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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犬和江甸,20

小说: 2025-09-03 11:06 5hhhhh 5900 ℃

不知道那一阵阵回荡在警局地下沉闷刺耳的金属碰撞声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停止,专案组的人聚集在一层的会议厅中,正焦头烂额的比对着各自今日以来收集到的信息,身边数十块巨大的高清屏幕上显示着无数密密麻麻的纸质文件,众人仍旧一筹莫展,

[丸犬姐那边怎么说?]一名法医开口问道,但过了许久都没有人做出回应,只有那一阵阵宛如施工场地般沉闷剧烈的轰鸣反复的从地下室响起,连带着会议室的地面也跟着一起轻微的摇晃着,

[从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42个小时了,在这期间丸犬警官一直都持续着这种强度的训练吗...?]另一位从搜查科调来的女警员问道,杨警官听后也用大手无奈的搓着自己布满了皱纹的脸,

[该死,到底是怎么搞的...!]随后发出了一声沉闷的怒吼,朝小司问道,

[抱歉,与张先生的交谈不是很顺利,所以...]小司尽量的缩紧身体靠近杨警官,然后在他耳边小声的嘟囔着,

[所以就发疯到现在...?]他抬起一条眉毛压着怒火问道,

[抱歉...我去下面看一下情况,想请各位稍等一下...]小司说着鞠了一躬,随后勒紧了腰带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地下一层。

这间占地面积约为700平方米的地下健身厂是刑警队专门为丸犬所开设的,那里面堆放着的配重全都是由密度极高的混合金属制成,所以即便是体积很小的一片银色负重板,其重量也是常人所无法承受的。

这里位于警卫队一层会议室的正下方,由于当年的疏忽,导致其与会议室之间的隔音性很差,所以每当丸犬在此训练之时,会议室中都会响起各种金属相互碰撞混杂着肌肉撕裂蠕动的刺耳声,当然也经常会听到丸犬因为肌肉被超重量杠铃撕裂时所发出的痛苦惨叫声,相对的,会议室中热情似火的讨论声也会顺着这层薄薄的地板传递到丸犬的耳中,这一点对她本人而言算是一件好事。

今天也是如此,现在是丸犬在这里进行无休止训练的第43个小时,在同张少华不欢而散后,她便把自己关在了这里开始着无休止的死亡训练,顾名思义,这种程度的训练是以受训者身体极限的负重作为配重,在不休息的前提下重复着连贯性的动作,直到力竭而亡的一种训练,也就是说如果这种训练一直持续下去的话,受训者必死无疑。

直径约5米,厚度约40厘米的银色混合金属板一块块的相互排列挤压在一起,每一块都有着15吨的超维度重量,一共40块,总重600吨,以每侧20块的数量紧紧的固定在一根极粗的银杆上,那只大到足以遮天蔽日的巨型银色杠铃正悬在半空中,被某种强大的力量一上一下的飞速推动着,离远看去,在这片巨型空间中,只有那根杠铃在有节奏的运动着,而身处于杠铃正中央位置的则是一个肉色的圆点,直到走近才能够看到那是一具早已脱离了人形,被疯狂的肌肉之海所填满的人类的身躯,那两块飙到极限的肥乳早就撕碎了胸罩,顶着鲜红硕大宛如野兽血盆大口般的乳头不断地喷射着腥臭的乳汁,以此一遍遍的疯狂发力,金赤色的皮质层反射着刺眼的白光,附着在肌肉表面相互盘曲折叠在她身上,宛如一具牢不可破的盔甲,为她的身体带来无穷无尽的力量,最终配合着乳下海一般蕴含着巨量肌肉的胸板,一次次的将600吨的超限重量高高的举到顶端,再缓缓放低到距离乳头2cm的位置时停下,完成一个动作循环,弧度完美的巨乳上布满了无数密密麻麻的毛细血管,横纵在宛如她那宛如平原般面积巨大的胸口上,从胸下一直蔓延到她阴唇的上方,由于异常的发力导致整整14块圆润光滑的腹肌牢牢的挤压锁在一起,无数腹斜肌也想是想是被充水膨胀而起的泡沫,讲她性感的腹部全部填满,没有一丝缝隙,

