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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其二十一】在轮回中与落草为寇的青梅竹马再度相遇——【宝剑七】【抉择之刻•其七】与【权杖八】

小说:在轮回中与落草为寇的青梅竹马再度相遇 2025-09-03 11:04 5hhhhh 3190 ℃

(新支线,新气象?)

【宝剑七】

“……”塔玛恢复了清醒,她感到自己像是做了场荒诞无稽的梦,里面的内容充斥着散发着腐臭的黑水,与盘踞在身上的滑溜溜、凉飕飕的毒蛇。奸人不仅蒙蔽了她的耳和眼,更是强行篡改了她的神识,打上名为“爱”的烙印,妄图让这场噩梦对于塔玛而言永恒地持续下去……好在他总有着将一切事情都搞砸的才能,亲手出捏造的行尸走肉终于不堪重负,在机缘巧合下吞噬了本应命定的“圣子”,新容器被毁,迫使圣灵再度选中了她,这使得真正的玛利亚,或者说塔玛,才重新睁开眼睛,劫后余生的巨大喜悦包裹住了她的心。

届时她的意识和视野仍然模糊,蒙着床单,身边的婴孩早就被吞噬殆尽,唯余骨骸。塔玛扭动着四肢,挣扎着掀开了已经发臭的裹尸布。随后,她用磨尖的骨头杀死了亚萨利,再按照耳畔里圣灵的指使,强撑着在地面涂画法阵,点燃蜡烛,再手脚并用地将亚萨利的尸体拖到刑具下,完成了为新复生身体注入生命力的仪式。

“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的圣灵大人?”塔玛用戏谑的语气提问,她擦拭着额上的汗水,肢体间重新有了屹立不倒的力气,她盯着自己的手掌,将拳头握紧又舒展开,那儿的皮肉早就因为许久不曾劳作与杀人而变得细嫩,呈现出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光滑,这令她挑起眉毛,露出不屑的神情。“你既然说过要我还债,那就应该把应做的事情说清楚……咳,咳咳!”地下室的空气污浊腐臭,许久未有通风,塔玛用袖口捂住了鼻子,她的喉咙里像是有无数螨虫在爬,肋部被剑刺穿的位置仍然留有新鲜的疤痕,随着呼吸隐隐作痛。“现在我可没法砍掉任何人的脑袋。”塔玛从亚萨利的尸体上拔出配剑,结果却发现它已经沉重到无法自如地挥舞,她捏着自己细瘦如苇杆的胳膊,又撩起裙摆端详着枯杨似的腿,“这种生活果真是慢性谋杀……”门外响起来撞门的动静,塔玛紧张地缩进了刑具后的阴影里,摆出了战斗的姿势。“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

面对困境,圣灵无言,凡人唯有自渡。当裁决者撞开地下室的大门,手持枪支与火把成群结队地闯进去时,他们见到的是在黑暗狭小空间里堆积成小山的数尸体,看起来死去的时间各不相同,城堡的主人,亚萨利•提阿马特伯爵则被挂在刑具上,他脑袋扣着的头盔内里镶嵌着数根金属尖刺,从各个方向刺入他的脑袋,还温热的血液从头顶淌下,划过他安详而苍白的脸颊。腐尸散发的浓烈味道令他们眉头拧在一起,“救,救命……”他们从尸体堆里听到了微弱的呼救声,是个身形瘦削、虚弱不堪的女孩,她的头发不知是被剃光还是因为折磨而脱落,或许是在黑暗中待的太久,她的眼睛完全在火光中睁不开,始终紧紧闭着,衣裙沾满血迹,脊背的位置似乎有刑具上的尖刺造成的新鲜伤口,不清楚深度如何。这让他们不得不分头行动,一批人留守勘察现场,一批人将唯一的幸存者放在担架上,用黑布盖上她的眼睛,抬走医治。

“谢谢……愿神主保佑你们……”在喂了些水和食物后,女孩看起来勉强恢复了些神志。“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似乎畏罪自杀了。”他们将她送上运载伤员的马车,准备就近送到裁决所的疗养室里休养,再收集证词,但是到达目的地后,车夫打开门,却在里面发现了空空如也的担架,还有两名被打晕过去的裁决者,他们身上的武器和衣帽鞋裤都被搜刮干净。

