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yx982911022

　2025年2月27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6157

　　　　　　　　　　　　　（62）夜色中的裂隙

　夜色浓稠如墨，窗外的高楼灯火稀疏，像是无数双疲倦的眼睛在暗中窥视。沈渊斜靠在客厅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嗒嗒”声。电视屏幕上，一档综艺节目正在播放，女嘉宾夸张的笑声断断续续，像针尖刺入耳膜。他皱了皱眉，拿起遥控器调低音量，房间里的寂静却因此更显沉重，只有墙上挂钟的指针在黑暗中缓慢移动，指向十一点四十分。

　迦纱还没回来。

　沈渊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心跳却像不受控制的鼓点，忽快忽慢。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望向楼下。街灯昏黄，路边几个行人匆匆走过，拖着长长的影子，像被夜色吞噬的幽灵。他松开窗帘，手指微微发凉，指尖却有一丝莫名的燥热。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只有杨小沁半小时前的消息：“沉哥，周五吃饭你定地方啊，别忘了！”他随手回了句“好”，便丢下手机，目光重新投向门外。

　楼梯间的灯光早已熄灭，楼道里偶尔传来的风声显得格外刺耳，像在低语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沈渊深吸一口气，坐回沙发，盯着电视屏幕发呆。屏幕上，一个男嘉宾正模仿动物叫声，逗得观众哄笑，可沈渊却觉得那声音像锯子割在心口。他关掉电视，房间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在耳边回荡，沉重而急促。

　“她在忙什么……”他低声自语，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显得虚弱，像在问自己，又像在问那台无人问津的电视机。他闭上眼，脑海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白天的情景——公司会议室，王哥拍着桌子催他交报表，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沈渊，你这几天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杨小沁在一旁递来咖啡，笑着调侃：“沉哥又在想迦纱了吧，报表都写不下了？”他勉强挤出个笑，敷衍过去，可心底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沉甸甸的。

　那股沉重，从迦纱下午出门时就埋下了。她换上那双浅灰色帆布鞋，搭配蓝色高腰牛仔裤和乳白色V领打底衫，站在镜子前整理头发，动作轻柔却带着一丝决然。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今晚可能晚点，你别等我。”那笑容温柔如常，可眼神深处，似乎藏着什么他看不透的东西。沈渊当时没多想，只回了句“注意安全”，可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刻的她，像是要去赴一场无人知晓的约会。

　门锁转动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沈渊猛地睁眼，抬头看向玄关。门开了，迦纱走了进来。她穿着那件乳白色打底衫，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浅灰色帆布鞋上沾了些泥点，牛仔裤膝盖处有几道微不可察的褶皱。她抬起头，看到沈渊站在沙发旁，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你还没睡？”

　“等你呢。”沈渊声音有些沙哑，他走过去接过她的外套，顺手挂在衣架上。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她的头发有些散乱，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像刚从某个匆忙的场合回来。他嗅到一股陌生的气味——不是她常用的茉莉香水，而是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混杂着一种潮湿的、说不清的味道，像雨后的泥土，又像汗水浸透的布料。

　“忙什么了，这么晚？”沈渊尽量让语气自然，视线却不由自主地扫过她的鞋子和裤腿。那泥点和褶皱，像在诉说某种他不愿深想的故事。

　“客户的事，拖了点时间。”迦纱低头换鞋，声音疲惫却平静。她脱下帆布鞋，赤脚踩在地板上，鞋子随意丢在玄关，鞋底的泥点在木地板上留下一抹灰痕。她走向浴室，背影纤瘦却带着一丝僵硬，“我洗个澡，太累了。”

　沈渊看着她的背影，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想问却又不知从何开口。浴室门关上，水声哗哗响起，他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她丢下的包上。包侧的拉链没拉严，一角手机屏幕露了出来，屏幕还亮着，似乎刚收到消息。他犹豫了一下，走过去，轻轻拿起手机。

　锁屏界面显示一条未读消息，发送者是“陶顺”，内容简短：“今晚的模拟很到位，谢谢。”沈渊盯着那几个字，心跳陡然加速，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手机。模拟？什么模拟？他脑海中浮现出陶顺那张脸——深蓝色Polo衫，眼神平静却藏着某种深意，那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几个月前第一次见面时握手就像在试探什么。