[59999,60000,60001,60002....]丸犬呼着热气,本就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此刻由于厚重肌肉的加持下显得更加淫荡性感,黑紫色的肥厚阴唇撅在两条粗到无法形容的巨腿之间,正像是喷泉那般不停的向上激起一股股淫液,

[唔啊...唔啊....!唔啊!!!]丸犬拼命发力卧推着杠铃的手臂鼓动着一块块犹如炸弹般的僵硬肌肉,咬紧牙绷着满是血管和汗液的额头拼命的惨叫着,完全发力臂围超过3米的手臂红肿的像是两架火箭弹,正鼓动着热气向上疯狂的冲击着重量,蛛网一般细长曲折的毛细血管随着她的每一次发力都像是要冲破皮肤般的扭曲这段,像万花筒那样来回移动的变换着形状和位置,密密麻麻的笼罩在她极粗的双臂上,细长的脖子向后弯曲,大量的细长肌肉随着她的心张拼命的张驰跳动,五根粗大的血管自脖颈末端炸起,然后川流直上,交织、缠绕,重叠,最终一直逼到了她的下巴边缘,

[唔....唔....略....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哎啊啊啊啊啊!!!!]紧接着伴随着一声她自胸膛发出一声也雌兽般疯狂的怒吼,整个地下室开始发生地震般剧烈的摇晃,天花板被她的吼声震的嗡嗡直颤,只见丸犬一只手掌发力,瞬间捏扁了手里粗壮的银杆,然后伴随着无数肌肉筋条被拉伸撕裂的脆响,她那巨大无比的身体仅用一只手捏着杠铃便从那张已经碎成两半的钢床上坐了起来,随后站起身把杠铃扛在一边的肩膀上,地面猛的开始下沉,丸犬那副全裸着站在灯光下闪耀着汗水和米金色光辉的身躯宛如一架肌肉高达,她驱动着抬起粗到极限的大腿,肌肉顿时像鞭炮般噼里啪啦的从大腿根一直崩裂到她的脚掌边缘,紧接着落下她那只满是肌肉和青筋的肌肉大脚,咚的一声,体重加之着刚量的巨重让她的大足重重的踩陷了地面,伴随着一阵阵沉闷无比的脚步声,她一边扛着杠铃,一边接近了周围堆满了报废车辆的地方,弯曲着手臂,就像是根本感受不到重量那样,用另一只手一遍遍的抓起轿车下面的横杆,然后重重的将其猛砸灌入杠铃的另一端,看似坚硬的轿车在她手中像是纸糊的一样,钢化玻璃被震的粉碎,车身也被她的手掌一次次的拍打弄的残破不堪,最终弯成了一个“U”字型牢牢的串在杠铃上,

[再加重十吨...应该勉强够用...]丸犬垂着眼睛,巨大的身体半蹲着扛起在刚才的基础上又串满了十辆轿车的杠铃站直在原地,双手握紧横杆将杠铃顶在高高耸起且弹性无比的僧帽肌上,叉开双脚,鼓动着塞满了无数肥硕肌肉,粗的令人窒息的大腿慢慢的进行着深蹲,四头肌瞬间炸开,活像是被撕破表皮爆破而开的竹笋,被向后扯开的大腿肌拉扯着巨大无比的肉臀发出一声声刺耳的悲鸣,但是这一次似乎是感到了乏味,虽然动作没有丝毫减慢,注意力却全然不在自己的大腿上,她用眼睛不停的扫视着周围,终于在某个地方停了下来,美艳成熟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她慢慢的将杠铃放回到原地,活动着全身欢呼雀跃的肌肉,迈着体重超过1500kg的超巨体缓缓的靠近了房间的角落,

