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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瓦格娜大割草,2

小说:騎士與女騎士 2025-09-03 11:06 5hhhhh 3080 ℃

而開膛凌遲與解體已死之人的差別絕不只是銜口具有無的差別而已───從第一刀畫下去開始,群眾們就很明確地感受到了差別而驚呼起來。因為切肉刀插進夫人的脖頸,並縱向一路向下切割著,畫過雙乳之間、通過了柔軟的肚皮,經過了肚臍眼,最終在成熟美婦茂密的毛髮叢生之地拔出;這過程之間噴出了源源不絕的鮮血和冒著蒸氣的臟器。血流如注加上五顏六色的胃腸,夫人失禁的大小便相形之下已經根本不會被注意到了。

聽覺的衝擊與視覺的衝擊同樣強烈,群眾們停止了交頭接耳,屏息以待地聽著夫人隔著銜口具發出名副其實的「撕心裂肺」之悲鳴聲,而這聲音隨著劊子手的刀鋒而越來越弱,當夫人下體的陰部和屁眼被刀子切開,並被劊子手拎著陰毛提起來時,掙扎幾乎已經停止,變成了氣若游絲的、幾乎察覺不到的小聲短促喘息與夾雜著噫噫嗚嗚之低語聲。

已經死了嗎?這樣的疑問聲開始從圍觀群眾之中傳出時,掏空臟器的動作與反應則證明了這個判斷還有點太早。當薩齊科夫人的胃與子宮被摘出時,躺在案板上的夫人又弓起背宛如魚一般的彈跳著,儘管已經虛弱到發不出任何叫聲。

這樣反覆了幾個器官的移除,等到抽腸子時已經只剩下腳趾頭會微微抽動兩下的程度,而當心臟被刨出時,噴的血已經少得可憐,或許夫人在這之前就已經失去意識了吧。。

這一次,圍觀的領民們報以劊子手如雷的掌聲,而劊子手也驕傲地高舉起薩齊科夫人還在跳動的、血跡班班的心臟,不管那些掌聲有多少是對於他個人技術的肯定、有多少是對於這暴力場面的刺激感滿足,總之劊子手看起來似乎也變得更有幹勁了。

很快的,當劊子手將薩齊科夫人肥滿的大腿跟手臂用斧頭俐落切斷時,他的助手也將凌亂的臟器跟肉塊從案板上掃進桶子裡,薩齊科夫人那神色渙散雙眼無神的首級與她的手腳被堆在一盞大盤子裡,與她那嘴裡塞著自己的生殖器而且臉色發紫的丈夫之首級併排放在展示架上。

瓦格娜滿意地點了點頭,並揮手示意帶下一批受刑人上前…如果要把一百四十四人全部都用這麼複雜的方式處死,那可是浩大工程啊,一個劊子手也負荷不了吧。但看到下一批被帶上來的不只一個人時,群眾們似乎也顯得茫然起來。

這時,由監刑官的瓦格娜對群眾宣布道:儘管叛逆犯人數眾多,但考慮到對老弱婦孺與被牽連者的恩赦,因此只對主犯的十八人處以極刑。其餘從犯、知情不報人等依身份而分別處以斬首刑與絞刑───但從犯處死後仍然會依叛逆犯的方式分屍解體示眾。

活開膛的主犯將由專業的劊子手行刑,從犯們將交給領地民兵和騎士們處死後再進行象徵性的開膛分屍。

身為薩齊科當家的妹妹、鎮裡最主要的染料供應商萊娜女士因為在倉庫裡被起出大量的刀劍弓矢,再加上誓約書裡也有她的份因此理所當然地要受極刑。看劊子手戮屍時萊娜女士也僅僅是發抖而緊繃著臉,但當看過薩齊科夫人怎麼被開膛掏腸刨陰挖心的死法後,她已經是沒辦法用自己的兩隻腳走向行刑台,兩腿之間已經是濕漉漉的一片了。