　“她在陶顺那……模拟什么？”沈渊低声自语，声音低到连自己都听不清。他点开消息，想看更多，可屏幕弹出密码界面。他试了两次迦纱的常用密码——他们的纪念日和她的生日，都不对。手指悬在屏幕上方，额头渗出一层细汗，像是被一股无形的热意攥住了心脏。那热意从心底涌起，像火苗舔舐干柴，让他既想放下手机，又忍不住想知道更多。

　他回忆起前天在咖啡厅的对话，迦纱靠在沙发上，握着杯子问他：“只是口交的话，算不算出轨？”她的语气轻柔，像在试探，又像在确认什么。他当时愣了一下，含糊回答：“算……不算吧……”她没再追问，只是笑了笑，低头喝了口水。那一刻的她，眼里似乎闪过一丝什么，可他没看清。现在想来，那句话像颗种子，埋在他心底悄然发芽，此刻正疯狂生长，枝蔓缠绕着他的理智。

　水声还在继续，沈渊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放下手机，退回沙发坐下，盯着浴室的方向。水声渐停，门开了，迦纱裹着浴巾走出来，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肩上，浴巾下露出白皙的肩膀，水珠顺着锁骨滑落，消失在布料边缘。她看了沈渊一眼，笑了笑：“你怎么还在这儿，困不困？”

　“不困。”沈渊声音低沉，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浴巾下的曲线若隐若现，他嗅到熟悉的沐浴露香气，可那股烟草味似乎还未完全散去，像幽灵般萦绕在他鼻尖。他想问她今晚到底去了哪，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

　迦纱没再说什么，转身走进卧室。沈渊起身，慢慢走到浴室门口，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光，迦纱的背影映在磨砂玻璃上。她正在擦拭身体，动作缓慢，像在拖延时间。他靠在门框上，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画面——去年夏天，他在影院后排，亲眼看到迦纱与那个穿夹克的男人。那男人总是一身黑色夹克，开车时手指夹着烟，笑得轻浮。那天，迦纱穿着风衣，里面薄纱蕾丝，银幕光线下，她掀开风衣，露出胸部给路过的观众看，而他只能在后排看着，心跳如擂鼓却动弹不得。

　“她今晚……是跟夹克男？”沈渊低声问自己，声音在寂静中显得虚弱。他回忆起夹克男那张年轻却粗俗的脸，烟味从他指间飘散，混着汗水的气息，与迦纱今晚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他摇摇头，试图驱散那念头，可心底的热意却愈发炽烈，像火山下的熔岩，随时可能喷涌而出。

　卧室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迦纱穿着睡衣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杯水。她看了沈渊一眼，声音轻柔：“你站这儿干嘛，快去睡吧。”她走回卧室，关了灯，房间陷入黑暗。

　沈渊走进卧室，躺上床，迦纱已经背对他睡下，呼吸均匀，像什么都没发生。他侧过身，盯着她的后颈，那里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水珠干涸后留下的痕迹在月光下微微发亮。他闭上眼，却睡意全无。

　半夜，他被一阵细微的声音惊醒。睁眼一看，迦纱不在床上，阳台的玻璃门半开，月光洒进来，映出一个纤瘦的身影。她站在阳台上，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的光映出她的侧脸，眼神专注而冷漠。沈渊屏住呼吸，悄悄起身，站在卧室门口，盯着她的身影。那一刻，他的心跳如擂鼓，既是兴奋，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的异样。

　“她今晚……到底跟谁在一起？”他低声问自己，声音低到连风都听不见。阳台上的迦纱关了手机，转身走回卧室，经过他时没抬头，直接躺回床上。沈渊站在原地，月光拉长他的影子，像在等待一个无人知晓的答案。

　 （63）日常的异样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沈渊睁开眼，头痛欲裂，像宿醉未醒。他侧头一看，迦纱已经不在床上，枕边空荡荡的，只剩她昨夜睡过的痕迹——被子微皱，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他揉了揉额角，昨夜的画面在脑海中翻涌：迦纱深夜归来，鞋上的泥点，裤腿的褶皱，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烟草味。他闭上眼，试图驱散那些念头，可心底的热意却像昨夜的余烬，仍在暗处悄然燃烧。