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是一面略带倾角的巨型承重墙,黑漆漆的金属墙壁在侧面光线的映照下反射出紫金色的光辉,是那种一眼看去就让人感觉重到离谱的材质,她把自己那副挤满了肌肉的肥硕身体笨重的弯曲折叠在墙边一角,紧接着转动膝盖把双脚并拢扎成马步,用宽大的肩膀擎住紫金色墙壁的边缘,锋利的金属棱角瞬间被她那片覆盖在体表的角质层夹紧淹没,相互摩擦之时发出刺耳又笨重的蠕动声,她短暂的把身体固定在这个位置,随着全身拉丝肌肉细线般横扫过后,她慢慢的驱动上半身,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无数金属碎渣如雨点般从上空坠下,覆盖在她身上,由这面倾斜墙壁所形成的巨大阴影开始一前一后的缓慢移动,伴随着的是丸犬轻轻上下起伏的身体,将视角继续拉远这才发现,那才不是什么倾斜的墙壁,而是一块大到没有边际,宛如一栋倾倒并斜躺在地面上的大楼,黑漆漆的长方体金属块被固定在隆起的地面一角,并在此时被丸犬扛在了身上,从视觉上来说,那金属块大的让人远远看去就像一只蚂蚁正举着人类的行李箱,丸犬将大脚固定在剧烈下沉的地面中,环绕抬高极粗的手臂拦在头顶扛住铁块,最后仅仅依靠腹部发力,蠕动,一次次的将其反复抬起放下,她的动作迅速且轻微,每一次的伸展都恰到好处,将密密麻麻的腹斜肌抻开拉到几乎和皮肤平齐融合,再向下注力聚拢,像玛瑙般颗颗晶莹圆润的阶梯状腹斜肌顿时被挤压的充血爆起,颗颗浑圆剔透,扭动着内部硬如碎玻璃般的肌肉纤维发出刺耳的撕裂声,并与此同时协同着爆发出无穷的怪力,硬生生的将铁块抬起,

[好大...那就是丸犬姐训练时的样子吗...]小司把身体靠在铁门旁,感受着因丸犬怪力而迎面扑来的热气,不知为何,光是看着眼前的训练,小司都会感到全身肌肉痉挛般的剧痛,她不得不把失去力气的身体靠在门前,然后紧紧的并拢满是肌肉的大腿来克制自己阴部的躁动,

[所以说啊...有的人就无法好好爱自己的孩子。]

就当巨型铁块被丸犬反复挺举而发出剧烈的轰鸣声之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从一楼的会议厅中挤了进来,那是杨警官的声音,不知何时,专案组已经开始进入了讨论,

[身为人母,居然对那么小的孩子做出那样的事情,实在叫人无法理解和原谅。]杨警官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无比清晰,很明显,他们现在在探讨江甸的过去,而在他口中被谩骂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她的母亲,但这些话语就像一把贯穿阴霾的利刃,透过刺耳的金属碰撞声,直直的扎进了丸犬的心里,她紧锁着眉头,已经被汗水润湿成一团的发丝搭落在她空洞的眼前,血管毕露在她额定,随着逐渐冷却的心脏缓慢地迸发出微微的悸动,

她的动作停止了,

周围安静的异常,她那樽雄伟巨大的身体扛着铁块静止在半空当中,紧咬着的牙齿终于松开,从中间呼出一团腥臭燥热的白气,飘荡在空中,

泥沼,那恶臭凶猛的泥沼又开始在她心底蠢蠢欲动,不同于之前,这次泥沼沸腾的程度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来的都要强烈,漆黑粘稠的泡泡越鼓越高,越鼓越大,终于,她看到了,她看到那个潜藏在泥沼最深处,反复折磨了她近二十年的罪魁祸首,

那是一只白色的巨型蜘蛛,

巨大到丸犬站在它面前就算是仰断了头也看不见蜘蛛的脸,它那近乎透明的洁白身体上渗出无数鲜红的毛细血管,巨大的身躯挺着硕大爆满的肚子,用自己八条犹如枯树般骨瘦嶙峋的长腿奋力的支撑着沉重的身体,全身被恶臭的泥沼浸润,拉着长丝滴下粘稠的液体,它的两只前脚似乎已经被自己巨大的身体压沉折断,身体前倾半跪在泥沼中,但是即便如此,它依旧高高的抬起后足,用尽全力顽强地挺起肚子,不让其被泥沼玷污,然后张开嘴发出刺耳又背痛的鸣叫声,

它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为何,丸犬看着眼前的巨型蜘蛛感到战栗不已,她明白,这只蜘蛛的肚子之所以这么大,是因为其中饱含着蛛卵,它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是啊,有的人就是没法好好爱自己的孩子...]突然,丸犬的头顶响起了女性高亢又刺耳的嗓音,

[没错,你也一样,抛弃孩子的混蛋...]泥沼又开始说话,而发出声音的正是那只站在其上,用力怀抱蛛卵的蜘蛛,它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有舍弃自己肚中的孩子,它弯下头看着丸犬,脸上露出狞笑,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才终于想起这片泥沼究竟是在何时出现在她心底的了...