但相比起這位已經不再青春年華何況本來也不算什麼美女的中年女性,與她同時被帶上刑場的人還包括其他幾位年輕人們,這些年輕的肉體更為吸引民眾的關注力。

薩齊科一族的家丁和男女僕役們沒能逃避他們的主子帶來的災厄,有的人拼命掙扎尖叫著,也有人是一臉茫然地被拖上了刑場。他們同樣被剝光以避免血跡、屎尿和其他可能會流出來的東西弄髒了衣服,反正他們再也不需要那樣的東西了。

薩齊科一族在肯辛頓是人盡皆知,而他們家裡的僕役自然也是常與領民有接觸互動之人。雖然肯辛頓並非什麼貧困田舍,也是整個領地有著上萬人口的伯爵領,城堡周邊街市的居民也多是小康之家,但是有錢大戶人家的僕役家丁剝光身子之後,就算臉色看起來不大好,但身材仍然是足以讓許多市民自嘆不如的。

例如說總是提著牛奶桶奔走在農場與薩齊科莊園的勞拉。市民們就算沒聽過名字但也會對這人覺得挺眼熟的,這位臉上帶點雀班的紅髮女僕雖然才剛十六歲,但她的身材已經發育得相當好了,大概是平常伙食營養就不錯吧?一對碩大飽滿的乳房掛在白皙潔淨的身子上,她一臉驚慌失措面無血色的表情更顯得凸出那雪白肌膚的對比,反射著光亮的少女胴體在太陽下灼灼生輝。

這位勤奮而乖巧的、身子總帶著奶香味的女僕,被只比她大不了幾歲的領地民兵,有點顫抖的喝罵聲命令跪下,儘管心不甘情不願,但看著周圍民兵跟騎士手上銀晃晃的兵器,她發著抖地照作了。

很快地絞索被套到了她的脖子上,像她這樣沒身份沒地位的可憐窮人沒什麼別的選擇。勞拉起初想要禱告,但卻發現腦袋裡已經是空白一片,有太多的事想說、太多沒做的事想做:想給家人寄出的薪水跟信,昨天下午才跟城裡的小伙子約好說這周末要溜出來在城外小河畔水車磨坊旁的幽會,還沒有開始的人生計畫與青澀的戀情…

她的思緒在絞索開始收緊時亂竄起來,並化為不由自主的掙扎。還不想死啊!想這麼說、但被梗住的喉嚨連呼吸都已經困難,早已發不出抗議聲,熱淚從兩頰流溢而出,但越是掙扎只是感覺到身後踩在自己背上的,那個正在勒緊絞索的士兵的手是收的更緊了。

畢竟平常沒什麼大舉處刑的機會,連絞刑架也沒有的肯辛頓,執行絞刑是靠人力所以更添了受刑者死前的痛苦。陪刑的那些次要人犯沒法像正式絞刑那樣靠著自己的體重勒斷脖子,而且身後那些動手勒人的肯辛頓民兵們也有些人開始哭了起來。畢竟對大多數人來講,這應該都是這輩子第一次動手殺人吧。

施刑者哭了,哭的也許比受刑者還慘還大聲,因為受刑者的情況畢竟不太容易叫出聲來。但觀眾們倒是看的很起勁,因為每一位受刑者的模樣都各有風情,他們激動地吹著口哨或著叫囂著,發出十分粗野的鬨聲。例如,與她能獨當一面的前輩不同,大概只有13、4歲的伊莉娜則有著一頭烏溜溜的柔順黑髮,這位身材纖瘦、胸脯還尚未完全發育鼓漲起來的,粉紅色的乳頭彷彿貼在平坦的白牆上,大概是剛從哪個孤兒院或窮人家領進門的見習女僕,也未能逃過她的主人與前輩們面臨的命運。

