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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猫耳魔法师的约定——跨越次元的亲情危机!》,5

小说:Hentaimania AI作品集 2025-09-03 11:06 5hhhhh 8460 ℃

在我二十多年的记者生涯中,我习惯了被人尊重、被人畏惧,却很少被人以这种方式欣赏。最后一次收到男性的礼物,还是承远爸爸在世时送的纪念日礼物。那之后,我就全身心投入工作和抚养承远,再没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

“凜音真受欢迎啊。”藤原店长走过来,笑着说,“这还只是开始呢。你的魔法师设定很受欢迎,尤其是那天你解决问题的样子,简直像真的有魔法一样。”

我笑了笑,把发夹收起来。心里暗想,如果这些人知道“霞月凜音”的真实身份和年龄,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热情。

上午的工作如常进行。我已经掌握了咖啡厅的基本工作流程,甚至开始能熟练地制作一些简单的咖啡和甜点。每次我端着托盘穿梭于桌椅之间,都能感受到客人们或明或暗的目光。这种被关注的感觉,既陌生又莫名令人愉悦。

“凜音小姐,能再为我添杯咖啡吗?”一位中年男性客人微笑着请求。我注意到他是第三次来了,每次都指定由我服务。

“当然可以,主人~”我微笑着回应,声音略带甜美的尾音,“马上为您准备魔法咖啡~”

这些话语和动作在第一天还让我感到尴尬和别扭,现在却能自然地脱口而出。我开始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沉迷于角色扮演——当你戴上面具,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你可以暂时逃离日常生活中的所有压力和责任。

正当我准备咖啡时,承远——不,是“夜见遥”——从我身边经过,故意与我保持着明显的距离。自从昨天那场尴尬的对话后,他更加刻意地避开我,仿佛我身上带着某种传染病。

“夜见君~”我故意提高声音叫住他,“能帮我拿一下那边的糖浆吗?凜音够不着呢~”

他僵硬地转身,面无表情地帮我拿下糖浆,全程避免与我有任何眼神接触。

“谢谢夜见君~你真是个好伙伴!”我故意靠近他,轻声说道。

他的耳尖立刻变红,快速放下糖浆就逃开了。这种反应让我忍不住想笑——我的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害羞了?在家里,他可一直是那个冷静自持的少年啊。

看着他慌乱的样子,我心里既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感,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这个计划的初衷很简单:让承远难堪到不得不辞职。但现在,我发现自己竟然开始享受这个过程,特别是当他因我而表现出那种局促不安的样子时,我心底会泛起一种奇怪的愉悦感。

“凜音小姐和夜见君关系很好呢。”刚才那位客人突然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是的~我们是很好的工作伙伴!”我微笑着回答,注意到他眼中闪过一丝类似松了口气的神情。

有趣。我的记者直觉告诉我,这位客人可能对“霞月凜音”有些特别的想法。这种被追求的感觉有些陌生,但不得不说,还挺有趣的。

我也开始有意识地观察承远的反应,并更加刻意地制造一些能让他吃醋的场景。这不仅仅是为了逼他辞职,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我自己内心莫名涌现的一种奇异冲动——我想看到他更多这样的反应,想知道他是否真的会为“凛音”而在意。

一天早班时,我收到了一位客人送来的精致小蛋糕。“这是特意为凜音小姐定制的,”那位客人腼腆地说,“希望能给您带来一点甜蜜。”

“啊啦~谢谢主人的心意!”我甜甜地笑着接过蛋糕,刻意抬高声调让附近收拾餐具的承远能听到。我余光观察到他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手中的盘子差点掉落。

一种奇怪的满足感在我心底蔓延。这种感觉不像是一个妈妈成功捉弄儿子的得意,反而更像是…一个女性看到心仪对象吃醋时的窃喜。这个认知让我心头一震,却又忍不住想继续下去。

当那位客人问起我的兴趣爱好时,我侧着头故作思考:“凛音喜欢魔法和…唔,还有照顾可爱的人~”说着我不经意地瞥了承远一眼,发现他紧抿着嘴唇,手上擦拭杯子的力度明显加大。

另一次,我收到了一封情书。小月神秘兮兮地把它交给我:“是上周那位大学生客人写的,他不敢当面给你,特意嘱咐我转交。”

正当我准备打开时,承远恰好经过。

“凛音收到情书了哦~”小月大声宣布,像是故意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承远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他停下脚步,看着我手中的粉色信封,嘴角微微抽动:“这种东西还是下班后再看吧,现在是工作时间。”

“遥君是在担心凛音吗?”我歪着头,故意用天真的语气问道,“还是说…遥君对凜音也有特别的感觉?”

