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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夜雨

小说:【紫蟒帝国番外】魔妻 2025-09-03 11:06 5hhhhh 6920 ℃

“还不下班啊,小周?” 我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站起来往外走。

“快了,科长。这份报告处长急着要呢。” 小周埋头在文件堆里,应了声。

“对了,小周,上次特务局抓的那个人,卷宗交过来没有?” 我停下脚步问。

白鸽组织的一个成员,前几天被特务抓了。最终这些人,卷宗都要备案到天海市政府,也就是我背后的秘书处机要档案室里。

“科长,听说那人第二天就放了,案宗被他们拿回去了。”

“哦?那可真稀奇。” 我有些诧异,特务局竟然如此轻易地放人。这么说,这人是熬过了特务局的恐怖手段了吗?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

“嗯,他叫什么来着,我都忘记了。”我努力回忆着那个人的名字。

“冯斌,东山大学的一个生物学教授。”

“对,是这个名。” 我点了点头,“他犯了什么事?”

“听说他要到国外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有人举报他私藏禁书。”小周压低声音说道,“听过来拿案宗的特务说,已经查明那些书是学生借的,和冯教授没关系,所以就放他出国去了。”

“呵……” 我轻笑一声,“这大学教授的能量看来不轻,竟然把特务局给镇住了。”

“谁说也是呢。” 小周附和道,“这些教授关系很复杂,他们可能会有学生做高官的。”

“就读本书而已,还能把天给翻了?好了,不说了。这年头,还是要管住嘴。” 我整了整衣服,往外走,“忙完了,就早点回去吧,不早了。”

“好的,科长。”小周说。

走出办公室,走廊里空荡荡的。外面下着雨,空气中弥漫着潮味,有些压抑。

呵……特务局。

………………

刚打开家门,放下包,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电话就响了。屏幕上显示着一串陌生的号码,心里一动,那是只有特殊部门才可以用的奇怪号码,是她……那个只允许她联系我,而不允许我联系她的女人,我的妻子。一瞬间,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果然,电话那头就传来她威风凛凛的口吻:“我今天回你家,晚一点,你准备吃的。”

“是吗,你终于想起回家一次了啊。” 我对自己老婆用的这个你家,有点哭笑不得。一对正常夫妻,谁会像我们这样,还有我家和她家。我们之间,似乎总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

“不欢迎?那我不回去了。” 她的威胁用的是嗲声。

“王妮薇,你别吓唬我啊!” 我笑道,“老婆回家,还需要丈夫欢迎不欢迎吗?这就是你自己的家,我亲爱的老婆。你都一个多月没有回来过了,都忘记你长啥样了!”

“哼!忘记不更好吗,又有新鲜感,是吧?臭男人,我还不知道你想啥啊!给我做点好吃的,让我高兴,晚上有你的好处!” 她轻哼一声,语调暧昧,撩人心魂。

“我刚买了上好的牛排,巧了,正好!” 我有点心跳,说,“烛光晚餐怎么样啊?喝点红酒,亲爱的。”

“好,局里很忙,很久没有夫妻好好浪漫一下了。” 她柔声笑道。

“你们局少抓人,局长大人,不就闲下来了吗?”我顺势劝谏,大概,这个国家也只有我,会这样跟特务局局长这么说话,我玩笑道,“都是赚公家的工资,何必这么辛苦呢?老婆。”

“不抓人?你说得轻巧!那些狗崽子天天给我找麻烦!” 她仿佛又变回了高高在上的特务头子,说话带着暴戾之气。

“几点回?我好准备。” 我连忙转移话题。

“估计八点多吧。”

“好。我要开珍藏的好酒,波尔多的,然后,晚上灌醉你,接下来嘛……” 我故意发出狞笑。

“就凭你?你那酒量就想灌醉我?吴轩!你还是自觉洗干屁股投降吧,在我面前,你有半点希望吗?”电话那头传来她轻蔑的笑声。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发出狂妄大笑的邪恶女王形象。

窗玻璃上,滴滴答答的雨声不停,就像勤奋的弹唱乐手,在给我的心跳伴奏。

多美啊,周末的夜,烛光晚餐,我美丽撩人的妻子。

老婆今晚要回来,一个多月没见,真是想死她了。我开始想象,红酒微醺,她温柔地依偎在我怀里的样子……

当然,也不能忘了正事。冯斌的事,必须马上通知白鸽,让他们早点做好决策,同时也要核实冯斌的信息,是否真的去了国外。

挂断电话,走到二楼旁间的窗边,拉开窗帘。

雨越下越大,巷子里,路面坑坑洼洼,积满了雨水。乱麻一样的电线和东倒西歪的电线杆,成片的破旧瓦房。街对面,是一家杂货小店,门口摆着几个破轮胎。一个穿着睡衣的中年女人蹲在那,拿着牙刷,对着痰盂刷着牙。要不是今天下雨,其实,城市的底层,也蛮有别样的生活气息。但现在,这雨水却冲刷着我的心,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王妮薇不止一次地抱怨,要我去换个房,搬个地方。但每次我都拒绝了。因为这地方对我来说,并不寻常。