伊莉娜嬌小的肩膀抖動著,她反綁在身後的雙手無法自由活動,被繩子綑住的手腳關節都顯得紅腫不堪,與這年齡的孩子那水嫩的皮膚映襯起來顯得增添了一抹殘虐的美感。當絞索被身後的士兵收緊時,因為呼吸不到空氣而弓起那幼小的嬌軀、伸長了舌頭發出無音之吶喊的女童最後保持了這個姿勢十數秒,然後終於雙膝一個癱軟,伴隨著一陣淅哩哩的水聲,雙眸半閉,整個人無力地歪倒向一邊。

跟她從同一個孤兒院被領來的女孩們就沒那麼幸運:這批蘿莉中有的人為了那最後一口氣掙扎了更久,眼珠子幾乎瞪大地要凸了出來。

儘管比之平常使喚她們的主人而言,這些下僕的死法相對輕鬆簡單,某種意義上來說,就算不是被斬首而是被絞死,在痛苦中逐漸喪失意識,也總好過被大開膛掏出內臟凌遲的緩慢死法。

最終,伊莉娜那對無神的雙眼彷彿幸災樂禍似地盯著薩齊科家最後一個成員的小女兒妮娜───這個總是麻煩死人又愛告狀的小怪物───哭喊掙扎著並被套上絞索。到了最後,養尊處優的富家千金也沒能逃過跟下僕一樣的卑賤死亡,不論是妮娜或著伊莉娜,她們都將在絞殺後,再依大逆刑的原則被切成屍塊與內臟堆示眾。

除了薩齊科一族與其家丁僕役以外,參與陰謀或著是希望在政變成功後撈一杯羹的有力者、以及忠誠於前任領主的女騎士等也都成為了處刑的對象。

原本肯辛頓的騎士們本身就可以區分為兩個不同的主要派系。那就是在地出身者以及女伯爵就任時自己帶進封地的家臣團,姑且可以便宜行事地稱之為「在地派」跟「外來派」吧。

由於受到女伯爵的優厚待遇,再加上因為法爾肯而導致了相當多女伯爵親信手下的死亡,外來派除了像瓦格娜這樣的倒戈轉向者之外,其他大多數倖存者皆傾向於找機會推翻法爾肯的統治另迎新主。然而在地派就並不那麼積極參與政變───事實上有不少人視法爾肯的上位為一直以來被迫屈居於警備隊工作的在地派人士,總算得到了擠進城堡裡高就的契機而渴望獲得一展長才的機會。

因此,外來派殘存者中作為中心人物的伊蓮維爾•萊•斯瓦伯格被視為主犯,並和其他幾位參與政變的女騎士一起被判接受全套的大逆酷刑。而跟隨她們的侍從和見習騎士則將被斬首後再讓遺體接受大逆刑。

雖然家格沒有奧特朗公爵之女的瓦格娜那麼崇高,但伊蓮維爾作為斯瓦伯格侯爵家的女兒,仍然算得上是肯辛頓的女騎士中頗有地位的存在。而這並不僅僅是因為出身顯貴的背景而已。

在肯辛頓的騎士們之中,即使不是武藝最高強、也並非容姿或身世最出眾,但是伊蓮維爾具備相當的人望確是事實。樂善好施、爽朗且熱心地與身邊所有的人建立良好的關係,即使是「外來派」的成員,但卻也是少數能得到「在地派」人們認可的橋樑般存在。

這樣的她即使是頂著一頭凌亂未經梳洗的茶髮,而且被剝光了衣甲之後赤身裸體,且作為主犯而被裝上了首鐐和手銬,但是卻與先前那些幾乎崩潰狀態的薩齊科一族受刑者們不同,她被帶上屠宰台以前,冷靜而沉穩定注視著瓦格娜開口了。