他的脸瞬间涨红:“我只是提醒你注意工作规范!”

这种小小的“醋意”让我觉得既好笑又有种说不清的开心。与其他男性客人对我的关注相比,承远的反应给我带来的满足感完全不同——那些客人的追捧让我感到被欣赏,而承远的醋意却让我心里泛起一种奇怪的甜蜜。

当我回想起在员工通道里的对话,他那副坚持己见的样子,我就更想打破他对“妈妈”这个固定角色的认知。是的,我是他的妈妈,但我也是一个女性,一个可以被欣赏和追求的女性。我想让他看到我的这一面,不仅是为了让他离开这份工作,也是为了让他重新认识我。

又过了一天,一位年轻帅气的顾客直接提出了约会邀请:“凛音小姐,周末有空一起去看电影吗?”

还没等我回答,承远就走了过来:“抱歉打扰,凜音小姐,藤原店长找你有急事。”

客人只好遗憾地离开,而承远则用一种混合着无奈和责备的眼神看着我:“妈,你这样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我无辜地眨眨眼,“我只是在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而已。”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压低声音,“那些人都对你有非分之想。”

“哦?你在担心我吗?”我忍不住想逗他,“还是说,你在……吃醋?”

内心有个声音在警告我这样的对话太过危险,但另一个声音却促使我继续。我知道这很不妥当,知道我本该立即否认这种暗示,但我却忍不住想看到他更加慌乱的反应。这种捉弄他的行为既是为了让他辞职,也是为了满足我内心那股莫名其妙、甚至有些不当的好奇心。

“吃什么醋!”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引来周围的侧目,赶紧又压低声音,“这太奇怪了,妈。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和年龄。”

“年龄只是数字,亲爱的儿子。”我故意模仿电视剧里的台词,“再说,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承远看起来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转身走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感到一丝内疚。也许我确实玩得有些过火了?但转念一想,他的反应比我预期的要强烈得多,这不正说明我的计划正在奏效吗?

奇怪的是,当我想到这里时,心里却没有预想中的胜利感,反而有种莫名的失落。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只是为了让他辞职,还是也有一部分是在享受这种……被他关注的感觉?

中午休息时间,我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拨通了报社主编的电话。

“溪阳,最近怎么样?采风还顺利吗?”主编的声音中带着关切。

“比预期的要顺利,李主编。”我简短地回答,“我正在策划一个新的报道,可能会需要一段时间。”

“哦?什么主题?”他显得很感兴趣。

“暂时保密。”我微笑着说,“但我保证,这会是一个与以往不同的视角。我在尝试亲身体验某种特殊的社会现象。”

“听起来很有挑战性。不过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会有好结果的。”主编笑着说,“报社这边没问题,你尽管放心去做。最近的那篇关于城市更新的系列报道已经获得了很好的反响,编辑部暂时不缺你的稿子。”

“谢谢理解。”我由衷地说。虽然最初的“卧底计划”只是为了让承远放弃这份工作,但现在,我确实开始思考是否可以从中提炼出一篇有深度的报道。年轻人为什么会被这种角色扮演所吸引?这些看似轻浮的表象下,是否隐藏着更深层的社会心理需求?

挂断电话后,我看了看手机里和承远的聊天记录。自从我开始在咖啡厅工作后,我们之间的短信交流几乎停止了。以前那种每天例行公事般的问候不见了,转而变成了面对面的、角色扮演的交流。这种变化,不知是好是坏。

下午的工作继续,咖啡厅迎来了一小波客流高峰。我正忙着为客人端咖啡,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店里——是我大学时代的学妹,现在是一家著名媒体的记者。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如果被她认出来,我的“霞月凜音”身份就会曝光,整个计划都会功亏一篑。但转念一想,以我现在的装扮和妆容,她认出我的可能性有多大?

“欢迎回家,主人~”我低头行礼,尽量避开她的直视。

“谢谢,”她微笑着说,“我想找个安静的位置,可以坐那边吗?”

