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p2：真正要守护的东西

　　“你们说，祥子同学是不是有点不一样了”

　　当丰川祥子久违的回到羽丘上学后，迅速的引发了隔壁班巨大的讨论。

　　那个言行举止无可挑剔，最近被发现是丰川家族的大小姐、横空出世又迅速陨落的乐队——ave mujica的创始人。

　　平时虽然礼貌无可挑剔，接人待物也算温和，但是总感觉与其余的同学有着厚厚的隔膜，班上没有人走入她的心间成为朋友。

　　她的身边像是一直笼罩着浓浓的阴雨，冷意浸染而出。但是今天不一样了，同班同学惊讶的发现，笼罩在祥子身上的冷意早已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太阳般霸道的温暖——不允许人移开双眼，不允许人忽视她的话语，不允许人忘却她的举止。

　　高松灯没有感到奇怪，这就是她曾经所见识过，痴迷过的春日，白祥。

　　“祥子同学的脸总是红红的呢”“身上有好闻的味道”“反应变得好呆，好可爱！”“像隔壁班的小动物一样迟钝呢”

　　这些话语就有点不对劲了。

　　听着邻班同学的讨论，灯疑惑的歪歪脑袋。再一次的，灯担心起了好不容易解开心结的友人。

　　不管外人如何的讨论，作为当事人的丰川祥子机械的应付完了围拢的同学，借着上厕所的名义躲到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火烧一样的脸，无奈的叹气。

　　她拧开冷水，任凭其一直流敞，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许久才接起一捧清凉的水，敷在发热的脸上。心事重重的祥子没有给节约用水的教育留有一丝一毫的空间。

　　晚上发生的一幕幕一直在脑子里过不去忘不掉，导致她现在还是脸上挂着醉人的红晕说到底，她本来就是那种，如果不强迫自己忘掉不去想，就会一直在意的那种人。就像crychic一样，只有逃避开压迫心脏的负担，她才有余力去逼着自己逞强前行。

　　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的事情太严重了，倒不如说crychic跟这个比起来都能小事情了——她，上了自己的挚友，若叶睦。

　　到底是谁上谁，祥子已经不想分太清了，好撑强的思维再一次占了上风，她执意的认为，是自己上了若叶睦（尽管事实恰恰相反。）

　　她在意的要命，就连上课的时候都只能听见若叶睦的轻笑，看见若叶睦的吻落在自己的眉毛，睫毛，鼻子以及嘴唇，闻到她身上好闻的和自己一样的洗发水的味道——这个可能就是祥子自己身上的味道。还有温热的娇躯和纤细的手指.....．

　　不能继续回想了。又一泼冷水盖在脸上，毫不顾忌顺着脸庞流下的水打湿校服，包裹出傲人的轮廓——一旁被灯拉来偷看的千早爱音已经瞪着双眼在狠狠的刮来刮去了。

　　“要负责吗？......结婚......不行的吧......”

　　烦恼的呢喃给予了偷听组合巨大的惊吓，爱音及时把惊呼捂在了自己的嘴里，这是曾作为学生会长交际能手偷听八卦，收集信息的优秀素质，但是一旁的灯就远没有这么出色的素养了。

　　“结结结结结......结婚？！”

　　可怜的小动物已经吓到结巴了。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祥子白皙的脸充血到极限，此刻习惯性逃避的意识迅速占据了上风。祥子，以人生最快的速度，逃离了女厕所。

　　“小爱！”

　　随着高松灯焦急的叫喊，心领神会的爱音迅速开始了圣经吟唱：“交给我吧，我国中三年间可一直都是第三棒的跑者。”

　　但是，今天祥子不需要等车来接送。等二人追出校园的时候，逃跑的键盘手早就已经不知去向。

　　“别，别追了，小爱，哈、哈，先，先不要告诉别人。”气喘吁吁的灯拽着爱音的袖子，扬起了手机，给爱音看上面传来的聊天消息。

　　“不会结婚”“不要多想”“不要乱说”

　　在风中冷却了大脑的祥子终于想明白了，误会不解释只会越来越大，经历过crychic的教训，虽然不好意思见面，但好歹发了消息胡乱解释了一通。

　　“可疑啊......”