丸犬的父亲曾经就是一位刑警,母亲则是一名普通的家庭主妇,这也导致她在小的时候很鲜见到自己的父亲,自她记事开始,留存在她心中对父亲的唯一记忆便是被半夜时的开门声惊醒,但每次起身去看的时候都只能看到自己父亲匆匆离开的背影,母亲告诉她,父亲有很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去做,所以几乎整个童年她都是和自己的母亲生活在一起的,但由于母亲温柔的性格,使得丸犬再这样贫乏父爱的家庭中依旧感到了浓浓的爱意,那份爱意甚至弥补掉了她曾缺失的父爱。

一直到丸犬上了初中,有一次她在当地报纸上看到了父亲英勇执法时的模样,一个面容凶恶,浑身是血,手持菜刀的男人被自己的父亲几个动作撂倒后按在地上,据说那人已经砍死了自己的女友,并开始不受控制的对人进行无差别杀戮,就在他奔出居民楼准备逃跑的时候被自己恰好感到的父亲几下制服,这才阻止了后续的意外,后续调查发现男子是因为吸食了毒品,从而出现了幻觉,自此,丸犬便有了同父亲一样的想法,她也想和自己的父亲一样,成为警察,用自己的能力尽可能的去保护身边的人。

但是终于有一天,当她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告知父亲的时候,得到的却是对方激烈的反对,她的父亲全然否决了丸犬的想法,

[别胡闹了,好好上学念书,这才是你现在唯一要去想的事情!]她的父亲怒目圆睁地看着她,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上,都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丸犬死了这条心,她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和父亲敞开心扉的谈话居然落得这样的结果,

[我是不会放弃了...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有这个能力!]尽管丸犬十分敬畏自己的父亲,但在这一次,她没有退让,和她父亲的样子一样,她眼神坚毅,握紧了拳头紧紧的看着父亲,

[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我说的话你到底听懂没有!]父亲突然朝她愤怒的咆哮道,随机一把揪起丸犬的校服,将她一把提到自己面前,震耳欲聋的吼道,丸犬痛苦的咬紧牙,目光之余却看到了父亲另一只握紧颤抖的拳头,上面只剩下三根手指,那是他曾经在办案中被歹徒砍断的,直到那时还依旧隐隐作痛,丸犬明白,父亲是在保护自己,他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儿步上自己的后尘,

[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会证明我可以...!]丸犬依旧没有退让,她身体悬空,痛苦的从嘴中挤出坚定的话语对父亲说道。

从那天过后她便开始了自己的刑警之路,在完成学校的日常课业之余,她也会通过各种体能训练来锻炼身体,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丸犬才发现自己那远超于常人的体能,在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的情况下,她可以一口气不间断的快速跑完30km的路,停下来看着汗流浃背的身体,听着心脏快要炸裂般的狂跳,感受着开始微微分瓣的大腿肌肉剧烈充血撕裂,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和满足,这样的情绪就像是训练的催化剂,让她不再考虑身体的极限和损坏,在之后不断地抬高训练的次数与难度,并朝着下一个目标冲刺。