塔玛来到了山涧深处的溪流边,她凝视着奔流不息的水面,在波浪里看到了属于她的那张面孔。天气不甚晴朗,清澈的溪流倒映着灰蓝的天空与她同样颜色的眼珠,而她的眼珠里又盛着属于溪水的粼粼波光。塔玛低下头,以朝圣似的虔诚撩起溪水,先清洗着双手与脸颊,再跳进去脱光清洗身体。尽管时值春日,但溪水渗入皮肤的凉意还是令她表情狰狞地呲牙咧嘴,又不时在搓着头发和后背时忽然爆发出狂笑。

“我忽然感到好笑。”塔玛丢掉了那身白裙子,将它埋在了溪水旁的树木下面,“我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未因为善举而真正得到有用的回报,交付的信任也没有取得过真心,当我搞出骇人听闻的事情,去杀人放火,却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甚至因此多次窃回了自己的命。”她自言自语地换上从裁决者身上搜刮的衣衫,整理肩头的褶皱,将过分肥大的衣摆塞进裤腰,扎紧裤管与靴筒,在鞋子里塞上两双袜子以适配大小,撕掉漆黑罩袍上刺绣的序号和代表身份的绶带,套在最外层,又戴上除掉羽毛挂饰与帽徽的双角帽,让它压紧盘好的头发,围巾投下的阴影遮住双眸。“很好,这才是我应有的打扮……喂,圣灵大人,你到底还打算当哑巴到什么时候?”她有恃无恐地向着空气嚷嚷。“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我自知摆脱不了你啦,我认输!”

……

塔玛谨遵圣灵的旨意,她的行动飞快,将另一个裁决者身上的罩袍与制式武器卖给了地下旧衣商,又重新蹲守在小路上收了几回买路钱,终于东拼西凑起来足够的资金,买来了几份犯罪分子的新宠儿“代那买特”和一捆雷管,再雇佣了名自称给钱就不管其他的爆破手,但他还是在提阿马特家的院墙前停了步——这里已经被翻的底朝天,正作为数起谋杀案的案发现场被裁决者封锁起来,塔玛因此用枪口抵在他的后脑,让他同意了从被藤蔓遮挡住的墙洞里钻进去——尽管过去了十余年,围墙的破洞却从未被宅邸的主人修缮。

“目标就是这口井?……大哥,您确定?”在塔玛撂倒几个听见动静赶来的裁决者后,眼前的爆破手难以置信地盯着早就被水泥和石块封死的井口。“这里面难道是有他们老祖宗留下的宝……”“再耽误时间,当心我一枪崩烂你满是废话的嘴。”塔玛不耐烦地拉着裹在面部的围巾,压低声音催促。炸药块围绕井边摆成了环形,将数个雷管插入其中,牵出漫长的引线直至他们作为掩体的围墙后面,最后便是依靠电击触发火花——

伴随着惊天动地的炸响,塔玛见到了喷泉般冲上天空的碎石,还有升腾起的黑烟与明亮的橘色光芒。“附近有车接应你。”丢下这句话后,塔玛重新钻过墙洞,她手里端着枪,带着背包,待到烟尘与刺鼻气味散去后再冲向井口,暂时还没有人围过来,或许还在忌惮入侵者可能的强大实力……她没有系绳子,而是在丢进去软垫后直接跳入,戴上隔绝毒气的面罩,提着矿灯往深处走去。

【抉择之刻•其七】

“……”空气混浊得几乎令人窒息,地面依旧残留着流淌着的汽油燃烧过的痕迹,塔玛来到了地道尽头,牢房的栅栏门已经因为先前的高温而扭曲变形,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些半埋在土中的零散骨骸与残存的毛发,还有墙壁上大得惊人的碳化印记,从轮廓来看起来像是个肥硕的女人……在骨灰环绕的高台中间,跳跃着一颗仍然充满生机的心脏,它有着鲜红的外表,富有弹性的心肌正在缓慢而规律地律动,表面生出的管道如触手般在空气中挥舞。

“自从汝带来的浩劫后,圣灵的寄宿只能回复成这副模样。”那声音又如鬼魅般缠上了她。“不要再尝试拒绝汝血脉中注定的宿命。”塔玛出神地盯着那颗跳跃的心脏,而心脏也似是感到了她凝视的重量,跳跃得更加快速,如诱惑夏娃的禁果般促使着她从栅栏的缝隙间伸过手去,将它取出,捧在手心里吃下……

10.吃掉它

11.毁掉它

(进入支线10)