“当然可以,请跟我来。”我引导她到一个角落的座位,全程保持着“霞月凜音”的甜美微笑和轻柔语调。

她打量了我几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是吗?凜音不记得呢~”我故作困惑地歪着头,“也许主人见过凜音的魔法表演?”

“可能是我认错人了。”她笑着摇摇头,开始浏览菜单。

我在内心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感到一种奇怪的兴奋。我,柳溪阳,居然成功地在一位资深记者面前完成了伪装!这种角色扮演的魅力比我想象中要强烈得多。在那一刻,我不再是那个严肃的调查记者柳溪阳,而是真正成为了“霞月凜音”——那个充满魅力和神秘感的魔法师女仆。

这一惊吓却让我更加确信自己的伪装是成功的。如果连认识多年的同行都无法识破,那么我的“卧底计划”就更加安全了。这种成功的伪装给我带来的不仅是安全感,更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自由感。

这天傍晚,我注意到承远——不,是夜见遥——正在和月野星华交谈。他们站在咖啡厅的一角,看起来相谈甚欢。星华说了什么,夜见微微低头,嘴角扬起一抹我很少见到的柔和笑容。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们吸引。看着他们互动的样子,我告诉自己这只是出于对儿子社交状况的关心。但心底某个角落,却隐约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那不是妈妈对儿子朋友的评估,而是一种更私人、更复杂的感受。

星华抬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动作优雅而自然。我不禁在心里比较:她的笑容比我的更甜美吗?她的声音比我扮演凜音时更好听吗?为什么夜见看着她的眼神那么专注?

我忍不住走近他们:“星华酱~需要帮忙吗?”我用最甜美的声音问道,然后转向承远,“夜见君是不是又在偷懒啊?”

星华礼貌地笑了笑:“没有啦,我们只是在讨论下周的工作安排。”

承远皱了皱眉,似乎对我的打断感到不满。这种表情让我心里莫名其妙地涌起一阵满足感。

“凜音小姐,账单请结一下。”一位客人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啊,好的主人~马上为您处理!”我立刻回到角色中,但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

这几天的工作终于结束,我和其他员工一起做完收尾工作后,向大家道别。依照惯例,我没有在咖啡厅换下制服,而是穿着它驾车返回,准备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再卸妆换衣。这是一项必要的防范措施——我绝不能冒险让任何人看到“霞月凜音”变回柳溪阳的过程。

开出一段距离后,我找到了一个僻静的停车场。锁好车门,拉上遮阳帘,我开始卸掉精心打造的“凜音”妆容。看着镜子里逐渐恢复的柳溪阳的面孔,我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白天的那个甜美可爱的猫耳女仆,真的是我吗?

我轻轻触摸着镜中的脸,思绪万千。这短短几天的角色扮演,似乎已经让我开始混淆现实和扮演的界限。自从承远爸爸离开后,我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工作和抚养儿子上,几乎忘记了放松和享受生活的感觉。

“霞月凜音”给了我一个重新体验这种感觉的机会。被人欣赏、被人追求,不必时刻保持严肃和专业,可以偶尔撒娇、开玩笑……这些本该是生活中自然而然的一部分,却在我的人生中缺失了太久。

更令我惊讶的是,在那些时刻,我似乎暂时忘记了自己是承远的妈妈这一身份。当我看到他因为那些男客人对我的示好而流露出不满时,我竟然感到一种女性被在意的愉悦,而非妈妈对儿子过度保护的哑然失笑。

这个认知让我有些不安。角色扮演是否已经让我太过沉浸,以至于开始模糊了现实中的关系界限?

“这太荒谬了,”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低语,“你只是太入戏了,溪阳。记住你的目的——让他辞职,仅此而已。”

但另一个声音却在反驳:如果只是为了让他辞职,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他的每一个反应?为什么我会因为他的反应而心跳加速?为什么我会忍不住想要吸引他的目光?

换好衣服后,我重新启动了车子。回家的路上,我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承远发来的:“妈,明天我们需要谈谈。认真的。”

我停下车,看着这条简短的信息。也许,是时候和他进行一次真诚的对话了。不是以咖啡厅女仆和客人的身份,不是以咖啡厅同事的身份,而是以母子的身份。我必须厘清这些不该有的感觉,记住我们真正的关系。

在那之前,我还有一整晚的时间来思考:我到底想从这次经历中得到什么?是单纯地让承远放弃这份工作?还是借此机会,重新认识我的儿子,甚至重新认识我自己?