　　爱音同学，露出了犀利的眼神（自以为）。

　　抛起一枚硬币，正反俩面是不同的抉择，但是硬币还没落下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而当祥子从漫无目的的游走中回归神来，她已经稳稳当当的停留在了若叶睦家的门口。女佣人熟练的将这位常客迎了进去，也告知了她若叶睦不在的消息。

　　Side：mortis笨蛋祥子很不对劲。小睦也很不对劲。

　　明明只真正拥有了短暂的人生，mortis却有着数不清的烦恼，从自己的生死存亡到俩个最重要的人之间乱七八糟的各种事情。此刻她正在思考的，就是那个明明被自己压在身下，嘴里却喊着另一个人名字的少女。

　　只要Saki、Saki的叫她，她好像就能毫不犹豫的去做任何事情。虽然小睦没有要求太过分的请求（迫真），但是祥子却一副如果她开口，天上的星星都能摘下来的觉悟。

　　“我会替代crychic陪伴她。”“只要她能继续笑，愿意做任何事情”“就像你为了睦而活一样”“今后我也会一起......”

　　只有想到最后一句话，那句“今后我也会一起”的时候，mortis的嘴角勾起了一瞬动人的笑意，随即取而代之的则是更加担忧的表情。

　　“就那么喜欢睦吗？”

　　她不甘的喃喃低语。祥子那天的言行，像极了某位一言不合就下跪的大胸长发美少女。草率着做出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许诺，满脑子只有小睦的祥子，明明很讨厌又没法真心讨厌起来。她再次回想那个问题：祥子就那么喜欢睦吗？

　　不，不是的，其实她知道有另一个答案。

　　“就那么愧疚吗......明明不全是你的问题。”

　　作为仅次于小睦这个意识的mortis知道，若叶睦的问题更多的出在自己身上，祥子那天的争吵只是迫使小睦沉眠，唤醒了她。但是祥子已经把一切的问题都认为在她的身上了。沉重的愧疚感击溃了她的坚持，自尊，傲慢，自信，留下了的只是一个人偶，会对若叶睦的要求言听计从的，颂乐人偶。

　　在一次次的情迷意乱时分，mortis看到了，那个眼底里哭泣的软弱友人。不同于之前为crychic哀哭只想着自己的祥子，现在的是一个只为若叶睦而哀哭的人偶，如同旋转的八音盒一般，在小睦意识的舞台上按部就班的舞蹈。

　　她的自我厌弃感从未消失，正是这股强烈的自我厌弃感，才让她拒绝了黑祥的一切逻辑和言行，变回了春日的白祥。对于她来说，黑祥改变的一切都是错的，她不敢再沿用黑祥的一切，但祥子并没有人格分裂，家庭剧变对她造成的打击，打工经历的风霜，照顾父亲的亲情，组建mujica复权时刻的意气风发，mujica解散后试图打工到更晚承担违约金的倔强，都是外界对她性格影响的结果。但是现在，这些都看不见了。

　　她折断为了适应恶劣环境自我保护的尖刺，带着血淋淋的皮毛拥抱着若叶睦，只是希望俩只抱团取暖的刺猬不要刺伤彼此。

　　因为单纯的小睦只沉浸在重新拥有友人的快乐中，只想着组建c团可能更好，忽视了伤痕还没愈合的大家，笨蛋的祥子只在乎受过伤的小睦，忽视了自己亲手缔造出来的mortis。自觉无辜的mortis只觉得无比的悲愤交加。

　　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了。今天控制着身体的mortis看向手机，手机里是八幡海玲约她见面的消息。

　　“哼，姑且感谢那个笨蛋一下吧。”

　　mortis的脸蛋红红。她原本要被小睦关好久才能出来，结果祥子的体力实在太好，把睦搞到精疲力竭，不得已放出自己继续折腾祥子，累到现在都起不来，她也没这个机会去和海玲商讨复兴mujica的机会。

　　“若叶同学？”

　　趴在栏杆上，胡思乱想的睦终于等到了算的上同伴的、ave mujica 复兴成员，八幡海玲。她大方的露出了灿烂的笑颜，迎接着自己的盟友。

　　“还没有到吗？”

　　体力相同，耐心却更差的mortis很快就耗散掉了高兴的心态。这还是她第一次走这么长的路出来呢。

　　“从车站这里走过去要15分钟。”

　　冷面的雇佣兵应付着同伴的抱怨。

　　“已经15分钟了，讨厌讨厌，背我走，抱我走，我要坐车！”

　　感情充沛的撒娇，是她幼时对付大人的惯用手段，可惜的是，对面是看上去并不会怜香惜玉的冷面雇佣兵，她的无理取闹，只得到了“还有五分钟，请用自己的脚努力”这样敷衍的答复。