「瓦格娜…我沒想到妳居然是這樣的人。為了地位居然如此不擇手段、連榮譽都寧可掃地嗎?」

「這句話要原封不動的奉還,當得知了妳的大名簽在名冊第一頁時我也覺得挺吃驚的。」

全副武裝的瓦格娜佇立於伊蓮維爾面前,翻起頭盔的面罩,雙手扠腰由上而下地俯瞰赤裸且因為被拴著而被迫彎腰駝背的伊蓮維爾,凸顯了兩人立場的差異優劣。

「我也有覺悟這事未成之際,就會是自己的喪命之時,也實在不能夠期待妳的寬恕。但是,最後作為遺言還有一事相求。」

讓死者走的毫無遺憾這點可說是騎士道的基本之一,雖然對於市井百姓或敵人沒必要遵守,但對於同為貴族騎士的同行則是起碼的業界禮節。瓦格娜先是愣了一下,但也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說吧。在可能的範圍內會盡可能讓妳如願。」

「…我作為這整件事的發起人,責任就讓我來揹吧。肯辛頓騎士團的姐妹們與此無關,她們都是無辜的,也是妳我的同儕跟後輩…拜託赦免她們吧。只要處刑我一個就行了。拜託了。」

並非哭泣哀求,而是以堂堂正正的、凜然的口吻吐露了如此的宣言。

圍觀的群眾們停止了討論方才被開膛或絞死的男女受刑者之低俗淫語,對於這麼偉光正的發言感到吃驚而竊竊私語著,而後頭同樣被剝光的、被麻繩與鐵鏈串成一列列的謀反女騎士和侍從們都忍不住落下淚來。

「伊蓮姐…!」

「嗚嗚嗚嗚…」

現場的氣氛開始有了微妙的轉變。伊蓮維爾提出的求情是如此鏗鏘有力,倘若在這種時候答應,肯定會成就一樁美談的吧,後頭排隊了快一上午擔心受怕的待宰女騎士與侍從們不禁感到一絲活命的希望,並真心地為了伊蓮維爾那高尚的自我犧牲精神而落淚。

然而,接下來她們聽到的回答卻令這種溫馨感動的氣氛為之瞬間凍結。瓦格娜的表情看不出是難堪、興奮、愉快或著是憤怒,就只是一種毫無波動的平板般,冷冷地拋出這樣一句對白。

「這是在開什麼玩笑?妳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這、這是什麼意思。」

儘管這回答來的出乎意料之外,但伊蓮維爾還是試圖保持冷靜,希望找出瓦格娜的真意為何。

「妳的命只有一條,腦袋也只有一個。妳不可能代替其他人受一百次大逆刑,說到底,這本來就是妳當初煽動起這些人不對。妳是何德何能,想用一條命換另外一百條命呢?」

宛如稅吏在面對欠繳地租的農奴時公事公辦的對答,不講人情但邏輯卻無懈可擊的論理。只不過瓦格娜要收的不是地租而是人命。

發現到自己什麼籌碼也沒有的伊蓮維爾開始亂了陣腳,她瞪大了雙眼,想撲向瓦格娜,卻被身後拉著首鐐鐵鏈的衛兵壓制住,儘管如此,她還是拼了命的大喊出聲。

「不、不是這樣的!薩齊科一族也已經被你們給…妳也知道政變不可能再有了!事到如今,處死更多人還有什麼意思!瓦格娜,那些孩子們都是我們的後輩───」

「從妳策劃這樁陰謀開始妳就已經跟我們是不同邊的人了,妳的部下跟黨羽也是一樣。而且…叛徒的話怎麼能輕易聽信,也許還有哪些殘黨就躲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呢。」

瓦格娜冰冷的、無感情的、甚至不是恨也不是得意而是一種全然漠不關心、毫無信任感的目光,讓伊蓮維爾有生以來首度感受到絕望的滋味。她的身份、地位、血統或著道德感,沒有一項足以成為跟眼前這個公事公辦的賤人談判的籌碼。她的存在價值可說是從根本意義上,被否定了。

「呼…我,我要再次提醒肯辛頓的領民諸君!對上判逆就應當得到正當的審判和處罰,不容討價還價。倘若還有任何與其同謀者,都將會遭到如此的結局───」

瓦格娜結束了對伊蓮維爾的談判後,有些緊張地,轉頭過來對刑台下的觀眾們發表了等同於「處刑繼續」之意旨的講話。

伊蓮維爾的提議被一腳踢翻讓整個後面等待處刑的隊伍一口氣炸了鍋,原本好不容易作好了死亡的心理準備,卻又因為伊蓮維爾的行動而有了一線生機,等到她們終於意識到頭來性命終究不保時,原本的心理準備已經煙消雲散了。