更重要的是,我需要认真审视一下这几天来的感受。特别是那些当我看到承远——不,是夜见遥——和其他女生互动时产生的那种奇怪情绪。那种感觉,与其说是妈妈的保护欲,不如说更像是某种……嫉妒?

我望着夜空中的月亮,忽然意识到,也许这次“卧底任务”的真正目标,从来都不是承远,而是我自己。而我现在,似乎正在一条预料之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第九章 慕承远:没有胜利者的真心话游戏——霞月凜音真的要离开吗?

回到宿舍后,我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手臂挡在眼睛上方,仿佛这样就能阻挡住脑海中混乱的思绪。刚刚发给妈妈的那条“需要谈谈”的短信,现在看起来简直像是一个巨大的错误。我该和她谈什么?怎么开口?

“承远,你怎么了?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王子豪从电脑前转过身来,眼睛依然盯着游戏画面。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我含糊地回答,心不在焉地掏出手机查看。妈妈已经回复了:“好的,明天下班后我开车来接你,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看到这个简短而正式的回复,我的胃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明天怎么面对她?告诉她我希望她辞职?还是承认我对“霞月凜音”的存在感到困扰,因为那个角色正在让我产生一些不该有的感觉?

“喂,慕承远,神游太虚啊?魂兮~~归来~~”王子豪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把我吓了一跳。

“干嘛?”我有些不耐烦地坐起来。

“看你魂不守舍的,是不是那个新同事的事?”王子豪挑了挑眉毛,一脸“我什么都懂”的表情坐到我床边,“怎么样,有没有进展?”

“什么进展?别乱说。”我转过头,不想让他看到我发烫的脸。

“嘿嘿,脸红了吧?果然是恋爱了。”王子豪得意洋洋地说,“我就知道。你看,根据我多年的经验,像你这种状态典型就是陷入热恋的症状——魂不守舍、心烦意乱、情绪波动大。”

“你哪来的多年经验?”我反击道,“上次你追林学姐,不是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吗?”

“那不一样!”王子豪立刻反驳,“林学姐是校花,级别太高了好吗?而且我那不是没勇气,是战略性撤退!你这次的情况明显不同,看你那个样子,肯定是有戏的。”

我沉默了。如果王子豪知道“霞月凜音”的真实身份,不知道会不会当场昏倒。

“说吧,是不是准备告白了?”王子豪追问,“我这里有个绝佳的计划,包你成功。”

“不是!”我几乎是喊出来的,“我只是……要和她谈谈工作上的事。”

“工作上的事?”王子豪露出一脸“你骗鬼呢”的表情,“那你紧张什么?”

“因为……”我突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懂了,”王子豪神秘地压低声音,“你是想借工作之名,行约会之实,对不对?”

“不是!你别乱想!”我忍不住抓了抓头发,“事情很复杂,你不会理解的。”

王子豪似乎被我的反应逗乐了,他拍拍我的肩膀:“老弟,听哥一句劝,恋爱这种事,越想越复杂。有些时候,顺其自然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这不是恋爱!”我再次强调,但声音里已经没有多少底气。

“行行行,不是恋爱。”王子豪摆摆手,一脸“我都懂”的表情,“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有些感情,越抵抗越强烈。与其自我欺骗,不如坦然面对。”

他的话像一面镜子,映照出我极力想要隐藏的真相。我到底在抵抗什么?是对“霞月凜音”的好感,还是对自己产生这种感觉的恐惧?

“子豪,如果……”我犹豫了一下,“如果你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你会怎么办?”

“不该喜欢的人?”他思考了一下,“你是说有男朋友的那种?”

“不是,就是……从常理来说,你不应该对她有那种感觉的人。”我小心翼翼地措辞。

王子豪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承远,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有夫之妇了吧?”

“什么?不是!”我立刻否认,“你想哪去了?!”

“那就是年龄差距太大?”他继续猜测,“她比你大很多?”