　　如果用这副身体撒娇的话，笨蛋祥子会不会背我，抱我，给我打车呢？mortis忍不住幻想。大不了假装小睦，用Saki、Saki的令咒，不让她看出差异，就算冒充小睦被小睦知道，小睦也只会傻乎乎高兴吧。恼怒自己的没出息，哼哼唧唧的甩着脑袋驱逐这一想法，mortis起身继续着走路这一艰难的旅程。

　　“mortis小姐，我先确认一下，你不会弹吉他吧？”

　　“可是，不参加ave mujica我会消失的。”

　　海玲的询问让mortis的委屈心情开始弥漫，她情绪低落的回应着。

　　“请放心吧。”

　　mortis抬起头，看着嘴角泛起诡异笑容的海玲。

　　“没问题的，请相信我，每个人都是有样学样开始的，你只需要模范真正的演奏就行了。”

　　“真正的演奏？”

　　“你将会变得真材实料”

　　漂亮的双瞳开始因震惊扩大。

　　”不论装饰的多华丽，终究不可能以假乱真，因为人偶，终究都只是人偶。”

　　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mortise无从思考，但是兴奋的感觉却慢慢升起，她隐约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她知道，她喜欢这个提议，如果自己会弹吉他的话.....．

　　只是看上去像救命天使的海玲，提出了魔鬼一样的提议。自喻为小睦保护者的mortis，踏上了彻底违背小睦意愿的道路。

　　小睦很强，根本不需要她来保护。她真正要保护的东西，她已经找到了，那个被小睦利用愧疚支配的笨蛋，似乎比小睦更需要她呢。她要抢走这个小睦最得意的玩具——谁让她说不需要我的！

　　“话说回来，这样我算是取得了你的信任吧。”在幻想中得意洋洋的mortis被突然的发问唤回了现实。

　　“哈？”

　　mortis没搞懂海玲的意图，懵懂的点了点头，海玲的眉头苏展开来，但是又彷佛不放心一般，继续了新的提问。

　　“你觉得怎样才能加深彼此的信任？”

　　看得出来，她相当纠结于这个问题。

　　mortis挑了挑眉毛，给出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答案。

　　“做*爱。”

　　发生那样的关系，起到了几乎是奴役祥子的效果。mortis大方的把这个先进经验传授给了盟友“噗”

　　非常注意形象的海玲很没形象的喷了mortis一脸口水。

　　挨了一顿小孩子般拳打脚踢后，为闹腾的mortis擦干净口水，海玲若有所思的开始指导起来mortis的演奏。

　　奢侈的坐车回到了家中，疲累的mortis看到了坚持等待着她的祥子，一下子莫名的情绪高昂了起来。不过，依然表演出一副臭臭的脸色看着祥子。

　　“你怎么又厚着脸皮来这里了。”

　　“睦现在，还不能离开我。”

　　虽然对昨天晚上的事情无法轻易的接受，但是祥子也没有躲开睦的情意的想法就是了。被需要，被爱着的感觉，与弥补愧疚的心理糅合成了甜美的毒药，她甚至有点期待之后会发生些什么。

　　“总感觉，你还是很讨厌我呢。”

　　一边为睦的爱恋窃喜，一边看着mortis的冷脸而感到些许的伤心，软糯小祥可怜兮兮的问着。

　　“谁叫明明是我在上面，你还一直叫着小睦的名字。”

　　mortis不满的抱怨道。从海玲的计划身上汲取了自信，mortis已经有了守（夺）护（走）人偶的想法，面对祥子也更加从容不迫。

　　“对不起......”

　　被mortis的话语弄了个大红脸，祥子想起了昨晚的荒唐场景，老实的低声道歉。

　　道歉并没有起到作用，mortis将舞台上自信的，属于mujica的祥子和面前的人偶对比，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她知道这样的祥子会变得属于crychic或者小睦，离她和mujica会越来越远。

　　“道歉要露出胸部是常识！”

　　mortis说着不知道从什么动漫里听来的话语，恶狠狠的凑近友人，看着她害怕缩紧的身体、护着头脸的双手，更加恶劣的欲望不断的蔓延。

　　动手掀起祥子雷打不动的常服，露出细嫩的腰肢，和大小姐不搭配的朴素内衣保护着胸前的两团白腻，哪怕洗澡的时候更深刻的见过诱人樱桃的全貌，隔着内衣挺起的形状依然让mortis的呼吸加快。扯开半边，顽皮的叼住了一侧的乳头。