她不停的训练,力量只要一被刺激就会无限增大,配重量呈指数倍的增长,健身房中所有的人都长大了嘴巴看着眼前这名相貌温柔文静,身体却爆发出怪物般恐怖怪力的初中少女,丸犬穿着宽大的运动服,将纤细修长的身体悬挂在单杠上,身体上缠绕着数十条粗大的铁链,末端则挂满着巨大的卡车轮胎,她那副对比之下骨瘦如柴的身体,此时正以极快的速度,伴随着她平稳的呼吸而反复地被向上抬起,锁链在她腰部的带动下相互激烈的碰撞,一个个直径比成年男人身高还要长,厚度接近1米的胶状轮胎不断摇晃在空中,相互碰撞,映下的巨大黑影吞没了站在下面瞠目结舌的众人,与其说是训练,不如说更像是一场滑稽的魔术表演,表演者以障眼的方法来为观众表演出夸张的动作,但很遗憾,随着丸犬反复挺起的上半身而剧烈摇晃的地面足以证明,这就是实实在在的肌肉训练,但这些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极度荒谬的训练只不过是她的开胃小菜,挺直90°坐在单杠上的丸犬憋红了脸大口大口的吐着胸膛中的浊气,腹部收紧在训练服上勒出完整的十块腹肌,肌肉缝隙坚硬且身后,狠狠的咬合着缠在腰间的铁链发出肉体与金属相互摩擦的刺耳声,她布满了无数拉丝肌肉的腰部胀的通红,大量的血液随着乳酸一同在其间上万条毛细血管中奔流,紧接着手臂发力,训练服上顿时炸起了三块圆润明显的肌肉块,满是青筋和骨头的手掌握紧铁链,一只手凭借着寸劲,瞬间将挂满了卡车轮胎的铁链抡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光滑的臀大肌开始发力,向下凸起的肌肉块卡住单杠,令其向下剧烈的弯曲,整个地面跟着轻轻地摇晃,随后就像是感觉不到身上的重量那般,丸犬猛的一个肩部,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带着全部轮胎俯冲至地面,赤裸着的小脚上布满了苍劲骨感的肌肉,细长的脚趾向下牢牢的锁住地面,固定着身体,身后数十个巨大的轮胎七扭八歪,被长长的铁链拖拽,犹如尾巴那般牵拉在她身后,她金黄色的长发垂在眼前,伴随着轻微而急促的呼吸缓缓的飘荡着,全身热烈的肌肉已经被刚才的训练所活化,此刻就像是有生命那般,浑圆紧实的肌肉一块接着一块堆积在她身上,把紧身衣下最后的一丝缝隙也都填满了,那两根自她脖颈末端凸起,一直上挑蔓延至她肩膀两侧,和三角肌近乎汇合在一起的锁骨让她的肩宽远超常人,再加上此时全部活跃炸裂在她身上的肌肉,使得丸犬那副本就前凸后翘、性征早熟的身体呈现出一个大大的倒三角形,

她把双手扣在腰间,手掌发力,铁链在她手掌的怪力之下就像是泥土一般,瞬间坍塌变形,在上面映照出她手指纤细的纹路,紧接着手臂发力,向两边用力一扯,数十条铁链一根根的应声碎裂,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巨响,丸犬闭上眼睛转动着肌肉嶙峋的脖子,光着脚甩动着大腿上的紧实肌肉,在众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中迈着大步朝健身房更深的地方走去,没有人敢靠近她那副燥热又暴力无比的身体,所以全都自觉的排成了两排,为她让出一条道路,然后默默的在旁边欣赏着她那比例完美又望尘莫及的绝美肉体。

初中毕业那年,她的身高就达到了1.82米,体重则突破了200kg,达到了恐怖的247kg,本来她的计划是在初中毕业时将体重增加到500斤以上的,虽然这个目标没有实现,但卧推的重量却突破了3吨,尽管她身体的重量很大,但这种程度的负重依旧远远的超过了她那时体重所能爆发出来的力量,就这点而言,丸犬十分满意。

她的母在得知她的心意后,不同于父亲,反而给予了她无比的支持与肯定,她那温柔体贴的性格是丸犬前进路上最直接有力的动力,她总是会满怀欣喜和激动的夸赞着丸犬的身体,看到她轻松地举起家门口的轿车时会用力的抱紧女儿的身体,会把生活的全部重心都放在女儿的身上,为她搭配营养,准备最适合他训练的健身餐,会寻求国内最好的健身教练,不惜花高价也要请到对方来为女儿做动作指导,不论丸犬做什么,她都会全力支持,正是因为这样的家庭环境,让丸犬自小就建立起了远超于同龄人的自信,但是却没曾想到,这份自信会在之后的日子中遭到巨大的挑战与摧残,让自己心底那颗在母亲无微不至的照料下所孕育而出的花朵,

变成了如今这滩恶臭又汹涌的泥沼。

[这幅样子也想成为刑警?]那天,回到家中的父亲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儿说道,他的动作比从前慢了许多,脱下警服显露在深蓝色毛衣下的身体也逐渐显露出了臃肿的模样,