原本都還強作鎮定的女騎士們哭的稀哩花啦,或著嘗試掙脫而絆倒在地,年紀較小的侍從們則已經開始大小便失禁。觀眾們也都喪失了閒話風涼的心情,而是面如死灰的,看著這場與他們之間再無距離感的行刑秀。

看著伊蓮維爾被押上案桌固定住四肢,受過精心鍛煉和養護而顯得肌肉濃纖合度、充滿力與美之結合的騎士少女修長身軀從脖子開始被下刀切開,儘管材料比之薩齊科家的中年婦人要高上不知多少次元的品質,但觀眾們感受到的卻再也不是事不關己的刺激娛樂行為。

領民們不分男女,縮著脖子、面色慘白地看著那個全身重裝盔甲的瓦格娜,回味著她剛才的發言───很顯然的那位大人並不覺得處刑就到此為止了,她這麼做是在血祭,而且她表明了還要繼續血祭!當伊蓮維爾悔恨的淚水滴過她的雙頰並嚥下最後一口氣,而劊子手也高舉著這次政變首謀者的心臟向大眾展示時,所有觀眾感受到的是自己的心臟也跟著停止跳動了那麼幾秒鐘。

領民們雖然是有些人覺得「這會不會太過份了點?」但畢竟沒有人敢當面說出口。恐怖的氣氛籠罩在肯辛頓城的上空,而伴隨著伊蓮維爾的首級被割下、而其手腳也從被取出所有臟腑的無頭嬌軀上移除,而那些跟隨著伊蓮維爾參加了這起陰謀的騎士或見習騎士少女們也都被斬首而腦袋滾了滿地之際,肯辛頓鎮前廣場已經是字面意義上的血流成河。或許也參雜了不少血以外的東西,比如嘔吐物或著膽汁。

在場所有的人,從觀眾到行刑人,感覺都跟著被殺了一遍般,身心頭腦跟胃袋都彷彿被掏空,受此身心兩面強烈震撼洗禮,兩眼無神且走起路來歪歪斜斜。只有監刑的瓦格娜在給了負責主犯開膛的劊子手足額的酬金後,脫下頭盔來長嘆一口氣露出了滿足而安心的笑容,並跟修道院的蕾蒂安院長有說有笑地討論起後續的善後處理問題。

「那兩個魔女…」

「不對,也許她更在那些殺人修女之上吧…」

「真是人不可貌相…」

目擊了那一幕的人並不少,而他們紛紛如此低聲嘀咕著。

當麗茲是在當天下午詢問起地牢裡的囚犯時,才知道早就已經沒有囚犯了,而且全都已經變成被裝在盤子或吊籠裡掛在城牆外或市街顯眼處展示的肉塊,而抓狂地對瓦格娜責問。

「這樣一來要怎麼繼續訊問?!?!一個證人都沒有了,線索也全部都斷光了喔?!?!」

因此而導致瓦格娜再度陷入緊繃狀態,開始揣摩著實際不存在的內賊跟外敵潛藏在何處,而全副武裝地組織了幾次騎兵巡邏。本地百姓都怕在路上被莫名其妙殺掉而緊閉門窗,無人敢隨意外出。

這種實質的宵禁狀況持續了約一整天左右…直到剛才。

「好吧,這就是為什麼肯辛頓街上到處都吊著、串著碎屍的由來?」

「是…」

法爾肯苦笑地看著被懸掛在酒吧和麵包店招牌下隨風搖曳的銅盤,盤子裡有的盛著心臟,有的則是放著有點變色的少女首級,不知是薩齊科家的,還是謀反女騎士的。

看起來因為不眠不休整理文件檔案而浮現了黑眼圈的麗茲也是身心俱疲,特別是瓦格娜的暴走完全不是一個十幾歲小姑娘能夠制止叫停的,法爾肯揉了揉麗茲的頭頂,要她吃頓飽飽的之後回去睡覺。