我把桌上开得正艳的杜鹃花端来,放到窗户右侧,然后看了看对面那个小卖部。这其实是白鸽在天海市的一个秘密联络点。每当我把花盆放到右边的时候,他们就会看到,这表示我需要和他们联络。

过了会儿,门铃响了。我走到门口,打开门,一个戴着报童帽的男孩站在门外,十四五岁的样子,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一丝腼腆。他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旧褂子,手里抱着一叠报纸。

“先生,这是您订的报纸。”

“好的。” 我接过他手中的报纸,随手翻了翻,确认是今天的《天海日报》。

“这些旧报纸不要了,你拿走吧。” 我把一叠旧报纸递给他。

男孩点头道谢:“谢谢先生!”

我关上门,回到书房。

街上传来卖报的叫卖,“卖报,卖报,最新的天海日报。”

男孩叫小优,是那个小卖部店主的儿子。他几乎是我唯一直接接触的白鸽成员。但我们的交流,仅限于买报纸和处理旧报纸,没多说过一句话。

目光扫过报纸的每一版,快速翻阅,在第八版的折叠处有一个用铅笔淡淡地画上的数字“7”。

“第七个广告。” 夹缝广告中找出第七个,这是一个药品广告,留着两个电话号码。再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厚重的字典。这本字典本身平平无奇,却是一个密码本。根据两个电话号码上的数字,我迅速地在字典上查找对应的文字,结果是“速探重要”四个字。

看来白鸽对这个叫冯斌的人,还是挺看重的,大概是个重要人物,不然他们不会让我几次三番帮他们打听。不过,还好,情况并不是这么糟,冯斌安全出国了。

想到这里,我松了口气。刚才我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通过写成电话号码的形式,已经藏在旧报纸上,让小优带走。那四个字是:“冯已出国”。

我并不是白鸽成员,只是担心杨东河的安危,关键时候提供一些情报。我并没有背叛妻子,也没有刻意对抗特务局。一边是最好的朋友,一边是最爱的妻子,想到杨东河被特务局逮捕,那简直是我心中最大的噩梦。

那年湉南政法东南联邦的同学会,是我和杨东河的最后一次见面。

那天,担任雅希春秋报社社长的他,最后一个出现在会场。那会儿,白鸽刚被列进极端组织黑名单,特务局已经开始秘密抓捕白鸽成员。整个天海市,都笼罩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压抑气氛。

他黑黝黝的脸,笑起来,还是当年上铺那兄弟的模样。他拍着我肩膀,说:“老吴,我辞职了,要离开这儿了,明天的机票。”

“嗯,避避风头吧。特务可能要行动了。”事实上,我已经从妻子最近的忙碌中预感到了一些,我问,“去哪儿?”

“不能说。”他神情有些落幕。

“嗯。”我没有再追问,“你自己小心点。”

他苦笑了一声, “今天来,就是想见你一面,老吴。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我心里一阵酸涩,“东河……应该还没这地步吧?”

“不, 比你想得还要严重。” 他打断了我的话, “好好活下去, 老吴。 记住, 我们永远是兄弟。”

“兄弟, 珍重。” 我举起酒杯, 和他碰了一下, “到了那边, 记得给我留个联系地址。”

“不用联系了, 老吴,” 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不想让你为难。 真要联系, 我会想办法联系你的。”

“东河……” 我还想说些什么, 却被他再次打断。

“老吴,好好爱你老婆吧。老婆比兄弟重要。”

我知道他话里有话。他们几次在一起,都是唇枪舌剑,王妮薇隐隐有我们两人你必须选一个的架势,“薇, 她……”

“对她好一点,”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别让我担心你。”

他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在他走了的第二天,雅希春秋报社就被特务局查封了。接下来的一个月,天海市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大量与白鸽组织有关联的人员被捕下狱,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那些天,老婆特别忙碌。

我不敢问,怕听到不想要听到的答案。我也不想因为东河,和妻子产生隔阂。毕竟,她是特务局的局长,而东河,却是她要抓捕的“反政府分子”。

思绪回来,我看了看表,已经快到七点了。老婆应该快到了吧。急忙从冰箱里拿出牛肉,开始手忙脚乱地准备起来。

总算摆弄出一桌像样饭菜,还特意去买了蜡烛。摇曳的烛光,情调的爵士乐,还有精心准备的吃食,几杯红酒下肚,身体便挨在一起,先从一个绵长的吻开始……到了九点,天漆黑了,人还不到。是被雨耽搁了,还是又借口工作忙?我有些心慌。果不其然,电话响起,似乎在佐证我的预感。

即便是道歉,她的语气里也带着居高临下的味道:“今晚别等我了,行动上实在脱不开身……不会怪我吧?”