[不...不够吗...我还可以更努力的...]丸犬颤颤巍巍的说着话,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她那在任何面前都能够保持从容不迫的自信,此刻在自己父亲面前被瞬间化为了乌有,

[哦,你现在也不小了,明年六月就该高考了吧?好好准备,别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父亲一边收拾着书房桌子上的文件,一边用沙哑的语气对她说道,

[拜托了...我会好好学习,然后考进那所学校,但是在那之前,我真的想获得您的认可...]丸犬上高三这年,她的身高已经达到了1.97米,体重则是从初中毕业到目前为止的这两年期间一路飙升至351kg,堆满在她身上的肌肉显露出了无比新鲜的活性,就如同人类的年龄一样,那时在她身上的肌肉和她一样,正处于青年,在未来还有着无限发展壮大的潜能,这样说着,她慢慢低下了头,看着眼前自顾自忙着整理桌面,全然不理会自己的父亲,丸犬第一次脆弱的流出了眼泪,在他面前小声的啜泣着,

[拜托了...我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就算是觉得我不好,也请您告诉我您的理由...!]丸犬握紧了双拳,把手臂紧贴在自己身旁,用力的弯下头用长长的刘海挡住眼睛,最后泪如决堤地朝父亲喊道,

[因为你努力的还不够,这种程度的身体根本没有成为刑警的资本。]父亲冰冷的说道,言语中丝毫听不出那是在对自己的女儿说话,

[........]丸犬低着头,父亲的语言像冰一样刺入了她的心中,让她痛苦的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比起身体,我更希望你用知识来武装自己,临危不乱的大脑、危机之时冷静思考的能力,还有明辨是非的判断力,这些都要比笨重的蛮力重要的多...女人若是选择了刑警这条路,就更加需要上述这些特质。]父亲扬起眼睛看着因情绪激动而不断颤抖身体的丸犬,这样说道,

[我可以...]她喘着粗气说道,

[嗯...?]

[我可以做到...您说的这些特质...我可以...]丸犬小声的重复着,然后用小臂擦干眼泪。

[你做不到的,小犬。]

[为什么...]

[因为你太善良了,善良到能够原谅那些犯过错误的人,这是绝对不允许的。]父亲突如其来的话让她大脑宕机,她不明白父亲所言为何,但这句话却在之后的日子里被逐渐验证。

钢铁七零八落,破碎的石壁上还在倾洒着雨点般的碎石渣,缓慢蠕动的断壁残垣间发出了连绵的崩裂声,2001年的冬天,一座被钢铁覆盖,宛如地下堡垒般的建筑中传来了一阵阵剧烈的轰鸣,北京那年的冬天格外寒冷,白茫茫的大雪不知从何而来,伴着冷月从天而降,残忍的席卷着这片大地,透过建筑低矮的窗户,里面昏黄的灯光在窗前映照出一个巨大无比的黑影,那影子大的足够完全遮住窗子,凹凸不平剧烈蠕动的愤怒肌肉跳动在那头怪物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比大雪更要恐怖的风声随着她快速的出拳不断地在耳边如鞭炮般响起,骤如雨点般的拳头快的看不清影子,汇聚着无比的力量,席卷着周围灼热的空气,绷紧每一丝束在一起的肌肉向前打出极具破坏力的重拳,眨眼间的功夫就不知道究竟打出了多少拳,汗液顺着她扭曲的肌肉缝隙顺流而下,浸润着由于充血而异常炸裂的血管,被重拳席卷向外推动的空气瞬间在5米外的墙壁上开出一个大洞,她深呼着热气,待自己强壮的心脏逐渐缓和后她才穿上一件半袖T恤,裸露着大量肥壮又坚硬的肌肉,穿上满是泥点的鞋子走出门外,大雪立刻被她炙热的身体融化,在大地上润出了两块巨大的黑色轮廓。