塔玛心中的火焰熄灭了,她意识到,在圣灵的伟力面前,凡人的挣扎只是蚍蜉撼树,祂只是布下预设的道路,迷途的羔羊便会在跌跌撞撞地走过漫长的弯路后,带着被荆棘划伤的满身伤痕回到牧羊人的杖下,回到这片青草肥美的牧羊场,依靠牧羊人的点化,它将褪去犄角与羊毛,前肢抬起,后肢变得愈发粗壮,原本只会嘶叫的笨嘴拙舌里吐出箴言,彻底成为了祂选中的帮手,成为牧群的第二主人。

塔玛的牙齿触到了圣灵的肉,她闭上眼睛咬下去,感到流淌的汁液如美酒般灌入喉咙,甘醇的花蕾于唇齿间一一绽放。她继续吃下去,撕咬着那富有弹性的筋肉,啃食那些包裹住它的血管,这次的回味却是毒药似的苦涩。“……”她最终将所有肉都吃进了腹中,身上长出增生的肉芽,原先的皮囊如蛇皮般脱去,衣衫被撑破,露出黄油似的臃肿又粘腻的庞大肉身,酷似先前见到的女巫,她的躯壳连带着灵魂得以新生,先前众多选择的记忆自脑海里浮现,连带着诸多法术与仪式的奥妙。她向圣灵俯首,恭迎恩泽的沐浴,打开宝库的智慧之匙已然交付,通往永生的窄门开启了道缝隙。

“千年前,圣灵降临凡间。”不属于塔玛的记忆在脑海里如画卷般徐徐展开,“由忠仆玛利亚•提阿马特接受赐福。”“所以你为何试图令我接受赐福?只是因为我那天走进了’玛利亚’栖身的枯井吗?……”塔玛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应,只有圣灵那苍老而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回荡,讲述着传说似的往昔。“后被柯林斯王室占有,他们承诺奉献更多的祭品以交易伟力,却又卑劣地毁约,甚至于通过从域外引进的邪术,用镜片与强光亵渎圣灵,还用可恶的无机质不稳定物来消灭他们的主人。”“……你想说显微镜和炸药,对吧?”塔玛忍不住询问,“碎片流落民间,直至提阿马特的末裔将碎片寻回,汝将圣子据为己有,他的赐福便移到了汝身,若欲承此赐福,须从圣灵的土地上奉献出足够的祭品。”

“足够的祭品?正合我意。”塔玛闭上眼睛,她试图依靠专注的想象来让自己的身躯重新变幻形态,她轻松地成功了,整具躯体如同泥团般可以按照她期望的模样塑造。“教人们蒙受赐福,再收回代价,就该如此。”她的精神也已经与圣灵相同,思量起来该如何创造契机。“我需要创造出戏台,再邀请一名骑士——名为战争的骑士,来协助驱赶牧群到应许的牧场。”在旁人眼中,她恐怕正亢奋地与空气发号施令,“将我送回过去。”

“圣子的血肉为引,汝等将回到过去,完成契约。”圣灵操控着柯林斯人的灵与肉,如是在虚空中呢喃。

……

【权杖八】

“……”亚萨利睁开眼睛,他感到自己的灵魂从黑沉的睡眠中忽然复苏,像是解脱了溺水状态似的畅快呼吸起来,他的记忆还在,他摸索着发痛的脑袋,从混乱不堪的记忆中一点点寻回意识,他依稀自己在地下室里因绝望主动将玛利亚的尸体献给了圣灵,自己也紧随着自杀,刑具刺穿了头颅,恐怕他现在正身处天堂或者地狱……但眼前的情景显然还是人间,他坐在温暖舒适的乡间别墅里,面前是摆满佳肴的长桌,壁炉里生着火,手里还端着一杯茶,只是茶水已经在他游神时洒到了衣袍上。

“嘿,你怎么回事?”亚萨利感到有人在拍打着他的胳膊,他依旧是那副失了魂的模样,只是怔怔地盯着坐在对面的“贵妇”——塔玛依旧活生生地坐在那里,正与阿默农主教眉来眼去。“……”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全身都在禁不住地颤抖。“哐当”,他手里的茶杯摔在地面,碎片扎在他的袜子里。“亚萨利修士,您是否身体不舒服?”阿默农主教转过身,他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微笑,面上每一寸的皱纹里都被慈爱填满 现在却只会令他想要作呕。“我,抱歉,我有些头晕……请恕我无法奉陪。”亚萨利逃也似地离开,依稀地听到身后主教正在跟塔玛解释侍从的异常表现,“一定是您的美貌过分震撼,才使鄙人那不成器的弟子失态……”