我的沉默似乎给了他答案。

“原来如此!”王子豪恍然大悟,“是那种成熟类型的啊!不过现在这种年龄差的恋情很常见了,只要是真心的,没什么不可以的。”

“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低声说。

“有什么不简单的?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没有对错。”王子豪难得地说了一句有哲理的话,“只要是真心的,就值得一试。当然,前提是对方也是单身。”

我苦笑了一下。如果他知道我纠结的对象是谁,绝对不会这么轻松地说出这番话。

“总之,明天好好谈谈吧。”王子豪最后建议道,“坦诚一点,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嗯,我会的。”我敷衍地回答,心想着这场谈话注定会充满尴尬。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不安稳,梦里全是“霞月凜音”变成妈妈,又变回“霞月凜音”的混乱画面。我满身冷汗地坐起,喉咙干渴如沙漠。窗外,月光像一层薄纱笼罩着校园,冷漠而疏远。我拿起床头的水杯,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就像我此刻的心——明明装满了情绪,却感觉什么也抓不住。房间里王子豪平稳的呼吸声反而衬托出了我内心的不平静,像是两个世界的对比:一个安宁祥和,一个波涛汹涌。

我靠在床头,盯着天花板上月光投下的斑驳光影,它们扭曲变幻的样子,像极了我内心对“霞月凜音”的感情——既熟悉又陌生,既渴望靠近又本能地想要逃离。那种感觉就像是伸手去摘星星,明知不可能触及,却又无法控制自己向上伸展的冲动。

就这样,我在清醒与半梦之间徘徊了一整夜。醒来时,我的心情比睡前更加混乱了,就像是一杯被搅动过的混合饮料,各种情绪——愧疚、渴望、困惑、恐惧——全都搅在一起,浑浊不清,无法分辨。

第二天的工作异常煎熬。我和“霞月凜音”刻意保持着距离,就连同事们都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奇怪氛围。

“夜见君和凜音姐是不是吵架了?”小月小声问我。

“没有,只是各忙各的。”我随口敷衍道。

“是吗?感觉你们今天都很奇怪诶。”她若有所思地说。

下班时间终于到了。我换好衣服,深吸一口气,走出咖啡厅。妈妈的车已经停在路边,她坐在驾驶座上,完全看不出任何与二次元相关的痕迹,恢复了平日里的严肃形象——直发、素颜、简单的白衬衫和西装外套。

上车后,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尴尬。

“去哪里谈?”她问道,声音平静得不带任何情绪,但我注意到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像是有些紧张。

“随便哪里吧,安静一点就行。”我盯着窗外,不敢看她。

她点点头,发动了车子。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城市郊外的一个小公园。傍晚时分,公园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遛狗的老人和打太极的阿姨们。

我们找了个僻静的长椅坐下,面对着一片小湖。夕阳的余晖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美得让人心醉。但此刻,我无心欣赏这美景。

“你想……谈什么?”妈妈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我很少听到的犹豫。

我原本准备了一大堆说辞,什么咖啡厅工作不影响学习啊,什么社会实践很重要啊,但此刻这些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我……我觉得你应该辞职。”我最终直截了当地说。

“为什么?”她平静地问,“我做得不好吗?”

“不是……”我有些困惑,“你做得很好,太好了。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重点是什么?”她追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重点是这太奇怪了!你是我妈啊!你在我工作的地方扮演一个……一个和你完全不同的角色,这让我很困扰。”

“困扰?”她似乎在思考这个词的含义,目光微微游移,“是因为害怕我会影响你在同事中的形象,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我没有立即回答。是啊,到底是什么原因?是害怕身份暴露的尴尬,还是害怕自己对“霞月凜音”越来越强烈的异常好感?

“我只是觉得……这不正常。”我最终含糊地回答。

“承远,”她突然转变了话题,“你的期末考试成绩怎么样?”

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措手不及:“呃……还不错,高等数学拿了B+,其他基本都是A和A-。”

“那就好。”她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知道,我对你的学业一直很关心。你的双学位申请考虑得怎么样了?还是打算辅修计算机吗?”

我皱了皱眉,不明白为什么谈话突然转向了这个方向:“是的,计划不变。妈,我们不是在谈咖啡厅的事吗?”

