启听褚行烈提起这个名号,心中生出一股熟悉之感,隐约然好似在何处听闻过,但确切的内容却又回想不起来。

「不错!」褚行烈拂去袖间尘土道,「这重紫神君乃是神殿大诸峰一脉的玄境强者,艺业通天,殊为可怖,据说半只脚已隐约然踏入神殿四百年间未曾有人到达的神游之境!」

「神游之境!」赵启闻听此言猛地心下一惊,他此前修习明神功时曾得云韵相授,自是知道这玄功境界分别为玄功一至十层,一至五层淬体炼气,谓之入道,六层开辟神通,谓之小圆满,七八九层神通入微,谓之三花聚顶,十层叩心证道,谓之大圆满,大圆满亦称玄幽之境。再往上便是最后的,化真,问天,洞虚三途。寻常人等修习玄功至三四层便已俨然是一脉之中的定睛人物,而似赵启这般把玄功休至小成圆满者更可为一方势力之首执牛耳者,如若玄功能修至大圆满之境,那便不能再以寻常世俗的身份来衡量此人,其必是威震一方的通天大能巨孽。

而在此大圆满玄鬼之境再往上的最后三途,赵启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去猜想的。

「料想那神念老殿主也是如此问天之境吧!」赵启口中不无震撼道。

「也应当所差无几吧!」褚行烈好似亦不清楚神念之修身境界,点头说道。

「化真为仙,问天为圣,洞虚为神,神洲九陆千百年来能够入圣封神的也仅仅只有一人而已,你们这两个小后生当真以为大乘圣境是那么好踏入的吗?」却见那鹤神通姬不烈不知何时脚上踏着一双芒鞋走至赵启与褚行烈的身后,鼻间微微冷哼了一声道,「神念老殿主乃是化真仙境,至于大诸峰此间秘事乃为神殿禁忌,若不知详情,还是不要妄加打探为好!」

鹤神通看似浑浊的老眼横瞥了赵启一眼道:「小后生你若真想修得一身滔天艺业,老花子还是规劝你赶紧回你的僧父座下,莫在神照峰上胡乱招摇,这数百年来古井不波的神殿说不得便要变了!」说罢将手中烟杆插入后腰当中,拔出葫盖儿微抿一口炎阳酒,佝偻着身子,摇摇晃晃的孤自去了。

【为何提到重紫神君一事鹤老神通会如此不悦,莫非二人之间曾有间隙?】赵启脑中久久回味着鹤神通临别赠言,心中疑惑万千,【那伏月门主的先辈重紫真君大诸峰一脉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会引得鹤神通如此义正言辞的通明令警告,还有鹤神通口中所述的生变究竟是什么,莫非他是指撞钟开祭?】

赵启听闻鹤神通临别时所说的一番话,有太多太多的疑问陈杂在心,一时想不清也理不顺,不由一对浓眉微微蹙起,心中既是在担心那此时此刻不知到底身在何处的杨神盼安危,又是在深深担忧着自己在这神照峰之上辛苦发展势力最终究竟有无善报。

「鹤老神通说的对,此事乃禁忌,咱们以后就不提了!」褚行烈看出赵启眼中担忧,忽而一拍赵启肩膀,哈哈笑道,「赵兄莫要介怀,有宝寺大佛相为庇护,相信在这乱世之中没有几人敢于谋略加害赵兄。褚某便先在这里恭贺赵兄,祝赵兄早日感悟天道,承接大佛之衣钵了!」

「多谢褚兄吉言。」赵启亦拱手回礼,心中却止不住的暗笑道,「这褚行烈心中的如意算盘怕是打得错了,我若在此生根扎下势力,定然不会轻而易举的放弃。」

赵启心中虽在不住的嘲笑着褚行烈的一相情愿。然却殊为不知褚行烈方才对赵启所说的这番话语竟是发至肺腑的艳羡之言。如若赵启身份是真,且肯与褚行烈对换,褚行烈宁愿舍去自己现今手中所拥有的一切也要归返大雄宝寺承继戒律大佛衣钵!

「超脱万物,不生不灭的奥秘是多么诱人心弦啊!」褚行烈心中略做感叹,收起那满脸溢于言表的羡慕之色,对着赵启正色道,「赵世兄,今日时光正好,莫不由某家来做东,在这万象宫中摆酒设宴,来款待赵兄与在场的神照峰诸脉耋宿,也正好藉此时机宣告赵兄获得掌峰实权!」

赵启有了上次遇冷的经验教训,却是知道自己此时不能操之过急,不说现今神照峰中还有小半势力不知赵启今日与褚行烈决战之果。更说方才赵启冒冒失失毫不顾忌的饮了鹤神通的一大口炎阳烈酒,时至现在,酒劲上涌,赵启已隐约然感受到自己的脑中有一丝眩晕之感。若此时便应了褚行烈的门下宴请,届时正式入会,只怕得会出了洋相,这可大大不利于赵启今后在神照峰中树立威信。

赵启是以连连摆手婉言相拒道:「不急不急,多谢褚兄好意相待,只是今日间我有诸多感悟在身,须得加紧时间好生打坐参化,待得来日有所突破,我必在神罚殿中设宴盛邀神照峰诸雄前来参会,届时还望褚兄不计过去前嫌,定要前来与我痛饮一番!」

「好吧,这次我等众兄弟不能开怀畅饮却是有点可惜了。」褚行烈把手一伸,把住赵启手腕道,「赵兄,等到你出关之日,我必为你送上一份巨大惊喜!」言辞之中已有替赵启扫除神照峰中剩余阻碍之意。

「褚兄弟的这份大礼那我便却之不恭了!」赵启眸中一亮,回手把住褚行烈一双粗糙大手,哈哈笑道,「兄命既吾命,今后在这神照峰中你我兄弟二人当一同携手共渡难关!」

「好好,同生死,共富贵,赵兄既有此意,褚某这个做兄弟的定然也不会教你失望!」褚行烈一摆手,咧嘴哈哈一笑道,「儿郎们,且去取黄纸香烛烈酒来,我要与赵世兄在这神照峰山巅之上烧纸焚香,义结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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