　　祥子拼命压抑着低呼声，下意识的就要推开mortis，但是还没等发力，就已经看到了mortis眼底闪耀的泪花。

　　“睦......”

　　mortis猛地咬住了祥子的唇，笨拙的掠夺她嘴里的气息，把祥子摁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俩人都有这张床上情色的回忆，不自觉地神态迷离起来，找回了昨天的感觉。

　　“你还是没叫我的名字。”

　　mortis趴在祥子两团柔软前，闷闷的声音从其中顺着胸骨传递到祥子心中。几点湿意顺着胸前的肌肤晕散开。

　　“不要忘记你赐予我的名字啊，姐姐大人。”

　　那个绚丽舞台的回忆冲入脑海，祥子愣怔的看着胸口前几乎是在撒娇的身影，礼服，假面，音乐，一样样的在眼前闪动，最终定格在她饱含笑意，为身前人偶般的少女梳头时候的场景。那是mortis吗？不，她没有记错，那是睦，mortis还没有苏醒。但是她揭下眼前记忆中少女的假面，她没有惊叫着掩住面庞，也没有展露睦那样淡然的神情。mortis笑盈盈的站起身，躬身念着祥子的剧本和台词，落落大方的旋转身姿，带起飘扬的黑红衣裙。她从祥子最深邃的幻想中走出，躺在了她的怀里。

　　“姐姐大人喜欢若叶睦，难道我不是睦吗？”

　　mortis抚摸着祥子的脸，轻声的问道。

　　“你是睦，也是mortis。”

　　她知道自己不会输给小睦的，小睦拿到的待遇，她也终于得到了。情动少女的吻落在脸上，远胜于昨晚的意乱情迷。她知道了怎么从若叶睦手里解救这个笨蛋了，她早就把答案告诉了海玲。也许她一个人不够打破这些丝线，但她不介意分享——本来她就从来没独有过。报复小睦的心理快感让她更加痴缠的回应着祥子的进攻。

　　“原来，mortis也是会笑的。”

　　被不同于小睦的，真情的告白刺激的头脑发昏的祥子一路沿着曼妙的躯体往下，吻住了少女的阴蒂，细密的吐气刺激着mortis弓身做起，俩手俩腿都牢牢锁住了身下的少女，逼迫她从缝隙中寻求空气。蓝发少女忘情的舔弄，安慰着生活在恐惧中的少女。她知道她很难拒绝若叶睦的要求复活crychic，但是她同样倾心这个喊着姐姐大人的美妙人偶，不介意去做些什么来补偿她。若叶睦贪心的想要她和crychic，她现在也贪心的想要同时拥有mortis和睦这俩种热烈的爱意，去填补人偶千疮百孔的心。

　　　 她用乐队、用crychic填补失去母亲的伤痛，用ave mujica去迎战作弄人的命运。她从来不是散播光与热的春日，恰恰相反，她是一个受冻受寒的旅人，恰巧点燃了灯的歌词，cosplay了温暖的太阳。

　　又一次的高潮过后，mortis温柔的吻着祥子身上的一处处咬痕，偶尔吸一吸胸前的凸起，惹来嗔怒的一督。不是靠残羹冷饭，吃小睦吃剩下的餐点，她靠自己征服了怀里的美少女，虽然已经被睦支配的东倒西歪的祥子的攻略难度，可以说是最简单的难度。她感受到了祥子心里对她产生的独特的愧疚感，在感慨愧疚真好用的同时，贪心的暗暗幻想着舞台上那个帅气、绚丽的姐姐大人，身下好不容易止住的湿意再次扩散。

　　“迟早把你变回姐姐大人，再吃一边。”

　　她看着眼前软糯的好友心里暗暗发誓。感知到意识空间里某人的苏醒，她立马脸色一变。

　　“帮帮我，姐姐大人。”

　　“mortis？怎么了？”

　　祥子下意识的就把手往mortis的身下探去，但是随即意识到了行为的不妥，刚要收回，就又被mortis按住。

　　“小睦要醒了。”

　　mortis凑到祥子的耳边轻声说。

　　“爽晕她，我明天还想出来玩。”

　　“哎？”

　　若叶睦清醒过来，眼前就是祥子呆萌的小脸，自然而然的吻了上去，感受了下自己躺在祥子怀里的位置，以及某只明显位置不对的手。

　　“Saki~”

　　她舒服的调整了下位置，如同小猫一样低呼道。

　　夜晚还很长，若叶睦很幸福。祥子觉得自己指定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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