他来到了庭院里的一株橡木下,让额头抵住冰凉粗糙的树皮,双手胡乱地在耳畔扇着风。“怎么回事……我,希望这不会是一场梦……”他用力地掐着自己的胳膊,毫不掺假的痛觉让他意识到眼前并非幻觉,而是实实在在的现实,“难道是神主的慈悲,让我得以从新再来……”他跪坐在树下,花了些时间才消化这份意料之外的狂喜,“复活,没错,复活的种子正从我的心中萌发,我的灵魂也因此重新回到人间,曾经的丑恶早就不复存在,能让我为过去犯下的错误做补。”他畅快地呼吸着湿冷的空气,感到头顶密布的乌云被一道开天辟地般的惊雷劈开,洗刷懊悔与罪孽的甘霖从天而降。“我先前真是个十足的蠢货,居然轻信了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和那些锱铢必较又奸诈狡猾的农民,居然让无辜的玛利亚受难——他们可是连给教会的土豆都要缺斤少两!”他面对着树干跪在地上,手里拨弄着十字架缀着的玫瑰念珠,诚心忏悔着自己的过错,心中洋溢着懊恼与重拾希望的激情,“圣灵教我的尸首起来,灵魂穿越了时间,回到了我自己的错误尚未铸成的时候。”

“玛利亚是个好姑娘,她当然爱我,甚至为了我的生命而不得已忘记了爱我的现实,我也一直爱着她,若无那些奸人的陷害,祖父也没有去世的话,我们早就过上了人人羡慕幸福的生活,不该有后面的曲折和弄巧成拙的弥补……”他想起来之前与玛利亚婚姻的惨烈结尾,飞速地打了个冷战。“我不会再强行欺瞒她,而是要用行动去争取到她的接纳……说到底,只要我没有犯过错,就不再需要靠修改记忆来弥补。”

“她虽然不记得我们的过去,但我会追求到她,首先就要让她看见我的一颗赤诚的心……但是,她暗通共和国的事情还是不能姑息……我会阻止她的叛国行径的。”他决定立刻开始行动,首先是要将始作俑者之一的阿默农主教处决……亚萨利拭去眼角泛出的泪花,回到了开办宴席的房间,主教和塔玛却已经离开,根据其余侍从的说辞,他们应当是进入了书房进行私人会谈。“哦,那我们就该识相些,不去打扰主教的好事。”亚萨利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而非充斥着恶狠狠的敌意。“走吧,各位,我们该去自娱自乐了。”在假装离开后,他又独自避开众人的目光折返回来。

亚萨利用托盘盛着酒瓶和盛着冰块的酒杯,敲响了书房的门,“请进——亚萨利修士,您有何状况要汇报?”阿默农主教独自待在房间里面,看起来情绪颇为不爽,连带着讲话的语气和表情都生硬了许多。“……卑职见大人夜谈辛苦,特地搜罗佳酿来献于您。”亚萨利赔上谄媚的笑脸,将酒瓶的标签转向对方,“您尽管慢用。”

见到那烫金的花体字标签后,主教的表情松弛了片刻,“你向神主奉献的拳拳之心,鄙人已经领会。”他向亚萨利丢了个差强人意的眼神,转身开始研究起来如何开启瓶塞。“……”亚萨利离开房间,转身躲进走廊尽头的盥洗室里,准备等到玛利亚出来,但她一直没有动静。“怎么回事?”他计数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在过去看到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番内容,终于,亚萨利忍耐不住焦躁,决心推开女盥洗室的门查看究竟——

“……”玛利亚,或者说塔玛,她正背对看亚萨利向镜子,脸颊挂满水珠,卷曲的刘海儿贴在额上,再抚平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衣服,系上领口的丝带,将贵妇的披肩整理到妥帖,梳理着贴在额头与后颈上的头发,她的皮肤看起来分外地白,地板上也洒了不少水渍。“……”他开门片刻后,塔玛才闻声转过身,眯起眼睛。“怎么,修士先生,您要为自己的流氓行径辩护吗——”“不,我没有……”亚萨利感到自己脑袋被身后的墙壁重重地打了一拳,耳朵里像是有无数的铃铛在晃动,他对变数的到来完全不知所措,甚至不清楚这是时空重演导致的随机性,还是因为他企图干涉旧有走向的缘故。