「剩下來的交給我處理吧。那麼接著就是…克蘭寧女士。」

「是!領主閣下有何吩咐呢?」

高舉起手來應答的瓦格娜喜孜孜地,看起來很迫不及待地想向法爾肯報告這幾天來發生的大小事而雀躍不已。雖然能萌發出如此熱烈的忠誠心跟勤於業務的幹勁實在是意料外的好事,但光想到她一口氣就消滅了肯辛頓本來就所剩不多的騎士戰力又四分之一的事實後,法爾肯就不禁感到胃痛和跳眼皮子。

長嘆一口氣之後,法爾肯斜著眼盯向瓦格娜,低聲試探了一句:「在這幾天之間,妳真的一點都沒有覺得太超過了嗎,克蘭寧女士?」

「耶…?這是…閣下的意思是?」

本來以為應該做了什麼好事會受到誇讚的,也許可以贏得新任領主信任的,也許終於可以確立起自己地位的,終於可以不必再擔心自己要掉腦袋的,這種種的期望。

本來應該是只考慮到這些的瓦格娜彷彿一時之間還轉不過來,而法爾肯再旁敲側擊地點醒了她:「人死則矣,不能復生,我擔心的是妳這麼做可是跟全體肯辛頓人心目中留下了足以成為魔鬼的印象哦。妳自己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嗎?被以前的同事們覺得恐怖而疏遠的話,豈不就變成我的情況了嗎?這樣我找妳做代理人的意義何在啊?」

「耶?咦耶…耶耶耶???」

瓦格娜的視線頓時開始模糊起來,腦袋熱呼呼的感覺轉不過來,但她逐一回想起這幾天自己幹過的事情。

像是用燭台親手撲殺了同事。

把超過上百人一次處死、足以超過眼前這男人的殺敵數。

還有這些處死的人裡很多是自己以前的親友甚至是同期之類的細節等等…

生存危機感的本能褪去後,社交感的常識開始嗅出了不對勁的感覺,但已經為時已晚了。瓦格娜又緊抱住自己的頭原地蹲下,發出意義不明的呻吟聲。

「哎…反正,既然妳做都已經做了,也就不對這件事情多責備妳,也許我還要對弭平叛亂這件事好好打賞一番。不過,先等眼前把妳捅出來的這件事搞定吧。」

「我捅出來的…咦?」

「既然妳當了黑臉,那白臉就由我接下啦。」

瓦格娜起初並不太懂法爾肯講的黑臉白臉的意思。但到了法爾肯回到肯辛頓城的隔天早上,在血跡跟肉渣還沒清乾淨的城堡門前,法爾肯升起了一團篝火,並當著前來圍觀的領民們面前,將那些從薩齊科宅邸搜出的文件跟名冊全都拋進火裡焚燬。

「既然叛逆之徒已經借奧特朗家的克蘭寧小姐伏誅,則事至此為止!我在此以領主的身份宣布,赦免其他一切人等罪行,餘黨概不追究!但若有再犯,絕不寬待…」

肯辛頓的領民們痛哭流涕地祈禱、讚美神、並感嘆新領主的仁慈大方。但看著扭曲跳動的火燄、吞噬著那些蜷曲焦化的紙捲,瓦格娜終於理解到了什麼是黑臉與白臉,以及逐漸感受到了其他女騎士們與領民們投射在自己身上的,那刺人視線的代表意義。

「第二次肯辛頓動亂」或稱「瓦格娜大割草」事件就這樣拉下了帷幕。

領民們回歸了日常生活,儘管這日常跟之前的日常已經有點不太一樣。

但對於某些人,特別是瓦格娜來說,她則是再也沒辦法回去過任何意義上來說的「日常生活」的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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