因为考前的心态变化,加之平日过度的肌肉训练,让丸犬最终和那所梦想中的大学失之交臂,相距甚远的分数把她狠狠的拍回到现实,高考失利后的第一年,丸犬将家后院里的棚子改造成了一个足以她全然投入训练的健身房,今天是她在这里训练的第五个年头,只有把自己关在这座狭窄的房间中进行忘我训练的时候,才能让她短暂的忘掉痛苦,但是身为人类,身体究竟还是存在着极限,她将巨大的身体呆站在雪地中,全身被榨干了最后一丝力量,缓慢抬动大脚,相互牵连的四头肌便嗡嗡作响,酸痛感席卷全身,当时25岁的丸犬身高2.13米,体重达到了683kg,全身被铠甲般沉重的肌肉覆盖,让她成为了当时人类战斗力的顶点,全世界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在与她进行一对一的肉搏中获胜,但这种禁忌一般的力量却没能让她名声远扬,更没能让她实现自己的梦想,反而越来越沉沦在自我封闭的漩涡中,自己究竟要这样到什么时候?随着食量的与日俱增,母亲逐渐开始无法供应她一日三餐的需求了,终于在第二年的春天,她决定到社会上应聘工作,就在她漫步在城市中心,思索着这样的自己究竟应何去何从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则招聘信息,白纸上面用黑色记号笔清晰地写着“招聘官教官”几个字样,应聘者需要具备相应的法律知识,坚韧的毅力以及强健的体魄,但是最吸引丸犬的,是在结尾段写着简短的工作内容---改造犯人,引导罪犯重新做人,防止证据的销毁,以及保证对拘留者的公正审判。丸犬觉得,这是她距离自己梦想最近的一步了,自己没能考上心仪的大学,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培训和入职通道,想要进入首都警局对她来说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所以她想都没想就和母亲说明了心意,并得到了允许,第二天一早她瞒着父亲,踏上了这条通往正义的求学之路。

顺利通过了管教官考试之后,丸犬被分配到了一座位于城市郊区的监狱,在这里关押的犯人,最轻一级的也都是被叛了七年以上的重刑犯。

起初丸犬被分配到了安保科做杂务,在之后的时间里,她相继学习了法律知识以及格斗技巧,并顺利获得了初级管教官的资格,但是,当她终于回到监狱以后却发现这里的环境同脑中的理想乖离,当时全国的监狱环境一片混乱,并不是所有的犯人都想改过自新,他们对狱警为自己灌输的正统理念嗤之以鼻,因此常常会出现虐待犯人的看守被对方告上了法庭,而同情犯人的看守却反过来被犯人利用,在监狱中来去自如,监狱不再是惩罚或者改造人的地方,反而成为了这些底层人相互利用盘缠,勾心斗角的俱乐部。

最终随着管理条例规定的完善,终于为此现象画上了终止符,在新的管理条例中,管教官应对犯人实施军事化管理,例如禁止其东张西望,交头接耳,每名狱警必须随身携带记事本,以便于随时记录罪犯任何违反规定的行为。

在丸犬刚刚进入管教官行列之初,正是管理条例被践行最积极的时候,有些狱警借由着这种权利,向曾经对自己趾高气昂的罪犯还以了更加残忍的暴行,监狱中常常会回响起清脆的巴掌声,等看到时才发现罪犯早就面目模糊,满脸是血的瘫倒在狱警的皮靴前,这让丸犬越来越开始怀疑,自己所从事的工作,究竟有什么意义?那些被冠以“正义”之名打到毫无还手之力的罪犯,真的能接受到这条法律存在的初衷目的吗?她清晰的回忆着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那些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犯人,究竟是罪有应得,还是正在承受着另一个披着“正义”外壳的人的无端怒火?那这种怒火在某些角度上看,是不是又成为了一种新的罪恶呢?

她越是清晰的回忆着自己过去的初衷,越是否定当下这种管教制度,以暴制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对于犯错的人,应当对其进行正向引导,达到最终让他改过自新的目的,最后再用新的姿态去回报社会,忏悔过错。