　他起床，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客厅。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声响，迦纱穿着宽松的灰色家居服，正在灶台前忙碌。她背对沈渊，长发随意扎成低马尾，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锅里煮着粥，淡淡的米香弥漫开来，混着灶台边的咖啡气味，像极了往日的清晨。可沈渊却觉得，这熟悉的场景里多了层说不清的陌生感。

　“早。”他低声开口，声音沙哑得像隔夜的烟草。

　迦纱回头，冲他笑了笑，眼神温柔却带着一丝疏离：“早，粥快好了，你先坐。”她转回身，舀了一勺粥尝了尝，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包面包，动作熟练而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

　沈渊拉开椅子坐下，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那件家居服宽松，却掩不住她纤细的腰线和微微起伏的胸廓。他咽了口唾沫，昨夜陶顺的消息又浮现在眼前：“今晚的模拟很到位，谢谢。”那几个字像钩子，勾着他心底的燥热，让他既想问，又不敢问。

　“你昨晚……忙到几点？”沈渊试探着开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

　“挺晚的，具体没看时间。”迦纱端着两碗粥走过来，放在桌上，又递给他一片面包，“客户要求有点特别，拖了点。”

　“陶顺？”沈渊脱口而出，声音里带了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

　迦纱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嗯，他算一个。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随便问问。”沈渊低头喝了口粥，滚烫的温度烫得他舌尖一麻，却掩不住心跳的加速。他想追问，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只能含糊道：“他要求什么特别的？”

　“没什么，就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迦纱语气轻描淡写，低头撕开面包，咬了一小口，“你不会想知道的。”

　沈渊盯着她低垂的眼睫，那双清澈的眸子藏着什么，他看不透。他想说“我想知道”，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换成一句：“那你辛苦了。”他低下头，机械地吃着粥，脑海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昨夜阳台上的画面——迦纱站在月光下，专注地回复消息，屏幕的光映出她冷漠的侧脸。那一刻的她，像另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吃完早饭，迦纱收拾碗筷，沈渊起身帮忙，却被她轻轻推开：“我来，你去收拾一下，一会儿上班别迟到了。”她语气温柔，像往常一样，可沈渊却觉得那温柔里少了点温度。他没再坚持，走进卧室换衣服，镜子里映出的自己眼圈发黑，神色疲惫，像一夜未眠的幽魂。

　公司里，空气里弥漫着咖啡和打印机的墨味。沈渊坐在工位上，盯着电脑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却一个字都敲不下去。屏幕上是王哥昨天催的报表，数据密密麻麻，可他的视线却模糊一片，脑海里全是迦纱昨夜的背影，和那条陶顺的消息。他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专注，可心底的热意像潮水，一波接一波涌上来。

　“沉哥，又走神了？”杨小沁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端着一杯咖啡走过来，笑眯眯地放在他桌上，“昨晚迦纱没给你做宵夜？看你这状态，报表还写得下吗？”

　沈渊勉强挤出个笑，接过咖啡：“没睡好而已。”他喝了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却压不住心里的躁动。杨小沁知道他和迦纱的事，从没怀疑过他们的关系，可她这句无心的调侃，却像针刺在他心上，让他莫名愧疚。

　“没睡好就多喝点，提提神。”杨小沁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回自己工位。沈渊盯着咖啡杯，脑海却闪回昨夜的画面——迦纱脱下帆布鞋，鞋底的泥点，裤腿的褶皱，还有那股烟草味。他闭上眼，试图驱散那些念头，可另一个画面却闯了进来——去年夏天，他在咖啡厅等迦纱，接到她电话说临时有事，让他先回家。那天晚上，他却在影院后排看到她，跟那个穿夹克的男人。在那男人死死盯着的目光下，迦纱左手从小腹深入，在人满为患的电影院初尝了自慰的滋味，而他只能偷偷在后排看着，丝毫动弹不得。

　“她在陶顺那儿……跟夹克男？”沈渊低声自语，手指攥紧咖啡杯，指节发白。那股烟草味，那股潮湿的气息，跟迦纱昨夜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他摇摇头，试图让自己冷静，可心底的热意却愈发炽烈，像火山下的熔岩，随时可能喷涌而出。