我心里一沉,掩不住失落,“什么行动啊?都这么晚了,还非得你局长大人亲自盯着?”

电话那头杂音不断,脚步声乱糟糟的,隐约还有踹门声。远处几声枪响,闷得像砸进泥里,紧接着是女人的尖叫。

我脑子一紧,这是特务局在大抓捕?是抓白鸽?

她淡淡地说:“几个米纳间谍,老早在我手掌心了,一直留着,看有没有大鱼上钩,结果有人漏了风,只能提前动手。不盯着,我不放心。”

“薇,你靠后点,别往前凑。我听见枪响了。”抓捕的不是白鸽,这让我暗暗松了口气,又有些担心她。我有点急。

她低低应了声“嗯”,停几秒,话筒里传来打火机的“咔哒”声。我眼前都能浮现她眯着眼,红唇微启,慢悠悠吐出一缕白烟的样子。

“晚上凉,多穿件衣服。下着雨呢,别光顾着忙,别淋湿了。”电话里淅沥的雨声清晰可闻。我又觉得自己问得可笑,局长大人哪会淋雨,肯定有人撑伞伺候着。

她冲别人懒懒扔了句:“让汪雪梅过来,我要听她汇报。”过了会,才对我低声说,“套了件风衣,凑合吧。你呢,想我没?”

我心中一窒,努力压住冲动,“想啊,一个多月没见,听你声音就心痒。”

她嗤笑一声,嗓子低得勾人:“想?啧,想什么?”顿了顿,她声音压下来,冷傲里透着点撩:“今晚要是能顺利,去你那里过夜,半夜爬你床上,折腾一宿,你受不受得住?”

我脸一烫,下身直接硬了,回:“一定奉陪到底。”

她笑道:“口气不小。行吧,我看看今晚能不能早点收拾完这些小老鼠。”

我想说今晚非把她弄得服软,话没出口,电话那头又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像踩在碎玻璃上,哗啦啦响。有人凑过去,声音抖得像筛子:“局座,东街封住了,抓了十几个,有个跑得快,开了两枪,打死了。”她冷冷地回:“要活口,废物。”那人连声“是”,差点没喘上气。

我知道特务局那帮人,见她跟见阎王似的,喜怒无常,难伺候得很。我问:“老婆,还没吃饭吧?忙归忙,别饿着自己,身子要紧。”

她哼笑一声,说:“刚吃了点糕点。我在减肥。”

“减什么肥啊?身材正好呢,丰满点才性感。”我今天特别想她,说话都不自觉比平时放得开,脑子里全是她那黑丝腿和小蛮腰。

她低笑,“哦?胆子变大了嘛。行,吃饱点,我回来你要有力气……”

我喘着气说:“攒了一个多月……”

“哟!这么说,我还有点小期望呢,呵呵……”她嬉笑间,电话那头又传来枪声,雨声里夹杂着喊,“姓杨的钻进巷子了,快追!”紧接着又是两声闷响。这时有人汇报,“报告局座,汪处长到。”

她冷冷扔了句:“让她过来。”然后对我懒懒地说:“你去吃饭吧,别凉了菜。行动处的处长汪雪梅来了,我挂了,亲爱的。想你!嗯……”我还没回,她又补了句:“洗干净,床上等着!看你表现,兴许赏你点别的。”

电话一断,我坐回桌前,耳边还回荡着她的笑声和枪响。两块牛排本来一人一块,现在都归了我。倒了杯红酒,一个人对着烛光发呆。脑子安静不下来。

“姓杨的钻进巷子了……”刚才电话里那句话在我心里起了波澜。

姓杨的?难道是东河?不可能,他已经安全出国了。

难道她骗我?行动抓捕的是白鸽,不是米纳间谍?脑子一阵嗡嗡响。

在特务局的白色恐怖下,只有白鸽敢公开和政府对着干。今晚多半就是冲着白鸽的大抓捕。她为什么要骗我?难道她不信任我?她早知道我和白鸽有秘密联络?或者……她只是不想让我担心?

远处警笛此起彼伏,看来,今晚这抓捕要闹得满城不宁。但愿那个姓杨的不是东河,他应该没在国内吧。

如果老婆知道我和白鸽还有些联系,不知道她会如何对我。我坐那儿,一块牛排都没吃完,心里越来越重,眼皮沉得睁不开,趴在餐桌上胡思乱想,越来越迷糊。

我只希望,一切都不要超出我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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