刑法,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丸犬不断地扪心自问,人们制定出法律,不就是为了维持社会的公正秩序吗?那么其中最严酷的死刑,真的能够践行法律的初衷,执行真正的正义吗?因为某人的死亡,便要通过夺去制造他人死亡的人的生命,这样就能平息受害人家属的怒火了吗,罪恶,真的会在这种以杀止杀的轮回中被磨灭吗?或者说,这样就能够让那些已故的亡灵得到安息了吗?仇恨会随着罪犯的死亡而被彻底抹除吗?那些即将被判处死刑的人,他们又究竟是出于何种理由,在怎样的情况下对他人痛下杀手的呢?他成长在怎样的环境中,那样的环境又为什么会培养出狠心夺走他人生命的灵魂?这些东西,在宣判罪犯死刑之前,在法官签下最终判决书之前,究竟有没有冷静的思考过?丸犬想到受害人家属在法院上跪在中央的平台上,撕心裂肺的对着法官嘶吼,声嘶力竭的恳求着赐予罪犯死刑的模样,他们掩面痛哭,在众人面前倾诉着与受害者深厚的情感以及失去亲人的痛苦,用恶魔般的眼睛注视着对方,想要拖着犯人一起下地狱,如果刑事处罚的结果完全被这些一股脑想要将犯人推入深渊的人的情绪所左右的话....反了,一切都反了....

死刑犯也有自己的父母、孩子,朋友,他们会不会因为犯人的离去而感到伤心难过,即便他们知道这是罪有应得?犯人夺走了受害者的生命,而身为检察官的他们又要亲手夺走犯人的生命,那死刑犯家属的痛苦又要谁来承担?循环往复,自己是不是也成为了制造痛苦的“罪犯”?那他们酿成的痛苦又要谁来偿还?想到自己的拳头上即将沾满这样赤裸裸的鲜血,她就忍不住的全身颤抖,胃里翻江倒海的想要呕吐,如果...如果他们可以通过正向引导,让这些犯人改过自新,然后用剩下的生命去为受害人家属赔罪,这样的结局会不会要比死刑来的好的多?如果真的能够实现这样的结局的话,法律,是不是也能发挥它的最大作用...?

刑法史上有两种理论:一种是报应刑论,主张通过刑罚来对罪犯施加报复;另一种是目的刑论,以通过对罪犯进行正向教育的方式,令其改过自新,回归社会。那个时候的丸犬毫无疑问就是后者,这两种理论也在历史的长河中进行了无数次的激烈对碰,就如同那时汇聚在丸犬心中的两股力量那样,相互缠绕、排斥着彼此,才得以形成今天的刑法基础。

监狱中每年都会举行运动会,在那一天,犯人和狱警都会忘记彼此之间的身份,穿着同样的衣服在绿茵球一起享受这场平等的比赛,在那一天,他们丢弃了彼此身上的枷锁,在那一刻,他们彼此的身上没有标签,没有阶级,这些成年人们像孩子一样毫不吝啬的在操场上的灯光下挥洒着汗水,展露出自己最本真的模样,丸犬同样也恨透了那些为了一己私欲而残害无辜的犯人,每当她想到那些无辜的人要因为这些人的私欲而要承担未来几十年的痛苦时,她也不曾像报应刑论的拥护者那样,恨不得将犯人亲手撕碎,想到这里,丸犬眼中的光景又发生了变化,其中一个杀人犯拿着手里的甜甜圈,满眼期待的准备将它狼吞虎咽,其他人也一样沉浸在会场的欢乐中,丸犬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仿佛沉到了地底,

为什么要让这群杀人犯这么开心?这样的话他们还会记得那些曾经被自己杀掉的人吗?那种如死神的镰刀般勒在他们脖子上的紧迫感,那些鞭笞着他们迈向新生的缰绳,会不会正在一点点的被此刻的愉悦而脱落?换句话说...若想真的达到目的刑论的目的,是不是就要对其施加报应刑论中的刑罚?想到这里,丸犬感到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曾经自己坚定不移的东西,正在被全新的自己一点点推翻,也就在这时,丸犬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通过了人生中晋升的第一道门槛---中级考试,为了向更高点迈去,她必须尽早树立起正确的观念,但正是因为她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才让她越来越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在运动会那天,她终于在罪犯的背后看到了那些无辜的被害人的影子,才让她终于坚定了信念,没错...只要稍微想一想那些被无辜杀害的人们,那些被性侵最终走向穷途末路的少女们,只要稍微想一想这些人的性命就会明白,报应刑论是绝对正义的存在。

但是绝对正义,真的就是绝对正确吗?

丸犬花了足足三年才探清这个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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