　“沈渊，报表写好了吗？”王哥的声音从会议室门口传来，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沈渊猛地回神，抬头一看，王哥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叠文件，“你这几天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下午交给我，别拖了。”

　“知道了。”沈渊低声应道，视线重新回到屏幕。他强迫自己敲下几个数字，可手指却像不听使唤，脑海里全是迦纱的身影。他咬了咬牙，喝了口咖啡，苦涩的味道让他清醒了片刻，可那股热意却像影子，始终跟在他身后。

　下班时，天色已暗，街灯次第亮起。沈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推开门，迦纱已经回来了。她坐在沙发上看书，穿着那件灰色家居服，腿上盖着一条薄毯。桌上摆着两份外卖，塑料盒还没拆开，显然刚到不久。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回来了，饿了吧？我点了外卖，热的。”

　“还行。”沈渊放下包，坐在她旁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她的脸色比早上好些，红晕淡了，可眼神依然疏离，像隔着一层薄雾。他想问她今天干了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换成一句：“你今天忙吗？”

　“有点忙，下午又出去了一趟。”迦纱合上书，随手放在茶几上，拿起筷子拆开外卖，“你呢，今天怎么样？”

　“老样子。”沈渊低声应道，顿了顿，又试探着问：“还是陶顺？”

　迦纱夹菜的手停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你还真惦记他啊？今天不是他，是另一个客户。你怎么老盯着陶顺？”

　“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沈渊低头拆开外卖，塑料盒里的热气扑面而来，他却觉得胃里空荡荡的。他想问她去了哪，可喉咙像被堵住，只能低声道：“客户多，挺累的吧？”

　“习惯了。”迦纱夹了块鸡肉放进嘴里，语气平静得像在聊天气，“总有些人想法多，得应付着点。”

　沈渊盯着她嚼动的小嘴，那张清丽的面容一如既往，可他却觉得那平静下面藏着什么。他想追问她在应付什么，可心底的热意却像潮水涌上来，让他既想探究，又怕听到答案。他低头吃了几口饭，脑海却闪回昨夜的画面——那条陶顺的消息，那股烟草味，还有迦纱站在阳台上的冷漠侧脸。

　吃完饭，迦纱收拾外卖盒，沈渊起身帮忙，却被她轻轻推开：“我来，你去休息吧，今天看你挺累的。”她语气温柔，像往常一样，可沈渊却觉得那温柔里少了点温度。他没再坚持，走进卧室换衣服，镜子里映出的自己眼圈发黑，神色疲惫，像一夜未眠的幽魂。

　夜里，他躺在床上，迦纱靠在床头翻着书，灯光洒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她偶尔翻页，低声念一句什么，声音轻柔得像羽毛。可沈渊却觉得，那声音离他很远，像隔着一堵无形的墙。他侧过身，盯着她的侧脸，想说点什么，可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

　“今天还好吧？”迦纱突然开口，目光仍停在书上。

　“还行，就是有点累。”沈渊低声应道，顿了顿，又问：“你呢？”

　“也差不多。”迦纱合上书，侧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睡吧，别熬太晚。”

　她关了灯，房间陷入黑暗。沈渊闭上眼，脑海却翻涌着白天的情景——陶顺的消息，夹克男的烟味，还有迦纱那句“总有些人想法多”。他想问她昨晚到底干了什么，可心底的热意却像潮水，一波接一波涌上来，让他既想知道，又不敢知道。

　半夜，他被一阵细微的声响惊醒。睁眼一看，迦纱不在床上，卧室的门半开，客厅里透出一丝微光。他屏住呼吸，翻身下床，赤脚走到门口。客厅里，迦纱坐在沙发上，双腿蜷在薄毯下，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的光映出她的侧脸，眼神专注而冷漠。她似乎没察觉到他的靠近，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偶尔停下来，像在斟酌什么。

　沈渊站在门口，盯着她的身影，心跳如擂鼓。那一刻，他既兴奋，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的异样。他想走过去问她在干什么，可脚下却像生了根，动弹不得。迦纱关了手机，起身走回卧室，经过他时没抬头，直接躺回床上。沈渊退回床边，缓缓坐下，盯着她微动的背影，低声呢喃：“她到底在干什么……”他的声音融进黑暗，像一滴水坠入深潭，激不起半点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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