“咖啡厅只是一个小问题,承远。”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熟悉的、教育孩子的语气,但同时又有一种新的、几乎是试探性的温柔,“我更关心的是你的未来。如果这份工作不影响你的学业和规划,我其实并不反对。”

“真的?”我惊讶地看着她,“你之前明明……”

“我之前是担心它会分散你的精力。”她解释道,手指不自觉地整理着衣角,“但这两周的观察让我看到了不同的一面。你在那里展现出了我在家里很少看到的自信和责任感。这可能对你的成长有益。”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妈妈居然在肯定我的工作?这和我预想的完全不同。

“那……你呢?”我小心翼翼地问,“你还会继续在咖啡厅工作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落在远处的湖面上:“我想我会考虑辞职。毕竟,我的主业还是记者。”

听到这个回答,我本应该感到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却莫名地涌上一丝失落。如果她辞职了,咖啡厅就再也不会有“霞月凜音”了。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她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语气中带着一丝我从未察觉过的期待。

“没有,我只是……有点意外。”我赶紧掩饰道。

我们再次陷入沉默。远处,几只野鸭子在湖面上嬉戏,发出欢快的叫声。夕阳已经西沉,天空染上了橘红色的霞光。

“承远,”她突然开口,声音中有一种不自然的轻快,“你在咖啡厅里看起来很开心。特别是和那位月野星华交谈的时候。”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提到星华:“呃,是的,星华人很好,是个很棒的同事。”

“只是同事?”她的语气中有一丝我读不懂的东西,眼神微微闪烁,“看起来你们关系不错。”

“就是普通朋友关系。”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对星华感兴趣,“妈,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好奇。”她转过头,看向湖面,手指轻轻绞在一起,“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无论是在学业上还是……感情上。”

这个对话越来越奇怪了。我们都在回避某个核心问题,却不断地试探对方的底线。

“妈,你老实告诉我,”我鼓起勇气问道,“你真的只是为了了解我的工作环境才去咖啡厅的吗?”

“当然,”她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但眼神却略微闪烁,嘴角甚至浮现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微笑,“作为母亲,我有权关心你的一切。”

“即使这意味着要戴上猫耳朵,化浓妆,说那些奇怪的台词?”我不依不饶地追问。

“为了了解你的世界,这点牺牲不算什么。”她平静地说,但我注意到她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地敲打着,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

“所以你一点也不享受扮演‘霞月凜音’的过程?”我继续追问。

她沉默了片刻,眼神中掠过一丝光彩:“我不否认,角色扮演有它的乐趣。暂时逃离日常生活的压力,体验不同的人生,这对任何人都有吸引力。”

这个回答让我有些意外。我以为她会坚持这只是一个任务,一个为了监视我而不得不执行的计划。

“那么,如果你……”我正想继续问下去,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抱歉,我得接一下。”她歉意地看了我一眼,拿出手机,“喂?李主编?”

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目光也变得锐利——这才是我熟悉的那个记者妈妈。她简短地回应着电话那头的人,不时点头,最后说了一句“我明白了,会尽快处理”,然后挂断了电话。

“出什么事了?”我问道。

“报社要出一期增刊,”她的表情有些复杂,似乎在努力掩饰一种微妙的兴奋,“李主编想用我之前提到的‘秘密企划’作为头版报道。”

“什么秘密企划?”

“就是……关于咖啡厅的那个。”她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我可能需要写一篇关于角色扮演咖啡厅文化的深度报道。”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你要把咖啡厅的事写进报纸?”

“不会涉及具体人物和店名,”她赶紧解释,眼神中却闪烁着热情,“只是一个社会现象的分析。但我确实需要从中提取一些素材。”

“所以你不会辞职了?”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至少要等报道完成。”她看着我的眼睛,“但我向你保证,报道一完成,我就会……立刻辞职。”

听到她的辞职计划要推迟,我心中竟然涌起一种莫名的喜悦,让我自己都感到惊讶。这种感觉让我既困惑又有些内疚——我不是应该希望这场闹剧早点结束吗?为什么还会为“霞月凜音”能够多存在一段时间而暗自高兴?

“承远,”她轻声叫我的名字,声音有点颤抖,“你还好吗?”

“我没事。”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既然工作需要,你就做吧。反正也不会太久,对吧?”

“不会太久的。”她承诺道,但眼神中似乎有一丝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甚至有一种淡淡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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