“我,我需要您配合调查,夫人。”不管那么多了,必须得抓紧时间为她做出不在场证明……他深吸一口气,随即正色起来,向她理直气壮地要求,“奉主教大人的命令,书房里有藏品失窃,请您配合检查……”“哦?究竟是什么东西,”塔玛不怒反笑,她向亚萨利走过来,手里随意地拨弄着女帽表面的珠花。“我从未听说过疾言令色地对待客人,是阿默农主教的待客之道,更何况——”她将手包抛他,撩起自己的披肩,又抖了抖轻薄的裙摆。“您可以搜查这只提包,当然,不会有任何收获……然后呢,您想怎么办?”塔玛向他露出标志的微笑,“要在此处让一名女士脱下衣裙,再非礼不成?嘿,来人啊——”她忽然大喊大叫起来,很快吸引来了周围的修士,他们将盥洗室围得水泄不通。

“咳!这女人鬼鬼祟祟的,一定不安好心……”亚萨利脚后跟发痒,不安地在地板扭来扭去,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他也意识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只是途径有些出乎意料。总之,他的确在众人的目光下公开将塔玛带走,送到旁边的空房间里暂时看管起来。“我需要向主教大人请示。”他带领着那些修士敲响了房门,无人答应,他又尝试了数次,一直未有人答应。“怎么回事?主教大人难道……”他做出焦急的样子,与其余修士商讨片刻后,撬开了门锁。

“……”阿默农主教倒在桌上,他的脸如煮熟的虾子般通红,头上还冒着热气,桌上的酒杯已经见底,里面的冰块几乎融化殆尽。“主教大人!”在众人的呆滞中,亚萨利率先扑过去,将主教扶起来查看鼻息和心跳。“主教大人……怎么会……”他脸色苍白地喃喃自语,用涂了催泪膏的袖口擦着眼睛,泪水顷刻奔涌而出。“他……他已经与神主同在……”

……

修士们报了裁决所,很快就有人前来调查,

结果并不复杂:他们在酒杯和阿默农主教的上衣口袋里找到了大量的名为“卡宾达”的树皮提取物,在他的胃和口腔里找到的残留物也印证了这点,很显然,主教大人一次性吃掉了太多的壮阳药,又喝了烈酒,这使他的心率过快,血压疾速升高,最终死于急性脑出血——这就是最后的结论,根据服用时间与死亡时间的推算,塔玛被排除了嫌疑,她根本没有下药的时间,身上也没有搜查出任何相关的物质,亚萨利也在其他裁决者询问时,声称自己中途见过主教,那时他还活的好好的,只是打算开瓶好酒来庆贺与美貌贵妇的相会,又在数次闪烁其辞后终于吞吞吐吐地讲出后面的隐情。

“主教大人希望我去指控夫人,要她陷入有罪的孤立无援境地,来让自己更好地走进她的心……”这一说辞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阿默农主教的死因最后被定性为年老导致的心脏病,裁决者草草结案,释放逮捕的嫌疑人,将档案封存。当然,其中仍然有些疑点,譬如主教大人并未佩戴手套,上衣口袋中的药瓶却并未留存有他的指纹,酒杯里的冰块也没有得到妥善保存,似乎被物证部搞丢,但是没有人情愿去较真,所有人都决定心照不宣地对此等丑事保密。

塔玛顺利从中脱身,实际上,始终是亚萨利在负责调查她,她也并未从中受到任何刁难,甚至都没有进入审讯室,而是待在别墅的房间里完成了问话和搜身。她慢悠悠地走出数条街道,在拐弯处停下了脚步。“您为何还不肯放过我?”她没有回头,但仍然笃信对方已经听到了这番话,“还是说,您始终觉得我是罪魁祸首?”

“真是令人惋惜,先生,我想我们可以进行私人的谈话来消除误会,譬如说去豪华旅店的房间里坐坐……”她的声音变得旖旎婉转,像是情人间的温言细语。“不,我只是想请您喝杯下午茶,请您赏脸去我订好的包厢里就坐。”亚萨利整理着自己的帽子,又不动声色地拽了拽衣摆,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彬彬有礼,并充满问心无愧的坚定。“您不可能是凶手,这点我清楚……请让我有时间解释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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